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后真爱演-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她说“话剧”两个字的时候,苏无衣向她投来探询的目光。江莫忧立刻发觉了,苏无衣忙掩饰道:“皇后娘娘,这剧中有一人物与臣妾同音,不知是何用意?”
  
  “能有什么用意呢?碰巧罢了,苏妃切勿多心。”江莫忧悠悠道。话虽这么说,她却向苏无衣投来得意的一瞥,那神情分明在宣告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她不仅将苏妃刻画成反派,同时还描绘出一个心肠柔软的皇后形象,也是隐喻自己。
  
  苏无衣恨得牙根痒痒,她干笑了两声,“臣妾若真有这样的手段,何至于到今日仍屈居妃位?”
  
  这一句赤…裸裸地暴露出她的野心。江莫忧轻轻笑道:“听苏妃的意思,仿佛很不知足,你是要坐上皇后之位才甘心吗?”
  
  连成桓也向这边瞟来,苏无衣忙跪下,“娘娘多心了,臣妾并无此意。”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好好看剧不成么?”江莫忧把当家大妇的口吻学得十足十。
  
  苏无衣方慢慢扶着座椅坐下,心上犹自恨恨,却不敢多说什么了。
  
  台上诸人表演完毕,便躬身站成一排,等着皇上发话。
  
  成桓看着那演小太监的男主角,笑道:“凌睿,想不到你扮起太监来也似模似样,赶明儿朕真让你做太监,你可乐意?”
  
  废话,那个男人愿意做太监!凌睿唬了一跳,忙跪下道:“承蒙皇上厚爱,只是臣乃家中独子,不可无后而终,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他虽然忙于拒绝,这一番说辞也冠冕堂皇。
  
  成桓也不为难他,因笑道:“逗你玩呢,瞧把你吓的!”江莫忧很无语地望了他一眼,老实说,连她也吓到了,以为成桓真那么变态。都怪成桓平日太严肃了,偶然说起笑话来,也是冷冰冰的,难怪别人要当真。
  
  成桓又看着那演皇帝的年轻人道:“小团子,凌侍卫扮起了假太监,你这个真太监怎么扮起皇帝来了?”
  
  小团子捉摸不透这半开玩笑的口吻是不是生气,正要分辨,成桓却又转向他身旁的宫女:“演皇后的这位是……”
  
  小团子羞怯怯地看了她一眼,道:“这位是傅婕妤宫里的侍女,名唤垂丝。”
  
  成桓笑道:“朕瞧着你俩倒是情投意合,不如将垂丝调到御前,也好让你们朝夕相见,如何?”
  
  御前宫女的地位不比寻常,垂丝自然乐意,小团子更是喜不自胜,两人双双谢恩。
  
  傅婕妤却慌了神,生怕垂丝脱离她的控制,忙道:“皇上,这样不好罢?”
  
  “有何不好?”
  
  江莫忧察言观色,笑道:“想必垂丝是个得力的,婕妤才舍不得。傅婕妤你放心,本宫自会挑一个好的送去你宫里,不会短了你的。”
  
  傅婕妤有苦难言,只好讷讷地谢了恩。
  
  成柔嚷嚷起来:“皇兄,那我呢?我有什么赏赐?”
  
  成桓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你身为一国公主,擅自抛头露面已是不妥,还敢来要赏赐?你过来,朕赏你一顿暴栗倒是真的!”
  
  成柔朝他吐了吐舌头,径自坐到成杞身边,并不理会他的威胁,成桓只好无奈地收回拳头。
  
  接下来就是一些俗常的节目了,往常看腻了的,众人坐了半宿,已有些饥渴难耐,索性大吃大喝起来。江莫忧也抱了一瓶甜酒来喝。
  
  新酿的果酒并不醉人,甜丝丝的十分爽口。江莫忧多喝了几碗,就觉得尿意上来,便找了个借口,说要出去更衣——众人心领神会,更衣即是上厕所的代名词。
  
  天家富贵,连茅房也修饰得金碧辉煌,江莫忧从那庄严圣洁的小天地里出来,通体舒畅,正要伸一个懒腰,忽然一眼瞥见苏无衣的身影。
  
  她几乎怀疑苏无衣是特意守在这里的。
  
  两人一路走到院子中央,沿途说些没要紧的话,像所有宫中的寻常姐妹一般。趁着月色正好,苏无衣试探着问道:“娘娘方才所言话剧,臣妾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倒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江莫忧亦道:“妹妹方才一舞也很面熟呢。”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此时恰好倚在一口水井边,苏无衣摸了摸头上,咦道:“哎呀,我的金簪子怎么不见了?”
  
  四面地上并无金光闪耀,江莫忧道:“会不会掉进井里了?”
  
  苏无衣抱歉地笑道:“可惜臣妾有夜盲之症,一到晚上就看不清楚。”
  
  江莫忧少不得帮她看看。她半边身子探在井口,睁大眼往里瞧去,只看到黑黢黢的井水,里面倒映着一团圆月,并不见金簪子的踪影,她喃喃道:“没有啊,应该不在里头……”
  
  话音未落,江莫忧忽然感觉背上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她一时掌不住平衡,一头栽进井里。亏得她反应及时,好歹用两只手攀住了井口,虽是如此,整个身体悬在空中,已经很危险了。
  
  苏无衣在井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讥诮。
  
  江莫忧立刻反应到是她所为,怒道:“苏无衣,你这是干什么?”
  
  “娘娘还不明白吗?”苏无衣轻轻笑道,“都到现在了我就告诉你,我和你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
  
  “所以你才更不能这样做,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同胞下手?”江莫忧怒容满面。
  
  “同胞?你有把我视作同胞吗?你不一样对我下过手?”
  
  “那是……”江莫忧很想向她解释,假孕的事的确跟她无关。可是苏无衣狠狠地打断了她,“我真的很不服气,凭什么我比你早来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熬到现在却只是一个小小妃子!而你呢,一穿过来就成了皇后,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
  
  江莫忧惊诧地望着她,怎么苏无衣已经来了很久了吗?
  
  苏无衣深吸了一口气,“所以现在我想明白了,既然老天爷不肯帮我,我只有自己帮自己!”她伸出一只脚,重重踩在江莫忧手上,嫣然一笑:“你不是喜欢把我描摹成恶毒女配吗?那我就让你见一见真正的地狱是什么样子!”
  
  她脚上更用力地碾着,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这女人简直疯了!江莫忧极力忍耐,到底是凡人的身子,哪里忍受得住。她终于惨叫一声,手上一松,跌入无边的黑暗。
  
  听到一声噗通的水响后,苏无衣露出满意的微笑。她看着身旁那扇沉重的石井盖,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它推上去。
  
  她终于成功了。
  
  “永别了,皇后!”苏无衣轻轻道。

☆、第19章

  苏无衣掸去衣上的灰尘,整理了脸上的颜色,方镇定自若地回到夜明殿。
  
  等她坐定后,成桓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后怎么还没回来?”
  
  “臣妾也没见着,许是娘娘吃坏了肚子,才蹲久了点吧。”苏无衣的态度异常自然,还不露声色地黑了江莫忧一把。
  
  成桓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说。
  
  然而一直到晚宴结束,仍不见江莫忧现身,众人不免都着急起来。有人疑心皇后掉进茅坑里了,大着胆子往里头捞了一捞,却只捞出几块湿哒哒的屎橛子,哪里有半点人迹。
  
  成桓下令封锁宫门,派出大量人手在宫中四处搜查巡逻,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却终不见江莫忧的踪影。如此一来,不免闹得人仰马翻。
  
  隔日,苏无衣带了几样精致的点心来太仪殿探望,只见成桓嘴角都起了燎泡,眼圈也乌青了,不禁心疼地道:“皇上还在为皇后的事忧心吗?陛下放心,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成桓心中烦躁,梗着脖子将一杯冷茶灌下。老实说,江莫忧这种人,天生就是要别人操心的。在的时候令人烦心,不在的时候又得为她忧心,真是祸害!成桓恨恨地想。
  
  苏无衣察言观色道:“陛下也该注意身体,否则娘娘平安归来,见到您憔悴如斯,也会心中不安的。”她如今说话很有技巧,如化骨绵掌一般,不动声色摧人肺腑。
  
  成桓似乎被她打动了,点了点头:“多谢你。”
  
  “皇上与臣妾之间还需如此客套吗?”苏无衣柔声道,她话锋一转,“不过如今皇后不在,宫中群女无首,乱作一团……”
  
  成桓立刻知晓她的意思,脸上冷了一冷,淡淡道:“既然这样,宫里的琐事就交由你打理吧,不必来回朕了。”
  
  “是,臣妾定当恪尽己责,不负皇上所托。”苏无衣恭谨地告退。
  
  且说江莫忧孤零零地泡在水井里,四下不见天日。她将苏无衣咒骂了半夜,犹自余恨难消,最后觉得口干舌燥,喉咙乏力,才住了口。
  
  井里的水才至胸口,侥幸淹不死人,可是上无出路,下无食饮,要活下去十分困难。江莫忧身上衣衫尽皆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像黏了一层爬行动物的皮肤,十分难受。秋来夜凉,井水又冷又冰,江莫忧在侵骨的寒意中不停颤抖,她只好用力地抱紧自己,胳膊抵在胸上,身体尽可能的蜷缩着,好维持仅存的热量。
  
  这种悲惨的处境更加深了她对苏无衣的恨意,可是报仇是以后的事,当下最要紧的是活下去。没错,她一定要活下去,她不能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哪怕死,也要死得光荣悲壮、名垂青史。
  
  仔细想想,她现在的处境跟那部有名的恐怖片女主——山村贞子很相像呢,山村贞子被人抛下井后,顽强地存活了三十年。她虽然不能跟这个具有超能力的女人相比,多坚持几天、等到有人来救她应该也是可行的。况且,穿越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天赋了。
  
  生命的运转依靠能量,能量的摄取来自食物。到了第二天中午,她已经饥肠辘辘起来,她现在多么希望能吃块糕啊!哪怕再次噎死也无所谓。宁为饱死鬼,不做饿死鬼,现在连这个愿望也无法实现了。
  
  耳畔忽然传来细微的蛙鸣声,虽然很轻,但的确是蛙鸣声。江莫忧侧耳听了一听,惊奇地发现在这种虚弱的境况下,她的听力反而提升了。借着井盖缝里透进的一丝光线,她敏锐地辨认出声音的主人,原来一只青蛙恰好趴在井壁上,距她左手不远的地方。
  
  江莫忧心中一喜,只要是能消化的东西,对她而言都是食物。她蹑手蹑脚地朝那边潜过去,猛地伸出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只小动物捉住。
  
  原来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真的可以激发出潜能,江莫忧的敏捷度成倍提升,轻易获得了一顿小菜。
  
  现在她将那只小蛙捏在手心里,待要下嘴,却忽然犹豫起来。它还这么小,这么可爱,她怎么忍心吃它?况且从小老师就教导过,青蛙是吃害虫的有意生物,不应杀害;即使从健康的角度来讲,它体内有很多的寄生虫,也不适合作为食物。
  
  当然这些原因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真的很难下嘴呀!撕碎了吃吧,未免太血腥了;若是这么闭着眼吞下去,难保它不会在嘴里跳动,说不定还会堵在嗓子眼里,让人窒息而亡。
  
  江莫忧几番梗脖,始终难以入口,就在她这么徘徊的当儿,身畔忽然有一条长绳般的物体游过来,一口将她手上的小生命夺走。江莫忧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看到那细长黑亮的身躯,心里立刻凉了半截。唉呀妈呀,怎么还有蛇!
  
  江莫忧心惊胆战地盯着它,生怕它冷不丁咬自己一口。好在这条蛇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吞下一个人的能耐,绕着江莫忧游了一圈,便妖娆地扭着身子离开。
  
  她拍着胸口,还好自己命大,不然铁定难逃一死。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她一定得设法逃出去才行。
  
  上头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江莫忧心中一喜,看来老天爷始终没有抛弃她。她顾不得许多,立刻大声叫喊起来:“有人吗?救命,我是皇后!”
  
  她接连喊了几遍,外头的人终于听见了——原来是一对老宫女,笑嘻嘻地打井边经过。那瘪着嘴的一个向突嘴的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突嘴姑姑正要答话,苏无衣忽然神出鬼没地现身,她阴沉着脸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忙请了安。瘪嘴姑姑道:“回苏妃娘娘的话,奴婢方才听见井里有人说话。”
  
  苏无衣的眉心跳了一跳,皱眉道:“你一定是听错了。”
  
  “可奴婢听得真真的,那人还说她是皇后娘娘,奴婢想……”
  
  苏无衣厉声打断她的话,“胡说八道,皇后怎么会在井里,真是荒谬!”她缓了缓声气,看着那两人,神神秘秘道:“我倒是听说,前朝有一位皇后就是投井而死的,别是她的鬼魂在呼唤你们罢?”
  
  人越老胆子越小,瘪嘴姑姑唬了一跳,“苏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难的!”苏无衣甩了甩手绢子,“这院子既然闹鬼,封了就是了,找个道士贴些符咒,鬼怪不能出来,自然什么事也没有。”
  
  “娘娘英明。”两人心悦诚服,方安心离去。
  
  待她们去远后,苏无衣便冲着井盖得意地说道:“江莫忧,你听见了吗?我很快就会派人把这里封起来,你就等着慢慢老死在这里吧!”
  
  这个歹毒的女人!江莫忧肺都快气炸了,拼命喊道:“苏无衣,你不得好死!”
  
  “是,我当然不得好死,我得好好活着呢!”说罢,苏无衣不再理会她的叫喊,得意地扭着身子离去,一如方才那条长蛇。
  
  苏无衣思来想去,还是有点不放心,得想个法子一了百了才好,便欲到成桓身边吹些枕头风,可巧成桓先找了她去。
  
  “不知皇上找臣妾所为何事?”苏无衣笑盈盈地坐下。
  
  成桓的眸子冷冰冰的,目光中充满探询的意味,“朕想知道,皇后失踪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苏无衣心下一咯噔,暗道成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转念一想,若成桓真发现了蛛丝马迹,就该直接去寻,也用不着问她了。她定一定神,静静地道:“皇上是在疑心臣妾吗?”
  
  “算不上疑心,朕只想知道究竟。”每当成桓这样僵着一张脸时,周身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迫得人必须臣服于他。
  
  经过这些年的磨砺,苏无衣却也修炼出来了。她心中暗骂,面上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架势,“怎么陛下以为我会害皇后娘娘么?我有何理由对皇后下手?还是说,在陛下心中,臣妾本就是一个不堪之人?”她一面说着,一面不停地拿手帕拭着眼角,那眼泪恰似断线的珠子直往下掉。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佳的武器。成桓虽不至于对她产生同情,却感到十分厌烦,只好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朕相信你就是了。”
  
  苏无衣方高兴地收住眼泪,她暗暗得意,亏得她有先见之明,事先在手帕上抹了不少大葱的汁液,才能顺利地流出这许多眼泪来。
  
  现在轮到她说话了,苏无衣小心地道:“臣妾倒是听见些谣传,说有人看到皇后娘娘仿佛跟一个戏子跑了,两人相约着私奔……”
  
  “谣言而已,不必深信。”
  
  苏无衣不肯干休,仍道:“可是皇后……”
  
  “她不会,”成桓斩截地打断她的话,“朕知道她不会。她这个人一向贪恋荣华富贵,哪里看得上戏子呢?她一定会紧紧地巴着朕,永远不肯放手!”
  
  苏无衣愕然,这真是在夸皇后吗?

☆、第20章

  成桓终究没有疑心到苏无衣头上,他倒不是觉得她善良,而是认为凭她的智商,还不足以置江莫忧于死地。
  
  成柔和凌睿也加入了搜救的队伍,他们比旁人更加积极。两三日搜寻无果后,众人都有些懈怠了,只有他们两个仍孜孜不倦。
  
  这一日,他们照例在宫里转了大半圈,依然无果。成柔觉得脚上又酸又痛,看了看旁边,正好有一块青石板,她也顾不得许多,拿手帕掸了掸灰就径自坐下来,又嚷嚷着干渴。
  
  凌睿道:“早起让你带点水在身边,你嫌累不肯,这会子哪里找水去?”
  
  成柔四下里望了一阵,指着一处道:“那院子里有一口甜水井,你去给我打点不就行了。”
  
  “可苏妃娘娘派人把那里封起来了,不许旁人进去。”
  
  成柔不耐烦道:“你怕她做什么!她不过一个小小妃子,我可是皇上的亲妹妹,你当然得听我的!”
  
  “可是,听说里头有鬼……”凌睿有些犹豫。
  
  “怎么磨磨唧唧的?”成柔嗔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成?”
  
  “可我就是怕呀!”凌睿无奈地答道。他天生着一副诚实正直的脸孔,理应不会说谎。
  
  “我问你,我跟鬼哪一个比较可怕?”成柔紧紧地盯着他,“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命人把你的衣服扒光,在你身上割一道又一道口子,再抹上蜂蜜,让你受万虫蚀体之苦,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凌睿看了看她,只见她神情坚决,不像说笑的模样,心下不由一颤。好吧,看来公主的确更可怕,至少鬼怪想不到这么残忍的法子。他横一横心,壮着胆子朝废院走去。
  
  成柔看着他撕开封条钻进去,方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得意地取出一面菱花小镜来,揽镜自照,觉得自己不但姿容动人,演技也不赖。
  
  凌睿费劲地将那块大石板移开,正要将木桶放下去,探头一望,只见井水里映着一张白惨惨的面孔,他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便要狂奔出去。
  
  好在江莫忧也及时瞧见了他,立刻呼唤起来:“凌睿,是我,我是皇后!”
  
  “皇后?”这熟悉的声音使他的恐惧打消了几分,凌睿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仔细一看,的确是江莫忧,他方松了一口气:“娘娘,您怎么在这里?”
  
  “说来话长,你先拉我上去。”
  
  凌睿想了想,将绳子放下去,“您能不能顺着绳子爬上来?”
  
  江莫忧试了试,只觉得井壁滑溜溜地不着脚,再者她身上也没剩多少力气,她只好抱歉地笑笑。
  
  凌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将木桶放下去,让江莫忧坐在桶里,自己再将她拉上来。但不知江莫忧是不是在水里泡肿了,觉得格外沉重,凌睿累得满头大汗,才拉上来一半。
  
  亏得成柔见他久久不归,也跟过来,正好帮他一把。两人同心协力,终于将江莫忧从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救上来。
  
  江莫忧忙不迭地向他们道谢,一面抖了抖身上的水,她此刻头发散乱,脸色苍白,衣衫破烂,简直就像地狱来的活鬼。
  
  成柔好奇的问道:“嫂嫂,你怎么会坐在井里?赏月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脑回路,江莫忧翻了个白眼,道:“说来话长……”她本想依旧用这句话敷衍过去,却见那两人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只好道:“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我是被苏无衣推到井里的。”
  
  真的很简洁。
  
  成柔愣了一愣,“就这样?你总得把过程告诉我们呀!”
  
  小小年纪如此八卦,江莫忧无可奈何,只得从头至尾详述一遍。成柔听了便嚷嚷起来:“想不到苏妃如此恶毒,嫂嫂你一定得告诉我哥,免得他上了那个邪恶女人的当!”
  
  江莫忧听得莫名其妙,这到底是为谁主持公道啊?
  
  凌睿却提出反对意见,“不可,此事证据不足,皇上不会听信娘娘一面之词,说不定还会被苏妃反咬一口,治一个污蔑之罪。”
  
  成柔觉得有理,“那照你的意思该怎样?”
  
  凌睿也说不出所以然,只道:“为今之计,只好先将娘娘送回宫里,等调理好身子再做打算。”
  
  江莫忧身上冰冷,冻得瑟瑟发抖,几乎走路都走不稳,两人只好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回去。
  
  容心这些日子心焦得不得了,见到他们回来,也顾不得多问,先替江莫忧把身上擦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扶她在床上躺下,立刻又派人去请太医。做完这些后,容心方俯身在床边:“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我要吃东西……”江莫忧虚弱地开口。
  
  “欸,奴婢知道,奴婢这就让小厨房准备。”容心涕泪涟涟地说,一边感慨地看了江莫忧一眼:可怜的皇后,饿了这些天,不但没瘦,反而见胖了。
  
  江莫忧与她相处这些时,每一个眼色都一清二楚,立刻知道容心在想什么。要不是身上乏力,她一定会爬起来狠狠分辩:这是浮肿,懂吗?浮肿!
  
  小厨房的效率挺高,不一时,容心端着一碗红枣糯米粥进来,热腾腾的香气引得人垂涎欲滴。她正要喂江莫忧饮下,却见成桓与苏无衣一前一后地进来,只好暂时放在一边。
  
  苏无衣笑吟吟道:“听闻皇后娘娘平安归来,皇上与臣妾都高兴得不得了,所以等不及过来瞧。”
  
  江莫忧酸溜溜地望了一眼这对璧人,没有说话。成桓开口道:“听闻皇后是从井里爬出来的,可知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从井里爬出来的,以为她是贞子吗?江莫忧望了苏无衣一眼,见她仍是镇定自若,她想起凌睿的建议,便干笑了两声,“也没什么,那日夜黑天暗,臣妾一时踩滑了脚,不小心跌进井里。”
  
  “怎么那么不小心?”成桓皱眉,“打水的人也没发现吗,怎么还把井盖阖上了?”
  
  “谁知道呢,也许那人是瞎子罢!”江莫忧轻轻瞟着苏无衣。
  
  苏无衣脸上挂不住了,勉强笑道:“不管怎样,娘娘平安归来,就是喜事一桩,值得庆贺,余外也不必过多计较了。”她试图挽住成桓的胳膊,娇声道:“皇上,娘娘的精神好像不大好,咱们还是别打扰她罢。”
  
  成桓不动声色地将手拿开,“你先回去吧,朕还有些话想跟皇后说。”
  
  苏无衣脸色更不自然,只好无奈地告辞回去。
  
  这里成桓却紧紧地盯着她,不发一语。江莫忧被他看得不自在,索性挪开视线,这一扭头,就看到案上那碗馥郁喷香的红枣粥,红白两色,格外诱人,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成桓也发觉了。他端起那碗粥,小心舀上一勺,吹了吹,柔声道:“张口。”
  
  老实说,成桓平时说话的声音都太冷冰冰了,难得有这样悦耳动听的时候。江莫忧听得入迷,情不自禁张开嘴来,“啊呜”一口咬进去。
  
  温热的触感使她回过神来,江莫忧匆匆忙忙地将那口粥咽下去,擦了一下嘴角,手忙脚乱道:“何必劳烦皇上?臣妾自己来就行了。”
  
  “朕愿意。”
  
  “可是……”
  
  “朕的恩典你就得受着,不愿意也得受着,”成桓老实不客气地吩咐,“快张嘴,免得让朕手酸!”
  
  真是个专…制的君主!江莫忧无奈,只得乖乖听话,像一只小婴儿接受乳母的照顾。
  
  一碗粥喝完,江莫忧嘴角留下不少残渣,成桓随手掏出手帕,用力替她拭去,尽管动作不那么温柔,这份恩荣已足以令江莫忧受宠若惊了。她几乎怀疑成桓发疯了,可是他看起来很正常呀!
  
  莫非,自己在他心中的确占有一席之地?江莫忧试探着道:“若臣妾说,是苏妃将臣妾推入水井的,陛下会相信吗?”
  
  “为何这样问?”成桓反问道。
  
  果然还是不相信的吧,江莫忧心底掠过一丝失落,她正要解释自己是开玩笑的,忽听成桓道:“朕相信。”
  
  “什么?”江莫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朕相信你,因为你根本不擅长说谎,以你的头脑根本不足以骗倒别人,更别提骗倒朕。”
  
  前一句还让江莫忧差点泪流满面,后几句就让她哭都哭不出来了,江莫忧很不服气地道:“我的演技很不错呢!连公主都赞不绝口。”
  
  “那是因为她的演技比你更烂!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别拿出来唬人了。”成桓嗤之以鼻。
  
  “陛下以前不是也上过我的当吗?”江莫忧举出实例。
  
  “那是因为朕心甘情愿被你骗。”
  
  江莫忧忽然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记得自己有心脏病史呀!还是说,她的确对成桓产生了心动的感觉?她感到惶恐:在她攻占成桓的心之前,自己可不能先沦陷呀!

☆、第21章

  她抬眼望了望成桓,只见他仍板着脸孔,不像是说笑。不过也许成桓存心戏弄她呢?这种面瘫脸本来就看不出是否真心。譬如将她哄到手后,再嘲笑她的痴情,江莫忧不能不防着这点。
  
  她轻轻咳了两声,虚弱地歪在枕头上,成桓体贴地替她将被子掖好,同情道:“皇后怕是有些着凉了,好好休息吧,朕待会再来看你。”他将要离去,又踌躇着转过头来:“苏无衣的事……”
  
  江莫忧乖觉地道:“臣妾没有证据,此事自然只能点到即止,陛下与臣妾心知肚明就好,只要陛下愿意相信臣妾,臣妾受点委屈又算得什么呢?倒是此番臣妾得救,多亏了公主和凌侍卫,皇上可得好好赏赐他们。”
  
  “朕会将凌睿提拔为一等侍卫,嘉奖他的忠心,至于阿柔……”成桓沉吟着道:“她已是公主,封无可封,朕还是好好为她寻一位良婿好了。”
  
  成桓去后,江莫忧变戏法般地将脸上的笑容收起,她可不是宽容大度的人。有恩必报,有仇必究,这是她的宗旨。成桓有他的为难,江莫忧本来也没指望他,她打算自己动手。苏无衣害得她这么惨,她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饿久了的人,对食物有一种疯狂的热情。她现在才发现小厨房做的东西是何等美味,连一样普普通通的粥都是无上佳肴。她一连喝了五碗,仍觉得不够,虽然之后在茅房里蹲了许久——不是粥不卫生,而是之前被困井里的时候,为了补充水分,喝了好些脏污的生水——这都是苏无衣造的孽。
  
  江莫忧是富于生命力的生物,她年轻体健,又有报仇的决心支撑着她,因此很快就复原了,身上的浮肿渐渐消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