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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爱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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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娘娘您如今的恩宠,有孕也是迟早的事,再说了,皇上虽来后宫不勤,可来的最多的还是咱们良宸殿,您沾这头一份喜气也是理所应当啊!”
“是啊,他来得的确多,可是有几晚他在这儿留宿过?”苏无衣的笑比哭还难看,“即便是留宿,我们也是清清白白,从无沾染,你相信世上有这样的皇帝吗?”
“啊?”这倒是彩椒没料到的,“难道说,皇上有龙阳之好?”彩椒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设想,又自我否定了这个假设,“可也不像啊,皇上虽不好女色,倒也不见他对男子过分亲近……”她忽然想到些什么:“莫非皇上忌惮娘娘娘家的盛势,害怕将来发生逼宫之祸,所以要绝了娘娘的子嗣之念?”
苏无衣的身子震了一震,随即恢复平静道;“他若真如此想,有多少阴损的手段可以使用,何必做得这样刻意。”
两人思来想去皆没个头绪,还是彩椒先回归主题:“可是胡太医的医术咱们是信得过了,他说有孕,那就一定有孕。”
“可你叫我如何跟皇上说呢?”苏无衣十分为难。
彩椒想了一想,“古有商契之母简狄吞玄鸟卵而受孕,亦有后稷之母履巨人足印而有喜,这都是上天注定,瑞气所钟,娘娘您说不定也是这样的祥瑞之躯呢?这都是大吉之兆啊!”
看来彩椒的嘴皮子比她的心眼还要灵活,苏无衣被她一席话说得高兴起来,几乎以为自己怀了个神仙,而她便是圣人之母,她原有的那点顾虑和谨慎也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彩椒却悄悄捏了一把汗,做奴婢的真是难,说坏话别人不爱听,只好拣好的说,现在她只有寄希望于这些虚无缥缈的话了。
隔天苏无衣就去向成桓回禀,说自己有了龙种。成桓没有深问,脸上也近乎平静无波,瞧不出高兴,也瞧不出不高兴,他只是嘱咐苏无衣安心休养,外加赏赐她一些东西。苏无衣欢欢喜喜地去了。
什么玄鸟卵、巨人印,成桓压根就不相信,苏无衣拿这些话来哄骗他,那是自讨苦吃。他跟苏无衣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哪怕同睡一张床上,也是单纯地盖着被子聊天而已),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他的种,至于会是谁的,还有待查实。
成桓是个很有城府的君王,苏无衣是个很有背景的妃子,这些话他不能当面说——说了也是丑闻,只能再忍耐些时。但不管怎样,从前他没喜欢过苏无衣,如今就更讨厌她了。
☆、第7章
苏无衣有孕之事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后宫,掀起了轩然大浪。众人在惊讶之余几乎有些疲累了:这后宫的局势还真是瞬息万变,本以为皇后占了上风,没想到这么快又被苏妃压了一头,叫人眼花缭乱。但不管怎么说,做墙头草始终是最保险的选择,他们便又跑去奉承苏妃。苏无衣暗恨这群人见风使舵,一面却不得不敷衍她们:非得有这些小人嘴脸,才衬得出她的高贵冷艳。
这日晨起请安之时,苏无衣便又来迟了,而且比以往来得更迟——其实她本可以不来的,她不来,江莫忧反倒好过一点,可是她万万不能让江莫忧省心啊!
“臣妾来迟,还请皇后降罪。”苏无衣娇滴滴地说,一面便欲屈膝行礼,那两条腿却跟钉了螺丝似的,怎么也弯不下去。
江莫忧如何肯跟她计较,含笑道:“无妨,妹妹如今是宫里的贵人,谁敢找你的麻烦呢!”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来,虽然暗含褒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苏无衣心中一凛:皇后不但口齿长进,性子也比从前厉害了。她勉强笑了一笑,“皇后说笑了。”便有彩椒扶着她到位子上坐下,顺便取了一个鹅羽软垫给她靠上。苏无衣尚未坐稳,忽然忙不迭地背转身子,作势干呕起来。
薛才人立刻关切地询问,“娘娘身子不适么?”
苏无衣以袖掩口,不便答言,自有彩椒替她回复:“娘娘这些日子总是食欲不振,还时常呕吐,饭也吃不下去,看着真叫人难受。”
江莫忧淡淡一笑,“怀孕初期都是这样的,过些时日就好了。”
“娘娘如何这般清楚,您不是没生养过吗?”苏无衣面有得色。
“本宫也是打医书上看来的,苏妃你若有空,也该多读些书,腹有诗书气自华,整个人的气韵都会不一样的。”江莫忧仿佛老僧谈禅,声音波澜不惊。
这算什么,讽刺她没文化吗?苏无衣胸口一滞,忽然捂着肚子,面露痛楚之色。
“苏妃,你怎么了?”江莫忧忽然有些心慌,她不会动了胎气吧?不管是真是假,若是嫁祸到自己身上就难缠了。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苏无衣还没有这样敏捷的心思,她脸上浮现出傲然的笑意,“没有什么,只是感觉肚子仿佛被轻轻踢了一下,这些日子总是如此,搅得臣妾睡觉也睡不安稳。”她那副得意的神气,竟好像怀的是个哪吒,天天在她肚里翻江倒海。
“这样看来,苏妃的孩子倒是长得飞快,才怀了不到一个月就知道踢人了,真是天赋异禀!”江莫忧面向众人道。
底下立刻有人轻轻笑起来,尽管是很隐蔽的笑声。
苏无衣脸上挂不住了,她的身子晃了一晃,扶着额头道:“臣妾有些不舒服,还是先回宫好了。”一面恍若无意地说道:“晚些还得陪伴皇上呢,这可是第一胎,皇上看得不知道多要紧,臣妾都几乎要吃起这孩子的醋了!”
众人没话说了。
苏无衣成功扳回一局,环顾四周,露出胜利的微笑,扬长而去。
容心扶着江莫忧回到殿里,不免又发起牢骚来,江莫忧听了这些没营养的话,却有些莫名的怒意:“说这些白话做什么?别人照样好好的!有这些闲工夫,不如好好理一理殿里的琐事,免得旁人趁虚而入。”
容心的嘴重重地撅起来,那弧度几乎可以挂两个油瓶上去——显得很委屈。江莫忧总是心平气和,很少向她发火,难怪她一句重话也受不了。
江莫忧只得转头抚慰她:“好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很多事情,光嘴上说说是不中用的,徒费口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苏无衣虽然可恶,还不足以影响她的心情,那么她究竟为何动怒呢?思来想去,大概还是自己入戏太深了,看到这些争风吃醋的戏码,竟也会有身临其境之感,她这样告诉自己。
苏无衣有孕,成桓多加眷顾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不去看才不正常。但不管怎样,江莫忧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忧伤,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桑。
江莫忧努力振作起精神,“容心,吩咐人熬一盅虫草乌鸡汤,待会儿给苏妃送过去——不,还是我亲自送过去。”
容心很惊讶:“娘娘……”
“去吧。”她身为皇后,这点儿面子工程是要做的,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唉,皇后难为呀!
煲好汤后,江莫忧领着容心来到玉凰宫探望苏无衣,向她示好。
苏无衣笑盈盈地收下,吩咐彩椒在床上支起一张小桌子——这金尊玉贵的肚子,才一个月,已经使她下不了床了。
苏无衣半靠在枕上,打开汤盅,怡然自得地品尝起来,她深深地嗅了一口:“嗯,真香,这一定是容心的手艺吧!”
容心扭过头去,不肯搭理她。江莫忧悄悄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容心方勉强应道:“奴婢也是听皇后娘娘的吩咐。”
苏无衣极有含蓄地瞅了她一眼,笑道:“难为皇后娘娘一片苦心,还得为我费力劳神。”
彩椒在一旁脆生生道:“照顾嫔御本是皇后的职责,皇后娘娘自己没有孩子,定当对别人的孩子视若己出,更何况您腹中的孩子,娘娘,您是说吗?”
“瞧你这张巧嘴!”苏妃笑吟吟道,一面取了小银匙,小口小口地引起汤来。
江莫忧听她们主仆俩一唱一和,忽然有些遏制不住的怒意,她骤然起了一个歹毒的念头,决心作弄苏无衣一番,便轻轻笑道:“苏妃,你听说过祸从口入这句话吗?”
“什么意思?”苏无衣愣住了,她瞧着江莫忧诡秘的笑脸,竟有些隐隐的害怕。
“意思也就是说……”江莫忧猛地将脸凑近她,鼻头几乎要靠在一处,洁白的手指却在她肚腹上轻轻打着旋儿,“有些东西看起来很好,吃起来也很香,可一旦吃下去,却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经很轻,却有一种幽怨的渗人之感,江莫忧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阴测测地看着她,如同恐怖片里的鬼怪,亦或是精神病人(如果是国产恐怖片的话)。
疯了,这个人一定疯了!苏无衣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搅着,她痛苦地捂着肚子,伸出一只手去:“彩椒,救我……”
彩椒慌神了,忙拉住她的手:“娘娘,您怎么了?”
“彩椒,救我,我肚子很痛……”苏无衣颠来倒去,只会说这几句话,她的脸皱成一团,额头上也有细细的汗珠冒出来。
“娘娘,您别急,我马上就找人来!”彩椒冲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哪,快来人哪,娘娘动了胎气了,快请太医来!”
苏无衣在床上艰难地拉着她的手,嘴里嗫喏着:“还有……皇上……”
彩椒含着两泡眼泪,面容凄楚的仿佛即将永诀,她哽咽着道:“娘娘,您放心,我马上就把皇上请来。”说罢,她疾驰而去,像一只脱缰的野狗那样飞快。
江莫忧在一旁愣愣地站着,她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气氛变得这么悲壮了?而且她好像还是罪魁祸首。
她看苏无衣似乎实在难受,便也走过去,想抓着她的手安慰一番,苏无衣却愤怒地一把甩开她的手,宁愿自己痛得叫唤。
江莫忧只好退到一旁,和容心一起傻傻地并排着,如同两尊没有人气的古代雕像。
成桓的脚程比太医更快,他一阵风似的进来,扑到苏无衣床边,惊慌失措地喊道:“爱妃!”
“皇上,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苏无衣的语声十分悲切。
“别怕,朕来了,朕会在这里陪着你,”成桓哄小孩儿似的轻声道,一面转头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彩椒愤怒地望了一眼江莫忧,跪下道:“这就得问皇后娘娘了。方才皇后娘娘端了一盅补汤过来,说是专程给我们娘娘补身子的,娘娘碍于皇后威严,不敢推辞,甚至得当着皇后的面饮下。可是娘娘服用过后,就觉得腹痛如绞,十分难受。奴婢身为一介宫人,不敢胡乱揣测皇后用心,可是很想问一问皇后,这汤药里头到底加了什么好东西?”她刻意清了清喉咙,声音十分清朗,简直让人觉得她说的就是真理,不用怀疑。
成桓冷冷地望着江莫忧:“皇后,你作何解释?”
出于演员的一种直觉,江莫忧觉得成桓的表现仿佛有些乔张作致的味道,愤怒得不够真实。当然此刻她也无暇分辨了,忙也跟着跪下:“臣妾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臣妾可以担保,臣妾绝无谋害苏妃之心,这汤药也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她为何出现这些症状,臣妾实在不晓。”
☆、第8章
彩椒冷笑道:“皇后娘娘说得好轻巧,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我们娘娘喝了这汤药后就出了毛病,若说不是您做的手脚,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你硬要这么说,本宫也没有办法。”江莫忧静静地看着她,“可是本宫不是傻瓜,若真立意害苏妃腹中之子,何必自己亲自送来,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往火坑里送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就是您使的障眼法。越明显的伎俩,越不容易招人怀疑,娘娘还真是足智多谋呀!”彩椒反唇相讥。
“你……”容心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还是成桓喝止住这一群女人,“都别吵了!等太医来了,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两方势力先是怒目而视,继而各自背转身子,互不理睬。江莫忧心中也在打鼓:怪不得都说后宫凶险,这才来了多久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想到自己卷入了这场争端里,感到非常绝望,这可不是单靠演技就能解决的事啊!尽管她演过那么多聪明的坏女人,她自认为自己的心机智谋还没达到那种高度,仅仅流于表面而已,更何况现在还缺乏剧本的支撑。
在众人渴盼的心情中,太医终于来了。为保万全,成桓请了两位太医,其中一位还是现任院判。两人上前查看了苏妃的病情,随即沉声道:“启禀皇上,苏妃娘娘并无身孕。”
“什么?”一屋子的人齐齐失声,苏妃疼得说不出话来,便示意彩椒替她质问:“我们娘娘明明出现了怀孕的症状,也请胡太医查看过,胡太医可是一口咬定娘娘有了身子。”胡太医并没有一口咬定,可是彩椒也不妨这么理解。
“可是胡太医今日一早已经告假回乡了!”陈院判惊愕地道。他面上不露声色,其实心中暗爽:他早就知道姓胡的和苏无衣有所勾结,有心谋夺他太医院首领的位置,如今可算找着了反扑的机会。
江莫忧轻轻笑起来:“看样子胡太医的医术不怎么高明呀!”成桓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江莫忧却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怎么,她就是要幸灾乐祸,她可不想扮演一个忍气吞声的皇后!
成桓只好无奈地将目光收回,他的王霸之气已经降不住这只皇后了。
陈院判道:“胡太医的医术是否高明微臣不十分清楚,可是微臣和张太医的诊断完全一致,理应无误。至于娘娘为何出现这些伪症,可能是某些疾病的征兆,亦或是服用了一些药物。”
苏无衣仍不死心,冲着成桓哭道:“皇上,可是臣妾的确喝了皇后送来的汤药后就腹痛不止,她自己也承认那是落胎药!”
“本宫不过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苏妃你如何就当真了?况且,我可没说那是落胎药啊!彩椒,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彩椒才要说话,江莫忧却恶狠狠地盯着她:“你若说一句假话,就要当一辈子老姑娘,永生永世嫁不出去!”不得不说,江莫忧凶起来实在吓人,她的话也恐怖得像某种牢不可破的诅咒。
彩椒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她畏怯地低下头去,“皇后娘娘的确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不过我们娘娘可能误解了皇后的意思,所以有些害怕……”她细细想来,江莫忧那时的话其实等于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她的神态那么骇人,无怪乎她们都朝不好的方向想去。
陈院判道:“照这样看来,娘娘的疼痛恐怕来自于心理因素,医书上有云,怒则伤肝,喜则伤心,思则伤脾,忧则伤肺,恐则伤肾,所以有时候心情的变化也会引起身体的不适。娘娘,您试着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心情,看看还是否疼痛。”
江莫忧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还有这种解释,真是涨姿势了。
苏无衣试着照他的话做,果然那股疼痛感消失不见了。她不觉满面羞惭,自己竟被江莫忧一番恐吓之语吓住,真是太不中用了,而且有损自己高贵冷艳的形象。
彩椒偏偏要给她补上一刀,“太医,可是仔细一看,我们娘娘的肚子的确有一点隆起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吃多了!”陈院判很不屑地瞟了一眼,“哪怕真是怀孕,一个月也根本瞧不出什么。”
江莫忧扑哧一声笑出来,成桓忙里偷闲横她一眼,江莫忧却轻捷地朝他吐了吐舌头,非常俏皮可爱。
两位太医去后,江莫忧便道:“皇上,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苏妃妄图以假孕争宠,此种风气切不可长,还请皇上严惩,以彰后宫法纪。”如今情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江莫忧从受审者变成了审判人,她当然要卯足全力打击劲敌。
苏无衣忙辩道:“皇上,臣妾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臣妾的确不是有心的,要怪……就得怪胡太医,谁叫他医术不行,才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胡太医如今已人去楼空,无从对证,苏妃你这是存心找借口推脱吗?”江莫忧针锋相对。
“你……”苏无衣的眉毛快立成一条竖线了。
“行了,都别争了!”成桓满脸黑线地喝道,他缓了缓声气,终于宣布了决定:“苏妃以假孕争宠,有悖后宫法度,亦有损天子威严,不可轻恕……”
苏妃立刻哀哀婉婉地哭起来,伸长了手,发出绝望的呼喊:“皇上……”仿佛天鹅之死。
“但……”成桓话锋一转,“顾念其侍奉朕多年,温顺恭谨,拟从轻发落。即日起,苏妃降为昭仪,幽禁良宸殿,无朕旨意,不得出去半步。”
苏妃,不,苏昭仪的手僵在半空中,圣意不可更改,此事已无法转圜了。
成桓硬起心肠走出殿外,江莫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趁势还挽住了他的胳膊。在殿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江莫忧娇媚地回头,留给苏无衣一个明媚的笑脸,好叫她记得这一刻。
苏无衣险些没气得吐血。
等到离良宸殿有些距离了,成桓便一下子将胳膊从江莫忧臂弯里抽出来,一面嫌弃地说道:“你这么亲热干什么?”
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放开。江莫忧笑吟吟道:“臣妾同皇上夫妻一体,体同一心,亲热些也是应该的。”
成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无非是想气一气苏无衣,故意做给她看罢了!”
“皇上睿智,臣妾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皇上的眼睛。”
“少拍马屁!朕问你,苏无衣方才说你故意吓唬她,可有此事?”
“是,确有其事。”江莫忧坦白而老实地承认。
“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自从苏昭仪有孕后,皇上就不来臣妾宫里了,”江莫忧委委屈屈地说,“臣妾虽是皇后,也免不了女子的嫉妒之心,难免争风吃醋……”
“真是这样么?”成桓忽然转过头来,专注地看着她,江莫忧几乎可以在他黑湛湛的眼仁里寻到自己的身影。
可恶,别把脸靠这么近呀!江莫忧很不争气地脸红了——还好她今天搽的粉够多,可以把脸上天然的红颜色盖住。她索性孤注一掷,老着脸道:“是,皇上爱信不信。”
“哼!”成桓又哼了一声,再不看她,带着侍卫浩浩荡荡地离去。在午后的凉风之中,成桓的背影看起来十分潇洒,尽管有一股淡淡的装逼范儿。
江莫忧看得出了神,还是容心推了她一把:“娘娘,咱们也该回宫了。”她才清醒过来。
回到殿里,容心喜不自胜,当晚就多吃了两碗饭——江莫忧尽管也很高兴,还不至于到她那种程度,至少饭是绝不肯多吃的。
她本来以为苏无衣会是她在宫里的劲敌,说不定还是最大的一个,没想到才短短一个多月的功夫,苏无衣已经倒下了。
这反派未免倒得太快。
而且最为稀奇的是,她几乎什么都没做呀!那么苏无衣究竟是被谁整垮的?是有高人暗中相助,还是她自己作恶太多,连老天爷也要收了她?
但不管过程如何,她对这个结局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她仍然不能放松警惕。所以当容心在那里雀跃不已时,江莫忧不忘提醒她:“咱们别高兴得太早了,事情还远没有结束呢。”
“为什么?皇上不是已经严惩苏昭仪了吗?”容心一脸的困惑。
“那算什么严惩!”江莫忧轻轻笑起来,“苏家还没倒,苏将军依旧大权在握,只要有这个靠山在,苏无衣一定会东山再起。”不要问她怎么想到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讲的。
“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这个嘛,就得看陛下的意思了。”江莫忧高贵冷艳地往椅背上一倒,很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权后气度。
☆、第9章
有了上次用浓妆震慑全场的经验,江莫忧再接再厉,这日一早,估摸着成桓早朝完毕已有一段时间了,她便盛装丽服来到太仪殿,希望以自己超凡脱俗的美貌迷惑住成桓,顺便在苏无衣头上踩上一脚,所谓痛打落水狗即是这个道理。
她没有命小太监通传,自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打算给成桓一个惊喜。
然而却是有惊无喜。
成桓见到她,险些唬了一跳,“你怎么这副怪模样?”他的座椅也往后一弹,仿佛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
“怎么了吗?”江莫忧很惊诧,她顺势抹了一把自己的面颊,果然见到手上沾了些颜色。
成桓嫌恶地将一面铜镜甩给她,“你自己看!”
江莫忧揽镜自照,嘴巴几乎张成O形,天哪,她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原来如今天气炎热,她一路走来,已是流了一身的汗,黑色的眼线晕染成一滩墨色,与脸上胭脂的红色交缠在一起,恰好符合那部名著的题目——红与黑。
到底还是古代的化妆品质量太差,哪怕是宫里的也不过尔尔。
江莫忧吩咐人打了一盆净水来,自己便拿着毛巾慢慢擦拭,无奈她看不见自己的脸,等于盲人摸象,越擦脸上越惨烈,仿佛车祸现场。
成桓看不过眼,索性将毛巾夺过来,老实不客气地为她清理。他下手可称不上轻柔——说不定还故意加重了力道。江莫忧一张老脸被他拧来拧去,饶是她皮糙肉厚,也不禁喊痛起来:“你轻点!”
“噢。”成桓平淡地应了一声,手上却丝毫不见放松,江莫忧几乎怀疑他是恶意报复,尽管她不记得哪里得罪过他。
清理完后,成桓利落地将毛巾往盆里一扔,仍旧将镜子递给江莫忧,“你看看,可好些了?”
江莫忧自己照了照,果然清爽了不少,可是脸上的妆容已去得七七八八了,近乎素颜出镜,好在这张脸的皮肤还不算太坏,勉强可以见人。
她脸上被成桓捏过的部分犹在火辣辣地发痛,可她也只能笑着谢恩:“承蒙皇上关怀,臣妾不胜欣喜。”
“不必说这些套话了,从你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真诚!”成桓睨了她一眼,“你打扮成这副模样做什么?又不是参加宴会。”
江莫忧腆着脸说道:“臣妾本以为皇上喜欢,才出此下策,没想到皇上不喜欢矫妆艳饰,那臣妾以后只管素面朝天好了。”
“不必了,”成桓摆了摆手,“你是否浓妆艳抹,或是淡妆素裹,这些都不要紧,一个人只要长得漂亮,不管怎样都会有人喜欢的,否则做什么也无用。”
江莫忧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一定要说得这么直白吗?她也没丑到惊世骇俗的地步吧!
成桓仿佛觉得自己说的话够多了,便又埋头批阅奏折,这个工作狂魔,每天仿佛在跟文字谈恋爱,对女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江莫忧本欲走开,随即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又蝎蝎螫螫地蹭到成桓身边,“皇上,有什么需要臣妾为您效劳的吗?”
成桓不肯搭理她。
江莫忧并不气馁,她看看成桓正奋笔疾书,便自告奋勇道:“臣妾来为皇上研墨吧。”
成桓不说话,江莫忧便当他默认。她取过一旁的墨条,装模作样地在砚池里研磨起来,一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苏昭仪犯下这样大错,皇上打算就这样轻轻放过吗?”
“朕不是已经处罚了她吗?”成桓头也不抬。
“可是皇上的处罚也太宽纵了些,仅仅将她降了一等,连良宸殿仍许她住着,恐怕难以服众呀!”江莫忧试探着道,“还是说,是因为忌惮苏将军的缘故?”
成桓终于抬起头来,冷淡地发声:“皇后,后宫不得妄言政事,这个你应当知晓。”
江莫忧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仿佛在跟老戏骨对戏,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过她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仍勉力道:“苏昭仪是皇上的妃妾,也是臣妾管理的嫔御,臣妾以为,这是家事。”
“但事涉苏将军,便是政事,皇后你再不满意苏昭仪,也不该将朝廷命官牵扯进来,若是再犯,休怪朕不念旧情。”
哼,说得好听,何来的旧情?江莫忧一向喜欢恐吓别人,现下自己也受了别人的恐吓,不过成桓说不定真个说得出做得到的,江莫忧不敢以身犯险,只好勉强笑了一笑:“是,臣妾失言了,还请皇上莫要见怪。”
片刻的沉默。
成桓忽然道:“不过你放心,朕之所以对苏昭仪从轻处置,并非对她余情未了,而是另有缘故,只是现在不能向你说明。”
这是在向她解释吗?江莫忧心中一喜,立刻向成桓望去,只见他仍在伏案疾书,嘴巴紧紧地闭着,脸上一丝儿表情也没有。如果不是方才的声音历历在耳,江莫忧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
江莫忧心里莫名地松快下来,仿佛催生了一股热情,手上更加卖力,将墨条儿使得如陀螺一般飞快,墨汁儿也像浪花一样翻涌起来。只听“噗嗤”一声,浓黑的墨汁四处飞溅,弄得案上到处都是。
突生变故,江莫忧忙朝那些书卷望去,还好,只些微沾染了几点。她正要松一口气,忽见成桓面色阴沉地望着她——他那件白袍子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黑色,仿佛宣纸上一小朵一小朵泼墨的梅花——旁人看来很有美感,当事人却很不爽。
江莫忧露出谄媚的笑容,逢迎道:“陛下这件衣裳稍显素净了些,如今看着正好,还有几分水墨画的意境……”
成桓懒得听她分辨,自顾自便要将衣裳扯下来,奈何失之急躁,一时间脱不下来。江莫忧很狗腿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替他解下来,一面另取了一件干净的外裳(这里一向都有备用的,为的就是防止突发事件),正要替他换上,忽然触及成桓的里衣,只觉有些潮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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