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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爱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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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头忽然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何时她可以将这些人全部踩在脚下?她演过的那些脑残狗血剧为她的想象提供了支撑:不错,她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或者更进一步,连皇帝也打倒,譬如说,做掉皇帝,自己当女皇(这个难度系数可能高了点),亦或是成为皇太后,垂帘听政。
  
  当然,想当太后,她得先扶持一位皇帝,扶持别人的孩子是不现实的,因为这宫里的妃子都未有子嗣(真是奇怪);那么,她得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这样一来,她得先获得成桓的宠爱,毕竟生孩子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江莫忧的想象力燃烧起来:不错,她一定要获得成桓的宠爱。女人要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先得到他的心,再狠狠地打碎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
  
  这时她已经将自己代入到前皇后的角色里了,这么多年她所受过的冷遇与孤寂,她要原原本本地将这笔债讨回来。凭借她多年演反派角色的经验,她做不了长孙皇后那样的贤后,那么不妨成为妲己那样的妖姬,毁了成桓!一统后宫!苏无衣也将成为她的脚底泥!
  
  她忽然咯咯地笑起来,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要得宠。”
  
  容心正蹲在地上将湿衣服摊平,一听这话骤然转过头来,“娘娘您终于想通了!”语气十分惊喜。
  
  江莫忧怀着一往无前的勇气抓着容心的手,看着前方:“对,我想通了,我不可以再任人宰割!”颇有豪情壮志,随即她意识到容心手心湿漉漉的沾满了水,忙将手抽出来,声音里的壮气不免大打折扣:“容心,你会帮我的,对吧?”
  
  “这是自然,不过,娘娘您还要继续节食吗?”
  
  “那是必须的。”不管是宠妃还是妖后,纤细的腰身都是不可缺少的。也许赵合德和杨玉环是例外,然而她们都是妃子;想成为赵飞燕那样的一代妖后,非得瘦成人干才行。
  
  这个称体重的方法看来是行不通了,既危险又费事,看来她只好采用目测法,看看自己身上的肉每天减少了多少。
  
  在一种奇怪的激情鼓舞中,她回忆起成桓的面容:尽管这个人这样可恶,他长得还真俊呢!
  
  当然这两点并不矛盾。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成桓的容貌,请大家自行脑补圆月弯刀中古天乐饰演的丁鹏,再给他配一身龙袍~

☆、第4章

  很多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麻烦,江莫忧空有一腔雄心壮志,却缺乏实施的具体方针,而且没有占据主动权,因为敌人先行造访了。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成桓,觉得非常奇怪:长久不来的这个人,为何突然跑来,说要跟她一起用早膳。
  
  “你盯着朕做什么,朕脸上有饭粒吗?”成桓扒拉了一大口饭,腮帮子鼓鼓的,有一种孩童的可爱。
  
  长得好看的人,连吃饭都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江莫忧暗骂自己定力不足,一边笑道:“没有,臣妾只是奇怪,皇上为何悄无声息地过来,也不遣人通报一声。”她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实在算不得好,她本来不打算吃早饭,是让小厨房临时做出来的,难免简陋。
  
  成桓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暗暗感叹:想不到皇后的日子过得这样清苦,倒叫他生出一份同情。
  
  想到这里,他温情的夹起一块酱色的红烧肉,满面笑容地放到江莫忧碗里,殷勤道:“快吃。”
  
  皇上亲自夹菜,这是何等的荣光,连最得宠的妃子也未必能享有呢。江莫忧不免受宠若惊,可惜她天生对肥肉抱着抵触情绪,连半肥半瘦的五花肉都不行,更何况她现在还在节食阶段,因此便想婉拒:“不必劳烦皇上,臣妾自己动手就行了。”便要将那块肉挪回去。
  
  成桓的面容沉下来,他的筷子压在江莫忧筷上,尽管他一句话也不说,散发的气势却足够迫人。
  
  皇上的恩赐,从来只能接受,不能拒绝,不管是好是坏。五花肉也是一种恩赐。
  
  江莫忧觉得手上的筷子仿佛有千斤重,她苦着脸,慢慢将那块肉移向嘴边,闭着眼,一鼓作气地咽下去,如同吞下一颗炸弹。
  
  成桓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他一边往江莫忧碗里夹进更多的菜,一边恍若无意地问道:“皇后,你是何时学会洑水的呀?”
  
  皇上的每一个问题都必须谨慎回答,江莫忧可不能像敷衍容心那样,说自己在梦里学会的,她又不是李白,可以梦中作诗。
  
  她忽然灵机一动,记起自己原本的计谋,便摆出一副幽怨的模样来:“臣妾长期避居深宫,闲来无事,偶有戏水之念,如此渐渐习得。”很好,完美地刻画出一个楚楚可怜的深宫妇人形象。
  
  见成桓用怀疑的眼光望着她,江莫忧又补上一句:“怎么,皇上不相信么?班婕妤失宠后尚且做得《团扇歌》,臣妾就不能来一场碧水游么?”
  
  成桓更怀疑了,“班婕妤是……”
  
  糟了,她忘了这是个架空的朝代,江莫忧暗悔自己弄巧成拙,连忙补救:“那个不重要,我打书里看来的,意思对了就行了。”一着急,她连“臣妾”都不会用了。
  
  成桓也不深究,看她发窘,笑而不言,只是仍旧往她碗里不断地增加食物,已经堆得小山高了。
  
  容心在一旁看得笑开了花,看来娘娘的得宠之路已经不远了。江莫忧的脸却几乎皱成一团,天知道,她根本不想摄入多余的热量啊!
  
  好容易伺候成桓吃完,江莫忧万分恭敬地送他离开,待不见人影后,她立刻找了一只小桶过来,努力地抠着喉咙,希望将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成桓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了什么,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小团子:“朕有一个九龙玉佩掉了,想必在玉凰宫里,你去给朕取回来。”
  
  小团子答应着去了,却正好瞧见江莫忧正在满头大汗地催吐,他仿佛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忙退出来,顺便向成桓禀报一番。
  
  她就这么见不得朕么,连朕给她夹的菜也要拼命呕出来?成桓忽然有一点隐隐的怒意,不知是恼恨江莫忧不识抬举呢,还是嫌弃自己的魅力不够。不过他现在得去处理政事了,却是顾及不上这个。
  
  但,不急,账可以慢慢算,以后有的是时间。成桓悄悄在袖子里握紧拳头,他从来都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从来都是。
  
  小团子与傅婕妤宫里的一个宫女是老乡,而且十分要好。反正成桓没有叮嘱他保守秘密,小团子转手就将此事一五一十地说给那位老乡好听,那宫女忠心主子,自然又转述给傅婕妤。
  
  傅婕妤如同得了重要的情报,立刻找了赵充仪和薛才人过来,也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顿。
  
  薛才人听了欣羡不已:“皇后娘娘也太不惜福了,这要换了是我,哪怕皇上吐出来的,我也有本事给他吃回去!”薛才人长着一张和善的圆脸,可是她的为人一点也不和善,舌头也伶俐得到了过分的程度。
  
  赵充仪掩口吃吃而笑:“才人妹妹惯会说笑的!”
  
  她们都是俏皮的人物,彼此调笑热闹,却没想到苏无衣悄悄从她们身旁经过,全听进了耳朵里。
  
  苏无衣回到良宸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一甩手将一沓白瓷碟子从案上拨下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的贴身侍女彩椒知道她为什么发火,便劝道:“娘娘,傅婕妤那些人一向嘴里没遮没拦的,谁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苏无衣厉声道:“皇上身边的小团子亲口传出来的,能有假吗?”
  
  “这……”彩椒语塞,她随即想到些什么,“娘娘,皇后只是呕吐,不见得就是嫌弃皇上呀!说不定她是觉得御膳房的东西不好吃呢?”
  
  “御膳房掌天下珍馐,怎么会不好吃?再说,往日吃得下去,偏偏皇上来就吃不下去了?这矫情的东西,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苏无衣气咻咻地说。
  
  彩椒是个谨慎的丫头,总是试图考虑完全,“娘娘,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譬如说,皇后娘娘有喜了。”
  
  “有喜?”苏无衣惊疑不定的望着她。
  
  “奴婢听人说,妇人有孕之时,常常食欲不振,或欲干呕,这不正和皇后的症状相符吗?”
  
  “可皇上这些日子都没在玉凰宫歇呀!”苏无衣嚷道。
  
  “那是您没瞧见,皇上也不是每次临幸都会有记档的,”彩椒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皇后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她的眸中显出厉色。
  
  “什么,她竟敢与别人私通,是侍卫还是太医,这个淫…妇!”苏无衣抓紧椅上的扶手,立刻便要站起,“本宫这就去告诉皇上!”
  
  彩椒很无语地按住她,“娘娘,事情还没见分晓呢,总得查清楚再说,您现在贸贸然跑去,小心皇后治您一个污蔑之罪!”
  
  “那依你之见该怎样?”
  
  “当务之急是得先确定下来,娘娘不如请一位太医过来,假托为皇后请脉,暗中查实。”
  
  苏无衣想了想,“也好,那你明日请胡太医来良宸殿,就说本宫有事找他。”
  
  主仆俩商量完毕,暗暗筹谋。
  
  江莫忧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个无意识的举动,竟会引起这么多的猜疑。她没有理会宫中的暗流汹涌,简单地扒了两口午饭后,她便领着容心来到太仪殿,探望她那亲爱的皇上。
  
  成桓大约是批折子批累了,竟趴在案上睡着。年轻的皇帝面白如玉,静若处子,看起来格外文静美好。
  
  江莫忧忽然起了一丝慈母心肠,顺手取过一旁的折扇,轻轻为他扇起风来。发丝被流动的空气带起,有几缕飘到脸上,江莫忧轻柔地为他拨开,触及成桓脸部嫩滑的肌肤,觉得触感良好。怎么,这小子的皮肤比我还好呢,江莫忧发起了牢骚。
  
  她忽然想试试这小脸捏起来会是什么感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她的指腹与成桓的脸即将相接的一刹那,成桓倏然睁开眼睛。他醒了。
  
  这就很尴尬了。
  
  成桓冷着脸道:“你在做什么?”
  
  江莫忧干笑了两声,“我看到皇上脸上有苍蝇,便想为您捉去,不想您醒了。”
  
  “苍蝇呢?”
  
  “已经飞走了。”
  
  “满口胡言!”成桓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皇上的玉佩落在我那儿了,我给您送过来。”江莫忧将那块九龙佩取出。
  
  成桓劈手夺过去,冷声道:“玉佩遣人送过来就行了,何必你亲自动手。”他忽然话锋一转,“皇后,你可知罪?”
  
  这一转折来得好不突兀,江莫忧也懵了,早上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家伙在犯什么神经?好在身为一个演员,临机应变的能力是必备的,她立刻镇定了脸色说道:“臣妾不知身负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成桓背着手,冷冷道:“朕早前就吩咐过,皇后需在宫中静养,无朕的旨意不得出来,如今你却贸然出入太仪殿,岂非有违皇命?”

☆、第5章

  江莫忧面不改色地说:“皇上只是吩咐臣妾安心休养,并未正式下达禁足之令,如今臣妾病体痊愈,自然可以出来。再者,昨日臣妾去御湖边,皇上看到了,也并未出言责怪,便是默许,如今却拿此事说嘴,不觉得过于牵强吗?”
  
  成桓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想不到这女子如此伶俐,冷笑道:“皇后自打病好之后,倒是学得牙尖嘴利,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江莫忧微微屈膝行礼,“皇上谬赞,臣妾愧不敢当。其实皇上大可不必这样费心找茬,若真看臣妾不顺眼,废了臣妾的后位就是了,再不然,一条白绫赐死臣妾亦可,臣妾定当谨遵圣意,不敢有违。”
  
  说得这样轻巧,皇后是可以轻易废掉的吗?况且也免不了臣民的口舌议论,成桓待要反唇相讥,江莫忧却已经起身告退,昂然出去了。
  
  她呼吸着殿外的新鲜空气,为自己方才的演技洋洋自得。后宫里多的是温顺婉媚的女子,偶尔来个清冷倔强的,反而更能吸引眼球。她很庆幸自己没有落入演反派角色的窠臼。
  
  江莫忧正在高兴,忽然瞥见苏无衣冉冉自台阶上来,便笑着同她招呼:“妹妹好啊,又来看皇上么?”
  
  苏无衣见她一团和气,心下不由犯起了嘀咕,亦问道:“娘娘为何这般喜悦?”
  
  “没什么。”江莫忧嘴里这么说,脸颊上的笑容却越发深邃,连那两个酒窝都仿佛在诉说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叫苏无衣越发惴惴。
  
  两人假意寒暄一阵,江莫忧便扬长而去。在擦身而过的一刹那,苏无衣留意到她微微突起的小腹(那其实是未曾消去的赘肉),陡然想起彩椒之言,瞳孔不由得猛地抽紧:莫非皇后真有喜了?她笑得那么诡异,又是从太仪殿里出来,莫非成桓也知道了?莫非真是皇帝的骨肉?
  
  苏无衣心中有一百个疑问划过,她定一定神,还是先看看再说,便径直步入殿内。
  
  她望一望成桓,只见他的神色殊无变化,不过成桓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叫人难以揣测其心意。他知道苏无衣来了,却正眼也不瞧她一下,仍旧翻阅着案上的折子,淡淡道:“你来了。”
  
  苏无衣心头不禁掠过一丝酸楚,众人都以为她盛宠无双,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成桓私下对着她时是何等的冷淡。只可惜,她必须将所有的苦涩艰难咽下,只将风光留在外头,这样,才不负她的身份与荣耀。
  
  苏无衣露出温婉的笑容:“天气暑热,臣妾带了两样饮品过来,供皇上解解乏。”说罢,将手中一个竹编的小提篮放下,轻轻将盖子掀开,原来里头一样是绿豆汤,一样是莲子百合羹。苏无衣乖巧地说:“绿豆解暑,莲子清甜,都是最合时宜的东西,且刚刚冰镇过,皇上快用吧。”
  
  成桓淡淡地瞅了一眼,“放那儿吧,朕待会再喝。”仍旧埋头工作。
  
  这便是有送客的意味,苏无衣且不急着走,讪讪地走到成桓身边,恍若无意地说道:“方才听外头的侍卫说,皇后娘娘也来过,可是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要紧事。”成桓仿佛一块无坚不摧的岩石,说话滴水不漏,或者约等于没说。
  
  探不出口风,苏无衣试探着道:“皇上不是不许皇后离宫吗,皇后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成桓忙里偷闲瞅了她一眼,苏无衣忙笑道:“自然了,皇后终究是皇后,不是一个小小妃子能置喙的,臣妾只是好奇而已。”
  
  “之前皇后病着,朕不许她出来,是为她好。如今皇后既然已经痊愈,自然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苏无衣听这话,竟句句有卫护之意,她不禁讪讪地笑道:“原来如此,是臣妾多心了。”
  
  和成桓的交流是痛苦的,就像跟石头说话,还是海底的石头,又冷又硬,得不到回应不说,简直叫人觉不出一丝暖意。苏无衣站了一会儿,终究难受,便无奈地告辞了,成桓一点儿也不挽留,仿佛眼里没她这个人。
  
  回到良宸殿,苏无衣越发觉得惶恐,成桓从来不肯对皇后假以辞色,如今看来竟百般维护,连原本定下的罪名也取消了,莫非他们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她越想越觉得彩椒的揣测确有其事,皇后腹中恐怕的确有了成桓的骨肉,宫里从来是子嗣为上,将来这个孩子一生下来,若是公主还好说,若是个皇子,那便是中宫嫡子,身份何等尊贵,连江莫忧也将母凭子贵,青云直上,到时她这个小小妃子就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苏无衣沉浸在各种对自己不利的幻想里,这一夜颠来倒去,始终没有睡好。
  
  江莫忧恰好与她相反,睡得很熟。成桓没能拿她奈何,她又用神秘的微笑震慑住了苏无衣(有时候未知也是一种恐惧),难怪她睡得踏实。
  
  皇后的病既然好了,妃子们都得规规矩矩地过来请安,宫人们是最八卦的,经过一天一夜的流传,昨儿催吐的事已然众人皆知,且经过千张嘴出色的渲染,最初的版本已经被人忘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版本:据说皇上亲自给皇后喂食,还甜蜜蜜地嘴对嘴喂给她,皇后不但不领情,还喷了皇上一脸,皇上竟也没计较。
  
  如此一来,皇后重获盛宠的传言不免甚嚣尘上。当然,她们并不敢当着江莫忧的面议论此事,因此江莫忧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失宠的皇后已经成了风云人物。
  
  江莫忧其实并不愿这些人来请安,因为这意味着她得早起。当她打着呵欠,被容心拖到妆台前时,容心苦口婆心地劝道:“娘娘,您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可不能这样得过且过。趁着如今精神尚好,皇上那边也有了些希望,您就该趁热打铁,拿出皇后的势派来,好叫那些人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的女主人。”
  
  江莫忧的呵欠打得更响。
  
  容心索性下一剂猛药,“娘娘,您忘了苏妃从前是怎样欺侮您的么,您打算让她一直这样踩在您头上吗?您难道连一点勇气、一点自尊都没有吗?”
  
  江莫忧被这些话刺痛了——其实是容心抓着她头发的手上加了一把劲,拉扯得她头皮发痛。江莫忧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轻点!”
  
  容心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开始为她梳妆打扮。
  
  江莫忧忽道:“容心,今儿的妆面就不必太清淡了,给我化浓艳一点。”
  
  “啊,为什么呀?”
  
  “你放心,我自有我的用意,照我说的做就是。”女人的浓妆是放大招的前兆,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当主角要奋起时,往往需要妆容的加持来显得狠厉果决,同时与之前的形象区分开来,好比小白兔突变成了大灰狼。
  
  容心坳不过她,只好依她所请。江莫忧看过后却仍觉得不满意,觉得脸不够白,嘴不够红,她索性一把夺过容心手上的什物,自力更生。最后出来的成品,长长的眼线几乎要把鬓角戳穿,浓黑的眼影在眼珠周围形成两个黑窟窿,面白如鬼,嘴唇却红得跟喝过血一般。
  
  容心吓得说不出话来,江莫忧却颇为得意,觉得绝代妖姬就该是这副模样。
  
  她施施然走近大殿,发现众人都已经到齐了,连苏无衣也早早地来了,真是罕事!
  
  众人一开始见到她,也吓了一大跳,不知皇后娘娘发什么神经,及至看久了,却觉得有几分诡异的美感,暗叹皇后的审美独到,自愧弗如。也只有这样气质独特的皇后,才配得上貌如谪仙的皇上。
  
  江莫忧发现苏无衣面色苍白,容颜憔悴,那两个黑眼圈竟和她十分相似。不同的是江莫忧是画出来的,而苏无衣却是实打实熬出来的。
  
  江莫忧关切地问道:“苏妃,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这般没有精神?”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昨日午间睡迷了,到晚上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煎熬了半夜,才造成这副模样。”
  
  “那你可得注意着点,女人的容色是最要紧的,咱们这些姐妹见着了还不要紧,若是皇上见了,因此嫌憎了妹妹就不值了。”
  
  “是,多谢皇后娘娘教导。”苏无衣勉强应道。
  
  众妃听了这一番对话,皆面面相觑:皇后语中的暗讽那么明显,苏妃不至于听不出来,她不但不叫板,反而像是矮了一截。这不是平常的苏妃。莫非真如传言中那般,皇后盛宠独占,连苏妃也得退避三舍。
  
  再一看两人的情态,皇后意气风发,苏妃萎靡不振,众人都觉得心下了然。如此强弱易势,众人都紧赶着巴结起来,不是夸皇后的衣裳,就是夸皇后的容妆,更有甚者,连容心都夸起来,几乎将她说成是宫里最美丽的姑娘——尽管是老姑娘。容心笑得跟朵花似的。

☆、第6章

  赵充仪、傅婕妤、薛才人几个,更比旁人紧张到十分。她们原本是苏妃的爪牙——虽然是不入流的——往日没少帮着苏妃作践皇后,一看这情势,自己的靠山要倒了,生怕皇后找她们算账,便也跟着奉承江莫忧,并且比旁人更加卖力。
  
  江莫忧照样来者不拒。反正她从没把这帮人放在眼里。
  
  苏无衣看了,心下更加气闷。没过一会儿,她便假托身上不舒服,径自回宫去了。
  
  彩椒依照她的吩咐,请了胡太医过来。苏无衣与他如此这般耳语一番,主要让他查明皇后的身孕是否属实。
  
  胡太医领命而去,来至玉凰宫,提出为皇后请脉。江莫忧想着请平安脉是常有的事,一些儿戒心也没有,任他所之。
  
  胡太医是个庸医,不完全庸的那种。他的医术不过尔尔,比普通人略强一点,仅此而已。他之所以能在太医院安然呆到今天,纯粹是因为宫里的人身子康健,没生什么大病。
  
  因为隔着纱帘,江莫忧的妆容没有吓到他,可能也因为这样,他诊脉的结果才更有准确性。
  
  苏无衣听了他的回禀,眼睛睁大成平时的两倍,“什么,你说她压根就没有身孕?”
  
  胡太医沉肃地点了点头,“微臣的医术虽算不上高明,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该死的江莫忧,竟然唱了一出空城计!亏她紧张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苏无衣放松下来,一面又感到恼恨:自己竟然被江莫忧摆了一道!
  
  江莫忧实在是躺着也中枪:她其实什么也没做,一切都只是苏无衣的想象啊!
  
  苏无衣将一腔怒意转移到江莫忧身上,决心想法子报复她一下。她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想出来一个自以为绝妙无比的主意,于是吩咐胡太医附耳过去,面授机宜。
  
  胡太医听后却犹豫了,“娘娘,这样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苏无衣成竹在胸地笑道,“皇后想要孩子,本宫便成全她,让她高兴几天。”
  
  可你是要她假孕!胡太医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这不是欺君之罪么?臣万万不敢。”
  
  “欺君的是皇后,你怕什么!”苏无衣冷笑道,“此事若办成了,本宫便提拔你为太医院的院判,不是皆大欢喜么?”
  
  胡太医斜睨了她一眼,终究不敢与她争执,只好唯唯答应下来。
  
  看着胡太医走后,彩椒自帘后出来,“娘娘是想让皇后担上假孕的罪名?”
  
  苏无衣轻轻一点头。
  
  “可是假孕的罪名也太轻了,皇后大可以说她急于为皇家绵延后嗣,求子心切才出此下策,难免皇上会轻饶。”
  
  “那依你该怎样?”
  
  彩椒一向颇有谋略,“娘娘不如将计就计,大可把皇后的身孕当成真的,只不过,她腹中怀的不是龙子,而是孽种。到时候安排一名奸夫,有了他的证词,皇上不信也难,这私通和混淆皇室血胤的罪名可要大多了!到时候哪怕事情翻出来了,皇后只怕也早就废掉了,君无戏言,她再要翻身便是不可能的事。”
  
  一席话说得苏无衣眉开眼笑,她拍着彩椒的肩膀赞道:“到底是你深谋远虑,足智多谋。”
  
  胡太医接了苏妃的差事,只能努力办好,其实他本来想做一个好人的,奈何邪恶势力太强大,他不得不屈服。他假说皇后体内余病未清,每日做了各色补汤过来。自然,里头是搁了东西的,江莫忧若是服久了,便会渐渐出现怀孕的症状——当然是假怀孕。
  
  他每日将汤药送过来,便立即走人,不敢待久了,生怕皇后疑心。因此他也无法盯着江莫忧喝下去。
  
  江莫忧试着尝了尝,觉得还蛮好喝的,非但不苦,还有些甜丝丝的——胡太医生怕她不肯喝下去,做得十分可口。
  
  然而她也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容心咦道:“娘娘不喝么?”
  
  江莫忧摇了摇头,“我不喝,赏给你喝吧。”那金黄灿烂的汤汁看起来就营养丰富,喝了怕是得长十斤肉。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减肥大计毁在这上头。
  
  容心竟和她想的一样,她笑嘻嘻地道:“奴婢也不想喝。”原来自打那日被众妃夸赞后,容心受到了鼓舞,决心保持自己美丽的容颜,不肯让脸再大一圈。
  
  “这么好的汤,倒掉怪可惜的,喂狗也嫌糟蹋……”江莫忧灵机一动,“不如拿去太仪殿给皇上吧!”
  
  她果然将汤送到太仪殿,打着体贴皇上龙体的名义,非常的冠冕堂皇,让人找不到理由拒绝。成桓以为是她自己做的,虽然收下了,心中却仍对之前被嫌弃一事耿耿于怀(这小心眼儿!),因而也不愿喝。他也有自己的办法,因想到苏无衣与江莫忧是死对头,不如送给她,虽然两人皆不知情,这样做来却有一种暗搓搓的快意。
  
  成桓越想越得意,对,就这么办,等过些时日,他再去告知江莫忧这件事,江莫忧若知道自己的辛劳全进了苏妃的肚子,她一定会气个半死,那才爽快呢!也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心意被人糟蹋是什么滋味!
  
  苏无衣得了成桓送来的补汤,高兴得不知所以,她正要开罐饮用,彩椒却拦住她——彩椒生来有一种女性的直觉,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对,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苏无衣很不满地甩开她的手,“这可是皇上的赏赐,能有什么问题!别疑神疑鬼了。”因不听劝,自顾自将一盅汤水全部灌下去。
  
  之后日日重复这样的节奏:胡太医…江莫忧…成桓…苏无衣,形成了一条完美的产业链。
  
  数日之后,胡太医来为苏无衣请平安脉,完事后面色凝重地向她道:“娘娘,您有喜了。”
  
  彩椒高兴得要跳起来:“真的?”
  
  苏无衣却淡淡道:“果真么?”
  
  胡太医审慎的说:“应该不会有错。”
  
  胡太医去后,彩椒一脸的喜悦,苏无衣脸上却瞧不出什么,彩椒不禁咦道:“娘娘,这么大的喜事,您不高兴么?”
  
  “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苏无衣的面色十分古怪,她转头望着彩椒,“彩椒,我竟然有孩子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娘娘您如今的恩宠,有孕也是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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