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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爱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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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江莫忧语塞。
“有什么不一样,我还是我,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有什么不可以吗?”
江莫忧抓住这一话柄,“那可就说好了呀,跟从前一样,一样,有一点儿改变也不行!”她刻意咬重在“一样”上。
成桓总算听出她的担心,因笑道:“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满脑子都是邪恶的念头,朕都比你纯洁。”
“胡说八道!”江莫忧脸红了,她连忙埋头猛一阵扒饭,借以掩饰自己不经意流露出的龌龊思想。
真是奇怪,从前不知道成桓的真实身份时,她反而很放得开,那时候总是处在一种虚幻的境地中,好像打游戏或者看3D电影,尽管有身临其境的感受,却从不认为自己身在其中。那时她总认为自己是一个漂流至此的旅人,很快就会回去的,从未对这里产生真实的依赖。
如今,一切都仿佛具象化了,而成桓就是沟通想象与现实的桥梁。这么说也许矫情了一点,但成桓的袒露自承的确使她不再孤独(苏无衣勉强算是她的老乡,可是这个人与她的仇怨太深,两人都很难将对方视作真正的同类),但也正因如此,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成桓好。她所具备的所有知识与技能、才华与手段——假如有的话——在成桓面前都无所遁形,她还有必要展现真实的自己吗?
成桓说爱她,也许是真的,她也的确很高兴,但那高兴却是有限的,因为缺乏纵向的经验比对。假如她曾经谈过几次半真半假的恋爱的话,她或多或少会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可现在她完全处于被动呀!
☆、第36章
经验不够,演技来凑。
当晚江莫忧格外磨磨蹭蹭,当成桓早已洗白白躺在床上时,江莫忧仍在慢条斯理地缷着簪珥。她用一只眼偷偷瞥着,忖度着成桓差不多睡着了,她才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同时留神不碰到成桓的身体。
“你终于肯睡了。”成桓忽道。
江莫忧唬了一跳,连忙朝他看去,却见他的眼皮仍紧紧闭着,以为他在说梦话。谁知成桓蓦地睁开眼,“朕跟你说话呢!”
“臣妾吵醒皇上了吗?真是罪过。”江莫忧干笑着,一面努力钻进另一床棉被里。
成桓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你今儿怎么搬了两床被子?”
“天冷,臣妾怕着凉,臣妾自己冻着了倒不要紧,若累得皇上生病,那就是动摇国之根本,臣妾不敢冒这个险。”江莫忧弱弱地说着理直气壮的话。
成桓忽然翻一个身,紧紧地挨着她,两人几乎面对面。他自己解释:“靠近一点比较暖和。”
胡说八道!江莫忧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将后脑勺对准他的脸,虽是如此,她仍觉得难以入眠,成桓的气息时时吹动她的头发,她几乎怀疑他故意大口嘘气,搅得她难以入眠。
“莫忧,你睡着了吗?”成桓的声音近在咫尺。
江莫忧没有回答,只轻轻打了个呼噜,表示自己已在沉酣之中。
成桓笑起来,“原来你也没睡。”他强迫性地将江莫忧的头扳过来,迫使她正对着自己,“正好,朕也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江莫忧没有理他,呼噜声持续着。
成桓佯道:“皇后,你若是再装睡,朕就该对你动手动脚了。”
江莫忧只得无奈地揉了揉眼睛,顺便打了个呵欠,“皇上要说什么就快说吧,臣妾还赶着去见周公呢!”
“朕问你,你在宫外的那些日子,有想过朕吗?”
想,当然想,想回来骂你个狗血淋头,骂你个不辨忠奸,骂你个昏庸无道,骂你个冷血无情,不过现在……江莫忧支吾着道:“也许吧。”
成桓叹了一口气,“可是朕很想你,你不在,宫里虽然清净了许多,却也平淡了许多,朕怀念那时候的热闹。所以朕虽然不得出宫,脑子里却时常浮现出你的身影,有时候连折子都批不下去,也是从那时开始,朕真正意识到对你的感觉,从前不过觉得你有趣,如今才发现,我早已离不开你了。”
被人爱是好的,可是江莫忧不得不多问一句:“可是这具身体并非臣妾所有,皇上便这般肯定不是喜欢臣妾这张脸,而是喜欢臣妾其人吗?”
成桓静静地道:“咱们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身体,所以咱们是正儿八经的灵魂恋爱,也就是所谓的柏拉图式恋爱。”
江莫忧见他一本正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隔着棉被拥抱住他,成桓也一动不动地由她抱着,像个乖巧的小媳妇那样。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江莫忧忽道:“皇上,你是处男吗?”不要问她为什么意识流,不过是从刚刚的精神恋爱想到肉体恋爱。
“为什么问起这个?”成桓当然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突然想到而已。”
成桓轻咳了一声,“朕是处女。”
见江莫忧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成桓忙加上一句:“处女座。”
“什么嘛,”江莫忧不满道,“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成桓仍旧顾左右而言他,江莫忧索性拿出杀手锏:“皇帝陛下,倘若您不是处男,为何这么多年后宫妃嫔皆无所出,莫非您没有繁衍后嗣的能耐?”
质疑一个男人的生育能力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成桓也不例外,他冷着脸道:“朕是否有能力,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还是说,你现在就想了解?”说罢便要欺身上前。
江莫忧不过想调戏他一下,可不敢惹火上身,忙赔着笑脸道:“臣妾说着玩的,陛下何必如此认真?”
成桓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当一个男人不肯正面回答的时候,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江莫忧心里明镜似的。她忍不住换了一个问题:“陛下,那您穿越之前也是处男吗?”
成桓:“……”为什么要用“也”,他觉得好想哭。
次日一早,成桓依旧早早地跑去上朝。江莫忧被他闹着说了半宿的话,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自然便起得迟了。
等她来到大殿上,妃嫔们都已经来齐了。众人看到皇后一脸菜色、萎靡不振的模样,不禁都犯起了嘀咕,只不敢明说。
请安草草结束,苏无衣的小团体照例走在一起。薛才人便道:“皇后娘娘大约是舟车劳顿,神情这样憔悴。”
赵充仪轻轻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再怎么舟车劳顿,休息个一晚也该容光焕发,可见晚上也累着了,皇上和皇后真是伉俪情深,一回来就难舍难分,也亏咱们皇上精力旺盛。连休息都不肯让皇后娘娘好好休息。”她用手绢捂着嘴,吃吃笑个不停,好像自以为很懂。
苏无衣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更是气忿,她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将那两个蠢货远远甩在后头。
江莫忧用毕早膳,想起自己好多天都没给太后请安,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她领着容心来到宁安宫,却见到苏无衣也在。
苏无衣正在向太后展示一件昂贵且精致的毛皮大衣,“……这是天山所产的雪貂,拣那毛色纯白的品种,不可立时打死,只能施以麻醉,趁机活剥下来,按此法所得的皮子才能如此光滑紧致……”
江莫忧悄无声息地笑道:“这法子固然好,未免太残忍了,若只为保暖故,何必做得如此狠绝?”
太后见到她,含笑道:“你来了。”
江莫忧躬身行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苏无衣不服气道:“物当尽其用,自然是尽善尽美为好,区区小兽而已,何必枉作同情?”
“上天有好生之德,一虫一草皆应吝惜,不予毁伤。”
“照皇后这么说,咱们餐餐都该茹素才好,何必食尽荤腥?”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圣人的话,苏妹妹莫非没听过么?”
苏无衣哼了一声,不肯多说,大概真没听过孟子的这句名言。江莫忧便跟太后叙谈起来,苏无衣终忍不住道:“皇后娘娘真是不拘小节,好不容易来一回,也不知道孝敬太后一下,倒显得臣妾郑重其事了。”
江莫忧笑意粲然,“谁说本宫没带见面礼?容心,呈上来。”容心便端着盘子,将一个方形的布包呈上去。
苏无衣瞪着眼,看着太后将其打开,原来里头裹着一本手抄的佛经,边缘都有些磨损了。她不禁嗤笑起来,“我还当是什么,不过是一本佛经,哪怕是皇后您亲自抄的也没什么稀奇。况且书卷残破得这样厉害,连佛祖都未必瞧得上呢!”
太后听她在一旁絮叨,也不理会,径自展开翻阅,继而奇道:“怎么这上头每一页的字迹都不一样?”
江莫忧笑道:“母后英明,此事说来话长。臣妾之前流落在外时,看到外面天寒地冻,不少百姓处于饥馑之中。臣妾便假借太后婢女之名,为饥民施粥,再供以棉衣御寒,使其不至饥寒交迫而死,也是体贴太后和皇上的一点用心。百姓们都是知恩善报的人,没有别的可以报答,便积聚在一起,共同抄写成这本经书,以求福报。如今臣妾便将这本佛经赠与母后,为您祈福,祝您福寿安康。”
老一辈的人最看重这些,太后自然笑得欢快:“难为你想得到。”又看着苏无衣道:“这下心服口服了吧?”
苏无衣嘀咕着:“皇后娘娘真是心思锐利,即便身在困境之中,还懂得在这些小事上取巧,臣妾心服口服。”
江莫忧看着她道:“本宫为何屈身宫外,妹妹心里该最清楚,一定要本宫把实情说出来吗?”
苏无衣生怕江莫忧当众掀她的底,忙起身告辞:“既然皇后姐姐来了,那臣妾就不打扰了,臣妾先行告退。”
太后看着她离去,眯起眼睛笑道:“你如今说话越来越有底气了,想必皇帝对你很好?”
江莫忧红着脸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如今只是略有小成而已。”
“哀家的话你倒记得很牢,那么桓儿的真心已经属于你了吗?”
江莫忧不敢拍胸脯说这种话,但至少一半的把握是有的,她脸上自然而然地显出得色来,忙谦卑地低下头去,“臣妾能有今日,该多谢母后的栽培,臣妾在此谢过。”
☆、第37章
太后闲闲地摆了摆手,“哀家可帮不了你什么,你能有今日,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不过哀家有一句话得嘱咐你,得到一个人的真心虽不容易,但更难的是守住这份真心,你自己仔细掂量着吧!”
“是,多谢母后赐教。”江莫忧抬起头,很想问一问太后是否知道成桓其实并非她的亲生儿子,想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告退。
等她去后,荣兰方笑道:“恭喜太后,太后一番苦心,如今终于有成效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哪里便这般肯定了,你忘了从前……罢了,不说这个了,桓儿如今肯认定皇后为良人,于人于己都是好事,只是哀家总担心他尚未完全敞开心胸,且看他们走到哪一步吧!”
荣兰道:“太后,您还记得吗?先帝在世的时候,宫里曾来一位仙师,给众位皇子公主看相,那时他便说咱们皇上是真龙化身,异人转世,非凡俗之人,先帝也因此对其倍加关注……”
“玄虚之言岂可作数?桓儿得先帝器重,是他自己资质出众,与其他都不相干。”
荣兰赔笑道:“倒也是,然,那位仙师也说陛下虽天资卓绝,然生性冷性冷情,恐有孤星之患,必得有相同命格之人相匹配。奴婢先还不解其意,及至皇后遭厄后性情大变,反意外获得陛下欢心,奴婢想,这大概是冥冥之中所注定了。听闻有鬼物借生人之身以回魂的,该不会……”
太后沉吟着道,“桓儿的确自幼便不似寻常人,皇后亦颇古怪……但,桓儿毕竟是哀家所生,哀家亲眼看着他一点点长大,这一份母子情是变不了的,今后不许你再胡言乱语!”
荣兰忙垂下头去,“是。”她小心翼翼地觑着主子的脸色,终忍不住道:“可是皇后方才的话似乎也有不实,她被无忧夫人催逼在外,如何还有心思为太后效力?”
“东西也许有假,可心意是真的,至于无忧夫人,她的东西再好,哀家也不想要,苏无衣狼子野心,哀家可不敢信她,至于皇后……哀家曾经说过,在得到真心的同时,自己也要付出真心,哀家相信她现在已经有所改变了。”
江莫忧的确变了,从前那些称雄后宫、垂帘听政的野心已经全都烟消云散,然而不是因为爱成桓的缘故,而是深知自己没有胜算,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妄,尽管有穿越女的光环护体,可成桓却是穿越男呀,江莫忧已经臣服在他的王霸之气下,现在她只想安然保住皇后之位,余外不敢多想。
太后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的,男人的爱不一定能长久,她要牢牢地抱住成桓这根金大腿,就得时不时地给他灌迷汤。江莫忧为了达到这一点,常常跑去缠着成桓,无所顾忌地跟他交流心事——她也的确有滔滔不绝的话可以说,简直把成桓当成了知心姐姐的角色,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他牢牢抓住。
她一点也不懂得男女之间欲擒故纵的道理,好在成桓的经验也没比她丰富多少,两个无知的人凑在一起,竟然意外地和谐。他们都以为谈恋爱就是这个样子。
陆美人去了哒哒国,她的宫室自然空了出来。蒙芭拉便向江莫忧请旨,从柔仪殿搬了出去。江莫忧乐得遂她的心愿,反正她若仍旧留在柔仪殿里,两位公主都不快活,分开反倒相安无事。
说也奇怪,江莫忧觉得蒙芭拉最近对她的态度又冷淡起来了,然而她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本来因为有苏无衣这个共同的敌人,再加上江莫忧曾帮她追逐那位如意郎君,她们俩很是亲热了一阵,莫非是因为好久不见,所以有些生疏了?
不过江莫忧如今正沉浸在初尝恋爱滋味的喜悦里,也无暇顾及她了,本来蒙芭拉的性子就是难以讨好的,她追求苏无袍的事情又没有进展,江莫忧可懒得天天去看她那张冷冰冰的黄脸皮。可惜找不到丈夫,蒙芭拉是不肯回去的,所以江莫忧尽管再讨厌苏无袍,也巴不得他快点吞下这姑娘的钓饵,两个人远走高飞才好,从此眼不见心不烦。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又是春暖花开,众人纷纷脱下棉衣,换上各种可以凸显身材的衣裳——哪怕不是为了吸引别人,穿给自己看也是好的。
江莫忧如今可以说独占盛宠,完全不给别的嫔妃一丝接近成桓的机会,如此一来,宫中难免怨声载道,怨言最大的恐怕就是苏无衣——她如今也算学乖了,心中只管不满,面上仍旧安分守己。更何况,连太后都没说什么,她就更不敢置喙了。
这是江莫忧一年里最春风得意的时刻。她满面春风地从殿里走出来,正待去看望成桓,经过门口的石阶时,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跄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个人影猛冲过来将她抱住,稳稳地落到地上——自然不会像偶像剧里那样转圈,这个人也不是男主。
江莫忧冷淡地道:“多谢苏将军,现在可以将本宫放开了吧?”
苏无袍这才发现江莫忧仍在他怀里,只好尴尬地松开手,却险些又让她摔一跤。
江莫忧好容易才站稳,她理了理衣裳,昂着下巴道:“苏将军几个月前还想置本宫于死地,如今却肯出手相救,真是大出本宫意料之外。”
“微臣也是授命于人,不得已而为之。”苏无袍静静地道。
“那如今为什么又改主意了呢?”江莫忧与他相对而立,在他耳边轻轻笑道,“是因为宫里不便么,害怕不得脱身?还是说,经过上次的事,你已经对本宫暗生情愫,所以不忍心杀我?”
苏无袍的脸先是微微发红,继而那红色渐渐加深,最终红得发紫,他看起来很窘迫,“娘娘请勿说笑,微臣对娘娘并无觊觎之心。”
“没有最好!”江莫忧冷哼一声,“本宫与你的身份天差地别,你得牢牢记住。上次的事情本宫没有追究,是因为对苏家尚有几分顾忌,并非因为你这个人,你切莫因此生了非分之想,因为你根本不配!”
说罢,她转身拂袖回宫,啪叽一声关上宫门,连太仪殿也懒得去了。
苏无袍却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那赤红色的宫门出神。
他们都未曾发觉,身后相隔数十米的一棵大槐树下,悄悄潜藏着两个人影。
苏无衣一边窥伺着玉凰宫门前的动静,一边对身旁的人道:“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蒙芭拉仍有些犹豫,“可是皇后娘娘并未对苏将军假以辞色,反而恶言相向,这能说明什么呢?”原来她们离得较远,并未听清两人的对话内容,只能根据神态和动作来推测实际情况。
“哎哟,我的傻公主!这你就不懂了,皇后娘娘用的是欲擒故纵的伎俩,别看她外表冷淡,心里没准跟一盆火似的,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你可别被她骗了。”苏无衣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
“可是……”
苏无衣在她耳边循循善诱,“公主,你来的日子尚浅,不清楚咱们这位皇后的为人。她这个人最喜欢乔张作致,表面上装得冰清玉洁,其实内里比谁都放荡。她这个人最喜欢勾引男子,上至皇帝陛下,下至侍卫太监,一个也不放过,连我哥哥都着了她的道。你只瞧我哥哥平日里多么冷静自持的人,怎么见了她就神魂颠倒的,定是她使了什么诡计!”
“可是她之前还帮我取得苏将军的欢心……”
“她成功了吗?没有!公主你莫被她那副良善的外表给欺骗了,照我看,她明面上说帮你,暗地里没准就是在对我哥哥施展手段,才使得公主你屡屡受挫。倘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哥哥现在喜欢的人一定就是你了……”
在苏无衣的连番嘴炮进攻下,蒙芭拉终于被成功洗脑,她脸上的踌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狠厉和果断的神气。苏无衣拉着她的手,亲切地道:“如今公主你既然已经认清她的真面目,咱们就该好好想个法子以报此仇,不能叫她永远这样得意下去。至于我哥哥的事……”她赧然笑道:“公主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去我宫里坐坐,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面对苏无衣的盛情相邀,蒙芭拉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她拉着走了,好像一双脚不听自己使唤。
估摸着苏无袍差不多该去了,江莫忧才重新打开宫门。她并不往哪儿去,只是蹲在门口的青石阶上,好似发现了新大陆般,拿护甲在石板上轻轻刮着。
果然有些东西粘在护甲上,隔着阳光看去,是透明的,软软的。她又用手在石板上轻轻摸了一阵,整个地给人一种冰凉滑腻的触感。
原来如此,阶面上被人打上了薄薄的一层蜡,难怪她会滑倒。江莫忧的瞳孔抽紧起来。
☆、第38章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江莫忧的寝宫内无声无息,床中人仿佛已陷入沉睡之中。殿内生着暖炉,格外温和。
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咝咝”声,仿佛某种动物的气息。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那东西有着绵软细长的身躯,乌黑发亮的鳞片,在黑暗中分外美丽矫健。
而且不止一条。
许多这一类的东西从门缝中、窗缝中溜进来,灵活地落到地面上,蜿蜒爬行,并且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目标,纷纷朝床上涌去,仿佛那是猎物的所在。
蒙芭拉在庭中焦急地踱着步子,不停地搓着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是她第一次大张旗鼓地害人,自然静不下心来。从前她也有过蛮不讲理的时候,那也是自身的脾气上来,却从未认真想过取人性命,可是如今……她强迫自己心安理得,努力为自己的恶行寻找良好的动机。
她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她爱苏无袍,这些事都是迫不得已的,以爱为名的人和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没错,这都是为了爱。”她不但这么想,而且自己说了出来。
身后一个声音轻轻笑道,“公主殿下,我想你弄错了,爱是好人做好事的动力,而非坏人做坏事的借口。”
“谁在那里?”蒙芭拉警觉地回转身子。
江莫忧从树叶斑驳的剪影中闪现出来,“公主殿下真是好精神,大晚上的也不睡觉,在这里吹风么?”
蒙芭拉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不然我该在哪里呢?该躺在床上乖乖地让蛇咬死吗?”江莫忧道,“公主,我自问待你不薄,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
“我……”蒙芭拉霍然抬起头来,“我自有我的理由。”
“不管为什么理由,都不该肆无忌惮地取人性命,使阴招算得什么本事呢?”
蒙芭拉被她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激怒了,愤慨道:“那你呢,你就没耍过阴招吗?你表面上撮合我和苏将军,暗地里却想尽办法搞破坏,我更看不起你这种为人!”
江莫忧脸上的惊诧是显而易见的,“这是谁造的谣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倘若你没做过这些事,苏将军怎么会一颗心都吊在你身上,他对你的情意,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你还在这里假撇清!”
江莫忧忽然轻笑起来,“这些话是苏无衣跟你说的,对吗?”
“是又如何?”蒙芭拉气盛之下,毫无顾忌地卖了队友。
果然如此。江莫忧道:“苏无衣的话你也信?嘴长在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这个人最喜欢无事生非,你连这些颠倒黑白的话也深信不疑吗?”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蒙芭拉梗着脖子道,“你不小心跌倒,苏将军奋不顾身地救你,你两人还密密地谈了好一阵话,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还想装蒜吗?”
“那又如何!即便他真对本宫有意,那也说明不了什么。莫非他看上谁,你就得杀死谁?倘若他见一个爱一个,全天下的女人都叫你杀尽了!”江莫忧哧道,“公主,你当真糊涂!且不言谋害皇后是多大的罪名,你万万脱不了干系,即便你杀了我,苏无袍的心便会到你身上吗?”
这最末一句使得蒙芭拉嚎啕大哭起来,她并不畏惧罪责,却实在希望得到苏无袍的爱。她此生见过那么多男人,没有一个像苏无袍这样令她动心的。倘使不能跟这个人在一起,她真的连活下去的热情都没了。
她越哭越伤心,扶着树干泪流不止,仿佛这一生的泪都流尽了。
江莫忧看着她这副惨状,暗暗想:倘若眼泪果真是咸的,这棵树一定得齁死。她按着蒙芭拉的肩膀,委婉地劝道:“公主,相信我一回吧,我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愿以性命起誓……”她作势举起手来。
“真的吗?”蒙芭拉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来。
还真要起誓啊?罢了,反正她说的不是违心话,江莫忧硬着头皮道:“我以皇后的身份起誓,若是我真有阴谋不轨之举,管叫我五雷轰顶,不得超生。”还好,没有突然一个炸雷打下来。
蒙芭拉方止住哭,破涕为笑,眼泪仍不住地往下淌着,她不停地用手背擦拭。
江莫忧亲切地将一条手绢递给她,“公主,现在你肯相信我了吧?本宫的确无辜,说句老实话,我对他非但没有别的想法,甚至有些恨他——出于一些私人恩怨。这些我都没计较,一心一意地为你们的好事着想,这都是为了公主你呀!不瞒你说,苏无袍曾企图刺杀我,你想我会对这么一个人动心吗……”
她本来还想对此事大加渲染,蒙芭拉却已经可怜巴巴地打断她,“那皇后娘娘您现在还愿意帮我吗?”
“只要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江莫忧拉起她的手,“你是远方来的娇客,本宫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希望你不要辜负本宫一片好心才好。”
蒙芭拉含泪点了点头。
“那好,今儿的事本宫可以不追究,可是你闯出来的祸还得你自己去收拾,若明儿一早起来,她们发现满屋子的蛇,那时证据确凿,连本宫也保不了你了。”
蒙芭拉明白她的意思,她跟着江莫忧来到寝殿里,将那些蛇一条条捉进麻袋里——她的动作那样灵活,跟提溜面条似的,那些精神抖擞的长虫到了她手里便软趴趴的,乖巧得过分,连江莫忧也不得不佩服。
事毕之后,蒙芭拉告罪离去,江莫忧方抖抖被褥,将底下掖着的一个大暖水袋掏出来——正是这东西散发的热量引得蛇纷纷来此,起到活人饵的作用。
容心从门外进来,笑道:“娘娘真是神机妙算,不仅成功逃过一劫,连主谋也给收服了!”
“这算什么呀!”江莫忧得意地拂去袖子上的尘埃,“况且蒙芭拉也算不得主谋,顶多是个从犯,幕后主使另有其人呢。”
“娘娘所言,是指无忧夫人?”
“那些蜡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不然本宫何以跌得那样凑巧,恐怕连时辰也是她设计好的,再者你告诉本宫,说这些日子苏无衣同蒙芭拉来往甚密,其中端倪一目了然。”
容心叹道,“无忧夫人真是处心积虑、无孔不入,不过奴婢倒没想到,她连自己的哥哥也要利用……”
“利用别人固然不对,被利用的更是傻瓜。”江莫忧轻嗤道。苏无袍这个武夫,面对陷阱就没有不上当的,虽说之前她就是靠骗术躲过一劫,这也修改不了苏无袍是个蠢货的事实。
不过为什么她之前教蒙芭拉的那些方法就不奏效呢?什么不小心将手帕掉在地上呀,什么故意制造一场英雄救美的邂逅呀,什么含情脉脉的对视呀,这些都是前人总结的经验,虽然她没有亲身实践过,照理说也是有用的,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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