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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爱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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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皇后真爱演
作者:天行有道
【小剧场】
寝殿之内,江莫忧正努力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尽管不一会儿就顺利地传来了儿啼声。
某皇帝:“皇后,你演过头了。”
“要你管!”江莫忧一个白眼甩过去,“等等,你为什么在这里?”
某皇帝(十分无辜的):“来看娘子你呀!”
“可这是产房!滚出去!”

【一句话简介】
这是一个十八线小演员用演技征服后宫、扑倒高冷皇帝的故事。

PS。作者君脑容量有限,所以这并非一篇标准宫斗文,而是逗比搞笑文……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宫斗 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莫忧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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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永元二年,夏。
  
  轩敞的寝殿内,香烟缭绕。宽阔的大床罩着淡红的纱帐,影影绰绰可见里头的人形,那人犹在沉酣之中,半边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睡姿颇为不雅。
  
  一位宫装女子蹑手蹑脚地走近大床,皱了皱眉,替她将被子掖好,方轻声唤道:“皇后娘娘,您该起身了。”
  
  床上人愉快地翻了个身,仍旧呼呼睡去。
  
  那女子耐着性子又唤了几声,只是不应,饶是她涵养再好,也不由动怒了,索性俯下身来,凑到皇后耳边,大声喝道:“娘娘,您该起身了!”
  
  其声如雷贯耳,动魄惊心。
  
  被称作“皇后”的那人一激灵从床上坐起,一双眼睛眯眯缝缝,两只手却在空中乱伸乱抓:“什么,要开机了?小云,快给我梳妆,穿衣裳,快!”
  
  女子咦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呀,什么开不开机的?还有,我告诉您好多遍了,我叫容心!不叫小云。”
  
  “好的,小云。”江莫忧仍迷迷糊糊,她用力揉了揉眼皮,方渐渐清醒过来,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面孔,她唬了一跳,“容心,你这是干什么?”
  
  “我看看您睡醒了没有。”名为容心的侍女——称她为侍女,年纪仿佛偏大了一点,但若说是嬷嬷,却又嫌不够老——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您不过病了这几天,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跟从前一些儿也不像。”
  
  的确换了一个人呀!江莫忧暗道,平白无故的,她来到这世界,又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当然跟本体不一样。
  
  她兀自在那里发呆,尚未察觉锦被从肩上滑落下来,半痕雪脯暴露无遗,容心忙朝她努了努嘴,并道:“娘娘,虽然这是您的寝宫,也得注意着点。若是皇上在呢,您哪怕什么都不穿也没有什么,但若是叫旁人瞧见了,外头可又要起风言风语了……”
  
  “你胡说什么呀!”江莫忧匆匆忙忙打断她的话,红着脸将里衣系好。
  
  穿衣毕,江莫忧乖乖地坐到铜镜前,任由容心为她梳理那头如云般的秀发。
  
  这张脸不是她自己的。
  
  她细细打量着镜中人的面容。柔嫩的嘴唇,挺廓的鼻子,眼睛不算太大,可是眼皮很双,眼珠很亮,清凌凌的足够动人,用力瞪大了也能吓人。
  
  这张脸的硬件还是很不错的,甚至比她原有的还要好。江莫忧从前不过是一个十八线小演员,没有身份,没有背景,还是姿容不十分出众的那种——连潜规则也瞧不上她。然而她一直都很努力,或者自认为很努力,兢兢业业,在各种狗血剧里认真的打着酱油,一路从群演混到了反派一号。正当她以为大好前程即将来临时,她华丽丽地穿越了,因此这希望也就成了泡影。
  
  事情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时她正在摄影棚里与单纯不做作的女主对戏,充分发挥自己奸角的潜质,将白莲花女主骂得狗血淋头,几乎称得上吊打。导演非常满意,喊了“咔”之后,就吩咐大家各自散了,先吃午饭。
  
  江莫忧忙让小云(小云的身份是助理)为自己卸妆,一面急急忙忙地跑去领盒饭,生怕晚了就没吃的了。在经过白莲花女主身边的一刹那,江莫忧忽然发现她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尚未等她弄清楚那笑容中的含义,白莲花已经恍若无意地伸出一只纤细的脚,轻轻巧巧地将她一绊。
  
  江莫忧成功地摔了个狗吃…屎,之后就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附身在与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她并不十分奇怪——她看的小说不少,这种事是小说里常有的。而身为一个体验派演员,她有时甚至巴不得亲身经历一些这类的事。
  
  当然,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又大不相同了,譬如叶公好龙。江莫忧虽然不害怕,却很不高兴。虽然她穿到了古代,虽然她成为了皇后,可是一个失了宠的皇后是没有好下场的——诸多小说和电视剧都证明了这一点。
  
  古装剧第N定律:皇后总是不得宠的,因此总被定位成可怜的角色,哪怕有时候硬气一点,心狠一点,成了坏人,那也是不成功的坏人。既得不到观众的喜爱,也享受不到自身的快乐。
  
  她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什么性子,可是从容心的描述来看,大约也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当今天子成桓还是皇子的时候,先帝将江莫忧赐与他为正妃。江莫忧理应是温顺娴静的大家闺秀,温顺到近乎庸懦的地步。
  
  这样的性子是不招男人喜欢的,江莫忧还未得宠就已失宠,好在成桓虽然不曾宠爱她,但也没有废了她,登基之后仍旧立她为皇后。但这样一个皇后的空架子,其实与被废也没有太大分别,无非名份上好听一点罢了。
  
  江莫忧叹了一口气,看来就连穿越,她的运气也比别人差些。说起来都要怪这个皇后,好端端的,为什么想不开去寻死,害她成为影后的梦想也破灭了……等等,这皇后到底是自己作死,还是别人要害死她?若是后者,江莫忧的处境就危险了。
  
  她越想越心焦,忙问道:“容心,我是怎么死的?”见容心用疑惑的眼光望着她,江莫忧立刻改口:“我是说病,对,我是怎么生病的?自打我病好之后,这脑子终日混混沌沌的,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容心投来同情的目光,“您真要听吗?唉,说起来还真怪难为情的!”
  
  江莫忧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人害死。
  
  容心于是娓娓道来,原来约莫一月以前,皇上升了苏昭仪为妃,原本也不算什么,做皇后的不该为这等小事计较,可是那苏妃却是个多事的,其势汹汹地跑来玉凰宫炫耀,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皇后心头火起,便训了她几句,苏妃却哭哭啼啼地跑去向皇上告状。皇上偏听她之言,信以为真,反责怪皇后心怀嫉妒,责令其静思己过。
  
  皇后心中郁结,便令御膳房做了许多糕饼点心,诸如芙蓉糕、桂花糕、什锦香糕之类,日日暴饮暴食,谁知却被一块糕噎住,喘不过气来,当场昏死过去。众人都说不中用了,还是从宫外请来了一位神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将那块糕吐出来,得以回生。
  
  江莫忧听得汗如雨下,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哦卖糕的(oh my god),怎么会有如此离奇之事呢?
  
  故事中的另一位主角也令她非常感兴趣,“苏妃不过一个正三品的妃子,如何那般厉害,皇上就这么宠爱她吗?”而且苏妃这名字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容易让人联想起某种女性月用品。
  
  “宠不宠爱的倒是其次,您不知道这位娘娘的身份,”容心摆了摆手,一脸讳莫如深,“她父亲是征西大将军,早已开府封侯,母亲是澹南郡主之女,长兄任御史中丞,娶的是丞相的外孙女,次兄随父从武,官职虽不高,却已取得军功,晋升是早晚的事,虽然尚未娶亲,在京中也炙手可热……”
  
  容心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有这样的家世背景,再加上自己生得美貌,难怪苏妃在宫中一路顺风顺水。她是去岁进宫的,刚进宫就封了婕妤,半年不到就升了昭仪,现下已经成妃子了,她还这样年轻,往后还有得晋封呢……”
  
  这才是玛丽苏开挂的人生呢!和她比起来,自己这个穿越女算什么,简直弱爆了。江莫忧不免有些闷闷,后面的话她也没心思听下去了。
  
  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处于一种消极的状态中,如今更是有理由消极下去,有这么一位劲敌存在,她这个皇后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她虽然参演过不少后宫剧,真实的后宫生活却是一点乐趣也没有啊。没有空调,没有电扇,没有冰箱,基本的生活条件都得不到保障,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还不能出去,连自由都被剥夺了,说得矫情一点,仿佛鸟儿折断了翅膀,不能展翅翱翔。
  
  容心看出她的愁绪——这些日子她总是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便劝慰道:“娘娘,您别太伤心了,好歹您还是皇后不是么?等皇上真废了您那天,再伤心也还来得及呢。”
  
  这真是劝人的话么?江莫忧颇为无语地望了她一眼,她忽然觉得这奴婢和原皇后还真是天生一对。
  
  容心又道:“今儿是月初,众妃嫔循例要来请安的,您可得好好梳洗一番,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万万不能叫她们轻瞧了去。”
  
  江莫忧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是”。
  
  擦过牙、漱过口、洗过脸之后,江莫忧便由容心领着预备去往大殿上。她其实很想美美地用一顿早膳,可惜只能恋恋不舍地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她自己起得太迟,已经有人来了。
  
  那人看起来是个温柔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兴趣的筒子还请不要吝惜收藏哦~
另:附上后宫等级(作者君做不来太复杂的,就弄了一个简单版的,方便阅读就好)
(正一品)四妃:贵妃、淑妃、贤妃、德妃
(正二品)夫人
(正三品)妃
(正四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
(正五品)婕妤
(正六品)美人
(正七品)才人
(正八品)良人
(正九品)采女

☆、第2章

  那人见到江莫忧过来,立刻站起身子:“见过皇后娘娘。”她的面容清秀腼腆,是不容易招致同性嫉妒的那种——同时也不容易招徕异性的喜爱。
  
  容心在江莫忧耳边悄悄道:“那是陆美人。”她现在已经很习惯皇后奇差的记忆力了,所以时刻在旁提点着。
  
  江莫忧微微颔首,满面春风地笑道:“陆妹妹来得倒早。”她没有演过皇后,可是见过别人是怎样演皇后的,只好有样学样。
  
  陆明玉笑道:“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不敢起迟。”
  
  肯对一个失宠的皇后这样尊重,是个良善人。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江莫忧便与她亲切地交谈起来。临了得出一个结论:这女子的确不得宠。因为她们彼此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意味。
  
  言谈之间,众妃嫔也都陆续前来,江莫忧便住了口,任凭众妃一一给自己请安。她留心观察众人的态度,饶有兴致地发现,她已经可以很清晰地分辨敌友。如陆美人、穆良人、周采女几个,她们是亲皇后党的,意思也就是说,她们与苏妃不睦。至于薛才人、赵充仪、傅婕妤等人,见到她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气,请安的幅度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看就知道是敌军阵营的。
  
  江莫忧看看人差不多到齐了,准备开口说话,薛才人却轻而易举地打断她:“皇后娘娘,苏妃娘娘还没来呢。”
  
  主子还没到呢,狗腿儿就开始打前锋了。江莫忧微笑道:“苏妃一向来得这么迟吗?”
  
  她本意是想给薛才人一个下马威,而且自认为做得十分自然,不料薛才人掩口而笑:“娘娘不是很清楚么?哦,我倒忘了,前段时间娘娘一直病着,也免了六宫请安,难怪您不大记得。”
  
  赵充仪假意为她解围,“皇后娘娘病体才愈,难免有些神志恍惚,才人你得体谅,不过话说回来,苏妃娘娘圣眷隆重,身体劳乏,即便来迟了些,想必皇后也能谅解。”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直如做戏一般,还口口声声体谅,岂有以堂堂皇后之身,还得一个才人来体谅的道理?
  
  这想法才一掠过,江莫忧惊觉自己入戏太深了。真是的,她一个现代人,与她们较什么真呀!这些可怜的姑娘,日日关在这深宫里,闲得没什么事做,只好吵架斗嘴,占点口头便宜罢了。
  
  容心倒是实打实的有了怒意,她才要发话,江莫忧却轻轻摁住她的手,示意她镇定下来。容心一惊,忙望向她,只见江莫忧的目光坚定而深沉,容心陡然会过意来:娘娘是在告诉她,小不忍则乱大谋。
  
  江莫忧可不知道容心已经从她的目光里读出了一千种含义——几乎可以凑成一部孙子兵法。然而事实上,她不过是随意地瞪着眼睛,仅此而已。
  
  短暂的静默后,门外传来太监拖长的尾音:“苏妃娘娘驾到!”他这句话至少喊了十秒钟。
  
  好大的盛势!
  
  在万众瞩目的氛围中,苏妃终于姗姗来迟,艳光四射地踏进殿来。江莫忧一眼就被她的下半身吸引了——不是因为她的腿很长,当然,她的腿的确很长——而是因为她走路的姿势非常奇特。不是古装剧里那种很含蓄的莲步轻移,而是近似于模特儿在T台上所走的猫步。她的步子看起来迈得很大,其实并不大,她的腿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这样,尽管她走得并不快,看起来却很有气势。
  
  她本人也的确很有气势,几乎可以说具有超模的气场。她的下巴高高抬起,头也是仰着的,江莫忧很怀疑她是否看得清眼前的路,然而她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并且顺利地坐了下去,令江莫忧感到非常失望。
  
  等她坐下来,江莫忧才清楚地看到她的脸。怎么,她也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倾国倾城嘛!尽管搽了很厚的粉,还是可以看到她脸上有两点微微的雀斑。脸倒是尖削的瓜子脸,可惜太尖了,下巴可以在人身上戳一个血窟窿。让人很难分辨这样的鬼斧神工出于天然的恶意还是人为的改造。
  
  她的眼距也有些太开,鼻子扁了点,嘴也稍稍偏大。江莫忧越看,越在苏妃脸上发现些新的缺点——当然不怀好意的人也可以说她这种行为是出于女性的嫉妒之心。
  
  但不管怎么说,苏妃终究是个美人,这不仅是由于她那种妩媚的风情,而且还因为她具有盲目的自信——她庞大的背景也支撑了这种自信。俗话说得好,自信的女人是最美丽的,苏妃正是如此。
  
  不管怎么说,苏妃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倒的确悦耳,“臣妾来迟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江莫忧想震慑一下她,便故意冷着脸不说话。
  
  苏妃却不以为意,仍旧笑道:“我就知道皇后娘娘一定不会怪罪我的,臣妾到底年轻贪睡,不比年长之人,想睡也睡不着了。”
  
  她这番话说得非常高明,让人一下子联想到皇后的人老珠黄,其实江莫忧不过比她大几岁而已。江莫忧很想发火,可是想到原身的前车之鉴,又不敢轻易招惹了。她不确定这位苏妃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只好干笑了两声,“瞧妹妹这话说的。”
  
  苏妃却不依不饶,“哦,娘娘,我可不是说您年纪大了。”见江莫忧不肯接茬,她便又换了个话题:“娘娘,不知您贵体可大安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江莫忧立刻起了警觉,“托妹妹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也是,看您的气色比先前红润了好些,连身材也丰润了不少。”苏妃抿着嘴笑道。
  
  江莫忧情不自禁地低头看去,因着是夏天,衣裳穿得薄,身材上的缺点便很难遮饰。她不知这位皇后是一向如此呢,还是前些日子糕饼吃得多了,体态愈见丰腴,虽然算不得胖,离瘦已经很遥远了。
  
  她又朝苏妃望去,不得不说,苏妃的身材是很不错的,是符合现代人审美观念的那种好。她生得高,容易显得苗条,她也的确够瘦,虽然从上到下接近于一根竹竿,但的确是模特儿类型的标准身材。
  
  江莫忧不觉起了自惭形秽之感,说好的古代以胖为美呢,为什么她会被这样鄙视啊?
  
  苏妃给予敌人双重的打击,正在展开第三重攻势,“娘娘,哪怕皇上不来,您也不能这样胡吃海塞地发泄啊,胖了还是小事,就怕吃出病来,终究苦的是您自个儿呀!”
  
  这下连江莫忧也不得不佩服她了,苏妃的战术层层递进,从三个不同的层面对她展开进攻:先说她老,次说她胖,最后说她不得宠。充分掌握了“稳、准、狠”的原则,这样的女人不该呆在深宫之中,应该去战场上大展身手呀!
  
  江莫忧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溃不成军,最后只能匆匆忙忙地结束这次早会,“大家还没用早膳吧,都散了吧!”
  
  苏妃雍容大方地站起身来,伸展开两条柔若无骨的手臂,薛才人和赵充仪上前一左一右地掺着她。苏妃领着一群小跟班,得意洋洋地去了,临走还轻蔑地瞟了江莫忧一眼。
  
  众人一走,玉凰宫立刻变得空空荡荡起来,容心一脸不忿地扶江莫忧起身,“苏妃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好歹您还是皇后呢,她就敢这么不把您放在眼里,真是气人!”
  
  江莫忧将演戏的经验充分运用到对话中,“谁让皇上宠她呢?在这宫中,得宠与失宠就是天壤之别,她今天早上姗姗来迟,一方面固然是她自己的原因,另一方面大约也有伺候皇上的缘故吧。”
  
  “您听她胡扯!”容心不屑地撇了撇嘴,“皇上昨晚根本没歇在她宫里。”
  
  江莫忧一听此话大有玄机,忙道:“此话怎讲?”
  
  容心便告诉她,原来成桓竟是个明君,从来不沉迷女色,一个月倒有半个多月是不进后宫的,大半时间都待在太仪殿里批折子,或曰,处理政事。
  
  “可是他进后宫的那十多天里,大半时间都歇在苏妃那儿,对吗?”江莫忧懒洋洋道。
  
  容心只好点头。
  
  这就对了,得不得宠是相对而言的,成桓懒进后宫,这只能说明苏妃不具备成为祸国妖妃的资本,而不能作为她不得宠的证据。
  
  江莫忧不想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苏妃得不得宠都碍不着她什么,可是这个人的脾性的确叫人望而生厌。经历了方才那番挑衅后,江莫忧看这位妃子很不顺眼,不仅是她的所作所为让人很不爽,就连她的面容也跟那位白莲花女主有几分相似。
  
  江莫忧心中一动,问道:“苏妃的闺名叫什么?”
  
  “您问这个干嘛?”容心不解。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
  
  “让我想想,好像是叫……无衣,对,苏无衣。”
  
  苏无衣?那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不过这名字还真是奇怪,江莫忧笑问道:“有什么来由吗?”
  
  “好像说,她出生的时候是光着身子的,所以取名无衣。”
  
  这不废话吗,谁一出生是穿着衣服的?又不是自带装备!她隐约记得诗经里面仿佛有一首《无衣》,本来还以为取材于此,现在看来是她高估这家人了。
  
  不过苏无衣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有几分道理,至少有一件事是她必须要解决的:她决不能容许这个身子继续胖下去了。

☆、第3章

  当她还是一个小演员的时候,江莫忧已经十分注意保持身材,虽然她没有做主角的机会,可是恶毒女配也有貌美如花的权利呀!甚至比主角更注重这个。
  
  现在她决心回到从前的状态,尽管不需要像模特儿那样严苛,至少不能太过富态。
  
  她是说做就做的人,立刻就行动起来。容心看在眼里,却十分忧心:“娘娘,早膳您就戳了一筷子,午膳您压根就没动,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受不了的呀!”
  
  江莫忧一边做着各种在容心看来奇奇怪怪的动作,一边气喘吁吁地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好女不过百,她要朝这个方向努力,争取将身上的膘甩下去。要是有可能,她希望有一个量化的标准,通过数据进行监控,激励自己,于是她问道:“容心,宫里有那种大秤吗?”
  
  “秤?您是指多大的?”
  
  江莫忧的眼睛闪闪发亮,“越大越好,最好是可以称人的那种。”
  
  容心毫不犹豫地击碎她的希望,“宫里有称碎银子的戥子,有称猪肉的杆秤,唯独没有秤人的。您要是想称自个儿,不如将自己剁碎了,一块肉一块肉的称起来,那才行得通呢!”
  
  江莫忧听得心下暴汗,这是拍恐怖片呢!不过容心的话倒给了她一点启示,她想起曹冲称象的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计议已定,她吩咐容心派人准备一条船,并各样大小的石头。容心问她要这些有何用,她得意洋洋地解释道,将空船置于湖上,自己站上去,在水船交接的地方画上记号,再将船腾出来,改放石子上去,当水面到达刻线时即停止,再一块一块地称出石头的重量,就可以知道人的体重了。
  
  想法很美好,可是容心很怀疑这法子的实用性。看到江莫忧兴冲冲的样子,她也不忍劝阻了。
  
  于是挑了一个晴好的日子,主仆俩来到御湖边,果然看到湖边泊着一条小船。
  
  这船却比江莫忧想象的小得多。
  
  容心向她解释:“尚宫局的人说,宫里的大船另有他用,只好派一艘小的来。”
  
  罢了,她本就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后,旁人肯敷衍她就不错了。江莫忧试探着站上去,只觉得船身晃动得厉害,她努力张开两腿,伸开两臂,尽全力保持平衡。
  
  很好,船渐渐稳下来了,现在就等船身停止晃动,才好做记号。她信目望去,忽然瞥见湖畔柳树下立着两人。那为首的一个,风姿挺拔,长身玉立,虽然远处看来面目有些模糊,瞧那轮廓就很出众。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皇帝应有的服制。
  
  且说成桓批了一晌午的折子,趁便来湖边散散心,他本来没有留意,还是他身边的侍卫凌睿眼尖:“皇上,那船上站着的仿佛是皇后娘娘。”
  
  “皇后?她不是在宫中静养吗?”成桓皱起眉头,“她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成桓索性往那边走几步,好看得更清楚些。
  
  他看清楚了,江莫忧也看清楚了。她直直地朝这边望过来,发现成桓的五官比她想象中更为俊俏,用“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如果不是考虑到性别问题,她甚至想说祸国殃民。
  
  像所有的面瘫帅哥一样,你很难想象成桓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他脸部的肌肉线条那么流畅,江莫忧几乎要怀疑他肉毒杆菌打多了。
  
  此刻他紧紧地抿着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冷淡的目光投射过来,江莫忧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频率稍稍加快,几乎拥有少女时代的悸动感觉。好吧,她一定是发花痴了,但这有何不可呢?男人有欣赏美女的权力,女人同样有欣赏帅哥的权力,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夫君。
  
  成桓盯她盯得更紧,江莫忧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没错,就是小说里常常描绘的“她沉溺在他温柔的目光里,连呼吸都快要停止”。当然,成桓的目光一点也不温柔,可是他长得好看呀!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江莫忧一边鄙夷自己没有定力,一边却觉得口水仿佛要流出来,她情不自禁地抬了一下手,想试一下嘴角是否真的润湿了——就在这一瞬间,她已经失去了平衡,小木船剧烈地晃动起来,江莫忧立足不稳,一头栽进水里。
  
  凌睿立刻便要上前:“皇上,娘娘落水了,微臣这就去救人。”
  
  成桓却一抬手止住他,“你且等等。”他倒要看看,江莫忧是在做戏还是的确有危险。
  
  凌睿心中焦虑,奈何皇命难违,只好置手旁观。过了一小会儿,看到江莫忧在水中扑腾,他再也忍耐不住,“皇上,娘娘她不会游水,咱还是快救人吧!”
  
  “她不会吗?哦,朕倒忘了,那你快去吧。”成桓或许也有几分着急,当然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淡。
  
  凌睿得了皇命,解下外衣便要一头扎进水里,可惜已经晚了——不是来不及,而是已经用不着了。江莫忧扑腾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会,便停止挣扎,便矫捷利落地游上了岸,如同一尾游鱼那样灵活。
  
  容心忙拉她起来,只见江莫忧的衣裳已经透湿了。江莫忧却不以为意,她径自走到成桓跟前,湿哒哒的屈膝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成桓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些什么,江莫忧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臣妾告退。”说罢,她领着容心从反方向离去。两句话,她已经结束了一次会面。
  
  尽管弄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江莫忧却走得飞快,容心气喘吁吁地跟在后头,还一边追问着:“娘娘,您是什么时候学会洑水的呀?奴婢怎么从没见着。”
  
  江莫忧头也不回地说道:“做梦学会的。”
  
  “啊,还有这种奇梦?”
  
  直至回到寝宫,江莫忧仍觉得遗恨难消。方才水中的那场戏,一开始的确是真的——她虽然会游泳,总得花些时间适应这个身体,后来也许有一点做作的成分,那也是因为她以为成桓会来救她,巴不得发生一点英雄救美的戏码,说不定还盼着成桓给她做人工呼吸。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发痴也得看准对象。成桓此人分明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怕他再厌恶这个皇后,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呀!他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现在就连他那张皮也挽救不了他在江莫忧心中的形象了,成桓万万不会想到,仅仅是一时的捉弄之心,竟会招致这么强烈的恨意。
  
  江莫忧越想越气,现下看来这宫里简直没有一个好东西,妃子们一个个嚣张得像天上的神仙,皇帝又是个冷血无情的爬行动物,受苦受难的只有她这个皇后。
  
  她心头忽然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何时她可以将这些人全部踩在脚下?她演过的那些脑残狗血剧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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