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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有美夫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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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走来,坐在床边,看着夏仁赞问道:“你好像不太开心?”
夏仁赞也没隐瞒,直接点了点头。
“怎么了?”
夏仁赞看着绿竹关心的面庞,却没有说话。
摸了摸脸,绿竹尴尬的笑了笑:“是呦,你也没必要告诉我这个过客。”
夏仁赞瞅着绿竹这张陌生的脸,发着呆:“我在想我要以什么样的形式回去。”
“嗯?”
“我四弟婚期将近了。”夏仁赞自己愣了愣,摇头道,“看我,忘记了。是夏大将军府嫡四公子婚期将近了。”
“哦。”绿竹恍然大悟样,“你不是南竹啊!”
夏仁赞盯着绿竹的脸,洞悉一切的笑着,直弄得绿竹不大好意思的咳了一声:“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你不关心?”
绿竹眼睛眨了眨:“与我有关?”
“与我有关。”夏仁赞表情淡淡,也不知在想什么,“我应该去送上祝福的。”
“哦。可是你这样?”绿竹将夏仁赞身下的被子扫了一眼,分明是已经虚弱到连床都下不了了。
但显然,随着绿竹的目光,夏仁赞理解错了她的信息。有些心碎的靠在背靠上,夏仁赞此时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怎么,你也觉得我这肚子里的孩子。走出去是丢人了吗?”
“这……”她竟然还停顿了!犹豫了!夏仁赞眼神就像被主人撤了小鱼干的猫咪一样,嘤嘤欲泣的大眼睛珠子。
绿竹赶紧抢话道,“这,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担心你的身体,恐不适合奔波。”
“哦。”夏仁赞嘟嘴问道,“是吗?”
“嗯。”
“那……”夏仁赞突然就笑了,“时间还早,我会好的。你要是真担心我,你就陪我去啊。”
“我……”绿竹眼珠子转了转,“我为什么啊?”
夏仁赞一脸受伤:“刚刚还说关心我呢!”
“呃……”
夏仁赞在一边自言自语,显得又可怜又无助:“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她们会怎么嘲笑喽。什么野孩子啊,或者什么其他的吧。反正我自小是习惯了,也没少听别人诋毁我辱骂我。但……”夏仁赞摸了摸肚子,“你说,他何其无辜是不是?”
“别了别了,我陪你还不行吗?”再不答应,绿竹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我就假装很牛的,然后是你的妻……朋友,不不,属下!这样好。就显得你过得特别好,才能把别人给压下去。”
“不是显得……”夏仁赞对着绿竹的眼睛,颇为认真道,“我……”
有你在,只要跟你在一起,本来就过得好,很幸福。
“本来就过得好。”
“哦,你本来就过得好。这心态,可以啊!”绿竹看着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夏仁赞,赞叹的点点头。
……
绿竹温柔地看着夏仁赞:“等你身体好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演戏。”
“什么?”夏仁赞突然坐了起来,皱着眉头道,“我去找你?你去哪?我不跟你在一起了吗?”
“我只是救了你,正好我们又顺路,一起到盛京而已。人都到盛京了,我们继续在一起,这样也不好吧?”
绿竹掏出一叠银票,塞在夏仁赞手里。夏仁赞楞楞地接过钱,慢慢收了起来。
虽然夏仁赞并不需要别人的钱,他却心安理得的收了她的。
绿竹只是想着夏仁赞可能有用,但夏仁赞却想的是,这是她给的钱,给的承认和地位。
“后会有期。”
绿竹转身要走,夏仁赞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急急问道:“我怎么联系上你?”
“时间到了,我自会来。”
“那我其他时间都不能再见到你了吗?”
“……”
在绿竹困惑的目光中,夏仁赞颇为失望的松了手。绸子的料子,留下了清晰的手爪印。这是用了多大的力,这是又有多么舍不得?
绿竹对着手印眨了眨眼,笑了一声:“只要心意相通,你舍不得的人,会回来的。乖,你所想的,会来的。”
绿竹人站在床边。夏仁赞突然向前倾了身子,一把抱住绿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背上。
第一次夏仁赞主动将两人拉在一起。绿竹身子颤了一下,待在原地没有动。
“就让我抱一会儿,别人不会知道的。”
……
“买萝卜不?”
绿竹出了客栈,转进了一个巷子,没走几步,见卖菜的大婶一脸希望的将她看着。
绿竹走到摊子前,拿起一只萝卜看了看:“萝卜?这么早就有萝卜了?”
“可不是,喜庆的大好事,自是萝卜都提前开了花。”大婶一脸高兴的举起刀,咔嚓将萝卜切成两半,“看了没,还是红心的。好事不断,萝卜都长成红色的了。”
“什么好事还能将萝卜染成红色的不成?”绿竹拿起红心萝卜抛了抛,还挺重。
“这你都不知道,才来的外地人?”
“还真是的。”
“楚王殿下即将大婚,半个月之前都普天同庆了。”
“哦?”
见绿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卖萝卜的大婶立马来了精神,开始唾沫星子横飞。
“这楚王殿下,说不准以后就是一国储君,或者……”卖萝卜的大婶凑近了道,“知道她娶的是谁吗?知道为什么她娶亲这么红火吗?”
绿竹呆呆地摇了摇头。
“楚王殿下身居高位,又二十有余,却至今未曾孕育子嗣。据说是痴情于夏小将军,可夏小将军根本看不上她。还据说夏小将军在江南那边嫁给了一个店小二,都不愿跟着楚王呢!这话说出来谁信?可最近楚王却高调宣布迎娶夏四公子,你说是不是……”
第82章 滚!
老城街的地段; 租房子稍微便宜一点儿。这里住的都是些老人,为钱忙活了一辈子,最后也不在乎一两半钱。能有个人一起住; 乐得热闹。
绿竹便租了四合院的单房; 住了进去。
傍晚的时候,院子里的老人拉着绿竹一起出去溜弯儿。
走在河边的垂柳树下; 打太极的、下象棋的、坐在一起唠嗑的……
绿竹刚站在一牌桌后边看了两步棋,结果正打的起劲的时候。俩儿老人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竟是往一方向走了。
看着所有老人都是往一个方向去; 绿竹一脸懵懂的跟在后边……
一群人排着队; 像是有什么事,又像是没有。见所有人都面带喜色,绿竹就跟在后边小碎步走着; 轮着轮着就轮到她了。
手里被塞了一小袋米。
绿竹呆看着米,傻了!
诧异的抬头,绿竹终于搞清楚了状况。竟然是免费派米的。默默提了提米,绿竹好奇道:“这是谁在做善事啊?”
“楚王即将大婚; 你们领了米回去,要祝福殿下幸福长乐啊。”派米的常随不仅长得不错,还是一个彬彬公子。笑起来甜甜的。
绿竹看着那温柔的脸; 呆了呆。这气质和面容竟有三分熟悉。尤其是甜美的笑容,带出来的几颗小贝齿,跟笑起来的夏仁赞就像是人工复制一样。
说到夏仁赞,绿竹低着头; 耳根微红,傻笑了笑。
“哎,回神了。”后边一个大婶领了米,拉着绿竹一起往回走。
“快收起你那一脸的痴迷之色,口水都流出来了。”
“有吗?”绿竹伸手摸了摸下巴。
“你一个领救济粮的,还敢肖想那上等颜色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知道不知道,他可是楚王府的人。”
这话说的可真让人生气,绿竹就不大乐意了:“先不说是我根本就没有肖想他。就算是想了,他不过一个楚王府的奴才。楚王府的人再怎么了,那也是奴籍,还能高人一等不成?”
“你个蠢货,他长得这么甜,当然已经是楚王殿下的人了。不说是不是高人一等,楚王用过的人,哪里还能轮给你这样的小白脸。”
我哪里就小白脸了?
绿竹瘪瘪嘴,没有说话。一个施米的常随,都被贴上了标签,更不要说是其他的了。她男人这么多,真看不出来,嫁给她有什么好了。
绿竹酸酸的道:“等主夫入主楚王府,哪还有他们这些奴才的好日子过了?迟早不是还要被请出去。”
“主夫?”大婶斜了个白眼,“那夏四公子又不是夏仁赞,主动送上门的人,还想在府上有地位?”
“什么?你说楚王府主夫,竟然是夏家主动送进去的?”
“可不是,我们楚王殿下痴情于夏小将军,那是人人皆知毋庸置疑的。其他人都是倒贴。”
“哦!”绿竹向上看天,他们爱谁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怎么听着就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呢!
绿竹赌气的踢了一脚旁边的石砖墙。
两人刚离开两步,硬石头就慢慢开裂了。
这怎么就是有一点儿不舒服了。这是相当的不舒服!
“男人主动就掉价。”大婶语重心长的教育道,“所以你长得这般招人,就应该钓一个主动跟你的。”
“……”不知道怎么反驳,绿竹见她年岁大,也懒得争的。
“不要像我家那个……”大婶发自内心的无奈,“娶的时候,见面礼给了十八两。身价抬得太高,这不,这么多年来,都养成大爷了。”
“呵呵……”绿竹跟在后边陪着笑,还是没从刚刚的信息中回过神来。
夏家主动送上门的人?
绿竹相当困惑了。一直以来都是楚王依附于夏家的兵权和势力。极力想与夏家结亲的。夏家主动送上门?难道楚王和将军府的地位,什么时候调了个个?
绿竹一脚踢开了家中大门,心情糟的不行。
院子里种了棵梧桐。秋日的梧桐,一巴掌大的叶子,卡在门头上,借着力,直直的盖在了脸上,绿竹一把拉下叶子。将白捡的一袋大米仍在了墙根,转身又踢上了大门。冷清的屋子,连苍蝇蚊子都没有一只,回来这么早也没意思。还是再溜达溜达去吧。
向着灯光最灿烂的地方走,面前的灯红酒绿,让绿竹皱了皱眉。还没在人家店门前站稳,就被一个人拉了进去,手里被硬塞了一张卡。卡上写着牌号,壹玖陆。
绿竹看着门口人越积越多,应该里边前前后后能挤下两三百人吧。绿竹随意摸着一张桌子坐下,被穿着轻浮的男人给拉了起来:“糕点桌都是有预定的,没看见其他人都站在那地儿等着吗?”
绿竹随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嘈杂的人群,五大三粗。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是归为这一类的啊!
绿竹踢着鞋子,默默跟着男人手指的方向,向着人群走去。
刚刚站稳脚,就因为门口的一阵波动,绿竹被嘈杂的人群推了一把,向着里面歪去。
勉强着再次站稳,绿竹向着引起轰动的门口看去。前后护卫一大群,这样大仗势,直到人都进了包厢,绿竹也没见着是谁。
无奈地找了根柱子,斜靠在上边。绿竹只得感叹盛京有钱有势的人,真是一山压过一山。她已经被自动归为下等人了啊!身旁一个大婶,伸出手指扣了扣鼻子屎……
尚没有摸清状况的时候,舞台上突然铺下一层白纱。空灵的音乐,就像清晨里的黄鹂鸟,在深山,浅雾,低鸣。
痴痴地欢呼中,层层的幔纱里,一个快柔在空气里的身影,带着早上天空中最靓丽的一抹白。出来了!
一个漫步云端,一个离桥回眸。勾在半空中的长袖雨衫,步步惊艳。
这舞,这人。
“雪蒿?”
歪在柱子上的身子,突然挺了起来。绿竹朝着台子上看去。
是雪蒿,她见过。
就是这舞,连靡靡音腔的曲调都是一样的。
但是在这怎么会见到他?透过层层人群,绿竹目光锁在台子上。
不是他!
绿竹不懂舞,但是懂武。
雪蒿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柔弱可欺,他是有武功傍身的。虽然平时从没见他在人前用过,但是他自编的舞蹈,精髓便是武术的美。
视觉上的每一次惊艳,都柔在表面,钢在内骨。而这人虽有型在,却失了精髓。
现很少有人能再见雪蒿的舞了。无疑,他学的,也是惊艳的。
绿竹摇摇头,毕竟盗版还是盗版。见识过雪蒿的,再没法在这舞中将就。绿竹便在旁边一众痴迷的目光中,眼神跑到了其他地方。
楼上包厢的窗子都是打开的。房间里有什么人外边看不清,而坐在窗子边的人,却能将楼下的情况一览无遗。这就是有钱没钱的区别吧。
绿竹随意的扫了两眼,没什么收获,再在这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想着偷偷溜出去。
刚走了没两步,背后一阵暴躁的声音,人群情绪激昂,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伴舞的音乐还停了。
绿竹好奇回头,见着台子上的动静被刚刚拉她进来的轻浮男子给打断了。他叫停了表演,与舞蹈的人,在耳语着什么。
突然见着这种情况,底下的看客都起了情绪。不过她们什么情绪,都跟台上的人无关了。对于掏不起钱的人,没必要看她们的脸色。而二楼的贵客,已经纷纷关了窗子,干自己的事了吧。
没一会儿,跳舞的人跟着轻浮男人下了台子,往包厢而去。台子上的表演也换了一波。
绿竹在人群中偷了个杯子,往台上一扔,不知是音乐先错的,还是跳舞的先摔得。场面混乱成一团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绿竹趁机混上了二楼。
虽然二楼环境清幽,但是里边靡乱的声音,并不比一楼干净到哪去。
绿竹一路摸到了刚刚台上那两人的去处,里边包厢的环境又好了很多,只一间房,但门外守的人却不少。
绿竹好不容易贴到墙边,里边低低的陈诉声,也听不见在说什么。
以她的功力竟然听不见,看来可以放弃了。绿竹刚准备转身走,一声暴喝,将她镇住了。
“谁让你出来的?”
吵起来了?绿竹将头又贴在了墙边。
“你在干什么?”
突然过来一个浅粉色打扮的男人,骚气的不行。歪着身子,与绿竹一同贴在墙边,一脸惊奇的将绿竹看着。
“这个嘛。”绿竹瞬间反应过来,一把揽过男人,挑逗道,“自然是在等你啊!”
拥者男人往前边走,后边的怒斥声,有一声没一声的。只得错过了。
最后绿竹听到女人粗着嗓子警告道:“最近你最好老实待着,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搭进去了是小事。不要连累到我。”
所以,是谁呢?
“是我啊!”
被绿竹拥着的男人,往她怀里腻歪着:“这楼里最会来事的是我呀。客人你想体验什么,我都会。”
绿竹莫名打了个寒战,想着把手松开。却看着对面,呆住了。
第83章 家室
“你怎么在这?”
“你昨天不是还卧床不起吗?”
两人同时黑了脸。
夏仁赞直接踢开旁边房间的门; 将绿竹拉了进去。转身抵上了门,质问道:“你来这干嘛?”
绿竹看着夏仁赞气呼呼的样子,茫然解释道:“我是被硬拉进来的; 正好见着稀奇的事; 上楼来看看。倒是你,身子不好; 为何跑出来?”
“真的是被拉进来的?”
夏仁赞狐疑地看着绿竹,见她一脸单纯; 像是根本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的样子; 便高兴了。
“你可知道被孟义手下工程师带回盛京的雪枝; 据说他就在这。而且今天那个工程师来了。我想着来看看,会有什么收获。”
原来是这样,绿竹大概有些明白了。
若说把雪蒿学的最像的; 就是雪枝了。人还年轻,小伙子前途无量。绿竹了然,点点头。既然是工程师带他过来的,来看他理所当然。
而关于淮河堤岸的事情; 就是工程师在做主。孟义一方最大的漏洞,就是她了。刚刚在包厢里气急败坏的人,会不会就是她本人?
绿竹将夏仁赞往屋子里边拉了拉:“你身体还没好; 就不要出去折腾了。我去外边看看,你在这里休息。等我回来。”
“真的?”夏仁赞向着房间的内饰瞟了一眼,挑眉道:“你让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啊。”绿竹不明所以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没呀; 那我等你回来。”对于夏仁赞突然的靠近,绿竹十分别扭的闪退到外边去了。
刚刚跟着绿竹一起的那骚气男人,已经不知去向。还好那人不在,绿竹便有机会又摸着原路返回。
贴着墙根,绿竹竟然听到刚刚发生争吵的房间,现在响起了轻缓的音乐,还有几分熟悉。难道雪枝在里边单独献舞?
绿竹呆了好一会儿,腿都麻了,也没听见除了音乐之外的其他声音。若她们已经谈完了,在这继续呆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收获,而且还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绿竹转身准备离开,突然见着一个全副武装的人,低着头,敲响了房门。
没一会儿,开门后,那人含着头,进去了。
无论从身段还是气场上看,都像是个重要人物。绿竹又折了回去,贴在墙上偷听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倒是还会享受。”应该是刚刚进去的那个人,她声音响起来的有些突兀,音乐跟着停了下来。
刚骂过雪枝的声音,这会儿变了个腔调,低声下气的,粗着嗓子赔不是:“余大人,你怎么有空过来这儿?”
余大人?
户部侍郎倒是有一个姓余的,是孟义的左膀右臂。年纪轻轻的户部侍郎,仕途一帆风顺,都是有楚王的一路提携,曾一度被人怀疑和孟义有不正当关系的。这可是大头啊,她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是准备着在这待着活赛神仙的是吧?奉劝你最近还是夹紧尾巴做人,尤其是离他远点儿……”
里边的余大人声音突然中断,不过也可以想到,应该是一脸不屑的瞧着这工程师的男宠雪枝了。
“你这要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不要怪我们不保你,最好你就乖乖的认了,省的受罪。”
“余大人。”总工程师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里边又沉默了下来。隔了一会儿,听见余大人的声音,带着疑问道:“你可注意到这个人。”
“这是?”总工程师迟疑不定,“怎么有几分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记住她的脸,你只要记住,见着此人,阎王留人就是。”
虽没见着余大人拿出来的是怎样一张脸,绿竹却是心里一阵难受。神情恍惚的,一路离开了此地。
出了楼里的大门,正与刚从里边出来的那全副武装的余大人撞了眼神。余大人瞥了一眼绿竹,压着脑袋走了。
绿竹摸了摸脸,苦笑一声。
因为楼里人多,又嘈杂。一步一烛台,烧得空气里弥漫着烟味儿的热气,熏得人晕乎乎的。
出门又被夜晚的冷风一吹,极致的温差,让绿竹打了个寒战。裹了裹外套,迎着黑暗铺陈的方向,钻进了深深的巷子里。
直到回了院子里。同一院子的老人家的儿子回门探亲,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窝在一起,烤起了篝火。
寒秋的柿子,软了皮,有橘黄色的火印着,看着就很甜。儿媳剥了一个递给了儿子,老父亲歪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
绿竹从拐角里进来,就撞进了人一家的幸福当中去了。
“这不是院子里新住进来的小生吗,一起来烤火来。”
绿竹蹭了过去,刚刚将椅子暖热乎,老人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开始亲切的问:“孩子你现在一个人啊!”
“呃。”
绿竹一愣,这回来的路上,总感觉怪怪的。像是忘记了什么事,却想不起来。经过老人家这一提醒……
好像夏仁赞还在楼里待着,说是在房间里等她的。不过,都这个点儿了。绿竹抬头看着已经升上树梢的半个月亮,应该是自己回去了吧?
绿竹放下心来,回道:“目前确实一个人在过。乐的自由。”
“哎。”老人家叹了一口气,以过来人的口吻教育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总是年轻的时候,想着能多玩两年。可再过两年就掉了身价啊,得凑合了。搞的一辈子都在给肆意的那两年埋单。”
“我……”绿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年轻人是不是才从外边过来,还没找到合适的?我看你长得也不错,老身在这住的大半辈子了。现在什么也没有,就是认识的人多。要不给你介绍一个?”
“不不不。”绿竹连连摇头,“我已经是成过家的人了。只是没在一起住罢了。”
“你放着夫郎在家,一个人来北漂?”
“这……”不算是吧,绿竹有些为难,觉得欺骗老人是不好的,便模棱两可的道,“是的,北漂。”
“那就可惜了。八百年不出门的王大婶家的,今天突然找我来聊天。他家的那小子也是个不错的,就住在咱们隔壁院子。”
“隔,隔壁院子……”绿竹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有一张讨喜的脸就是好呀,你这住进来不过两天,还不经常在家,都遭小年轻惦记了啊!”
“……”
“家里有小孩儿吗?”这家庭聚会,怎么捞着她不放过。
绿竹坐在凳子上不安地扭了扭,活像个回家过年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小伙子:“有,正怀孕着。”
“怀孕啊!那他还能安心让你一个人出来这么远?”
“啊?”什么意思了?
老人家的老伴儿瞪了一眼过来,眼神中透漏的,看来还是很有故事的。绿竹一脸懵逼的谢过邻居这一家的款待,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回房了。
刚刚在一旁旁听的那一对年轻男女,在身后议论起来。说话的声音虽小,奈何绿竹是个有个风吹草动都能顺耳如风的。两人的对话,让绿竹听得一清二楚……
女的说:“我猜一定是小白脸,凭着长得好,娶了个比自己厉害的。要不然怎么这么老实。”
男的反驳:“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花心,尽会骗我们这些单纯的人。人家一看就是专情的人。”
女的不同意男的观点:“十女九色,你这不是单纯,是单纯的傻。”
嗯,绿竹觉得她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砰!”绿竹一把摔上大门,惊起土蛐蛐三两只。
没想到的是还真让那年轻女人说准了。因为一大早的,果然是有人来查房了。
见着风风火火走来的应该是一个男人,被一群人围着,只能看清了一截白皙的下巴,消失在拐角处。
四合院里共用一个院子,旁边屋里的动静,只要认真听,都能一清二楚。
年轻女人一脸斗胜了的骄傲感,与旁边的夫郎道:“看到了吧,我说是吧。一看就是厉害的主,来查房了的。”
“若如你说,这是她夫郎来了。既然能找来,她们怎么不住在一起?”
“这不是才找来。我昨天在她身上闻到了脂粉味儿。那个点儿从外边气呼呼的回家,你想呢!”
“看来你经验很丰富啊!”
女人心里一疙瘩。
“不妨你解释解释,脂粉味是个什么味?”
“我没有!”
“我还没说呢,你就不打自招了?”
“……”
真正气势汹汹的人还没吵起来,小两口就揪着闹了。
“你昨晚去哪了?”
正题来了,小两口停止了纠纷,竖起耳朵来。
“你知道我等了你一夜。”
不对啊,这语调听起来委屈巴巴的。说话气势先弱了三分了。
第84章 我怕
呃; 如果直接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绿竹觉得夏仁赞一定会不依不饶。
房间是朝东的窗子,刚有几缕阳光打进来; 时间真早。
夏仁赞并不知道绿竹住在这里的; 从一无所知到找着绿竹的住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夏仁赞这么早竟然已经站在了屋里边。想来是一夜未睡; 才有可能的。
绿竹若是忍心说让他不开心的话,就是真绝情无意了。
随手拉了一个凳子; 先让夏仁赞坐下消消火; 绿竹蹲在一边; 哄着:“我这不是在给你一个来找我的理由吗?”
“真的?”夏仁赞几分狐疑,不过见绿竹一脸真诚的点头,就咧开了嘴; 高兴了。
“那我可以住进这里来吗?”
绿竹斜了一眼青铜镜中的自己,很想说不可以。但又怕打脸太快,想了想便道:“这院子里还有一个房子,我给你租了。你一个人住在盛京也不合适。在这正好方便有个照应; 也挺好的。”
“好。”虽然夏仁赞更想直接与她住在一起,不过他也知道能在一个院子,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夏仁赞难以掩饰内心的狂喜、兴奋。便连连点头应下了。
……
干坐在屋子里一个上午; 两个人尴尬的聊着天,也没统一一个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时辰不早,绿竹觉得夏仁赞真该走了。就提出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夏仁赞不仅没听出来绿竹的意思。竟然还点头同意了。这……
绿竹只好带着他出去找地方一起吃个午饭。
“你要带着这些人在这住下吗?”绿竹瞧着门口冷铁般的护卫,有些诧异夏仁赞如此高调的行为; 这是要闹哪般了。
夏仁赞没有说接下来的安排,倒是跟她讲起了这两天的见闻来:“手下收了一块好的玄铁,我昨日路过李福铁铺,本想着打一把好剑送给你的。但是发现在李福铁铺里待了十来年都没有换过地方的李老铁竟然不在了。然后我发现……”
绿竹困惑的看着夏仁赞,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盛京很多铁铺的老工匠都不在铺子里,像是集体退休了一样。”
“这……”夏仁赞的弦外之音,绿竹听懂了。盛京,有人集结了很多的老铁匠。铁匠能干什么?
“你怀疑是谁?”是谁在天子脚下打造兵器,这是要狗急跳墙的节奏吗?
夏仁赞摇了摇头:“没有实际能拿的出来的证据。不过……最近余大人活动的过于频繁了。”
“怎么可能?”绿竹惊讶地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孟义她不可能,她没有理由现在撕破脸。毕竟她可是太女的最佳人选。顺手能拿的东西,没必要去用武力冒险吧?”
“也许,她已经意识到,她快要不是了。”
绿竹沉默了下来,没再接过话头。
“我只是在担心,为何我母亲她……现在要与孟义结亲。”
夏仁赞的忧心,绿竹当然明白。只是,她不明白,以现在夏大将军的地位,她为何要与孟义一起去冒险?她完全可以在最后,对胜利者伸出以援手,继续享受着她崇上的地位。
夏仁赞这么多年,也不能明白这其中的原因:“自从认识了她,母亲仿佛对她,比我还要亲。”
“……”同情夏仁赞一秒钟,这真是儿婿养成了亲女儿了。
夏仁赞苦笑一声:“她从来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如果不是……我真的要这样被安排一生了。”
“哦。那岂不是现在要成为楚王正夫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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