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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有美夫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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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左门清原分舵; 请华君前去一聚。”众人身后,出来了一个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酸橙代表; 恭敬地给华思施了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口不拒请酒客。华思退后一步; 回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没时间怎么办?”
“请华思君务必前去。”柠檬小分队将华思围了起来; 显然不让她走的意思。
“我跟你们说; 不要试图控制我呦,我可是很厉害的。”华思指着酸橙大队长,慢慢后挪了几步。
酸橙便跟着前进了几步:“华思君不要为难我们; 我们是天左门的人,并没有恶意。还请华!”
“都跟你说了,我可是十分厉害的,还啰嗦。”华思拍了拍手; 怒甩一群呆若木鸡的柠檬人。
天左门人的意思,华思当然明白。但华思并不想遇事就当胆小鬼,躲在大人羽翼之后。
不过一会儿; 还是先给爹写一封信报个平安吧。或者将怀孕的夏仁赞送去,以免意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华思双手提着她的零食,用头抵开帐篷。
正瞧着外边忙碌的人影; 昨夜四君忙着把药材调齐,已经忙的不可开交。华思收了目光,一边与夏仁赞调侃起来:“你说我们两个来干嘛,忙没帮上,还多支了块帐篷。”
赶上夏仁赞在喝药,黑乎乎的药汁,隔着几米华思都闻着了苦味。见夏仁赞皱着眉头,一口灌了下去,抿着嘴不敢说话。
华思瞅着一阵心疼,嘴上却怪道:“尤其是你,还把人搞成这样,在城里待着多好。”
华思走到桌边,将裹着蜜饯的油纸包放在桌子上。剪开绳子,给夏仁赞递了颗果子。
“要我说,想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也省的操心。”
夏仁赞眯着眼睛,接过果子,将东西含在嘴里,笑着道:“那怎么行,让我一个人在一个地儿待着多没意思。而且我还得每天都担心,怕我这么好的妻主被外边的妖艳货色迷住了怎么办?”
华思笑着打断夏仁赞作怪的眼神: “你长得这么美,想你都来不及,我怎么会被别人迷住?”
夏仁赞蓦然一把握住华思的手,深情栩栩:“可是你才走一晚,我都在担心的睡不着。你看……”夏仁赞将目光投在华思凌乱的衣服上,“这怕不是有美男卧怀吧?”
“卧怀,卧怀个鬼啊!”华思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青黑的眼眶,“真是愁的睡不着,钦差是襄王府世女亲自来了,感觉一个不大的孩子心性。”
“孟苇她啊!”翻着华思带的零食,夏仁赞却不认同她的观点,“孟苇人虽不大,小孩子视野。但底下的人却个个都是人精。这的事只要她的团队来了,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有一个对局势掌控在手的夫郎就是好。”华思手撑着脑袋,将夏仁赞深情望着,“关键是还长得贼帅,连吐槽的眼神都带着电。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帅到犯规?”
夏仁赞也撑着手将华思看着:“嘴这么甜,非奸即盗。”
华思无比真诚:“盗你的人,偷你的心!”
“正事。”夏仁赞信了才有鬼。
“这里太危险了,天左门的人要带我走。我想着你正好过去,顺便养胎。安心迎接我们帅到犯规的孩子。”
“你呢?”
见夏仁赞没立即反对,华思紧紧扣住他的手:“我这里还有事,你跟孩子要好好的。”
夏仁赞并不接受这样的安排,抽出手道:“你在这,那我也哪都不去。”
“我怎么能跟你比呢?你是有孕在身的,这里条件太艰苦了,还有这么多病人的。”
“反正我已经感染上了。”
“可是你需要休息好,吃的好。这要啥啥没有的。”
“没事,吃多了。反正要被孩子折腾的吐出来。”
“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怕保护不好你,想让你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华思站了起来,“你必须得去,要是将孟义的人逼急了,派了杀手来怎么办?前天还有叛徒投毒,说不定明天就有人对我们下手了。”
“所以你认为,我会留着你一个人在这当活靶子,自己安逸过吗?”
“不是你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啊!大人可以折腾,孩子不能折腾啊!夏仁赞!”华思有些难受,声音小了下去,“我怕我们会和我娘和爹一样。”
“不会。”夏仁赞反抓住华思的手,十分坚定道,“我们只会同生共死。我相信孩子,她也是这个选择。”
华思的手,被夏仁赞牵着一路下滑,搭在凸起的肚子上。
一个小生命,感觉到她娘的气息,伸腿踢了踢。华思手颤了颤,激动地蹲了下去,耳朵伏在上边,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感觉到了,她……她真的存在的。她会动的。”
“不会动不就死了吗?”
“瞎说什么死字,以后不好的字眼就要从我们的字典里消失。”
“嗯。”夏仁赞点头应了一声。
华思满脸幸福的抬头:“哈哈哈,看到你的双下巴被点了出来。”
夏仁赞小脾气一起,将华思的手从肚子上拍了下去:“你还有抬头纹呢!”
“等生完孩子的人都会变成会移动的猪肉架。”华思又手贱的把手搭在了夏仁赞的肚子上,还揉了揉,“这里就有一坨甩都甩不掉的粉色肉,肥肥的,软软的。”
见玩笑开够了,夏仁赞已经不想搭理她。华思爬起来,站在一边拆着桌子上的油纸包:“哎,夏仁赞,我买了酥糖。你最喜欢的松子黑芝麻,莲子肉吻红豆。”
“不吃。”我这小暴脾气。
“你竟然怕长胖!”我这真相嘴。
夏仁赞拾起一块酥糖,塞到华思嘴里:“要吃一起吃,要胖一起胖。以后炖的不加料的鲜鱼汤你也得喝,马尿味的天麻老母鸡你也得吃。”
“我天,你狠!”华思一边喀嘣喀嘣地嚼着糖,一边玩笑道,“那你生产的时候,我需不需要陪着你剖腹,陪着你痛啊。”
“那就算了。”夏仁赞回了一个放过你的表情,“你要跟着我过月子享福可不行,不然洗尿布,擦地板谁来?”
“啊,已经预料到以后的自己,将毫无乐趣。”华思忧桑地叹了一口气,“父母不容易啊!不容易。你说你为了我与夏家断绝母子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啊?”
“什么为了你,脸大。”夏仁赞一副全然不在乎的表情道,“反正她们不差我这一个儿子。”
说什么不在乎都是假的。明显感觉到情绪瞬间落寞的空气,飘着淡淡的伤感。华思圈住夏仁赞,安慰道,“没关系,以后你就是我的唯一。”
“好。”夏仁赞也反手圈上华思的腰,“我的要求也不高,先和戟天断了联系。”
“我天。”华思一下子从互相慰藉中跳了出来,争辩道,“我和他是普通的少年朋友好吗?你一个名震朝野的将军,犯得着跟一个小人物斤斤计较吗?”
“犯得着。其他人玩玩可以,就他不行。”
“真是可怕的思想。我发四。”华思伸出四根手指头,“我华思绝不对你之外的异性出卖肉体和灵魂。不过我们的儿子除外。”华思充满好奇的又摸了摸肚子。
“我们的儿子一定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年。”
“为什么是儿子?要是一胎得女呢?女儿一定要比你有上进心,作为父亲的我就可以少吃点苦了。”
“我很有上进心啊!我也在很努力的为孩子挣伙食费的。”华思从怀里掏出皇贵夫的卷绸,“看到没,价值连城。”
“什么?”夏仁赞接过卷绸,抖开看了看,“认出是什么来了?”
“是。”
但华思的面上并没有认出东西后该有的轻松,反而是忧愁更甚了。
“孟苇说这是皇贵夫之物。若是皇贵夫真的插手进来,我们可还有胜算?”
“这说不好。”夏仁赞看着卷绸发着呆,“是敌是友也不一定。”
第66章 在乎
“突然想去河堤看看了。”华思将卷绸收了起来; “看看里边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不行,太危险了。”夏仁赞十分不赞成道,“不说那边有多少人盯着。就是水灾刚过; 也不是能去的地方。”
华思却坚定道:“要想死物开口说话; 这是唯一的机会。仁赞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夏仁赞便未在说话; 华思什么性格,他当知道多说无益。
时辰尚早; 就在这坐着聊天; 也是没意思:“我出去看看外边可有什么要帮忙的; 你在这好好休息。”华思刚转身,被夏仁赞叫住。
“一起吧,闷在里边; 实在是难受。”关键是夏仁赞自从有孕以来,就想一直待在华思身边,一分一秒都不放过。
华思瞅着夏仁赞的意思,笑了一声:“行。”
找了件花伞; 华思将大半个伞都倾斜在夏仁赞头顶上:“外边太阳毒,可不能晒着我们的小宝宝。”
夏仁赞整个身子裹在阴凉处,也乐得享受有人服务了。跟在华思一边; 出了帐篷。
成百上千的灾民都挤在一起,邋遢的样子。尤其是在这大夏天,呕吐物的馊味被太阳蒸成了气体,飘得到处都是。
夏仁赞锁着眉; 胃里一阵难受,赶紧捂住嘴,干呕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难受?”华思听着一阵揪心,伸手顺了顺夏仁赞的背。又神神秘秘地变出来一个青梅蜜饯,塞在夏仁赞手里,故意逗笑道:“快含着,一会儿得让小孩子看见了,说咱们藏私。”
夏仁赞瞅着手掌心的青梅,晶莹剔透的颜色,在阳光下,只是想想就使人垂涎欲滴。而夏仁赞就这样看着,却是迟迟不下口。
他舍不得,舍不得这幸福在嘴里含化了,变得越来越小。
如同上辈子,和孟义一样。
她以前也会在自己手心里偷偷塞一些好吃的;上战场的时候,会送自己护心;还会给他缝可爱的布偶娃娃。
可是后来,就越来越冷漠了。
当年孟义再娶了文臣之首的儿子,夏勋将军想着让夏仁赞和孟义之间有个孩子,推她上位。这样以后孟义当上了皇帝,也能永保夏家的地位。
可是孟义却认为是夏家觉得她已经不好控制,想换一个更好控制的孩子,将她推弃了。
最后孩子是有了。当然也在孟义的精心照料下,胎死腹中了。
不管当年夏仁赞与孟义走到最后,两人之间还有没有真情存在。但夏仁赞绝没有想到孟义她会为了一个没有落实的猜测,将自己的孩子给害死了。
所以说,所有女人面前,只有权势,没有亲情可言吗?
夏仁赞再一世与华思重逢的时候,就干净利落的与夏家断绝了关系。也是希望最后他们的感情,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再走上一辈子的后尘。
只是这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一模一样的情景。却让夏仁赞害怕了……
他现在没有夏家的支持,而且三弟在积极与孟义结盟。以后华思进了盛京,与孟义争锋,夏家却在支持孟义。他该如何自处?
为什么他要是夏家的儿子?这尴尬的身份,于以后华思的发展大大不利。而华思她会不会和孟义一样,抛弃了没用的自己,再娶呢?
夏仁赞看着华思,她温柔的面容,让他眼前渐渐模糊。就算她不主动如此做,她手下的人,也会给她安排吧!
太师的孙子,有着最天真的笑容,深深的酒窝,可爱的样子,是华思最萌最宠的。或者丞相的儿子,风华月貌,博览群书,试问一个才子,是谁不会喜欢。或者……
夏仁赞突然傻了。曾经的他,不可一世,哪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过?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不自信了?就算上一世,孟义另娶,他也没把谁看在眼里过呀。
而且,他一直在嫉妒戟天。说起来,戟天他算什么?一个乡下的孩子,皇子的奴才。
“华思。”夏仁赞十分头疼的叫了一声华思,充满无奈。
“嗯?”尚不知情况的华思,错愕地看着热泪盈眶的夏仁赞道,“一颗蜜饯至于把你感动到如斯地步吗?以后我可是会惊喜不断……呜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华思竟然被一个男人强吻了。还是自己的夫郎,还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地儿。
华思脸泡一热,不是含羞,是羞愧啊!这以后传出去,让她怎么做人?威信碎的连渣都不剩好吗!
“你干什么啊?”华思把夏仁赞推开,脑袋都红了。
“我在想……”
“想什么?”
“想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
“爱……爱上我?”华思一阵窃喜,咳了一声。一脸正经地教训道:“不知羞的男人。”
“我在乎你。”夏仁赞握住华思握伞的手,一脸认真,“我在乎你。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一直在乎着的是你。”
“嗯。”华思别过脸去,偷偷地笑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两个人的手都要安进伞把里去了,“我知道了。不。是,我知道的。”
“那……”夏仁赞犹犹豫豫的,竟然有些扭捏。
华思好奇,笑着问道:“什么啊?”
“那以后不管面临什么样的局势,我们一起面对。你能不能……能不能……”夏仁赞偷偷埋下头,“能不能不要娶别的男人,我会心里不舒服的。”
“呃。你就为了说这个?”华思一巴掌拍在夏仁赞胳膊上,“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像是那种为了权势妥协的人吗?除了你好不好。我跟你说,那天,就那天。咱们在华兴起来,那么戏剧性。给我第一感觉就是,这一定是我人生篇章里的男主。不管你当时出于什么目的,以后我也会是你的女主。”
“好。”夏仁赞补充道,“我的目的从来就有一个,就是嫁给你。”
“姑且信你了。”
夏仁赞瘪着嘴,不乐意了,什么叫姑且:“本来就是。”
“信你了,信你了。”华思摆摆手,“都说信你了。”
“唉,哥。”华思牵着夏仁赞的手紧走几步,跑到正在把脉看病的四君面前,开心地笑着道,“哥,夏仁赞快叫哥。咱们哥。”
夏仁赞跟着笑着叫了一声哥。
四君搞得一脸莫名其妙:“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哥。我们刚刚还在想,等你结婚了,我们的孩子也出生了。今年过年,好大一家子呢!感觉我爹得发红包发到手软。”
第67章 五湖
“胡说什么呢?”四君半带玩笑了一句; 也没在意。
刚拔了一个老爷爷虎口扎着的银针。可能是因为没了银针的压制,老爷爷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冒着热气的呕吐物,黑乎乎的东西; 溅了一地儿; 看不出来是什么。
回头看着傻愣愣站在原地的华思还有夏仁赞,四君焦急道:“退后一些儿。”
若是两人再出现了什么意外; 他也只能谢罪了。
“哥,这……还这么糟糕?”华思不懂啊; 不过这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好。
四君起身; 用沾了酒的湿布擦了擦银针。跟华思解释道:“还好; 与以往水灾相比,情况并不是最糟糕的。主要还是得到了及时的控制,药源也充足。但毕竟是疫病; 有些情况恶化的,实属正常。”
“不不,不要管我这没用的老头子了。”老爷爷听着四君的声音,挣扎着要站起来; 被四君及时扶着坐在一边。
老爷爷口中还不停念叨着:“不要管我这老头子了,时候到了,省着用药吧; 还有那么多年轻人。”
华思蹲在另一边安慰:“老爷爷安心养病,年轻人有药,您也有药,大家都会好起来的。朝廷也派人过来了。我们以后只会更好的。”
“你们可真是上天派来的活菩萨啊!”老爷爷激动地热泪盈眶; 想伸手又嫌弃自己脏,手搓在衣兜里犹豫着。
华思一把抓住老爷爷枯槁的手,坚定道:“若我们是活菩萨,定会把福气转给老爷爷的。”
老爷爷一个劲的说着好人啊,苍白的声音在灰暗的空气里,渐渐淡化了下来……
华思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好人不敢为,做人尚且艰难。她到现在,还没有把日子过得明白呢!
不求利者便求名,若是能名利双收,那就更好。不过要是想名利双收,付出还是要有的。
谈到堤岸的问题,可能正如夏仁赞所说的那样。危险会有,结果就不知道了。被疫病折磨的百姓,流散在外无家可归的灾民,华思不想再犹豫了。一切可能的事情,都值得去冒险一次。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华思小声打破了这份安静:“哥你在这边,我想去堤岸那边看看。”
“堤岸?哪个堤岸?”尚不知状况的四君回头,诧异的看着华思和瞬间黑脸的夏仁赞,看起来这事并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华思云淡风轻地解释道:“坍塌的那个堤岸。”
可是,这是云淡风轻地事情吗?坍塌的堤岸!分明是一道送命题!
“不行!”四君斥了一声,反对的意思,并不比夏仁赞小,“大水虽然早已经退潮,但那边太多未知的危险了。不一定有结果的事情,不可去冒险。”
华思什么话没接,只是抬头将四君一直看着,直到看的他不自在起来:“怎么?”
“哥,你突然一连说了这么多话,还会关心人。让我好不适应啊!”
“……”哑口无言。
过了立秋,本该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今年真是特殊的一年。
灰蒙蒙的天气,闷热,昏暗。
时刻都处在夏日暴雨之前的节奏,不免让出行的人,紧张难安。
“能不去吗?”夏仁赞帮华思整理着衣服,几个月前才送的金银花腰带,竟然松了,往后又扣了一朵花。夏仁赞默默收了手,突然觉得这场游戏,他不该把华思这么早就拉进来。只是……
“放心啦,搞得跟生死离别似得。”华思伸手握住夏仁赞的手,“你家妻这么厉害的。”
“厉害吗?”夏仁赞笑着拍掉华思的手,转过身去,留下了一个不知情绪的背影。“你要是再被孟义打压了,我就不跟着了你了。”
华思吸了吸鼻子:“那好吧。”
只觉得后背塌下去一块,暖暖的体温,熟悉的味道。夏仁赞闭上眼睛,手搭在华思环过来的手背上:“安全回来。”
“嗯。”
“我可是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的,你记住,一个人养孩子的事情我做不来。”我只会跟你同生共死,我的字典里再没有一个人的坚守。
华思,你可知道,上辈子我等的是有多苦。
……
与长江黄河相比,淮河真的逊色很多。但也不可忽视大自然强大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切,改变一切……
淮河改道的频繁,如同吃饭般的常事。这一次决堤,又大改了一次。淮河流域四个湖泊,硬生生给冲出来了五个。
泗光以前是一个宁静的村庄,尤以满村的白果树闻名。
白果树这活化石,代代都有。但现代多是人工,在古代可没这么多景观树的。而泗光的白果树,野长得疯狂,也很大棵。
多亏了那满湖漫出来的尖尖树头,要不然华思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汪洋,它以前是一片和蔼的村庄。
湖口的风,吹得有些烈。如同伊犁的烧酒一样,带着辣喉感。华思两指掐在脖子上,暗暗地咳嗽一声。可能是风里的杂物,湿了眼睛。
秋天,本该是收获的季节。
如果没有意外,不久后,这泗光满村的白果树,小果子都要挂满树梢了。
不用刻意的去采摘,时间到了,白果子落的满地都是。
到这时候,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和上了年纪的老爷爷,一起歪歪扭扭的挎着竹篮子。竹篮子里垫一层黄纸,以免白果子从篮子里的大缝隙掉出来。
半筐子白果子,在手腕下,滴滴答答的响了一路,一直延伸到竹林深处……
黄昏里的一缕炊烟,火炕上几个烤糊了的白果子还在冒着火星儿。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从锅台下边偷偷伸了上来……
一会儿,白果子少了一个。
一会儿,又一双带着黑灰的肉嘟嘟小手,偷偷伸了上来。
这时,小手却被一双枯涸的巴掌,啪的一声,拍了下去。苍老的声音,严厉中带着满到快溢出来的溺爱:“胡来,这东西不可以吃多。”
华思看着这昏暗的湖水,再也忍不住,鲜红了眼白。
水是浑浊的,里边掩盖了什么?
是大棵大棵的白果树,是弯曲的羊肠小道,是夕阳下的一缕炊烟……
还有,
上位者的良心!
第68章 红土
从笔架山上捣腾下来; 天色已晚。或者说是,看到天色晚了,华思无奈选择了下山。
这时候的树林子; 是最厚实的。虽有一条柴夫砍出来的狭道; 但也不太好走。而且入了夜,阴森森的。
咔擦咔擦的踩着一地的落叶; 咔嚓咔嚓的……
华思猛然回头!幽深的树林子,什么也没有。
两只肥蜘蛛挂在网上; 悠闲地瞪着黑毛腿。华思目光锁在蜘蛛网上; 缺了一角; 还挂着水珠……
下雨了吗?
没有。
起露水了吗?
这什么时辰呐!
华思困惑地转头,又走了几步。
突然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一片青色的树叶; 从树上落了下来。椭圆的,油光发亮的。像是冬青,或者女贞。
华思皱了皱眉,茫然的转了回去; 又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
低着脑袋笑了笑,华思老朋友打招呼; 没带客套的:“武器都不带,你们闹着玩呢?”
几棵树上,沙沙沙的一阵脚步声。来人不多不少,九个。
“碰见纯属意外。但既然见着了; 就想着请华君回去。”
“回去?”华思脚下向前擦了两步,自认为很有范,很高深,很有逼格的道:“好,回去。”
要不是当年受了伤,华思觉得逃跑的步子可以再潇洒一点儿的。没办法,现在保命要紧,他们九个,打不过啊!
“我们追吗?”小副手上前看着华思渐行渐小的身影,一边说的面上斗志昂扬,一边腿脚却扎在了树叶堆里。
“为什么要追?”可能是头,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沉稳,比脚扎的还沉稳。
后边的人忍不住了,角落里来了一句:“我们收了钱啊!”
“说要把她杀了吗?”前边的齐齐回头。
是啊,收钱了,只是说对付她,说把她杀了吗?
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华思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决堤的大河,打消了前去一探的念头。
还存在的小县城,最近的也行了一个时辰。唯一一家旅馆。
在柜台前边打瞌睡的掌柜,加小二身份,说不定还兼职大厨。掀开眼皮子,将华思扫了一眼:“打尖啊?”
“有空房吗?”这个点了,不打尖来你这干嘛?
“空什么房呀,都是打地铺。大水来了,卷着铺盖就跑了。不懂行情呀?”
“这么说?”华思将一两银子按在台面上,“出了一身的臭汗,想单独洗个澡的。”
“有!”掌柜小眼睛终于给睁开了,笑眯眯地收起银子,“房间嘛,腾腾地,还是有的。”
“麻烦掌柜的了。”
与大通铺隔了一道帘子,华思勉强擦了擦身子,便躺下了。
固体传声快,是我国战场上的智慧结晶。床是挨着地的,旁边房间的打呼声,都异常清晰。
深的浅的,又落下了几声内力雄厚的。
她们来了。
华思翻了个身,耳朵贴在了床板上。
“老大,她们这么大手笔,我觉得我们要是把华思给!我们就一辈子不愁了。”
“你懂个什么,当年司马懿看不懂诸葛亮的空城计?”
“看不懂。”
“看不懂你个鬼啊,要想多挣钱,华思她就得在这待着。”
“那她要是发现了我们主顾的秘密怎么办?我们九大恶的名声不就毁了吗?”
“你个蠢蛋,关键时候出手你不懂啊!咱们就在背后瞅着,她一有不对劲的动作,咱们就出去阻止。平时没事就遛遛。遛一次收一次钱。”
“高,还是老大高。”
“就是,这么多年,咱们可是没少在华思身上赚钱啊!都赚出感情来了。”
“你这么一说,你说这次大主顾为什么突然这么大手笔了。”
“还别说,我……我也没想到,怎么突然提价了?华思还是那个华思呀!”
“你懂个屁!这次不是原来那个大主顾。不是同一个人,当然出手不一样。”
“哎,也不知道华思她一个普普通通的闲散人,这是惹了多少人了。”
“滋滋……”
里边的讨论还在继续,华思也不想这样被人当做猪肉一样来议价的。可惜,这九大恶就是住在她旁边了。
如果说以前是孟义在打压她,那这次呢?谁这么大手笔,比堂堂楚王殿下还大手笔?
偏偏只为了和自己过不去?
华思比这九大恶更好奇。什么时候她这身价也是说涨就涨啊!
不做点事情,真对不起别人出的银子。
大早上,天还蒙蒙亮,华思从床板子上爬了起来。夜短,时候是真的早。
顺着启明星的方向,摸到了淮堤。
第一缕阳光打了过来,坍塌的河堤,已经被冲的不像样子。附近的地面,凹陷的,拱起的,残痕累累。
华思蹲在地面上,往下看去。
地基太薄,显然,建筑是不符合标准的。但这里只是主堤的河岸,并不能证明什么。而主堤在轰鸣的河水中,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片树叶,应景的飘了下来。又是椭圆形的,油光发亮的。不过,这次不是冬青。是水杨。这种给点儿土,树叉都能成荫的树。
华思将树叶拾了起来,放在手里蹭着。如果说水杨和什么配?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节节草。
一个清原的小孩子都玩过的游戏。
夏天躲在水杨林里,旁边新翻的土上,长满了节节草。一节节的抽出来,再一节节的接上。垒起来得有竹竿那么长。
华思随意的扫了一眼,竟然真的让她发现了节节草。还那么多,拱起来的土堆上,长得到处都是。
节节草,节节草。
华思猛地站了起来。
节节草,它分明是跟红色的沙砾土更配啊!哪里有沙砾土的地方,哪里就是节节草疯狂的地方。
曾经在施河岛上,苏丹提到的青石岗岩换成了沙砾石。还有一起在小地摊上吃面的长工,说的会冒血的堤岸。
所以,一切都在那一节小小的草上?
华思看着那疯长在一边的节节草,一步步向那边挪去……
第69章 落水
“老大; 我觉得她要发现什么了。”水杨树梢上,静悄悄的挂着几个人,从头绿到尾。
老大来了一个忧桑的回头:“我们非得装扮成这样吗?”
“看起来比较专业; 老大。”副手蹲了下去; 水杨树摇了摇,又飘下去一片树叶。远远看去; 还真是郁郁葱葱。树上跟没了人一样。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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