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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江山:凤女无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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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我可以去门外站着吗?”慕止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而对面的热火缠绵还在继续,没说话就当时默认了。
慕止二话不说,拉开门就走了出去。门外空无一人,连守卫都识相的退下了,而自己却成了这新婚之夜闪闪发光的电灯泡,慕止,你好亮哦。
初冬散去,深冬将至。天气越发的寒冷,苍穹之上积云漫天,淡薄的黄色光芒预示着又会是一场大雪的降临。
太子殿内,那喜庆的炮竹香气还弥漫在空气中,没有清扫干净的红色彩纸与悬挂在宫门的红色灯笼融为一体。
慕止站在门外,红衣灼眼,刺绣缠绕。她轻轻的抬起头望向天空仿佛在等着大雪的降落,冰凉的风钻进衣服内,慕止却感觉不到冷。
室内,沈沾墨在慕止退出门的那一刻薄唇就离开了女子的侧脸,他自始至尾从未触碰到女子的娇唇,沈沾墨的嘴角移至女子的耳际:“叫。”
“嗯~,啊~太子殿下,嗯~”越来越响亮的声音从门内渗出来。
慕止的身体僵硬,她拼命的稳住自己微晃的身子,想隔绝门内发出的销魂声。
兴许是感受到慕止心底,漫天大雪飘扬而下,慕止的眼眸被大雪覆盖,她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蓦然想起沈沾墨方才问的话,可曾对他动过心。
动过,但那颗心已经被他连着无数血脉一并拔去,只留给她胸腔空落落的大片大片疼痛。
其实沈沾墨,我真的有想过,多年以后,在我摆脱了这些世俗烦忧,在我真的自由了之后来问你一句,可愿意跟我一起离开。
但是那样的情绪,都没有了呢。你的身影就像那日在藏书阁上方毫不犹豫的离开一般,是我红着眼眶,留着炙热的泪眼睁睁的看着消失的。
沈沾墨任由床上的女子一边蹂躏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动情的喘叫。他脚下无声的走到窗口,早就拉开的半扇窗隐隐可以看见慕止的身影。
她抬着头,伸着双手接着从天而降的雪瓣,让她化在自己的掌心。
沈沾墨就如当初一般,站在窗口用那双她熟悉的狼眸望着她。慕止,低头对于来说就这么难吗?时至今日,你竟还如此倔强。求饶啊,低头啊,哭啊!
而沈沾墨这样想,也便这样做了。他长袖一挥对身后低吼一声:“闭嘴。”床上的女子被惊得立马闭上了嘴,他一把将窗口拉开,身子一扬边跳了出去。
慕止听到响声别过后,有那么一瞬间,他这动作让她误以为是沈沾墨回来了,她竟盼着也许下一秒沈沾墨会说,慕止,我带你离开。
而这暂短的幻想都被刚萌发就生生掐灭。
沈沾墨三两步走到慕止眼前,伸手揪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有多少花样,慕止。”
“我没有花样。”她没有称自己臣妾,他一样没有称自己太子,他们依旧极力假装像原来一样。
“为何不哭,为何不问。”沈沾墨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手上的力道捏的慕止疼得皱起了眉头。
“问不问有差?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对彼此说过真话吗?你不过千方百计想知道我的身世,然后一步一步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我心如死灰,你走的每一步都缜密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要我问什么?问你日后想用什么手段来对一个罪臣之女,还是问我到底跟沈阡陌和白七夜,以及小情人妖九的联系计划?问什么?沈沾墨你告诉我,你想让我问什么!”慕止从一开始的闻声细语到最后的低吼让她情愫波动了起来。
“问我,到底有没有想过放过你,慕止,你问我。”沈沾墨却意外的声音温柔了起来。
慕止冷笑:“太子殿下可曾想过放过我呢?”
“想过。”沈沾墨微微弯了弯身子,他让自己的眼睛能直直的对向她的。
“我想过,可惜已经被你亲手毁灭了。”沈沾墨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
慕止依旧笑意浓密:“那真是可惜。”
沈沾墨望着慕止玩味的笑意,怒火冲进头顶,他时时刻刻的想把这样的她撕裂拔光。
“慕止。”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沉语气,让慕止身体微微僵硬。
“我明白你的感受,和我的如出一辙。况且,我也说过,我这条贱命就是被你所救就算你想拿回去也不过分,记得吗?”慕止撇过眼看着沈沾墨,轻轻的说。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沈沾墨低声道。
“不啊,你怎会杀了我,倘若你想杀了我,也不会救我。可为什么要救我呢?”慕止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她眼眶胀痛。
“为什么要救我,如果当时能死在沈大人的怀里,兴许,会比现在好很多。”慕止的语气轻轻的。
沈大人。为何念出这三字嘴里这般苦涩,像被人灌进了三斤黄莲,好苦。
将自己用红绳套住的沈大人,给自己披肩的沈大人,和自己拌嘴的沈大人,说自己的字连别人脚写的都不如的沈大人,笑起来那么好看的沈大人,被甩了一身墨的沈大人,说,要带自己走的沈大人。
“你这又是在演戏对吗?”沈沾墨感受着心脏的剧烈疼痛,对慕止蹙着眉心问。
慕止别过头弯眼轻笑,她的笑和如此大雪配上竟好看的紧,声音夹杂着笑意:“太子殿下当真聪明,我是演戏不错。”夹扑史扛。
慕止的话让沈沾墨最后燃起的一丁点希望破灭在这寒冬里,他冷笑一声,推开门扬长而去。
门被关上的瞬间,慕止的眼泪随即而落。
轻轻淡淡的水蒸气弥漫,慕止紧紧的咬着嘴角,腥味在舌尖打转。
沈大人已经死了。也是这样漫天大雪的深夜,带着他给慕止所有的暖意,和自己一起死在那个屋顶。
多悲伤的一个故事,在故事的最后,慕止却像一个第三者。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沈大人死去,徒留一身苍凉。
而她在最后,在最后的最后,也没能来得及告诉他一声,我好像喜欢过你,虽然只是好像,却用两次生死无数背叛换来一个,自己已经觉得再也不会出现在她世界里的词,喜欢。
沈沾墨,我喜欢你。撇开所有的束缚和恩怨,撇开缠绕在我身上所有的羁绊,我,喜欢你。
这句话,是真的,可是怎么办,我们都死了。
第三十九章 脱胎换骨
慕止的身影整整一夜都未曾晃动,她的身上堆积满了白雪,墨发好像一夜雪白一般。而她的神色一直像是在祭奠什么,一直到清晨拉开帷幕,最东边的苍穹第一抹光亮显现出来。
慕止才微微的抬起眼。早已经冻僵的身体好像只要轻轻碰触就会像冰块一般四分五裂。若不是婚服厚实,慕止兴许真的会死。
她精致的小脸上惨白一片,嘴唇青紫。
而沈沾墨也一夜没睡,他听见莫言发出的只有他才能听懂的暗号,便从木椅上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临经过慕止身边时,顿住了脚步,轻轻撇过眼。
慕止听到响动想转过头,但身子一动无尽的黑暗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沈沾墨明明想任由她倒地,但身体完全不听大脑的控制,在接住慕止倒下的身子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时,低声暗骂一声,对匆匆赶来伺候他更衣的宫女低吼一声:“该死!传御医。”
慕止无数次都以为自己会死。但每一次这样睁开双眼都充满了不甘心。以前不甘心死去,现在居然连死都这样艰难。
想了想,又想笑,自己好像早就死了不是吗?那个死去的自己还了自己所有的债,带着自己的一切消失殆尽,而现在的自己早已什么都不剩,连仇恨。都不剩。
已经穿好衣服,被沈沾墨安排看着慕止的莲朔瑾看到慕止醒来,原本想说话,但被慕止睁开眼就绽开的笑意吓得一愣。
这姑娘,冻傻了?!太子如此对她,她怎么还这么开心。疯了不成。
慕止感觉到莲朔瑾的视线,用手臂撑着自己还依旧僵硬的身子慢慢起身,靠在床上撇过头去看她。
“良娣醒了?”莲朔瑾嘴角一抹嗤笑,极其不情愿的给慕止马马虎虎的行了个礼,趾高气扬的问。
“你瞎了?”慕止语气淡淡的。
莲朔瑾冷哼一声:“良娣还真是不识抬举,我乃当朝太师义女,莲妃娘娘的认得干女儿。也是日后比你高一等的,太子妃。”
慕止轻轻的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茶杯:“那也是日后不是?倒杯水,我渴了。”
与昨日狼狈之样截然不同。莲朔瑾气结,她将桌上的瓷杯倒满了水,走到慕止面前便泼了上去。
水滴顺着慕止的脸颊滴落在脖间,顺着白皙的锁骨一直朝下眼神,温热一片。
“倒水?连莲妃娘娘都舍不得使唤我,良娣好大的狗架子。且不说太子殿下一点都不喜欢你。就算他喜欢你,你也不过一个出身卑微,什么都没有的贱婢。”莲朔瑾伸手就扯起慕止的衣角,嘲讽道。
慕止伸出手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轻轻的握了握拳头,又慢慢的转动了转动脖子。最后,在丝绸被下试着动了动麻痹的双腿。
莲朔瑾看着慕止怪异的举动觉得好生奇怪,从她见慕止第一面就一点捉摸不透这个女人,好像她明明一张脸,身体里却有无数个人。
莲朔瑾正迟疑,手腕便被慕止突然握住,她眉心一蹙不经意间,慕止已经迅速的起身。
“你想干什么?”莲朔瑾惊异。
“你不是说我什么都没有吗?我啊就让你看好了,我有什么。”话音落,一巴掌就将莲朔瑾扇的朝后退了数步,脚下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止,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我啊,有的可不止力气。不过没关系,在我死之前我会全部,一点一点展现给你们看。”慕止下床走到莲朔瑾面前,弯下腰身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
“你疯了吗?来人啊!来人!”莲朔瑾保持着跌坐在地上的姿态大喊。
门应声被推开,但进来的却不是宫女,而是刚从外面赶回来的沈沾墨,他不知何时将一声红袍换成素色锦衣。
推开门的一刹那,瞧见眼前两人的姿态眉宇间一抹惊异,虽然对慕止这变脸的速度有那么点适应但昨日的伤痛今日就变成这样,还是让人匪夷所思。
“太子殿下。”莲朔瑾看见沈沾墨就像看见了亲妈一般,眼眶一空眼泪就像断了线珠子啪啪啪的落,好一副人见尤怜的模样。
慕止身子直起,朝沈沾墨服了服身,语气听不出悲喜也无半点悲伤之意:“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早安~”
早安?!沈沾墨被后面这两个陌生但听上去心里异样横生的词汇震得俊眉一扬,他将眼神直直的打向慕止,全然忽略还坐在地上的莲朔瑾。
慕止,莫非悲伤过度,疯了?
“太子殿下。”莲朔瑾哽咽的又娇嗔般的喊了一声。
“你先回去吧。”沈沾墨从她身边轻巧稳步的走过,留下淡淡的听不出情愫的一句话。
莲朔瑾愣愣的看着沈沾墨,在沈沾墨眼神渐渐变冷的时刻,急忙从地上起身,盈盈一拜:“奴婢,告退。”
临走之前还不望用眼神杀死慕止一百遍,但谁料慕止却根本不看她,而是转过身去桌边斟了一杯热茶递给沈沾墨:“殿下请用茶。”
沈沾墨没有接她手上的茶,亦没有动,而是略带探究的看着她,看她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你不喝?那我喝了。”慕止说完,不急不慢的走到沈沾墨旁侧的木椅上连尊称都免了,自顾自的吹了吹飘在瓷杯上层的茶叶,将热茶一饮而尽。
沈沾墨不知为何,这一刻竟越发的想笑。
慕止就像一个打不死的怪胎,捅她一刀满血复活就变了另外一个人,他真想抛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面究竟都有些什么东西。
“不怕我杀了你?”沈沾墨将手臂伸在桌上,挑了挑冷峻的眉峰,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行啊,装,我陪你装。
“不怕,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慕止眼角也不抬的接道。
“嗯,你倒是想的开,倒是我小瞧了你。”沈沾墨笑道。
不知为何,昨日明明想直接杀了她,如今她这副模样,让她的兴趣有荣升了起来。
“倒不是你小瞧了我,是压根没瞧过。”慕止又接。
沈沾墨的笑意更浓,正想接话。门外莫言的声音又响起:“属下叩见太子殿下。”夹扑史血。
沈沾墨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进来。”
莫言弯着腰身进来,看了看慕止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慕止说出了沈沾墨要说的话,以至于堵了沈沾墨即将启唇的嘴角,让他猛然一塞。
莫言瞧沈沾墨不支声,便启声道:“寒国士兵近日已经稍作停息,但离国眼看日益强盛,皇上想起兵离国搓其锐气震慑寒国,与其结盟。”
沈沾墨听完眼神略低,寒国离国这几年越发的不安稳,天下统一早就是他一直谋划的事。
“非也,利从近取害以远隔。”慕止又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嘴角贴着杯壁声音不高不低的渗出来。
一句话,让一直垂着脑袋的莫言突然抬起头来,震惊不已的看向慕止。
慕止留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悲情又处处谨慎的女官形象,昨日他都以为慕止会撑不住这接连的打击。
而如今,她慵懒又随意的边喝茶边吐字的姿态,让莫言对她另眼相看,他似乎也是这一刻才明白为何太子恨她入骨,却始终舍不得杀了她。
沈沾墨听到慕止这句话更别说有多震惊,她当初写的那副鸟字就已经让他觉得慕止不学无术,而就算是梁木的后嗣也是文人出身,就连梁木都不懂兵法,她怎会说出这么惊人的话。
“继续说。”沈沾墨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宝贝,看着她柔声道。
“古人云,遇到这样的情况,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现下天下并分三路,易国最靠内,所处混战之局,纵横乱世,各取其利。远不可攻,而可以利想结,近者交之,反使发生肘腑。换言之,如果殿下想越敌攻敌,便会一时留下两个敌人吃力不讨好,寒国岂会任由临边大国覆灭,陷入危机。唇亡齿寒。”慕止最后四个字咬的极重。
而她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把眼前两人震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慕止这变态,莫非连脑子一并换了?莫言张着嘴望着慕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而沈沾墨低低的笑出了声音。
慕止啊慕止,我明明才知道你是谁,怎的这会又不确定了起来。
“爱妃所言极是。”沈沾墨望着慕止说的头头是道云淡风轻的娇唇,越发的想在此刻咬上一口,而慕止此刻将瓷杯放下,轻轻敲击桌面的手指被沈沾墨握住。
慕止眉头一蹙,别过头冷冷的看着沈沾墨,低声道:“放手。”
沈沾墨也眉峰一蹙:“你是我妻子,我摸你一下怎么了?”
“我让你放手!”慕止试图抽了抽,抽不回来,狠狠的瞪着他,突然席上心头以为自己快要忘了的回忆冲进脑袋,慕止心里一疼。
就算装的再像,也没有办法当真抹得一干二净。特别是对着这样一张脸。
“我不放你奈我何?”沈沾墨越看慕止这样的姿态,原本沉郁的心情便一点点消散。
“你怎的和你妹子孟情歌一个模样,没奶给你喝。”慕止笑道。
噗。莫言冒着杀头的危险狠狠的忍着笑意,脸瞬间憋得通红,但还是破功当场喷了出来。慕止趁沈沾墨微愣的时候将手抽出来。
“我困了。你要想知道更多的兵法,就别打扰我,倘若我心情好,帮你减少一半夺取天下的时间。”慕止对还在望着自己眼神越来越深的沈沾墨摆了摆手,丝毫不忌讳还在一边强忍着笑意快要抽搐的莫言,伸手就要解开腰带。
而沈沾墨快要被慕止这一冷一热,明明夸下滔天海口却让人不得不信的姿态将自己浑身的蠢蠢欲动挑拨起来。
第四十章 冰凉情趣
啪,慕止用指尖挑开腰带,一把抽下,紧致的锦袍松垮垮的荡开。
莫言听见这奇怪的声音,不由朝慕止瞥了一眼。这一瞥不要紧差点当场跪了。
沈沾墨还在刚才的话里来回徘徊,他在慕止转身扬长而去时才将视线收回来,余光看见格外站立不安,几次欲言又止的莫言,狐疑的朝慕止瞥了一眼。
这一眼,沈沾墨刚才的一点点浑沌思绪荡然无存,这女人居然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就要准备脱衣服!!
“不准备出去?”沈沾墨强忍着冒出来的怒气对莫言挑了挑眉。
莫言吓得背后一凉:“出,出,出去。属下这就告退。”莫言的头差点埋在低下,他别过身急急忙忙的朝门外走,险些一头碰死在门上。
“你不知道这屋里还有人?”沈沾墨起身走到慕止面前,气结。
“我不过脱个外衣,昨个殿下在我面前现场直播我都看了。”慕止说着就把外衣脱下来扔在床角。
现场直播?!她是故意的?不过一夜。这越来越多的新颖词汇都是打哪来的。如果是原本就有的东西,那为何从前一直不显山露水。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梁慕。”沈沾墨看着慕止一字一句的问。
慕止里衣被她脱外衣的刮的斜斜垮垮的在身上耷拉着,似乎有些肥大罩在她单薄的身子上让她显得格外娇小。
慕止回过头看着沈沾墨,弯起眉眼对沈沾墨笑道:“殿下不就早就调查清楚了吗?如果我说,其实啊,我根本不是,你信吗?”
“不信。”沈沾墨沉声道。
“那不就好了。你就当我是。这样你才不会后悔你做的事。”顿了顿慕止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也不用后悔,因为你想的那些事,我确实做了,用慕止的名义。”
慕止说完,就自顾自的掀开被子躲了进去,她虽然身体恢复了但总觉得头晕的厉害,身体也开始发热。
一句话像一把利剑捅进沈沾墨的心脏,疼得他一时窒息。
她说,就当她是,这样才不会后悔。她说的话句句如刺,沈沾墨所说的那句不信,也不完全是不信。而是不敢信,倘若她真的不是,那他当真会后悔,他应该会后悔的吧。
不。他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一说。
慕止的后一句表露的很明显,她跟沈阡陌以及白七夜确实做了什么交易,但她说是以慕止的名义。
这该死的女人,明明昨天已经快接近崩溃,今日满血复活又成功的用了另一套方案挑拨他的心弦。
沈沾墨掀起慕止的棉被,他也一夜没睡顺势就躺了进去。身子还没躺稳。就感觉到了慕止熟悉的攻击,即便自己这次也是做了防御,却还是迟了一步。
沈沾墨朝后移了一点若不是扶着窗檐,差点狼狈的在地上摔个狗吃屎。
“慕止,你想死?”沈沾墨怒了,可是自己给了她好脸了,这贱人明摆着蹬鼻子上脸的类型。
“嗯。想死,要么杀了我,要么滚到别的地方睡。”慕止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沈沾墨扶着床檐望着慕止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无力,有火没地方发。
他明明可以把她从床上提溜起来,然后毫不留情的扔出去,明明也可以直接拉出去砍了,但偏偏天大的火气都像清早她倒下去的那刻一样,下意识的将她接住。
看在你今日献上妙计的份上,慕止,我饶你一次。若是有下次,决不手软。
慕止在沈沾墨离开之后,睁开双眼。她漆黑的大眼睛里暂短的失焦,就像预料到沈沾墨一定会放过自己一般,嘴角扬起。
沈沾墨,这次,我不靠任何人亦不相信你。我用我自己的能力离开,光明正大的,任你以整个天下之力也困不住我。
我们来日方长,那些能够伤我的字眼,从今天开始我们好好来演这一场戏。我让你看看,二十一纪的影帝是如何演戏的。
慕止这一觉睡的很沉,甚至连梦都没做,与其说说是睡,不如说是因为高烧昏迷了。
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原本应该去给莲妃娘娘皇后等人请安,奈何她对这些繁琐的宫规提不起半点兴趣,想起莲妃那张嘴脸就够了,索性继续装睡。
“都给我滚开。”慕止刚翻了个身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大眼睛一睁就从床上跃了下来。
“良娣您慢点,御医说您的身子还没有恢复,昨日又烧了起来。您不能出去吹风啊。”站在一旁服侍的宫女见慕止醒来,忙上来扶住。
“门外是谁?”慕止蹙了蹙眉,她极其厌恶良娣这个称号,听着浑身不舒服。
“是郡主,她已经来了很多次了。但太子殿下说让您这几日哪都不许去,安生养病。”小宫女垂着脑袋小声道。
囚禁啊,他还真怕她跑了不成。相反,这次就算打开门让她跑,她都不会跑了。
慕止点点头,披上衣服穿上鞋子就往门外走。
“良娣,良娣您不能出去。”小宫女干着急却根本不敢靠近慕止。
话说间已经拉开了门,孟情歌被侍卫挡在门外,见慕止拉开门扬起笑脸,甜甜的喊了一声:“慕慕~”
慕止也弯起眉眼一笑,她对侍卫低声道:“让她进来。”
侍卫进退两难,慕止冷哼一声身子斜斜的靠在门边:“不让她进来也行,那我就站在这里说好了。咳咳。”说着佯装咳了几声。
所有人的脸铁青,昨个殿下见慕止昏迷险些把御医砍了,若是因为自己她的病加重自己几个脑袋都不够砍,正迟疑孟情歌便推开侍卫大摇大摆的进了室内。
慕止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将门关上。
“我都听说了,啧啧,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我都不敢这么玩,身上的伤可好了?”孟情歌丝毫不拘谨,她向来自来熟。
“差不多了,你怎么一大早就跑来了。”慕止喜欢孟情歌还有一点,那便是她跟她一样没有任何宫中规矩的束缚,说起话来片刻将彼此的距离拉近。
“我都来了几百趟了,每次还没靠近太子殿就被皇兄挡在了外。不过。”孟情歌突然靠近慕止,趴在她耳边道:“我一直觉得皇兄对你甚是喜欢,但怎的听闻大婚当日你在外站了一夜。”
“谁给你说的他喜欢我?”慕止丝毫不动容,仿佛当日站在外面的人根本不是一般。
“不喜欢怎会执意要你,不过我看的出来你不喜欢他。哈哈哈。”孟情歌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肆意的笑出声。
慕止被她笑的有些狐疑:“好笑?”
“好笑啊,太好笑了。就这么跟你说,十个女人九个半都喜欢我太子皇兄,偏偏他遇见了无数个那半个堆积起来的你,哈哈哈,倒血霉了。”孟情歌笑道。
慕止却突然感觉心里蓦然一痛,差一点就差一点她也成为那九个半。不过还好。
原本心里的一点点不开心,再将眼神瞥向孟情歌的笑脸时,像是被阳光打了进去,暖暖的。
孟情歌看慕止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又想起她的经历,突然收敛了笑声:“慕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何?”
“去哪?”
“能让你开心的地方。”
半个时辰之后,慕止和孟情歌一身宫女服饰,头发梳成了遮住半张脸的模样,再加上在脸上用墨汁点的大痣,甚是滑稽。
两人看着对方面面相觑,险些笑出来。
而被堵住嘴的两个宫女被绑在木椅上,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两人,好一副凄惨的模样。
慕止临出去之前对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人做了噤声的手势,便和孟情歌垂着脑袋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守门的侍卫眼神还是直直的落在前方,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
一路出了太子殿才松了一口气。
孟情歌早就玩腻了这样的小把戏,瞧慕止一直埋着头好似很紧张的样子不由嗤笑道:“皇嫂好小的胆子。”
一句皇嫂博得慕止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慕止倒不是胆小,而是着实第一次这么大摇大摆的要从宫门出去,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想到出去,慕止突然有点兴奋,自己除了隐村和皇宫,还从未出去过,都闻天城是易国嘴繁华的都城,她还是很想出去的,不可置疑。
原本就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想到出去才发现真的很是激动。
“慕慕,你身上可有信物?”快到宫门时,孟情歌低声问。
“什么信物?”慕止蹙了蹙眉,上上下下的将全身搜了一个遍,就只在腰带上取下一个玉佩。
她身上的配饰都是宫女打点方才因为宫女服饰的腰带不合身,把自己原本衣服上的腰带和挂饰系了过来,没想到阴差阳错居然发现了一个有用的东西。
孟情歌在接过玉佩的时候蓦然一惊,她将玉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啧啧道:“皇兄好大的手笔,竟连正牌太子妃的信物也给你。”
慕止听完一愣,不明觉厉,沈沾墨疯了不成?
两人靠近宫门,孟情歌眼神微低,声音婉转:“奉良娣之命,出宫办事。”夹扑史巴。
门外侍卫看到孟情歌手上的玉佩,都吃惊于太子对新良娣的宠溺,哪敢阻拦,当即就放两人出了宫。
而太子殿,沈沾墨一身阴冷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卫宫女怒气大甚,才不过一转眼的功夫,慕止就不见了。
“太子殿下饶命。”众人连连磕头。
“一群废物。”沈沾墨撂下话,衣裙一摆就出了太子殿。
胆小的宫女哭的梨花带雨。
太子殿门外,秦诗落手指将手中的手帕紧紧的缠绕,看见沈沾墨走出来,猛然冲过去扑通就跪在了他面前。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第四十一章 游街之行
沈沾墨认得她,慕止心心念念,临死都不忘将她托付给巧言的小宫女,慕止受伤期间这小宫女已经无数次造访太子殿,但她的到来无疑只会让慕止心绪不宁。
沈沾墨有时候着实搞不懂慕止。她明明满肚子计谋处处演戏,但无端的善意却表现得淋漓尽致,好像两个矛盾的极端都集中在了她一个身上。
“奴婢只想见见良娣,请太子殿下成全。”秦诗落想过慕止有想做的事情,却不想她真的会逃婚,还在九死一生中徘徊,最终被迫成了亲。
当初听到慕止受伤性命堪忧的时候,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在她听到一直对慕止极好的沈侍卫便是太子殿下的时候,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想当慕止的贴身侍女?”沈沾墨看着她,一股念头涌上心头。
“奴婢不敢。”秦诗落头埋得低低的,手指颤抖。
沈沾墨略微弯身,将秦诗落从地上扶起来:“这又何不敢。成全你就是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格外磁性,秦诗落不由一愣轻轻的抬起眼,沈沾墨天人般俊容配上他那双深邃的狼眸此刻都落在她身上。
心里像是被砸进了一颗大石头,秦诗落从未想过自己能够被太子认认真真的看一眼。此刻沈沾墨扶着她胳膊的手掌温度,让她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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