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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江山:凤女无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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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止朝后扫了一眼,无名睁着空洞的眼神认命一般望着天空,对外界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奥,扇流韵派来的跟屁虫,来,给小九爷打招呼。”慕止说着把捆着蝴蝶结的无名从地上揪起来。
    妖九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忍不住爆笑出来,这活活被奸了几百遍的样子简直笑死人了。
    无名头发上,还没干的衣服上都是泥污,他听到慕止的话悄无声息的弯了弯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小九,爷。”
    妖九听到这声音,仔仔细细的朝无名望了几眼:“你干嘛这么折磨他。”
    慕止也奇怪无名怎么会乖乖的叫妖九,他前面连对自己的称呼都是带着情绪的。
    似乎是看出了慕止的疑问,无名低头道:“属下知错了,属下不该顶撞小慕爷,属下愿意将功补过。”
    慕止的眉头蹙紧了,她的直觉告诉他,这头倨傲的狮子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妥协,他比自己还聪明。
    “你离开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慕止瞥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果不其然,无名又跟了上去:“除非有主上的命令。”
    慕止顿了顿脚步:“只要扇流韵让你走,你就绝不缠着我?”
    “我只负责完成命令而已,小慕爷怕是自作多情了吧,说缠着多难听。”无名小声道。
    慕止脸色一红,眼神骤冷,无名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慕止想发火,忙哄道:“其实小慕爷说的也对。”
    妖九在一旁看着两人,不知为何,总觉得慕止和这个阁士之间有点莫名其妙。
    白七夜也听到了慕止他们的动静,从门内走出来。
    慕止转头看见白七夜,瞬间脸上就变了样子,她柔声道:“七夜。”
    白七夜也对她宠溺一笑,招手道:“衣服怎么湿了?”
    “我衣服也湿了!”无名莫名奇妙的接了一句。
    白七夜这才注意到慕止身边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不知为何,这个阁士身上的杀气让自己隐隐不安。
    “你衣服湿了跟七夜有什么关系?”慕止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
    “那你衣服湿了跟他有关系?”顿了顿又说:“小慕爷衣服湿了似乎跟属下有关系。”
    慕止一指头弹在了无名的面具上,冷冷道:“滚,啥都跟你有关系,小爷我累了,你给我消停一点,要不然我就找人阉了你!”
    无名听完眼睛蓦然睁大,他突然委屈道:“我不过是奉命来保护你,就算我和你的故人有点相像,那也并非我的错不是?”
    “给我拉下去,关小黑屋里。”慕止简直快被这个无名折磨死了。
    “我到底像谁?”无名被人压着还不忘回击两句。
    慕止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无名一字一句的说:“你谁都不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像他。”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待在你身边?”
    慕止回答不了,她也不想回答,她在自欺欺人不错,可那又如何:“收起你倨傲的眼神,闭上你的嘴,我会让你安静的待到扇流韵让你走为止。”
    无名直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没有动静。
    慕止就知道这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来不过一天,他怎么会这么快就从凶猛的野兽变成乖顺的小绵羊。
    “不同意?那还是绑起来吧。”慕止撂下话就走,却被无名揪住了衣袖。
    他站在她身侧,轻轻的俯下身子,深邃的眼神里流露出无线的柔情,但依旧默不作声。
    “你扯着我干什么,说话啊。”慕止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眼神,烦躁道。
    “不是你不让我说话吗?”无名撒娇一般的晃了晃慕止的胳膊委屈道。
    慕止突然背后一凉,他这是什么口气,忙挣脱开衣袖朝后退了一步,精神分裂啊,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说是自己让他变得,但自己实在无法接受。
    “你没事吧?”慕止嘴角抽了抽。
    无名摇摇头,弯着眼睛温柔道:“嗯,我很好。”
    慕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朝白七夜走去:“七夜,我们晚上吃什么?”
    “我来做吧。”
    慕止听到身后无名的声音,差点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受辱被擒
    
    夜幕低垂。
    在离慕止甚远的清城,一抹熟悉的身影蓦然顿住了脚步,她抬起眼睛看着天上的雄鹰蹙起了眉头。
    这是她和慕止养的飞鹰,用于紧急联络,而这只飞鹰此刻出现在这里。今天城西出现了新状况?
    朝凤山脚下的丛林里又钻了钻,扇流韵拿出口哨迟迟不敢吹响,她来这里是为了通过私月,来了解沈沾墨到底储存了多大的势力。
    只要能混进私月的营帐,看到他和沈沾墨通信的文书,就能从中得到很多情报。
    思索再三,扇流韵吸了口气把口哨塞回了袖口里,朝军营靠近,她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小心,私月不比常人,他是沈沾墨最有力的一双翅膀,并且她见识过他惊人的能力。
    从军营一条小路到凤山有两个巡逻的士兵,扇流韵盯着那两个许久了。终于等到其中一个钻进凤山去方便。
    扇流韵无奈的摇摇头,直起慵懒的身子:“让爷等到脚都麻了。”
    不过一会,扇流韵便套上那士兵的服饰,压低头盔从凤山走出来,对面的士兵见他出来忙把手上的长剑扔给他:“你先拿着,换我去。”
    扇流韵垂着脑袋点点头,在士兵转过身。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掌劈在了他的颈上,扶着他的声音小声道:“防备能力为零,我要去你们将军那参你一本,小兵。”
    一般来说,私月的营帐都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那么凭自己只要进了他的营帐,再伺机给他下点药要想偷情报还是可以的。
    扇流韵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作则心虚的感觉,所以他在进入军营的极其淡定的掏出腰牌,压低声音道:“凤山有报。”随之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状上估圾。
    扇流韵在踏入军营的时候,想起的人是慕止,他仍记得慕止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倘若没有慕止别说清城是否能保。就连守城也不一定拿下。
    可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不在记得那个人了,人心真是凉薄啊。
    扇流韵想着想着,很自然而然的就到了私月的营帐前。她朝四周望了一眼,居然没有守卫?私月在某些方面和沈沾墨有点像,比如不可一世的骄傲自大。
    “站在这里干什么?”突然从背后渗到扇流韵耳边的熟悉男声,让自己浑身一僵,多年没见,私月的声音居然还能让自己手脚一凉。
    这货居然不在营帐里。扇流韵仍低着头又把嗓子压低了半分道:“末将有事要报。”
    私月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掀开帘子进了营帐,扇流韵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在袖口里摸索着药粉,这简直天赐良机了天赐良机。
    营帐里剩他们两个人,看私月这货怎么被自己阴掉,哈哈。
    “何事?”私月感觉到身后小兵的不自然,顿下脚步回头道。
    扇流韵捏着毒药低声道:“凤山之上似乎有人伏击,跟我一起去巡逻的一个士兵不见了。”她一边一本一眼的说,一边猛然朝私月挥出手上的药粉。
    私月早在他动手的前一秒,就困住了她的手腕,他斜着眼睛看着,扇流韵手上的毒药心有余悸:“速度,真快。”
    扇流韵怎么也没想到私月居然能快的过自己,这简直不符合常理啊。
    私月一把将扇流韵手上的毒药抢去,伸手揪掉了她头上的头盔。
    扇流韵直到自己计策失败了,也懒得再装挺直了腰板仰着头看着他。
    私月看见扇流韵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又是极其厌恶的神情,语气冷冷道:“娘娘腔?”
    扇流韵气结,他每次看到她永远是这样嫌弃加厌恶,甚至鄙夷的眼神,自己哪里娘了,自己本来就是娘的好不啦。
    细想着,扇流韵突然弯起那双迷人得到桃花眼,伸手摸了一把私月的俊脸笑眯眯道:“三年没见而已,叫什么娘啊,乖儿子。”
    碰,下一秒扇流韵觉得身子一晃,她已经被私月抓着胳膊按翻在了身后的桌子上,私月将她的胳膊困在身后,冷冷道:“你想死吗?娘娘腔。”
    扇流韵疼得龇牙咧嘴的,这私月的功夫怎么跟慕止一样,都像开了外挂一样,三年前的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绝对!
    “你干什么?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胳膊要断了你松开!”扇流韵用力的想要将脸,错开眼前的墨汁,她瞪着眼睛挣扎道。
    私月一只脚踏在桌子上,用一种极其霸道凌人的姿态,将扇流韵的手又朝下压了压,骨头咯吱咯吱响起来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啊,胳膊要断了!!你这禽兽怎么丝毫不念旧情啊,相当年小爷也帮了你不少!你先松开我,松开我!!”
    “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下毒。”私月全然不顾扇流韵的孤苦狼嚎冷冷道。
    扇流韵就知道私月这个禽兽,冷血无情,从见他第一面就知道,她侧过头死死的盯着私月嘴巴一张就哭了出来。
    私月早就见过扇流韵这娘炮的真面目,她越是这样私月越是没招,真想杀了她。
    “将军,墨王来信。”
    “进来吧。”私月依旧保持着将扇流韵按翻在身下的姿态,将士兵传来的信看了一遍,然后眉心跃蹙越紧。
    扇流韵一抬头就看见私月正用一种,复杂又吃惊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朝私月手上的信瞄了一眼问道:“关于我的?”
    私月毋庸置疑的点点头:“嗯。”
    扇流韵却有些愣了,沈沾墨怎么会知道她要来边境呢?难道从很久以前他就盯上了自己?他不盯着慕止,盯着她干什么?
    倘若他知道了自己来边境的目的,那会不会让私月杀了她?沈沾墨果然还是最难防的一个人,不,沈沾墨不会杀了她,毕竟慕止在自己手下。
    “说什么?”扇流韵眨了眨眼睛道,她试图让私月对自己放松警惕,好给自己逃的机会。
    私月果然松开了她的胳膊,扇流韵翻过身坐在桌子上,用力的揉着差点断掉的胳膊又问了一遍:“墨王怎么知道我会来边境啊,他说什么?”
    私月身子一斜,靠住了桌子一角,挑眉道:“你是天机阁主上?”
    扇流韵眼睛眯成一条线,得意道:“嗯哼。”
    私月却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似乎他早就知道,他低了低下巴又问:“慕止,现在是天机阁少主。”
    这句话是肯定句,扇流韵依旧像个小狐狸一般眯着眼睛继续点头:“对的对的。”
    私月哼的一声笑了出来,而这抹笑意是扇流韵见过的最让自己无法招架的笑意,他就站在她对面,眼睛稍稍眯起,英俊的脸上薄唇轻启,笑声随意却百年难得一见。
    私月朝扇流韵靠近了半分,俯身而下道:“去把慕止给你的信拿下来,我教你如何回。”
    扇流韵后背一凉,心脏漏跳半拍,自己果然被沈沾墨算计了,想必在天城放风说他的势力都在私月手上也是为了引她过来,她完全就是被沈沾墨在牵着鼻子走,那个贱人盯上她很久了!
    片刻之后,扇流韵不可置信的,将慕止给她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她似乎闻到了空气中诡异的气氛。
    沈沾墨果然早有策划,他居然找到了自己安插在宫中的秘士,并且将其困起来扮成秘士的样子潜伏到了慕止身边,他想干什么?
    私月坐在扇流韵对面,随意而慵懒的靠着身后的座椅,扇流韵的表情可所谓是千奇百怪,这个天机阁的主上还真是深藏不露,他甚至分不清扇流韵哪些表情是真的,哪些是在演戏。
    “私月,你不奇怪吗?我们都被利用了。”
    私月眉角抬了抬示意他继续,扇流韵义愤填膺的说:“墨王从早就盯上我,干掉了我的秘士,放风让我来偷你的文书,然后让我被你抓住作为人质,来跟慕止通信帮助他隐藏身份,他自己屁颠屁颠的跟在慕止身边。”
    私月听完低了低下巴:“纠正一下,是你被利用,并非我们。”
    扇流韵不干了,她一把把手上的信撕了个粉碎:“对,就是我,可你真觉得你这小小的军营困的住我?沈沾墨真是个禽兽,说什么我都不会让慕止跟他和好。”
    私月嗤笑道:“他跟不跟慕止和好,关你屁事,赶快给本将军把信回了。”
    扇流韵脖子一扭,哼哼道:“想都别想,要杀要刮随便,我不欺骗慕止。”
    私月把扇流韵,刚才要给自己下的毒拿出来,在扇流韵面前晃了晃,扇流韵心中一惊拔腿就要跑。
    私月一把扯住她的袖口,丝毫不带怜惜将那包药粉塞进了扇流韵的嘴里,之后全然不顾扇流韵红了的眼眶,重新做回木椅上低声道:“回信。”
    扇流韵心中那叫一个愤恨啊,自己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估计沈沾墨见了自己都会礼让三分,但偏偏眼前这个私月,对自己简直丧尽天良,他甚至都不问这是什么药,就给自己吞下去。
    私月见扇流韵半天没有动静,抬起眼就看见扇流韵眼眶通红,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
    不同于任何一次,扇流韵这次没有浮夸的表情,好看的桃花眼里纯澈而干净,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掉眼泪,配上那张俊俏的快要分不清男女的脸,竟然让私月心口猛然一跳。
    这一跳让私月异常的烦躁,他生平最讨厌这样的娘娘腔,但刚才那感觉是怎么回事,有些恼火的抬起眼,将手上的毛笔扔给扇流韵:“娘娘腔,别想挑战我的耐心,本将军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还是不回?”
    扇流韵朝前踏了两步,身子一软趴在了私月面前的桌子上,差点打翻砚台。
    私月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正欲发作,便见扇流韵颤抖的拿起桌上的毛笔,一笔一划的写道:这是软骨哭魂散。
    写完抬起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不断的眨着眼睛像私月服软。
    “我给你解药,你老实回信?”私月低头看着她,轻轻道。
    扇流韵猛然点头,这个药已经快要把自己折磨疯了,浑身无力,不能说话还一直掉眼泪,本想拿来折磨私月的,却不想自己先中了,私月这个孙子,自己一旦得到了解药,非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私月见扇流韵这娘娘腔,似乎真是被这毒折磨的难受至极,又道:“在我没有放你走之前,最好别再我面前耍什么阴招。”
    去你大爷,这不可能!扇流韵心中想着,又极为乖巧的猛然点点头,大眼睛里的泪水稀里哗啦的落在地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愿错过
    
    城西。
    无名回到慕止赏给自己的小黑屋,他将身后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在萧条残破的屋内挺直了身子,随手将身上残破的锦衣撕扯下来扔在一边。
    “王爷,您的伤。”站在门后的一抹黑色身影。警惕的扶着脸上的黑面具,躬身道。
    脸上的红花面具,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摘下,一张天赐精容显露出来,除了刻意贴上人皮使其变了样子的狼眸,那张绝世面容赫然是沈沾墨无二。
    “我竟错过了慕止这么多。”他像是自嘲般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站在沈沾墨身后的黑面具欲言又止,最终垂下了脑袋没有接话。
    沈沾墨看着面前冰凉的洗澡水,眉峰轻轻的挑了挑:“她明知道我最厌恶凉水,却一再让我知难而退。”
    “若想知道慕姑娘的过去,王爷大可找人调查便是,何苦要卑躬屈膝受尽凌辱的扮演一个小阁士?”黑面具不解。
    沈沾墨一边低头解着身上布满泥污的亵衣,一边望着那捅冰凉的水沉着眼睛道:“我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得到她的一切。”
    说着将那双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指探入水中。回忆翻滚而来,他惧怕凉水,惧怕清河,没有人知道那整整一年他有多么难熬。
    他在清河中感受到的不是冰凉的河水,不是寒冬腊月,而是吞噬了慕止的刀剑利刃,那些切肤的触感都像要将自己生生吞灭。
    他在每一次接触到那样的河流溪水时。都会想到慕止当年苦苦的挣扎,他恨自己的无力更对慕止所受疼痛的感同身受。
    “我想亲口听她把我错过的一切,讲给我听,我想知道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变成如今这一步,我更想知道,在她心里我是用什么地位存在的。”
    “可是您确定私月将军困的住扇流韵?扇流韵这个疯子,您就不怕她把清城搅的一团糟。”
    沈沾墨撇过眼勾唇一笑:“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压得住扇流韵,那个人一定是私月。”
    黑面具看着沈沾墨突然感觉从脚下席卷起一阵凉风,他的智慧已经超越了任何人,他甚至能在所有问题降临之前布好所有的计划。
    所有人在他面前。就像被摆在棋牌上的棋子,他很清楚你会被谁吃的死死地,在你迈步之前他就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在等你。
    若是以前,他不会有这样的能力。可是就像他所说,他已经无法承受在错过一次慕止,所以,他已经做好了摆好了天地无法撼动的王者姿态,来打这一场必胜的仗。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宫里处理重卿的事。”
    沈沾墨点点头。在黑面具离开之前,淡淡的说:“她现在是慕止手上有用的棋子,必要的时候让苏妙戈出面。”
    “若是苏大人出面,重卿会被提前杀了。”
    “白七夜会在重卿和扇流韵之间留哪一个,其实我也想知道。”
    沈沾墨的话带着淡淡的腥涩和嘲弄。
    他之所有没有在重卿背叛慕止之后就杀了她,一是,她对于沈沾墨还有用,二来,她曾是白七夜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在白七夜没有动手之前,他不会动手。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罩上了一层暗色的帷幕,所有人都在帷幕下尽情舞蹈,而这些人都跟她有着不可泯灭的联系,她就是慕止。
    慕止也换了一身干净月牙色锦衣,仙气飘飘的从厢房里一跃而起,横空降落在庭院里,婀娜多姿的走到妖九身边,将她手上的茶杯拿过去,抿了一口道:“好茶。”
    “屁大点的地方,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妖九实在受不了慕止这个干什么都喜欢用轻功的癖好,好像多走两步路就会被累死。
    慕止靠在身后的木柱上,挑眉道:“无名呢?不是说要下厨吗?”
    “无名的底细你已经知道了?”
    慕止把玩着手上的瓷杯,撇撇嘴:“已经给扇流韵写信了,想必明日就能收到答复。”
    “扇子这几日去哪里了,也找不见人,那个无名怎么处置?不是听说挺高傲的一个人,像极了沈沾墨吗?现在看上去倒不像啊,比沈沾墨可温顺多了。”
    慕止耸耸肩:“我也觉的好奇,明明早上还死活不妥协,被拖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诶,出来了。”妖九对慕止挑了挑眉。
    夜幕低垂之下那抹挺拔的身影身着黑色锦衣,忽略到那扇面具,就像当年扮演沈侍卫时的他。
    慕止看的有点痴,却又觉得是自己的潜意识作祟,对着无名伸了伸手指让他过来。
    这哪点像沈沾墨了,自己要是如此唤他,还不得被他一顿揍,慕止歪着脑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无名,如果真把他身上镀上一层沈沾墨的阴影,与他来说似乎太不公平。
    想及此,慕止也懒得整他了,挑眉道:“如果你这顿饭做好了,我们就止战吧,你安安静静在这里当秘士,我忙我的事,你可以报告给扇流韵但不要打扰到我。”
    无名似乎也对慕止这句话极为受用,他点点头转身就进了厨房。
    慕止和妖九对望一眼。
    “他不是应该说,是的小慕爷,属下一定全力以赴吗?”妖九眨眼道。
    慕止也眨眨眼:“兴许又变回早上的性格了吧?你别问我,我可搞不懂扇子送来的这个奇葩,我还有这么多事可没什么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妖九也点点头,悄然无声的蹭到慕止身边小声道:“你让送到宫里的信可有回信?重卿怎么说。”
    提及此事,慕止的眉头轻蹙:“我去查过七夜的病,可是医书上并没有记载,七夜和扇子不肯告诉我这是什么病,我只能把扇子的药方给重卿,让她看看这是什么病用的。”
    “什么?你把药方给重卿了?她肯定一看就知道是七爷服用的。”
    “不然你有别的办法?你跟七夜相处了这么多年,竟连他是什么病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妖九这下可不乐意了,她嚷嚷道:“老子又不会看医术,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状上估亡。
    无名,也就是堂堂的墨王,此时此刻正一边灰头土脸的点着火,一边听两人的对话,白七夜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必须要重卿来医。
    按道理来说,他自己的医术就很了得,难道是以前留下的病根?
    沈沾墨光顾着听两人的对话,思考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倾斜的油锅里,滚烫的油渍已经倒在了铁锅的边缘。
    已经开始熊熊燃烧的木柴,火势汹汹。
    沈沾墨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边机械的往灶里添着柴火,一边想着白七夜的事情,稍微一入神就分了神。
    碰,轰!
    突然升腾起来的火焰让沈沾墨眼前一亮,几乎是下意识的,沈沾墨猛然起身朝后退去。
    慕止让妖九去给白七夜倒开水,自己来看看无名所谓的厨艺,刚到门口就看到锅里着了火,本来锅里着火在现代厨艺中经常可见。
    但是当她看到迅速后退的无名时,隐隐察觉到不安:“无名,你在炒什么?”
    沈沾墨一转头就看到正淡定的看着自己的慕止,一时间也忘了扑火极其淡定的回了一句:“没炒什么。”
    慕止愣了一下,伸手指着还在燃烧的油锅,阴沉道:“那锅里是什么?”
    “油。”
    “还有呢?”
    “油。”
    “没了?”
    “还有,火。”
    慕止蓦然睁大双眼,二话不说就抬起了厨房角的小木捅,将差点蔓延整个厨房的火势扑灭。
    她看了看已经被烧得通红的油锅,还有焦如黑炭的灶台额上的青筋直跳:“你在干什么?!准备把厨房烧了啊,没看到锅是斜着的?油都烧着了你的菜呢?”
    沈沾墨被骂的一愣,这她妈的自己怎么知道锅会烧着,他也就在以前经过御膳房的时候见别人炒过菜,想着为了慕止试试。
    慕止见无名有点微愣,想着是不是自己今天把他折腾的太惨了,他兴许是一直忙着生火望了锅里这一回事,于是又默默的咽下了心中的怒气。
    “你帮我打下手吧,我来做。”慕止的语气柔软了一点,想把锅从灶台上取下来,沈沾墨提前了一步挡在她面前。
    “我来吧,烫。”他挡在她面前,将油锅取下来,又换上新的。
    而慕止将洗好的菜拿出来,娴熟的切起来。
    她低着头,精致的眉眼低垂,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倾泻在两肩,沈沾墨看的有点痴,他从来没有见过慕止这样。
    好像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普通而贤惠的女子,相夫教子会做一手好饭。
    “帮我把大葱拿过来。”慕止将沾在刀上的青菜轻轻的拿手扫去,很自然的撇过眼对沈沾墨轻声道。
    沈沾墨愣了一秒,转身从木盆里拿出来洗好的大葱,他嘴角稍微扬了扬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做饭的?”
    慕止正专心摆弄着手上的菜,而无名也是天机阁的人,说不定迟早会成为自己的人,所以并没有太多的顾虑低声说:“两年前。”
    无名低了低下巴又说:“小慕爷说,倘若我想知道你的过去,问你便是,若我现在问你,你可会说。”
    “想问什么?”慕止稍稍抬了抬眉眼,表示无所谓。
    “想知道如果你这辈子只能做一顿饭,你会做给谁吃。”
    慕止扬唇一笑,她切完最后一根葱,把手上的刀狠狠地砍在案板上看向无名:“你也一定认得今日所见的白衣男子吧。”
    “认得,白七夜。”
    慕止点点头,笑道:“会做给他。”
    沈沾墨的身子蓦然一僵,难道慕止当着对白七夜有情?
    慕止弯腰将湿透的柴火从炉灶里拿出来,低声说:“你是想侧面的打听,你像的那个人是谁吧,没错,他是我爱的人,而七夜,是我欠的人,所以不管你跟他再如何相仿,我对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就当是扇流韵给你放了个假吧,日后我不会在为难你,而为难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他是谁?”
    “渊城墨王,沈沾墨。”
    “你爱他?”
    “嗯,我爱他。”
    
    第一百七十九章 俘虏扇君
    
    清城军营。
    唰,从天而降一张巨大的渔网,将空中的暗色人影罩在其中,那身影狠狠的跌在地上不甘的挣扎着。
    这已经是扇流韵从解开毒之后第三次逃跑未遂。
    私月气沉丹田的从营帐走出来,低头看着被罩在渔网下扇流韵。腰身一弯冷冷道:“还跑不跑了?”
    扇流韵连滚带爬得从渔网下钻出来,扬起脑袋披头散发的瞪着私月:“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混蛋!忘恩负义的小人!”
    私月瞧她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眼神中依旧难掩厌恶:“墨王只说不杀你,可没说不能割了你的舌头。”
    扇流韵把沈沾墨这个更大的混球恨得牙痒痒,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足,这是夜路走多了迟早要遇见鬼,还碰到了私月这个丝毫不懂的怜悯,下手极重的鬼!
    “你到底要把我困在这里到什么时候?”扇流韵拍了拍身上的土,咬牙道。
    “先把信回了。”
    扇流韵知道自己逃跑简直不可能,这千军万马非得把自己踏平了不可,自己来这里没有告诉任何人,想通风报信也不行,私月的忍耐恐怕就这么多。万一真惹毛了他割掉舌头太划不来了。
    “好,我回信。”扇流韵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揉着酸疼的手臂朝营帐走去。
    私月在进入营帐之前给身后的士兵轻声道:“若他再跑,抓回来之前腿先打断。”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进扇流韵的耳朵里,她感觉自己双腿一麻,私月果然是个阴狠的角色。比沈沾墨还沈沾墨,这样的男人自己生平未见。
    逃跑的念头瞬间泯灭了,纵使自己天大的本事,在武功跟自己不相上下的私月,以及这密密麻麻千军万马之前,估计稍有不甚,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私月从扇流韵身边擦身而过,稳坐毛毡抬了抬下巴示意可以执笔了。
    扇流韵极其不情愿的拿起毛笔狠狠的蘸了蘸墨,嘴角一瞥眼睛一斜,语气吊儿郎当道:“写什么?”
    私月将沈沾墨送来的信又看了一遍,其中一句写到,彻查扇流韵身份让他微微眉头轻蹙。扇流韵的身份不就是天机阁阁主吗?难道在她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娘娘腔。”私月从信件里抬起眼睛,不冷不热的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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