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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江山:凤女无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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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白七夜身后妖九缓缓的走出来:“主上。”
    “你为什么不告诉慕止,沈侍卫就是太子殿下。”妖九忍不住问道。
    白七夜一边低着头随性的整理自己的衣角一边望向妖九:“我为什么要说?”
    妖九被问的一塞,竟找不到话来回应。
    可是白七夜明明跟慕止一副很娴熟的样子,慕止这样走投无路,他还不告诉她实情的真相。啊啊啊啊,妖九忍不住想揪头发,他的武功是高但是谋略智商简直就是零。
    白七夜伸手在妖九的头上敲了一下:“变聪明这件事从来不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是需要自己用代价来明白的。”
    然而这些道理,其实慕止在上一世就已经懂得。‘一场生死,挚爱背弃让她痛的几乎不能呼吸,不愿相信也不能相信,她每一刻都在告诉自己。
    可是,从踏入这乱世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混淆大乱。
    她甚至时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这一世的慕止还是上一世的慕止,深入骨髓的孤独寂寥。没有人的心是永远不会起波澜的,越是痛的极致,越是容易被拉自己起来的人感动。
    她是有心的,纵使那颗心曾被一颗子弹刺穿。
    慕止回到藏书阁已是深夜。
    不知道沈沾墨是不是也听闻了这个消息,他会做何感想,会后悔当初把她引入太子殿,把她一步一步扶持上来,会,心痛吗?
    啪!慕止在自己脑门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心痛你妹啊。
    估计沈沾墨这货开心的不得了,自己还欠他四个条件,若是真当上了太子妃还不美翻他。
    也许连他可能也不会明白她的感受,如果可以,还是不懂的好。
    慕止想的心烦,踱步到庭院里,往吊床上一躺,抬眼望着被浅薄的淡黄色积云遮住银月的苍穹,嘴里开始不由自主的哼起了歌。
    天气又寒了几分,慕止感觉手指一凉,苍穹之上飘舞垂坠而落的小雪倾泻而下。
    轻轻的旋律,在寂寥的庭院里越发的动听。慕止的眉间被洁白的雪瓣缀满,越唱越是动情。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引饮尽了风雪,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缘字决,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唱着唱着,突然瞥见正对着自己藏书阁四阁的屋顶上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嘴角的音色戛然而止。
    慕止没有说话,对面的人也没有下来。她们只是对望着,直到慕止没来由的又哼起了歌,眼眶莫名灼热,对面的身影也如风尘一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留下漫天飞雪蒙住了她的视线。
    沈沾墨从屋顶平稳落地的一瞬间,耳边还是慕止那轻轻淡淡,若有若无的歌声。凄婉的好像要随时破碎在风中的声音。
    “我今日连在你面前演戏的耐心都没有了,慕止,你这私会倒是让人心惊。”沈沾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吹进了冰凉的雪瓣,心口大片大片的疼痛。
    
    第三十章 大打出手
    
    次日清晨,旭日一升,昨日那场小雪融尽,就好像不曾下过一样,只有地上浅薄的水渍还依稀未干。
    慕止昨日兴许是有点冻着,早上起来的时候头重脚轻,分配好内务就晃晃悠悠的想回房斟一杯热茶。
    “来人啊,抓刺客。”庭院里突然沸腾起来,伴随着侍卫急促的脚步和嘶吼随即传来了宫女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慕止刚拿到手上的瓷杯轻晃,这大清早的就有人来作死啊。
    藏书阁有几处禁地,是身为女官的她也不能进的,那里面放的都是易国兵事文件,莫非。到底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慕止把手上的瓷杯扔在桌上,匆匆拉开门,门开的瞬间,铺面而来的漫天白烟让她有些错愕,迅速捂住口鼻。
    “守住六阁。”慕止长袖一挥,在浓烟中低吼道。
    一只袖子遮住口鼻,犀利的瞳仁扫视着前方,敏锐的观察力让她轻而易举的就捕捉到了已经声东击西引开侍卫,正往二阁跑的一抹暗灰色身影。
    已经习惯了高跟旗鞋,慕止白色的身影与浓烟融为一体,身姿窈窕矫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跟在了灰色身影身后。
    “站住。”慕止说着伸出手扯住了对方的胳膊时一惊,这细小的胳膊,是个女的?
    然而对方显然也会功夫,身子一转另一只手上的又撒来不知名的呛鼻粉末。玩呢?慕止微微侧身用力的将对方的胳膊折在她后背。
    出手的一瞬间,慕止确定对面显然是个女的,花拳绣腿就朝慕止招呼过来。
    慕止本以为她的武功肯定了得,却非也,完全是一阵胡捶乱跺。
    慕止根本就没用几成力气就将对方的两个胳膊都扣住了,朝后扯了扯像抓贼一样按在了对面的墙上。
    “哎呀,疼疼疼,放手放手。”温婉稚气的声音里透着娇气撒娇。
    白烟散去,面前一身精细灰色锦衣长裙的女子轮廓渐渐清晰,白色的面纱遮住了脸,但瞧这一身奢华的装束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刺客。
    慕止松开女子的手臂,眉心蹙起:“何人擅闯藏书阁。”
    女子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出水芙蓉般娇容。
    白皙的巴掌小脸上一双比例略大的眼睛里有点点雾气,她拍了拍蹭在墙上的肩角,趾高气昂的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对慕止大喊:“你这芝麻官怎么这么大的本事!想谋杀我啊,瞧你给我捏的。”
    慕止气结。
    这货是谁啊,这会还能这么趾高气昂的对自己大呼小叫,大清早的差点把藏书阁烧了还有理了。
    “你少废话。”慕止一把扯住女子的胳膊从二阁门前,生生连拖带拽的一把扔在庭院中间,侍卫宫女围上来瞧见那女子都如五雷轰顶。
    “奴婢/属下叩见郡主。”众人只看一眼就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各个都像老鼠见了猫。
    郡主?亲王的子嗣。
    慕止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眼神落在眼前女子身上,眼前的女子虽着身得体,长相娇美,甚至气质不凡,但这行为这样子哪点像郡主了。
    但偏偏,这惹祸的头子就是刚从寒国边境随出征大军回来,从小被当成男儿心女子身,在军营中厮混长大,远近闻名出了名的棘手人物,孟亲王的亲闺女,孟情歌。
    “你怎么不跪?瞧你呢怂样是不是被吓傻了?”孟情歌两只胳膊环胸,一只腿直立一只腿略弯,盛气凌人又佯装帅气的用她那和姿态完全不符,甜的酥人的嗓音对慕止扬了扬细眉说道。
    慕止原本旧伤寒隐隐泛上来,再加上这几日糟心的事情就格外烦躁,这莫名其妙的郡主吃饱了撑的跑到这里来捣乱,让她耐心尽失。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带走。”慕止对身后的侍卫吼了一声,淡淡的瞥了一眼孟情歌,转身就走。
    孟情歌是昨日才回京,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来着藏经阁捣乱。
    慕止还没当差之前是一个温顺的女官,说温顺其实是软弱,所以三天两头藏经阁二殿下沈阡陌要的书卷都会莫名丢失。
    沈阡陌对于孟情歌也是极度放纵,她来捣乱他便来收场,她要玩他便附和着她玩。
    孟情歌功夫不好,爱逞能,却诡计多端出其不意玩心极大,让人甚是头疼。
    但凡沈阡陌经常去的地方她都会染指一笔,这不,听说今日沈阡陌今日要来取书,她先来捣乱。
    因为,她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他来看自己。
    “谁敢碰我!你叫什么名字,胆儿肥啊,别说我就跑来串串门,我就是把你藏书阁点了你奈我何?”孟情歌横行霸道千年,还没碰到这么屁大点芝麻官,就强势不怕死的主儿。
    还跪在地上的侍卫宫女都被这两个呛上的主子吓得僵硬着身子,进退两难。
    “我没奶给你喝。”慕止算是知道了,这货就是存心来捣乱的。自己跟她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招惹了这个小恶霸。
    “噗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去去去,你们都下去。”孟情歌从未在宫中碰到这么有趣的女子,笑眯眯的弯起了眉眼贴到慕止身边对跪在地上的人摆摆手。
    慕止扫了一眼战战兢兢退下的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自己果然等级不够,说话跟放屁一样。
    “郡主若是玩够了,就回去吧,下官这小庙着实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下官恭送郡主。”慕止对孟情歌福了福身,转身就准备回去继续喝自己那杯斟了一半的热茶。
    孟情歌却不想善罢甘休,她一身灰色男装丝毫掩盖不住婀娜多姿的身材,跟慕止一般高的个子快步走过去和慕止齐肩,潇洒的步子迈的相当豪迈。
    “别跟我客气,诶,我说,你功夫不错啊做这女官着实可惜,要不你教我两招我带你出去玩?宫里其他姑娘都好生无趣,我正愁这几日憋得慌呢,你在这里看着这些书卷不憋屈啊。”孟情歌不同于其他纨绔权贵公主嫔妃,一副野性未脱的模样甚是可爱。
    她看慕止的神色就像在荒漠中看见了救命的水滴,又像是懵懂的孩子看见了喜欢的玩具。
    她一边伸手将有些宽大的锦衣腰带系了系,一边歪着脑袋对慕止眨了眨眼。
    慕止头胀的啊,怎么的呢?这郡主典型欠虐型啊。
    “下官很忙,求郡主放过。”慕止虽然对孟情歌生不起厌恶之意,毕竟不可否认的她的性子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若是跟她染指,慕止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命运又会跌宕起伏成什么样。
    “说的好像我要强了你一样,不行也得行。你要忙什么,刚巧我也无事陪你一陪也是可以的。”
    “郡主很闲?”
    “闲。”
    “有郡主在下官甚是不安,郡主还是体谅体谅下官,早点回去歇息吧。”
    “我才醒,歇息什么?”
    “你就不能走啊,我跟你杀父之仇啊,老跟着我干什么!!”慕止一个没忍住,别过头就对跟在自己的身侧的孟情歌吼了出来。
    下一秒,孟情歌眼眶一红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慕止被她突如其来的撒泼吓得浑身一抖,精神分裂症啊!真想以头跄地耳。
    
    第三十一章 交心不语
    
    “姑奶奶,你别哭啊。你在哭下去下官就要被拖进浣衣局乱棍打死了。”慕止头次碰到这么难缠的主儿,原本就晕晕沉沉的脑袋更是连筋都跳着疼。
    “你屁大点的芝麻官凭什么吼我,你说你凭什么吼我,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说是不是你的荣幸?”孟情歌典型光打雷不下雨的类型,声音委屈哽咽但眼泪却始终在眼眶里打转,丝毫不掉一滴。
    “是。下官的荣幸,下官荣幸之至。”慕止点头点的陈恳,咬牙切齿的回道。
    “那你承认你是屁大点了?”
    “……”
    一个时辰之后。
    慕止伏案在首,新入库的卷宗许多都被初冬的潮气在运输过程中浸染,处理起来甚是麻烦。
    她手上的笔在陈旧的纸上走走停停,墨发轻垂两侧,倾城娇容上那双别致的漆黑瞳仁里闪着光。
    而她对面,孟情歌坐在窗檐上,一只胳膊抵在窗壁上手掌撑着脑袋朝外望,一只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折来的树枝,随着耷拉悬空的双腿用手摇摇晃晃。
    时不时还回过头来用那树枝挑挑慕止笔下的纸张。
    “你拿笔的样子好像不怎么娴熟。虽然字写的不错。”孟情歌稍微侧了侧身,用脚踹了踹慕止的方桌。
    慕止手上的笔锋被突如其来的震动震得一斜,得。
    又废了,轻轻的闭上眼慢慢悠悠的将好不容易写了大半个篇幅的方案揉成一团,抬了抬眼。
    “郡主倒是观察的细致,下官不经常用这笔。”慕止揉了揉太阳穴,在慕止看来孟情歌就像一个心思纯良的小孩。让人防备不起来。说话也不由自主的口无遮拦。
    “那你习惯用什么笔?什么笔都得蘸墨不是,可你蘸墨的样子跟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孟情歌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方桌,像是故意找话题不让慕止干正事。
    “圆珠笔不用蘸墨。”慕止被她踢得有些烦躁,脱口而出。
    “什么猪笔?猪毛也能做笔?”孟情歌头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词,强烈的好奇心又被勾了上来,她从窗檐一跃而下一翻身就坐在了慕止面前的桌子上。
    慕止头一次无言以对,她张了张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顿了顿终于说:“郡主饿吗?”
    “你一说我还真饿了。你饿吗?我知道御膳房最近出了几样新奇的菜,很是不错。要不你求求我,我勉强带你去尝上一尝?”孟情歌说这话的时候,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充满了挑逗之意,她很想让眼前这个跟所有人都不同的小官跟自己低声下气。
    “下官不饿。下官恭送郡主用膳。”慕止求之不得,迫不及待的起身,恭恭敬敬的给孟情歌鞠躬,白袖一扬做了个请的姿势。
    孟情歌突然不乐意了。她一敛刚才的嬉皮笑脸神色,细眉拧巴在一起,眼神越来越黯淡:“你就这么讨厌我?”
    慕止看到孟情歌的神色,那破碎又受伤的神色让她莫名心里一软,似乎来到这古代自己原本刚硬如城墙的心越来越容易被撼动。
    孟情歌从窗檐上跳下来,她侧过身望着窗外。语气不温不火:“兴许是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亲王之女,从小锦衣玉食被万千人捧在手心里过日子。繁华似锦的日子就像横湖之水将我湮灭,我喜欢边疆广辽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荒漠大地,喜欢葱郁的湛山岳阳的东湖,喜欢一身戎装战场厮杀的将士,喜欢无拘无束不被凡尘牵扯的烦恼三千情丝。”
    慕止也轻轻的侧过身子盯着这个一身男装,有着严重精神分裂多重人格的她,她的眼神里有着和慕止一样的东西。
    那就是,渴望,渴望自由。
    “我从来不喜欢别人唤我郡主,一声郡主硬生生让我和我的梦背道而驰越来越远。更不喜欢墨守成规的宫廷朝纲,所有人都虚情假意做作至极。让人厌恶,表面奉承心里却惧怕疏远,无论我做什么事都摆脱不了这样的现状,没有人会真正的想要了解你。就连你的反抗和任性都没人想知道你为何这样做,总把你当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任由你嚣张。”孟情歌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语气轻的像是在跟自己说。
    “十岁那年,为了谋得机会,想陪几年见不到一面的父亲出征,点了自己的闺房。十三岁那年,为了能让我倾心已久的人注意到自己,大闹宫廷险些被砍。自此以后,我似乎就被冠上了这样的印象,也只有用这样的手段才能让该注意到我的人注意到我。他们背地里都说我,孺子不可教,身为郡主却娇纵自大处处惹是生非,可是,那又如何,我怎么开心就怎么做。我就是喜欢所有人为我乱成一团的样子,就是想看那些在所有人面前都戴着一张面具的人露出慌张的神情,恨我恨得牙痒痒。这样的我只有一个。”
    孟情歌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侧过身望着慕止,本以为慕止会有什么震惊的表情,但慕止却只是薄唇扬了扬,首次露出一个让人挪不开眼的笑容。
    “干的漂亮!”慕止从未想过,在这样阴暗深沉的地方还能碰到这般豁达,不矫揉做作的女子,她的性格在这古代相当难得。
    孟情歌听到慕止这四个字,沉下来的眉眼瞬间扬起,她没有看错人。
    慕止果真与其他人大不相同,她不奉承,不厌恶,不贴近也不疏远,她很真实,不枉费自己一个没刹住说出来的心里话。夹扑在才。
    “哈哈哈哈~我开始有点庆幸今日走这一遭,交个朋友可好,小官?”孟情歌潇洒的伸出纤细的手掌递给慕止,眉眼抬了抬抛媚眼似得对慕止眨了眨眼,极为诱人。
    这样子,分明跟说,约吗?一个神态。
    “郡主不嫌弃,下官芝麻大点,很是荣幸。”慕止嘴角抽了抽,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唤我名字即可,孟情歌。”孟情歌跟将士小兵撕扯惯了,半分没有权贵架子。
    “慕止。”不知为何,慕止对孟情歌的印象竟生出好感来,她这般脾性若是不是生在这深宫,亦或两人荒漠碧湖如此相遇,定能成为挚友。
    慕止一直不敢再深信从眼神流露出来的人性,也被这个突如其来性格极怪的郡主撼动。兴许自己对她还保留着隔膜,但跟她相处确实有从未有过的轻松,即便这只是两人初识。
    “禀大人郡主,二殿下来了。”小蝶和巧语急匆匆的叩门进来,身子不稳险些跌倒。
    “来就来了,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孟情歌眼睛在小蝶身上一扫而过落在巧语身上。
    巧语被孟情歌看的后背发凉,她是记得这个魔王的,以前没少吃过亏。
    慕止也注意到了孟情歌的眼神,莫非巧语这贱人也跟孟情歌结过梁子,要是这样那她真是三生有幸,交到这么个朋友。
    “你不是半寸舍不得离开太子殿,恨不得咬死所有靠近太子殿姿色上等的宫女吗?怎被调遣在这里来了?真是稀奇。滚开,别挡道。”孟情歌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巧语,冷哼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巧语的脸色瞬间铁青到发紫,她轻轻的抬起眼剜了一眼慕止。像是在责怪她一般。
    慕止却觉得可笑,她从巧语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将她扶起身。
    语气轻柔又宠溺:“你瞪本官做什么?本官可不在太子殿了,莫非你还要追着本官咬?本官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你这般针对本官,到底是因为本官受恩于沈大人,还是嫉妒本官当初进了太子殿沾染了你的地盘?”
    巧语拳头紧紧的握着,她确实长了一张少有的清纯娇容,但那丹凤眼里的杂质却让人厌恶:“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听从主子安排。”
    她不是一般的婢女,身份更是比她现在的品级高出很多,之所以如此忍辱负重只为等待一个佳机,给慕止致命一击。
    “好自为之。”慕止并非愚笨,巧语这话无非就是言明,她上头有人。
    加快了脚步,慕止风尘仆仆的来到阁前便看见被众人簇拥着往里走的沈阡陌。孟情歌在慕止前面,提前到沈阡陌面前。
    “情歌给皇兄请安。”孟情歌边请安边小跑到沈阡陌身前,扬起脸嘿嘿一笑。
    “你又跑到这里闹,莫非又把我的书卷藏起来了?”沈阡陌长袖翩翩,他伸出好看又白皙的手指在孟情歌的额头轻点,精致柔和的五官在那双摄人心魂的丹凤眼映衬下频频生辉。声音不似白七夜那般温柔似水,却慵懒磁性的让人感觉漫不经心。
    沈阡陌对孟情歌的宠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就连慕止都能看出来。
    “下官给二殿下请安。”慕止福身,声音不卑不亢。
    “皇兄,我发现了这个皇宫里最好玩的东西,皇兄给不给我?”孟情歌故意压低嗓音,明明恳求却一副威胁的样子对沈阡陌邪魅一笑。
    凭慕止如此聪慧,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险些给孟情歌这货跪了,够乱了姑奶奶!!
    “何物?”沈阡陌依旧慵懒的像一直蜷伏的猫,他嘴角一笑,眼神微亮。
    “她!我要她。”孟情歌手指一偏,指向慕止。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慕止眉眼一抬,冷冷的看向孟情歌,眼神里戾气逼人。
    孟情歌喜欢极了慕止这样恨她恨得牙痒痒的神情,虽然慕止这样的神情让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心脏猛然一惊,还是有点小吓人的。
    沈阡陌那懒洋洋又格外邪魅的眼睛没有离开慕止半分,甚至越看越深,但与神色完全不符的磁性嗓音里又说不出的随意,略带笑意。
    “恐怕,此人,你得向太子殿下要了,情歌。”
    
    第三十二章 不留余地
    
    谁料想,沈阡陌的一句话就像在这藏书阁扔了个炸弹,所有人都被震得忘了呼吸。
    就算慕止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真真切切的从沈阡陌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慕止还是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什么?太子殿下不是向来不近女色的吗?”孟情歌本以为只有自己发现了慕止这般好玩的姑娘。却不想竟连一向冷漠如冰山一般的沈沾墨也看上了慕止。
    再去审视慕止的神色略微的变化,慕止也在此刻抬头,但她的眼里看不出半分欣喜相反是一层一层挥之不去的抗拒。
    “我去太子殿请安,晚些再去找皇兄,皇兄先陪会我慕慕。”孟情歌也不傻,一眼就看出了慕止的想法,对沈阡陌嘿嘿一笑,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藏书阁。
    “你们都下去吧。”沈阡陌对身后众人摆摆手。
    整个藏书阁庭院里,只剩慕止和沈阡陌两人。
    “殿下这边请。”慕止启唇。
    室内。
    沈阡陌随意的坐在厢房中央的雕花木椅上,他一向漫不经心的姿态衬托着整个人懒懒的,仿佛天塌了对自己来说都无关紧要。
    慕止给他斟了一杯热茶,开门见山道:“下官想知道殿下心中所想。”
    沈阡陌在昨日听了白七夜的话时就对慕止的爽直,有了了解。
    此刻她说出这句话也不诧异。沈阡陌将热茶在手中晃了晃,声音懒散:“当年梁尚书对我也算忠心耿耿,只可惜我向来不喜权争之事,到最后也没有能力护他,莲妃虽为妃却处处压制我母后,一手遮天,想扳倒。实属不易。”
    “殿下可愿一试?”慕止低声道。
    “我知道你手上有什么,倘若使用妥当也并非没有力挽狂澜之势。”沈阡陌依旧云淡风轻的口气,让慕止丝毫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殿下但说无妨。”慕止蹙了蹙眉心。
    “在你出现之前,这件事情我徒有心而力不足,并非不想做但一朝失足全盘皆输,有些险终究冒不得,现在,我若是愿意一试,你可愿意倾囊相助?”沈阡陌抿了口茶,抬起眼看着慕止说。
    这句话无非是斩断了慕止的后路,沈阡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咱们不过是交易,互惠互利。你助我日后得此天下,我为你含冤昭雪,但是,你必须得将自己所有的筹码交出来以表决心。
    慕止手指不自觉的弯了起来。她不敢抬眼看此时的沈阡陌。他就像一个带了毒的罂粟,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剧毒无比,明明语气轻的几乎闻不可闻,却句句逼的她走投无路。
    “下官只求殿下一件事。”慕止启唇。
    “说。”
    “下官愿意将名单和虎符交给殿下,可否请殿下想想法子助下官离开这里,下官不能参加选妃。”慕止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倘若没有沈阡陌相助。就算自己侥幸逃出皇宫,也必定出不了城门就会被通缉。
    但若是沈阡陌肯帮她,一定有办法让她逃过这次劫难,太子殿下不过是见了她的画像,若是沈阡陌去言说几句,为了兄弟放弃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也并非不可。
    “好。”沈阡陌将手上的瓷杯放置桌上,起身浅笑道。
    慕止心口积压的大石蓦然坠落,她将名单和虎符拿出来递给沈阡陌:“父亲夙愿,与殿下一样,慕止虽一介女流,但愿意相信父亲倾尽全力相助殿下。”
    “不与世争,并不意味着退让,而是谋划时机,用最小的牺牲博得天下统一平和乐业,才是王者之风。”沈阡陌将那两样用无数尸骨堆起来的东西收于掌心,轻言道。
    慕止这才抬起头,沈阡陌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让人不可抗拒的暖意。他表面不然世俗,但实则确实慕止见过的人里面最沉稳心思缜密。
    慕止甚至能想到像他这样表面让人看起来,漫不经心甚至不问世事的背后其实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巨大势力,他就像一只蜷缩起来让人以为是猫的猛虎。
    “若日后有殿下这样的天子乃百姓万福。”慕止不禁一笑。
    沈阡陌被慕止的笑意刺的眼角一疼,他也启唇一笑道:“但愿如此。”
    沈阡陌的来去就像一场春风,慕止交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她还是交出了自己的底牌,换来的不过两个字,信任。
    自己最不愿提及的两个字,但现在别无选择。夹扑在圾。
    就算沈阡陌答应自己,万一太子殿下要见上一面怎么办。慕止沉着眼睛想了许久,蓦然冲出厢房:“小蝶,去,帮本官去御膳房和御医宫取几样东西。”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拼了。
    两个时辰之后。
    “啊!!!”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小蝶连滚带爬的从厢房里跑出来,门槛一绊就跌坐在了门口。
    慕止脸上火辣辣的灼热感让她眼眶都红了一圈,她现在浑身都烧烫的厉害,脸上更是大包小包嘴唇红肿,整张娇容惊恐之际。
    “别喊,本官耳膜都要被你刺穿了。”慕止整个人在生死之间打转了一圈,她对虾过敏,但为了暂时毁容不得不吃点。
    加上从御医宫拿来的药剂,让他整张脸彻底的面目全非。
    虽说不足以致命,也及时服了解药,但其他参杂的草药得难受些日子了。
    “大人,呜呜呜,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快传御医啊,传御医。”小蝶边哭边喊。
    “无妨,我的脸一到冬天就这样,从小染得怪疾。别声张,先下去吧。”慕止浑身发软,对她摆了摆手就准备回房。
    但从正门进来的熟悉身影,让她顿了顿脚步,慕止心里一惊,撒丫子就往厢房跑,砰的一声,就把门关死。
    慕止大口大口的喘息,她这是怎么了?竟然害怕沈沾墨瞧见她这幅鬼样子。
    沈沾墨刚踏进藏书阁就一眼看见了慕止,当然还有她那张脸。
    慕止近日来的举动都被沈沾墨秘密监视着,虽然没有窃听到她跟沈阡陌的对话,但包括,她故意去御医宫哪来的药都有人如实禀报。
    这女人也实在神通广大,竟然只跟孟情歌见了一面都能将其收买大闹太子殿,但越是这样,慕止的身份越是清晰起来。
    真没想到啊,莲妃苦苦所寻五年的梁家子嗣,竟然真的阴差阳错的被自己捡了回来?越是靠近事情的真相,沈沾墨的心里越凉。好一个慕止,戏演的真是出神入化。
    “沈大人。”小蝶战战兢兢的给沈沾墨服了服身。
    沈沾墨轻轻的扫了她一眼,小蝶会意的退下。
    “开门。”沈沾墨不耐烦的用手指敲了敲被慕止紧紧关上的门上,语气格外的阴冷。
    慕止用身子抵在门上,灼热的呼吸通过嗓子喷洒出来,又热又晕。
    “沈大人可是有事?下官,下官身体欠恙请沈大人先回吧。”慕止轻声道。
    “我让你开门。”沈沾墨的语气又低沉了几分。
    慕止知道沈沾墨的脾性,他明摆着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生气,而那日他在屋顶站了多久,是否知道她的离开,去见了谁。她们之间永远都是这样,明明离得很近,却终究猜不透对方心中所想。
    还是轻轻的拉开了门,慕止站在门口,沈沾墨从她身边擦身而过,长袖一挥把门狠狠的关上。
    慕止被门声震得心里咯噔一声,无名的做贼心虚感涌上心头。
    “你以为用这样的手段就能逃过选妃?”沈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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