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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江山:凤女无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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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那个绝世公子谁啊?和你很熟?看上去和将军关系不错啊。”李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慕止身边,压声道。
慕止正聚精会神的领悟私月的笑意,冷不防被李虎吓了一跳:“我草,虎哥你别闹,你想吓死我啊。”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不过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李虎本以为慕止还要晚两个时辰才能到,却不想这厮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慕止轻声道:“我掉到清河里去了,里面那个白衣少爷救我上来的,好像是从。”慕止抬起眼想了想:“超近道回来的,从兵营后面那条路绕回来的。”
李虎听完慕止的话,眼睛瞪得浑圆,他张口结舌道:“啥?那是禁地啊。你们俩就这样安好无事的回来了?那少年是谁啊。”李虎对白七夜甚是好奇,他始终不相信,这年纪轻轻的少年能在黑夜穿梭在禁地之间一尘不染。
慕止正想说话,营帐的帘子就被掀开。白七夜闲然自得的走了出来。一身白色锦衣上还有慕止沾染上的水渍,妖孽一般的面容让李虎看的一呆。
“居然还有比你更好看的男人,啧啧,咋长的这是。”李虎的话让慕止头上无数黑线。
白七夜站在营帐外,对慕止招了招手,慕止点点头对李虎抬了抬眉:“想必是将军有了新的吩咐。我先去了。”
李虎拍了拍慕止的肩,像个兄长一般沉声道:“一切小心。”
慕止心里一暖,扬长而去。
从边境到翼城,若是乘马车要五六个时辰,若是骑马会快上一倍。所以慕止想也没想就选择了骑马。
白七夜除了能强行给她多批几件御寒的衣服以外,拗不过慕止所下的任何决定。
整整一夜的奔波,两人终于在天快亮接近了翼城。
还没有到翼城就已经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远处不知名的浓烟将整个翼城似乎都罩在了身下,慕止有了在山上的经验,所以这一夜虽然苦寒交加身子也勉强撑住了。
翼城之上,有人吹响了号角,不同于边境的号角那是一种悲怆的,响彻整个翼城的号角。即使慕止在翼城之外,隐隐听到都会心里丝丝缕缕的犯疼。
“七夜,那是什么?”慕止一开口竟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吹了一夜的寒风慕止整个人都头晕脑晃,浑身燥热又冰冷,说不出的难受。
“丧号。”白七夜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的攥着手上的缰绳,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即便是城中死了百姓也不会吹这种丧号,除非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召集全城的百姓亦或,翼城真的岌岌可危。
“加快马速。”白七夜蹙眉道,慕止心领神会两人朝翼城奔去。
而翼城在号角吹完之后,两边的守卫全部散开,城门紧紧的关闭,城墙之上,两抹鲜红色的身影屹立而上,就像鲜红的彩旗与这个死城格格不入。
还在苟延残喘的百姓聚集在城门之下,望着头顶两抹鲜红的身影感觉恍若隔世。
“我沾染了瘟疫。”重卿一身红裙被风扬起,她已经惨白的精容上布满汗渍,原本闪亮的瞳仁也显得有些黯淡。
一句话落,翼城的百姓沸腾了起来。
“神医沾染了瘟疫,翼城完了!”夹投向亡。
“太子殿下早日撤出翼城吧,求天佑我大易啊。”
“求殿下撤出翼城!”
“求上天怜悯神医!”
这些日子重卿和沈沾墨一举一动都让翼城百姓铭记心中,而他们对自己的以后已经看到了尽头,早已放弃了挣扎之力,现在还连累了神医,若是护不好如此体恤民心的太子,是百姓的残忍。
越来越多亲人的死去,让她们已经放弃了求生,而沈沾墨作此举动也是为了能用重卿,唤起翼城百姓的求生意志,能让所有人一起同心合力打败这场瘟疫。
“安静。”站在沈沾墨身边的隐士对城下低吼一声。
“重卿是以身犯险将瘟疫蛊毒引入了自身,以求能研制出彻底消灭瘟疫的解药。”沈沾墨说这话的时候瞳仁极深。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沈沾墨后文。
“我已经查到了蛊毒来源,三日之内必定能抑制住瘟疫扩散,请诸位不要放弃生的希望,不要让我和重卿的努力付之东流。”沈沾墨挺拔的身姿,嘹亮的嗓音都让整个翼城为之颤抖。
最后他说:“我不会让重卿死,也不会放弃翼城的任何一个人!”
像是从天而降的两道曙光,将翼城阴沉的气息全部打散,重卿为了翼城甘愿自己试毒,沈沾墨亦对翼城重卿共存亡,他没有用尊称,甚至没有摆出任何太子的架子。
他就像一个仙君赫然降落,不染世俗不畏生死不求任何的为天下苍生拼尽全力。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感谢神医重卿”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感谢神医重卿”
“天佑我大易,天佑我太子。”
“天佑我大易,天佑我太子。”
翼城之上,初生的骄阳将两抹身影拉长,翼城之下百姓雀跃欢呼,俯首称拜。翼城有救了,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他们看到了易国的救世主。
而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翼城之下两抹已经下了马渐渐靠近的身影。
慕止在并不刺眼的日光下抬起眼望着,翼城之上那两抹鲜艳的身影,就像慕止第一次看到的那般他们依旧相配的羡煞旁人。
而她拖着长而阴暗的影子,跟她们相距天涯。
“这世间也只有神医能配得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了重卿的帮助如虎添翼。”
“像神医那样的倾城之容也三国之中,只有太子殿下能拿下,不管怎么看都是绝配。”
“如此深的民心的两人,即使身份在为高贵能为了翼城如此,都是百姓万福。”
“如此有才有志有勇有谋的美人,肯为了太子舍命,太子一定会娶她。若是太子不娶她,翼城的百姓都不愿意,怕是逆了民心。”
“……”
守卫背对着慕止和白七夜光顾着欣赏城上两人,丝毫没注意身后有人的靠近,依旧肆无忌惮的畅谈。
白七夜首先顿住了脚步,他望着慕止的背影突然心口有些堵塞,她在山上奋战了三夜一身伤痕,从山上下来,落入清河刚上来就换了衣服,日夜兼职的赶来。
慕止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像无数百姓像眼前不远处的守卫一般仰着脸,深情的望着那个伟岸的背影。
沈沾墨还是跟原来一样,即便只是个背影都能宛若惊鸿,都能耀人双目。
只是,似乎消瘦了不少,他为了自己的子民,为了肯舍命给自己的重卿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呢,他是否像看了自己一夜那时一般,满目红线呢。
回过头,沈沾墨,慕止在这里。慕止不敢呼吸,不忍移目,她满心渴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视线,然后回过头看自己一眼。
百姓依旧沸腾,翼城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伴随着惊呼,重卿终于在撑了一夜研制药性之后,在旭日照耀下倒在了沈沾墨的怀里。
“传御医!”沈沾墨来这里自然也带了宫里的御医,但所有人的医术都没有重卿的高明,如今重卿倒了却留下了配了一半的秘方。
“不用,我还能撑得住,再给我两日足矣。”重卿被沈沾墨揽在怀里,她的手指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袖。
“我说了,我一定会让你早点见到慕止。你要相信我。”重卿启唇一笑。
沈沾墨伸手揽着重卿的腰肢将她横抱而起,她现在所有的体力都是至关重要的,绝美的狼眸低下轻声道:“我信你。”
交织的红衣,随风消失的墨发都随着簇拥的百姓,随着喧嚣的一切离开慕止的视线。
而慕止早已的麻痹的身子在这一刻才感觉到寒冷,这种比掉进了清河更为寒冷的感觉让她身子忍不住有点颤抖。
沈沾墨,慕止想喊,却在看见,他抱着重卿走下去之时硬生生的,将那声呼唤哽在了嗓子之间。
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这种卑微到骨子里的感觉让她第一次懦弱起来。那样的景致,那样的两个光芒万丈,相濡以沫的人让自己都动容。
所以她只是无声的张了张嘴,用唇语喊出沈沾墨三个字,没有声音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城门外的守卫也发现了慕止,对他大吼道:“谁,翼城被封,不想死赶紧滚蛋。”
而慕止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早已离开的那抹身影,眼睛被光刺得生疼,吹了一夜的身体在此刻拼命的叫嚣起来,她紧紧的攥着拳头让自己,把心中翻腾的万千情愫全部压下去。
“让你滚你听见没有。”守卫见慕止还是站在原地,上来前想动手。
白七夜从身后一瞬间站在了慕止身边,守卫看见白七夜的眼神被硬生生的吓了回去,对他们摆摆手:“翼城瘟疫,不能进城,赶紧走。”
白七夜垂下眼睛,看着慕止:“要进去看一眼吗?”
慕止这才略微回神,她最后朝翼城望了一眼,对白七夜扬起嘴角:“不,他会把重卿照顾好,也会解了翼城之难的。”
她刚才清楚的读懂了他的唇语,她对重卿说,我信你。
你信她,我便信你吧,沈沾墨。所以,我不难过,真的,一点也不,就算连我都能看出来你对重卿有情,就算你日后会娶她。
我也不难过,我找不到难过的理由,沈沾墨,你也是一样对吗。
这句话说完,慕止猛然哽住,她细眉不可抑止的轻轻的蹙了蹙,强忍着心里翻腾上来的无尽悲伤。
“一眼,都不看吗?”
已经看了啊,已经,都看到了。
阳光打在慕止的脸上,她的薄唇已经有些干裂,手上侧脸都是细小的伤口,她快要撑不住了。
对,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他就离她一门之隔,她多希望他刚才能回过头,能看自己一眼就好,她太害怕白七夜在问自己一遍,真的不进去吗?
她害怕自己会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可是她不能,也不可以。
慕止咬了咬嘴角,直到感受到腥味蔓延,眼眶迅速红了一圈,她才对白七夜弯起眼睛,心满意足的笑着说:“他没事就好。”
他没事,就好。她们都没事,便好。
“阿止,若是太子顺从民心娶了阿卿,你会离开他吗?”白七夜望着慕止潇洒离开的背影轻声道。
“会。”就算我再爱他。慕止顿住脚步,回过头对白七夜笑道,她脸上是无尽的倦容,就连那双漆黑的眼睛也变得暗淡无光,仿佛找不到方向。
但语气却没有一丝迟疑。
若是他娶了别人,无关是谁,无关何事,我也是一定要离开他的,这是我们说好的。
有风吹起,慕止感觉脸上冰凉一片,她知道她们这一别,兴许在见面之日便是大战之时,而那时除去生死别离,便只剩下这纠缠情愫。
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在她看见百姓欢呼,看见他和重卿像惊艳了所有虚构蓝图的惊鸿一般相守相伴,生死相随时,她才明白他是太子,是易国未来君王,是日后妻妾成群封尘深宫的仙君。
可她不过是横落异世,荒唐求一份厮守的平凡女子。
如果,一定要有人为这些亏欠做一个平反,那就由我来吧。
我会用我慕止最后之力给你得天下捷径,而你还我自由吧沈大人。
##第二卷 慕家雏凤初啼鸣
第一百零二章 心无旁骛
三日后。
边境收到飞鸽传书,翼城攻破瘟疫之险。
训练场上,一抹褐色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别致的弧线,伴随着众人的抽气声狠狠的跌落在地上。
慕止满身泥污的从地上爬起来,发髻有些散乱墨发被泥泞沾染。湿答答粘稠的贴在脸颊上,身上的盔甲已经有些残破胸前的锦衣被剑划破,绝美的脸上也狼狈不堪,嘴角血渍渗出。
“再来!”慕止沉着眼睛,手上的长矛握紧,对眼前的私月低吼道。
私月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嗤笑:“你就这么想死?”
慕止脚步站稳,漆黑的瞳仁里戾气迸射,她以长矛撑地身子蓦然腾空,手腕用力将长矛从地上拔起,丝毫不带迟疑的就朝私月刺去。
私月抬了抬手腕用剑挑开,冷哼,正面攻击,找死!手掌送上击中慕止的肩口。见慕止结结实实的接了自己一掌却没有弹开,眉心微蹙。
实则慕止却不是要用长矛刺中私月要害,她的长矛已经在私月放松警惕之时刺穿了他锦衣下摆,手腕反转借力朝前送上双脚。
私月想躲却无奈被慕止的长矛卷住了衣服,无奈只能用双手去挡慕止的脚力,慕止这一脚使足了全力,愣是把私月踢得朝后退了两步。刺啦,锦衣扯破。
“好。”李虎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过瘾,慕止这小子自从那日从外面回来,就像是蓄势待发的一只雄狮,没日没夜的找他们训练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是一声不吭。
现在居然能和私月将军过招了。
“属下得罪了。”慕止扔下长矛对私月弯了弯身子,躬身道。
私月第一次对慕止扬起薄唇,浅淡的笑意里没有任何鄙夷和小看。慕止确实不一样了,如果刚开始她只是有忍耐力和毅力,那么这三日以来她还有了狠意和头脑。
倘若照这个速度来发展,两个月她说不定真的能超越特训了三年的云风等人。
“七日后若是你打赢了云风李虎兄弟,我便封你校尉,将云风百人骑兵交给你管如何?”一句话让整个军营都沸腾了起来。
李虎兄弟和云风以及他们身后的骑兵都被震惊了。刚来了不到七日的小兵也想和他们比?虽说慕止聪慧而且天赋惊人,但没有任何实战经历还资历尚且,这样就被封为佐领让众人不服。
慕止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七日对她来说足矣。自己怎么说也在现在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不管是谋划和技能七日的时间她足以完善。
云风等人虽说是骑兵,但也是步兵中的佼佼者,不管骑射还是剑矛都一一精通,有了云风就等于有了步兵和骑兵的主力,若是云风能够信服于她那她也足矣稳住骑兵步兵。剩下的半个月突击水军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末将不服。”云风是他们百人骑兵的领头百将,怎能由慕止小子胡来。
慕止抬起眼朝云风一笑:“将军所说,自然不是单打独斗。你领你手下一百精兵,我呢求于七爷我们两人为伍,七日后凤山模拟之战,若是我赢了不用我说你自然信服,若是我输了不用你说,我立刻滚蛋。如何?”
白七夜在这里也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其实不用公开单凭他腰间令牌就足矣让所有人认得,他便是二殿下手下隐士总管白七夜。
白七夜一直用一种闲然自得的姿态站在私月身边,大家都知道私月与白七夜关系不浅,却不想慕止似乎也跟白七夜有着什么联系。
“我也正想看看私月将军手下的兵差我隐士几成,如此甚好。”白七夜薄唇一扬笑道,但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云风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绝美男子。
他如此年纪,居然能当上隐士总管,实在让人不爽,上次听李虎说这小子绝不简单自己就一直耿耿于怀,既然有这么一次可以较量的机会,云风自然也热血沸腾。
他这一百精兵都是常年经战让敌国闻风丧胆的百人骑兵,区区慕止白七夜两人和自己百人比简直天方夜谭。
“这七天你们随意,不用参加任何训练。”私月其实也说不准谁会赢,但即便白七夜有登天本事也是一人,不可抵千军,而慕止更是啧啧,他对于自己的骑兵还是很有把握,让慕止吃次亏也不错,重要的是如果能让白七夜载个跟头实在是大快人心。
毕竟这变态的女人,如此豁出命的急求功进。
解散之后,云风就带着自己的兵去抓紧时间特训了,而慕止刚才被私月打的够呛,她在身体猛然放松之后揉了揉肩角,他还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不过这样再好不过。
营帐里,慕止轻轻的吐了口气坐下来,倒了一杯茶。
这是几日以来慕止除了,累到倒头就睡,神志还没清醒就起床训练,最为轻松和闲适的片刻。
最起码她可以不用着急,安静的给自己倒杯茶,也可以有时间去看看,自己无暇顾及的伤口是否已经结了疤。
以前所谓的寒冷和疼痛都让自己轻松的体会到,而现在,就算她在外面站两个时辰,就算被银剑长矛刺破她已经破裂的伤口,却还是好像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而她的身子也比刚来时好了不少,她自己也觉得吃惊不少,本以为自己一个月都练不到这样的效果,可七日,从来到现在只有七日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因为除了这样的方式,她再也找不到任何能阻止自己胡思乱想的方法。
看来,当真是人都有可以突破的极限啊。
“伤口是不是又裂了,你这样就算再好的药也会留疤。”白七夜掀帘进来,将手上的瓷瓶扔给慕止。
慕止原本纤细白皙的手指如今已经惨不忍睹,她接在掌心启唇一笑:“无妨。”
白七夜已经脱下来那永远一尘不变的白色锦衣,穿了和慕止一样的兵服,只是不管穿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绝世公子的样子。
“翼城之危解了。”白七夜知道慕止一直在逃避这件事,但内心深处还是想听到这样的消息,于是坐在了她对面柔声道。
慕止手里的瓷杯晃了晃,就像刚从喉间喝下的热茶全部灌入心口,说不出是滚烫还是温暖。
“重卿可有事?”慕止问。
白七夜薄唇轻扬,别人不了解重卿他可是了解的很:“她怎会有事,放心死不了。”
慕止这才弯起眉眼,笑道:“无事便好。”
“虽然翼城脱险,但也只是研制出解药,翼城蛊毒有人从中作祟,要处理完善这件事也需要半月甚至更久。”白七夜暗示道,她还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沈沾墨。
慕止将手中的瓷杯放下,点点头道:“我们策划一下七日后的模拟作战吧,对方不容小觑说实话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白七夜已经对慕止这样拼命的状态忍受到了极限,她这几日的表现都充分的告诉了别人,她想死!
“你还要逃避多久?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阿止?”白七夜冷哼一声,笑意中带着嘲讽。
“逃避多久?我连逃避的时间都没有!孟亲王府上下数千条人命,沈沾墨是否要为了朝政娶了莲朔瑾这个贱人,现在就连沈沾墨的太子之位现在都在我的手里。”慕止咬着牙看着白七夜低声道。
“逃避?她重卿待我不差,对沈沾墨更是两命之恩于你来说挚亲,她不惜以命犯险,拯救他的子民水深火热,而他沈沾墨亦是对她深信不疑,试问我慕止何在?”慕止忍了三日,整整三日她闭口不谈,用疼痛和劳累麻痹自己,现在一开口这些深藏心里的话就像要了她的命。
白七夜无法想像,慕止的心里究竟忍受了多少,他甚至无法想象慕止究竟有着怎样强大的内心,让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是这样稳若泰山,面露笑意的撑着。
“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这一步,慕慕。”白七夜心里第二次泛起涟漪,这样无法阻止又突兀而来的悲伤,他只有在隐村那一夜才体会过一次,而现在看着慕止红了的眼眶,看着她因为压抑浑身颤抖的模样,竟像能感受到她的悲伤一般。
在他唤出慕慕两字的时候,慕止一直强撑着的眼泪终于随着他的话落,流了下来。夹投向技。
她在看到沈沾墨的时候没有哭,在离开的时候没有哭,这三天没有哭,可是这一刻却无法抑制的红了眼眶。
慕止轻轻的抬起头,想让自己的眼泪倒灌回去,而从眼角滴落的热泪烫的她,额角还没好的擦伤火烧般疼。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是慕止。”慕止嘴角一抹苦笑。
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上一世悲苦这一世折磨,为什么我爱而不得,得而尽失,为什么我空长一颗心脏,百受折磨还是学不会铁石心肠,到底为什么。
“你能不能告诉我,七夜,为什么?”慕止轻轻的垂下脑袋,任凭自己眼眶红肿声音哽咽的盯着眼前的少年问。
白七夜狭长而绝美的丹凤眼上,被蒙上了一层浅红,但嘴角依然挂着宠溺而温柔的笑意,他伸出手用冰凉的指尖将慕止眼角的泪擦拭净,声音里是无限的柔软和动听:“你说,倘若那日我能及时赶回来,你是不是就不用忍受至此了?”
他还想说,对不起,我总是迟了一步,可我不后悔他救了你。
但他最终只说:“可你已经抉择如此,因为你情深不寿。”
慕止笑:“所以没有退路。”
第一百零三章 梦里有他
有很长一段时间慕止都在都想,时光是什么,它到底有如何的魅力才能迈着如此轻盈又漫不经心的步子,让岁月里的每一步都布满沧桑又倨傲的印痕。
可她依旧不可置疑的是,它能在适当的时间让她忘了许多事。那些她一想起就肝颤寸断的事情。
“从东边突袭太过冒险,以我所知李虎所带三十人都是步兵猛将,步兵不比骑兵除了精湛的马术还有耐人的毅力和聪慧的头脑。相比来说李天所带兵将就差上半分,所以从西而上将其引入陷阱。”慕止的手指在地图上蜿蜒的山路上滑行,语气淡然的道。
“西边陷阱人尽皆知。”白七夜虽没去过凤山探查地形,但慕止标的陷阱坐标相信对方的地图上也有。夹投向弟。
慕止伸出娇舌舔了舔干裂的唇角,笑道:“自然,但若是把时间选在天黑以后,封了他们的后路呢?七夜你不是夜里猫头鹰吗?既然你能轻而易举的绕过禁地的陷阱,也自然能够避开西边陷阱将其引入吧?如此眼力不用实在可惜。”
白七夜俊美的眉头扬了扬:“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投机取巧的机会。”
慕止身子朝身后毛毡上靠了靠,捏了捏十指关节,在手指啪啪啪啪的响声中淡然道:“自然,不用计难不成要让我一个弱女子跟百十号男人火拼?那我岂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七夜看着慕止一副小人的样子。不由笑道:“谁说你是弱女子?依我看你是真汉子。”
慕止起先还是很高兴的,但心里还是略微苦涩,是啊,她哪点像个女人了,而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都是像重卿那般的女子吧,谁会喜欢一个似她一般的女汉子,兴许开始会有兴趣。但长此以往怕是也会厌倦。
白七夜向来对慕止的神情了如指掌,他蓦然起身道:“箭术如何了?”
慕止也将手上的地图扔到一边,起身从榻上一跃而下,顺手摘下挂在手侧的弓箭:“虚张声势一番?”
话落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营帐,而营外其他的兵都被拉到集训营,只有私月和云风站在外面不知道再讨论什么,见慕止和白七夜走出来立刻噤声。
慕止心想这小子够贼啊,身后还有私月将军这个大靠山,看我怎么在凤山虐你。
“准备的如何了?”私月对白七夜扬了扬眉,一副想好了怎么死的模样吗?
白七夜耸了耸肩,脸上是散漫的笑意:“一切听从阿止指挥。”
这可差点笑死云风,云风强忍着笑意对白七夜鞠躬道:“末将好意提醒。希望白总管三思啊,你是没有见到阿止刚来骑马那怂样,要我说上次他接私月将军那几招也是侥幸,啥啥都不行勉强有点体力而已。若是白总管听他的,到时候末将可得罪了。”
慕止却没有发怒,甚至抿着唇显得极为有道理的点了点头。
云风朝慕止眨了眨眼,他们向来公私分明,虽然关系很好但战场从不留情。
“云百将啊,你说的真是太好了。”慕止啧啧道。
云风这一听就是嘲讽。冷冷哼了一声:“你这是什么口气?”
“单挑啊,来不来。”慕止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在决战之时,虚张声势一番,而这次机会用在云风这个机灵鬼身上再好不过。
云风哈哈大笑:“单挑?你行不行啊。”
慕止嘴角轻轻一扯,口中哨子一吹,小黑就从远处飞驰而来,云风等人正朝小黑看去,慕止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守候弓箭抽出来,箭无虚发这是一个骑兵最低的要求。
慕止玩惯了各种枪,熟悉这弓箭瞄准什么的自然也没什么难度,箭弦一拉对着云风的裆部就射了过去。
云风离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加上他一直并脚而战腿间缝隙极小,又一直在晃动所以瞄准起来甚难,但慕止那一箭舍得叫一个精妙。
云风只感觉裆下一阵凉风,吓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再一看慕止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炸开了毛:“阿止你他妈的,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慕止朝前跑了两步,翻身跃到小黑身上对云风道:“都说了单挑嘛,来,你打不死我,我就断了你命根子。”
云风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挑衅,二话不说也吹了口哨将自己的马唤来,慕止这简直就是找死!
站在一边的私月说是没感受到慕止的变化是假的,自从翼城回来之后慕止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跟太子闹矛盾了?”慕止他们走后就只剩私月和白七夜两人,私月第一次对他们的故事起了一点点好奇的心理,低声问道。
白七夜斜睨着瞄了他一眼,狭长的眼睛眯起:“将军何时对别人家的私事如此感兴趣了?”
私月冷哼一声:“你不感兴趣?”
白七夜眉眼一抬回敬道:“我感兴趣所以我去用自己的眼睛看,你感兴趣你也可以,自己去看。”说着轻轻的抬起那双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私月的眼睛。
私月这辈子说不过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沈沾墨还有一个就是白七夜,沈沾墨是偶尔会用武力说服自己的人,而白七夜单单靠他那一双贱嘴足矣。
“你还是不肯归顺二殿下?”白七夜终于问道了重点。
私月冷哼一声:“那个废物何用之有,我不问你为何会趋于二殿下之势,你也别想用我们的交情来劝我归于二殿下。”
白七夜一副夸赞的样子审视着私月,不由想笑。慕止这场站最大的赌局怕就是在私月身上了,因为除了私月这只队伍其他的队伍不是孟亲王的亲信,就是沈阡陌安插的人,虽然这些人最终可能落在沈沾墨手里。
在此之前,还是不好对付。只有私月是一心朝向易国的,这也是他的能力所在,即便他不屈身于孟亲王和沈阡陌还是稳站边境一脚。
“你想多了。你到哪边这次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白七夜一想起慕止这货,扮猪吃老虎步步为营的样子,就能想到私月最后悲喜交加又忿忿不平的样子。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私月心里咯噔一声,蹙眉冷声道。
白七夜却没有回答私月的话,他把视线转移到了正在马上厮杀的两个人幽幽的问道:“你说慕止会赢吗?”
私月也朝两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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