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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封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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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一个和她告密的就是万岁身边的马阳。
    那个家伙,为了往上爬总是不择手段,可以为讨好圣懿皇太后出卖皇帝,也可以为巴结皇上而坑害后宫。
    卫皇后以为,马阳这个人的话不能全信,却也不能不信。皇上喜欢闵家的小姐,那闵芳华就该气焰嚣张才对!可是,从闵芳华小产以后,这位华昭仪就恩宠难在,已经成了过气儿的美人。
    可要说她一点不受皇上喜欢,倒也并非如此,万岁每个月总有一日是翻她的牌子。就靠这指甲盖大的一点宠幸,华昭仪才能平平安安不受欺负。
    现在想想,皇上施舍给华昭仪的那点子恩宠,多半也是爱屋及乌,看在其庶妹闵芳菲而来。
    皇后冲着卫月语一阵冷笑:“你休要危言耸听,什么情敌!太后曾夸赞本宫,说本宫生性简约,调和直谅,乃是一代贤后。本宫自己无才,不能为万岁开枝散叶,便要多多的纳些才德兼备的姐妹进来服侍皇上。万岁有了中意的女子,本宫欢喜还来不及,绝不像你一般,出言诋毁。”
    卫月语听了这话,只笑得前仰后合,口中毫无遮拦:“什么生性简约?哼,你当时我是外面的傻子?好妹妹,你别忘了,咱们可做了二十年的姐妹,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你倒是想大手大脚,想把这皇后殿弄的和金屋一般,可皇上也要肯答应才好说呦!瞧瞧你这日子。过的紧巴巴,哪里像一国之母!连我的屋子收拾收拾,也比这儿体面。”
    卫皇后面如土色。
    卫月语说话虽然毫不留情,但讲的却句句属实。
    这皇后殿还是大婚那边重新翻修过的。圣懿皇太后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对这件事并不上心。皇上拨钱又少,内侍监一见,分明了解万岁的意图,就将这皇后殿“用心”翻修了起来。
    外面雕龙画壁,十分鲜亮,里面却破败如棉絮,丝毫禁不起风吹雨打。
    短短三年时间,这大殿里竟然有几处开始漏雨了。内侍监虽然及时修补,却也叫后宫里的女人们把皇后笑话了许久。
    卫皇后打掉牙往肚子里吞。圣懿皇太后为给娘家外甥女找回面子,只说她是生性简约,可终究堵不住悠悠众口。
    卫月语这么一讥讽,卫皇后只觉得气血上涌,还是大宫女春兰安抚住了。又与卫月语嗔道:“卓三奶奶,您今日来要是专门为说这个,那我们娘娘可没工夫搭理。你当这后宫是小小的公主府?我们娘娘每日光是管着这些后宫庶务就忙的脚不点地。今日万岁去上早朝的时候还特意叮嘱奴婢,要叫娘娘多多的休息,谁敢叫娘娘不自在。。。。。。万岁爷可是不会轻饶她的。”
    这个大宫女春兰也不是省油灯,在卫家时,春兰就仗着自己是嫡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时不时与卫月语呛两句。进了宫,春兰更是皇后殿里说一不二的大宫女,虽然收敛了许多,但口气已然不改。
    卫月语出奇没有和春兰斗嘴,反而冷笑着看向这主仆俩,良久。才道:“我的好妹妹,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说闵家四姑娘是你的情敌,你干嘛只往皇上身上掰扯?难道你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竟不是那位奉读掌事佟大人?”
    此话一出,立即惊起千层浪。
    卫皇后与春兰听的目瞪口呆。前者脸上更是泛起一阵阵恐惧。
    “你不要血口喷人。”
    卫月语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她从懂事开始,就一直想把卫月言压下去,为了达成目的,这十几年来,卫月语没做别的,就是在琢磨妹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她那次进宫跑到皇上那儿去哭闹卓家欺负人,正巧碰见了皇后和佟鹤轩,只一打眼,就看出了问题。
    以后数次进宫,卫月语总会在领路的小太监、小宫女的嘴巴里撬出点信息来。粘合在一处,仔细琢磨琢磨,这件事儿基本*不离十。
    卫月语笑道:“我的皇后娘娘,眼下就只咱们姐妹,春兰又是你的心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明白,后宫寂寞,想男人又不是你的错儿!”
    卫月语笑的叫人遍体生寒,可她自己却不觉得,反而兴致勃勃道:“好妹妹,你可要记着,那闵芳菲不是好对付的。拴着佟掌事不要紧,还勾引皇上。。。。。。娘娘,这样祸国殃民的狐媚子,还是早出手料理了的好。”
    卫月语大摇大摆走了,卫皇后却久久不能平静。
    春兰见状,忙叫小太监们紧闭宫门,只自己低声劝道:“娘娘根本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依着奴婢看,卓三少奶奶不过是在诈您,咱们若真是有所行动,反而落了口实,叫她捏住了把柄。娘娘,这个时候满朝文武都盯着后宫,都盯着皇太后的寿辰,您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了心神。”
    卫皇后点点头,只是心中却不甘。
    春兰既然能成为卫皇后的头等心腹,自然有几分手段。她转了转心思,又笑道:“娘娘若实在不解气,奴婢倒是有个法子,一来能为娘娘出口气,二来也堵住卓三少奶奶的嘴。”
    “什么法子?”
    春兰坏笑道:“万岁爷贪恋闵家四小姐,这件事咱们知道,华昭仪也是清楚的。奴婢就不信,这些年来她一点就不怨恨?当年初进宫,她是何等的嚣张,如今又是何等的落魄?恐怕,华昭仪对那个庶出妹妹多有怨愤。咱们何必借华昭仪的手,去对付眼中钉?”
    这就叫做借刀杀人。
    卫皇后抚掌大笑:“便用这个法子。”
    春兰当仁不让抢下这个差事,没隔两日,闵芳华从圣母皇太后那里请安回来,不愿回自己的宫殿,就只在御花园里赏花,谁知才坐下,正要叫素茶去取些鱼食来投,忽然假山后传来两个小太监的嬉笑。
    闵芳华一听,立即止住了素茶的动作,主仆俩悄悄趴在假山的这一侧,竖着耳朵去听。
    原来,两个小太监一个是养心殿当差伺候,一个却是贤妃跟前的人。闵芳华认得其中一个,所以才格外留神。
    仔细一听,她不由得立即转了颜色,就连素茶也是惊恐万状。
    主仆俩匆匆忙忙回了住处,紧闭大门,不准任何人靠近。
    “娘娘,四姑娘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说一辈子都躲在外面,毁了名节,被大老爷驱逐出族谱了吗?”
    闵芳华端着茶盅冷笑:“父亲才舍不得呢!族谱里还有闵芳菲的名字,不但有,听说,大太太还有意把那丫头寄到自己名下。”
    素茶倒抽一口冷气:“这,这不就是明摆着打娘娘的脸吗?”
    “哼,本宫还有什么脸?如今早成了这宫中人人口里的笑话!不过。。。。。。要是闵芳菲回来,倒能助本宫一臂之力。”
    素茶不解的看向闵芳华:“昭仪这是什么意思?”
    闵芳华轻笑:“万岁不是喜欢她吗?我何不效仿当年的王皇后,迎武氏回宫,力抗萧淑妃?”
    “娘娘,奴婢虽然不懂这史书上是怎么说的,可在富春老家时,戏本子说书的却没少听没少看。那王皇后的办法一开始确实奏效,只是后来。。。。。。”
    素茶有些不敢看闵芳华的眼睛:“只是后来武氏一占上峰,立即究竟王皇后打入冷宫,做成了人彘。娘娘,四姑娘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就怕您这么做,反而中了她的计策。”
    闵芳华哈哈大笑:“你也把你主子想的太笨了些。凭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翻不出本宫的手掌心。况且,你以为那俩小太监无缘无故,能窃听到这些重要消息?无非又是有人想来个借刀杀人,以为能用我的手来杀闵芳菲呢!”
    素茶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转而明白了自家娘娘的话,不由得愤慨:“若果真如此,这背后的主使也未免太狠毒了些。依奴婢瞧,多半还是贤妃在使坏。”
    素茶所猜也是有依据的。
    如今后宫里能频繁进出养心殿的嫔妃,也非贤妃莫属。
    皇上一个月有三四日是到贤妃处,却常常只坐,并不过夜。人人都明白原因,贤妃并不以为意,竟还频频抱着大皇子去养心殿请安。
    假山后的两个小宦官鬼鬼祟祟,其中之一就来自贤妃处,素茶做这样的猜想,也是合情合理。
    谁想,闵芳华却哼笑了声:“不是贤妃,她没那个脑子。这件事一定就是卫皇后的手笔。不过,她自己却不知这成全了本宫。”
    闵芳华伸手招来素茶,附在其耳边,轻声道:“明日一早,你就去皇后那里请牌子,说本宫身上不爽利,想请家中母亲来宫中坐坐。”
    “皇后若是不肯呢?”
    “你放心,皇后巴不得咱们出招数,知道咱们有这样的动作,是绝不会阻拦的!”

  ☆、第225章、顺水推舟,喜得香脂

卫皇后希望闵芳华与闵芳菲私下打擂台,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只可惜,精明的闵芳华从始至终都没这样打算过。
    华昭仪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年亏欠的姊妹之情统统补上,将四妹妹接进宫来,好好叙一叙姊妹情谊。
    这办法未必称得上最好,却是闵芳华扭转乾坤,改变当下局面的唯一办法。
    她自认再也不想过这种和冷宫一般清清凉凉的生活了。她不想再做第二个影太嫔,不想永远被卫皇后和贤妃踩在脚底下。
    想到此,闵芳华立即派遣了心腹宦官金顺往闵家大宅去寻人。
    早些年,闵芳华在后宫如日中天时,借机收服了几个心腹。后来她介于失宠之间,虽然打发了几个白眼狼,但也有始终不离不弃的奴才追随。
    素茶是她从老家带来的,信任自然不错。倒是这个小太监金顺,话不多,手段却狠,着实帮着闵芳华做过几件里了不得的大事。
    这金顺也算是一宫之中小小头目,内侍监也多卖他一个面子,只他一说要出宫为华昭仪置办胭脂水粉,内侍监立即取了腰牌。
    金顺只孤身一人,换了常服,怕后面有人跟着,先去了水粉铺子,将那些今年出彩儿的好东西包了一包。
    水粉铺子的掌柜认得这是宫里的太监,忙笑着亲自出来奉承:“金公公怎么今儿才来?小人预备了好茶,日日夜夜盼你大驾光临呢!”
    金顺这种人,在宫里做惯了奴才,在宫外就喜欢被人捧着。这家水粉铺子里的胭脂可算不上京城最好的,但掌柜的嘴却是最甜的,每每把金顺夸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最要紧的是,这家铺子给金顺的好处也最多。
    这不,掌柜的先叫小伙计沏了一盅上等的碧螺春,自己则涎着脸往上凑:“金公公尝尝。这是小人特意收起来,没舍得吃,专门留着孝敬公公您的!”
    金顺板着脸微微颔首,吃了一口。才露出几丝笑意:“‘梅盛每称香雪海,茶尖争说碧螺春’。果然是好茶。”
    掌柜的见金顺肯露笑意,这才放心一颗悬着的心。这三年来,金顺没少给他带来宫里的生意,掌柜的也是狠狠赚了一笔。他知道,这位公公未必喜欢他家的东西,所以,金顺每次来,掌柜的都会说些时下京中最新奇的事儿。
    金顺回去说给他的主子,主子一高兴。水粉铺子的生意才会更加兴隆。
    掌柜的忙笑道:“金公公,小人这里收了件好东西,您给帮着掌掌眼?”
    金顺兴致大增:“哦?快拿来瞧瞧!”
    不多时,掌柜的便从后间屋取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青瓜胭脂盒:“金公公,您瞧。”
    金顺一看。倒也没什么新奇:“与寻常有何不同?”
    那掌柜的神秘一笑,用手指肚从青瓜胭脂盒里轻轻擦了薄薄的一层,抹在手背上。只需片刻,被擦拭过的地方就软嫩透亮,透着樱花红粉色。
    金顺看呆住了,连忙接过青瓜胭脂盒,口中啧啧道:“倒是咱家小瞧了!”
    “公公有所不知。这东西看着寻常,据说却是用了八十几种名贵之物调和而成,女子擦后,便如杏子之色,娇媚鲜艳。可惜,总共也就得了三块。小人这一块还是高价从人手里讨来的,只为专门孝敬给昭仪娘娘。”
    金顺大笑:“好好好,娘娘知道你的心意,一定重重有赏。”
    说完这话,金顺倒十分好奇:“虽然程序繁杂。但,若能再多得些。。。。。。”
    掌柜的心领神会,忙笑道:“这位制膏的公子如今住在明月阁,听说是在为明月阁阁主花三娘诊病,闲暇之余做了这些,只送几位花魁头/牌。如今已是千金难求。不过。。。。。。”
    掌柜的拿眼睛觑着金顺,小心翼翼试探道:“不过,若是告诉那位公子,是请他为昭仪娘娘制膏,想必他不敢拒绝。”
    金顺似笑非笑的睨着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招揽那位公子?”
    掌柜的一拱手,大笑起来:“还请金公公鼎力相助。”
    这个世道,仗势欺人,倚强凌弱的事儿多着呢!掌柜的从明月阁内部得了这盒胭脂后,就日夜难眠,总想着这样一笔发财的买卖,若是能道自己手中发扬光大,今后还愁不在京中成为此行的翘楚吗?
    可他也明白,凭自己的实力,漫说人家能不能看上,就是看上了,那八十多味的名贵药材,难道自己还搜弄得来?
    倒不如一狠心,把方子弄到手,只要弄到了方子,今后或是自己留着传给子孙后代,或是卖个高价,都是极容易的。
    唯一麻烦的是,自己敌不过明月阁,只好借用借用宫中的权势,把这方子弄到手。
    掌柜的看向金顺,低声道:“公公若能鼎力相助,小人绝不亏待公公。”
    屋后面的小厮立即端出一个小托盘,大大小小二十个银锭子,每只都有十两重。
    二百两,金顺倒也有些动心。
    他想了想,笑道:“既如此,也不用惊动我们昭仪娘娘。你且叫小厮拿着咱家的腰牌,去户部寻两个胥吏,随着你们走一趟。有宫里的牌子,不信那位公子不肯跟着走。到时候请到了人,你再将腰牌速速送去金安街闵家大宅,咱家在那儿候着。”
    如今闵朝宗还在户部任职,不惊动他,只说昭仪娘娘的吩咐,寻两个小吏跟着还是容易的。
    掌柜的连忙起身道谢,更亲自送了金顺出铺子。
    且不说这位掌柜的是如何狗仗人势,只说金顺一路往金安街来,但见街上比往日更喜庆热闹几分。想到是圣母皇太后大寿将至,心里不由得为华昭仪忧心了几分。
    他前些日子探听到,贤妃娘娘的礼物能叫人又惊又喜,凡是看过的,无不较好。
    他们不敢跟贤妃比,却也不能叫贤妃压下去太多。
    昭仪是个好面子的,万一真是下不来台,到时候也没他们这些奴才好果子吃。
    一路胡乱琢磨,总算到了闵府。金顺望着门匾上的金墨大字,打定主意要和大太太李氏哭诉哭诉自家昭仪的苦日子。
    只有娘家帮衬了,昭仪娘娘才能有好日子呦!

  ☆、第226章、败兴而归,腰牌被夺

金顺瞧着门匾上的大字,心里却有些发怯。果然,还没等往台阶上迈步子,就见闵家的门房二贵叉着腰,不怀好意的往出走,口里还胡乱嚷嚷着。
    “呦,这不是金公公嘛!今儿怎么有空来我们府上?”二贵并非闵家家生子,是李氏来了京城后,买的一批家丁奴婢。这二贵和他哥哥深受李氏的恩惠,心里只把李氏当成主子,别人都不放在眼里。
    金顺和二贵一见面,彼此都没笑意。
    一年前,闵芳华有事要和大老爷商量,便打发金顺出宫。这金顺是个最偷奸耍滑的,知道大老爷多半不在金安街,就直接往外室姨娘的宅子去寻人。
    恰好二贵去取东西,正撞见金顺对着外室姨娘鞠躬哈腰,一口一个“奶奶”,叫的好不亲香。
    可把二贵气的半死,回来也不敢说给李氏听,只是从那以后,金顺每每来闵家,二贵这个门房就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这会儿,二贵把大门一堵,笑嘻嘻的上下打量金顺:“金公公,今天怎么没去姨娘那里讨果子吃?你不是说了嘛!”
    二贵故意学着太监的尖嗓子,嗲声嗲气道:“奶奶的果子香,奴才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从奶奶手里讨个果子来。这一定是王母娘娘身边的蟠桃,能叫奴才长命百岁!”
    门口还有几个家下人,听了二贵绘声绘色的描述,纷纷对金顺投去鄙夷的目光。
    金顺这脸可有些挂不住了,忙轻呵了声:“休要罗嗦打趣,速速进去回禀,昭仪娘娘又要进的事儿与大太太商量。耽搁了正经,你们谁也吃罪不起。”
    二贵冷哼了哼,这才将大门旁的小门全开,引了金顺进去。
    金顺也顾不上是不是角门,只管闷头往里走。
    待进了正堂。大太太李氏正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媳妇说话,金顺也不认得,只管躬身请安。
    大太太侧过头,盯着金顺只是笑:“金公公今日来所为何事?”
    “这。。。。。。”金顺觑着大太太身边的少妇。有些迟疑。
    “你不用避讳,这是我侄女,昭仪娘娘的亲堂妹,刚刚从富春过来。”
    金顺虽然在华昭仪身边深的信赖,但华昭仪可从没与他说过老家过往的是是非非。金顺见眼前这媳妇生的漂亮端庄,只当是个最和气不过,便直言道:“我们昭仪娘娘这两日胃口不开,心里总是惶惶的,夜里好做梦惊醒,所以。想请大太太进宫去瞧瞧。”
    那年轻媳妇脸色一喜,忙道:“大伯母,莫非大姐姐是有喜了?”
    李氏笑意淡淡的:“还未必准,这三年来,你大姐姐的身子一直不好。连几个太医都闹不准。”
    年轻媳妇有些惋惜:“原来如此,哎,我还只当大姐姐又有了。自从几年前听说大姐姐没能保住那个胎儿,老太太吃了一年的斋,如今还每逢初一十五在佛堂里斋戒。盼的可不都是大姐姐能早生下个龙子皇孙嘛!”
    金顺听着这话十分刺耳,专门挑眼又重新打量了打量此女。眉眼是刻意修过的,所以看起来才格外和善。只是一说话时嘴角便上翘,透着几分刻薄。
    没听素茶说昭仪娘家有什么要紧的堂姐妹啊?
    金顺正犯疑,大太太已经端茶要打发了他。
    “你回去吧,告诉娘娘,我明儿一早便进宫递牌子。”
    金顺大喜,连忙去拜首。这才随着丫鬟出了正房。
    办好差事,金顺且不急着回宫,他惦记着自己那块腰牌,没有腰牌,就算宫门口的内卫们认得他。也没人敢卖这个面子。
    金顺一路走一路骂,恨这个水粉铺子的掌柜不会办事。都说好了把腰牌送去金安街闵家,就好像没听见似的,非要自己辛苦再折腾一趟。
    可等他坐着小车一路来到大门口,就见半个时辰之前还好端端的铺子,此刻却惨不忍睹,满地狼藉。那些香膏,水粉,头油被丢的满地都是,掌柜的拖着一条腿跌坐在大门口,哭天喊地的哀求。
    金顺惊的一身冷汗,立即察觉出不对。
    这掌柜的不是去明月阁“请”人了吗?
    “金公公,金公公,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掌柜的正抹泪,忽见着不远处小车里的金顺,急忙往前爬。街面上的行人,邻居见了纷纷避让,也都好奇的往小车处打量。
    金顺面红耳赤,甩了车帘子赶紧叫车夫赶车。
    车老板看的正津津有味,金顺叫他,他竟一时没有在意。等回过神来,掌柜的已然爬到近前。
    “金公公,金公公救命,这不是我的本意,求金公公替小人求求情,小本生意,这要是把东西都摔了,小人一家子非去喝西北风不可!”
    掌柜的知道自己这回犯事儿不小,也清楚明月阁不好惹。只是他贪心作祟,实在舍不得那么好的方子,所以才想借着金公公的势铤而走险。
    掌柜的好了个好主意,就算明月阁兴师问罪,也是找金顺的麻烦。
    可谁承想,这明月阁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先踹折了自己一根肋骨,还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到铺子里,将铺子搅的是天翻地覆。
    他要是早知道那位制香膏的公子不好惹,也绝不敢冒冒失失上前去要人。
    这可真是后悔莫及!
    “金公公,你收了我二百两,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金顺更是连沾都不敢沾边,借着在车上的力气,踹脚将掌柜的踢了出去,连连与车老板道:“快走快走。”
    芳菲手拎着宝剑从屋子里出来时,一眼就瞧见了坐着小车里的金顺。太监和寻常人终究有区别,虽然芳菲和太监打交道的机会有限,可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不但认出来了,而且还依稀猜到,今日大闹明月阁,与此人有莫大关系。
    三年来,芳菲在剑术上造诣剧增,虽然不敢比拟用剑高手,但是打到几个小毛贼还是轻而易举的。加上她手中这柄长虹剑乃是当世珍品,寻常兵器根本不敢往上碰,水粉铺子里这群虾兵蟹将,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
    从明月阁杀到水粉铺子,芳菲就猜到有幕后主使,闹的动静大,也是希望有人站出来收拾残局。可惜,这掌柜的是个缩头乌龟,这幕后主使也没什么胆子。
    芳菲拎着长剑,缓缓逼近了马车。
    车夫见那明晃晃的东西,连连摔鞭子,催马急行。偏就怪了,今儿这马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动一下。
    “下车!”
    芳菲手中的剑尖轻轻一点,金顺乖溜溜从车上滑了下来:“这位公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咱家就是路过,瞧见里面乱,停车觑了两眼。。。。。。”
    金顺为难的看向芳菲手中的长剑:“犯不着用这种东西吧!”
    芳菲轻笑:“路过?如此说来,这件东西也和公公无关了?”她手一抖,修长白嫩的指尖间便露出个土黄色的铜块来,正是金顺交给掌柜的那块腰牌。
    金顺暗骂,没办法再装糊涂,只好涎着脸道:“刚刚还说腰牌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叫公子捡了去。公子深明大义,想必不会为这一个小小的腰牌就与咱家针锋相对吧?你可知道咱家是谁?”
    金顺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咱家身后是华昭仪娘娘。你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奉劝一句,千万别和宫中作对。这次念在你是初犯。。。。。。”
    那掌柜的虽然断了一根肋骨,还是不忘芳菲手中的方子,一个劲儿的低声劝道:“公公,金公公,方子,方子!”
    金顺瞪了一眼,恨不得把这要钱不要命的蠢货一脚踢进门去。
    芳菲见状,扯着腰牌的红线绳:“华昭仪!”
    “不错,正是我们昭仪娘娘。”金顺低声警告道:“这位公子,咱家见你白白净净,也不算是个糊涂人,奉劝你一句,千万别犯糊涂,要是我们昭仪知道你占着腰牌坑蒙拐骗,只怕。。。。。。”
    话音还没等全落下来,就建远处一阵阵响亮的马蹄声。
    打街尽头来了一行人马,打头的正是卓青云。
    卓青云才下衙门,正预寻去明月阁找芳菲,就听说前面堵了个水泄不通。打马上一瞧,卓青云的眼里除了闵芳菲,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四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卓青云目光落在掌柜身上:“是不是这老小子弄了什么麻烦?”
    锦衣卫的衣裳,掌柜的当然认得。这下子,他再不敢在地上耍赖,强忍着疼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芳菲就是一通道歉:“公子,不,这位姑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那方子我也不要了,姑娘想怎么惩罚,只管打骂便是。”
    芳菲瞧他一脸凛然的模样,轻笑起来:“掌柜的不用这样害怕,我只是有一件事好奇,”她拎起手里的腰牌:“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常常借着我长姐的名声在外面作威作福?她可知道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是如何诋毁其名誉的?”
    金顺一听,立即拧着眉头道:“你,你究竟是谁?”
    卓青云在一旁冷笑:“这位就是华昭仪的亲妹妹,闵家四小姐。怎么,你在这里闹了半晌,败坏了华昭仪的名声,却不知眼前得罪的是哪位?”
    金顺大骇,恐惧的眼光直逼芳菲。

  ☆、第227章、金顺讨好,花娘医病

金顺不知道昭仪娘娘的娘家堂表姊妹究竟有几个,可却知道其中最赫赫有名的便是这位四小姐。
    金顺干嘛往闵府去寻李氏,原因不言而喻,就为把这个据说是刚刚回京的四小姐请到宫里小住。
    只要心思用的巧妙,小住自然就能变成常住。
    临行前,素茶私底下告诉过金顺,千万别小瞧了这位庶出的四小姐,论手段,论心机,娘娘有的时候也不是她的对手。
    正因为有素茶的劝告,所以金顺一得知眼前做了公子扮相的人其实就是闵四小姐时,他不由得心生一把冷汗。
    这个女人不会借机败坏昭仪娘娘的名声吧?
    金顺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刚刚她是怎么说的?话里话外可不都是在讥讽,在有所指?
    金顺不敢掉以轻心,忙道:“奴才真不是尊驾就是四姑娘,不然给奴才一个胆子,奴才也不敢。。。。。。”
    金顺知道多说无益,连忙转移话题,手指着水粉铺子的掌柜,低声咒骂起来:“要说奴才都是受了这厮的蒙骗,四姑娘千万不要信以为真,昭仪娘娘心心念念都是等着四姑娘回来,这不,才打发了奴才去闵家请大太太进宫,只为商量四姑娘的事儿。”
    芳菲轻笑:“商量我的事儿?我有什么值得昭仪娘娘费心呢?”
    金顺一脸的不敢苟同:“四姑娘千万别说这种话,传到我们昭仪娘娘的耳朵里,只会叫娘娘心凉。为四姑娘这些年不回京,昭仪娘娘不知道求了皇上多少次。喏,一听说您回来,立即要求皇后,想请四姑娘去宫中小住呢!”
    一旁的卓青云听见,忙看向芳菲。
    这宫里虽然不是龙潭虎穴,却也不是个太平地方。四姑娘去不得。
    只是卓青云虽然着急,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表露出来,只有盼着四姑娘自己能明白,立即掐断了这小太监歹毒的念头。
    芳菲收起长虹剑。此长剑乃是一年前,江湖一位长辈去须眉山做客,见她手中没有得意的兵器,便将随身所配赠与了她。客人去后,道长将芳菲叫到跟前,细细说了这长虹剑的来历,芳菲才知,客人竟乃是前朝皇室遗孤,只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这些人历经几代,被迫不能在朝廷面前出现,也就做了闲云野鹤,江湖豪客。
    长虹剑是身轻如燕,但削铁如泥。是难得的宝器。
    明月阁的花三娘是识货之人,见了此物也是爱不释手。若非她的病还要闵芳菲去医,不好意思开口,否则非要弄到手里才肯甘心。
    水粉铺子掌柜就吃亏在这一柄长虹剑下,他的贪心终招来祸患。折的那根肋骨是被花三娘一脚踢断的,再见长虹剑,掌柜的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芳菲没有立即回应金顺的讨好。反而看向地上还跌坐着的掌柜。她俯身,只用一只手便拎起了对方的领子,吓得那掌柜的以为闵芳菲还要动手,连求饶都忘了喊,只死死闭着眼睛。
    “肋骨没断,我开个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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