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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封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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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费家太太的膝盖骨上。
费家太太毕竟是有了年纪的人,不留神之下,当即跌倒在地。
从始至终没吭声的大太太李氏见此情况,立即呵了雷氏:“弟妹还不快将费家太太搀扶起来。”
雷氏装作没听见,左右不关她的事情。
闵芳蕤是好是歹,并不是她的闺女。
屏风后,二老爷再也坐不住,当即蹿了出来,吆喝了几个丫鬟架起闵芳蕤,甩手给女儿两个火辣的大巴掌,抽的闵芳蕤两眼冒金星,人也浑浑噩噩,分不清东南西北。
二老爷打女儿也是无奈,“费太太,我这女儿虽然不懂事,但闵家也不能叫贵府公子这样欺负吧!”
二老爷冷笑着看向费太太。
费太太常年与生意人打交道,一眼就瞧出了二老爷的不怀好意,满眼贪婪之色。费太太遂哼笑:“二老爷出个价码,我们只当买个安生。至于和闵家的婚事。。。。。。”
费太太连连摆手:“罢罢罢,今后可再也别提这样的话。打了我儿子不够,连我也一并踹翻在地。这样泼辣的姑娘,我们家无福消受。”
二老爷当即不愿意起来。
他闹是闹,打是打,可这婚还要结。
撇去费家的财产。现在女儿被费子健唐突了,说出去,闵家如何在富春城做人?
“不行!你当我们闵家是什么人家?”二老爷驳斥道:“若不能结成婚书,费家也别想独善其身。”
费家太太嗤笑:“我儿子可不怕闲言碎语,就看闵家的二姑娘顶得住还是顶不住。行啊,你们家非用下作手段,逼着我儿子娶她。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明儿就送一抬小轿过来,反正费家不差多添一双筷子。”
费子健听的满头汗颜,他赶紧拉了母亲的衣服。“娘,你快别胡乱说了。”
费子健终究还是不愿意得罪闵家,本想着借着这次受委屈,闵家也难以脱身,好达成他的目的。求娶四姑娘。可现在,母亲不管不顾,胡言乱语,只能是火上浇油,惹怒闵家。
费子健为求息事宁人,只能先安抚住母亲,再徐徐图之。
可惜。费太太却坚决不肯。她甩开儿子:“你怕什么?原本咱们想着,官*人,可现在闵家和咱们一样,都是平头老百姓!你可是费家嫡出的大少爷,闵二姑娘也无非就是姨娘生的庶小姐,至今还没记在太太名下。咱们不嫌弃她的出身。娶她做正经姨娘,也不算轻薄。”
当年费家太太守寡,和男人似的冲锋陷阵,保住费家家业,靠的就是无畏无惧。在她心中。闵家好好商量,婚事还有得谈,要是想仗势欺人。。。。。。哼,她也不是人人拿捏的怂货。
二老爷暗恨费太太不识时务,却看得出费子健这里还有松口的余地,于是叹道:“子健贤侄,我原看你聪明,想和你亲上加亲。如今看来,你们母子根本毫无此意。也罢,只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
费子健终归不愿与闵家撕破脸,忙陪笑道:“我们太太糊涂了,伯父别往心里去。”
费家还需要闵家散布在各地的姻亲帮忙扶持。费子健没有和母亲明说,扬州那边扣押的货物已经断了消息,再不能及时运返,家族生意将受到重挫。
费子健无奈,只好为费太太刚刚的“豪言壮语”赔罪,可就是绝口不提刚刚要换人改娶四姑娘的事儿。
二老爷见状,只好叫来门外的丫鬟:“请大老爷来焦恩堂叙话。”
丫鬟听命出去,不多时便折返:“大老爷交代,让二老爷自己决断,大房不好搀和进去。他已经与佟家公子交换了信物,选了几日就会下聘礼。大老爷还说,”丫鬟偷偷瞄着二老爷神色,低声道:“富春城里堪配闵家的子弟不知多少,二老爷实在不必纠结。别,别玷污了咱们闵家的名声!”
二老爷听了恨的吐了两口酸水儿,就差吐血水儿了。
他的好大哥,真是嫡亲的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自己安稳,到时候闵家二姑娘传出丑名,怕京里那位预备候选的大小姐也落不下什么好来!
二老爷一甩袖子,冷言冷语道:“大哥说的是,既这样,婚事作罢。我也不敢攀附费贤侄,贤侄好走。”
费子健这才慌了。
他为巴结闵家,巴结二老爷夫妻俩,前前后后不知花了多少银子,要是被赶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费子健忙低头:“伯父,我。。。。。。我愿意娶府上二小姐。今后也绝不辜负二小姐!”
费家太太惊呼:“子健!”
“母亲别说了,这是我心甘情愿!”
费家太太见儿子态度坚决,只好妥协,但是至此将闵芳蕤恨到骨子里。从一开始就不被丈夫和婆婆欢迎的儿媳,就算被强娶回去,幸福又在哪里呢?
闵家二房闹哄哄,一场乱剧叫老太太心力憔悴。与之不同,大老爷却是对未来女婿充满期待。
夜幕将至,大老爷闵朝宗吃多了酒,醉醺醺由小厮们搀扶回颐心堂。
大太太坐在正堂中,冷眼看着闵朝宗洗脸,吃茶。漱口,隔了半晌,才道:“老爷已经将人看中了?”
大老爷哈哈笑道:“看中了!看中了!太太难得有这样好的眼光,我倒是没料。佟鹤轩是个如此优秀的年轻人,可惜,我没第二个嫡出的女儿,委屈了鹤轩!”
大太太淡淡一笑:“那我便和老爷商量一件事。”
大老爷放下茶盅,清醒了几分酒醉,警惕的看向妻子:“什么事?”
“老爷不用怕,这件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大太太心中不耻丈夫,口中却只笑道:“我预备回禀老祖宗,想开启宗祠。将四丫头记在我的名下,这样,出嫁的时候也多几分体面!”
大老爷无所谓,只是他心生奇怪:“你不是恨四丫头蒙骗你吗?”
大太太轻笑:“什么恨不恨的!小孩子,为争宠。耍些小手段也无伤大雅。况且俗话说得好,浮萍尚有相逢日,人岂全无见面时?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女儿。我抬举她,也是抬举了我自己。”
大老爷略显迟疑。记为嫡女不打紧,他已经瞧过佟鹤轩的才学,真真是好。要是只娶闵家庶女,来日飞黄腾达,心中必有嫌弃。
但是,嫡女出嫁和庶女出嫁,这之中可有差距。
大太太瞧一眼便知闵朝宗顾忌的是什么,轻笑道:“老太太曾说过。大丫头出嫁的时候,官中出一万陪嫁银子,老太太自己补贴一万,凑够两万,风风光光嫁出去。二丫头和四丫头是庶女。不敢和大丫头比肩,就每人七千两。三丫头虽嫡出,终究又隔了一层,老太太只肯出五千。”
大老爷颔首捻须:“母亲想的明白,理应如此。”
大太太道:“我也养了芳华十余年,早前没选秀的时候,陆陆续续积攒些好东西,预备将来做嫁妆。现在她进宫没机会用,倒剩下了给芳菲。”
大老爷有些尴尬,讪笑道:“叫太太破费了。”
“我心甘情愿。”大太太道:“另外,我再添补五千两,送四丫头做体己。佟家贫寒,佟公子自己虽然勤勉,但终究要生活,我听云泽说,他已经在庄子上开起了村学,专叫附近的孩子念书?”
大老爷长叹:“太太不说我也想到了,只是出门前,我送他一百两银子,那孩子无论如何不肯收。想来是个有骨气的!这样,我也添一千两,不过你告诉闵芳菲,切记切记,这钱不是供她胡乱买胭脂水粉的,是用来供鹤轩念书,来日进举。”
他想到小女儿平日那些嗜好,便不悦道:“趁着这次收了她那些香炉,丹炉,好好用心在持家料理上,别总是糟蹋了银子!”
大老爷不说他自己为购买书画花了多少真金白银,只看芳菲酿些花露水,制些玫瑰膏就心里不舒服。大太太听了丈夫的话,只觉得更不舒服。
夜间,大老爷照例歇息在黄姨娘处。
宝莲悄步进屋,熄灭桌台和壁角的两处灯盏,室内光线陡然昏暗了下来。孤零零的羊油蜡在孤寂中摇曳着温暖的火光。
“宝莲。。。。。。”
宝莲忙将手中的烛台放下,快步上前:“太太,你有什么吩咐?”
大太太面无表情,神情总难聚焦在一处,宝莲就弓着身,耐性的等候。良久,大太太才开口道:“明日叫孔妈妈的儿子去银号取一万现银,送到易缘大师那里。”
宝莲一惊,“太太真要送三少爷去做易缘大师的外门弟子?”
大太太冷笑:“送!别说只是一万两,就是十万两,只要闵云海能出息,我就肯花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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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宝莲不解,求问芳菲(二更)
宝莲端着水盆站在门廊下出神,大红的灯笼照的她小脸光艳艳,油汪汪。
“想什么呢?”云雀从后面一拍宝莲的肩膀,宝莲没防备,泼了半盆水在台阶上。
“作死了,要这样吓人!”宝莲缓过神来,没好气的瞪着云雀,将剩下多半盆水一并都泼向院中的石榴树根下。
晚上大太太不用人守夜,宝莲和云雀二人洗了脚,各自钻进自己温暖的被窝里。云雀打个哈欠,吹灯后倒身预备睡觉。
宝莲却低声叫住了她:“你先别睡,我心里怪的很。你说,太太怎么忽然就对三少爷这样好了?”
云雀哈欠连天,不耐道:“这有什么可猜的?太太觉得四姑娘做出对不住三少爷的事儿,出点银子安抚安抚三少爷,值得你大惊小怪吗?”
宝莲哼笑:“出点银子?你知道不知道,太太刚刚叫我明儿找孔妈妈,预备从银号里拿多少钱?是一万两,一万两的雪花银!”
云雀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宝莲:“你说多少?”
“一万整!所以我才奇怪。而且,我听太太话里那意思。。。。。。”宝莲迟疑道:“好像将来还不止这个数儿呢!”
云雀摇着头:“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太太的意思了。摆明了不喜欢三少爷,现在却处处抬举他,依我看,邱家那两个小妖精分明就是陷害了四姑娘,但是太太宁肯信她们的话,也不愿意听四姑娘解释。”
宝莲将被子往上拽了拽,脚底下踩着暖炉,外面尽管还有残风肆虐,但她们这些大丫鬟的屋中却温暖异常。
别人看来,越是安逸的环境,越是容易滋养惰性。唯独宝莲却不同,她从伺候大太太起。每时每刻,就不敢有掉以轻心的时候。
太太不愿意告诉她们隐情,但宝莲相信,唯独有一个人会知道。
四姑娘!
。。。。。。
第二日早起。宝莲去外面寻了孔妈妈,回内院的路上,专程拐了个弯来红叶阁。
院子里,靖童正指挥着几个婆子洒扫,见是她来,忙迎上前:“姐姐怎么来了?”
宝莲笑嘻嘻道:“我知道四姑娘有喜,所以赶着来贺,可是迟了?”
靖童十分高兴:“你是最早的独一份儿!快进来,姑娘见你来,肯定欢喜。”
屋中。芳菲坐在花桌前,双儿和瑶香一人捧着个册子,正指给芳菲瞧。
宝莲一见,便认出那是大厨房里水牌账本,上面写的是天南海北各种山珍海味。每逢要紧的日子。大太太就会叫宫妈妈送了这水牌账本去颐心堂,点了什么,次日宴席上便做什么。
“四姑娘要摆酒席?”
芳菲见是她来,已经搁下毛笔,她笑道:“你来的正好,我预备请府上的三位姑娘来做客,斟酌了几道菜。都不满意,你帮我瞧瞧。”
宝莲下意识接过递来的纸单,她虽不读书,但还略识几个字,见上面都是价值不菲的珍馐,不由劝道:“四姑娘这个时候该避避风头。。。。。。”
芳菲笑道:“避谁的风头?二姑娘?经过昨天的事儿。她就算不迁怒我,怕也不会给我好脸色。我犯不着继续委屈自己,一味对她避让。至于三姑娘和表姑娘,那是两个明白人,见我如此礼遇。想必也会客客气气还礼。如今大家各自有了各自的归宿,看着表姑娘的情形,将来总少不了进京去做世子妃。天南海北,各人有各人的命,能聚在一处的机会总不会太多。要说这人也是个有趣儿的,在一起的时候日日斗鸡似的你叮我,我咬你,真要分离了,倒还有些酸酸的。”
宝莲和芳菲交情不浅,眼下知道她许下人家,从心里不舍:“四姑娘,咱们今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呢!”
芳菲笑道:“不说这些,我前两日叫人收拾些小东西,有两样是送你和云雀的。正巧你来,一并带走吧!”
靖童赶忙从里套间的柜中取了用手帕子裹的小包袱,至多拳头大小。
芳菲打开与宝莲瞧:“这是三太公过寿时,他们家大奶奶送的,我得了一串儿金梅镶玉手链。我记得你十分喜欢,眼下就送了你罢!”
宝莲连忙推手:“这可不行,我不能收。”
芳菲将手串塞给宝莲,轻笑道:“留着做个念想,若你是嫌弃,我就不敢再说了。”
宝莲是真心喜欢这串金梅镶玉的手链,当日四姑娘得的时候,她还借来试戴了两次,每每爱不释手。
四姑娘是个有心人。
有心人才不会做糊涂事。
“四姑娘,我有几句话想私下问你!”
靖童一听,忙找了借口出门儿。宝莲也不拿腔作势,索性直来直往,将昨晚上大太太那席奇怪的话说给了芳菲听。
“按理说,这原不该我一个做丫鬟的去打听,可我跟着太太多年,怎能不担心?四姑娘就告诉我一句痛快话,来日我也好心安,不用悬心过日子。”
芳菲缓缓摇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知道绝没好处。事情牵扯到闵家辛秘,太太自有她的打算,你我都远远避开,才是保存自身的良策。”
宝莲盯着芳菲,忙问:“四姑娘的意思,太太这次冷淡你,其实是在暗中保护姑娘?”
“见仁见智,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芳菲不能再解释,多说一句,将来就可能成为大太太的麻烦。
从闵云凯设计叫邱家姐妹来陷害自己那一刻,芳菲就意识到了不妥,所以避开闵云凯的眼线,偷偷和大太太商量。芳菲的原意,只是想避开风险,不欲招惹闵云凯。但她绝对没想到,大太太会和自己提出那样一个令人不敢置信的要求。
让闵云凯成为闵家三代子孙中的佼佼者!
不但资助闵云凯做易缘大师外门弟子,更要送他去京城备考。
要知道,此时的闵云凯连举人都不是!
后来,芳菲才明白,大太太是预备用银子撑起闵云凯,用真金白银为闵云凯护航。
打压芳菲,抬举三少,这是大太太着手的第一步。实际上,通过这些日子,大太太此计收效显著。而今的闵云凯是大太太跟前的红人,要是再做了易缘大师的弟子,今后闵家,恐怕连闵云泽也难压下他!
芳菲深深懂得,无论闵云凯怎么张狂,他终究也只是鱼饵,大太太手里的鱼竿预备钓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小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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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寻求盟友,三女登门
昨晚上,芳菲吩咐了靖童和瑶香两个,逐一将请帖送去紫竹院、碧云居和雨花台。三姑娘、表姑娘当即就答应下来,说一定来捧场。唯独二姑娘闵芳蕤那里没有回音。
芳菲不以为意,有些事情根本不用勉强。来,是她的好意,不来,是她的本心。
清晨早起,管家娘子带着一串儿人来送水仙花盏,都是名贵的玉蕊满堂,千瓣素影,瀑布迎春。。。。。。
十几盆水仙这样一点缀,芳菲的闺房几乎成了花海,肉团子兴奋的在桌腿下蹿来蹦去,粗粗短短的小身子雪球儿似的白,小丫鬟们生怕踩着它,只好一面忙碌手上的差事,一面低头小心脚底下。
芳菲站在屋当中笑道:“快把它抱去暖阁里玩,窗口撂下一扇纱屉,把最漂亮的那盆玉霄放上去,甩下幔帐,拿金狮子倚住。”
她见双儿把青釉仰莲纹的瓷杯瓷盏拿了出来,忙道:“这个和屋子不配,换那套五彩十二花神杯来。”
双儿并不舍得,端着手中的盘子犹豫半晌:“姑娘,那套五彩十二花神杯是你托大少爷在外面找了许久才凑齐的。这万一打破了哪支,姑娘可不心疼死了?”
芳菲莞尔:“杯子做出来便是叫人用的。我平日也用不上它,今儿好歹拿出来,免得放在多宝阁上发霉。”
双儿无奈,只能去换。
一时间,房中事物俱已妥当,只等娇客登门。
芳菲偷空吃了块栗子糕,正往下咽,外面小丫鬟匆匆跑了进来,脸色惊慌:“姑娘,二姑娘到门口了!”
闵芳蕤?
芳菲怔忪过后便是大笑,她嗔那小丫鬟:“还不快把二姑娘请进来!”
小丫鬟扭扭捏捏的不敢出门:“姑娘,我。我不敢。。。。。。”
靖童从旁边走过来,恨得装作要拍她的模样:“二姑娘又不是牛鬼蛇神,还能吃了你?走,跟我出去迎迎!”
芳菲看着大踏步出了闺房的靖童。暗暗点头:靖童嘛,虽然莽撞了些,但有的时候身上这股子闯荡劲儿,叫人不敢小觑。
不多时,闵芳蕤领着身后丫鬟们浩浩荡荡进了正堂,独不见文秀。芳菲瞧她今天这身打扮和气派,倒果然有几分参加鸿门宴的意思。
“二姐姐快往这边座。”芳菲笑着引对方落座在小轩窗下,这里早摆下香茗茶盏,香炉里焚起黄金樨,与近在咫尺的玉霄水仙味道缠绕。激发了各自更加冷冽的暗香。
闵芳蕤冷眼看着这些摆设,不得不承认,四丫头在摆弄这些小东西上,所用心思远比她来的巧妙。
不过。。。。。。
闵芳蕤哼笑:“我要是四妹妹,也愿意趁着未出嫁之前好好摆弄摆弄这些东西。毕竟。四妹妹要嫁的是个穷书生,听说连三餐都不能保证,如今自己读书不算,还要刻薄自己带学生!啧啧,四妹妹,你也真是老实,大伯父叫你嫁。你便嫁了,难道就不会自己争取一下?”
要是平日,芳菲听了这番话,多半要认为闵芳蕤是在讥讽。可今天,不知为何,芳菲总隐隐感到。闵芳蕤表面上是说她,实际上却在为自己鸣不平。
明明可以进京,眼下却只能嫁给一个商人,闵芳蕤肯定心有不甘。
芳菲笑意依旧,亲亲热热拉闵芳蕤坐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小人儿,只有屈从,没有反抗的余地。”
闵芳蕤甩开芳菲的手臂,义正言辞道:“什么屈从,好歹你也读过书,开过蒙,与无知村妇有些差别。难道盲婚哑嫁这样的陋俗,你也支持?”
芳菲忍不住笑道:“还称不上!其实,大哥哥和我在庄子上的时候,就与佟公子有数面之缘,他是个很好的人,虽不富有,但一身正气,大哥哥说,这个人将来必有福报。”
闵芳蕤有几分失望。
她特意早一步到,就是想私下劝劝四丫头和自己共同抗争。
闵芳蕤直觉认为,自己这门亲事不如意,四丫头嫁的更寒酸落魄,肯定一样,迫不及待要悔婚。
“四妹妹,我的性子耿直,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闵芳蕤仍不死心,继续游说道:“那个佟公子,就算再好,也做过粟乔表妹的未婚夫。人家不要的亲事,你巴巴儿凑过去接下来,这算哪门子幸福?外面人会说三道四,会诋毁你的名誉。就算将来这位佟公子中举做了官。。。。。。有句老话,得不到的才觉最好。男人都是贱皮子,他越是没能娶到粟乔表妹,来日成功,越是惦记少年时候的遗憾。四妹妹你别傻,到时候辛辛苦苦操持家务,费尽心力,成了黄脸婆,反而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一席话说的芳菲沉默。
闵芳蕤虽然不是怀着好意挑拨自己,但有一件事她说的对。周粟乔会不会是佟鹤轩心中永远的刺呢?
要知道,当初被佟鹤轩退回来的银子还在她手里放着,周粟乔并不知道,佟鹤轩也不知道。
芳菲满是哀怨的一瞥,闵芳蕤精神振奋,以为她的话起了大作用,更待继续劝说的时候,外面小丫鬟走了进来,通报说三姑娘和表姑娘来了。
闵芳蕤沉下脸,认定这二人是见不得自己好,听说她来红叶阁,所以赶着往这边跑。
“四妹妹别管她们,今天就咱们姐妹清清静静的说会儿话,别叫她们打搅。”闵芳蕤捉住芳菲的袖子,不肯叫她起身去迎。
芳菲笑道:“二姐姐要细谈,咱们改日,今儿我可是弄了许多好东西来,只为请诸位尝鲜。”
正堂外,周粟乔已经笑盈盈迈腿跨了进来:“早起明芳去大厨房去早饭,回来就和我说,角门那里放了好几篓子鲜菜。这个时节正是青黄不接,也不知道哪里寻来了那样大一个瓜,还有翠盈盈的果子,说瞧着都像是树上刚摘的。四妹妹知道,我是最馋的。所以一听说有好东西,可不就赶着与三表姐来了?”
芳菲笑望着周粟乔:“明芳?”
周粟乔像是后知后觉似的,赶忙赔罪:“这件事儿竟忘了和四妹妹商量。你不是把丫鬟京儿送了我使唤嘛!我瞧着她聪明伶俐,十分喜欢。问了原名。才知和四妹妹重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四妹妹是最有福的,不如仍旧改回去,一来这是她爹娘给的本名,二来也叫那丫头借借四妹妹的福寿。”
周粟乔小心翼翼的看向芳菲:“四妹妹不会为了这个就与我生分吧!”
芳菲笑道:“瞧表姐你说的,好像我多小气似的。况且,这家里又不单单只重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芳菲指了指面色阴沉的二姑娘,尴尬僵硬的三姑娘:“我这两个堂姐,再有京城里的大姐姐,不是也都重了?”
她冲紧跟着周粟乔的明芳招招手:“你们不觉得。。。。。。明芳这个人品。这个名字,倒好似咱们家多了位五小姐?”
一席话说的周粟乔和明芳齐齐色变。
明芳赶紧要解释,二姑娘却不给她这个面子。就见闵芳蕤摆手冷笑:“奴才秧子,也配用这样的好名儿?粟乔表妹,不是我说你。你啊,就是太好性儿,小心将来叫奴才把你踩到脚下。”
周粟乔满脸委屈,三姑娘闵芳苓忙过来挽住她,低声安抚。
芳菲叹着气哀怨:“几位姐姐,咱们今后这样欢聚的日子还能有多少呢?原本想着大家热热闹闹坐下来说话,何至于为点小事就失了姐妹亲情?”
闵芳蕤忙借机打击敌人。冷眼看着周粟乔:“四妹妹说的极是,这都是表妹不对,好端端弄个丫鬟在我们跟前扫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好悬没把周粟乔气了个倒仰!
闵芳苓一见不好,赶紧拉了周粟乔落座,又使眼色。将明芳打发出去。
要说明芳也是可怜,原就是红叶阁出去的丫鬟,与靖童、紫英等最熟,可如今投靠新主,手法还不是十分光明磊落。当即就遭到了阁子里所有人的排挤。
大冷的天,别的姑娘身边的丫鬟们都被紫英带去厢房取暖吃果子,唯独没人搭理明芳。
明芳讪讪的,自己不好跟进去,又不敢离开,只好站在廊下吹着冷风挨冻。
紫英从窗口看了半晌,于心不忍。
瑶香站在紫英背后,轻声道:“这种人姐姐何必去可怜她?当初姑娘为试探试探众人的心性,别人都还好,唯独这个丫头鬼心思过。姑娘也说过,她走了也好,免得日后真干出卖主求荣的事儿,咱们彼此见面更难看!”
紫英没有回头,盯着窗外的人影冷笑:“她现在不叫卖主求荣?是姑娘好脾气,没有追究!枉我当初那样帮她,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见,老话儿是有道理的。”
“紫英姐姐别自责,”瑶香忙道:“反正姑娘还捏着她的卖身契,谅她也翻腾不出什么大浪来。”
紫英眸子里的精光一闪,低声询问:“怎么我听说,粟乔表小姐已经取走了她的卖身契?”
瑶香笑嘻嘻道:“紫英姐姐一定是听错了,那卖身契现在叫文鸢姐姐收着。前两日收拾柜子的时候我还见她拿出来过,和碎银锭子都放在了一处!”
“你也识不得几个字,怎么知道那是卖身契!”
瑶香被质疑,心中不服气,忙道:“怎么不认识?咱们的卖身契都在大太太那儿,只有京儿的单独放在姑娘这儿,我自然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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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嘴上机锋,彼此拆台(二更)
“紫英,你怎么还在这儿?宫妈妈差人送食盒来了,”靖童风风火火进了屋子,“文鸢不在,姑娘交代过,叫你多担待。”
紫英这才回神,忙笑道:“瞧我这记性,总忘了文鸢在焦恩堂陪文秀妹妹。”她上前挽了靖童的手,“走吧!”
靖童却没动,而是驻足在窗前,冷眼看着窗外:“什么破名字,也敢出来炫耀。”
紫英赔笑:“我们已经抱怨过一通儿了,你就别再凑热闹啦!现在要紧的是快把这顿酒宴办漂亮。”
紫英和瑶香拉着靖童出了厢房,将招待小丫鬟们的差事交给双儿。踏出房门时,孤零零站在院当中的明芳见到三人,羞愧的赶紧将脸别过去,不敢往这个方向瞧。
瑶香于心不忍:“要不,我领她去双儿那里?”
靖童一把扯住她,数落道:“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不用怜惜这种人。冻死她也活该,一看见这小蹄子,我心窝子里就都是火。”
紫英比她多想一层,迟疑片刻才开口:“算了,叫人看见还以为咱们红叶阁没度量呢!况且真将人冻死在这儿,姑娘也脱不了干系。”
瑶香瞥了瞥靖童,见对方没有出声反对,只是恶狠狠盯着明芳,她这才敢走上前。
远远地,紫英和靖童二人就见明芳冻僵的脸蛋,在听过瑶香的话之后迅速恢复了神采,冲着她二人方向连连躬身拜首。
“姑娘常说一句话,我心里听了在理。”紫英闷闷的与靖童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靖童翻着白眼冷笑:“瞧你这记性,才几日就忘了她要走的时候那副嘴脸?可怜人?怕是装出来的。可恨倒是不假!”
屋子里烧水的婆子跑了出来,见这两个大丫鬟站在院中说笑,急的不得了:“两位姐儿有什么要紧的话,稍后再说不迟,屋子里都快忙不过来了,谁人布菜。谁人执壶,连个做主的都没有。”
紫英和靖童这才闭口不谈刚刚的败兴,急忙进屋。
。。。。。。
芳菲命人在正堂摆了一张漆花楠木桌,下面垫了她亲手绣的桌布。大厨房按照芳菲的要求,统统将今日用的碟盘杯盏换成青花瓷,白瓷细腻,上面会有大片青花,放在桃粉色的桌巾上,不但没有鲜明突兀,反而增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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