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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封推]-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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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坏水儿的水粉忙站出来,笑盈盈看向郭霭:“王爷信得过,不如就叫我来做。”
水粉洋洋自得,忍不住卖弄自己的本事:“要说起来,我和四姑娘还真有些缘分。当初她毁了的小脸蛋儿,还有我几分功劳。没我那一刀,四姑娘也认不清六皇子伪善的嘴脸。”
闵朝宗大惊。他并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与芳菲还有这样一层过节。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郭霭见闵朝宗神情不对,紧着就瞪了水粉一眼:“胡说什么,还不滚到一边去。”
水粉不敢顶嘴,讪讪的站到了一边。
“云芝兄,你不要胡思乱想,水粉这孩子嘛,嘴吧刻薄了些,但功夫不逊色。叫她出手,也能保证事情完全无一失,且也能叫你们家那丫头少些痛苦。”
郭霭长吁一声,脸上一副仁慈相:“乱世时代,人命如草芥,本王心生不忍,总要替她们多考量些。”
闵朝宗木讷不语,事情已定,郭霭的假仁假义也改变不了四丫头即将命丧黄泉的结局。
“那,云泽呢?”
“这个你放心,只要闵芳菲死了,你的长子自然安然无恙。我王府待他如座上宾,来日你我成就大事,你这长子少不了也是一员重将。”
郭霭的保证叫闵朝宗稍微松了口气,弃卒保车,此乃兵家之法,闵朝宗自我安慰,这一举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下,院内跑进来个小厮,守门的两个小童不肯放行。那小厮急的跺脚,只好在门口叫喊:“王爷,闵家有人在大门口闹事,管家请王爷示下。”
屋中三人一听,大为震惊,尤其是闵朝宗。他连忙来出来问:“闵家哪个在闹事?”
“领头儿的是位小姐,只不说话,进了院子就打人。”小厮苦着脸:“王爷,咱们家几个护院都被她打趴在了地上,一时怕是招架不住了。”
郭霭面色难堪:“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意思?”
实在不是守门的家仆无能,而是世子为怕人知道郡王府私自蓄兵,又或者叫朝廷发现,郡王府养了许多武林高手,所以才特意叫些这懂粗浅功夫的家丁守门。
这些家丁吓唬吓唬寻常百姓尚可,然而,等一遇到练家子时,就溃败的如潮水涌退。
根本不堪一击。
郭霭一脚踢飞了不停求饶的小厮,水粉眼里都是幸灾乐祸,她笑道:
“王爷刚刚还说四姑娘呢,结果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我今天就替闵大人料理门户,纵然打死了她,有闵大人撑腰,我也不怕大理寺出来逮人。”
还不等郭霭开口,水粉一个纵身,灵巧的如水蛇般,“嗖”的蹿出了书房,几乎同一道闪电般。
闵朝宗抑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下意识追出去七八步,等来到门框前时,却早不见了水粉的影子。
一股情绪蔓延心头。
“云芝兄,这个时候说后悔,”郭霭悄悄站在了他背后,一只手搭在闵朝宗肩头,冷冰冰的开口:“还来得及。”
☆、第328章、声东击西,伤人救人
平南郡王府毕竟不是等闲之地,前面几个门房才被痛打在地,后面真正的看家护院就到了近前。
徐烨几个人手里连趁手的家伙都没有,只好攥紧马鞭,将芳菲团团护在中间,虎视眈眈的盯着不远处的郭家护院。
“闵四小姐,你这可是不自量力了。”其中一个护院颇有见识,他曾在世子郭潇身边做过护卫,与闵芳菲有过一面之缘,知道这女人非简单人物,所以,就算她把郭家的门房打了,他们在没有经过王爷与世子同意之前,也不敢轻易动手,与之为难。
如此,护院只有言语威胁,趁着还没双方没有真的大开杀戒之前,将一切隐患掐灭在摇篮里。
“凭闵四小姐这几个虾兵蟹将,难道也想在我们王府门前撒野?”护卫高声道,意图将一切罪责都推到芳菲身上:“我们王爷从来以上宾之礼款待闵大人,没想到,闵家的小姐却这样回报。”
郭家的家丁护院忙吆喝附和,徐烨等面如土色,知道现在的情势实在不利于自家姑娘,便暗中低声规劝:“姑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和郭家硬抗是没办法的,这里不比那边外宅,香姨娘一介女流,冷不防被咱们唬住了,这里却都是练家子,姑娘,咱们撑不住的。”
芳菲闻言,只一声冷笑:“谁说要撑住了?你瞧,那是谁来了?”
徐烨不明原因。顺着四姑娘的手往远处瞧,就见一个面生的女子凭空出现在了垂花门之后,正从里院缓缓走出来。
此时的徐烨简直就是一头雾水。安全不明白四姑娘指这女子是什么用意。
这也难怪,徐烨是近几年才来的京城,渐渐了解长房辛秘也是在跟宝莲成婚之后,从妻子那里听说了一星半点儿。所以也就不认得四姑娘的仇人,女魔头水粉。
“姑娘,她是。。。。。。”
芳菲轻轻拨开了维护着自己的闵家家丁,从包围之中缓步走了出来。目光直指前方女子:“水粉姑娘,宫中分离后。咱们一别多时,没想到你竟成了平南郡王府的人,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水粉哼笑一声:“闵四小姐才叫人另眼相看呢!当初你在我刀下也不过哼了两声,便吓的昏死了过去。真真是给咱们女人丢脸。后来听说你上了山,还与什么老道士学了功夫,我心里正窃喜呢,这样交手才有趣。可惜。。。。。。”
水粉一说到此处,不由得上下打量芳菲,目光露骨而尖刻:“可惜你也太没胆,在宫里相撞,本想与你好好较量较量,结果你却引来了外人。害的我没能拿你的血祭刀。”
她现在虽然是一身的窈窕淑女装扮,可说话间就从腰上抽出一柄软剑。灌输了真气后,十步之内就能感到凛冽的杀意。
徐烨大惊。赶紧与闵家众人叫道:“保护小姐。”
徐烨冲上前,就想伸手相拦。水粉冷笑一声:“不自量力。”话音还未等全落,第一招就已经劈面而来。
速度太快,徐烨目瞪口呆,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眼见就要血溅当场,他只觉得身后猛然有人一拽。徐烨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就已跌出了三米开外的墙角处。
不但是他。闵家的几个家丁几乎都是前后瞬间被打散在了四周,远远的离开了四姑娘,再难形成包围圈。
“姑娘小心。”
数人异口同声,甚至有人不敢无目睹接下来的惨景。
就听得场院之中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清脆的断剑声响彻长空。
不论是闵家,还是王府的这些护院,都惊诧的瞪着眼前。
原本该身首异处的闵家四小姐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两手各持一柄匕首,上下一翻,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银花。
水粉鱼目珠子似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柄匕首,语气兴奋而怪诞:“你手里这宝贝叫什么?”
芳菲轻笑:“水粉姑娘是瞧上了?”她高举左手,阳光正好都凝聚在她后方,数万道光芒打在匕首上面。匕首原就设有数百颗宝石,经它这么一反射,立即生出璀璨金光,煞是扎眼。
“这叫子母双刃,前朝冶炼大师云中子的遗作,无坚不摧,无物不克,所有兵器在它面前,只能是不堪一击。”芳菲故意睨着地上被斩断的残剑,幸灾乐祸道:“看来水粉姑娘的这把绣花剑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可惜啊可惜,我以为水粉姑娘在郡王面前如此受宠,怎么着也该给你点好东西。。。。。。谁知见了才明白,姑娘这个门客的日子,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水粉横眉冷竖,立时一声娇斥:“胡说八道,看姑奶奶不撕了你的嘴。”
她口中骂的嚣张,骂的理直气壮,然而心里却一阵一阵的抽搐。
闵芳菲说的不错,她的日子确实不好。
原来在天水帮时,她好歹也是帮主夫人的干女儿,与少帮主青梅竹马。可就因为砍了闵芳菲的脸,引来了无尽的后患。天水帮害怕六皇子和卓青云联手报复,将水粉送来了平南郡王府,希望借郭家来摆平。
水粉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要看郡王妃的脸色,要奉承郭霭,还要与郭霭的后宅姬妾们斗智斗勇。
她就像被天水帮丢弃的破抹布,到哪里都招人烦。
要不是一身的功夫,加上满肚子的坏主意,恐怕也早就被郭家丢出了大门外,任她自生自灭了。
水粉不甘心这样过一辈子,所以她才要频频的在郭霭面前露脸,甚至不惜出卖*。成为郭霭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耳听得闵芳菲这样羞辱讥讽,水粉焉能再忍下去?
就看她夺下郭家护院的长刀,劈手而来。
芳菲冷笑一声:“不自量力的东西。”
二人霎时间就斗在一处。
两拨人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去看。
单说武艺方面,芳菲并非水粉对手,但对方的兵器实在逊色,几个照面下来,水粉的长刀不是磕出了锯齿,就是断了尖角。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兵器不趁手。水粉在开局就先输了一成。就因为功夫更好些,所以才面前撑了这么久。但闵芳菲的功夫也不弱,二人越打,优势劣势越是鲜明。
郭家那护卫远远看着,暗叫不好。知道不出二十个回合,水粉姑娘必败无疑。
“四妹妹刀下留人!”
一声高呼,勉强止住了正在下捅的子刃。
郭潇飞奔而来,见了地上被绊倒的水粉,不悦的瞪眼:“不中用的东西,还在这里丢人现眼?赶紧滚下去!”他转头陪着笑脸看向芳菲:“四妹妹息怒,都是我这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四妹妹。”
水粉原本不该败的这样快,只是刚刚她在与闵芳菲鏖战时。左膝盖窝不知怎么的,忽然中了一根刺,痛的她膝盖一软。就跌在了地上,这才叫闵芳菲有了可乘之机。
水粉年幼习武,跟着帮助夫人学习了至少七八种暗器的用法。
针刺亦在其中。
凭她的经验,她断定刚刚这一针绝不是对面的闵芳菲所打。
水粉不理睬郭潇的呵斥,反而警惕的环视着院墙三面高处。暗中帮闵芳菲的人一定还在!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否则她还有什么颜面在江湖上行走!
郭潇见水粉对自己的命令置若罔闻。不由得心中怒火急升,抬脚便要踢。
水粉却倏地撇头。目光恶狠狠的戳了过来。
这二人大有针尖对麦芒的势头。郭家几个护院见了,吓得赶紧过来劝架:“世子息怒,何必与这么个东西置气!”
也有人叫了丫鬟来搀扶水粉。
王府里大部分都知道,水粉是王爷没有过了明路的女人。但只要是王爷的女人,就不好怠慢。
芳菲见水粉被搀扶而走,目光淡淡的露在她的膝盖窝儿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四妹妹,不如进去坐坐,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只管和我说。”郭潇笑道:“粟乔也时常念叨你,若知道四妹妹来,一定欢喜。”
“世子的邀约我本不该推辞,不过。。。。。。”芳菲望着满院子的郭家护卫:“我来这儿是为一件大事。请世子将我哥哥请出来,免他再受拘谨之苦。”
郭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以为自己的客套话,闵芳菲应该能听懂。这里是郡王府,他也只是世子而已。真正关押闵云泽的是父亲,郭潇想要安抚住闵芳菲,就是希望她能明白,强来郡王府,结果不过是无功而返。
但眼前这个丫头太执拗,也太不懂得进退。
郭潇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巧了,闵伯父也在我们府上,既然是要人,越不过他去,请四妹妹在这里稍后,我去请了闵伯父来,与你当面细说。”
郭潇抬脚才要走,芳菲忽然转了性子一般,忙笑道:“原来父亲也在!瞧这闹的,我多半是误会了。家里下人只说哥哥被掳了来,我还以为。。。。。。”
郭潇暗中松了口气,他也不想惊动里面。见闵芳菲肯先退一步,郭潇乐得给她台阶下,遂开口道:“四妹妹这下总该放心了吧?云泽兄是和闵伯父一同来的,眼下正在里面与我父王说话。不如,四妹妹也进去坐坐?”
芳菲连忙摆手,一副受惊的模样:“罢罢,我进去,父亲见了恐要动怒。拜托世子帮着打个圆场,千万别说我来过。”
芳菲支支吾吾便要走。
郭潇亲自送了她出王府大门,徐烨赶紧牵马,芳菲动作娴熟的翻身上了马,再三叮嘱郭潇,拜托他帮忙,才不安的离开。
“世子,这闵四小姐原来却是个胆小如鼠的!”郭潇的近身侍从悄悄来至身边,看着远去的芳菲,低声在郭潇耳边轻笑:“不过也好,要不是她,水粉也不会落了面子。府里真该有人出面惩治惩治那女人,还以为真是主子了,前两日竟还敢给世子妃脸色瞧。”
原来这府里上下,有一多半人是不待见水粉的,还有一小半是本着事不关己,远远避开的人。
郭潇冷冷扫了侍从一眼:“笨蛋,你哪知眼睛看见闵芳菲胆小如鼠了?”
侍从瞠目结舌:“可,可是刚刚。。。。。。”
郭潇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闵芳菲变脸太快,刚刚还气势汹汹,非要血溅当场的样子,可转眼就以懦弱示人,要说仓皇离开,确实有些夸张,但绝对称得上是急促。
这么急匆匆的走,原因为何?
郭潇忽然灵光乍现:“不好,快去父亲那里。”
他连忙领人直奔郭霭的书院,这会儿郭霭正听心腹回事,水粉不在屋中,闵朝宗却百无聊赖的坐在窗户边,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
“贤侄,你来了!”闵朝宗见到郭潇,十分欢喜,上前就要拉住对方说话解闷。
郭潇却偏开身子避开,对闵朝宗的热情置之不理,直奔郭霭:“父亲!”
郭霭一摆手,他的心腹赶紧低头退下。
“父亲,刚刚。。。。。。”
“你已不用说,我全知道了。”
郭霭的铁拳不由砸向桌案,震的一干物件颤动作响。
就在刚刚,心腹来回,被关在落水居的闵云泽莫名其妙失踪了。
什么莫名其妙失踪!分明就是被人救走了。
也是他大意,以为闵芳菲一个小丫头,就算再大的本事,也无法单枪匹马闯进郡王府。闵家那几个小家丁,简直如蝼蚁一般弱小,不值得一提。
郭霭怎能想到,原来闵芳菲在前面闹的厉害,其实不过就是声东击西的把戏。
“云芝兄,你这女儿养的不错啊!”郭霭冷笑:“连本王都被蒙骗了过去。”
闵朝宗茫然:“郭兄,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你的儿子被救走,难道不是小女儿的主意?还是说,你明着向我投诚,暗地里却叫闵芳菲救人?”
闵朝宗连连摆手,慌忙道:“郭兄不能这样乱说,我若这样,还算什么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
郭霭在心底嗤笑:天下的读书人若都像闵朝宗一般,便再没有什么正人君子了!
“那好。”郭霭道:“云芝兄既然说的这般恳切。。。。。。”
郭霭话音一顿,手从书案的抽屉中掏出一样东西,“啪”的放在桌上:“你就用这个,亲自结果了闵芳菲的性命。只有这样,本王才肯相信,云芝兄愿意与我精诚合作。”
那桌案上放的也恰是一把雪亮锋利,未曾套着刀鞘的短刃。
☆、第329章、轻装简行,避难娘家
闵云泽换了郡王府寻常小厮的衣饰,紧紧跟在陈亦正身后,如过无人之境般,就这么理直气壮的穿过了大半个王府,最终停在了一扇出府的小门前。
守门的是个五十出头的老人,他瞥了眼低头中的闵云泽,这才将门闩取下:“前门那边已闹了起来,你们趁乱快走。后头有马车接应,遇见人就说是府里有人叫你们去采买齐月斋的糕点。”
陈亦正点头:“你自己也小心些,别暴露出来,注意安全。”
老人显然不是临时被收买的郭家下人,而是陈亦正早就安置在这里的内线。闵云泽对这种安排并不陌生,平南郡王顺风顺水几十年,早就惹来了无数的红眼和忌惮。就算皇室也不肯全完信任他,弄个不打眼的老爷子在这儿坐门房,时不时打探些消息送出去,再容易不过。
闵云泽尽量不去惹起二人的主意,但目光难免多在老人的脸上停留了小片刻。
“走吧,过不多时,里面就会发现咱们的行迹。”陈亦正回头叫住闵云泽:“我答应过师妹,把你安全送出。”
陈亦正心里对这样的合作并不情愿,他还没打算与郭家撕破脸,再有,上一回在大理寺与闵芳菲的不欢而散,始终叫陈亦正有个心结。
但是,这个忙又不得不帮。陈亦正需要闵芳菲的协助,尤其是现在当下,太后只要缓和对自己的态度。宜昌侯府就能重新跻身进京城的社交圈。
皇上看似大权在握,实际上对生母甚是驯服。
尤其是在先帝遗留下的诸多问题上,皇上的态度更加一清二楚。
附和太后。是闵芳菲给陈亦正的一剂良药。
二人悄然出了角门,西街之上并没多少人留意,不远处的一架小车见了,连忙甩开鞭子哒哒驶来。也就是须臾的功夫,连车带人就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中。
。。。。。。
这一边,徐烨等并不知芳菲另有安排,只暗暗埋怨自家姑娘前后不一。莽撞冒失。幸好后来平南郡王世子没有一味追究,将他们几个扣在王府。否则现在怎能轻易回到金安街?
宝莲搀着芳菲跳下马车,预备紧随其后追进去,徐烨却跑上来,悄悄抓住了妻子的袖口。
宝莲心里正为大少爷的事儿着急呢。忙瞪了一眼:“这个当口,你拽我干嘛?”
徐烨瞥着已经进了院子的四姑娘,心一横,就将宝莲拉到了墙角:“回来的时候你跟在车里,姑娘可说了什么?”
芳菲当然与宝莲交代了些内幕,不过宝莲见丈夫焦急的模样,便想故意逗弄逗弄他,便故作不知的表情:“姑娘能说什么?无功而返,心情沮丧的紧。”
徐烨长叹一声。撒开了紧攥妻子的手:“我就知道!四姑娘再要强,也不过就是个丫头,在平南郡王府的时候瞧着是挺硬气。不过叫那世子一说,也就慌慌张张逃了。”
宝莲冷哼:“你要是这样想咱们家姑娘,未免有些鼠目寸光。我也不和你多说,咱们自己进去瞧瞧就是。”
夫妻二人心思各异进了正院,因府里还有李家的一干女眷在,只好宝莲一人去内院请安。
这当下。大太太的房中早就是人头攒动。李夫人与几个侄女纷纷围住了闵云泽,关切之情不言而表。
原来。闵云泽先芳菲一步回了金安街,大太太知道儿子平安无恙,连病也去了一半。
李夫人见闵云泽平安归来,又想着此时天色不早,几个侄女多已出嫁,不好久留她们:“你们有心,明儿再打发个婆子丫鬟来问问就好。”
红绫等都是新妇,也知道出来久,婆家会有闲言碎语,李夫人这么一说,她们心存感激:“大伯母。。。。。。”
李夫人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几个女孩子都是打小儿就在她身边长大的,虽非亲生,但与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头几年因为红绸的原因,险些耽误了红绫等人的婚事,李夫人也有几分愧疚,幸好后来事情圆满解决,李夫人对红绫等人格外照顾,这使得两个女孩儿在婆家也地位牢固,轻易不受欺负。
李家的几个少奶奶也趁势去了,屋中便只有闵云泽和李氏姑嫂两个。
闵云泽将自己怎么被大老爷带走,怎么得陈亦正相救一一说与了李夫人和大太太。
大太太连连念“阿弥陀佛”,倒是李夫人慨叹不已:“我原还觉得你太过溺爱这个女儿,不曾想,真到了要紧关头,还真要指望这孩子。”
“嫂子,你哪里知道她的好!”大太太也不是想在自己的亲嫂子面前卖弄,而是这几年她瞧得出,李家虽然因为自己的缘故对芳菲不错,但绝没有拿着当亲外孙女一般对待。大太太心里多少有些难过,却因为那是自己的娘家,总不好明说。如今正好有了这个机会,大太太岂会放过?
“四丫头要强起来,能抵半个儿子。宫里那个我是不敢指望了,只求四丫头来日多多扶持她哥哥。”
李夫人多少知道小姑子家里那些辛秘,她不好胡乱评论,只能多加安抚。
恰这时芳菲进了屋,大太太与李夫人一见,连忙叫到身边说话。
芳菲见闵云泽平安无事,便笑道:“父亲这次怕是要气的不轻。等他知道是我接走了大哥哥,恐怕还要回来闹。”
大太太一惊:“你说的极是。别人我不敢保证,你们那个爹,哼,倒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李夫人忙道:“我正想说,既然这边府里住的不安生。倒不如一并搬到我们哪里。好歹有老爷子坐镇,大姑爷不敢乱来的。”
大太太心里早有这个意思,可终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嫂子不先开口,她怎么好意思领着一大家子人往娘家去呢?
李夫人瞧出了大太太的心思,嗔笑道:“你还与我客套呢,那儿难道不是你的家?快叫两个孩子收拾东西,免得等会儿夜色上来,咱们出去不方便。”
因是急匆匆收拾东西,也不需多带。大太太留下了徐烨夫妻:“你们俩守着家我才放心,换了旁人。我是万万不敢的。”
宝莲忙跪了下来:“太太只管安心去舅太太家养病,这儿由我看着,保准不叫出岔子。”
她略一迟疑:“就是,就是三少奶奶那里。万一打发人回来取东西,又或者。。。。。。”
大太太冷笑:“没什么万一,你去抄了她的屋子,该烧的烧,该丢的丢,别叫我瞧见这毒妇再登咱家的门。”
大太太是真的动了怒。
闵云凯这媳妇,果然包藏祸心,大老爷一冲进来的时,就是她帮着困住了大太太。没有她,大太太也不至于被大老爷推倒撞在桌角。
芳菲进来时恰好听见这话,便笑道:“我在那边府里可没见到三哥三嫂。听说老爷给他们夫妻俩早置办了个小宅子。怪不得三哥从来不露面,原来是忙着收拾新家。那正好,等宝莲将三嫂的东西收拾出来,一并送过去吧,也算是认认门。”
大太太啐道:“我就知道他们夫妻俩不安好心,怪不得对你父亲马首是瞻呢。原来是受了人家的恩惠。”
大太太不准宝莲去送,原想这把东西烧个精光。但想着那究竟也是闵家的东西,当初她来的时候,大太太为了照顾颜面,还置办了不少新衣服与这个儿媳妇。
如今想来,好心未必有好报。
“把能用的衣裳收拾都找出来,散给小丫鬟们,贵重点的首饰送到李家去,以后留作打赏。”
大太太打定主意,一分也不给三少奶奶留。
芳菲见了只偷笑,却不阻止。
“还有一件事,虽说宫里请出来帮你养鸟的太监走了,但那俩鸟祖宗却不好伺候。如今是一并带去李家,还是留在这边?”大太太心里还惦记着,怕芳菲把宫里赏的鸟儿养死了,今后王贤妃再翻后账。
芳菲笑道:“就一并带着,也不费事。何况,原本我觉着它俩叫喳喳的聒噪,可时间长了,听在耳中也没觉得如何。再有肉团子和小白也能有个伴儿。”
大太太一想起便忍不住乐:“肉团子也太淘气了些,我在这边屋子里都时常能听见它们扑鸟笼子,那两只也不省心,嘴皮子溜的很,骂起来都不重样。”
肉团子可算遇上对手了,每天兴奋的紧,可惜,芳菲每天只准午时才许净月去前院拎鸟笼子过来。相处时间短,却不影响肉团子对两个新伙伴儿的热情。
两只八哥也从最开始见肉团子扑鸟笼时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见怪不怪,稳如泰山。
芳菲很少在这俩鸟祖宗面前开口说话,要论起来,那俩小东西反而说的很多些。
她轻笑道:“我还怕带坏了舅母家的红莲妹妹,心里犹豫半天,究竟带不带这两个东西呢!”
李夫人就在一旁坐着吃茶,闻言轻笑:“红莲更淘气,到最后保不准是谁带坏了谁,何况,宫里赏赐的宝贝神鸟,带过去我们也见识见识。咱们家老爷子爱养鸟儿养鱼,以前还曾跟我们提过,想见识见识姑奶奶家这俩宝贝呢!”
芳菲笑着叫净月去拎鸟笼子,又吩咐两个小丫头抱肉团儿和小白。家里衣裳没带多少,轻装简行,并不费事。
只是到了上车时闹了点麻烦。
原来,黄姨娘怀里的六少爷又是哭又是喊,两条小胖腿死命的揣着。黄姨娘身子本就虚,一头的汗,脸上还被挠出了一道花儿,甚是狼狈。
☆、第331章、闵府佳婿,劝降岳丈
闵朝宗被请进了正院书房,也就是如今闵云泽的屋子。屋中大部分摆设还在,只是少了闵云泽平日常用的一些笔墨砚台,闵朝宗清楚记得,原本那桌案上应该有一方徽墨,是闵家老太爷传给长孙的,闵云泽爱如珍宝,鲜少收起来,都是日常所用。
还有墙上光秃秃的位置,过去还挂着两幅字,虽然不是名家之作,却都是闵云泽喜爱之物,如今也不翼而飞。
闵朝宗心里已有了个大概,又回想起刚刚四丫头坐在院中,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不由得怒火更旺。
他就不该把这宅子交给大太太打理,瞧瞧大太太都做了什么好事!把一双儿女养的人不人,鬼不鬼,活脱脱就是闵家上了门儿的灾星。
“闵伯父,喝茶。”
闵朝宗接过佟鹤轩递来的茶盅,都已经放在了嘴角,然一想到可恨之处,又忙将茶盅放了下来:“贤侄,皆因为是你劝,我才不再计较。可有一桩事你定要答应我。过去商量的那门亲事是再也不成的了,我原当四丫头是个好孩子,哪知道竟被大太太养成了这个德行。我与贤侄一见如故,不忍心坑害你。”
佟鹤轩笑道:“闵伯父怎么会坑害我呢?四姑娘知书达理,通明有度,是世间难得的好姑娘。我只恨自己配不上她,幸有闵伯父成全,我才有这个福气。”
闵朝宗见佟鹤轩认准了一根筋。不由得大恼:“你这般胡搅蛮缠,真叫我失望透顶。”
他拂袖便要往出走:“你若执意要结这门亲事,罢。我也不拦着,只是今日我势必要清理门户,贤侄若还懂得感恩,就往一边站站,等我收拾了那孽障,你自去娶她的牌位吧。”
说着,闵朝宗就要往外冲。
佟鹤轩早发现对方袖口中似乎藏了利器。此刻又听他这般说,当即拽住了闵朝宗:“伯父。你先听我说几句,之后若还要惩治四姑娘,我再也不拦一下。”
闵朝宗不过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小人,郭霭叫他来杀人。可说到底,闵朝宗心里怕的很,刀子藏在他袖子里,他比任何人都要恐惧。
被佟鹤轩这么一拽,闵朝宗恍恍惚惚的就驻了脚,一脸愁云的盯着对方瞧。
“伯父,小侄要是没估计错。。。。。。惩治四姑娘原非你的本意,不过是有人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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