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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世子请接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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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最近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啊!”杨尚书阴阳怪气的说道,一双眼睛满是寒光。
“还好还好,只是没有糟心事而已!”定国公笑着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容十分的刺眼。
看着定国公的背影,杨尚书气的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杨尚书,最近定国公有些飘飘然,我们这些老朋友应该敲打敲打了!”韩丞相走至杨尚书身边,眼中闪着锐利的锋芒。
如今受创最深的就是丞相府了,他们在宫里无人可用,想要回到曾经的繁华实属不易。
“哦?韩丞相可是有什么想法?”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如今国公府的确是有些树大招风了。
“我们不得不承认,国公府的家教的确比我们要好上许多!”
杨尚书闻此眸色一暗,他一直顾着前朝后宫,没有理会自家的后院,没想到这些后辈真是不给他争脸!
“那我们又该如何来做?国公府的确不好下手……”
“谁说国公府不好下手呢?他们可是有个致命的弱点!”韩丞相扬唇冷笑,阴森的说道。
杨尚书一惊,“莫非是当年那件事?”
两人彼此望了一眼,默契的扬起了笑容,定国公也该出点血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国公府秘闻
中秋宫宴时云曦听闻国公夫人受了风寒,便一直记在心里,这日无事便带着宁华和乐华一起去了国公府探望。
上官鸾在二门处等着云曦,看上官鸾那有些微红的脸,想来应是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云曦表妹!”上官鸾一见云曦,便亲热的走了上去,双眼含笑,温柔若水。
“鸾表姐何必与云曦这般客气,秋日寒凉,怎敢劳烦表姐久等……”
然而不等云曦说完,上官鸾就笑着打断道:“云曦表妹,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讲规矩了!
你我是表姐妹,何必这般客气呢!我在府里也没有个说话的,你能来国公府,我自是开心的!”
云曦也只得点头一笑,与上官鸾一起去给国公夫人请安。
刚一迈进屋子,不等云曦请安,国公夫人就拍着自己榻边,急着说道:“快来,云曦丫头,到外祖母这来!”
国公夫人身边的杨嬷嬷立刻去搀扶着云曦,笑着说道:“长公主就不要客气了,老夫人从昨晚就念道着您,想必昨天定是高兴的睡不着,您快去陪老夫人说说话吧!”
云曦嘴角一扬,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温暖笑意,拉着国公夫人的手就坐在了她的身边。
“祖母,偏心也要有个限度呀!孙女一个大活人在这站着呢,您不能视而不见啊!”上官鸾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俏皮的很。
“你个贫嘴的!你每日都来烦我,你表妹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还要与她争宠吗?”国公夫人笑骂道,但是语气也很和善,目光中也露着疼爱。
“那我也不管,反正祖母就是要一视同仁!”
说罢,上官鸾便也坐在了国公夫人的身边,一副要争宠的模样,逗得国公夫人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云曦欣慰的看着,相比她那有些清冷的性子,像鸾表姐这样的才更讨人喜欢吧。
她独处习惯了,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就算她对国公夫人是无比的敬爱,却是也不该如何表达。
其实有些时候,她并不是讨厌所有人,而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人,与其纠结,倒莫不如彻底断了这种可能,省的彼此尴尬。
她早已忘了承欢在母后膝下是什么感觉,她习惯了坚强独立,慢慢的已经将那种习惯深入骨髓,如今便是想露出女儿家的娇俏已是不可能了……
云曦的手突然被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所覆盖,云曦抬头便看见外祖母正慈爱的看着她。
“云曦丫头,你最近过的可还好?你父皇后宫里的那些魑魅魍魉有没有为难你!”提及那些妃嫔,国公夫人就神色轻蔑鄙夷,好似看着烦人的蚊蝇一般。
云曦勾唇一笑,回握着国公夫人的手,轻声说道:“云曦很好,没有人敢为难云曦的。”
国公夫人却是没有一点安心的样子,只叹了口气,爱怜的轻抚着云曦的脸颊,“傻孩子!我知道,我便是问你,你也不会与我说实话。
我也不是老糊涂,那些人就是吸血的水蛭,恨不得将你们姐弟吸干才好!
丫头,你要记得,这国公府是你的家!你有委屈就要与我们说,外祖母现在身子骨还康将,还能挥得起那龙头杖,谁若是敢欺负你,我必然打断她的腿!”
云曦的眼睛微微湿润了,这种被人捧在手心,近乎不讲道理的疼爱真是太过美好了……
“你母后还在家里时,就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你那两个舅舅但凡敢欺负她一点,你母后就会与我们告状。
每次他们吵架,你外祖父都会不由分说的罚你两个舅舅抄书。
可你母亲随后又会心软,所以常常是他们兄妹三人一起抄书,可是这没过多少日子便又吵起来!
这三个孩子当年可真是顽皮着呢,现在人人都说我们国公府家教好,我觉得定是因为那时候书抄的多了……”
国公夫人滔滔不绝的讲着那兄妹三人的故事,一双眼睛明亮的晃人,似是想起了天底下最让人幸福的回忆,便是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上官鸾和云曦都认真的听着,听到那兄妹三人小时调皮的模样,云曦和上官鸾都会不由得轻笑起来,一时间气氛和乐融融,很是温馨。
直到国公夫人看起来有些累了,云曦才让宁华为国公夫人请了平安脉,确认国公夫人身子无碍,云曦才终是放下了心。
“你这孩子,我都说了没事,还能骗你不成!”国公夫人戳了一下云曦的额头,慈爱的笑道。
“云曦自是信的,可宁华医术不错,一会儿让宁华写两个药膳方子,保证会让外祖母身体更加康健,倒时候您想用龙头杖打谁都行!”
国公夫人的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指着云曦与杨嬷嬷笑骂道:“你看这孩子,定是与鸾姐学坏了,居然还打趣我!”
“祖母!不带您这么偏心的,云曦表妹打趣您,您却来骂我,这是什么道理!”上官鸾俏脸一冷,作势恼怒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发笑,等到宁华写好了药膳方子,又细细的嘱咐了一遍,云曦才准备起身回宫了。
一直笑着的国公夫人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泪光盈盈的看着云曦,若云曦不是公主该多好,她一定要留云曦住上些时日!
最好是让云曦一直住在国公府,绝不让任何人抢走她!
可惜啊,云曦不仅是她的外孙女,更是夏国的公主,她真是悔不当初,真不该将慕清嫁入皇家啊!
云曦看得心里酸酸的,每次她来看外祖母,最后都会惹得外祖母落泪,只是可惜她不能经常出宫在外祖母身前尽孝。
上官鸾见此立刻出来打圆场,“祖母,云曦表妹不过是住在宫里,又不是千里之隔,您再这样可就要弄哭了云曦表妹!”
有着上官鸾的安抚,国公夫人情绪好了一些,云曦感激的看了上官鸾一眼,她实在是不会处理这种事,还好有上官鸾的帮衬。
杨嬷嬷和上官鸾送云曦出门,杨嬷嬷感叹道:“老夫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讲以前的故事……”
“没事的杨嬷嬷,云曦很喜欢听,我也很好奇母后小时候的样子!”云曦并不会觉得厌烦,相反她很享受这种时光。
在宫里,所有人说话都是带着刺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扎的鲜血淋淋,而在这里,她只会觉得舒心温馨。
“那曦表妹你就经常过来嘛!我们也可以一起抚琴,一起给祖母讲笑话,想必祖母一定会开心的!”上官鸾眼睛亮亮的,笑的很美很纯。
云曦点点头,便踏上了马车,起身回宫了。
途中在经过一家酒楼时,云曦对宁华说道:“宁华,你去里面买些太子喜欢的小菜来,泽儿很喜欢这家的饭菜!”
“好!”宁华连忙应下,下车走进了酒楼。
乐华将车窗掀开一个小缝,四处打量着周围,云曦见此不由失笑,“乐华,你可以出去逛逛,有什么喜欢的就买回来!”
乐华却是坚毅的摇了摇头,云曦不解的询问,乐华却是认真的说道:“保护你!”
云曦闻后一笑,乐华看似冷冰冰的,实则对她的保护却是十分细致。
片刻之后,宁华提着一个食篮回到了马车,只是脸色却不是十分好看。
“宁华,可是有什么事?”云曦蹙眉发问,乐华也投来了视线。
“公主,我们回宫再说吧!”宁华的表情很严肃,让云曦蓦地有些没底。
几人终是到了曦华宫,云曦派人将饭菜给云泽送了过去,便听宁华讲起了今日在酒楼的听闻。
最近长安城中都在盛传一件旧闻,说是上官皇后其实并不心仪当今陛下,而是另有意中人。
可是国公府却是为了攀附陛下,硬是逼着上官皇后入了宫,使得上官皇后终日心伤,未过几年就香消玉殒了!
宁华小心翼翼的说着,不住的打量着云曦的神色,生怕哪句话会惹得云曦伤心。
云曦听闻之后,却是并未心伤,而是若有所思。
在她不多的记忆中,母后的确与父皇感情不好,即便是父皇来了凤鸾宫,母后也都是冷脸以对,父皇常常是碰了一鼻子灰,落魄而走。
可是母后也并不是郁郁寡欢,至少母后还是会教她抚琴下棋,还会给她编很美的花环,在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母后的笑还是很美的。
而且外祖母这般的疼爱母后,当年又如何会狠心的违背母后的心愿?
“公主,这里可是有什么不对?”安华轻声问道,不敢打扰云曦的思绪。
“你们觉得这消息传出的时机如何?”
几个丫头一怔,云曦复又开口说道:“往日里的蜚语流言不过是一些长安贵族的事情,谁有胆子议论皇家之事?
退一步来说,便是众人敢这般来做,既是陈年之事,又为何偏偏要这个时候传出来?”云曦并未因此事涉及上官皇后就失了冷静,反而愈加客观的分析着。
“是有人故意为之!”喜华一拍脑袋,立刻开口说道。
“丞相府和六部尚书府!”安华和宁华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如今这两府受了重创,自是看不得国公府顺遂。
“可是这样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喜华觉得不解,这种多年以前的流言说出来也完全没有意义啊!
“谁说没有好处的?我与国公府离心,岂不就是最大的好处?”云曦眸色一凛,面色阴沉,母后去世多年,他们居然还要利用母后,这笔账她记下了!
可是出乎云曦预料的是,第二日国公府的大夫人就亲自来宫里送了拜帖,要求见于她。
大夫人见到云曦后,寒暄了几句,便试探着询问云曦有没有听闻最近传的甚为厉害的谣言。
云曦也没有遮掩,坦然的承认有所耳闻,大夫人立刻与云曦分析利弊,将云曦昨日分析的事情几乎又完整的说了一遍。
云曦听罢之后,淡淡一笑,开口说道:“大舅母放心吧,云曦如何不知道这流言的真实目的,幕后黑手是谁云曦一清二楚!
还请大舅母转告外祖父和外祖母,云曦绝不相信这传言!”
大夫人闻此才心中稍安,喝了两杯茶才起身告辞。
送走了大夫人,喜华撇嘴说道:“我家公主聪明着呢,才不用她们提醒呢!”
可是云曦却是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脸色冷寒如冰,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公主……你怎么了?”喜华不安的看着云曦,不知道云曦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安华!你去把我母后珍藏的画作拿来!”云曦目光一凛,墨色的瞳孔浮现了一层阴霾,阴霾之后似有波涛卷起。
安华见此不敢怠慢,立刻去拿了画作来。
画作收藏在一个数尺长的沉香木匣子里,匣身上雕着精致的花纹,花纹的轮廓皆用金线细细描就。
这匣子也是上官皇后最珍视的物件,而这匣子似乎就是为了这副画而生。
上官皇后在时,会经常一个人偷偷的看,每每看见云曦,她便会将画作收起来,对于云曦的询问,她也都是避而不答。
后来上官皇后去了,她也只略略的看了两眼,便小心翼翼的保管了起来,今日她却是忽的生出了一种可怕的想法。
外面的流言她并未放在心上,可是今日大夫人特意来说那么一番话,她却是反而信了几分。
长安城中的流言何其之多,多数不过是捕风捉影或是他人故意为之而已,可是国公府竟是这般的迫不及待要与她解释,反倒是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云曦将画作小心的拿出来,铺在了桌案上,画卷展开,即便时隔多年,画上的颜色鲜艳如旧。
画上有一个身穿黄色襦裙,白色外衫的女子,女子坐在湖边,双腿悬在桥下
湖面荡起了一层涟漪,水纹与女子的裙摆被风吹向了同一个方向,案边垂柳轻舞,枝叶嫩绿柔软。
画中的女子只有一个侧影,却是杏眸含笑,榴齿微露,笑的肆意轻快,让人一望便觉得心生欢喜。
云曦的嘴角轻轻勾起,这便是她母后年轻时候的样子吗?
真美!
无妖艳之态,无脂粉之气,她就如那抽芽的嫩柳一般,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云曦轻轻的抚摸着画作,笔法细腻,似乎每一笔都斟酌万千,都包含着深沉的情意。
云曦的心仿若被震荡了一般蓦地一痛,彼时她年纪小,不懂情爱,就算是之前她看这画作,也只是觉得很美而已。
可是如今,她有了心仪之人,懂得了什么叫情到深处,言辞无力,这画上,无一字诉请,却是处处饱含深情。
云曦细细的观察着画作,人像最难的不是形,而是意!
而人的侧影背影更是难画,可眼前的画作却是那般生动细腻,让人觉得就连画中女子的发丝都带着生命的活力……
云曦相信,画这副画的人一定是爱着母亲的,可是作画之人到底是谁?
画作没有落款,没有印章,云曦有些失落,看了半晌正想合上画作,却是突然觉得画卷右下方的岩石小草有些奇怪。
云曦细细看去,却是突然瞳孔一缩,那不起眼的小草和岩石之间竟是藏着字!
疏寒?
这是作画之人的名字?
云曦忽的头脑清明了起来,那不是杂草,而是蒲苇!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这便是此人的真实情意吗?
云曦只觉得指尖冰冷,若真有疏寒此人,难道当年之事另有隐情?
难道国公府真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母后推入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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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将军美人
丞相府中!
“父亲,今日国公府的大夫人进宫了,想必应是去见长公主了!”韩柏昭恭敬的说道。
韩丞相闻后扬唇一笑,并未言语。
韩柏昭有些担忧的问道:“父亲,这流言不过是陈年旧事,可会有用?”
韩丞相摸了摸胡子,笑的精明睿智,“流言本不会有用,可谁让国公府做贼心虚呢?
依长公主那头脑,想必此时已经有所怀疑了!”
“父亲,既然是这般我们为什么不传的更深入一些?”最近丞相府势弱,韩柏昭也难免心急。
韩丞相看了一眼韩柏昭,告诫道:“柏昭,你可知什么叫做物极必反?有些时候,只要在人的心里埋上一颗怀疑的种子便好,其余的事情自然有人会慢慢去查。
而且这件事是陛下最大的忌讳,我们若是如数的传了出去,陛下势必会怀疑我们,那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韩柏昭受教,躬身道:“还是父亲想的周到,是儿子心急了!”
韩丞相叹了一口气,他何曾想到堂堂丞相府竟是会落得如此境地,若是云曦与国公府生出嫌隙,他们也好有些喘息的机会。
质子府中。
冷凌澈那纤长的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玄宫与玄羽都安静的站在屋内,便是连多话的玄羽都十分安静。
“国公府的事情可有消息?”半晌,冷凌澈才开口问道。
玄宫一愣,主子不是被长公主拒绝了吗,不是已经准备回国了吗,怎么还关注国公府的事情呢?
玄羽踢了玄宫一脚,玄宫才回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主子,属下……属下这便去查!”
玄羽扫了玄宫一眼,这个傻子,主子那不是放弃,而是要另辟蹊径!
唉,想他这般聪明睿智的,却是要与一个呆子为伍,还真是屈才啊!
玄羽正洋洋自得的想着,忽然只觉得双腿一软,抬头望去,只见冷凌澈正眸光淡淡的看着自己。
那墨眸中虽是温和如常,没有杀意,可是玄羽却知道主子杀人一向于无形。
“主子!属下这就消失!”玄羽语落,便倏然翻窗而出,融进月色中。
冷凌澈轻叹一声,看着院中在月色下摇曳的白芙蓉,喃喃自语道:“我总要在离开之前,让你后顾无忧……”
……
这日沈静歌进了宫,她收到了云曦的信,信上说若是无事,希望能够见她一面。
云曦从没有给沈静歌传过这样的信,是以沈静歌火急火燎的就进了宫,以为云曦是出了什么事情。
“静姨,本应是云曦出宫找您,可是……”云曦与司辰已然退婚,若是此时去了司府,定会惹来不少的流言蜚语。
“没事,你与静姨客气什么?不过,这次你让我入宫,可是出了什么事?”沈静歌一脸担忧,先是上下打量了云曦一番,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
云曦拉着沈静歌的手走到了桌案旁,桌上还铺着那幅美人图。
沈静歌看了一眼,便难掩惊喜,连连细细端详起来,“像!真是像极了!这画画的真好,这与你母后年轻时的样子一般无二!”
“你母后当年可是长安城中的第一美人,便是韩淑华也要逊色你母后几分,有不少人都为你母亲做过画,可是却没有一幅能有这般的传神!”
沈静歌语落,眼睛微微湿润,看着画中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当年的长安第一美人,当年名动夏国的惊艳才女,却是已然变成一具枯骨,再无声息……
云曦一直在观察沈静歌的神色,她有惊喜有悲戚,却是没有一丝的震惊。
云曦递上了一条帕子,轻声安慰道:“静姨,你还好吧?”
沈静歌摇了摇头,收起了眼中的悲伤,“云曦,你这画是哪来的?天下竟有这般的画师,竟是能将人物画的这般灵动,真是堪称大家!”
云曦轻抚了一下画作,幽幽开口,“这画是母后最爱的珍宝,母后还在时就时常一个人对着画作发呆……”
沈静歌的眸色闪了闪,云曦恍若未察,继续开口说道:“这画确实不错,可若说是大家却也有些夸张了。
这画除了将母后画的娇俏灵动,清丽无双,其他的景致并没有惊人之处,可见作画之人眼中无景,所见所念唯有母后一人罢了……”
沈静歌嘴角的笑意落下,脸色僵硬的有些难看,看着云曦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探查。
云曦抬起头,迎上了沈静歌的眼睛,粉唇轻启,眼神清亮的问道:“静姨可知道疏寒是谁?”
沈静歌的身子剧烈的抖了起来,她向后一退,身子撞到了身后的小桌,险些将上面摆放的珐琅花瓶撞到。
沈静歌一把扶住了珐琅花瓶,气息有些不匀,甚至不敢去看云曦的眼神。
“你……你在说什么……”
云曦指了一下画作的右下方,沈静歌顺势望去,半晌之后才瞳孔一缩,原来这画是他的!
“静姨可知道这疏寒是谁?”沈静歌脸上的惊讶错愕尽数落在了云曦的眼中,这里果然有隐情!
沈静歌却是垂下了眸子没有说话,看样子是根本就不想提及此事。
“静姨不愿意说,云曦也不会勉强,当年的事情云曦会自己去查的!”
“不要查!”沈静歌却是突然握住了云曦的手,目光恳切,近乎哀求的说道。
“静姨,你知道云曦的性子的,事关母后,云曦没有办法不查……”云曦神色坚毅,没有一丝的松动,那双眸子就像两颗黑曜石一般,散发着冷冽的寒光。
沈静歌怔怔的看着云曦,半晌才叹息了一声,她何尝不知道云曦的性子,简直与慕清一样倔强!
“云曦,静姨不会害你的,这件事对你和太子都十分的不利,你千万不要声张!”
看着云曦那倔强执着的样子,沈静歌只好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其实年少时,你母后的确是心有所属!”
云曦的心里咯噔的响了一下,她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衣袖之下,以掩饰她此时紧张的心情。
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事情不要像她所想的那般。
原来当年上官皇后心里并不喜欢当今夏帝,而是心仪一名将军,两人也是情投意合,是长安城中公认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而且当初两家也是定下了婚事,就等着日子一到,便筹办喜事,可是……
沈静歌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的看着云曦,云曦神色淡淡,开口问道:“可是父皇横刀夺爱,毁了母亲的因缘,将母亲娶进了宫里?”
沈静歌沉默未语,云曦衣袖下的手指有些轻颤,“那国公府当年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卖女求荣?”
“云曦,你听我说!当年国公府毁亲,要将你母后嫁给陛下,的确是掀起了波澜。
可是我去国公府见过你母亲,她却是斩钉截铁的与我说,她是自愿的!
你母亲的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倔强,若是她不肯,便是用刀逼她都没用!”沈静歌连忙解释道,不想让云曦因此事而对国公府有何误会。
“既然母亲的性子这般倔强,那她为何又会答应嫁给父皇呢?”云曦可不觉得她母后是那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人,当初定是有什么让母后无法回绝的理由!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询问了她许多次,她只说权贵之家终究比不得皇家,皇家一怒,便是百年世家也无法抵挡。”
顿了顿,沈静歌复又说道:“而且当年你外祖母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她一直都不希望你母后嫁入宫中,恐她会受了委屈!”
听到此处,云曦的心稍稍松动,还好,还好……
“那我外祖父呢,他当年的态度又是什么样的?他可是支持我母后进宫的?”云曦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沈静歌,等着她的回应。
沈静歌想了想,摇头说道:“定国公并没有如何表态,他好像一直都依着你母后的意思。
至于当年你母后为何会突然转了心思,我也是一直没有想明白,因为当时还是先帝在位,先帝仁德,是绝不会向国公府施压的。”
云曦只觉得这里好像有一个又一个谜团,想了想,她复又问道:“那疏寒到底是谁?现在可还在长安城中?”
沈静歌的眸色突然凝结了,那悲悯惋惜的眼神让云曦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早已战死在沙场,而且还是在你母后去世前就已经不在了!”
“战死沙场?”云曦眼眸一动,莫非是……
沈静歌叹息说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了,他便是被称为天才将帅的姜蔺,这疏寒便是他的字!”
云曦的心头猛的一颤,竟然是姜蔺大将军?
姜府与司府一样都世代为将,镇守边关多年,深得百姓的敬爱,只是可惜一次战事失利,姜家军尽数覆灭了……
云曦忽的想到了什么,正色问道:“贤妃娘娘便是他的妹妹?”
“不错!”沈静歌点头应下,唏嘘道:“贤妃便是姜疏寒的嫡亲妹妹,而姜府上下也只剩下贤妃一人了。”
想当年姜疏寒鲜衣怒马,是这长安城中最为闪耀夺目的新星,更是多少贵家小姐魂牵梦萦的夫君人选。
只可惜一朝风云变幻,这颗新星就此陨落,而姜府也逐渐被世人所淡忘……
云曦只觉的心里似是有一团乱麻,没有头绪,也全然无法解开。
她彷如是从一个迷宫,走进了另一个迷宫,完全不知道出口在哪,也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样的真相在等着她。
……
幽梦宫中。
贤妃的脸色有些阴暗,桑葚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贤妃一眼,才开口说道:“娘娘,您要小心身子啊!”
贤妃的老毛病最怕生气动怒,每当她的情绪剧烈的起伏时就会咳个不停,有时甚至还会咳出鲜血来。
“这些个混账,居然还敢重提旧事,真是气死我了!”贤妃将桌上的杯盏尽数扫落在地,全然没有了往日那冷静的模样。
“我姜府满门皆是因此事而受到牵连,如今死者已矣,他们却还是不肯让我的兄长安息,真是该死!该死!”贤妃剧烈的咳了起来,桑葚连忙为贤妃倒水取药,轻抚后背,可是贤妃的情况却是没有一丝好转。
不知过了多久,掩嘴的帕子上染上了鲜红的血液,贤妃那白皙的脸颊咳得如同充血了一般,直到贤妃筋疲力尽,才堪堪停下。
贤妃狠狠的攥着拳,一双眼睛也彷如染上了鲜血,满是滔天的恨意。
桑葚担忧的看着,却是没有多话,只不停的为贤妃抚着后背。
“好一个丞相府,好一个六部尚书府!他们这分明是在欺姜家无人啊!”为了打击国公府,他们竟是要利用兄长,这笔账她绝不会轻易算了!
贤妃喝了一杯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待平复了心情,贤妃抚了抚头上的珠钗,理了理裙摆的褶皱。
她将那染血的帕子交给了桑葚,淡漠的说道:“处理掉吧!”
桑葚点头称是,却是只见贤妃缓缓起身,神色不但恢复如初,嘴角甚至还浮起了一抹笑意,“我们去看看茉儿吧!这把刀也该出鞘了!”
云茉坐在床榻上,双手环着膝盖,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贤妃来了,云茉才神色稍动,走下了床榻,“参见母妃!”
贤妃慈爱的将云茉扶起,温柔的看着她,“茉儿脸上的伤已经快好了,这样母妃也就放心了,以后我的茉儿还是最美的!”
云茉的眼睛湿漉漉的,小声呢喃道:“这还要多谢母妃的药膏,茉儿才能好的这么快……”
“你我母女两人说什么”谢“字,岂不是显得生分?”贤妃拍着云茉的小手,笑意暖暖。
“母妃……你对茉儿真好……”云茉小声的嘟囔着,眼泪就在眼眶中打着转。
“傻孩子,你说这些做什么?”贤妃拉着云茉坐了下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云茉感动的都要哭了,终于有人真心对她了,她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母妃,绝不会辜负了她的怜爱!
说了一会儿话,贤妃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是十分的忧愁,云茉见此立刻开口询问道:“母妃,您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贤妃竟是暗暗垂泪,惊得云茉顿时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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