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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世子请接嫁-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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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的代价!
  青玉低下了头,若是她想的没错,只怕云曦现在心里有的只是仇恨,或许这夏国要真的变天了!
  ……
  国公府中!
  大夫人和上官南煜皆是一脸的冷肃,两人沉默许久,大夫人才紧张的开口道:“太子怎么会突然就没了?老爷,你说云曦会不会将此事怪在我们身上?”
  “我们又没做什么,她想怪也要有证据啊!”上官南煜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也担心的很。
  云曦对云泽的重视他们都知道,若是云曦因此发疯了,会不会牵连到他们身上?
  “我去与父亲商议一番,你好生料理母亲的事情!”
  两人皆是惶惶不安,却是不知,此事影响的不仅是国公府和夏国,就连天下的局势正因此而改变……

  ☆、第一百九十章 上钩

  锦泽宫还保持着之前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里,云曦最熟悉不过,因为整个锦泽宫的布局都是云曦设计的。
  她只想着等云泽长大后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改变,可是即便云泽长大了,他也只说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布局,不肯改变分毫。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除了它的主人……
  殿内有些昏暗,云曦一个人缓缓走着,指尖游走在屋内所有的摆设上,仿佛这样她就能感觉到他残留下的温度。
  云曦坐在了云泽往日里习字的椅子上,他小时候便乖得很,不管是读书还是写字从来都不用云曦督促。
  小时候,云泽就坐在上费力的趴在桌子上写字,她则是坐在一旁为他缝制着衣衫。
  偶尔他会兴奋的举起自己作品等着她的夸奖,每次她都笑着赞赏了一番,可实际上云曦很想告诉他,他那乱成一团墨迹真的很丑。
  云曦拿起了放在砚台的笔,轻轻闭了闭眼睛,曾今她就是这样握着云泽的手,教他一笔一划的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如今,他终于从那个小小的孩童变成了出色的少年,可他却……
  “你们放开我,我要见长公主,让我进去!”门外突然传来了喧哗声,接着便只看见一个太监撞开了门,跌倒在了地上。
  那小太监一看见云曦,便立刻向云曦爬了过去,玄角也紧随而至,一把按住了跪爬的小太监,咬牙切齿的说道:“世子妃您好好休息,属下这就把这小太监扔出去!”
  “让他进来吧!”
  云曦淡淡开口,玄角犹豫了一下,便只狠狠瞪小太监一眼,转身和门而出。
  “长公主,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您杀了奴才吧!”跪在地上悲伤啜泣的是云泽身边的小太监秋宇,他的眼睛红肿一片,看起来应是哭了许久。
  云曦依旧沉默,没有说话,她能怪得了谁?
  守护泽儿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都是她一个人的错,都是因为她的失职。
  秋宇抹着眼睛不停的哭诉着,他抽泣着哽咽道:“太子明明一直好好的,都怪奴才,若是奴才拦住太子不让他到处乱跑,太子就不会……”
  云曦深吸了一口气,眸中并没有眼泪落下,“你将太子最近的情况一件一件的禀告本宫……”
  秋宇将脸上的眼泪擦干,断断续续的啜泣道:“夏国最近事多,陛下想让太子代君安抚难民,太子却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便找个借口回绝了。
  后来楚国来了信,好像是冷世子让人送来的,太子看了以后便索性称病不出,就连日常饮食也都只吃小厨房的吃食,而且都是由奴才经手的。
  太子知道您要回来,更是开心的不行,每日都安分的待在锦泽宫里数日子……”
  说到此处,秋宇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泛滥了起来,云曦可以想象到云泽那满是期待的模样,她沉了一口气,将心中要涌出的悲戚重新压下。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国公夫人突然病逝,奴才本是劝太子让他等您回来再一同去,可太子说那样于礼不合,便去给国公夫人守孝。
  可回来便染上了风寒,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好转,奴才本想着等宁华回来一定能给太子瞧好,可谁知太子竟是落了水!”
  秋宇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他没用,若是他能阻止太子不去国公府,或是阻止太子去找长公主,也许太子几不会有事了!
  听到“落水”二字,云曦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云泽不是小孩子,落水的瞬间怎么就足以……毙命!
  云曦知道冷凌澈一直在派人保护着云泽,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云泽是落水身亡!
  云曦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闪过阵阵寒光,“你说太子从国公府回来后便染上了风寒?”
  “是!太子之前都好好的,可也不知道是那日天气寒凉,还是太子伤心过度,竟是染上了风寒……”秋宇后悔不已,一个人默默的嘟囔着。
  云曦突然目光一凝,沉声道:“那日太子为国公夫人守灵时,灵堂内可还有别人?”
  秋羽点了点头,开口道:“大老爷他们在筹备丧礼,那夜守灵都是国公府孙辈的人……”
  云曦蹙了蹙眉,难道是她多想了吗?
  “对了!”
  秋羽突然起身,从一个隐秘处取出了一个小匣子,双手呈给云曦。
  “这是……”
  云曦打开匣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块莹白的玉佩,下面是坠着浅紫色的络子。
  云曦的指尖颤抖起来,她缓缓拿起玉佩,白玉微凉,莹润无暇。
  那浅紫色的络子是母后亲手所做,这块玉佩她戴了十年,可这块玉本就是母后留给泽儿的,她在嫁去楚国之前亲手将云佩系在了云泽腰间,希望这块“天择”的玉佩能够守护泽儿一生平顺。
  “这不是太子的玉佩吗?他为何没有随身佩戴?”这块云佩很是神秘,玄宏大师说是这块玉选择了泽儿,也许泽儿便是天定之人。
  “太子他不舍得……”秋羽看着躺在云曦手中的那块白玉,眼中噙满了泪水。
  “太子说这络子是皇后娘娘亲手所做,长公主又佩戴了十年,这是皇后娘娘和公主留给他最珍贵的东西。
  他每日都会拿出来小心的擦拭,却从不舍得佩戴在身上……”
  云曦紧紧握着那块白玉,心口疼的阵阵发颤,泽儿,你怎么如此之傻?
  云曦疲乏的挥了挥手,揉了揉有些发紧的眉心,“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秋羽还想张嘴说什么,云曦却是淡淡开口道:“泽儿的事是我的失职,与你们无关,你们也不用再来向我请罪了……”
  秋宇的喉咙动了动,可抬头看见云曦那一脸落寞哀切的模样,便将话咽了回去,蹑手蹑脚的转身离开。
  云曦一个人在锦泽宫从天亮坐到黄昏,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不哭不闹,正常的用膳喝水,可却冷静的让所有人都莫名的心惊。
  而她们能做的只有看着云曦,只要她不再寻死,她们什么事都肯依着她。
  冷凌澈最近也是早出晚归,他离开的时候,云曦还在睡着,回来的时候,云曦也在睡着。
  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谈,只冷凌澈会在回来的时候将云曦抱在怀里,离开的时候会温柔的在云曦额间印上一吻。
  每当冷凌澈离开后,云曦都会睁开眼睛,眼中流过难以诉说的哀愁。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日她与冷凌澈说了什么,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也没有精力去解释。
  她每日都徘徊在锦泽宫中,却是未曾再去看云泽的尸身一眼,也许是因为不愿,也许是因为不敢……
  国公府每日都派人前来探望,云曦却是一次没见,每次都遣人随意打发了,直到这一日,许久不见的上官鸾亲自前来拜访。
  这日云曦还是一个人呆在锦泽宫中,安华进来禀告,说是鸾妃求见。
  云曦沉默未语,安华抬头看了云曦一眼,复又开口道:“鸾妃娘娘说,她想见您一面,若是您现在不方便,她就在院中等您……”
  当初上官鸾刚入宫时也是这般模样,云曦不肯见她,她便一直候在门外。
  当初她是为了表达忠心,如今又是为了什么呢?
  云曦细细的整理着云泽的桌案,将上面的书籍摆放整齐,又将云泽的字画分类收集整理,准备将这些都带回王府。
  见云曦彷若无人的整理着,安华也不再多话,合上了门转身而出。
  鸾妃身为夏国皇妃,就算是父母离世也不能披麻戴孝,此时身穿一件淡绿色的素雅长裙,也算是尽了心意。
  “安华姑娘,云曦她怎么样了?状态好一些了没有?”上官鸾面露关怀,双眉微微蹙紧,似乎对云曦很是担忧。
  安华淡笑着福了一礼,轻声开口道:“多谢鸾妃娘娘挂怀,世子妃一切安好!
  只是世子妃现在正在整理太子遗物,只怕一时不愿见人,不如娘娘今日还是回去歇息吧!”
  “唉……云曦这个样子怎能让人放心得下呢?太子和云曦的感情深厚,只怕云曦一时很难接受,我怎能只图自己方便,而对她置之不理呢?
  有些贴心话我想要好好劝劝她,这个意外虽是让人难以接受,可她也不能因此颓废啊……”
  上官鸾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安华见此福了一礼,拜谢道:“能得娘娘给如此记挂是世子妃的福气,只是世子妃尚未走出悲痛,只怕现在还不愿见人……”
  “没事,我就在这里等她,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这里不用你们陪着!”上官鸾说完径自坐在外面的小石凳上,安华见她如此便也不再劝,只命小宫女给上官鸾看茶。
  上官鸾身边的侍女柳絮却是有些不悦,她见周围无人,低沉着声音冷声道:“咱们娘娘是什么身份,娘娘好心探望,世子妃怎可如此无礼?”
  上官鸾抬眸瞪了柳絮一眼,柳絮自知失言,连忙垂头不语,上官鸾轻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扬着。
  在这个世道就连皇帝也有不得不受的委屈,只要能得偿所愿,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直到了午时,上官鸾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了,午时的阳光也越发强烈,虽然有侍女撑伞,还是让上官鸾觉得汗流浃背。
  就在此时,安华突然传话让上官鸾进殿,上官鸾挑了一下眉,神色也有些不虞。
  她是皇妃,不论是辈分还是地位她都压着云曦一头,可没想到云曦还是一如从前的不将她放在眼里。
  上官鸾沉了一口气,抬步款款进了殿内,云曦仍旧在内殿整理,上官鸾正想进去,云曦却是冷冷开口:“就在外殿吧,本宫不喜欢别人进太子的寝殿!”
  上官鸾将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她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可她却只咬了咬唇,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云曦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了外殿,上官鸾一见云曦便嘘寒问暖的关切道:“云曦,几日未见你怎么瘦成了这副模样,看着真真的让人心疼。
  这件事谁都预料不到,你也不要太过伤悲,小心伤到了身子啊!”
  云曦只敛眸不语,上官鸾长长叹了一声,感慨道:“太子真是个极有孝心的,明明身子不康健却还是执意给祖母守灵,难怪祖母生前对太子是赞不绝口。
  可没想到太子身体衰弱,竟会落水身亡,这真是我们夏国的大不幸啊!”
  上官鸾语落还落下了几滴泪珠,轻轻的抽噎了几声。
  云曦眉目微抬,冷冷的看了上官鸾一眼,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只用一种冰冷刺骨的声音问道:“你觉得太子是落水身亡?”
  上官鸾茫然的看着云曦,似有不解之意,“太子难道不是落水身亡吗?当时的情景我也是亲眼看见的啊……”
  “眼见便一定为真吗?”云曦仍旧用那种冷寒的眼神逼视着上官鸾,让上官鸾不由心中一紧。
  “云曦,你的意思是……”
  “太子不是幼儿,如何会在落水的瞬间便窒息身亡?就算天下人都信,本宫也断不会相信!”
  上官鸾眉头一跳,扯了扯嘴角,劝道:“云曦,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可是生死有命,人的生命是如何脆弱,有时甚至会在睡梦之中便没了气息,更何况是……
  可是云曦,你不仅有太子殿下,你还有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切莫因此而消沉,还是……”
  云曦出声打断了上官鸾的劝慰,她眉目如霜,一字一顿道:“本宫说了,本宫不相信太子是溺水身亡,所以本宫一定会查出真相!
  一日查不到,本宫便一日不走,若是让本宫知道是谁害死了太子,本宫定要她血债血偿,不得好死!”
  上官鸾只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蔓延至她的心头,她的眼皮跳了几下,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云曦,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太子明明是意外身亡,怎么被你说的仿佛是被人迫害一般?”
  “鸾妃,你相信神佛吗?”云曦突然开口问道,听得上官鸾一愣。
  “自是相信……”
  云曦复又问道:“那你可相信鬼怪一说?”
  上官鸾抿唇不语,云曦站起身抬头望着殿内四周,幽幽开口道:“本宫信!因为太子他没走,他的灵魂无所不在!”
  云曦看了上官鸾一眼,突然扬唇一笑,可那笑意诡异而可怖,“你看,他现在就在你旁边站着呢!”
  上官鸾猛然起身,刚才在外面她还觉得热的很,现在凉意却是浸透了她的每一根发丝。
  殿内昏暗阴沉,似乎在某个角落里真的有什么鬼怪隐藏起来了一般。
  “七日是回魂之日,太子的魂魄一定会归来,届时本宫便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魑魅魍魉!
  这夏国再也没有本宫的亲人了,只要能为太子复仇,便是覆灭了这夏国又如何?
  你说呢,鸾妃娘娘?”
  此时的云曦脸色苍白,只眉间的红梅印记似血殷红,不但没有平时的冷艳,反是透出一种阴森的可怖,宛如她便是那只从地狱深处爬出的厉鬼。
  上官鸾再也待不住了,就连一丝笑意也扯不出来,“你……你先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上官鸾说完便急匆匆的抬步离开,柳絮不禁开口问道:“娘娘,世子妃她莫不是疯了?”
  上官鸾眯了眯眼睛,冷笑道:“真疯假疯不好说,但难缠倒是真的!你让人给国公府送个信,就说那件事要越快越好,否则难免途生变故!”
  云曦看着门外与殿内截然不同的夏日风光,眼眸微敛,遮住了眸中的寒光,有些鱼也该上钩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相

  “世子妃,鸾妃那女人果然派人去国公府传信了!”
  冷凌澈将玄角留给了云曦,云曦命他在暗处好生盯着上官鸾的动向。
  玄角一脸崇拜的看着云曦,不愧是世子妃,真是料事如神啊!
  云曦闻后只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一丝惊诧,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不相信会真的与国公府没有任何的关系!
  即便现在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意外,可偏偏云曦就是那个最不相信意外的人。
  如果说上官南煜一心想让上官鸾成为皇后,上官鸾自己有没有这个心思一试便知。
  果然,当云曦与上官鸾说完那一番话之后,上官鸾便迫不及待的派人传信回国公府。
  云曦神情更冷,如今她的已经没有外祖母了,若是国公府真的做了什么,这一次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世子妃,司夫人进宫来看您了!”
  “静姨……”
  云曦现在其实没有心情见人,可想到是静姨便还是点了点头。
  沈静歌没有什么变化,只略略消瘦了一些,一见到云曦,沈静歌便红了眼眶,却隐忍住了眼泪,反是含着淡淡的笑意。
  “这一晃也有一年多不见你了,听说你还把小娃娃抱了来,我这份礼也是免不了的了!”
  “静姨!”云曦福了一礼,被沈静歌搀扶住。
  沈静歌有时候真是恨极了老天,为何所有的折磨都要让云曦一个人承受。
  先是在幼年时承受了丧母之痛,如今就连国公夫人和太子也一同走了!
  沈静歌不知道该劝云曦什么,节哀顺变?可那真是世上最不走心的劝慰。
  “静姨,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去做。还有司辰那里,还要麻烦静姨代我说一声道歉,那日,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云曦那时陷入了癫狂,彻底失去了理智,其实不论是冷凌澈还是司辰,她都没有怨怪过他们。
  沈静歌闻此叹了一口气,两人相坐无语,想了想沈静歌开口道:“明日便是国公夫人的出殡之日,你可要去国公府?”
  云曦正要开口,玄徵和宁华急匆匆的跑进了殿内,宁华的脸上不仅有慌张,还透着一种绝望,“世子妃,查到了!我们查到了!”
  云曦的身子晃了晃,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沈静歌道:“静姨,有劳你今日特来探望我,我明日会去国公府的!”
  沈静歌见云曦似乎有事要处理,看她精神还算可以,又说了两句劝慰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安华几人都围进了殿内,云曦想要喝一杯茶,可她发现自己的手抖得连杯子都端不起来。
  云曦放下了茶盏,双手叠握,藏入袖中,只淡淡的开口道:“说!”
  宁华和玄徵彼此对望了一眼,玄徵咬了咬嘴唇,悄悄的看了云曦一眼,似乎很是同情云曦。
  宁华的环视着众人,每个人都紧张的望着她,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微微发颤,“太子不是落水身亡,而是被人——毒杀!”
  “毒杀?”
  众人都吸了一口冷气,一致的望向了云曦,反是云曦神色如常,只微垂眼眸,长长的睫翅遮住了眼中的色彩。
  “什么毒?”
  声音冰冷而寒戾,宁华咬了咬牙,开口道:“或许这也不能算是毒,而是一种蛊草……”
  “蛊草?”
  这绝对是云曦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因为害死上官皇后的便是噬心蛊,如今又是云泽……
  宁华点了点头,将她和玄徵的发现尽数道来。
  云曦不相信云泽是落水身亡,就连宁华也不相信,云泽小时候便曾落水过,自那以后云曦便会拉着云泽熟悉水性。
  云泽虽然因为那次的事情对水有了心理阴影,水性也不像云曦一般好,但总归还能扑腾一段时间,怎么会刚刚落水就身亡了?
  而且就算云泽身子不好,可也绝不会因为一个风寒便要了他的命!
  她和玄徵偷偷留在灵堂,可是她们用银针试过,根本就没有的任何的反应。
  虽然不是所有毒都能用银器探出,可是每种毒都有自己相克之物,他们在这几日里将所能想到的毒都列了出来,可最后却仍然没有所得。
  宁华心急之中不由嘟囔道:“到底是什么毒,难道还能上天遁地不成?”
  玄徵灵光一闪,一拍脑袋,急迫的抓着宁华道:“是蛊!是蛊!”
  于是他们调转了方向,开始研究蛊虫,蛊虫并不多见,楚夏两国都没有,只有南国的一个偏远部落方才有此物。
  可因为此物实在邪祟,甚至还有能控制人心的蛊虫,所以便是南帝也不甚喜欢,曾下令将那个部落赶尽杀绝,蛊虫的辉煌时代也就此终结。
  现在还能流传出来的蛊虫,也都是当年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所做,但是种类远不如当年那般繁杂。
  噬心蛊也是其中的一种,但是这种蛊虫十分厉害,死者一般死状极惨,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考虑到云泽的症状,两人翻了整整一夜的医术,最后才有所断定。
  “其实更严格的来说太子所中的是一种蛊草,可这种植物是用蛊虫的养分培养而成。
  因为蛊虫都需要都母蛊,而且虫卵的形成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可这种蛊草却不用。
  只要有人吞食了蛊草的汁液或是种子,哪怕是闻到了焚烧蛊草的灰烬,都会被它感染!”
  云曦的身子颤的更加厉害了,她用力握住椅子,想要借此克制她身体的颤抖。
  “那中了这蛊草会有什么症状?”安华蹙眉问道,其实心里也已经有了约莫。
  “咳嗦发热,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像极了风寒之症!”宁华语落之后,殿内寂静无声,众人都抬头看着云曦,眼中闪着莫名的色彩。
  云曦一直低垂着头,听到此处也不过挑了挑眉,她轻启粉唇,可是薄嫩的唇却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如何查证?”
  宁华连忙道:“万物皆有相生相克,这蛊草水火不浸,却唯独怕一样东西,那便是盐!
  蛊虫大多需要潮湿阴暗的环境,最讨厌的便是盐,因为盐会使它们失去水分而死。”
  当她和玄徵刚刚将盐洒在太子手臂上时,那块皮肤便瞬间变得褶皱发黑,她和玄徵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众人见云曦不言不语,喜华试探着问道:“世子妃,我们要不要将此事昭告天下,彻底追查一番?”
  云曦摇了摇头,她轻轻抚摸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本是凉滑的玉在云曦手中竟然都泛着淡淡的暖。
  “不必!”
  就算现在追查又有什么用?是能立刻追查出凶手,还是能让泽儿复活?
  偌大的夏国已经让云曦彻底的心灰意冷了,她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这一次她要亲手来结束这一切!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半晌,云曦只开口说出这一句话,她转身走向了内间,本就清瘦的身影变得更加瘦弱,那总是挺直的脊背也不知在何时变得有些弯曲,似乎这件事已经彻底将曾经那个骄傲的她压垮。
  喜华还想劝些什么,安华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招呼着他们所有人离开。
  安华向内殿望了一眼,她并不担心这个时候的云曦,因为她心里还有恨意支撑。
  她怕的是,当大仇得报,那时候的云曦是否还有生存的意志和动力,就算她不再寻死,可她又需要多少年才能走出这种悲痛。
  锦泽宫内的窗子尽数封闭,只有微弱的阳光透了进来,给了这昏暗的殿内一丝丝微光。
  云曦颓废的坐在云泽的床榻上,仰着头将眼中的泪水尽数忍回,她不能哭,在为泽儿报仇雪恨之前她都不会再哭。
  眼泪只会让她软弱无力,可泽儿需要的不是一个脆弱无能的姐姐!
  云曦摘落了腰间的玉佩,紧握着玉佩将它贴在了心口,郑重的发誓道:“泽儿,姐姐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母后,不要怪我,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他们不配!”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云曦头也不转的开口道:“我现在不想用膳,你们先退下吧……”
  那人一动未动,似乎仍在注视着她,云曦微微侧眸,瞥见了一抹月白色的衣角,便连忙别开了脸去。
  那人似乎轻叹了一声,宛若山巅荡过的一抹清风,“打算一辈子躲着我?”
  云曦摇了摇头,却仍旧不语。
  冷凌澈没有一丝不耐,他坐在云曦身边,看了一眼被她握在手里的玉佩,“我不会劝你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也不会与你说什么放下过去,好好的珍惜现在,因为这些事就连我也不做到!
  当年我以为母妃自尽了,我那时恨透了一切,恨不得天地崩裂,让所有人都为母妃殉葬。
  我想要弑父弑君,杀尽所有伤害了母妃的人,我那时便想着,等我做到了,便也用那把剑抹了脖子去找母妃算了。
  我可以为了母妃去死,可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让我想要好好的活着,我想守着她,看着她笑我便不觉得苦了。
  可是我没能遵守自己的诺言,我没能守住她最在乎的人,是我对不起她……”
  “不要说了!”
  云曦双手撑在床上,似在竭力隐忍自己的情绪。
  “所以不管她是怪我还是怨我都是应该的,因为这世间的事本就应由我们两个来共同承担,不管是喜乐还是悲戚我们都该一同面对。
  或许两个人分享快乐会更快乐一些,两个人共同承担苦难也会轻松一些,你说呢云曦?”
  冷凌澈耐心轻柔的在云曦耳边轻轻低语,云曦的身子动了动,半晌,她才咬着嘴唇,声细如蚊的说了一句,“夫君,对不起……”
  下一刻,她便被冷凌澈拥入了怀中,“我说过,你不可以与我说抱歉,因为我是夫君啊……”
  云曦没有说话,只静静的靠在冷凌澈的怀里,那一直飘摇不定的心似乎找到了可以依存的地方。
  这世上纵使所有人欺她负她,可她知道,她永远不是孤立无援的,永远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将她拥入怀中!
  “夫君,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云曦靠在冷凌澈怀里,声音幽冷。
  “你想做的便是我想做的,我查到了一些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你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两人一时静默无语,云曦那看似平淡的眸子却是卷起了泛着血腥色的波澜!
  ……
  国公夫人的出殡之日,大小官员皆是一身素衣前来祭奠,夏帝也特许上官鸾回府。
  当鸾凤轿撵停在国公府门前时,皇家的富贵华丽冲淡了国公府的满眼缟素,上官鸾一身淡青色的宫装,头上插着三支羊脂白玉的雪兰发簪,虽是清雅却又不失皇家的威仪。
  众人一看见上官鸾,纷纷跪地叩拜,上官鸾一抬手,声音威严道:“都起来吧!”
  上官鸾的嘴角噙着一抹并不明显的笑意,她轻眯双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
  她喜欢这种高高在上被人仰视的感觉,然而这些还远远不够!
  定国公虽是上官鸾的长辈,却仍旧要跪地行礼,上官鸾连忙上前一步将定国公搀扶起来,满脸担忧的说道:“祖父这样不是折杀鸾儿吗?多日未见,祖父清瘦太多了!”
  定国公的脸上没有一丝肉,脸颊凹陷,看起来十分憔悴。
  “这是老臣应做的!”
  定国公咳了两声,大夫人走上前来,毕竟是母女,没有那般生分。
  大夫人满眼慈爱的看着上官鸾,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你怎么出宫了,陛下会不会不高兴啊?”
  “母亲放心,陛下很体谅女儿!”其实夏帝正忙着寻欢作乐,这些事情他才不在意。
  “好了,去给你祖母上一根香吧!”上官南煜开口道,眼眶泛着微红,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是!”
  上官鸾提起裙摆,走进灵堂,跪地为国公夫人叩了三个头,可每当低下头去,她的脸上便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
  她一点都不伤心,更不会为她的那个祖母流一滴眼泪!
  因为组,祖母的心里只有上官皇后,只有云曦,从来就没有真正在意过她这个孙女,更从没有关心她想要什么,甚至还处处阻挠!
  如今这个碍事的老太婆终于死了,她也该得到她的东西了!
  国公府的晚辈叩头上香后,有人高喊一声:“盖棺!”
  这个时候,国公府的小辈要悲伤大哭以示对故去家人的不舍,可当国公府众人正张开嘴准备哭泣时,突然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等等!”
  众人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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