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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世子请接嫁-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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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特别的,在我心里更是独一无二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陆流君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秦盼兮想起身去追,可双腿一软,竟是跌坐在地。
她双手握拳,狠狠的捶着地面,哪怕双手染血,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意,“陆流君!我恨你!我恨你!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幸福,绝不!”
秦盼兮双眼通红,仿佛淬了鲜血,她伏在地上,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前方,曾经宛若秋水的眸子此时只有无边的憎恨和愤怒。
她的声音不复温婉,尖锐的嘶吼声宛若野兽一般,带着要撕碎猎物的力量,“陆流君!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岳绮梦在茶楼门口不安的踱步,见陆流君出来,她立刻低下了头。
陆流君也觉得有些尴尬,事情一挑破,便再也回不到曾经自然随意的时候了。
“我送你回府吧!”陆流君沉思半天,最后只说了这么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茶楼?”岳绮梦抬头看了陆流君一眼,眼里都是审视。
陆流君轻咳两声,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道你是故意派人跟着我,然后想跟我来一段偶遇,擦出点什么火花?”岳绮梦微微拧着眉,分析道。
陆流君语凝,心里有些气怒,就算知道难道就不能藏在心里吗?
“上车!我送你回去!”
找一个这样不晓情趣的女人,莫非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岳绮梦却是上前一步,拉下了车帘,抬头直视着陆流君,脸蛋微红,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我爹说了,被人喜欢要心怀感激。
所以……我谢谢你啊!可是呢,我好像似乎真的不喜欢你呢!不过也不是说你不好啊,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
岳绮梦小心的措辞,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说得温和又有礼貌,应该不会伤人吧!
再抬头只见陆流君脸色阴沉,嘴唇紧抿,半晌,只吐出两个字,“上车!”
“不过咱们以后还能做朋友的!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一定不会放在心里的,对不对?”岳绮梦赶紧扯出一抹笑,笑盈盈的说道。
陆流君都懒得说话了,只做了一个手势,岳绮梦挑了挑眉,乖乖的进了马车。
“你刚才说的不对!”陆流君突然开口,岳绮梦诧异的“啊”了一声。
“为什么不对啊?”岳绮梦眨眼问道,一脸不解。
陆流君拉过岳绮梦的手,在她的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了两个字,写完便翻身上马,命人驾车。
岳绮梦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半晌才勃然大怒道:“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
未过几日,金陵便又掀起了一番风浪,秦盼兮竟是做了二皇子的侧妃!
当消息传回时,云曦和岳绮梦都怔了怔。
“冷凌洵的侧妃?我记得秦家不是已经为秦盼兮择一门好亲事了吗,为何最后却做了侧妃?”这件事让云曦始料未及。
秦府千不好万不好,但是对秦盼兮的婚事却真是十分重视,选的也是一位名门公子,少年有成,家世尊贵,早已入朝为官。
特别是他要外放了,而且去的还是富庶的江南,那里温度适宜,划船游舟,是楚国最美的地方。
而且这位公子自是要与新妇一同上任,不用伺候公婆,还可享受江南美景,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因缘,可秦盼兮为何就舍弃了呢?
“侧妃不也是个妾室吗?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正室夫人不做,偏要做一个……”岳绮梦表示难以理解,疑惑的望向了云曦。
可饶是云曦也想不明白这里的缘由,云曦看了一眼疑惑不解的岳绮梦,微微凝眸,难道是因为岳绮梦和陆流君的事情?
若是如此,那秦盼兮的心思便不得不防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陆琼羽,陆琼羽第一时间赶到了秦府,秦盼兮正在屋内看书,见陆琼羽来了也不过只抬了抬眸子。
“盼兮姐,你为什么要进二皇子府啊?秦府不是已经为你相看了一桩好姻缘吗?”陆琼羽气息微喘,在她听闻此事后,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二皇子是我表兄,身份尊贵不凡,我入二皇子府难道有什么不妥吗?”秦盼兮幽幽说道,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可二皇子妃她是个厉害的性子,就算你是二皇子的表妹,她也不见得能容下你!
而且,二皇子再怎么尊贵,侧妃终究只是个……”陆琼羽不忍再说出口,心里对秦盼兮只有怜惜。
“你想说的是妾室吧!”秦盼兮合上了手中的书卷,嘴角轻挑,勾出一抹淡笑。
陆琼羽沉默不语,只用不舍怜惜的眼神看着秦盼兮,得到的却是秦盼兮冷漠的笑。
“你是在同情我吗?你们兄妹还真是有趣,你们拿我秦盼兮当什么了?
你兄长对我冷嘲热讽,你便来此处表示对我的怜悯同情,你们陆家还真是欺人太甚啊!”
秦盼兮少有的疾言厉色,让陆琼羽愣在原地,久久不知该如何回应。
在她的印象里,秦盼兮一直都是一个落落大方,温柔得体的女子,可她今日却是冷言冷语,淡漠至极。
“盼兮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是腰看你的笑话,我只是想劝你……”
“劝我什么?劝我嫁给那人,然后远离金陵,这样就不会再碍陆流君的眼了?这样陆流君就可以毫无顾忌了是吗?我偏不!”
秦盼兮突然变得执拗起来,总是平静的眸中卷起了汹涌的波澜。
“盼兮姐,你……”陆琼羽似乎被吓到了,不由后退一步。
秦盼兮抓住了陆琼羽的手腕,一双眸子猩红可怖,“陆琼羽,一直以来我对你如何?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的兄长,你可曾为我说过一句话?我落得如今这步,和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现在你说你来关心我,我可会相信?”
陆琼羽摇着头,本就莹白的脸更白了一分,她那双水汪汪的眼中闪过惶恐和疑惑,仿佛眼前的秦盼兮她从未认识过。
“我这一生从无所求,什么身份地位,我都不在乎,我单单只喜欢上了陆流君!
可是你们把我唯一的梦也打碎了!陆琼羽,我把你视作姐妹,可你呢?在你心里我又是什么?
你宁愿你兄长喜欢上一个不学无术,粗鲁不堪的山野女子,也不肯帮我达成心愿,你有什么资格说关心我?”
秦盼兮几欲疯癫,陆琼羽紧咬着嘴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兄长喜欢谁那是他的私事,我如何置喙?姻缘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我兄长他不喜欢你,强求也得不来幸福啊!”陆琼羽苦口婆心的劝道,不愿看着秦盼兮走上绝路。
“够了!他没有和我在一起,如何就知道不合适?还不是那个岳绮梦趁机勾引了他,让他瞎了眼,失了心!
你为什么不劝劝他?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是你们将我一步步逼到如今的地步,都是你们!”
秦盼兮将桌上的杯盏一扫而落,砸在地上碎裂成无数的碎片。
陆琼羽的眼中噙着一层水雾,里面的茫然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悲悯与感伤。
“盼兮姐,你本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人逼迫你,感情上本就讲究你情我愿,是你太偏执了……”
“我偏执?哈哈哈……”秦盼兮笑出了眼泪,一边擦着眼角的泪珠,一边嘲讽的看着陆琼羽。
“我知道你为何不肯帮我!你是与我交好,可你更喜欢冷清落和云曦不是吗?
所以你为了她们选择冷落我,更是在岳绮梦和与我之间选择了岳绮梦!
是啊!我为什么要怪你们呢,你们都没有错,你们只是选择了你们更重视的人,而抛弃了我!可我不甘心啊!”秦盼兮的声音陡然上扬,尖锐刺耳。
“我不甘心看你们所有人都活的肆意潇洒,只有我一个人痛失所爱,被所有人抛弃!
既然你们如此对我,我也不会看你们如愿!若不是云曦,陆流君怎么会认识岳绮梦!若是你但凡肯为我说上几句,我也未必会走到今日这步!
我恨你们!既然我得不到幸福!我也不会让你们得到!”秦盼兮尖声嘶吼着,清新婉约不再,有的只是怨恨。
陆琼羽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秦盼兮是她所珍视的朋友,即便她不喜欢秦府,可她觉得秦盼兮不一样。
她从不涉入纷争,她对谁都是温和有礼,看着此时目眦欲咧的秦盼兮,陆琼羽的心中一阵悲凉。
“盼兮姐,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我姐妹一场,我只愿你以后顺心如意……”陆琼羽说完便已是泪如雨下,匆忙逃离。
她不愿看秦盼兮如此执迷不悟,可是她也知道,她劝不了秦盼兮,更扭转不了她的心意。
她只希望秦盼兮能早些看得透彻,不要越行越远,再无回头之日!
……
最近金陵喜事颇多,先是二皇子喜迎侧妃,二皇子府为了一扫晦气,将喜宴准备的异常隆重。
虽是远不及迎娶正妃,但也算给足了秦府颜面。
二皇子妃徐瑶始终板着一张脸,从始至终没露过一个笑模样,只脸色阴沉的坐在一旁,便是连客人也不招待。
所有人都知道徐瑶的性子,也没有人敢招惹她,里里外外的事都是秦府在帮着张罗着。
等到洞房花烛之夜,徐瑶更加险些将院子拆了,将之前的那些妾室打的是哭爹喊娘,可二皇子此时眼里只有自己温柔清丽的表妹,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妾室。
秦盼兮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在接纳二皇子,总之她感觉不到一丝欢愉,身体和心灵上的痛让她几欲窒息,对那些人的恨却更深了。
若今夜是她和陆流君的洞房花烛之夜,那她一定会无比的欢喜,可她却委身给了另一个男人,一个她丝毫不爱的男人!
尽兴之后,二皇子还算满意,虽然秦盼兮少了些配合,但想到秦盼兮可能是第一次太过紧张,所有并没有不满,反是多了一丝怜惜。
二皇子对秦盼兮一直很有好感,觉得她处事大方聪慧,比徐瑶要好上百倍。
可他们并未有联姻之意,只因为秦府对秦盼兮十分宠爱,不愿她委身为妾。
可他没想到秦盼兮会主动入府为侧妃,看来她对他一定是仰慕已久的!
二皇子想搂过秦盼兮好好安抚,秦盼兮却只觉的心里一阵恶心,便推开了二皇子,穿上了外裳!
“盼兮,你这是做什么?”
秦盼兮蹙了蹙眉,若是这般唤她的人是陆流君该多好!
秦盼兮闭了闭眼睛,眼中没有脉脉情愫,只是一片死寂,“二殿下应去二皇子妃的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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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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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妖孽成双》
【前世】
楚千凝有两件事最后悔:
一是遇人不淑,错许芳心,一朝青丝如霜,
二是家仇未报,心有不甘,最终泣泪成血;
【今生】
楚千凝有两件事最纠结:
一是她有报恩之心,却始终寻不到恩人,
二是她一心想在报仇之后遁入空门,可那人却执意将她拖进红尘……
她活了两世,好不容易爬出了一个坑,结果又掉进了另外一个坑。
不过,后来的坑里有挖坑的人陪着她。
*
最初他保护她,是源于一份执念,没想到念着念着,就着了魔;
最初她接近他,是为了报答恩情,没想到报着报着,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后来楚千凝才明白,
她对他相思入骨,他对她执念已深;
唯他可解她心忧,独她可散他情愁……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解相思之苦
秦盼兮闭了闭眼睛,眼中没有脉脉情愫,只是一片死寂,“二殿下应去二皇子妃的院子了!”
“这是为何?今日是你我的好日子,我去她那做什么?”冷凌洵一向厌恶徐瑶,刚刚迎娶她时也还好,那时的生活也算是恩爱。
可他总不可能一直守着徐瑶一个女人,只要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徐瑶便会将府里闹得家犬不宁,甚至还会动手殴打他的侍妾。
他们之间的那点夫妻情分早已经没了,若不是为了兵部,他早就休了那个泼妇!
特别是今日温香暖玉在怀,他如何会舍得放下?
秦盼兮克制住心里的厌恶,语气尽量平缓的劝道:“表哥,我早已与你说过我为何要入府吧?
我入府是想帮你解决眼前的困境,是想让宁平侯府重回以前的荣耀,而不是为了和表嫂争宠!
家宅不宁,外事何平?二表嫂是您的正妻,你应该给予尊重才是,若是因为我使得你们夫妻不和,你我宁愿自请下堂!”
秦盼兮说的坚决,让冷凌洵的脸上不由泛红,却还是不忍心道:“可今日毕竟是你我的好日子,不如明日再……”
“二表哥!只有您今日去了二表嫂的院子,才是给了她尊重和体面,我们以后也才会相处融洽,难道您希望以后的二皇子府家宅不宁吗?”
“可是……”冷凌洵还是犹豫不决,毕竟年轻漂亮的表妹要比一个色衰的泼妇好上许多。
秦盼兮瞥了冷凌洵一眼,心中更是不屑,声音也冷了几分,“二表哥还是要先顾全大局的好,若是有朝一日二表哥登上皇位,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
不得不承认那金黄灿灿的龙椅是最有吸引力的,冷凌洵点点头,心里也知秦盼兮说的是对的,便柔声说道:“还是表妹诗书达理,若有朝一日我成了帝王,一定会封表妹为皇后!”
秦盼兮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让冷凌洵险些失了心神,连忙穿上衣服去了徐瑶的院子。
秦盼兮这才落下嘴角,一双眼中全是愤恨和厌恶。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身上都是冷凌洵的味道,心中作呕,便冷声吩咐丫鬟伺候她沐浴。
她赔上了自己的一切,既然她得不到幸福,那所有人都别想得到!
……
二皇子的喜事未结束多久,西宁侯府也迎来了世子欧阳沐的喜事。
西宁侯府将这场婚事办的极其隆重,简直可以算是十里红妆,场面颇为壮观。
“分明是欲盖弥彰,生怕全天下不知道欧阳沐娶亲了一样!”喜华冷笑说道,云曦倒是觉得喜华最近说话越来越一针见血了。
“人家欧阳世子好不容易娶亲,而且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这种好事自是需要全天下都知道了!”冷清落终于可以出宫了,便冷言冷语的讽刺着西宁侯府。
“曦姐姐,上次的事你不是说才做了一半吗?可还有什么计划?”欧阳沐敢算计云曦身边的人,还意欲伤害她腹中的孩子,虽说未能得逞,但云曦的怒气却是一丝不少。
“大婚之日,风光之时,这位欧阳世子想必也忍得够久了,我已经派人在西宁侯府盯着了,总是不能让他这般轻松揭过……”
云曦的声音冰冷如霜,正说着话,青玉突然进来禀告,她在云曦的耳边轻语了几句,云曦柳眉一蹙,神色凝重,“竟有这样的事?”
青玉沉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眼中也都是藏不住的憎恶。
云曦垂下眼眸,薄唇轻抿,又与青玉附耳几句,青玉点头称是,躬身离开。
“二嫂嫂,你们说什么呢?当着我们的面说悄悄话,有点过分了吧!”冷清落一直附耳去听,却是一句话都没到。
“是啊曦姐姐,你就告诉我们吧!”岳绮梦也央求说道,两人都是藏不住事的,看见云曦和青玉有小秘密就难受的很。
“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们终究还是将人心想的太简单了,人若是做起恶来,当真比畜生还不如!”
云曦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冷凝严肃,她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里的杀气凌厉逼人。
冷清落和岳绮梦相视一眼,见云曦如此震怒,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便也不再多嘴发问。
……
此时西宁侯府中,西宁侯和西宁侯夫人都是面露喜色,西宁侯夫人虽是看不上那新娘子的家世,但一想到欧阳沐最近被整个金陵夸赞,心情便也跟着好了起来。
西宁侯跟一众夫人感慨那新娘子的身世有多惨,她又有多么怜惜,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那新娘子家世惨淡,她们西宁侯府却不嫌弃,这是多么的重情重义!
欧阳沐一身红衣,更显得他温润有礼,脸庞干净白皙,一看便是如玉公子。
他一边与众公子喝酒,一边感叹自己婚事不易,以后定要好好珍惜,又是引来一片赞叹。
突然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声“死人了!”
众宾客都是一惊,这里不乏有与西宁侯对立的官员,立刻闻声过去,众人也都跟着去看热闹。
西宁侯正想派人阻拦,却没想到命案就发生在前院不远处,那些人未走几步便看到了,都惊恐的喊道:“有人上吊自尽了!”
西宁侯眉头直跳,怒不可遏,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找他的晦气。
西宁侯和欧阳沐都赶了过去,顿时都愣在原地,而众人看欧阳沐的眼神更是极尽讽刺和厌恶。
看着吊在树上的那具小小的尸体,她宛若浮萍般微微晃荡,欧阳沐心中大惊,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早就死了啊!
“怎么会……”欧阳沐喃喃自语道,看着树上那不断摆荡的小小尸体,脸色晦暗至极。
吊死的小丫鬟正是那日欧阳沐亲手教授习字的那个,只是她现在一丝生气都没有,便是尸身都惨不忍睹。
西宁侯一见欧阳沐这惨白的脸色,心中便已明白了大概,顿时怒气上涌,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不争气的逆子。
西宁侯强忍着怒火,将自己已经发抖的手缩在了衣袖中,“来人!还不将人放下来抬走!”
西宁侯一边吩咐着下人,一边赔礼道:“没想到今日会有贱婢故意找晦气,惊扰了众位,还请众位不要见怪,继续回去吃酒吧!”
“侯爷,这件事不对吧!依我看那女孩不过十岁左右的模样,哪里有胆子故意找侯府的晦气!
而且侯爷难道没看到她那一身的伤吗?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这得是犯了多大的错,才能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啊?”说话的正是兵部尚书徐坤,此时他嘴角凝笑,若有所思的看着西宁侯。
众人都望向了那具小小的尸体,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中衣稍长,刚刚遮住了她大腿的位置。
所有裸露出的皮肤上或是点点淤青,或是纵横的鞭伤,甚至还有被灼烧过的痕迹。
她那纤细的脖颈上有几个触目惊心的牙齿印,牙印已经变黑,因为鲜血已经凝固成了紫红色。
那纤细的脖颈遍布齿印,仿佛是被疯狗所噬咬。
她的身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而那鲜血分明是从她的下体顺着她的腿一滴滴滑落。
那尸体着实是惨不忍睹,便是一些男子都不忍心再看,更何况那些女眷。
听闻了徐坤的话,西宁侯沉了一口气,却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树大招风,想看我们西宁侯府笑话的人不在少数,西宁侯府自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就不劳徐大人费心了!”
徐坤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西宁侯,嘴角一挑,道:“居然有贼人能在侯府里先是将这小婢女折磨至此,而后又将她吊在树上,侯府的护卫还真是需要更换了!”
“多谢徐大人提醒,本侯自会注意!”西宁侯咬牙冷笑,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这么麻烦干什么?京兆尹、大理寺、还有刑部的人不是都在吗,让他们看一看不就水落石出了?”殷钰拨开人群,扇着扇子大步迈了过来。
“殷侯爷,今日是我侯府世子的大婚之日,岂容人胡闹?吉日不能耽搁,不过死了一个婢女,明日再查也是一样的!”西宁侯对殷钰怒目而视,眼中都是警告。
可殷钰从不是一个在意警告的人,只无奈的叹息道:“我这不也是为了欧阳世子好嘛!
毕竟之前还传出欧阳世子有些见不得人的嗜好,这小姑娘又死得如此凄惨,若是不查明,岂不是对欧阳世子的名声有损?”
殷钰的一番话险些将西宁侯的老血气出来,别人就算这么想,也都不会说出来,偏生这殷钰肆无忌惮,说话更是没有分寸!
“殷侯爷这是什么意思?今日是犬子的大喜之日,殷侯爷难道是来砸场子的不成?
若是如此,我们西宁侯府庙小,就容不下殷侯爷了!”西宁侯冷下脸来,一副送客的模样。
冷凌衍也走了过来,他面无表情的瞥了那尸体一眼,眼神冷淡的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欧阳沐,冷声道:“殷侯爷还是不要胡闹的好,父皇很看好这门婚事,殷侯爷难道要扫陛下的兴致?”
“哎呦!你们说话怎么总是喜欢牵扯的这么大!我不过是好心提议,生怕有人误会了欧阳世子,结果你们一个用陛下压人,一个冷脸送客,也太小气了吧?
当初你们在殿上一致要夺我手中的财权时,我都没有说什么,还好心好意来送贺礼,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殷钰一脸受了伤的模样,西宁侯被气得直抖,敢将这些话直截了当说出来的也就只有殷钰一人了!
这家伙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再留他在这还指不定要说出些什么了。
“既然殷侯爷一番好意,那便查吧!”冷凌衍一甩衣袖,淡漠的说道。
“太子殿下!”西宁侯下意识的喊出声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冷凌衍,欧阳沐也双腿发软,不停的打颤。
冷凌衍倨傲的瞥了西宁侯一眼,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今日是世子的好日子,若是不将此事查个清楚,对侯府反是不好。
侯爷应该配合几位大人,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找出真凶还世子一个清白!”
西宁侯瞬间明白了冷凌衍的暗示,连连点头说道:“太子英明,是臣糊涂了,此事应尽快查明才好!”
殷钰扯过一把椅子,随意的坐了下来,不愧是太子殿下,这般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不过经此一事,欧阳世子的恋童癖好,就再也藏不住了!
京兆尹几人颇为郁闷,好好参加个婚事都能扯出一桩案子来,他们怎么这么倒霉!
京兆尹、大理寺、刑部都调了人手来,经查证这少女竟是被人奸淫致死!
那几个验尸的仵作都面露不忍,他们见过各式各样的尸体,可唯有这具尸体,让他们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不敢想象这女孩生前遭遇了什么!
众人都议论纷纷,不约而同的用眼神去看欧阳沐,冷凌衍闻后一拍桌案,冷笑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这人早就已经死了,并非是上吊致死?”
几个仵作看了对方一眼,接连点头。
“如此看来,倒果真是有人意欲对西宁侯府不利了!”冷凌衍嘴角一扬,笑得格外冷戾。
“皇兄,你这话不能只听一半啊,你怎么没听到这女孩是被人奸淫致死呢?
啧啧啧,不过一个十岁的女孩,这得是什么样的畜生能下此狠心,你看看她那还流血的身子,真是惨啊……”二皇子冷凌洵看不得冷凌衍偷换概念,连忙出声叹息道。
“不错!先不论这孩子是如何被吊在树上的,她身上的伤看起来也有些时日了,西宁侯的确应该好好查一查!”
没有永远的敌人,殷钰与冷凌洵此次意见统一,两人一言一语,让人不得不去思考这女孩真正的死因。
“自然要查!胆敢有人意欲诬陷侯府世子,自是要查个水落石出!”冷凌衍一声令下,西宁侯连连附和,派人与京兆尹的人手一同调查。
殷钰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玩弄着手中的扇子,冷凌洵则是显得有些焦急,恨不得自己能插手其中才好。
可他是个皇子,不能明目张胆的介入侯府中事,否则反是会被参上一本!
可是让西宁侯府中的人跟着查,能查出事情就怪了!
他瞥了一眼稳坐如山的殷钰,凑近了低声说道:“小侯爷,你放心将此事交给西宁侯府吗?”
“自是放心,相信西宁侯一定会秉公处理!”殷钰不受冷凌洵的挑拨,一句话就将冷凌洵给堵了回去。
冷凌洵语凝,只得暗自咬牙,坐在一边苦等。
不多时,在西宁侯府全力的配合下,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
原来真凶是欧阳沐身边侍从,他不但奸杀了这个女孩,更是刻意在欧阳沐大婚之日将尸体挂在了树上,为的就是使众人发现,好败坏欧阳沐的名声。
当官差前去拿人时,那侍从已经服毒自尽,查无可查了!
“还真是可以,若是再早上一步就能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了!若是让我知道是谁要败坏世子的名声,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讨回个公道!”西宁侯恨得咬牙切齿,一副惋惜懊悔的模样。
冷凌洵阴阳怪气的冷哼道:“若是真的早了,反是不妥吧?倒是不如这般,一切都发生的刚刚好!”
“二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今日是西宁侯府的好日子,便是咱们往日里有什么过节,二殿下也不应该在今日出言为难!
事情已经查明,吾儿也得以洗脱冤屈,还请二殿下慎言,否则老臣便要到陛下面前讨个公道!”
西宁侯义正言辞的说道,仿佛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冷凌洵气得红了脸,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殷侯爷觉得如何,是否也觉得可惜?”冷凌衍牵出一抹冷笑,斜睨着殷钰,神情倨傲淡漠。
殷钰缓缓起身,一挥折扇,脸上笑意浓浓,他微微贴近冷凌衍,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怎会觉得可惜呢?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愿意如何相信!
想必那侍从也是欧阳世子的得力人,为主牺牲也不算辱没了他。可事情能否被这般压下,太子还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
欧阳沐逼得云曦送走了碧珠,云曦便断欧阳沐一条手臂,如此也算是以牙还牙了。
更何况经此一事,西宁侯府世子欧阳沐只会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殷钰笑弯了眉眼,冷凌衍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的确如此,虽然他们今日推出了一个替死鬼,可是又有几人会相信,不过是扯了一条遮羞布而已。
殷钰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伸着懒腰说道:“酒喝多了,回家歇息去了!
西宁侯府若真的有些良心,便好好安葬这个无辜惨死的小丫头吧!”
冷凌衍脸色阴沉如墨,有些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西宁侯父子,有些人则满是鄙夷的看着欧阳沐。
之前那些懊悔自家女儿没攀上这桩婚事的夫人们,此时都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庆幸她们没将女儿推入火坑。
酒席虽是继续着,但是气氛变得诡而尴尬,除了西宁侯一派的人围着西宁侯父子恭祝,其他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压抑的酒席终是结束了,等众人散尽,冷凌衍铁青着一张脸进了西宁侯的书房,欧阳沐脚步虚浮的跟了上去,西宁侯夫人担心儿子,也厚着脸皮跟在左右。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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