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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1-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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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宁松了一口气,好在只是系带子,这个她能做。
穿衣裳颇是废了一些劲儿,陆远合上衣襟:“妧妧,好了,你过来吧。”
陆远的里衣皆是白色的,左襟上一道细细的细带,顾初宁将手环住他的腰,然后帮他系上,她系好以后抬头,却不小心瞥见了陆远的肩骨,尤其是那下面的锁骨,当真是精致的很,她心里默默感叹了下,男色惑人啊。
顾初宁一时没有动静,陆远疑惑道:“妧妧?”
顾初宁愣了片刻,然后回道:“嗯,我都系好了,你等会儿想吃什么?蒋大夫说你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
陆远只道:“只要是你做的就好,”他想念她曾经给他做的糕点。
“好啊,我这就出去做,你在这儿等着,”顾初宁说玩就去了小厨房准备。
待顾初宁出去后,程临才进来,他看着目不视物的陆远,心里颇是有些担忧:“大人,属下过来了,您可有什么事要交代?”
陆远恢复了往常的冷静,纵然看不见东西,但那股子气势还在:“一天过去了,留下的活口可招出了什么?”
程临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还没有,都是属下办事不力,”他说着跪下来请罪。
陆远想起了昨天下午的情景,当时是他和顾初宁在马车边儿说话,然后那伙贼人突然出现,那伙贼人到底是冲着谁去的,陆远一时也摸不到头脑。
最后,他冷淡的道:“看住他们,这段时间不许让他们死,”再硬的骨头,也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来。
程临应声,他暗自叹了口气,怎么自己连这点子小事都办不妥。
小厨房里,顾初宁使出了看见本领,她给陆远做了他最喜欢的甜糕,清淡又好吃,陆远果然很喜欢,他一连吃了五六块,差点没把盘子里的甜糕都给吃完,最后还是顾初宁制止了他,他现在还在病中,若是积了食可就不好了。
养病的日子总是无聊的,何况陆远又伤了眼睛,他是更加无聊的,因此他几乎全是拉了顾初宁说话。陆远问出了他心底最深的疑惑:“妧妧,你还记得我曾问过你卫恒的事吗?”
顾初宁点了点头,她自然记得。
陆远又接着道:“知道你是借尸还魂以后,我自然是很震惊的,可当震惊过后,我就总是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借尸还魂的,是六年前你没了的时候,还是更早?”
顾初宁决定告诉陆远所有的事:“是在前几个月,我该怎么说呢?”她细细地捋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当时我只记得我病重身亡,可再睁开眼睛时就是在一个小佛堂里了,也就是在那时,我重新活了过来,可那时,已经是六年后了。”
这样玄之又玄的事,陆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相信了,只要是她说的,不管是什么,他都信。
他心底的那块大石终于放下,他最害怕的就是在他不知道的那段时间里,她有了新的人生,也有了喜欢的人,还好,她重生在几个月前,什么都来不及发生。
接着,陆远又问道:“妧妧,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甚至是隐瞒我,”这也是他困惑了许久的问题,他以为凭着俩人之前的感情,她会第一个就来找他,可没想到她竟然不仅没有告诉他,还在他面前隐藏,他当时就以为在她心里他什么都算不得。
顾初宁咬唇道:“最开始,我睁开眼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过来找你,可离的那么远,当时我有心无力,待冷静过后,我就在想,这世上哪里有人肯相信借尸还魂呢,这实在太荒诞了,如果不是我重生,我也不会相信的。”
“我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一瞬息的事,可现实已然是六年过去了,六年过去,谁知道这世上会变成什么样儿呢?”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顾初宁又想起了那个古怪的梦。
第一个梦是在暗无边际的祠堂里,陆远那样子像是地狱里来的罗刹,还说什么要让那人一起去地下陪着她。
第二个梦则是在冰雪夹杂的天地里,漫山遍野的雪,密密麻麻的战死的尸体,而陆远也身亡了,他静静地躺在雪地里,这是她始终放不下的,就算到现在,顾初宁也没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梦,是不是只是她胡思乱想。
好在陆远看不见她的神情,顾初宁轻松的掩饰过去了。
说完了这些话,陆远也移开了心里所有的大石,他忽然道:“你给我念念书吧,我每晚都要看的那本。”
陆远现在眼睛不便,自然都是要靠她念书的,他读的是一本治水的书,顾初宁看着就头皮发麻,到底还是一字一字清晰的念给陆远听。
盈盈灯火如豆,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
养病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的,转眼间就是十几天过去了,陆远肩头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唯独眼睛还没好,照蒋大夫的说法,似乎还要等着,说不定哪日就好了。
清晨,顾初宁怔松着醒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又看到了熟悉的承尘,她心里清楚,这是陆远把她给抱上来了。
陆远暂时损了视力,但五感中的旁的感觉也越发清晰,至少屋子里的布置他已然全都熟悉了,小榻和罗汉床之间的距离自然难不倒他,他每天晚上都会把她给偷偷的抱回来。
先前被他抱过去的时候,她还好奇他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到底是怎么把她抱过去的,后来也就是习惯了。
顾初宁无奈的笑了起来,看来昨晚上他又把她给抱回来了。
她刚要起身,就觉得自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给揽了过去,她的头抵在陆远的胸膛上,陆远的声音沙哑,很是动听:“妧妧,你醒了。”
他说着还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真是说不出的亲密暧昧。
顾初宁呆呆地应了一句:“嗯……”
陆远的手却不安分了,他沿着顾初宁的背脊向上,然后逐渐摸到了顾初宁的脸上,眉毛、眼睛、鼻子,然后是嘴唇,处处皆美,无一处不精致。
顾初宁抬眼就能看见他挺直的鼻梁,再就是他饱满的唇,至于陆远俊秀的眉眼,纵然他此时还看不见,但顾初宁总觉得他还能看见似的。两个人离的太近了,气息交缠,耳鬓厮磨,顾初宁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陆远修长的指间触碰到了顾初宁的唇,他轻微的摩挲了一下,然后忽然间俯身轻轻啄了一下。
骤然间,山崩地裂,顾初宁用手捂住了嘴唇,他……他怎么能这样!
陆远又倾下身子,不过这次吻不到她的唇了,他忽而侧过脸,吻不到她的唇了,他忽而侧过脸,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鼻子相碰,呼吸互相交织,比亲吻还要更加暧昧。
顾初宁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他都在做些什么?
陆远的呼吸从脖颈处蔓延,顾初宁轻轻地喘了一口气:“阿远……”那声音水润动听,细细听来还带着些委屈和不可置信。
陆远的唇抬起来:“你不是答应过我了,从新开始?”
她可不能抵赖,陆远记得清楚,当时他躺在她的怀里,她眉目楚楚,脸上还挂着泪,那样真诚地回应他,难道这都是她在骗他?
陆远拂开她的手,又吻了吻她的唇瓣,声音低沉又沙哑:“难道你那天说的都不作数?那可不成,你不能抵赖。”
顾初宁微楞,她是答应了,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啊,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还没等她想完,陆远的唇就又落下来了,这回不是方才的轻轻触碰,而是唇舌交融。
陆远抵抗了顾初宁的唇齿,用力的吻她。
鼻息间全是陆远的男性气息,顾初宁觉得她说不出现下是什么感觉,只是被迫地迎着他的吻,她闭着眼,感受着陆远。
声息响动,暧昧不已,顾初宁扬高了脖颈,发出细细的喘息。
接着就是酥酥麻麻的感觉,那感觉从脚趾尖到背脊,震荡不已……
第84章
月白色的帐幔无风自动。
顾初宁的神思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只是闭上眼睛,然后下意识地应和陆远的吻,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抓着被褥上的花纹。可忽然间, 陆远却停了下来,顾初宁失神的望着他,怎么不继续了?
陆远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窝,呼吸粗重, 他揽着她的腰,声音沙哑又性感:“不要动, 过一会儿就好了。”
俩人这般亲密的交叠着, 顾初宁的脸晕红不已, 她也感受到了,她小腹处那粗壮的昂扬。
顾初宁的脸红的要滴血, 此时她暗暗庆幸陆远看不见,若不然陆远瞧见了她的神情,说不定要怎么想她呢。
陆远在平稳呼吸的时候,顾初宁也细细的喘着气,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的不像话。
顾初宁晕掉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明明方才起床时还好好的,可忽然间陆远就这样做, 她也下意识的应和陆远……
这样实在是太快了,顾初宁抿紧了唇, 她才刚答应陆远而已。
若按平时,陆远定然是不想停下来的, 可现在他的眼睛还伤着,顾初宁也才刚刚接受他,他不想俩人就这么匆忙地行周公礼。
良久,终于平息下来,陆远从她的颈窝起身:“现在好了,妧妧。”
顾初宁应了一声:“唔……”然后就匆匆忙忙的下了床。
珊瑚和珍珠原本正在外面守着,一人拿着衣裳,一人拿着湿帕子,此时一见顾初宁满面晕红的跑出来,尤其是红唇嫣然,一瞧着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珊瑚将衣裳递给顾初宁,然后回头看了珍珠一眼,俩人相视而笑,显然是放下了心。
姑爷这伤受的也当真是及时,原本俩人都分居俩地了,姑娘也瘦成了这般模样,谁成想这伤一来,俩人竟就好了,而且瞧着方才那模样,显然是比从前更进一步了。
珍珠琢磨着是时候回禀宋老夫人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姑娘和姑爷就能有身孕了。
至此,所有人都放下了心。
…
陆远向来得皇上的器重,这其中的一个原因自然是他办事能力极佳,为皇上分忧,此番他眼睛受伤,皇上也大笔一挥就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日,可皇上虽然如此说了,陆远却并没有放松心神。
故而,就算眼睛受了伤,陆远还是要办差。
案几上已经摞了很高的公文,都是等着陆远处理的,可眼下陆远眼睛看不见,他又信不过别人,这份差事自然落到顾初宁头上了。
因为是在家里,陆远的头发只是用带子束了起来,他披着一件象牙白的外罩,正倚在椅子上听顾初宁念公文。
他的神情向来是淡淡的,就算有什么难办的事也从不着急,只是轻轻地拧了眉,略微思考片刻就能说出上佳的解决办法。
待他说完的间隙,顾初宁则是落笔写下陆远口述的法子。
顾初宁还是头一次见到陆远这样的一面,他作为陆大人,不愧于皇上的期待,也不愧于身居高位。
顾初宁落了笔,她仰起头看着陆远,他背脊挺直,面容俊秀,尤其是此时一身打扮,恰似戏文里所说的俊秀风流公子。
顾初宁觉得她的心又跳的快了几分,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然后无奈的咬了咬唇,这是又怎么了?
陆远这边则是许久没有听见顾初宁的动静,他侧过脸来,薄唇翕动:“妧妧,怎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写完。
顾初宁的脸登时就红了,她扯谎道:“唔,方才我愣神了,你说的话我给忘了,你再说一遍,我慢慢写。”
她发现陆远看过来的时候目光对视着他,那感觉就像是他能看见一样,能清晰的瞧见她的一举一动,好在他并不能看见。
陆远没有怀疑,他又细细的说了一遍。
待处理完一摞公文,时间就已经要到晌午了,顾初宁和陆远等着午膳送来,趁此机会,俩人开始闲话起来。
顾初宁说起了府里的事:“你病的这些日子,二嫂和三嫂都来过了,还带了好些补品,我仔细去瞧过了,这些补品都是上好的,但是杜氏和宁国公还从未来过。”
陆远的声音低沉:“无妨,这些事都没什么大碍。”
顾初宁想起了前世那段日子,她不由得舒了口气:“阿远,明明六年前杜氏还是个恶婆婆,对你我都那般不留情面,各方各处的加以陷害,可现在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些怀疑:“我总觉得这日子好像是假的,一戳就要变泡沫。”
杜氏不只是没有闹出一点动静,更是没有一点为难,现在过得可谓是相安无事,这实在不像她一贯的秉性,若不是顾初宁重活一次,怕也是要以为杜氏是个好的了。
陆远听了就安慰她:“妧妧,你不要怕,杜氏她……会忌惮一些日子的,至少在这些日子里她不会找麻烦,你且安心,”现下他和顾初宁都不似从前那般软弱可欺了,杜氏就是想找茬,也得仔细寻摸机会。
听陆远这样说,顾初宁就放了心。
接着午膳就被端上来了,目前陆远还需要顾初宁喂,顾初宁很熟悉陆远的饮食习惯,因此简直是信手拈来一般照顾陆远。
珊瑚瞧见顾初宁极为熟稔的给陆远夹菜,不由得同珍珠会心一笑,妥了,有了姑爷这伤,俩人的感情是迅速升温啊。
吃完午膳就是歇午觉,陆远也舍不得顾初宁这么累,离了公文的烦扰,陆远同顾初宁一起闲话。
午后阳光温热,疏影横斜,穿珠帘随着清风拂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顾初宁挑拣着案几上的衣裳料子,她翻来翻去:“这衣料倒是齐全的很,有蜀锦、浣花锦、广绫、杭绸等等,你喜欢哪种式样?”
陆远也不大晓得这些料子间的差异,就道:“随便你选吧,总之是你帮我做的就成。”
现在正是闲下来的时候,陆远就想着叫顾初宁帮他缝件袍子,顾初宁二话没说就应了,现在就拉着他讨论式样。
最怕的就是说都可以,这可怎么选,顾初宁不由得蹙了眉。
她想着给陆远缝件直缀,直缀好做,就算是她的手艺也是能做的,现在又是恰当的时节,当真是正正好。
想了想,她又道:“那你想要什么花纹?”她絮絮叨叨的自己说了起来:“我瞧着祥云纹就挺好,寻常又寓意好,但有些太寻常了,竹叶纹如何,新鲜又青葱,”她说着已经肯定了起来:“不错,就竹叶纹了,”她觉得这竹叶纹特别衬陆远,尤其能衬出他的那股少年气。
陆远失笑,合着话都让你说了,让他来选做什么,不过也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好。
显然顾初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又拉过陆远说起衣裳的颜色:“这回你选,你喜欢什么颜色?”
说是让陆远选,但顾初宁还是滔滔不绝的说着:“要我看呐,你穿着月色、象牙白的衣裳都好看,斯文俊秀,”她想了想又道:“但你穿玄色、墨色、玄青色也好看,稳重的很,”她说着就拧了眉头,这可真是难选。
陆远听顾初宁这般说不由得笑了一下,他此时也知道了在顾初宁心里,他穿什么都好看,他的心情很是愉悦:“那你做俩件就好了。”
顾初宁的眼睛一亮:“好主意,我竟忘了这一茬,”她说着笑着看着陆远。
她扯过一匹布:“那就这个竹叶青吧,我帮你缝件外袍。”
陆远无奈道:“这不是月白色,你怎么扯错了。”
顾初宁此时才发现她刚才太兴奋了,竟然拿错了布匹,连连扶额,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喜道:“你能看见了?”
陆远一愣,他睁着眼仔细打量:“方才确实是看见了一眼,可现在又瞧不见了,兴许就那一瞬间。”
顾初宁难掩失望,但她还是安慰陆远:“既然能瞧见一会儿了,那说明很快就要好了,你放心,我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
陆远点点头,外头就有小丫鬟喊顾初宁过去,说是庶务有些要交对牌的,顾初宁匆匆就出去了。
房里,陆远闭了闭眼睛,然后又重新睁开,他看着小榻上各种各样的布匹,颜色和花纹都是那样的清晰,他真的能看见了。
没错,方才他下意识就骗了顾初宁,在他眼睛伤了的这段时间,顾初宁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他,俩人时刻都处在一起,他太过喜欢这样的感觉,以至于不想告诉顾初宁真相。
陆远想,他就再骗顾初宁几天,等俩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再说。
…
这一天早上,顾初宁坐在奁台前由着珊瑚打扮,她还有些睡眼惺忪。
珊瑚手法细腻,她轻轻地给顾初宁上妆,使顾初宁本就绝色的容颜越发的精致皎白,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魄。
陆远则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瞧着铜镜里的人。
顾初宁有些无奈,陆远现在时时都在她身边,就连她梳妆都守在一旁,可他眼睛又坏了,根本看不见,还看的这般认真。
眼看着就要梳妆完了,顾初宁懒洋洋的瞧着镜中的自己和陆远的半侧脸,无奈问道:“你当真要去晚上的庙会?”
庙会每月都有,这回又到时间了,庙会着实是热闹,可是人也非常的多,一不留神就会磕着绊着,寻常人都会有危险,更何况是眼睛瞧不见的陆远。
顾初宁就道:“庙会虽然有趣,但咱们之前也去过,不如今儿晚上咱们还是待在屋里吧,我给你念书,上回那本治水的书还没念完呢。”
虽然那本书念得她头都大了,但那也好过在外头闲逛,这可很是危险的。
陆远却道:“妧妧,正因为庙会上人多,那些在暗地里的贼人才不敢出手,也更安全,再者说了,到时候你一直牵着我,程临再待着随侍在旁边跟着,更是一丝危险都没有。”
顾初宁促狭道:“这样的好日子,程大人愿意跟着咱们?他自己也得想松快松快吧。”
陆远笑道:“程临会愿意的。”
外间廊庑下隐隐传来程临的声音:“夫人,属下愿意,您和大人放心去玩儿。”
顾初宁:“……”好吧,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去了。
…
夜市里早已经张灯结彩了,到处都是摊贩,花灯掩映,照的几乎如白昼一般,一旁的湖水也熠熠发光。
往来的小娘子和公子们手里都拿着花灯和小吃,互相对望,浅浅而笑,当真是感情最美的模样。
顾初宁则是稳稳的牵着陆远,他现在眼睛看不见,可是一等一的重要,她一刻也不敢分心。
顾初宁拽着陆远去向一旁的小吃街:“我瞧着这里的小吃都颇好吃,不如咱们尝尝?”这庙会还是她重生以后随着宋芷来过几次,因此也算是熟悉了些。
陆远握紧了顾初宁的手,乖巧的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顾初宁一处小摊捡一些小吃,程临兜了满手,顾初宁则是喂着陆远吃,她小声的嘀咕:“你又看不见,唉,你当心些,这糕点才出锅,还有些烫呢。”
陆远心里暗道,我不只能看见,还能清晰的看见你微微皱起的鼻子,弯弯的桃花眼,能看见你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待用完了这些糕点,俩人顺着人流往前走,听说前面要放烟花了,漂亮的紧,人们都想事前占据一个好位置。
陆远虽然看不见,但也表达了他想占据一个好位子的想法,照他来说,得让顾初宁看的舒服些。
顺着人流走,顾初宁就发现人们又戴上了面具,花灯闪烁,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妙。
顾初宁跟陆远描述现在的情景,不掩羡慕之意,她些微有些遗憾:“若是你能看见就好了,咱们两个一起看。”
陆远心有所动,他忽然停下来,然后叫住了程临,接着程临就和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两个面具,这面具很显然是一男一女的模样,顾初宁眼尖的发现这面具和她先前的面具几乎一模一样,都是花瓣一样的模样,串以长长的珠链,叮当碰撞,好看的紧。
顾初宁立刻就接了过来,然后戴在了脸上,她又要陆远弯下腰,然后给陆远戴上,末了心满意足的道:“好了,咱们也走吧。”
最后,顾初宁和陆远还是没占据到一个好位子,俩人包了一个画舫,干脆在河上赏景,这样也更清晰自在些。
宽阔的水面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画舫,每个画舫上都是精致的花灯,映的这整条河都像是点了灯一样,远远望过去,连绵不绝的点点星光。
顾初宁站在画舫外面,不由得惊呼出声,这还是她头一次坐画舫,这当真是好看。
她站在船围里面看来看去,新鲜的紧,珊瑚和珍珠也跟着守在一旁,齐齐惊叹。
珍珠就同顾初宁说起来一项习俗,原来京城里每到这样的时节,那些公子们就会给心悦的小娘子们簪花,什么牡丹花、芍药、月季花、栀子花等等,随意挑他喜欢的。
若是姑娘接受并且簪在了头上,那就表示她也对簪花的公子有这样的心思,这也是促进男女之间关系的好法子。
顾初宁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说话,她细细的回想起了以前的庙会,的确有一些姑娘头上是簪了花儿的,但她当时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珊瑚吸了一口气:“这京城的人果然不一样,什么样的点子都想的到,不过这法子确实是好,浪漫的很呢。”
顾初宁也跟着笑的点了点头,她接着就发现陆远不见了。
原本陆远同她一起在甲板上,可眼下陆远却不在,难不成是进画舫里头了,顾初宁想。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画舫檐顶上挑着的花灯渐次熄灭,顾初宁微惊,然后回过头去。
紧接着,檐顶上挑着的细绢褚纱花灯又渐次明亮,映亮了这一方世界,花灯下坠着的排穗随风微动,透出细细的光纹。
在这样明明灭灭的灯光里,陆远缓步而出,他还戴着方才的面具,手里则是拿着一串素馨花。
暗红色的明灭光影下,陆远拿着手中的素馨花,然后细细地簪在顾初宁的发髻里。
一地流光溢彩下,陆远的手指修长,下颌的弧线流畅,俊秀的不像话。
顾初宁接着才反应过来,陆远这是在给她簪花?而且这簪花都是给喜欢的姑娘,她是她喜欢的姑娘……
待簪完花,陆远定定立住:“喜欢吗?”
顾初宁下意识点了点头,喜欢,试问哪个姑娘能不喜欢,这样的夜,这样缀满了花灯的画舫,这样的簪花上头,这样如玉的郎君,这一切都如在梦中。
可接下来,顾初宁的面色就变了:“你……能看见了?”既然陆远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那说明他能看见了。
看着顾初宁清亮的眸子,陆远就不想再骗她了:“我昨天就看见了,”这样的好消息她知道了一定欢喜。
可顾初宁却不像他想的那般欢喜,她的神情甚至是很复杂。
顾初宁强撑着问道:“那你今天早上的事也都全瞧见了?”
陆远点了点头,这又怎么了,他当然瞧见了。
顾初宁想起了今早上的一幕,因为她以为陆远还看不见,就直接在床上换了衣裳,那说明,她今早上换衣裳都被他看见了!
“所以说,你看见了我换里衣?”顾初宁又问。
陆远忽的一下就想起来了,早上他半梦半醒间,就瞧见顾初宁在换衣裳,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就只能由着她去了,他当时想强迫自己不要偷看,可面对心爱的女人,他到底是偷偷瞧了一眼。
陆远记得分明,顾初宁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支并蒂莲,花开两朵,茎秆一枝,肚兜下的肌肤莹白如玉,处处都透露着艳色,像是枝头的花儿,惹得人想捧在手心把玩。
这场景,他当然记得。
顾初宁:“……”
她倏地一下就红了脸,这可怎么办,都让陆远看见了!
顾初宁呜嗷了一声,羞的不得了。
第85章
陆远发现顾初宁不搭理他了。
他站在顾初宁的身后:“里头摆了些糕点, 都是你爱吃的,要不要过去?”
顾初宁站在栏杆前, 她看着被花灯映的流光溢彩的河水, 默然不语,实在是心情复杂的很,明明方才他都承认看见她……了,现在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同她说话!
陆远并不懂女人心里想的这些弯弯绕绕, 他就道:“咱们如今已经是夫妻了,这样的事是很寻常的。”
顾初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夫妻间这种事确实是挺正常的, 可她一时间还没转换过来啊。
望着顾初宁一脸郁卒的神情, 陆远决定还是不逗她了:“好了,咱们也瞧过烟花了, 现在回岸上吧,天色也晚了。”
顾初宁闷闷的点了点头。
河道两岸依旧是那般热闹,大都是还没有玩的尽兴的小娘子和公子们。
陆远牵着顾初宁的手往自家马车处走,可半路上顾初宁忽然拽住了他, 他顺着顾初宁的目光望过去, 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宋芷。
此时隔着人群, 宋芷并没有发现陆远和顾初宁在对面,她只是静静地站着, 然后看着对面的谢祁。
宋芷手里握着一盏花灯,这是谢祁方才给她买的小兔子花灯, 精致可爱。
宋芷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头看着花灯:“我说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一直不去道观呢,我瞧着你不像是正经道士。”
谢祁弯唇一笑:“那你说正经道士该是什么样儿的?”
宋芷掰着指头数了起来:“正经的道士应该日日待在道观里,念经做功课,哪里像你这般。”
谢祁看着轻灵的宋芷,他不由失笑,他一直就不是道士,只不过是那时穿了道袍而已,就叫她误会至今,他原本没想骗她,可竟巧妙的叫她一直误会。
谢祁算了算日子,他和宋芷相识也有五个月的时间了,是时候把她娶进家门了,他笑着要告诉她他根本就不是道士,他想娶她。
可宋芷却在他之前开口了,她的声音清脆,还带着丝丝羞意:“小道士,再过些日子就是月夕节,到时候京城里会举办一个宴会,各家姑娘们都会献艺,到时候你抽空过去瞧瞧,我也想比试比试,”顿了顿,又道:“到时候你给我鼓气。”
谢祁笑了开来:“好啊,不见不散。”
这二人在花灯下站着,真是登对,顾初宁却叹了口气,她秀美的眉毛微蹙:“宋芷这般痴心,最后免不了一场伤情。”
陆远看见了谢祁,他眼睛微眯,他想起了去年顾初宁遇刺的事,那时候就是谢祁救了宋芷,他当时叫程临探查过,谢祁来此并没有什么事,谢祁也一直相安无事到了现在,他也就没有再管,可他没想到谢祁和宋芷还有联系。
陆远不动声色的问:“这是怎么了。”
顾初宁为宋芷担心:“那人是个道士,道士如何能成亲,可怜宋芷一片痴心。”
陆远挑了眉,道士?
顾初宁舒了一口气:“算了,咱们走吧。”…
顾初宁是济宁侯府的姑娘,自然是要回门的,陆远事忙,她却闲得很,因此就带了珍珠和珊瑚回门。
宋老夫人一见她就挤眉弄眼的,显然是在问顾初宁和陆远圆房没有,这话让顾初宁怎么答,她和陆远还要慢慢适应,哪儿能一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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