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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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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毕竟是个赌徒,不怕赌是他的性格,而且他也是个精明的赌徒,尽最大智能去了解赢面,也是他的性格!
当然了,康熙了解赢面的方式,说出口来的时候,还是颇符合自己学究天人的皇帝身份的,康熙豁然转身,「啸儿,古人云,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你既然用实例找出了『调序『是超越的方法,那朕问你,你知道为何所以然吗?说出来!如果能说得朕心服口服,朕就以这项上十几斤的人头为注,陪你疯一个轰轰烈烈!」
凌啸呆了一下,心中暗自叫苦……说出道理不难,难的是,怎么样说,你才能懂呢?!
第五百三十二章 复杂问题简单化,贡献!
想要知其所以然?你一个三百年前的皇帝,懂政治经济学,懂宏观微观经济学,懂市场经济学吗?给你讲这些玩意,告诉你商业是功能最强大的平衡剂和发动机,岂不是鹅同鸭讲?!
见凌啸大眼瞪小眼地望着自己,却半晌绝口不说为何调整士农工商顺序就能强大的所以然,康熙的心渐渐开始沉了下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老康将脖子猛地向前一伸,双手剐了黄澄澄的龙袍领子,一颗脑袋送到凌啸的面前,闷声道,“啸儿,朕的项上人头在此,说!”
龙头当前,凌啸和胤祥、胤浞登时大吃一惊,噗通三声全都跪了。老十三两兄弟吓得哭腔出声的时候,凌啸却被康熙的一颗脑袋激发了泉涌一般的灵感,豁然开朗之下,他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给康熙解释重商的所以然了。
“皇阿玛请安坐。儿臣领悟到了,天哪,定是我皇阿玛诚心感动了上天,老天爷一下子点化了儿臣的头……这真是天助我阿玛啊!”感受到了康熙这股诚意,凌啸感动得顷刻间泪眼朦胧,将康熙往座中扶去,脑筋急转地说道,“皇阿玛,孟子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天下之通义也。所以,这个世界上才有了士,才有了官,而古往今来,自三皇五帝起,到儿臣所能想像之未来,这依然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如果把整个国家比做人,劳心治人的‘士’,就好比是整个国家的脑袋,负责协调人事阴阳,配置财货多寡。拔黜贤愚任废。呵呵,这个脑袋要是聪明,国家就定然会治理的阴阳协调,多寡均衡,贤愚得位。从而蒸蒸日上。皇上,您说是不是这样?”
康熙刚开始听说他领悟到了,喜得是牙槽都酸了的想笑,可一听凌啸说出地道理是私塾学童都晓得的道理,顿时觉得未免太浅显了一点,张开嘴怒道,“看到没,朕又不是黄口小儿,这道理还不懂?接着一口气说完!”
凌啸沉浸在自己的灵感之中,兴奋得连连点头。笑道,“好的,皇阿玛,问题来了。当我们细细体察整个士农工商体系的时候,您就会发现一点,‘士’是完全劳心地。‘农’和‘工’是完全劳力的。但您注意到没有,‘商’却是介于两者之间的!而倘若我们把‘士’放到一旁,独独来分析能制造财货的‘农工商’三者,并把‘商’这个阶层所要做的一些体力活,比如采购、运输、仓储、和贩卖等等,全都花钱雇请人去做的时候……请问皇阿玛,这个时候的商,他还是劳力的吗?不,这时候的‘商’。它就是纯粹一个劳心的阶层!试问皇阿玛,在‘农工商’这个小体系之中,自古以来圣贤们所倡导地重农抑商,却把劳心者放在了劳力者的最底层,这……这不是把一个人的脑袋踩在脚下一样的荒谬吗?!这……着不是直接导致了阴阳不调。多寡不均,贤愚不位吗?!而……而如果把‘商’提升到它应该有的位置上。我的皇阿玛啊,那我们大清朝,岂不是有了两个脑袋在出力?!”
一语祭出,父子顿成木鸡,三张大口全成O字!
凌啸心中地那个爽,真是要恨不得把自己亲上几口……凌啸啊凌啸,您太有才了,不讲政治经济学,却仅从《周易》《孟子》和人体学三方面入手,立刻就把重农抑商给驳倒了,呵呵,正所谓,把复杂地问题简单化,贡献啊!
康熙怔在那里眼光荧荧生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全身都像筛子一样的抖动,显示了其内心的震撼和激动。
而老十四这时候,还稍微有些似懂非懂,喃喃道,“是该协调了……弄了半天,两千年来大家都猜着脑袋在走路啊……对啊,姐夫,两个脑袋出力,那谁听谁的,这……这不是双头怪,也不协调啊。”
啪!话声未落,他的哥子胤祥一个漏风巴掌扇了过来,“你怎么什么都要姐夫说得清清楚楚方才明白?大脑袋‘士’,那就好比是军队的统帅,执掌全盘,小脑袋‘商’,就像是军队的将领,架驭‘工农’……
两兄弟的醍醐灌顶之中,只听康熙忽地一蹦起身,把凌啸抱得气都喘不过来,仰天喃喃哭诉道,“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啊,啸儿是圣贤哪!得亏是这圣贤出在我们这个时代,要是早几十年出来……呜呜呜……
圣贤?!
凌啸哪里敢当这种名号,正要惊慌失措地推辞,却听康熙父子三人接口就又追问重商何以能超越地“所以然”,顿时,凌啸就象是被浇了一头的冷水。他这才明白,自己说了半天的得意之作,其实也是仅仅为康熙摆清了调整顺序的理论根源罢了,商业地位具体上的实务性质,依旧是绕不过去地坎!不过,凌啸一看康熙笃信不遗的眼光,马上就明白,现在再
解释商业地经济杠杆和资源配置作用,应该是容易多了。无他,信嘛,迷信嘛!你就算说商业其实就是玉帝和观世音的私生子,康熙都会迷信一段时间的!
于是乎,凌啸很快就说了。他按照士农工商的顺序,把农工商称之为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商业能通过供求杠杆的作用,直接促进工业农业按照最合理的方式发展,而派生出来的其他功能,甚至连科学技术和文化教育等等都能急速催动,甚至说出了“第一产业为主的国家,定然会永远穷得打屁”的论断!得亏是凌啸来自于改革开放后的年代,又是直接从事企业经营的经理。一些浅显易懂地基础经济理论讲出来,本就有三十年治国经济实践经验的康熙,也能够听懂得七八分,脑袋点个不停,嘴巴笑得是从来没合上过!
见康熙理解速度很快。而两个阿哥也听得是若有所思,凌啸的心里马上充满了前所未有得满足感~~~想后世邓公改革的时候,所做的就是两样,一是改公有制为私有制以解放生产力,一是大力为第三产业地发展营造政策环境,而自己在清朝,这公有制私有制是根本就不用操心的了,已经少了一大障碍。再说康熙这个雄才伟略的君主,一旦决定以项上人头陪自己疯它个轰轰烈烈,就铁定强力出击。而无论耳闻目睹心生向往的两个阿哥谁继承皇位。至少将能保证三四十年的革新推动时间,这时间,对目前还算是不差的中华民族来讲,够了!自己只要把配合康熙把最艰难的开头做下来,让民族尝到这种强盛的甜头,以后。都无非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组织。而任是姓封、姓资乃至姓社,哼,咱中华,就都姓一个姓,强!
四更鸡叫响起,凌啸说的是唇干舌燥,康熙听得是如痴如醉,两弟子更是把笔记都记了整整两札了,而康熙犹不满足。神采奕奕如少壮,扯了凌啸就问道,“啸儿,呵呵,你刚才说。六字宗旨,这‘调顺序’朕是信服了。还有一个‘改角色’是什么?”
凌啸看见他眼角都开始充血了,笑道,“皇阿玛,您乏了,练功最忌起居无节,今日儿臣就不多说了,日后再细细禀报,因这也的确是后一步地事情。而您想啊,眼前我们所即将要做的调顺序,就面临着儒家‘重农抑商’的强力狙击,他们一句动摇国本的罪名下来,儿臣纵有阿玛庇护而不死,可也很难有官员干吏追随我们……皇阿玛,儒家的熏天气焰,不乘热打铁,不在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步骤前加以打击,想要‘调顺序’,何其难也!”
砰!康熙左手抚摸自己地脖子,右手一拳擂在椅子扶手上。
“打击,当然要打击,一定要打击,要打完了再击!”
“皇……
隆科多被凌啸地凌厉目光逼视得如坐针毡,一声求援喊出,立刻让康熙的思绪回到了太和殿得朝会上。而回味了一下凌啸奏报的康熙,面对隆科多要求凌啸列改革方案、保守派逐一反驳的建议,已经明白过来,这完全是和凌啸先打击儒家的思路背道而驰的。不仅有利于保守派拖延,而且破坏改革需要铁腕独裁的铁律!康熙自然毫无好脸色,要不是他还有重要任务不能翻脸,只怕早就发落起隆科多来了!康熙把问题向凌啸踢了过来,“超亲王,你是总理事务王,你处理吧!”
凌啸早就等着这一句话,躬身之后便霍然一转,嘎嘎笑道,“隆大人,你想要做评议官,管仲裁事,是吗?”
这么明显的威胁,隆科多焉能听不出来?隆科多顿时明白自己最后画蛇添足的建议坏了事,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他又不是吃饱了撑地,放着人人眼热的上书房行走不干?可是覆水难收,刚才当着百官说出口的话,一时间又哪能收回去,正眼珠儿急转苦思如何回话的时候,却见一个人蹦了出来,帮他将凌啸的将军给挡了。
蹦出来地人,是年近六旬的吏部右侍郎曹睢,“王爷,你要变法,皇上根本就还没有同意,朝议也没有通过,此时都开始任命官员,这未免也太急切了吧?!况且,你刚才言语对我孔圣人多有污辱,哼,皇上,臣弹劾超亲王诬蔑圣人,有废黜儒家圣道之罪!”
诬蔑圣人,废黜圣道之罪?!
嗡!金銮殿上立刻被这弹劾给炸了锅,机灵得隆科多就坡儿一打滚,连忙摇头而退。而大殿之上心思细腻地老家伙们,对曹睢的手腕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时候一出手,就是为了插科打诨漫天要价,要保全隆科多,从而把他的建议,当成是和凌啸争斗失败后的保底折中呢!康熙和凌啸哪能看不出他们的居心?可是两人偏偏毫无恼羞成怒之色,反而是眉飞色舞起来
第五百三十三章 金銮殿,痉挛殿!太和殿,太黑殿!
凌啸是“圣道毒药”,不灭圣道其心不死!这一点早就是很多士大夫的共识,目而今天他提出改革,也仅仅只是再一次证明了,这毒药嘴脸的不折不扣。
除魔卫道,培本祛毒,本是孔门弟子不容推卸的职责。可是,文坛鄂派宗师熊赐履提出“凌祸”这一初级阶段概念,便立刻身败名裂化为一抨黄土;熙朝文宗王渔洋创建圣道诗会仅仅诽议几句,旋即被连根拔起投入刑部监牢生死未卜理学宗师李光地早已致仕隐退明哲保身,桐城派鼻祖张英显然贪图富贵变节投伪。四大文坛宗师,已被凌啸毒垮其二老去收买各一人,群龙无首,在朝的衮衮诸公,虑及身家性命已是敢怒不敢当堂言。
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吏部侍郎曹雎,终于勇敢地站了出来,第一次公开地对凌啸提出了弹劾。所以,他的这种挺身而出,他的这种舍生取义,甫一登场亮相,就具有强烈的悲情气氛,成为朝会上保守派钦敬的焦点。。。。。弹劾,意味着控告,而“诬蔑圣人,废黜圣道”如此骇人罪名的控告,就意味着凌啸和曹雎两人,自此以后,将你死我活不共戴天!
太和殿上鸦雀无声,无数紧张的目光,投向了皇帝康熙。
而此时,一声胁裹着金石之音的愤愤怒斥声响起,“皇阿玛,儿臣凌啸弹劾侍郎曹雎诬蔑亲王,离间君臣之罪!”
反弹劾?满朝文武立刻全都一呆,成了互讦局面啦?呆滞中,曹雎嘿嘿冷笑。反唇相讥,“王爷,公道自在人心,只手怎堪遮天!你自上朝以来。开口儒术不行,闭口理学悖道,这不是诬蔑圣人废黜圣道是什么?”
凌啸嘿嘿得更嘿嘿,相讥得更反唇,“曹大人,你弹劾本王诬蔑圣人?好,按大秦大汉大唐大宋大明奶子大清律,无论哪一律都有明文规定,诬蔑罪之原告,须感觉被诬蔑者本人及子孙提请有司审决。。。。倘若是你来告我诬蔑。那你就是胆敢自矜自夸为圣人!倘若是圣人自觉被诬蔑。。。。嘿嘿。。。。你请他出来状告本王试一试?!”
噗!坐观看戏的满族官员哄堂大笑。。。。老孔恐怕早烂到全身都是孔了,爬得出棺材吗?
哗!敌忾同仇的保守汉官一片哗然。。。。早知就该把曲阜衍圣公请来,这还真失策啊!
而曹雎的目瞪口呆之中。对圣人极度不敬却绝口不带一个脏字地凌啸,又开炮了,“曹大人,你口口声声弹劾本王要废黜圣道,好。好,好!你曹大人哪只耳朵听到过本王说了废黜圣道的话过?嗯?!”
曹雎满脸通红,一句话顶了回来。“王爷不是说儒术不行了,哼,这可是皇上和满朝文武都听到过了的,众目睽睽,覆水难收,王爷难道想要否认不成?”
凌啸嘎嘎奸笑起来,跨前两步直指曹雎胯间,侃侃而道,“曹大人。你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几度寒暑岁月摧人,想必脐下三尺地所在也已经力不从心了,嘎嘎,是不是也要因为它不行了,就把他咔嚓一声,割掉?!”
哄!满族官员多粗豪,听了这个比喻立马绝倒无数,甚至还有人起哄,“咔嚓吧曹大人!”
咚!汉族大员多装B,见凌啸羞辱圣道如排秽淫器,忿忿得以头抢地,“咱们跟你拼了!”
凌啸却回头望望莞尔的康熙,知道老康又想起让他枯木逢春的凝血壮,也就更加的无所畏惧,在大殿双手猛然一挥,按下了满朝文武的嘈杂,提高声音言出聩耳,“诸位,你们笑的人,本王不感激,你们哭的人,本王也不怒。哼,你们以为本王的这个比喻是侮辱儒术?错了,是在给儒术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评价!它,就像是我们的阳根一样,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香火传承地精粹所在。。。。。曹雎!废黜圣道是吧,行,曹雎,你说,偌大一个国家,废黜圣道之后,九州万方疆域万里,中枢、地方、职官、民生之间的秩序和平安,何以约束?普天之下生民无数,皇帝、官吏、军队、百姓之间的纲常和统属,何以维持?!大千世界国家林立,毗邻、远邦、友落、敌国之间地抵御和征伐,又何以组织?!。。。。哼,在没有一个超越儒家的新学说面世之前,在新学说还没有经过几十上百年的论证和考验之前,皇上和本王,会贸然废黜掉架构整个国家社稷纲统的儒学,会轻易抛弃久经两千年考验的儒学?!你太小看皇上地圣明,也太小看本王的见识了!操,当我们的陛下是猪头啊?来呀,将胆敢诬蔑皇上和本王是弱智地曹雎,押出午门斩。。。。。不,你既然如同猪一样的蠢,又认为‘不行’的就该不要了,好,押出去,像騸猪一样帮他割了!”
“喳!”丹犀龟鹤左右的一等侍卫武丹、刘铁成两人立刻领命,不由分说地拽了那曹雎出去行刑。
金銮殿,立刻就成了“痉挛殿”!
见凌啸毫不犹豫甚至也没请示,便又骟割了一个二品大员,满族官员们全都心生了敬畏之心,其中,为刚才命悬一线而后怕不已的隆科多,吓得是大腿都颤抖麻么。而那些保守派,则是看着凌啸横眉扫过来的森冷目光尽皆股栗,尤其是见到凌啸运用凝血壮搞出的胸腹猛烈起伏,甚至隐约有尿骚味传来。
不过,超亲王这番酣畅淋漓的怒骂指斥,如果除开其鲜血淋漓的杀戮和彻头彻尾得羞辱之外,在朝官员就犹如是听了一堂人文科学地科普课,抛开了大感快意的轻浮和大感恐惧的狐悲之后,皆是若有所思地颇有领悟。。。。看来,超亲王凌啸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啊!是的。超亲王说得极有道理,治国之人无不慎重而行,谁会抛弃一个经过了千锤百炼,能有效维持整个国家架构有序安稳的学说。而去用未经理论丰富阶段和应用实践的新学说?更何况,新学说还连根本就没出世呢!
康熙很是满意凌啸此举带来地效果,笑着缓和气氛,“超亲王,骂朕是猪头的人已经伏法了,好了,朕已经平了气,你也把一腔忠愤暂且平息平息,气大伤身啊。呵呵,猪尾臣工。肚子饿的忍忍,下午朕会赐宴群臣,你们继续畅所欲言。朕已经安慰了超王没事了,没事了,啊。”
皇帝的这一句话说出,保守派尽皆傻眼。。。。。皇上,你搞错了吧。最该被安慰的是我们啊!
而凌啸当然是收了剧烈“胸腹起伏”,又道,“诸位大人啊。人生于天地间,风刀霜剑摧人老,而道呢,效法于天地,自然啰,有些地方也会随着沧海桑田的变迁而略显不匹,我们师法于古之圣贤,首要的,不是拘泥于他们针对当时环境态势所发的字面意思。而是师法这些圣贤,敢于否定不匹配的旁支末节的勇气,师法他们着眼现实与时俱进地精神!本王认为,儒学,经过两千年的风雨变迁,后世给它们不断加入的阐述,既有丰富其理论地功效,也有改得面目全非的弊端,当然,功也罢,过也罢,这些后世贤哲,其实也都是值得我们所钦佩的,因为它们直接继承了孔孟的勇气和精神。试问,贤哲们能如此,我们为何不能效仿,承其勇气和精神,勇于打造一个生机勃勃又针砭时弊的新儒学呢?!”
打造新儒学?!
此言一出,大家全都面面相觑起来,交头接耳地议论之声不绝于耳。议论中,颇有些瞧不起孔老二的满族官员,渐渐地安静下来,而汉族官员立刻就发生了分化,虽是没有谁公开地大声吵闹,但往张廷玉李绂身边悄悄移动位置的人多了起来。很显然,无论满汉,都不缺乏能理解真知灼见地人。
康熙拈起御座旁放着的点心,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也密切关注着百官的情况,丝毫没有掉以轻心!要是以为提出了真知灼见,就能从学术争辩到变法完胜得一泻千里,那就是在是小看了这一帮君和臣!康熙久驭群臣,一看没有新人公开表示支持凌啸“打造新儒学”的建议,立刻就信了凌啸的观点“皇阿玛,新儒学改造是不关痛痒的学术之争,变法才是涉及贴身利益的根本之争,他们死护儒学圣道,儿臣提出创新儒学,都是为了抢夺理论的制高点,争夺王道正义的名分罢了,这一点,他们这些道貌岸然地家伙用得极为娴熟,想要他们马上俯首听命,那基本上是幻想,所以还要。。。。。。。”
女婿讲的虽太赤果果,岳父却凭着经验深信不疑,现在,康熙就等着看事态的发展,等着看谁要他使出凌啸口中的“所以还要”!
“还要”的人,马上就出来了,散秩大臣赢任起站了出来。他之所以敢站出来,是因为赢任乃是秦始皇的后裔,其族谱上记载的一句“帝令公子扶苏遣使入极北寻夏之后裔朱里真族夹击匈奴”,虽真假无辩,却是大清朝证明自己是中华一脉的佐证,其父还得到了皇太极和顺治优渥保证,他才不相信凌啸乃至康熙会对他敢如何呢!
赢任也抢名义制高点来狙击,“皇上既然要臣等畅所欲言,那臣就说了。超亲王说,要创新儒学,臣不敢评价其志向大小,但臣以为,历朝历代都以圣人为‘至智而为圣’,超亲王要改,难道是圣人有错了的吗?”
赫!死硬的保守派一下子清醒过来,暗赞一声好,顿时信心大惩,眼睛全盯向凌啸。。。。圣人没错,超亲王就错!
凌啸没有答腔,康熙却兴奋得一下子蹦起来了,终于轮到他上场了,一指帝座旁的空椅子,嚯嚯狂笑。
“好,圣人没有错,是朕无德,朕既然无德,退位总该可以了吧?好,朕禅位,朕禅位行了吧!”
当此时,满朝文武鲜有不眼前一黑的。。。。。太和殿,成了太黑殿!
第五百三十四章 胤礽殴赢任,禅让两得逞!
康熙皇帝一直坐看凌啸和群臣的争斗,甚至连凌啸明显越权擅自阉割二品侍郎都没有说话,可以说,他这一上午都是恬静如同温婉处子。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康熙这个处子,竟然还是“绝色佳人”~~~他一句禅让出口,不是要倾国倾城又是什么?!
天塌了!
噗通通,上至总理事务王凌啸,下到殿口肃立的虾米侍卫,全都骇然地拜倒在地。得亏是满地金砖不会呼痛,要不然,早在两三百人同时惊恐万分的以千计的磕头中,被磕得哇哇大叫了;得亏是天街上绝不许种树,要不然,树上的鸟儿定会被直冲云霄的号啕之声,惊得纷纷展翅而去!
对满族官员和革新派汉官们来说,康熙如果以禅让方式逊位,于满族这以少驭多的政权来说,无异于会造成灾难性的可怕后果:皇子不服,派系相煎,地方震诧,奸人做耗,民心惊疑,天下大乱,烽烟四起,哗啦啦如大厦倾,轰隆隆似泰山崩!
对保守派官员们来说,皇帝如果以禅让方式逊位,于他们这些投身科甲的官员来说,绝然是次家族命运的命运叵测:禅让本身违制,不啻于改朝换代,如果禅让给了凌啸,凌祸更毒!如果某位阿哥不服而战后抢到,政局或者能稳定过渡,可作为直接导致康熙皇帝突如其来禅让的这些臣子,那些失鼎无缘的皇子及其满族势力,定会视之为肉刺眼钉。终究将会大肆衔恨屠戮!而如果新皇无能稳定,则肯定天下大乱,汉统有朝恢复之日。即是广大失节侍满众官的清算之日~~~明朝,不就是把很多在元朝当官地家族,直接打入了丐民堕民的贱籍吗?!
“不要啊,皇上!”金銮殿上。哭声中夹杂最多的,就是群臣们如此样地阻止。
“朕失德,偏要!”皇帝座旁,康熙已然起身而立,满脸都是倾国倾城的坚决。
康熙这句明显指明了原因的话,立刻导致了一个最直接的后果:天下未乱,朝会先乱!
理亲王胤仍,那可是以扳倒凌啸为终极目标地。为了这一目标,他都不惜当酷吏来曲线报仇了,焉能容许凌啸有踏上陛台的任何机会,焉能容忍机会最大又和凌啸关系最密的十三十四有机会?狂怒之下,这位废太子顾不得真嗓子和假胡子的不协调,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哭得最响的赢任面前。对这位和自己名字基本同音的家伙下手了,胤仍一把抓起赢任的辫子。猛地扯起来之后狂拳乱脚,暴打起来,“逼叨逼叨的!该死地赢任,叫你说圣人没错!曹的赢任,叫你说皇上失德!驴配的赢任,叫你说儒学不改!***赢任。叫你说变法不可……
这一场胤仍打赢任,残暴、气势和搞笑都在其次。关键是他开了一个头。
这个头一开,惊慌失措的满族官员们醒悟了过来。两个“阴人”的打斗,最笑不起来地就是火烧屁股的他们,他们很多人之所以没有给凌啸地变法进行支持,其实是担心并不知道如何变的变法,会不会影响到自己本身拥有的特权,所以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在一旁坐视,可康熙暴怒之下的要禅让,这就是影响到了整个满族生死存亡的核心利益了,皇上都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呢,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面对导致今日禅让事变地两大策源者,满官之中,自然是没有敢冲超亲王而去的,于是一拥而上,百来人冲向了赢任和他身边地几个保守派,老拳相加,黑脚狂踢,打得这四五个人鬼哭狼嚎……来了。
康熙和凌啸眼神会心地一笑,见“逼迫满官团结”的这个“禅让”第一目标已经达成,当然就要开始当好人了。凌啸铿地一声拔出刘铁成的钢刀,爆吼而喝,“胤仍,退后!全部住手!”
王爷怒气冲冲,刀锋寒光闪闪,表现忠心已经够了的满官们,立刻恭顺地功成身退,留下了六个已经鼻青脸肿瘫倒在地的保守派。一听人人还能出声哀号,凌啸心中不禁一笑:***满官,也他***耍奸弄诈虚表现,上百人围殴,看起来声势浩大,实际上花拳绣腿,屎啊尿的,多半是吓出来的!见局面平静下来了,凌啸也不吩咐收拾秽物,一转身给康熙跪下,代表群臣道,“陛下,禅让之举万万不可。”
他一开腔,立刻就满殿云从,跪了一地纷纷苦苦劝谏,就连被殴最惨的赢任也磕破了头。
“有何不可?”但康熙却佯怒而哼,一甩衣袖冷笑半晌,忽然勃然大怒,“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说圣人是对的,好,朕问你们,孔圣人是圣人,尧舜禹汤呢,是不是圣人?哼,他们还是孔丘自己屡次提及的圣人中的圣人呢!既然尧舜禹汤都是圣人中的圣人,那朕学他们搞禅让,有什么不对?!尧舜禹汤说,要择贤禅让,《礼记》却说,要父死子承,哼,孔圣人否决了圣人的圣人,赢任,你说,圣人和圣人中的圣人,谁对谁错啊?”
保守派一下子张口结舌了起来……的地位,和舜禹汤比起来,孔老二只怕连老二都没了呢!可是康熙还没完,看凌啸表现了半天了,早憋得他满脑子都是兴奋,见赢任几个哑口无言,康熙更加狂暴地展现其男人魅力,吼声震得金瓶法器都有些嗡嗡,寂寂无声的大殿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咆哮。
〃他们圣人之间说法不一,wap。bookwap。net不可能都对吧?嗯?说!怎么就不说了?!你们不是一个个想要当朕的师傅,来告诉朕是和非的么?好啊。来呀,教教朕怎么分辨是非!现在,朕怕你们这些师傅了。孔圣人什么都是对地,连屁也是香的,连污点也该是光辉的,所以。他父母亲在野地里面媾和,也应该是对地,那要不要朕下个旨意,令全天下的读书人,全到野外去强奸民女啊!”
“……百官先前都
在康熙的咆哮中只敢磕头,可一听康熙揪出了孔老二这桩丑事而反问,全都是瞠目结舌。读书人都觉得有些丢脸的时候,武官们更是暗笑中心生向往。读书人都去强奸民女了,咱们孔武有力地就更应该去啦!当然了,这些心声是都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康熙马上说出了更令人瞠目结舌的话来。
越说越怒的康熙已经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好好好!圣人什么都对,什么都好!那你们也称呼朕是圣君过,既然圣君是永远比不上圣人的。圣君没有圣人大,那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滚。全滚到孔圣人那里去做臣子算了!咿呀,都不动?你们咋就脸皮这么厚不去呢……朕这圣君又错了,孔圣人死了嘛。你们不能效忠他了是吧……好啊,朕给你们一条明路,孔圣人死了,还有衍圣公活着啊!得,朕这就颁诏,逊位,马上逊位,把皇位啊禅让给衍圣公,你们不就皆大欢喜了!”
轰康熙不仅要禅让,还要禅让给汉人,给曲阜孔圣人后系?!!百官顿时骇绝无数呆若木鸡,但有些精明的还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皇上……就算你有这么好,让位给孔府后人,人家无钱没兵,敢要皇位吗?
不过,这种赖皮,只有康熙这种身份,能耍的,也敢耍,而且耍得起,不管是不是真的,谁敢不冒死阻止,谁就是不忠……这就是君臣之间地不平等!但是,汉官们傻愣愣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刻就蹦出了两个上书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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