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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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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啸听出了画外音,笑道,“那,就命姜隐兼任副帮办,反正他帮长公主打理纺织机厂,就在江宁城中嘛,另外,派千总刘安带领这次赶来的五百保安,也去江宁担任副帮办,如此一来,有兵有将的,于成龙也奈我无何!只是。。。。。。苏瑾。。。。。。”
苏瑾见屈才主动请缨去了江宁,却早就痴了,泪水刷地一下就流出来。屈才以自己是个残废人,不欲误了她地青春,多年以各种理由拒绝婚事,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今日竟是要离自己而去,她心中更是敬佩有加,绝对相信这夫婿地选择,当即呜咽道,“爷,苏瑾将全力经营粤海船队,做爷在暗中的海上力量,随时听候爷地调遣指派,无论是太平洋船队,还是十八行船队,都不会及得上粤海船队,因为,它就是一支凌家船队,随时准备为爷和先生们的理想献身!”
“你们夫妻……?”听了这么久,至此,豪成悚然动容,望望苏瑾,又望望屈才,颇觉他们劳燕分飞好可怜。屈才也是性情中人,见苏瑾哭泣,也长叹一声潸然泪下,“爷,屈才是个瘫子,胸部以下全无知觉,实在不愿意耽误苏瑾一生,请爷将她放在心中,若有一圆满归宿,屈才永志不忘,不仅此生尽忠,来生也定当衔草结环!”
“噗~!噗~!”瑾虹喷茶喷得很快,她固然是明白屈才只是请理想做媒,也知道理想钦定不可再娶妾,但身为五朵金花的老幺,她怎么敢保证凌啸不会收了苏瑾?更何况苏瑾是他门下,做过小依一样的通房丫环,就十分合情合理了。
瑾虹当即用锦帕擦拭了小嘴,笑吟吟地望向豪成,豪成一下子脸都绿了。他是马上结婚的人,更是有了小雅和曾家女儿做妾,早被理想帮他包办搞怕了,一看这新弟妹也有为他包办的意思,连忙摇头。
凌啸却是笑了,看看又悲又羞的苏瑾,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亢声道,“屈才,你就等着把下辈子也奉献给爷吧!呵呵,我勤王军既是准备加编水师,自然少不了学习航海和贸易,一到福建之后,我马上下到军令,上至副将下至千总,一律给我轮流去粤海船队走一番!嘿嘿,我就不信了,两万大军上千将佐,苏瑾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邬思道和屈才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道,“难道爷你不指婚,竟是由着苏瑾自己挑选?!”
凌啸呵呵一笑,“GiveMeLiberty;OrGiveMeDeath!这不自由毋宁死,就从苏瑾的婚姻开始吧,须知道,地不好一年,人不好一世,这等人生大事,当然要苏瑾自己满意了!慢慢挑吧。咦?邬先生,你的样子似乎……”
正玩笑间,忽见胡骏进来,递上密旨匣,众人连忙要回避,理想却是已经打开,一看之下抱头哀叹一声,“倒霉!胡骏,你马上给我去各衙门,把前些天谣言传播者的记录拿来!一个个死命查查他们和皇子们的隶属关系,**,害得老子不能喝哥哥的喜酒,也不能办娃娃们的满月,靠,找出来,老子整晕他!”
邬思道在凌啸的许可下看了看这份密旨,却原来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小纳兰,既是阿哥们呆在京师传流言,九月二十八是个不错的启程日子,带他们去福建溜溜,有屁就朝大海放吧!”
豪成也是牙齿咬得嘎嘣响,弟弟不能参加自己成人大事,侄子们满月也只能由自己和容若操劳了,当即对那个传谣言的恨之不已,起身怒道,“我带人去查,啸弟替我狠狠整他!”
多亏了四阿哥的那些建议,豪成和胡骏在三衙门忙活了一夜一天就马上有了结果。凌啸第二天下午拿到这结果,在南书房嘿然冷笑,要是胤礽不是已经回府了,他恨不得当场给他几十戒尺!
本想明日再找废太子算账的,已经出了东华门的凌啸还是觉得心有不甘,一转马头,对亲卫吼道,“给爷封了胤礽府的前后左右,人畜不得进出!”将军有令,亲卫们立刻怒骂席卷而去,上百人顷刻间就封了德盛胡同的进出口,已是把胤礽府守了个水泄不通,动作利落的凌啸都觉得满意。
看着惊惶失措的侍卫和下人们,凌啸嘎嘎阴笑,他已经是第二次光顾了,第一次是来抄家,而这一次,是来找茬!这个贝勒府原是三阿哥的,后来赏给了老二,建制恢弘得煌煌堂堂,据说曾经还考虑到风水问题,连匾额上都挂着避邪镜子和太岁符!
不过,显然是那个风水师水平太次,入住者的确没有犯太岁,可惜没有挂上太师符,就难免老是犯太师!
第三百一十四章 逼我XX也是得罪我!
石柚忠是在得到消息就赶进内堂去禀报的,登时就把胤礽的魂都吓飞了,颤声问道,“有圣旨吗?”
胤礽考虑的很对。凌啸亲卫兵封贝勒府,这是多大的事情!凌啸既然敢于这么做,要么是他手上有圣旨,这一种固然可怕,可皇上不会往死里面去整自己这嫡亲儿子的,要不然早就杀了自己十几遍。但要是凌啸没有圣旨,就更加可怕了,不是凌啸谋反杀阿哥,就是凌啸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而去恨恼火自己,亲自上门来找场子。
即使躲过了这一次,也躲不过一生一世啊,想到这里,胤礽对惊愕万分的石氏苦笑一声,“福晋,多半是老四的那个主意,我们要门下造谣的事情败露了,唉,早知道一样没怀上,何必这样折腾,不知道这一次我将会再失去什么。”
形势紧急之下,石氏强压马上可见到心上人的惊喜,拧眉略一思索,决断迅速,“爷装病装晕吧!等一下就算是刀子刺痛你的胳膊,也不许动弹,否则,你出去会被凌啸大辱,装病失败更是火上浇油!柚忠,赶快去前院叫来大夫,交代好了。我去会会这太子太师!”交代完毕,石氏紧咬着嘴唇向前庭行来,耳中却全是那一句只在乎曾经拥有。
凌啸在堂上看着壁上书法字画,心中却是恼怒万分,家人长久天南地北,他本来就歉疚万分,如今刚有机会赖在京城多陪陪她们,可惜哥哥的重要日子,孩子们的降临盛事全都泡汤了,不怪始作俑者胤礽怪谁?!有气不出非好汉。凌啸嘿嘿冷笑,袖中那柄黄绫丝把戒尺已经拽得冒了汗出来,嘿嘿。只等胤礽出来。狠狠打他个蒙头蒙脸就闪人,保管这家伙惊怒交加又莫名恐惧,弄不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忽听得堂后甬道脚步声响,凌啸满腔怒气立刻化成冲天胆量,那堂户一开,凌啸就是一下子抡过去,却听啊哟一声女子惊叫。显然是大错了人!挨了凌啸一下子的,是二福晋石氏,比胤礽矮上半个头地她,开门就见黑影带着风声一闪,连忙往后一躲,以至于凌啸照胤礽头上打来的那一下,扎扎实实地落在了石氏的胸上,当即痛得这废太子妃抚胸呼痛。
看清来人是石氏,凌啸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待要上前赔礼抚慰。却见是胸部要害,也就唯有干笑一声。向来讲究先声夺人地他,马上沉下脸来,怒道。“胤礽呢?叫他赶快出来,今儿个好不了,躲爷躲不过地,出来!”
石氏心中凄苦身上痛楚,一面抚揉着胸部挨打之处,一面幽怨地望着凌啸,怯生生道,“师傅,二阿哥他许是军营操练受累过度,回来就昏昏迷迷的,好似中了秋老虎一样,大夫们正在诊治,我见师傅前来,故赶来请罪,不知道胤礽他犯了什么错,让师傅这般生气?”
凌啸懒得和这妇人讲,一指随石氏来的仆人,“带路!”
胤礽确实装得很像,死狗般昏昏睡着,又有大夫在一旁以脉案为证,这倒让凌啸不得不“信”了,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闷吼一声掉头就走。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凌啸要是惦记自己就天从人愿,可惜偏偏是惦记胤礽。他今天要是憋了火,来日不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以胤礽即将随他南下的身份,还不被他整得稀里糊涂的?
石氏见他真地很怒,连忙追去请他后堂说话,等到凌啸刷地一下扔出造谣事的调查结果,石氏很快就明白过来,凌啸是按照承诺既往不咎了,可不知道这事哪里牵涉倒了凌啸的怒火,这位爷是来携私泄愤的。
摆摆手令从人全部下去,石氏万福一礼,哀声道,“我的好妹夫,二阿哥素来没什么场子弯弯,这事情确实是奴才们的误传,这样吧,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来,舅嫂子让你出气,好不好!”
凌啸还没有下流到打女人的份上,尤其是这个很无辜的女人,哪里肯打,正要逊谢告辞,不料石氏竟然抓起他拿黄绫戒尺的手,在自己身上扑打起来,每一下还颇似用力,而打的部位,更是让凌啸大为脸红。
一把挣脱开来,凌啸怒道,“逼我打你也是得罪我!”
“呜呜!”身上一下子软倒,斜伏在地上哭诉,“我倾慕你,我倾慕师傅,你打我吧,我地心里好难过,我有罪,可我老把不在乎天长地久放在心上,只求能让我曾经拥有一次,就是死也是心甘。呜呜。”
凌啸的心猛地一缩,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招女人爱?这真是飞来艳福,更是飞来横祸!石氏他并不恨,甚至是同情,一咬牙举起戒尺,照她翘起地臀部上狠狠连抽十几下,直到石氏真心感觉到身比心痛的时候,凌啸这才起身罢手,冷冷道,“我恨可怜你不能自拔,所以帮你拔出来!我也并不是什么好男人,龌龊处比胤礽更甚,说老实话,我要是你,舅劝胤礽去遵化守陵,起码可以夫妻白首!”
石氏大惊失色,摸着痛处颤声问道,“你是说我们二阿哥没有机会。。。。。。”
凌啸一摆大袖冷笑一声,这女人地心中,就算对自己有些爱慕,也不过是权欲大树旁的一株小草罢了,或许爱慕的那株小草也是权欲之水浇灌起来的!她再无任何对石氏的歉疚,哪里敢出刚才那种真心之话,“皇阿玛为众阿哥夺嫡所忧伤烦恼,为人子者,放弃而不争也是孝心的一种。告辞!”
“师傅!我真的爱……哎呀……”石氏刚要再次诉说,却见凌啸暴怒地回身在她屁股上猛地抽了七八下,方才扬长而去,“逼我听爱字也是得罪我!”
——
就这样,阖府上下都觉得遗憾的时候,面对满屋子的亲人,凌啸甚是果决,果决到近乎无情的地步,竟让两个还在坐月子中的妻子全力挑起家务,“芩儿、雅如和瑾虹随我南下,欣馨小依留府上照料好自己和孩子们,等三个月吼我将派船来接你们!”
数天涯,依然骨肉,几家能够?
凌啸在心头反复咀嚼顾贞观这曲金缕曲词,他明白,三个月来接她们母子,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罢了。自己此一去,就是中国人扑向广阔海疆的征途开始,何日能还,能否生还都只是一个未知数,可自从忝居高位的哪一刻他就明白,这是自己九死不可悔的使命!
照单全收了吴家还无功名的小伙子,点齐自己的幕僚属将,带上自己的三个妻子和苏瑾,怀揣了两千多万两的巨款,在勤王军和各阿哥府侍卫的护送之下,在欣馨小依的泪眼相送中,在四个孩子的酣酣沉睡里,凌啸和九个阿哥终于踏上了征程。
这近两万人的起拔,充满了既慷且慨的别样激昂。沉浸在建功立业憧憬中的阿哥们,竟是大张旗鼓地把上百万响的鞭炮放得沿途侧目,前来通州送行的文武百官纷纷祝贺她们的主子马到功成,腾库雅布甚至拐弯抹角地给瑾虹送来十对小猎鹰,好一派己求众期的赳赳场面!
“默问人生壮士胆,吾生何日能非凡!”
再次坐上海船,眺望深邃幽蓝的大海,凌啸根本不理会吐得稀巴烂的阿哥爷们,轻轻拍抚妻子们的后背,念叨着容若临别赠行的这一句,回想自己如今的一些布局,也不禁壮思激扬。
现在,横亘在凌啸心中的首要难题,就是收复台湾,这个中华民族的睾丸,后世被老美所捏着,今天确是被不明何方的西航的海路都备受威胁!等候太仓和长乐造船出来,两年,已经太慢了,须知道,任何一个还想活出人样的男人,是决不能把卵子给别人捏着的,一分钟都不可以,何况是两年?!
凌啸为吐得最厉害的瑾虹拍拍背,又给兰芩和小依剥了一个柚子,也分给了苏瑾一片,笑道,“苏瑾,海船一到福州,你即刻改走陆路,由胡骏带领亲卫护送你南下广州,调集所有的武装商船向厦门与福州集结,这一次,爷要和洋夷们来一次铺天盖地的大海战!”
他就是不信这个邪,三大水师加上两只武装商船队,大小舰船上千艘,还搞不定南洋来的那几百艘敌舰!管他妈是海军还是海盗,先收回台湾这个基地再说,免得敌人可以就近补给,这样的话,那些家伙们就需要从吕宋补给,起码洋夷船的袭扰从数量和战斗力上会大打折扣。
当日,一直萦绕凌啸心头的是这样一个问题,现在的远东,是荷兰、葡萄牙、西班牙、英国、法国相互竞争的格局,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益,吸引得她们抛弃成见一起前来,竟然还组成诺大舰队?难道不怕我们诺大的中国发怒吗?!
等凌啸率众到达福州的时候,他忽地有些明白了,港口里那飘着五国旗帜的三桅战列舰,显然是来宣战或者谈判的!
“想谈?虽然我很会谈判,但不想谈的时候,逼我谈也是得罪我!”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们要更禽兽
邬思道平生第一次出海,可一路行来,吐着吐着也就渐渐习惯了,本想很快就上岸领略闽地风光,忽见船队渐次奉命列次前行,竟是从苍霞码头前依次缓缓驶过,和大清水师主力旗舰块头相仿但形制殊异的洋夷战列舰,出现在随后船只的视野中。
“将军有令!勤王军上下人等,需仔细观察洋夷战列舰,而后回军营,探讨与大清水师战力优劣!”蒙冲斗船如江中灵鲫,将凌啸的这一命令传遍全军,使得本来只是看稀奇的将士们,不觉开始观察起这艘外国战舰来。三层甲板,三桅横帆,黑嚑賐的六十多门单侧舷炮,还有甲板上荷枪戒备的洋人,顿时就成了勤王军士兵们的关注焦点。
被凌啸指派专职保护邬思道的亲卫小队长沈珂,递来千里望,“先生,用这个看,您会看得更清楚。”出身江南士林的邬思道,作为明窗净几力的读书人,五一是最受震撼的,洋人他见过,水师他也见过,但这样密集火力的战列舰,他没有看见过。
邬思道不是将军,他喜欢研究的不是火炮战舰,是人!
尤其是那多达五六百之众的洋夷士兵,那种眼神,更是邬思道所没有看见过的!知书达理有教养?完全不是那回事!蒙昧无知的兵卒?似乎不能完全达意!天涯海角亡命徒?也不能尽数确切!但邬思道却看出一点来,那就是这些眼光中强烈的欲望和无畏的疯狂,这是他迄今为止未曾见过的目光!
直到大军在三宝寺码头下船上岸,邬思道还是不能准确描述出那种洋人的眼神,以至于他郁闷得久久不语,即使到了西禅寺,平素对古刹宝寺别有情钟的他,斗没有兴趣去游冶,不等安歇好,就执意要寻找凌啸。尽管他知道,凌啸一定很忙。
邬思道进来的时候,凌啸正在令人安排妻子们去后园居住,他是想忙,却忙不起来。驻守西禅寺的贾纵向他禀报。金虎和吴英还在厦门清剿知无堂残余,施世骠正带着三大水师在海上布防,而顾贞观戴名世刚刚被请到城中,与宫梦仁一起同洋夷谈判去了。
“呵呵,先生,你竟然研究起洋人的眼神来了?好,我告诉你我的感觉,比起我们五千年泱泱中华。洋人天生缺一样信条,她们只有利没有义!孝为义之先,我中华讲究父母在不远游,可你想,洋夷敢于漂流万里,难道她们都是孤儿?石头蹦出来地,可见是熙熙攘攘为利而往罢了!”凌啸本准备马上赶到城中去的,笑呵呵地看着邬思道。心中忽觉这先生堪称上下求索之人,当然不会掩藏自己的所有见识。“当日,要想和茫茫大海上航行,还要对付各种危险,就要有莫大的勇!哦。不对。她们也有义。但义是为利当遮羞布的!这就带出了一点,她们还有智!诚所谓利为求。勇为轻,智为术,三者合一,虎狼之兵也!”
“此言甚合!”邬思道豁然开朗,讶然呈妙,忽地一股忧思涌上心头,“二公子,那我们怎么战胜这种虎狼之兵?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凌啸一摆手,已是出了堂口,“先生,没别地办法,唯有矫枉过正,我们要更禽兽!”
——
皇子们却没有被安顿,凌啸让传令兵叫他们一起出发,这些人最好还是扔在城中,由宫梦仁等一群官僚去安排。今时不同往日,此刻的凌啸已是爷的身份,权握浙闽封疆,官拜太子太师,在亲卫的簇拥下,凌啸还没有到达福州城南门,就遇见了臬司卫既齐领衔的接官队伍。不理会那些阿谀和奉承,凌啸一把扯过卫既齐,追问五国洋夷谈判之事。
卫既齐恭敬至极,讶然道,“爷,他们不是来谈判的!据通译们讲,好像是台湾的反贼们同意,给五国以全境自由港口待遇,他们只接受来自五国的额定捐款作为伪庭开支。五国觉得不保险,这才来和我们交涉,希望能够调停战事,兵和我们签订什么通商条约。”
凌啸气得全身发抖,又惊又怒,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日月盟全部宰杀干净!
全境自由港是什么概念,进出自如,不能收税,宝岛地关防权益已被他们卖了大半!而接受捐款充当政府开支,更是直接成为了洋人们的傀儡,怎敢指望这种政府为百姓守住矿产资源和为民谋利?仅此两条,日月盟已是把台湾拱手让给五国,沦为共管殖民地!
怪不得这些纷战不停的国家,放弃了成见和宿怨,原来是缘于日月盟的台独卖国条约。要知道此刻的欧洲列强,西班牙和葡萄牙已经没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英国在半个多世纪的疯狂海盗和扩建海军中,已经开始工业革命,又三战三胜荷兰这个商业帝国,加上荷兰执政威廉三世当上了英荷的联合国王,更加把海上霸权向英国移交。而法国爷正在路易十四的带领下,全方位崛起。现在竟是联袂而来,凌啸怎么会不把他们当成是八国联军地萌芽版?!
“谁在谈?怎么谈?呔?!”凌啸带着金石之音的咆哮,在接官厅外回响,不仅吓得福建诸位官员股栗,就是几位阿哥们爷觉得惊惧,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凌啸这么暴怒过。爷难怪凌啸暴怒,因为,来自未来的凌啸一眼就看出来了,贼子觊觎之心不在台湾一地,而是整个中国!只要他们调停成功,台湾沦为自由港殖民地之后,即使不能签订通商条约,五国爷可以沉重打击中国经济。全国海岸绵长,那进出走私起来规模之盛,又岂是些许水师可以稽查的,到时候,不经关口进入沿海的还过产品将铺天盖地,已经开始工业革命的西方产品!
见凌啸发怒,卫既齐战战兢兢道。“回爷地话,宫抚和顾先生商量之后,欣闻爷将回来福建,之前一直是用地拖字诀,不过洋夷们说明日就要回去。所以顾先生他们决定由黛宁长公主主谈,菁菁小姐和罗刹皇后辅谈,先摸一下洋夷地底。”
众人大吃一惊,泱泱中华,竟然要三个女人去摸底?凌啸却很是新奇,顾贞观既然敢于同意这一条,定有他的考虑。想到这里,一面踩蹬上马,一边令道,“马上传令三大水师提督,明日到西禅寺参见。另外,传令十八行船队,严密戒备那艘战列舰,随时准备战斗!”
调停接洽的会场设在浙闽总督府。众多地戈什哈和兵丁早就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仅此一条,凌啸就不得不佩服洋人们的胆量。顾贞观和宫梦仁早就得到消息,在石狮子前等候凌啸,连忙上来见礼,窥见凌啸的面色不好。宫梦仁畏惧得不敢说话。顾贞观却知道凌啸心中有愤。笑道,“军门要灭这些洋人。关门打狗还用费吹灰之力?呵呵,先看看洋夷究竟想干什么,也是知己知彼的必要啊。你不妨先在后堂甬道听一听公主她们的论战,嘿嘿那才叫让须眉汗颜呢!”
凌啸承认自己刚才有些愤青了,可说足不出国门地黛宁让须眉汗颜,他就有些不信了。一边绕过大堂,一边指着堂上的那些洋夷军官问道,“来谈的都是谁?”
宫梦仁赶紧回答道,“爷,磋商开始才不到半个时辰呢,英格兰和荷兰的代表,说石他们东印度公司的道格拉斯和德尔兰。法兰西的是孟加拉总督府的梭思卢,思板鸭派的是吕宋总督府地卡洛斯,葡萄鸭的是叫马士加路,都骚笑。”
凌啸嗖地听(停)了脚步,看看一本正经的巡抚,愣道,“什么骚笑?”
“他们的官职啊,都是骚笑!”宫梦仁更加郑重,却把凌啸的肚子都给笑疼了,也许是现在通译的水平,也许是大家都有方言口音,少校竟然成了骚笑!
可是当凌啸来到后堂的时候,从帘子缝隙力看过去,这些洋鬼子的确个个在或闷或明地发骚,笑得要多谄媚就多谄媚!
这哪里像是一股谈判现场,分明就是一股茶道交流会!
黛宁居中而坐,优雅地端着茶杯吹着茶叶沫子,几乎每一个动作都能引来洋人代表地惊叹,没完没了地惊叹她身上的丝织凤袍,爷没完没了地称赞着这茶叶的味道。而最让洋鬼子们目不暇接的,是黛宁宛如变花样的沏茶技巧。丝绸和茶叶,是自古一来就名扬欧洲的奢侈品,煌煌艳丽地绫罗绸缎,穿在皇家金枝地黛宁身上,才尽显那种东方文明地含蓄神韵,而铁观音、大红袍等极品名茶,在净泉清火中以紫砂壶泡来,更让这些自认见过世面的谈判代表们知道,茶叶原来是这样喝地!
凌啸看得眼睛发光,忽地想起了历史上著名的法国女人冒充康熙公主的故事来,连路易十四这个法国国王,都被骗得要召开皇家舞会去迎接假公主,现在的黛宁可是扎扎实实的大清公主啊,**,现在的东方魅力热可见一般,搞好了,老子说不定可以鼓捣出一股中国梦出来!
正感叹间,忽见黛宁一拍手掌,就听见左厢堂一声门响,叶卡捷琳娜身着欧洲皇家礼服,在三个丫环的提曳后裙下,婀娜而出,在堂中央右腿一缩而盈盈一礼。
“先生们,我,俄罗斯沙皇皇后叶卡捷琳娜,身为战败国人质,有幸代表大清驸马凌啸殿下,欢迎你们来到强大的中国!”
五国代表齐齐大惊。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三姝交涉团
难道这就是彼得沙皇帝遗孀,现任女沙皇索非亚的弟妹?!人质?!
俄罗斯和中国打了一仗,半年前的这场战争,整个欧洲王室都有耳闻,可具体战事结果怎么样,由于索非亚的刻意隐瞒,本土的王室也只是捕风捉影知晓一些,这些五国的外派军官们就更加不得而知了。俄罗斯虽是不强,可一直都是压在欧洲各国头上的一头大熊,但凡每一个欧洲霸主,都想要给它一个教训看看,可两百年却没有人能够真正欺负到俄罗斯,如今听说北方双头大鹰大败而归,连皇后都被人俘虏当人质了,难免让他们大觉不可思议,从而瞠目结舌了。
无论俄罗斯沙皇怎么样孤诩自家是罗马皇帝后裔,可多年的王室通婚下来,无人敢对沙皇皇族无礼,这些代表也不例外,一个个在狐疑一刻之后,听到叶卡捷琳娜熟练的法语英语之后,连忙起身单腿参见礼,满堂都是皇后陛下的叫声。
“如果各位不介意,请称呼我的中国名字,叶琳娜。”不知道是她受了东方礼法的影响,还是很讨厌这些下级军官的形象,艳光四射的叶卡捷琳娜,矜持地拒绝了吻手礼节,“如果诸位决定和清朝谈判,那么,我受黛宁公主之命担任通译,首先声明,不懂得法语者免开尊口!”
出了法国的梭思卢大感自豪,在那里笑得喜不自禁之外,其他人全都傻眼了,虽然他们懂些法语,可母语不畅,真是让人郁闷和羞愧的。凌啸忽地大受启发,法语是欧洲王室议会的高等语言,想不到叶卡捷琳娜这堂堂皇皇的声明,竟是让这些低等的骚笑们自惭形秽。已是在心理上低人一等的感觉,想深点,还有调拨分化的伏笔,果然不愧是彼得大帝的信宠之妻!
不料,黛宁却发了话,黛眉一憷对叶卡捷琳娜耳语一番,就听到这个沙皇皇后接着宣布道,“高贵的清朝公主有令,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没有自带华语翻译地,就是不知道尊重人的野蛮猴子!来,都不要来!”
梭思卢小声像被剪断一样嘎然而止(戛然而止),五人一起大讶,军人的凶性待要勃发。可面对雍荣华贵又艳容惊人的两个贵族女子,谁好意思?又有谁敢?想想各家殖民地上都不缺乏华人的存在,几人无言地点点头,眼睛却是一起看向左厢堂的门口。
左厢堂门也是呀地一响,十来个高大魁梧的踩着代表们看不懂的步子。自其中出来列成左右两队完毕,方才在众目期待之下,又是步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代表们初望之下是吃惊,再望之下就大为钦叹。
比起叶卡捷琳娜地皇后气质西方颜。比起黛宁公主的毓华堂皇东方容,眼前这个女孩无疑是东西合璧的奇葩,西方的奔放与东方的矜持,在她的容颜上相得益彰,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和迷人地混血儿!当然,她身上紧俏的小月袍和腰间别着的手铳,细说起来。也算是东西合璧吧。
“我是蒋菁菁,也是十八行的少东家,代表清朝驸马凌啸殿下,现在和你们各方进行磋商,你们先说来意,我们记录下来之后转呈驸马!”菁菁显然是把这事情当成生意在谈,见五人还在愣怔,竟是抛出了一句让凌啸大为吐血的话,但迅即凌啸就开始欣赏起她很会谈判了,“买卖不在仁义在。仁义不在交情在。。。。。。说吧,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说出来,做生意干买卖,还有个狮子大张口,也有个拦腰一扁担地,总不至于你们说得太过分,我就给你几耳光啊!”
梭思卢看一眼道格拉斯和德尔兰,心知此时须得他们两国当头,西班牙和葡萄牙当走卒,自己法国在远东势力还弱,只能当白脸,当即微笑道,“首先,我们代表五国君主和政府向贵国伟大的康熙皇帝表示敬意和祝福。同时,本着对和平的友好意愿,我们前来向贵国提出,五国一起调解贵国和台湾国的战争关系,早日结束两国交战状态,贵国息兵止戈,既是符合无辜平民的愿望,也是维护我们五国在台湾的利益,有利于各国之间长久建立的友好邦交。第三,我们希望和贵国签订开埠通商的友好条约,和澳门一样,请贵国在沿海地区,给我们再增加如澳门一样的暂靠港。”
后堂的凌啸牙齿咬得嘎嘣直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成为历史的决策者之一,也没有想到,面临洋人信口雌黄的时候,自己竟然也比愤青还愤,正要发飙之时,忽听堂上已经唇枪舌战起来。
菁菁忽地一拍桌子,竖眉冷冷道,“我大清朝的台湾府,怎么忽然一下子成了台湾国?谁允许乱贼立国了,是我们的皇帝,还是你们吗?!”
黛宁呡一口香茗,接口就道,“就凭你们这些无理的要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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