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三百零五章 不要逼我!
孔四贞一言既出,凌啸固然是想吐血,那瑾虹更是恍如惊鸟,大眼睛瞪得老圆地望着她,实在不明白老公主何出此言,“姑奶奶,你要瑾虹嫁给他?我不嫁!”
凌啸苦笑道,“就算你想嫁,我也只能跟你说一句,早干什么去了!姑奶奶,我的人品如何,似乎与是否娶她毫无关系吧?若王爷们想有一层姻亲纽带做保障,那兰芩、雅茹不就是保障?而且,若我无良,娶了她也照样无良,想坑你们的银子,照坑不误,反倒是把郡主推入了火坑,更何况,就算公主们同意,皇上也不会同意,就算皇上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孔四贞一楞,“你不同意?!我们瑾虹貌美如花气质如兰,才情名扬京华大漠,理财治家王爷俱服,配你这粗鲁武夫,我还嫌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呢!你竟然不同意?”
瑾虹没有为孔四贞的称赞引以为傲,但被凌啸这样的青年男子所拒绝,却是她始料未及的,若是推说皇上不许还情有可原,可他自己不同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忽地想起前晚凌啸无耻的那一吻,羞愤不禁涌上心头,小嘴一抿恨声道,“姑奶奶,您饶了瑾虹吧,他不是我的好归宿,像这等在外间欺负良家女子的男人,瑾虹嫁到他家里,会被活活气死的!”
凌啸怕得就是康熙发飙,闻言拊掌一拍,笑道,“是啊,姑奶奶,所谓喜爱不一定要占有,欣赏不一定要抢走!郡主之容貌才情,可谓名冠京师,凌啸愿与她义结金兰,拜为兄妹。。。。。。。”
“是吗?古往今来,有抱着妹妹亲嘴的哥哥吗?!”孔四负冷哼一声讥讽过来。凌啸顿时大窘脸红,瑾虹一下子哭了出来。
老公主将瑾虹抱入怀中轻拍安慰,又说道,“哼,实话就告诉你吧。粤海社虽是我们祖孙俩在控制,但你要是以为,我们能轻易决定散伙大事,就实在是高看了我们女人,小看了那些王爷!章彭贝勒的地位不足以消除王爷们的顾虑,唯有裕亲王才能内受亲恩于圣上,外服德信于诸王。你若是想要我们的粤海社和储备银,就只有娶瑾虹这个法子!”
“哦?”凌啸这就有些不解了,苏谨他们向来是受瑾虹遥控的啊。
孔四贞悲愤地一笑。“你以为王室的女人是什么。不过是利用的对象罢了,这些年,若不是我们能聚财理财。使得自私的王爷们达到平衡。上千万的巨款他们会放心?四大牙行在地方上为非作歹地事,你真以为是我们两个女人指使?就是简亲王雅尔江阿。还不是一面前来逼迫我这老寡妇,一面将德和坊死死抓在手上!这一次,你提的建议关系重大,没有康亲王和裕亲王的压制,简亲王会依你才怪!”
听清楚了其中原委,凌啸顿时好生犹豫。人家有千万两的嫁妆,可以让你顷刻间竖起一个银行起来,而且王爷集团的背景之大,可以让你放心贷款给商人,却几乎不用担心有人敢于呆账坏账,这是何等地诱惑!
但叫他再娶瑾虹,难度之大,不啻于在康熙的脸上拉泡尿。倘若是之前,凌啸倒还憨浑胆子大,可见识到康熙一招接一招的阴谋本事之后,凌啸就十分畏惧失宠于康熙了,因为,他现在必须在康熙的绝对信宠之下,借壳谋事借壶尿尿!
正望着埋头哭泣的瑾虹踌躇计较,忽听孔四贞又加了一层诱惑,“你可知道雅尔江阿他为何逼迫我?是为了一笔银子,太皇太后留给本公主的起本银子,不多,是当年老睿亲王多尔衮给她的贴己钱,八百万两而已,若是你这次能够办好此事,姑奶奶就把它当成瑾虹地嫁妆!”
凌啸差点昏过去,八百万两姘头银子还不算多?!不行,受不了了,必须回去和邬思道商议一番,“姑奶奶,明日我想先见见几位主事王爷,至于瑾虹的事情,我想探探风再说,若是事不可为,那嫁妆我也只好无福消受了,瑾虹和我还是义结金兰的好。”
“慢!”凌啸刚要先闪回府,却听瑾虹站起来叫住了他,伸出手擦擦泪痕阑珊地脸庞,挺起胸膛道,“姐夫,你刚才说喜爱不一定要占有,欣赏不一定要抢走,瑾虹想问你一条,你喜欢和欣赏地,是瑾虹还是那些银子?”
凌啸本已抬起的脚放了下来,熟视能问得出这问题的姨妹,“有区别吗?”
瑾虹摇摇头,凄清地笑了一下,万福一礼送辞凌啸。郡主万福时落下地泪滴,凌啸看见了,也放在了心间,即使和邬思道计议到半夜时分,凌啸还是没能忘记那一滴泪水。
翌日清晨地慈宁宫,酒气依然浓重,谨记邬思道“先去见太后”这一建议的凌啸,施施然地走向宫门,心中好恨自己没有关心内廷常识,幸好还有邬思道。
“四公主要你娶瑾虹?”太后听完凌啸地陈述,也是大吃一惊,但出乎凌啸的预料,她没有丝毫的勃然大怒,反是喃喃道,“姑奶奶,这不是在难为我吗。”
咦,她也呼叫姑奶奶?凌啸虽奇怪,但也明白,她呼的姑奶奶绝对不是四公主孔四贞,太后也姓博尔济吉特,难道她真是邬思道所言的一样,是孝庄的侄孙女兼儿媳妇?就很可能是真正的宗室补贴计划的总后台?!
果然,在倪仁的搀扶下,太后起身于大殿之中走了几圈后说道,“孔四贞这么做实在太荒唐,皇上乃是要强之君,同时下嫁两位公主给你,已经破除了千古之例,倘使再赐嫁郡主,天下都会笑破门牙的!哀家要是为你向皇上求情,就是当着天下人的面,给皇上难堪,有何资格母仪天下?!本来,哀家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体念宗室源自太祖血脉,方才让你去和她们谈一谈。既是如此,为免宗室全部受牵累,也未免太皇太后地下伤心,凌啸,你去釜底抽薪,会一会那些王爷,神挡屠神,佛挡杀佛!”
凌啸惊得浑身一抖,我的老太后,这一去可不是屠神这么简单,是杀王爷耶!弄不好阻挡的就是宗室亲王,你这么看得起我凌啸?就算是你太后,又能有什么办法杀掉亲王?!
——————————————————————————————
“屁!想讹诈本王,你凌啸是个什么东西,不信你和本王打打御前官司去,看看爷怵你不怵!”
简亲王雅尔江阿一拳擂在桌子上,怒目而视敢于单刀赴会四大亲王的凌啸,不仅打断了孔四贞的介绍,还对凌啸大发脾气,弄得裕、康、庄三个亲王都大觉不安,他们实在想不出来,如果和硕驸马算不上是什么东西的话,那么建州将军和太子太师呢?
凌啸看看这个简亲王,也搞不清楚他狂什么,也搞不清他为何这么看自己不顺眼,若不是对太后有胆杀亲王实在没把握,凌啸早就几个耳光子抡圆了狠狠抽他。
雅尔江阿四十出头,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于大清有开疆大功的济度,租上又是铁帽子的一代郑亲王,平日里甚为骄纵,今日这还没有开始谈就发飙,却不是粗鲁所性。他久带兵马镇于北疆,还曾经救过康熙的圣驾,论功劳论情分自不必言,仅仅是身份就比凌啸这个皇室姑爷要高上许多。
可就是眼前的五毒驸马,葬送了他家里的郑亲王正宗血脉,前郑亲王和世子因为左雨被杀案割爵,使得他失去了亲属奥援,而本来可以轮到他去袭领铁帽子郑亲王的爵位,不想却被康熙塞了一个十六阿哥过继,断了他的念头。左想右想,凌啸这个“王爷毒药”都是始作俑者。
光如此倒还罢了,如今凌啸上门来咄咄逼人,那意思竟是要收了粤海社,其中就包括自己已经暗中控制大半的德和坊,这可就关涉到他自己的贴身利益了,想想德和社做事甚为干净,雅尔江阿就忍不住想要来试试王爷毒药有多毒!
凌啸却不毒,操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鸟都不鸟雅尔江阿一眼,径直对其他三位王爷笑道,“呵呵,三位王爷,凌啸其实是好意,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们,如何洗钱!”
福全一楞,见老康亲王也在茫然,连忙问道,“什么是洗钱?”
“黑洗成白,沾了血的洗去血腥,以前违碍国法的,趁此良机洗成合法的!”凌啸穿行在几位王爷的身边,一一为他们斟上酒,连简亲王他也没落下,“国家者,名器也,皇上今日容忍四大牙行,不代表异日还会容忍,凡是盛极而衰,到以后发展到阻得民生和泼污皇室的时候,皇上就不会再容忍!可怕之处倒不是皇阿玛不容忍,而是以后的新君不容忍,那时候,王爷们的子孙已经再降一级,宗枝上再远一层,可就不是现在事发那么简单。”
这个道理,王爷们早就明白,只不过听一个外人重复一遍,就格外惊心些。老康亲王耷拉的眼皮一抬,正色道,“瑾虹你到底娶不娶?”
凌啸还在想措辞,却见雅尔江阿又是一擂桌子,嚣张的气焰熏天,“娶不娶不关我的事,钱庄我要占四分之一!”
赫!这家伙居然借机想要逼宫夺股?!
这一下,就连三个王爷也忍不住愤愤起来,怒视这个野心不小的简亲王,正要呵斥他,却听凌啸嘭地一声,也擂了桌子,吼道,“你不要逼我抄了德和社!”
第三百零六章 佛挡杀佛
凌啸这一怒,怒得有底气。
他的勤王军就在城外,又兼着监国三辅之一,抄个商坊牙行,还不是一个手条的事情,手握证据之下,就连裕亲王这三辅之一也只能干瞪眼。见凌啸发怒,康亲王毕竟老奸巨猾,他自己老又贵,裕亲王和庄亲王又尊而长,都不是好服软的身份,赶紧向四公主使一个眼色,要她去劝凌啸息怒。
孔四贞一把抱住凌啸的臂膀,深怕他要一言不合就离开,可满胸满怀地抱住之后,忽觉不妥,自己是个女人和公主不错,但毕竟是五十岁的老婆子了,万一凌啸不爽,可就更加火上浇油了。正焦急地望瑾虹的影子,不料却连柳诗诗都没有看到,而雅尔江阿已经开始再次发飙了。
不怕毒药的简亲王,霍地一声站起,狂笑道,“抄我德和坊?***你抄得试一试!别以为我会像这三位王爷一样好糊弄,哼!不就是把粤海社收入囊中之后,仗着皇上的宠信,来个股份重分配,给皇上一些股份之后,你就好自己也分一杯羹,再要到经营的权力,在底下拼命为自己捞好处!你以为爷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以为爷不知道你那一套?告诉你凌啸,爷不吃这一套,要么你给老子哪里凉快哪里玩去,爷们自己去洗钱,看在你巴结的份上给你几十万的识相费,要么就弹劾我,看老子不把所有的王爷宗室都招出来才怪!嘎嘎,忘了,还有你那个岳父,哈哈!”
王爷们一起大惊,不怕横就怕愣,这简亲王横竖要拉着大家陪葬。一副要死大家死的无赖模样,这可比凌啸告御状还要毒上三分!可怒归怒。三人一起被他疯狗般的牛逼给吓了一个半死,但彼此又都是亲王,拿他完全没有办法,一时间全都望着凌啸。
还是福全机会,拽了凌啸这个亲侄女婿的手,对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拍手高叫道,“大家消消气。一家人嘛,咱们好好议一下,传舞姬!”
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太师地身份如此受辱,凌啸却哪里拉得下面子,站起身朝那简亲王一口浓痰吐过去,顿时就啐了他一个满脸开花。这简亲王马上大怒,猛一下站起身来。却被凌啸一把拽住衣领,瞪得老圆的红眼睛吓了他一跳。
“你挺腰子是不是?!骂我先人,你再骂一句试试!”因为简亲王地血统,凌啸不敢骂祖宗,连***也不敢还嘴,但这豪不妨碍他敢挥动老拳。只待这简亲王敢动他一根毫毛。或者骂一句。凌啸就要一顿好揍,打得你妈妈都不认得。大不了去宗人府关几天空房,挨一顿鞭挞,再背一个处分!
“哇~~!呜呜,你们都看到了,他凌啸凌辱宗室,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简亲王却不上凌啸的当,一下子高亢着哭腔嚎哭起来,“他要打我这叔叔辈的亲王,呜呜!”
人不要脸是无敌!凌啸一下子傻了,三个王爷也苦笑不已,赫大的男人不要脸起来,谁能拿他怎么办?
凌啸一把推开这耍赖骗死的简亲王,虽知他是耍计策,可身为下辈和驸马,在最重宗法纲嗣的年代,揍这简亲王一顿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而且还是在简亲王也有过错地前提下。
恨恨地一脚踹翻桌子,凌啸对三位王爷怒道,“叔爷王,两位叔王,凌啸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商量,若是还无结果,我一会告御状,二会查抄粤海社,三会给皇上进谏言,宗室既然不法不肖,所有世子位的册封权力,全部收归皇上,学皇子们一样,实行王子贡献榜!孰轻孰重,你们好好商议,我去透气!”说罢,竟是摔门而出。
康亲王顿时被这话惊呆了,想到其中的干系,一时间心乱如麻,看看也自有些畏惧的简亲王,怒道,“叫你不要激怒凌啸,你怎么这么傻气!这下可好,他这三条一搞,皇上见我们这般干扰他的江山法治,咱们的世子自决权可就完了!到时候,各王府里面可就是要闹翻了天,说不定皇上一声圣旨下,王子们全都要被拈到海上去厮混,噢!~~我的老天爷啊,茫茫大海,弄不好一个风暴下来,说不得就会绝了谁家地后代香火,噢~”
简亲王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冷笑道,“我们一人占四分之一,借此抛开其他的宗室,这样还不是为你们大家着想?康王,凌啸这还不是危言耸听?呵呵,真那样,全部宗室还不恨他入骨,别听他的恐吓,真是鱼死网破下来,他总有一天也得陪葬。”
凌啸在外面门旁听着这家伙的狂言,心中暗自发狠,等下的时候,决不再心软,等下谈不拢,就照着邬思道的这三条去办!正在怒气勃发时候,却见柳诗诗带着上次地舞姬们走过来,而瑾虹却在楼梯口一闪,似乎哭泣着进了另外一间厢房,想着这个被自己亲了嘴地才女也很可怜,凌啸不自觉就走了过去。
毫无疑问瑾虹是个做事很专注地人,凌啸来到门口,她都没有发觉,专注地在调弄盛女儿红的小酒壶,尽管这种没有拳头大地口咪紫砂壶,调起来看起来都甚为艺术,但一个堂堂郡主亲手来弄,就似乎有些不合身份了。瑾虹的兰花指翻得很是灵巧,用白皙纤细的拇指食指拈出一个纸包,轻轻倒入一个酒壶之中,拿起来摇晃摇晃的姿态,美得如漫动感,但凌啸的心却已经沉下去了,这丫头在下毒,只给一个壶中下毒,不是要毒害自己是什么?!
冷冷地看,冷冷地笑,凌啸正想看她准备如何毒杀自己,却骇然看到,瑾虹毫不犹豫地把那酒壶和另外三个放在一起,而另外两个独置一盘。凌啸一下子愣了。瑾虹竟是要毒杀简亲王!!
“简亲王死在这里,你不怕会连累你父王?”
瑾虹惊慌地转过身来。大眼睛看见是凌啸倚门抱臂,默然半晌,对凌啸一蹲身行了大礼,哀哀道,“瑾虹本是蛇蝎般的女子,简亲王既然如此固执,我也没有办法,其实。德和坊早就不在我的控制之下。姐夫,罪我会去宗人府自首,希望姐夫能帮我父王开脱,拜托了。”
说完,瑾虹端起酒盘就要出去,凌啸一把拦住去路,将那酒壶扔到地上,“姐夫?你…………”
“我曾经有个妹妹。对我有救命之恩,却因为我自以为是的好心,被年羹尧害死。你虽没有救命之恩于我,但我也好歹说过,可以拿你当妹妹看待,不许你去找死!”凌啸看看还在发愣的瑾虹。忽地问道。“若是我以后想把钱庄交给你打理。你觉得有没有兴趣?”
瑾虹大吃一惊,讶然道。“你不是不能娶我吗?”
凌啸嘴角一奚,“若是一定要相信妻子才会忠心,那皇阿玛还怎么治国?难道他老人家要娶几百个女人当巡抚知府去?你能有为宗室大众献身的信念,何不再开阔一些,把自己地一生献给大清的亿兆子民,为他们地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献身,须知道,钱庄也是民生的一大核心所在呢!”
瑾虹兴趣上来,正要向凌啸请教,却听王爷们已经吵了起来,两人连忙赶过去。进房一看,简亲王正在大声吼道,“哦?照你们这意思,我们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我们后世子孙在一旁瞧着也就罢了,居然连搞些银子花花,也是国法不容了?!哼,那些个黎民百姓,天生就是贱命一条,谁叫他们祖上没本事,活该被我们压榨男人,压倒女人!”
“压你**!”凌啸再也忍不住了,一个飞腿踢在他的嘴巴边上,顿时就牙齿飞出几颗,凌啸哪里容得他站起身来,扑上去如打沙包地一顿拳头雨,每下都是照脸打去,要不是心中还寄望太后真的有招,凌啸简直就要运起硬气功,当场打死这狗东西。
三王一起大惊来拉,吓得那四公主都急哭了,满屋子的舞姬纷纷鸟兽散地尖叫逃出。凌啸却自己住了手,愣愣地望着身边,在粉拳花盆底招呼裕亲王的瑾虹,听着瑾虹边打边哭,凌啸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这瑾虹分明就是外淑而内烈,活脱脱是欣馨和雅茹地合体!
简亲王倒还是能在女人拳下脱身的,鼻青脸肿的他一指凌啸,吼哭道,“康王,你是宗人府宗正,你说,凌啸敢打我该当何罪,我有什么错,他敢打我?!”
凌啸一把掏出太后给的懿旨,在他眼前晃晃,“奉皇太后懿旨,着简亲王慈宁宫晋见!就凭你见了懿旨不跪不接,该打!”
康亲王大吃一惊,没想到凌啸敢当着自己的面,还冤枉简亲王,不过看到裕亲王求情眼光和庄亲王微微点头,竟是在简亲王瞠目结舌大呼冤枉之际,山羊胡子一翘,抬起老腿虚踢一脚,“该打!”
“我会向太后哭诉,你们等着瞧吧,等皇上回京,我不宁告发你们!”被人合伙陷害的简亲王无可奈何,恨恨地盯着他们六人一眼,捂着脸向皇宫赶去,甚至连他王府侍卫的询问也不回答,就这样裸露着伤痕,准备招摇过市,准备慈前声冤。
众人看简亲王离去的凶悍颜色,包括凌啸都做好了宗人府受罚地准备。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慈宁宫总管倪仁走进房来,展开懿旨读到,“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丧心病狂至极,无礼哀家于慈宁宫中,怀秽之心不可言语,着宗人府府正康亲王将其即行圈禁,遇赦不赦!”
康亲王等皆是大讶,赶紧接旨不提,凌啸却是傻了,一把拉过那倪仁,低声问道,“雅尔江阿犯了什么事情?”
倪仁却不敢诉诸于口,用手指在凌啸手掌上写道,“窥视太后沐浴。”
凌啸心中剧震,太后这一招还真是毒;就是任他有天大的功劳身份,窥视太后洗澡,康熙不仅不保,还会第一个操刀子上!想起自己怀里的那份空白懿旨,只是太后怎么知道谁会去,何时去?难道她今天竟是洗了一天的澡不成?
他终于明白,慈宁宫这地方,真的是神挡屠神,佛挡杀指,自己以后一定得要少去!
第三百零七章 后台不等于靠山
见识了太后的厉害,尽管是太后作为女人的最后一招,可凌啸还是不敢马虎,他可不想有天去慈宁宫时撞见老婆婆洗澡。
在孔四贞他们惊喜的时候,凌啸托词上茅房,把太后的立场,细细地揣摩了半晌。先想自己有否触怒她的地方,皇太后母仪天下,钱财地位已是无求,于权力似乎也不太热衷,从她支持自己和孔四贞和谈看来,其实是希望这事情和平解决,既不要让四大牙行继续横行下去,也想继承孝庄的遗志,照顾好宗室,自己只要适当给主要宗室一些补贴,老太后定不会为难自己这个嫡亲孙女婿的。再想今后该怎么和太后相处,这老太后可一定要巴结好了,须知道自己有时候不能对付的,老婆婆一个贵妃出浴就能解决掉,甚至有些法理不外乎人情的事情上,老太后还能对康熙施加些影响呢!
回到房中,面对正襟危坐的五人,凌啸第一句话就是,“太后体恤我们,我们就该涌泉相报,不如我们把简亲王的那份给了蒙古科尔沁王族,你们说好不好?”
康亲王三人齐齐心中一凛,对视一眼之后,三人竟是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限的恐惧,一方面惊骇凌啸的心机,一方面领悟到简亲王乃是太后亲整,凌啸这个毒药竟然能说得动太后动手,以后只怕是无须再借什么罪由,也无须借什么皇上的手,就能轻易置他们于死地了!
三王正待答应,不料孔四贞却毅然道,“驸马,你要怎么说就怎么好,老婆子我毫不阻拦,但前提还是那一条,娶我家瑾虹为妻!到时候。你就是新一代的宗室补贴话事人,有三位王爷替你说话,你的决定就是最终的决定不好吗?”
凌啸的脸顿时就傻了,又是这个无法规避的问题,太后都感觉到是在给康熙脸上抹黑,自己又怎么能够做得到?偏生四公主身份太硬,又是不怕太后洗澡的女人,这般纠缠下去,可怎生得了。
凌啸叹了一口气。不答孔四贞的这句话,看看已经不会再哭泣却沉默不语地瑾虹,“瑾虹妹妹,当务之急是这样。第一,放飞苏瑾和粤海社船队,给她三百万两的奖金。与武装商船的事撇清关系。第二,立刻整理四大牙行的财产,能折现收回的一律收回,然后将牙行空壳拆散卖掉。第三,调整股份分额。加强你自己的股份比重到五成以上,这样你才能有绝对的指挥权,然后,拿出一成给科尔沁王族。两成给皇阿玛,剩下的两成,作为各个宗室的股份发下去。办完这些,扫清所有障碍之后,你再来和我讨论钱庄设立和运作地事情。”
这声瑾虹妹妹,这席运作交代,让孔四贞大惊。瑾虹大讶,而福全却是勃然大怒,“怎么,凌啸,本来我不准备要逼你的,可你这样子还算是个将军,还算是个男人?我们家瑾虹是怎么配不上你了,今天不说清楚,叔王我跟你没完!”康王和庄王一起大惊,在福全的旁边拼命拉他的衣服。意思明显到凌啸都看出来了,无疑是要福全注意别搞到太后召见。
瑾虹站起身来,怔怔地望着凌啸,浓密而长翘的睫毛上都是挂着泪滴儿,呢喃道,“姐夫,你不要嫁妆了?”
凌啸懒得理会福全,拍瑾虹的肩膀,闲适地笑道,“第一,你问我喜欢和欣赏地,是你还是银子,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是你!可惜的是,我们没有那缘分。第二,凡事都需要在竞争之中进步,你的钱庄内部用人需要如此,外面也是如此,所以,我将来会再设一家钱庄来和你竞争,既是逼迫得大家都合法经营,也是在规范下加强彼此信誉,双方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宗室才会真正的越来越有保障。”说罢,凌啸躬身全部一千,悄然而去。
瑾虹毕竟是个期待情谊地女子,听到凌啸舍弃千万两银子而去,已经是痴了。福全虽明知道这事情不可能,但还是被凌啸中途掉链子气得大骂,唯有康亲王若有所思地望着孔四贞,问道,“四妹,你为何一定要凌啸娶瑾虹,难道是因为凌啸会经营不成?”
孔四贞无比失望,站起身来,“不是,凌啸会经营,难道我们瑾虹就不会经营吗?可看我们这些年来,仍然落入这样一个境地当中,差点遭受灭顶之灾,为什么?因为我们没有这种顷刻间出一主意的眼光,也没有能压制群王野心的强腕核心,才使得各王爷自行其事,才使得简亲王控制了德和坊!这倒还罢了,最最关键之处是,太后只能称作是后台,却不是靠山,我们没有一个真正的靠山,难道一点防微杜渐地小事,我也去找太后不成?至少会被皇上重用十几年以上的凌啸,随时可以解决大小为难,正是我们需要的中层靠山!不行,我要马上去见太后,瑾儿你也来!”
——————————————
想要靠山的却不是只有孔四贞一个,石氏也想求个康熙嫡孙当靠山。
她今天在观音庙里面求了许久,虔诚得连方丈都觉得不好久留了,方才把这出手阔绰的贵人苦劝出山门,一等石氏出去,老方丈背靠关上的大门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您就灵验一次看看吧!不看在二福晋今日磕了几百个头份上,也该看在弟子念了三个时辰经的份上,给她一个孩子,要不然,弟子累死了,谁来给您招揽香火?”
石氏地确很累,坐上宫轿已经是头昏眼花了,还没有走到大前门,本已经昏睡在轿里面的她,忽觉一阵小腹痛楚,宫有下坠扯痛,顿时忍不住痛哭嘤嘤起来。素有痛经毛病的她知道,月例来了,也就是说自己这月没有怀上,大失所望兼心灰意冷之下,竟是真正地昏倒了,娇躯一歪之下,已经滚软儿顺着板溜出轿外,吓得轿夫停轿侍卫惊呼。
醒来的时候,躺着的石氏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街上,但也不是自己的府中,很像是一个小药铺的模样,自石家带来的家生侍卫石柚忠正侍立在榻旁,刚要询问,却见一位身着两团正蟒补服的青年掀开门帘进来,定睛一看,却赫然是太子太师凌啸!
凌啸一把扶住战战兢兢的石柚忠,笑道,“呵呵,不用请罪了,撞了我依仗纯属意外嘛,石大人,刚才这大夫说了,二福晋没事,多用益母草、白术、茯神、当归、熟地等,按照五五三三三地剂量,调养一下就好了。你们送福晋回府去吧,爷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洒脱地一摆手,竟自掀帘去了。
石柚忠一直把他送到药铺门口,暗叹一声,“奇怪,太师很和善嘛,为何我们爷那么畏惧他?”想不明白这些爷们间的事情,石柚忠摇摇头,赶紧回来看废太子妃,一看之下不禁大讶,自己的小姐正趴在窗口,目不转睛地看着街外,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主子,您在看什么?”石柚忠跟着向外面望了半天,除了看到上百勤王军亲卫走过以外,他愣是没有看出点什么来,不由得这么一问。
可怕的是,废太子妃的回答却是答非所问的,或者说,会把他石柚忠吓死,“这才真正的男人,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出则舆马警哗,入则高堂执柄,一呼令而百者诺,见者莫敢侧目视!”石柚忠吓得一激楞,不知道这小姐今天是怎么了,哪里敢接半句话,“主子,您贵体欠安,咱们还是早点别动吧,这光景,二爷也该从军营里面回府了,要是见不到您,二爷会着急的。”
可惜的是,石氏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呆呆地在那里沉思半晌,忽道,“柚忠,你家跟了太爷两代,你父亲又跟了公爷,现在你又跟了我,你说,小姐我对你怎么样?”
石柚忠心中咯噔一下,大腿儿都有些发抖,他身为石氏的信人心腹,如何不知道小姐的心病所在,登时万般不安地说道,“柚忠满门都是得石家恩惠,方才从垂死战俘,一跃为石家内堂侍卫,当年的命,现在的官,都是石家所给!当日,公爷在世之时,曾交代好奴才,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姐安危,一定要为小姐挡灾驱祸,一定要辅陛小姐做一个仁恭孝诚的太子妃!柚忠无能,只会舞刀弄枪,不懂得庙算揣摩,未能辅佐太子爷安居储君,连累了小姐,柚忠万般汗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