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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皇上掌青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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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祈云本就不是个善茬,此刻逮了柳皓雪的把柄在手,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新仇加旧恨,言语间的尖酸刻薄更是一览无余,只是才起了个头,还没到□迭起的当口就被某心虚的货给打断在了当场——也不是柳皓雪是故意还是慌不折路,居然逮着他的腰带直接将他拽进了浴池里。
  “你这是想杀人灭口么?”宫祈云一身**宛如落汤鸡一般的狼狈,但一瞧见自个儿面前贴着的雪白娇嫩,气势架不住便弱了两三分,原本义正言辞的呵斥,现在听起来却有些像无关痛痒的调笑。
  ——
  “若是有一天,你和你的夫君起了争执,一切解释都无效的时候,就把你自己扔上去,通常比说什么都管用。”
  危机关头,曾经娘亲和她看戏到□之时的一句感慨救了她的命。但事实证明这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躺在卧榻上软得像一根熟面条一般的柳皓雪脑子里一片空荡荡,她怎么都想不起,刚刚是如何与皇上从浴池滚回寝殿的。
  而且从下午时分到眼前的夜半三更,这明儿还要殿选呢,她现在一身酸软动弹不得明天该怎么活啊怎么活!
  柳皓雪扶着额头呻吟了一声,但这细微的声响,还是惊动了帷帐外的某人,宫祈云只随意披了件袍子,黑如墨玉的长发一泄而下,配着那慵懒含笑的双眼,在昏暗不明的烛火下透着一种别样的风情,还有诱惑。
  于是柳皓雪的脸,不争气的红过了一旁的夜烛。
  “皇后可是饿了?”宫祈云已经习惯了柳皓雪的面红如赤,所以此刻倒也没显出什么不满来,反倒是兴致颇高的往她身边挤了挤,俯下身来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朕寻了隆继斋的红烧狮子头和福祥记的冰糖肘子,当然,还有皇后你最爱的王记烧鸡。”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柳皓雪一听就傻了眼,这可都是宫外的吃食,这货一下午到现在都和自己滚在一起呢,哪里来的功夫去准备的?
  “那日吃了皇后的牙祭,朕心里多有不安。”宫祈云绷着笑,一本正经的继续贴在柳皓雪耳边道:“故而命了底下去预备,原本是打算今儿过来与皇后一同用晚膳的,不想现在却只能赶上夜宵了。”
  “臣妾,臣妾……”柳皓雪呐呐了半晌,却最终没能成功的哼哧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是她这番瑟缩的模样让一旁的宫祈云又是一通邪火乱窜,索性再次扑过来密密实实的将柳皓雪压在身下,从散乱的发间寻了熟悉的白皙来啃。
  “皇上,夜,夜宵……”柳皓雪禁不住想泪奔,这个不是要吃夜宵么?
  “朕在吃。”宫祈云很满足,忙得头都懒得抬。熟门熟路的倒也方便,几下揉搓柳皓雪便从熟面条糊成了面片儿汤。
  “你那个同族的姐姐,皇后心里可有打算?”吃饱喝足的宫祈云倚着两个大软枕,慵懒闲适的如同一只大猫,看着坐在离他不远的桌边大快朵颐狼吞虎咽不抬头的柳皓雪轻笑着发问。
  “臣妾还没有考虑到。”柳皓雪的回应倒是很老实,一点也没有打花腔的摇了摇头。这次入围殿选的佳丽藏龙卧虎,她哪里有空去研究那些无关紧要的小虾米?
  为了让柳皓芯进宫,大伯家这次可是下足了本钱。恨不得将整个家都搬空了往平宁侯府里送。
  入画将这一切说给她听时,眼里还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想到这里柳皓雪便忍不住叹了口气,连个宫女都能看出来的不妥当,大伯一家却当做是天大的恩典。
  且不想柳皓芯和她沾着亲,就算是与她无关,周家在宫里如今已经有了一位慧贵妃,而这次也有一位嫡女要入宫。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连亲姐妹闹不好都会反目,何况是临时搭的灶台聚起来的关系?
  “说起来你大伯也真是有病!”宫祈云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放着你这个本族里出去的皇后不求,却偏偏要拐弯抹角的去傍周家!不过看着他们家这般费力,朕就成了他们的心意,先让你那个堂姐进来吧。”宫祈云站起身,慢慢的走到柳皓雪身边坐下:“朕听说,她和周宁曦如今已经是亲如姐妹,又都是引以为傲的嫡出,正好一起进来也能是个伴儿。”




☆、17第十七章 殿选

  柳皓雪端坐在宫祈云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维持着她端庄娴雅的表情稳稳当当的打酱油。
  选秀的三位评委,宫祈云是主,太后是辅,她就是个凑数。
  抛开内定的几位,剩下的拼杀就显得极其的惨烈。虽然说千斤万马挤独木桥有些夸张,但事实上也是所差无多了。
  多说多错,不发表意见不得罪人。所以从殿选一开始,柳皓雪的发言就以附和为主。
  “皇上觉得好便是最好了。”
  “母后瞧中的人,定然是极好的。”
  ……
  难得的,宫祈云今天并没有向以往一样,刻意为难她。反而是次次含笑,只要是她开口点评过的人选,必然留用不弃。
  倒是太后掐不住了,这殿选才进行了一半呢,已经留了十来个了,若是再留下去,这宫里还装得下吗?
  可今儿的主角可是坐在中间的皇帝,难道说皇帝喜欢要留,她还能开口阻拦不成?
  不过接连下来,她也算看出了门道,只要皇后附议,那么人就一定会留下来,家世好坏都一个结果。
  但是这个发现,却让太后的心里更憋闷了。
  皇后是附议了,可那也都是她和皇帝相问的原因,而且她说的虽然都是废话,但却并没有错,自己这会儿还真拿不出理由来治她。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太后果断的选择了围观。
  大约是少了一个人与他讨论的缘故,宫祈云在主动和太后说了两三次底下的闺秀之后,便没了什么兴致,直到底下的小太监唱出柳皓芯这个名字,才让上首的太后与宫祈云两人同时双眼一亮,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旁如坐针毡笑容就快要挂不住的柳皓雪。
  “哀家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位秀女,应该是皇后的族亲吧?”太后笑吟吟的率先发难:“怎么之前也没听皇后提过?”
  老妖婆,你一天不弄我你就活不过去么?
  明明知道她家和大伯家不对付,却偏偏还要把这个女人弄进宫来给她添堵!这不都是你们周家算计筹谋的好戏么?
  好吧,做了也就做了,却偏偏还要在这当口明知故问,真当你是万年纯洁老白花呀!
  柳皓雪原本心里就憋着的一把火,一想到柳皓芯若是入选,大伯他们极有可能上门去爹娘面前折腾炫耀,她就越发忍不住的横了心:“回母后,儿臣的大伯自幼便教导儿臣,为人要光明正直,无论身居何位,都要……”
  “我瞧着皇后的这位族姐很不错,就留下吧,也正好没事可以去中宫,听皇后说说话。”柳皓雪絮絮叨叨铺垫下的忆往昔头还没开全,便被身旁的宫祈云一声轻咳打断:“省得皇后寂寞,在这时候还要把小时候的过往拿来叙。”
  最后这一句话宫祈云说的极轻,咬字却是极重,配上那恶狠狠的你再说一句试试看的目光,成功的让柳皓雪闭上了嘴。
  有着这点子插曲,剩下的过程就显得相当简单干脆了。基本就是底下小太监唱个名字走个过场就带人出去了。
  但即便是如此,这次殿选还是让大夏的后宫多出了二十一位小主。
  这个数字让柳皓雪也禁不住吓了一跳,一次选秀便挑了这么多,这算是严重超标么?
  “这是皇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选秀,多挑两个可心的人伺候,也不算什么。”到底姜是老的辣,太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缓和了场面上的尴尬,议题也成功的从人数的多少挪到了位份的定制上。
  作为一个过来人,柳皓雪深切的体会到一个真理——在后宫里生存,皇帝的宠爱不如一个好的位份更牢靠。
  就拿她自身来说,哪怕慧妃容妃家世再好再受宠再瞧不起她,每日的请安,也不敢不来,见了面改尽的礼数,还是一样少不得。
  但是换个旁人,例如史美人周美人之流,就是皇帝宠你再狠,也上不去天。
  位高一级压死人呀!
  “母后,这次进宫的妃嫔,儿臣并不想给太高的位份。”此时没了旁人,宫祈云的脸上也自然而然的挂了几分疲惫和哀戚:“儿臣一想到儿臣那无缘的孩儿,儿臣就实在是没什么兴致。”
  陛下,您就是找借口,也找个好的用吧!
  柳皓雪在一旁忍不住腹诽,您说您没兴致还挑出了二十一位美人儿,若是兴致来了,那还不这次参加殿选的美人儿您一锅端了?
  “儿臣瞧了瞧,这次入宫的周宁曦,就封为正五品的贵嫔,赐封号‘宁’,罗兰馨封从五品的嫔,赐封号‘端’,至于其他的,依着家世的高低,封作婉仪良人才人即可。”皇上说完打算,才想起什么一般对着身旁没吭声的柳皓雪低声询问道:“对了,还有皇后的那位族姐,家世实在是摆在那里,但是朕也不好损了皇后的面子,就破例封为正七品的良人吧。”
  “臣妾谢皇上恩典。”柳皓雪低首含笑道谢,笼在广袖里的双手却是死死的拳在一起,恨不得对面前这个笑得如沐春风的烂人挥过去——贵妃的妹妹正五品赐有封号,皇后的姐姐正七品还连个封号都没,您这是哪门子的不损她的面子?
  分明是把她的脸扔在地上拿脚踩好不好!
  “皇上考虑的周全,哀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对于这明显是降低进宫后拼搏起点的做法,太后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开口反对什么,而只是和蔼的冲着宫祈云笑了笑,便抬手扶着茗福姑姑起身:“呆了这大半天,哀家也乏了。”
  “儿臣送母后回去。”宫祈云却并不只是起身相送,而是相当自然的上前取代了茗福姑姑的位置,扶着太后往殿外走去。
  等着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之后,跟在柳皓雪身边的琉琴才躬身上前两步,低声询问道:“娘娘?”
  “回宫,睡觉。”柳皓雪一甩衣袖,也不理一脸愕然的琉琴,率先抬步往殿外走去。依着她对宫祈云的了解,一会儿准有场硬仗要打,这会儿不养足精神,等会儿怎么迎驾?
  柳皓雪心里明白,故而做事也不缩手缩脚,一回偏殿便命跟进门的入画去准备些点心吃食,也不管妙棋在一旁欲言又止,自个儿便进了屏风后吃开了。
  瞧着柳皓雪的模样,妙棋终是放心不下,蹭到琉琴身边低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也不怪她觉得惊惧,柳皓雪在家里也算是教养严格,后来又因为要入宫又训了快两个月礼仪,像这般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嚼,也真只有在闺阁里避了旁人时才出过一两次。
  而如今,可是在深宫禁苑,而自家主子也不再是之前那个天真烂漫的闺阁小姐,而是这大夏至高无上的皇后,要是万一再被人瞧见……
  “一会儿皇上怕是要过来,这里我伺候着就好,你去帮入画准备着接驾吧。”琉琴叹了口气:“四小姐被封了良人,怕是不多日便会入宫了。”
  “什么?”妙棋惊了一声,不过很快有回过神来的闭上了嘴,捧着托盘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柳皓雪对外头的动静只当是没听见,直到面前的两碟点心见了底,才端起杯子来灌了两口牛乳茶,心满意足的扔下一桌狼藉歪倒在了窗边的软榻上阖眼休息。
  琉琴一边小心的招呼守在门口的小宫女进来收拾残局,一边缓步走到柳皓雪身边帮她执扇扇凉:“娘娘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左不过是个七品的良人。”
  又无家世支撑,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本宫没有生气。”柳皓雪叹了口气:“她进宫本就在本宫的预料之中。”
  虽然她在周家眼里,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小棋子,但她所处的位置,毕竟太过敏感。
  柳皓芯进宫,不过是周家顺手为之,但是用处却也不小,作为依附周家才能进宫的她,一进宫自然可以作为周宁曦的马前卒,就算是办不成别的大事,就她那个人往人堆儿里一站,至少恶心她这个皇后是足够用了。
  琉琴正要开口,便见锦书从外面进来,福身对着榻上的柳皓雪禀道:“娘娘,容妃娘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娘娘累了一上午,这会儿才歇着呢。”琉琴看着柳皓雪脸上掩不住的倦意一阵心疼,连带着说话也有些不客气了起来:“娘娘,奴婢这就去回了容妃,说娘娘已经歇下了,若是没什么大事儿,改日再来吧。”
  “罢了,既然她来了,我就见见吧。”柳皓雪支起身,看着琉琴摇了摇头:“她会抽在这个时候来,不见到我,如何肯罢休?”
  “眼见着现在慧妃晋了贵妃,马上又有那么些新小主入宫,她怕也急了吧。”琉琴小心的托着柳皓雪的手臂,扶着她往外走。
  “急了才好,平日里她都端着那副温婉柔顺的模样,本宫也早看腻了。”
  柳皓雪步出殿门,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不由得在心底感慨,要说今天,这天气还真是不错。




☆、18第十八章 秘密

  要说这些天来整个大夏皇宫里日子最难熬的,容妃算是一个。
  虽说她的日子表面上看起来安稳太平,没有被斥责,也没有被陷害,相反皇上还过去她的淑和宫下了几盘棋,就这一点,她比起这两天一直坐着冷板凳儿的敏昭媛和刚刚小产的慧贵妃,可是幸运多了。
  但是这年头幸运不管用,慧贵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没了孩子,但是在位份上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提升,不是贤妃,而是正二品四妃之首的贵妃!
  这样一比起来,容妃的心里可就不太好过了。
  就算是之后她能够得到晋封,除非越级,不然只能一直被慧贵妃压一头。这口气,让她如何咽得下?
  不过容妃气归气,恼归恼,终究却是不傻。
  故而她并没有在明面儿上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和愤恨,反倒是在慧妃晋封后第一个带着名贵的补品上门去向慧贵妃致贺行礼。
  可惜,慧贵妃晋封的原因却是先有失后有得,人家正伤心呢,容妃这一去,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不过就算是容妃连慧贵妃的人都没见到就被请了出来,但好歹她如今的形象是大气漂亮,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漏。
  当然,暗地里有没有人腹诽,那就得另说了。
  至少在得到消息之后,入画就曾经当着柳皓雪的面直言道破:容妃这是在慧贵妃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有了这个前科,柳皓雪面对此时前来的容妃,自然是打足了精神。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见到柳皓雪落座,容妃才嘴角含笑盈盈拜下。
  “起来吧,天儿这么热,妹妹怎么过来了?”只想赶紧打发了她回去补觉的柳皓雪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与容妃打太极,于是便不动声色的抬了抬手:“入画,赐座。”
  “臣妾是来给皇后娘娘道喜的。”
  容妃谢了恩,却并不忙着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而是继续又冲着柳皓雪福了福:“臣妾听说,皇后娘娘的姐姐才被封了良人。”
  “不过是个正七品的小主,若真是要贺,也等她熬出息了再说吧。”
  在自个儿宫里,柳皓雪说话也没了往日的那般客气。
  这自然和柳皓雪进宫之后的习惯有很大联系——不管是何时,她都不愿意身边有太多人伺候。哪怕是这会儿见容妃,身边也只立了个入画,而锦书则在大殿门口随时待命,只要里头有吩咐,她便立刻能在外头准备妥当了送进去。
  当然,这样安排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她个人的**安全。
  要不然早上才说的话,不到晌午便传遍了宫中,可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柳皓雪本来这会儿心情就不好,如今容妃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举动更是如同火上浇油。太后皇上可以在宫里随时给她难堪,那是因为她自个儿势不如人,不能比。
  可是眼前她身为皇后,一个从二品的妃子也专程过来她面前叫板,可就有点太欺负人了!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人是病猫了不成?
  “到底也是自家姐妹,在宫里能有个照应也是好的。不像臣妾,在宫里……”
  容妃全情投入剧情,倒并没有去认真注意柳皓雪话语中的不满,只是那饱含深情的感慨才起了个头,便被柳皓雪开口打断:“先前容妃妹妹来道贺,本宫便觉得有些不对,如今听了妹妹这话,本宫更是确定了,妹妹今儿大概是走错地方了吧!”
  “皇后娘娘这话,怎么说?”容妃的戏还没开锣,戏台子已经被柳皓雪大刀阔斧的拆了大半,虽说让脸上的表情从悲转惊难度不低,但好歹容妃的演技过得硬,勉强也倒是没砸场。
  “慧贵妃的妹妹殿选上一枝独秀,被皇上亲封了正五品的贵嫔,赐号‘宁’;难道容妃妹妹不该去慧贵妃宫里贺一贺?”柳皓雪淡然一笑:“想必慧贵妃此时会比本宫,更能深刻的体会到,姐妹情深的可贵。”
  “再则说,妹妹是聪明人,怎么也信起这些没来由的东西了?”柳皓雪瞧着容妃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得又追着补了一句:“前朝的安贵妃姐妹就不说了,那锦泰帝后宫的德禧皇后和朱慧皇贵妃可是双生姐妹,结果如何总不用我再给妹妹复述一遍了吧!”
  姐妹情谊?
  柳皓雪忍住想开骂的冲动,这货真心当她是白痴么?
  若真的会顾及什么姐妹之情,容妃的亲妹妹也在选龄,为何这次却连二选都没过?
  在这深宫禁苑里,父子都能同室抄戈,姐妹又算得了什么?
  “不是臣妾不懂,而是人哪怕身处泥泞难行,心里总得想些坦途之事才更好熬一些不是吗?”面对柳皓雪明显带着挖苦的话语,容妃却并没有和以往一样反驳,而是淡淡的笑了笑:“不是也有禄德太后与圣禧皇贵太妃的美事么?”
  “这样的姐妹之情,在咱们眼前,算是只可意会不能强求了。”容妃的此番的感慨多少带了几分真情意,柳皓雪也就没有再接着往下说重话:“妹妹其实大可不必担心,这次入宫的新人,虽然不乏有家世出众才貌俱佳的,但皇上因为慧贵妃小产的事情心情郁结,所以这些小主的位份都不高。”
  “说起来慧贵妃姐姐小产,还真是时候。”容妃因为柳皓雪的开口,也迅速转移了话题的针对点,捏着帕子掩口轻笑道:“可谓是一举数得了吧!”
  “皇嗣的事情,岂是咱们可以随便议论的?”柳皓雪面色一沉,虽然也能听出容妃是话中有话,但毕竟牵扯太大,她可不想趟进这趟浑水。
  容妃四下一望,见无其他旁人,才压着声音看着柳皓雪的方向低声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就是再不知礼数,也知道皇嗣贵重不可妄议,可是娘娘,若那皇嗣本就属莫须有呢?”
  “放肆!这种没凭没据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也敢拿出来在本宫面前信口胡诌?”
  柳皓雪这次是真的怒了。
  无论慧贵妃的身孕是真是假,其实在眼前根本就不重要。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甚至是这次吃了暗亏的周家,都不可能容忍继续在这件事情上深究。
  这团麻线太杂了,随意一个线头扯一扯,都可能扯出一头大象,谁敢?
  要说柳皓雪自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的诡异性。
  但也仅仅只是暗地里怀疑,像眼前容妃这样口没遮拦的吐出来,根本是想都不敢想!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只是前几日在宫里翻看典籍,无意中看到了一件往事。”柳皓雪动了气,呵斥之下即使是容妃,也得乖乖的跪下告罪,不过,容妃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
  “朱慧皇贵妃当年与还是昭华夫人的德禧皇后争夺后位,之所以最终功亏一篑,皆是因为那场假孕风波。”
  “臣妾在家的时候,也曾偶然听母亲提过,在有些人家妻妾争宠闹得不可开交,为了稳固地位,有时候也会用到一些下三滥的法子,其中一种就是假孕。”
  “据说有一种方子给妇人吃下后,会出现脉象沉滞,形同有孕。”容妃语段平缓,娓娓道来:“只是这法子用期不能太长,超过三个月,便会失效。”
  “就算是有这种法子,与慧贵妃又有什么联系?”
  柳皓雪心里已经有了松动,但面上却依旧是寒冰一块:“总不能因为有人用砒霜毒了人,就说全天下的人都会下毒害人吧!”
  “娘娘说的是,其实臣妾最初也是不信的。”容妃也不着急,继续慢慢的回道:“不过,臣妾在太医院寻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所以,也就由不得臣妾不怀疑了。”
  “什么?”
  “慧贵妃有孕前后,她宫里与敏昭媛宫里所有从太医院开出去的方子以及药单。”容妃抬头看着柳皓雪极其自信的一笑,才从袖子里掏出了几页纸来,递给迎过来的入画:“臣妾对了一趟,虽说零散拆碎揉在了其他的方子里,但是正好,配那剂药的药材,却是不多不少,全齐了。”
  柳皓雪接过入画递上来的单子,却并不急着看,而是继续盯着殿下跪着的容妃,忽然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轻声问道:“说起来本宫刚刚倒是忘记问了,这件事情,容妃你可曾与其他人说过,本宫说的其他人,自然也包括容妃你的家人。”
  “臣妾知道轻重缓急,并不曾对娘娘之外的其他人说过。”容妃虽然也觉得柳皓雪这个问题很突兀,但还是很老实的摇了摇头:“包括臣妾的家人。”
  “那么容妃你从本宫这里出去后,就去一趟祈宁殿吧!”柳皓雪缓缓的站起身:“去抄两卷经书好好感谢一下佛主庇佑!”




☆、19第十九章 思虑

  出了瑞庆宫的容妃面色有些沉郁。
  皇后方才在殿中的一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虽然她一直都不认为皇后是个懦弱无能的主儿,但是真的亲眼见到她发威,这还是头一次。
  不过,如此的皇后,对她来说,反而更有助益。
  毕竟,这宫里除了皇后,也没有人有能力压住慧妃了。
  太后自是不会,至于皇上……
  容妃冷笑,若是皇上敢违背太后的意思,那慧妃现在就该在冷宫了!
  跟在容妃身边的大宫女坠玉见容妃面色不善,忍不住开口劝道:“娘娘您别气,皇后不过是家世平庸故而胆小怕事不敢出头,白白浪费了娘娘您的一番心意。”
  “你懂什么,咱们这位皇后,可不是什么病猫。”容妃手执扇柄在撵轿上敲了敲,示意坠玉收声:“这事儿别说了,刚刚皇后的意思你也都听见了,若是往家里泄半个字,你是最明白本宫的。”
  “是。只是奴婢还是觉得可惜,这次娘娘您可是拿准了慧贵妃的把柄呀,就这样放弃不是……”坠玉见容妃话说得严厉,忙低头应了,却还是有些不甘。
  “糊涂,这事儿能捅出去吗?”容妃斜了一眼身旁跟着的大宫女。
  慧贵妃身孕的事情,牵扯面实在是太大。
  就算她从太医院弄来了这套领药的记录又能如何?若是这一切都是慧贵妃算计的,周家就算是再不喜,再厌恶,也会力保她不出事,而皇上碍于周家的压势,自然也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
  可若这事情不是慧贵妃算计的,那么……
  “那,娘娘为何还要对皇后说?”坠玉这短时间哪里想得明白那么多,越发是云雾袅绕,摸不着头脑了。
  连老爷夫人都不能说,那皇后可更是靠不住的呀!
  “若是有一天有人翻旧账,本宫好歹已经将此事禀明中宫了。”容妃冷笑:“但是本宫只能禀明,别的决定,可是本宫做不了的。”
  坠玉这里算是明白了一些容妃的打算,恍然大悟一般叹道:“到底是娘娘思虑周全。”
  “咦,这是去哪里的路?”容妃缓过神儿来,才发现自个儿如今所处的位置有些生僻。
  坠玉一听容妃的质疑,急忙回道:“回娘娘,这是回咱们淑和宫最阴凉的路了。虽然有些远,但好在树荫庇路,能避开毒辣的日头。”
  “让他们调头,去祈宁殿。”容妃皱眉,这丫头虽是一片好心,却差点坏了她的大事。
  “啊,那不过是皇后的随口一句而已,您还真的去祈宁殿抄经书呀。”本着骨子里的家世观念作祟,再加上主子一贯行为的耳读目染,坠玉对柳皓雪这个皇后,一直也是存着偏视的。
  而今天容妃一反常态,居然连她随口的一句话也要当真,实在是太让人有些不好琢磨了。
  “皇后就是皇后,哪怕她随口的一句,日后也能拧出来治本宫一个大不敬。”容妃看了一眼身边还有些不平的坠玉,都是她自己之前把这几个贴身宫女给惯坏了,如今要想调整过性子来,还真是要费一些功夫:“坠玉,今时不同以往,宫里马上就热闹起来了,人多嘴杂的,咱们可不能让人抓了错漏。”
  “是,奴婢明白了。”坠玉细细一想,也明白了容妃话里的意思,急忙福身领命,方才加快脚步又追回到了容妃身边:“其实奴婢们如何倒是无所谓,只是要委屈娘娘。”给皇后行礼服软也就罢了,偏偏连慧贵妃那里也……
  “有什么可委屈的,忍字头上一把刀,在这宫里,忍不得的,你瞧瞧这两年史美人,顾淑媛她们,赐死的赐死,入冷宫的入冷宫。一时痛快有个什么用,日子可长着呢,本宫到要看看,谁才能真正笑到最后。”
  打发走了容妃,柳皓雪也没了睡意。
  靠在临窗的躺椅上看了一会儿书,便被轻手轻脚进门的入画打断:“怎么样?”
  “回娘娘,奴婢派小顺子偷偷的跟着,开始的时候还是弯的回淑和宫的远路,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滴,都能看到淑和宫了,却转了方向,往祈宁殿去了。”只柳皓雪一个眼神,入画便动作迅速的跪在她的腿边,一边轻轻的为她揉腿,一边小声禀道:“小顺子直到看着容妃进了祈宁殿才回来的,她这次倒是难得的听话。”
  “哼,本宫还是心软了!”提到容妃,柳皓雪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搁下书不满的抱怨道:“早知道她今次这般听话,本宫就该让她去祈宁殿跪在佛像前念诵佛经祈福感恩的!”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让小顺子办好了。”
  入画嘿嘿一笑,颇有几分得色的又凑近了柳皓雪低语了几句,才见到柳皓雪眼神一亮,这才开心的拍手乐道:“该!俗话说心诚则灵,跪在佛像前抄佛经,还有什么能比此更能体现心诚呢?”
  让她拖自己下水!
  柳皓雪因为被容妃算计拖下水而变得郁结的心情终于大好,笑呵呵的连夸入画会办事。正笑得开心呢,便见到门外一声轻咳,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不和谐的插了进来:“皇后你们在乐什么呢,朕就听到什么心诚不诚的?”
  “起来吧起来吧,又没有外人在,皇后也不必这样拘礼了。倒是你们在说什么笑话,说出来也好让朕跟着一起乐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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