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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皇上掌青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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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已经贵为昭媛,不回去等诏谢恩怎么反倒在本宫面前口口声声嚷着开恩呢?”柳皓雪瞧着地上钗环散乱狼狈不堪的林修仪,倒是个聪明人,只是既然早知道此时为不得,为何还要明知故犯呢?
“娘娘,臣妾知错了,还请娘娘看在臣妾素来克己本分伺候圣驾的份上,宽恕臣妾这次吧。”
依大夏后宫的祖制规矩,嫔妃用的药方,必须经太医院统一开出,且用的药方,用药的份额以及开药方的医者名,都要经过详细的记录。
私自用药,虽然会受罚,却好在罪不至死。
所以,林修仪非常清楚,她此次是死是活,就在帝后的一念之间。
而且,她刚刚在大殿里跪着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想明白了,皇后此举,多少有些保她的意思在里头。若不然,为何还要提她的位份?
“你很聪明,可是本宫向来觉得,聪明要用在该用的地方,若是用错了地方,结果只会适得其反,聪明反被聪明误。”柳皓雪瞧着林修仪,良久才淡淡的开口道:“你与慧妃容妃一同入宫,虽然你晋位份的次数最多,但至今若不是本宫顾念你辛苦,你也还只是个修仪,你就不为自个儿想想吗?”
“对了,你能出相助慧妃,自然也是存了指望的。”停了停,柳皓雪又似想到什么一般恍然道:“只是今天殿上,慧妃可曾为你开口说一句话?”
“娘娘,臣妾位份不高,父兄又同在……臣妾也是不得已。”林修仪抬起头,面色惨然:“早在当时,臣妾便已经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只是臣妾一人死不足惜,还请皇后娘娘开恩,饶过臣妾的家人吧!”
“本宫也是身在泥潭,昭媛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本宫想要的是什么。”柳皓雪细细的摩挲着小指上的指套:“本宫要的是能助本宫脱泥潭的助力,而不是无用的负担。”
林修仪跪得笔直的身子晃了晃,最终还是叩首拜倒:“臣妾愿为娘娘分忧。”
“新人就要进宫了,昭媛也该多为自己考虑才是。”柳皓雪示意守在一旁的入画扶林昭媛起身,一边笑吟吟的说道:“总不能,让那些新人一入宫,就在你面前自称姐姐吧!”
“娘娘,奴婢瞧着林昭媛也是个软骨头,不可信。”见入画送林昭媛出门,半跪在柳皓雪榻边帮她捏腿的锦书才有些不满的低声说道。
“软也好硬也好,本宫也就只想她帮本宫顶到新人入宫,至于以后,就看她自个儿的造化了。”柳皓雪懒洋洋的叹了口气:“她那处境,也是个没法。不过,能够有这般的忍耐,她也算是个人物了。你瞧着她刚刚一直惊慌失措,但是眼底,哪里有一丝慌意?”
“娘娘的意思,是她早就知道娘娘不会杀她喽?”锦书皱眉:“这般放肆大胆,当真可恨!”
“由她去吧。”柳皓雪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久做纠缠,她并没有对林昭媛说什么,也没有让她做什么,能不能顶住容妃的威压,全看她自己的本事。
至于未来,能用则留下,不能用,后宫还会缺聪明的女人?
皇上没有驳回她的请求,那么说明她此举,并没有碰触到他的底线,所以就算皇上会不高兴,但却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降罪。
说起来这两年的时间,她和皇上之间的相处方式,用诡异来形容并不为过。
除了大婚的当月皇上每晚必来之外,其他的时间,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皇上几乎就不会进她瑞庆宫的大门。
对这个现象,柳皓雪内心里,反倒是满意的。
首先她如今的身份,就算是没宠也已经很扎眼了,若是再配上个盛宠,别说后宫嫔妃,就怕太后第一个就容不下她。再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压根就不想见皇上。
除了避不开的日子,柳皓雪对今上宫祈云,几乎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用老鼠见了猫来形容都一点也不为过。
一想到新婚那月的遭遇,柳皓雪就禁不住直打寒颤,别的不说,就她那带进宫的十几箱子新衣,几乎一件都没能保住,倒不是她心疼那些衣料,而是皇上再留宿下去,她就真的只有裹着被单出门了!
记得娘在入宫前也曾将这夫妻之事当做一门重要课程来讲,但是真的到了实战,她还是觉得娘亲给她看的那些个小说话本,根本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大约是皇上时间紧,任务重,从来就是直来直去,连脱衣服的时间都不想花,直接上来不是撕便是扯,至于前戏啊情话什么的,压根就没见过,反正一上手便是狂风暴雨,等柳皓雪醒过神来,通常皇上已经闪人了。
当然,这只是柳皓雪躲避皇上的原因之一,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今上的性子,实在太难琢磨透。
柳皓雪摸到现在,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才算勉强能跟上那位的步伐。就比如说这次慧妃有孕,虽然皇上明里笑得阳光灿烂,但是暗地里透过来的消息却也很清晰明了——抓紧时间收拾烂摊子,不然新帐老账一起算。
不想被算账,柳皓雪只得将功补过。
只是如今又有了林昭媛的这个事情,柳皓雪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吧!大不了就是晚上脱一层皮,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总好过接下来大半个月都要在容妃的笑容里度过来得强。
柳皓雪闭眼没眯多大一会儿,便听到妙棋含笑来禀,夫人进宫了。
虽然入宫时间不短了,但从小在府里长大的妙棋她们,还是习惯用旧称呼。柳皓雪难得的面露喜色,也不要妙棋相扶,一睁眼便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快,快去请母亲进来。”
她虽入宫为后,但家人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大的封赏。不仅如此,她爹还因为她入宫,有了辞官归乡的意思。
虽然后宫朝堂本一家,但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从来没有哪一位帝王,会容许旁支的势力威胁到皇权的。今上幼年登基,已是尝尽了外戚专政的苦头,他如何会容许自己的身边再出一个有强硬后台的皇后?
柳皓雪正想着,便见着一盛装夫人在琉琴与锦书的簇拥下从外面进来,一见柳皓雪便依礼拜下:“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
“阿娘。”柳皓雪忙几步上前,将柳杨氏扶了起来,亲亲热热的滚进了娘亲的怀里:“阿娘大半月不进宫来,可想死四娘了。”
“哪里有半个月,不过七八天而已。”柳杨氏摇头叹气,随着柳皓雪一起坐到了软榻上:“现如今是娘还在京中,要是过些时日和你爹一起返乡,那可是数年难得一见呢!”
“返乡?”柳皓雪大惊:“莫非是皇上准了爹的请辞?”
“嗯,前儿你爹又上了折子,皇上便准了。”柳杨氏点头:“还封了你爹怀乡候,这样一来,你爹便可以脱离本家,自成一支了。哎呀,熬了这么些年,你娘我呀,总算可以不用再和你大伯他们相见两相厌了。真真是痛快至极!”
能从本家脱离,爹娘便再也不用去看那帮人的脸色了。看着柳杨氏这般快意,柳皓雪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也随着好了不少。
只要爹娘能平安幸福的安享晚年,这一点分离,又算得了什么?
☆、8第八章 蛐蛐
柳皓雪的爹是庶出,所以在柳家的地位并不高。
好在他自个儿争气,一心求学,不仅获得了恩师的亲睐将独女下嫁给他,还硬是在万军争过独木桥的科考中占了一席之地。
相比较她爹的能干,嫡出的几个兄弟就显得有些碌碌无为了。
也正因为如此,柳皓雪的爹便成了族中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的折腾就从没有少过。
好在柳杨氏不似一般官家小姐那般柔弱可欺,自成一番彪悍的气势,倒也在内宅里混出了一番天地,直到最后出府别居。
所以在柳皓雪的眼里,她娘便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论文才,若是娘亲上了性子,即便是饱读诗书的老爹也会被逼上南墙哑口无言。
论武力,只看爹如今干净的后院,便知道娘亲驭夫有道,是一夫一妻的忠实拥护者。
曾经,娘亲也曾得意的对她说过,等到她出嫁,必然给她找一位德才兼备的好郎君,然后再配上她的那些不传绝技,保管也能给她一段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好姻缘。
只是谁也没料到,她的夫君,德才倒是够了,但却是这天下最不可能一心的人。
而且你不仅不能阻止妾室进门,还要帮着他一起挑选中意的美人儿送进门。
娘亲便不止一次的感慨,定是老天看走了眼,将本该降给她的惩罚,落到了女儿的头上。
对此柳皓雪却只是一笑了之,若是能保得爹娘白首不离,她就算是几辈子都做皇后,帮着夫君挑美人,也是值了!
“四娘,你大伯家的柳皓芯进殿选的消息,你都知道了吧!”娘俩儿坐在一起,又没有旁人,柳杨氏倒也去了那些弯弯绕的尊称,就像是在家里一样,母女俩说起了知心话。
“嗯,名册我已经瞧过了。”柳皓雪点头,入选便入选吧,每个官家小姐都会有这一遭,岂是她能拦得住的?
“你大伯前些日子,可没往平宁侯府跑。”柳杨氏冷哼了一声:“就连你大伯娘,也几乎是隔日就带着柳皓芯去侯府做客,亲热着呢!”
平宁侯周家!
柳皓雪心思一动,原来如此!
难怪娘亲前些日子进宫来并没有提这件事,想必也是拿不准便没有对她随意开口。
按说,她如今好歹也是皇帝的正宫,同族的姐妹待选,该来找的也该是她才对。可是偏偏大伯一家却反其道而行之,大概也是料准了她不会帮忙吧,索性便另寻了高枝。
“只是入了殿选的名册而已,能不能入选后宫还是另说。”柳皓雪缓缓的开口:“就算是进了宫,也还要看她有没有本事熬上位,长远着呢!”
如今慧妃有孕这个大借口在前,只怕入宫的女子位份都不会太高。
就算是其中家世最好的周宁曦和罗兰馨;依她的估计,最大的可能便是比了当今太后入宫的先例,封为荣华或者是婕妤。
那么这样一来,其他女子的位份,便可想而知了。
她柳皓雪如今是后宫之主,如何会去和那些低位妃子一般见识?
“我的四娘当真是长大了。”柳杨氏细细的瞧了柳皓雪良久,才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如此我也可以回去,叫你爹放心了。”
“对了,阿娘,爹辞官归乡,那哥哥他们……”柳皓雪忽的又想起一事,不觉有些忧心。
“你大哥如今在翰林院修书,并不涉及到政事纠葛;你二哥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生意经营上,也不用操心他,至于你三哥,也不过是个驻边小将,不碍事的。”柳杨氏拍了拍柳皓雪的肩膀,示意她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咱们一家就会一直好好的。”
想着以后难再见面,柳皓雪不自觉便缠着柳杨氏又多留了许久,直到快近正午,才依依不舍的命入画将柳杨氏送了出去。
大约是想着分离的事情,午膳柳皓雪只是简单的动了动筷子,便吩咐撤了,自己回了内殿便歪在榻上不想动。
见到柳皓雪有些闷闷不语,守在一旁的琉琴虽心里着急,却也找不到好的由头来劝,只得一个劲儿的给门口站着的入画使眼色。
入画见琉琴时不时盯她看,也是一百个不自在,最终被盯得受不住,竟然转头了门。气得这边琉琴恨不得扔了扇子追出去胖揍她一顿。
好你个臭丫头,娘娘心情好讨赏凑趣儿的时候,可没见你少跑,如今娘娘心情郁结需要人来哄,竟然敢扭头走人,不是讨打是什么?!
正当琉琴气得打跌之时,刚刚溜出门的入画此时又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个巴掌大的朱漆小盒,神秘兮兮的凑到柳皓雪身边低声笑道:“娘娘,奴婢给您瞧个好东西。”
“什么?”此时正是午后,柳皓雪平素便不喜欢多余的宫人在殿内伺候,所以此时她的身边除了入画和琉琴,便没了其他人,故而她的言语态度,自然多了几分无拘散漫,懒懒的撑起身借着入画手里打开的缝隙一瞧,转瞬便双眼放光,正准备起身的当口,却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四下瞧了瞧,才一脸不放心的盯着入画:“没旁人瞧见吧?”
“娘娘您就放心吧。这是昨儿奴婢和妙棋在院子里值夜时无聊抓到的,担保没有第二个人瞧见。”入画点头如鸡琢米:“这会儿大中午天的,何况院子里还有妙棋看着呢。”
“既是要玩,这么小个盒子能做什么?”柳皓雪一听入画的话,这才放了心,卷起袖子扭头招呼琉琴:“去,把本宫案几上的那个雕花果盒拿来。”
“娘娘,这,这只怕不妥当吧!”入画打开盒子的当口,琉琴也瞧见了里头的东西,不觉得嘴角一阵抽搐,虽说以前在府里这种事情也没少干,可如今这里可是后宫!
皇后在中宫斗蛐蛐,这要是传出去,即使不能绝后,空前是肯定的了!
“怕什么,这大中午天的,谁会闲的没事儿往我这瑞庆宫跑?”玩性起来了,再收可就难了。柳皓雪见琉琴还磨磨蹭蹭的不肯动,不由有些恼了:“你不去,本宫自己去取便是。”
“娘娘息怒,奴婢这就去取。”虽然额头青筋直冒,心里恨不得将底下那个出此馊主意的入画拖出去人道毁灭,但琉琴还是不忍心毁了柳皓雪难得有的好心情。
自进宫到现在,主子什么时候像今儿这般恣意的笑过?
就算是违规,那也是豁出去了!
“这蛐蛐的品相,也实在是忒烂了!”等到入画小心翼翼的将那两只怏怏半死的蛐蛐移到琉琴取来的大盘里,柳皓雪忍不住皱眉:“想当年在府里的时候,咱们弄进房里的蛐蛐,哪只不是生龙活虎的,再瞧瞧这两只半死不活的模样,有什么玩头?”
“娘娘,咱们在府里的时候,可是有专门的蛐蛐笼子。”入画苦着脸,要说能想到抓着两只蛐蛐也是昨天晚上一时兴起,被关在这漆盒里又不透气,如今没闷死还能活动算不错了,哪里能要求那么高?
柳皓雪摆了摆手,又盯着盘子里两只蛐蛐瞧了瞧,才一脸肯定的扭头对着入画吩咐道:“罢了罢了,入画,你去将那根最细的狼毫取过来,我瞧着这俩是不打不成器!”
入画领命,忙不迭的去取刑具,这边柳皓雪却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忍不住伸手去戳盘内离她最近的那只蛐蛐。
却不想这一戳,竟然戳出了大问题。
原本还怏怏不肯动的蛐蛐,被柳皓雪这一撩拨,突然便像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的从盘里弹了出来。那盘沿本就浅,哪里能封得住蛐蛐这样的弹跳高手?
柳皓雪见势不妙,急忙抬手去按,可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两只小虫子,此时哪会那般容易就范?三下两下的便从案上蹦到了地面,还示威一般的,对着身后站着扑了个空的柳皓雪振翅高歌。
该死的!
柳皓雪心底咒了一声,给一旁的琉琴使了个眼色,主仆二人左右包抄,向着地上那只不知道天高低吼的蛐蛐合力围攻了过去。
殊不知那蛐蛐却是个精灵鬼儿,在柳皓雪扑上来的那一瞬,又是一个三连跳,毫不犹豫的向着殿外的自由天地奔去。
竟然想跑?!
柳皓雪连扑了几次空,倔脾气也上来了。不顾身旁琉琴的劝,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冲着前方不远处的小黑点摸去,只等距离差不多,一个飞扑,终于将那只企图越狱的蛐蛐按在了掌下:“嘿嘿,看你这次还想往哪里跑!”
只是还不等她站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多了一抹刺眼的明黄,柳皓雪心里一咯噔,不死心的顺着那抹明黄往上看了半米地儿,五爪飞龙的绣纹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来的不是今上宫祈云又是谁?!
☆、9第九章 皇上
知道了来者是谁的柳皓雪此时哪里还有抬头的勇气,只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和手下按着的蛐蛐一起钻进去再不出来算了。
鬼晓得今天这宫祈云是发了什么疯,大中午天的不在勤政殿午休,竟然不吭不响的跑来她的瑞庆宫查岗。
微微抬头,绕过宫祈云衣摆往外瞧,院子里的宫女内监早已跪了一地,而被安排在外头看门的妙棋,正远远的被宫祈云带来的内监围着,皇帝下了旨要偷偷的不许打枪,谁敢说个不字?
真是人倒霉活该喝凉水都塞牙。
柳皓雪心底腹诽,却依旧是保持着五体投地势趴在地上装死。
若是可以,就让她这般石化一辈子算了吧!
“虽说如今暑热未去,可这地上毕竟还是太凉,皇后也得仔细身子,还是起来说话吧。”宫祈云绷着脸,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严肃认真一些。
“臣妾不敢。”柳皓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依旧没有半分起身的动作:“臣妾御前失仪,请皇上责罚。”
“皇后还是先起来吧。”宫祈云弯下腰,以不容置疑之势,将还打算继续趴在地上能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柳皓雪拖了起来,随即才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那只如临大赦蹦出殿门外的蛐蛐一眼:“说起来,倒是朕扰了皇后的雅兴呢。”
好家伙,皇后大中午天的躲在殿里斗蛐蛐,若不是他今儿临时起心想过来瞧瞧她,岂不是就误了眼前这一场好戏?
“臣妾,臣妾……”
柳皓雪一紧张,说话便有些不利索,索性便又要跪倒,却是宫祈云速度快,硬生生的将她拦在了当场:“那玩物逃得快,皇后此时再俯身也是来不及了,何必白费力气?”
语毕一甩衣袖,拉着柳皓雪便往殿内走:“大中午天的,走了这会子路,朕也乏了。”
“皇,皇上……”
柳皓雪被宫祈云拖得踉跄,听到他这一说,脸色更加发白,憋了半天愣是没法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白,白日……”
白日宣YIN,与礼不合啊!
不等柳皓雪将劝诫说出口,那边厢宫祈云便已经发了毛,不由分说便开始扯柳皓雪的外衣:“你身为中宫,有胆子关了宫门斗蛐蛐,却没心思来伺候朕?”
琉琴和入画见这个架势,哪里还敢请罪久留,早在宫祈云拖着柳皓雪往寝殿里走的当口,便一前一后的溜了出去,并十分尽职的合上了大门。
柳皓雪此时脑子早已是一片空白,直到被宫祈云扯了外衣,按到在软榻上,她才惊觉情势不妙,试图做最后的反抗:“皇,皇上,这,这……”
“闭嘴!”宫祈云恶狠狠的一口咬上柳皓雪的颈窝,疼得她一哆嗦,只趁着她松懈的功夫,身下一根火热全然不顾她的干涩,毫不容情的便顶了进来。
柳皓雪被宫祈云狂风暴雨般的宣泄折腾得死去活来,只晕过去的前一刹那,脑子里一个想法清晰明显——这般的蛮横,莫不是昨儿那位茹御女不曾管饱?
等到柳皓雪再睁眼,却发现自个儿已经被人从软榻移到了床上,只是同时被移过来的,还有先前在她身上作威作福的宫祈云。
“皇后好睡。”宫祈云一脸神清气爽,看着她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戏谑:“正好赶上起来陪朕用夜宵。”
夜宵?!
柳皓雪呻吟一声,她,她竟然!
她今天算是将几辈子的脸,一次性的都给丢尽了!
先是在宫里斗蛐蛐被宫祈云逮了个现行儿,后来又陪着圣驾白日宣YIN,如今竟然还一觉从中午睡到大半夜。
她,她没脸见人了啊她!
一边想着,柳皓雪索性扯起被子,将她整个人都裹进去包得像个蚕茧:“皇上,您把臣妾打入冷宫吧,臣妾没脸见人了!”
“皇后!”宫祈云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戳了戳身旁的这颗硕大无比的茧子:“左右也没旁人瞧见,你怕什么!”
“放心,朕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见茧子依旧没有破壳而出的动作,宫祈云又补充了一句,却依旧不见柳皓雪有动作,这边厢他也没了耐心,干脆自己动手,将柳皓雪从被子里给剥了出来,盯着她被闷得通红的脸一脸严肃:“怎么说,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朕还是懂的。”
柳皓雪只愣了三分之一秒,便又挣脱了宫祈云重新想往被子里钻,这次宫祈云反应倒是快,迅速便将她拽住,半拖半抱的将她弄下了床:“皇后若是再磨蹭,朕就吩咐外头直接上菜了。”
“别!”到底是这招管用,柳皓雪急忙喊停,红着脸拽过一旁架子上搭着的宫装胡乱的往身上套。
宫祈云倒也真没再为难她,只等柳皓雪穿戴的差不多妥当,才开口唤人。
一直候在外头的琉琴她们急忙进来,帮着柳皓雪整理妥当之后,又送上了早已准备妥当的夜宵,这才有匆匆退下,让殿里再次只剩下帝后二人。
“林昭媛的封旨今日午后便送过去了,想必明儿一早她便会到你这里来谢恩了。”就着随意吃了两口甜汤,宫祈云便撇下勺子开始说正事:“但愿皇后的苦心有回报,不会养出之前乔美人那样的白眼狼!”
“哼哼,慧妃有孕两月,竟然能瞒得滴水不漏!”见柳皓雪不吭声,宫祈云哼了一声,越发的上了劲:“你堂堂一个中宫,竟然成了摆设!朕竟不知道哪朝哪代宫里有了皇后还是要太后当家的!”
“臣妾,臣妾无能。”柳皓雪腹中空空,此时却不敢再动筷子,只得缩着头呐呐的请罪。
说起来,谁愿意被架空呀!
可如今太后的权势摆在那里,她这个皇后能怎么样?难道硬着头皮冲上去和太后玩命儿么?
再说太医院的那帮老家伙,那可都是太后一手□出来的老人了,哪里有这么容易就往里头安钉子的?
说起来您还是当今圣上呢,不也一样被蒙在鼓里?
当然,这些话柳皓雪是没胆子吐槽的。
“慧妃,你怎么看?”宫祈云没理会柳皓雪没带多大诚意的请罪,只是语调平缓的将话题挪到了另一个重点。
慧妃有孕!
宫祈云这般问她,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就是她腹中的孩子,是留还是不留。
“慧妃的妹妹周宁曦,这次也在殿选的名单内。”柳皓雪犹豫了片刻,才开口给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那是宫祈云的第一个孩子。
柳皓雪即使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生,可能会威胁到宫祈云的地位,可能会让她和宫祈云一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那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如果不是生在帝王之家,这样的一个生命,应该是被所有亲人祝福和期待的,可是换到现在,就连他的父亲,也畏惧他的出生。
这便是身在皇室的悲哀。
虽然宫祈云没有说,柳皓雪也能看出他的犹豫。
如果他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是绝对不会开口来问她的。
这是柳皓雪所了解的,宫祈云的习惯之一。
“然后?”宫祈云眉梢一扬,静静的看着柳皓雪,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解释。
“她们,才是最不愿意见到慧妃孩子出生的人。”柳皓雪咬牙,硬生生的将这个事实摆到了宫祈云面前。
如果慧妃生的是个皇子,那么未来她的地位便越发不容动摇。眼见一个庶女所占据的位置比嫡女还要显赫,这是哪一位嫡母都不愿意见到的事实。
况且如今因为慧妃的身孕,周宁曦入宫的位份摆明了会受到影响,这样的屈辱,让那一对母女如何能忍得下?
“再则,慧妃也是聪明人。”柳皓雪见宫祈云还是看着她不说话,便只得鼓着勇气又补充道:“她,她大约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的。”
“皇后的意思是,慧妃一早就知道,她的这个孩子,生不下来?”宫祈云沉默了许久,才幽幽的开口道:“那她之前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岂不是白费心机?”
“这其中缘由,皇上您该比臣妾更清楚才对。”柳皓雪被宫祈云问得有些不耐,他问得这些问题,哪一个不是明知故问?
“那皇后既然知道朕清楚,又为何还要对朕解释这么多呢?”宫祈云也不恼,对柳皓雪的不满他更是毫不含糊的争锋相对。
柳皓雪起身,恭恭敬敬的向宫祈云行了一礼:“臣妾只是想劝皇上放宽心,您的烦恼,也是他人的烦恼,您所忧愁的事情,他人更想速战速决。”
“嗯,皇后所言甚得朕心意。”宫祈云总算是展颜一笑,站起身来不由分说的又再次握住了柳皓雪的手:“皇后,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安置吧!”
☆、10第十章 恩宠
该死的宫祈云,坑爹的甚合心意!
报晓鼓已响过三旬,还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柳皓雪忍不住泪流满面,为何同样是大战通宵,偏偏那一位就能精神抖擞的去上班,而她却连动动脚趾头就像是受刑呢?!
这不公平!
虽然浑身酸软胀痛犹如被牛车碾过,但身为皇后,却没有半分赖床的可能。
守在帐边的琉琴一脸心疼的将柳皓雪从床榻上扶起来,一边伺候她梳洗更衣,一边低声道:“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
“你别胡思乱想,这事儿与你不相干!”柳皓雪摆摆手,将琉琴的请罪打断在了当场:“时候不早了,发髻简单庄重即可。”
今天林昭媛前来谢恩,摆明了又是一场硬仗要打,她可不想还没开腔就给人落下话柄。
到底如今是一宫主位,柳皓雪刚刚步入正殿,眼前林昭媛的打扮便让她眼前一亮。
赤金红宝的喜鹊登枝步摇,配着云锦祥云纹的宫装,衬得她整个人是神采飞扬,帝王宠妃的架势,一览无遗。
这样相比一瞧,竟然是一旁站着面含恨意的容妃落了下风。
柳皓雪不动声色,先是在大殿正上首的祥云飞凤宝座上坐定,才含笑吩咐诸位嫔妃免礼平身。
待身边的几位嫔妃都坐定,林昭媛才又缓缓的行到殿中拜倒,向着上首的皇后谢恩行礼。柳皓雪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吉祥话,又吩咐一旁的琉琴将早就准备好的赏赐送上,直到林昭媛再次谢恩后,柳皓雪才吩咐赐坐上茶。
“昭媛妹妹如今也已是一宫主位,又有着那般的本事,只怕不日便能候得妹妹的好消息了吧!”容妃端着茶盅轻抿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对着她下首的林昭媛笑道。
“谢容妃娘娘夸奖,只是臣妾愚笨,哪里有那些本事?到底是慧妃娘娘有福气,一样的羹汤,却只有慧妃娘娘有了身孕。”林昭媛不急不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说法,让容妃的脸瞬间垮下去一半。
林昭媛之前送的汤,明面儿上自然都是一样的,可是实际上的不同,却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分明就是拿她当了挡箭牌,如今却还能这般放肆的借此来讽刺她福薄!
而更让容妃不能忍受的是,这林昭媛之前见了她只会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让她连看一眼都没有兴趣,却不想正是这样一个贱人,在这关键之时摆了她一道。
这就像打了一辈子鹰,到头来却被鹰啄了眼一样的让她觉得心里发堵。
可偏偏这口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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