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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皇上掌青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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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在你师傅身边儿当差,这大冷的天儿你候在这里做什么?”柳皓雪心里自然清楚,小林子会在这里,八成是宫祈云的主意。
  不过,他不是说去勤政殿看折子去了么?
  “皇上邀娘娘一起去守岁。”小林子四下瞧了瞧,用只有柳皓雪听得见的声音道:“奴婢这就去偏门候着娘娘。”
  “琉琴,把你的衣服取一套过来给本宫。”等小林子又隐入夜色,柳皓雪才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琉琴吩咐道:“一会儿无论谁过来,都说本宫乏了,不想见旁人,已经歇下了。”
  “奴婢明白。”琉琴点头,一边已经将柳皓雪交给了候在檐下的入画,自个儿去取衣服去了。
  柳皓雪一边往妆台前走一边卸头上的凤钗头面,入画虽然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看着她随手挽了个轻巧发髻,插了一只金蟾拜月的赤金小插,正好琉琴抱着衣服进门,也不耽搁,忙着便让入画帮着更衣。
  “娘娘,您这是要……”入画本想要问,却被一旁琉琴的一道眼色给拦了回去,忙停下话头,老老实实的帮柳皓雪整理衣妆不再吭声。
  琉琴瞧柳皓雪整装完毕,又跑去取了一件厚厚的水貂毛斗篷来给柳皓雪结结实实的披上,又接过入画递上来的手炉塞进柳皓雪怀里,方才碎碎念道:“外头天寒,娘娘注意些身子,别冻着了。”
  “还有地上滑,娘娘走路可得当心些,别摔着了。”
  “娘娘,我瞧着小林子那灯笼暗的很,不然奴婢给换个亮堂的吧。”
  ……
  柳皓雪看着琉琴如同老母鸡一般围着自个儿转来转去,话几次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摸了摸鼻子,与早候在偏门口的小林子一起借着昏暗的光线摸进了夜色里。
  小林子因是熟门熟路走得到快,柳皓雪跟了一段便发现这走的路线有些不对,犹犹豫豫的也就落后了不少。
  正琢磨着是不是该问问清楚时,不远处的假山洞里传来了一声不满的嘀咕:“怎么这么慢?”
  “皇上怎么在这里冻着?”柳皓雪一听是宫祈云的声音先是松了口气,再一碰那冰凉凉的双手不觉又皱起了眉,忙把揣在怀里的暖炉塞了过去:“若是冻病了,臣妾的罪过可真是大了。”
  有了宫祈云接班,小林子半点声息没有的便溜得没影了。
  宫祈云一抬手就把手炉又塞回了柳皓雪手里:“我没那么娇贵,外头冷,你还是自个儿捂着吧。”
  边说脚下却是不停,拉着柳皓雪便继续在御花园僻静避人的道上穿行:“我一早便让苏公公备下了,今儿四娘可得好好陪我喝两杯。”
  柳皓雪心里嘀咕,不是方才在宴上还愁得和什么一般,怎么这一转眼便和变了个人似的?
  等到了原先寂寥的宫室,柳皓雪忍不住还是暗暗赞了一声苏公公的办事能力,里头已经洒扫一新,几个大火盆熏得整个殿内都暖融融的,靠近寝殿的隔间挂了两道厚厚的帷帘,随着宫祈云进去,才发现这里早已经备下了酒水吃食,就连里头的寝殿也收拾了出来。
  “你愣着做什么?”宫祈云褪了大氅,推了一把还站在厅中间的柳皓雪:“想着冬天别的吃食也不方便,便只备了汤锅涮食。还有半块新鲜的羊肉,上炭火烤了正好下酒。”
  柳皓雪的嘴角抽了抽,倒也没多说什么,便挨着宫祈云到桌边坐了下来。
  一看宫祈云便是个偷嘴吃的老手,三下两下的,便已经将削薄的羊肉串上了铁签子递到了柳皓雪手里,末了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多问了一句:“皇后以前……”
  不过看到柳皓雪熟门熟路的挽起袖子开始烤肉,宫祈云挑了挑眉,将没说出来的疑问咽了回去,扭头继续去处理那块羊肉,除去烤的,还得下锅子呢。
  随着滋滋的油花溅起的声响,隔间儿里幽幽的飘起了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儿。这里不比御膳房作料齐全,柳皓雪只抬手拈了盐粒儿,细细匀匀的洒在肉串上,然后继续握着铁签的木柄,翻来覆去的努力将那香味儿再鼓动得诱人些。
  “皇后似乎不是第一次做这个吧?”宫祈云瞧着有些稀奇,像她这般的深闺小姐,竟然对这类吃食也有涉猎,瞧着这动作手法,似乎还是惯手。
  “皇上瞧着也不生疏。”柳皓雪哪里会听不出宫祈云的话中话,要说身在宫中的帝王,会这般娴熟的处理食肉不也是异类?她慢悠悠的将手里的烤肉又翻了个面儿:“冬日里也没什么旁的吃食,在家时娘亲尤其好这个。”
  柳皓雪没有说的是,娘那里备着的调料可不止这一味盐巴,而且肉这般拿签子串起来烤得倒是极少,都是切成扁平的一大块,在铁盘上来回,倒是有个贴切的名字——‘铁板烧’。
  关起门来时,母亲向来是不管那些礼法规矩的,即使当着父亲的面,也能挽起袖子来颇为豪爽大气的呼喝——人生在世,当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怎一个爽快了得?
  每每这时父亲也不多言,只是含笑给母亲的酒碟里斟满酒,然后与她不醉不休。
  不过此时有宫祈云在旁,柳皓雪也不好真的和在府里一般自由放开,只将烤好的肉串递了一串给宫祈云:“皇上尝尝咸淡。”
  宫祈云也不客气,接过去便就着签子吹了吹,又反手递了回来:“还是皇后先尝吧。不过,依着旧例来猜,这盐肯定是管够的。”
  柳皓雪一下想到之前那晚给宫祈云下的面条,脸瞬间就涨成了个茄子。




☆、52最新更新

  “四弟回来了。”
  三杯两盏下肚;正忙着给宫祈云布菜的柳皓雪因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惊得手上动作一滞,因为喝了几杯酒,她的反应有些迟钝,脑子里转了几圈才反应过来;宫祈云说的应该是四王爷。
  从中秋到除夕;向来云游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四王爷;这会儿是不是回来的太勤了些?
  “母后身子不适;四弟惦记母后也是人之常情。”柳皓雪稳稳的搁下筷子;因为不知道宫祈云开这个头是什么目的;所以她选择了和稀泥。
  “威北候夫人,是刘氏。”宫祈云笑着瞟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柳皓雪,慢悠悠的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威北候夫人,刘氏?
  柳皓雪正想开口抱怨宫祈云说话云里雾里不诚心,突然脑子里冒出的一个信息让她下意识的低呼一声——四王爷的母妃,不也姓刘么?
  “姓刘的可不都是大司马,总有大半是瞻前顾后的。”宫祈云把温在炭火旁的酒壶拧起来给他和柳皓雪的杯子满上,才又继续道:“威北候也是哀其不争,若不然眼前也轮不到我来处理这烂摊子。”
  “皇上就别多想了,周家也不是吃素的。”柳皓雪能了解宫祈云这个皇帝做的不顺心想撂挑子的心情,但她此时更想吐槽的是这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矫情劲儿。
  人家四王爷不做皇帝,好歹还有个得力的威北候撑着,他这闲散王爷做起来倒也算是逍遥自在;可他宫祈云可是没有任何后盾,若是不在这个位置,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儿呢!
  “嗯,说起来这一点我是要感谢周家的。”宫祈云点头,看着柳皓雪认真的说道:“不然也娶不到你为皇后,陪在我身边红袖添香嘛。”
  “……”
  柳皓雪决定吃菜喝酒,坚决不发表任何意见。
  接下来一连串的新年活动,让柳皓雪都没有时间去考虑,除夕那晚宫祈云叫她出去说那些话的特殊用意。
  这般连轴转了十来天,便到了元宵。
  太后一早便说身体不妥当,晚宴便没有到;而宫祈云那里则是说前线战事吃紧,缺席也成了理所当然。
  正主不在,便只剩下了一干嫔妃大眼瞪小眼。
  有了除夕晚宴的先例,柳皓雪处理眼前的场面就显得越发的娴熟,喝了几杯场面上的和睦酒,便宣布散场。
  宫里往年为了应景,元宵夜可是处处花灯,璀璨夺目甚是好看。不过今年因为西北战事,宫祈云下了后宫节俭用度以备军用的通知,所以这个项目便被紧缩到只在特定的环境里进行,例如临月湖畔。
  路边的积雪还未散尽,柳皓雪弃了轿撵,扶着琉琴沿着堤岸慢慢的向着瑞庆宫的方向走,醒酒兼顾赏花灯,倒也两相宜。
  “娘娘,奴婢有些不明白。您说以前宁荣华在太后面前得脸的时候,静华夫人对她倒是冷言冷语的,怎么如今宁荣华被太后责罚厌恶,静华夫人反倒是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入画随在柳皓雪身边终是没忍住,便压着声音在她耳边嘀咕道:“就连娘娘您,也对宁荣华比以往和善呢。”
  “傻丫头,连你都知道太后对宁荣华只是厌恶而已,那静华夫人又如何会不知道?”柳皓雪微微一笑,继续沿着花灯照亮的堤岸往前走。
  厌恶,并不等于完全舍弃。
  只怕这一点上,静华夫人要比她更有体会太后此时的心情才对。
  ——“既然太后已经出面了,臣妾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做那没有任何意义的落井下石呢?”
  在今天开宴之前,静华夫人便已经这样说了。家族利益当前,太后可以厌恶可以惩罚,但是她却必须做出姐妹情深的模样来。若不然,太后只怕会以破坏团结不顾大局为由,连带着将她也一并厌恶了。
  人越是在顺心舒畅的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便会乐极生悲。
  “可惜静华夫人是庶出。”入画大半也听出了柳皓雪话里的意思,不觉有些不甘。
  依着静华夫人的手段本事,若是嫡出,哪里用的到去这般迁就一个自己讨厌得恨不能将其削肉去骨的妹妹?
  “如果是嫡出,怕也就没有如今的静华夫人了。”
  对入画的嘀咕,柳皓雪持保留意见。有周宁曦那样的例子在前,再来个嫡女只怕也会被养得东倒西歪吧!
  这位周夫人于教女一道,似乎并不太靠谱。
  闹不好还能培养出一个和周宁曦秉性相反的巾帼,一文一武才相得益彰嘛!
  这样想来,柳皓雪的心情不觉好了许多。
  只是这份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刚步入殿门,柳皓雪便听到了某人那熟悉的,语气尾调刻意上扬还拐了数道弯的轻讽:“哟,瞧皇后这般高兴,想必宴会上一定是姐妹和睦其乐融融吧。”
  柳皓雪眉搭腔,这货自从除夕那日后,便一天胜过一天的阴阳怪气。
  西北战事没有什么进展,朝中的大臣们早已经吵成了一团——国库空虚啊,没银子做军饷这仗没法打了啊云云!
  当然,最大的呼声,还是要求中场换将。
  宫祈云对别的倒还能够接受,但是中场换将这种事情,试问现在把大司马扯下来,谁顶上?
  倒不是说刘大司马真的用兵如神,而是军中那盘根错节的关系,目前也只有大司马的威势能镇压得住。
  周家此时发难,不是摆明了不顾大局的添乱么?
  “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分内事。”柳皓雪见宫祈云一直盯着她不放,不得不勉强开口道:“后宫和睦,也能让皇上少分些心不是。”
  “皇后果然贤德。朕是希望后宫和睦,不过总不至于和睦到要皇后忙得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吧!”宫祈云哼了一声,对柳皓雪的振振有词不屑一顾。
  “什么事情?”柳皓雪一脸茫然,这段日子他们虽然经常在一起,但是说话的机会极少好不好!
  “元宵花灯!”宫祈云咬牙切齿:“你这个没良心的骗子,偏朕还记得牢牢的!”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出了点状况,爷爷中风前兆住院了。
  说实话,之前虽然每个礼拜也会去看看爷爷,但是真的当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才知道那种揪心的难过是什么样的。
  我们或许每天都在为了各自的理由和目标而忙碌,但是真的请别忘了,家里曾经陪你顶在肩膀上陪你玩举高高游戏的长辈。
  他们的要求并不高,有机会的话,还是多去陪一陪他们吧。
  医生说,还好我们家人看老人看得紧,80多的老人了,还只是先兆就直接送进了医院,若是再拖一拖,也许会偏瘫甚至危及生命什么的。
  中风的先兆其实很明显,比如说话不清楚,头发晕,走路有些不灵便等等。
  我很庆幸,那天早上去给爷爷送月饼~~~~~~~~
  观察了几天,医生说老人没什么大事情了。
  更新恢复,谢谢大家的支持:)
  另外,提前祝中秋快乐,月饼什么的~~~~~那个芥末味儿的月饼谁吃过!~




☆、53最新更新

  “皇兄若是再不来;我可就等不及要走了。”
  柳皓雪的头发才刚挽起来,便被宫祈云拖着往外赶。一路左绕右转又赶得及;这会儿早已是狼狈不堪;故而听到远处传来的轻笑吓得脸色惨白;抬手拽住了宫祈云的后襟:“皇,皇上。”
  四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要借四弟的车马出宫。”宫祈云没有理会柳皓雪的别扭和担心;拖着她继续往前走:“快些,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
  柳皓雪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宫祈云突然回头迎脸罩上了一件还带着余温的斗篷:“就知道皇后的顾虑多;这下从头到脚的罩着便不用担心了吧!”
  柳皓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可是视线被挡;再加上紧张,柳皓雪的步伐越发的踉跄,隐隐听着宫祈云低咒了一声,柳皓雪便觉得真个人身体腾空而起,被宫祈云毫不客气的扛到了肩膀上,一阵天旋地转后,一头栽进了马车里。
  天可怜见,她这辈子倒也不是没有干过偷摸出府逛大街的事情,但是现在是偷摸出宫呀!
  胡乱的扯下还挡在眼前的斗篷,顾不得整理自个儿的一头乱发,直直的盯着跟着自己钻进马车的宫祈云:“皇上,这,这有违宫禁啊!”
  虽说自己在大块朵颐宫外的美食时并没有想到宫禁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事有轻重缓急。偷吃顶多也就背个吃货的名声挨顿骂,可如今这出宫的事情要是东窗事发,她这皇后真真也就算是做到头了。
  “怕什么,朕不是也在么?”
  宫祈云一扬眉,对柳皓雪的胆小怕事很是鄙夷。颇有一种我是老大我罩你的豪气。
  却不想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柳皓雪的表情根本就是比哭还难看:“皇上,您要是不在臣妾或许还能保一条命,您这会儿在,臣妾才是万死呢!”
  皇上犯错,她就是个顶缸!
  若是她一人出去,顶多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如今再加上个皇上,那可就是两人犯错一人扛了。由着皇上偷跑出宫不仅不劝着反倒还一起去,太后活剐了她那都是轻的。
  “你不信朕?”宫祈云额头青筋直跳,他自然能明白柳皓雪顾虑的绝对不是宫禁这类的无聊问题,而是后头执法的对象。
  “信,我当然信。”柳皓雪见宫祈云发火,忙一改态度,点头如鸡琢米一般,生怕宫祈云一时兴起,直接将她从车上给掀下去。
  “那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陪朕去逛花灯!”宫祈云哼了一声,靠着车厢阖眼不再开口。
  柳皓雪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她索性也真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抬手开始整理自己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
  方才出来的太忙,还好琉琴反应快,临出殿门时塞了个掌镜在她手里。这会儿借着外头时有时无的灯光,算是在到达目的地时能下马车见人了。
  四王爷亲自驾车,将宫祈云和柳皓雪送到了夜市,便十分识趣的冲着宫祈云拱了拱手,驾车扭头而去。
  “一会儿朕自有办法回去。”宫祈云见柳皓雪一脸担忧,捏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四娘放宽心便是。”
  自进宫之后,柳皓雪已经有两年未曾这般上夜市赏过花灯了。
  在府里时,母亲虽然家教甚严,但是在这类方面却有出奇的开明,甚至会亲自带着她出府逛庙会灯会。
  所以才只往里走了不远,柳皓雪便发现今日这灯会,气氛有些不对。
  旁的不说,这卖糖葫芦的小贩,怎么老是跟着她们不放?
  还有她们身旁的行人,怎么有几个始终与他们保持步调一致?
  ……
  柳皓雪只觉得心里砰砰乱跳,站定脚步扯住了宫祈云衣袖:“咱们还是回去回去吧。”
  “怎么?”宫祈云侧首,看着柳皓雪的紧张只觉得有趣:“快走,一会儿错过了好戏四娘你可别后悔。”
  说话间,柳皓雪已经被宫祈云扯进了路边的一间酒楼。也不和小二掌柜招呼,便径直拖着她往二楼雅座走。
  似乎是知道他们要来一般,这二楼临街的雅座里已经是布置得干净妥帖。
  临窗的一张四方圆角红木方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吃食,桌边的炉火正旺旺的烧着,燃得一室暖意融融。
  柳皓雪越发觉得不解,却不知该从何问起。只老老实实的依着宫祈云的心意,坐到了桌边不动,等着看事态如何发展。
  宫祈云在房内走了两步,又走到临街的窗边侧耳听了听,才回来坐到柳皓雪身边:“听动静儿,应该是差不多了。”
  “皇上想着拿谁开刀了?”
  虽然宫祈云没说,但依着这些日子的耳闻,再合上眼前这男人难掩兴奋的表情,她也能想到,八成是哪个不长眼的犯到他手里了。
  当然,一时的泄愤,到不足以让他这般兴奋开心,大约是此番作为,定能使眼前举步维艰的时局有所改观吧。
  “我要说没人,四娘信么?”宫祈云笑眯眯的。
  “不信。”柳皓雪回答得干脆爽快,另外还附送上白眼一道——都到这份上了还装腔作势有必要么?
  宫祈云这下干脆笑出了声,良久才抬手沾着茶水,在柳皓雪面前写下了一个名字,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已经石化的柳皓雪轻笑:“所以,我才没有主动先对四娘你说嘛!”
  要是告诉她,此番出来是要抓周宁曦的兄长,她会这般跟着出来才怪!
  “就算是要抓周宁恒治罪,可也得有名目呀?”柳皓雪呆滞了许久,才找回了思考能力,扯着宫祈云的袖摆满脸的不放心。
  在这当口,绑了太后的亲侄子,还不等于是捅了马蜂窝?当然,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倒也罢了,若是没有,绑了又有什么用?
  不仅不利于眼前事态的发展,更有甚者会直接影响到太后与宫祈云的关系,对眼前对以后都是大大的不利呀!
  “刺杀皇亲和涉嫌谋反这两个罪名,够不够?”宫祈云捏了一颗瓜子慢悠悠的放入口中嗑起来:“好像哪一条,都够他死个百八回有余了。”




☆、54最新更新

  京中瑞芳楼的妙音是位美人儿。
  美到什么程度;柳皓雪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她想,能让四王爷和周宁恒同时倾心并且能为了她斗得死去活来的,肯定也不是俗物。
  但凡花魁,总是才艺双修的。再加上那么点风情万种;基本上便能老少文武风流客通杀了。
  “皇上想必也是神往已久吧。”听着宫祈云做事情始末概述时还不忘夸人;柳皓雪不觉有些酸溜溜。
  “朕对男人没兴趣。”宫祈云正色。
  “……男;男人?”
  柳皓雪瞠目结舌;下巴差点给惊掉当场。
  这盘棋的重中之重;千娇百媚的花魁妙音;居然是个男人?
  “我有说妙音是女人吗?”宫祈云靠在桌边撑着下颚,看着柳皓雪似笑非笑:“皇后想到哪里去了?”
  “……”柳皓雪将嘴闭成了河蚌,暗忖下次一定要听完了前后始末再插话。
  四王爷是不是真的迷恋妙音不能自拔尚且要打个问号,但是周宁恒,应该是实打实的一片真心。
  想着平宁侯周敏盛那般心高气傲如孔雀一般的主儿,儿子却是这般荒诞,实在是有些令人不可思议。
  不是说,平宁侯周家家教极严么?
  “知道对方是四王爷,还这样嚣张不顾及,此番受些教训也不算亏了。”柳皓雪停了停,见宫祈云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才慢慢的补充道。
  就算只是位不在庙堂只是寄情于名山大川之间的闲散王爷,那他也是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弟,正统的皇家血脉。
  说难听一点,周家能有今日之势,自身的奋斗积累算是一部分,但若没有当今太后的存在,在权贵世家扎堆儿的朝堂,哪有你周家开口的资格?
  当然,如果太后的亲子还在,周家如此嚣张一些倒也无可厚非,可如今的圣上,却并不是太后所出呀!这般背景下,周家的后人还能这般不检点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柳皓雪有些奇怪,这周宁恒的脑子,难道被花魁的裙裾糊满了么?
  “他不知道。”宫祈云摇头:“周宁恒还没蠢到这地步。”
  不知道?柳皓雪心底一忖,这位王爷自成年后便一直不在京城,这京中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他周宁恒未曾见过倒也是可能。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在我知道周宁恒的这点小爱好之后,便通知了四弟。”宫祈云见柳皓雪的神色便知道她已经相通了个七七八八。
  说话间,窗外的街道上已经是一片喧哗尖叫。
  柳皓雪看了一眼坐在位上纹丝不动的宫祈云,快步起身将紧闭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往外一看,原本热闹的集市上已经是一片混乱。
  斗在一起的两派护院与从天而降的京城护营,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不正常。
  “太后可不笨,平宁侯更是不傻。”关上窗户,直觉自己已经无可避免被宫祈云拖入局的柳皓雪有些闷闷的。
  这局设计的太刻意了,傻子才看不出有鬼呢!
  “那又如何?”宫祈云却是一脸的有恃无恐自信满满:“如今人证物证都在,由不得他抵赖!”
  “物证?”柳皓雪不解,不过是一场争风吃醋的群殴,哪里会有什么物证?
  “想要手里的筹码足,区区一场争斗有什么用?”宫祈云一脸你到底是真傻呢还是假傻的表情瞪了柳皓雪一眼。
  “那,那也是对皇亲不敬呀!”柳皓雪在心底盘算,根据律法,就算是不死至少也该褪层皮了吧!难不成宫祈云想一招毙命,直接置周宁恒死地?
  “四弟眼前的地位摆在那里。”宫祈云倒也有自知,如果没有旁的更有分量的倚仗,就眼前这点事儿只要太后叫过他去一开口,只怕便会不了了之。
  而能让太后开不了口轻易饶过的错漏,数的过来的也就那几种。
  不过看眼前这样子,宫祈云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要周家垮台。柳皓雪想了想,开口道:“那皇上,想要臣妾做什么呢?”
  “这不是一起来赏灯看戏的么?”宫祈云眨眼,装傻充愣把握得恰到好处。
  就在柳皓雪决定就此作罢跟着一起粉饰天下太平时,宫祈云又开口了:“不过,总是要身临其境,才好心中有数不是?”
  回宫的当晚,柳皓雪便知道宫祈云所说的心中有数是什么意思了。
  凭着太后的耳目,周宁恒被抓的消息自然是如飞一般的传了进来。
  于是子时刚过,太后晕厥的消息便传到了瑞庆宫。
  “来的可真快。”宫祈云歪在床上,看柳皓雪一脸倦意的坐在妆台前由琉琴入画伺候着梳妆:“要是咱们回来的再晚一些,太后这消息岂不是要传个空?”
  金嵌宝珠点翠龙凤冠,累丝嵌宝衔珠金凤步摇,看着入画取出的头面,柳皓雪皱了皱眉:“不用这般,只简单的梳个寻常发髻即可。”
  这么大半夜的还如此盛装而去,岂不是送上门去给人打脸?
  瑞庆宫相离太后所居的昭明宫最远,所以等柳皓雪赶到时,静华夫人已经侧坐在太后榻前伺候汤药了。见柳皓雪到来,忙站起身,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她。
  太后就着柳皓雪的调羹喝了一口,弱弱的咳了两声才低喘道:“都怪哀家不中用,这般大冷的天还半夜折腾得你们不安生。”
  柳皓雪轻抚着太后的后背帮她顺气,正要开口,便见到茗福姑姑从外头进来,跪在太后床边道:“禀太后,宁荣华在跪在殿外求……”
  “让她回去,这里有皇后与静华夫人呢,她若真是有心为了哀家,便处事动动脑子,别有的没的给哀家添堵!”
  茗福姑姑话还未说完,便见到太后一脸嫌恶的重重一巴掌拍在床沿上。用力过猛加动气,转而便是一阵激烈的咳嗽,折腾得殿中一片人仰马翻。
  静华夫人见茗福姑姑未曾往外走,多少也知道外头那位是铁了心要死磕了。正想着如何能避一避风头,便听到太后冲着她开口:“静华夫人你出去传哀家旨意,若是她再哭闹不休不知收敛,便去宫外的浮云寺养性子去!”
  “母后,还是儿臣去吧。”
  柳皓雪声音不大,但是这个决定别说是站在一边任人宰割的周宁玥,就连靠在软枕上的太后也有些意外:“你去?”
  “静华夫人与宁荣华姐妹情深,臣妾实是不想为着这些个小事,让她们姐妹间起了隔阂。”柳皓雪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毫不避讳:“母后就算是体谅儿臣,可也不该委屈了静华夫人不是?”
  太后是在对宁荣华下猛药呢。
  对一个养尊处优的嫡女来说,有什么比让一个庶女踩在头上更为屈辱的事情?
  有着静华夫人的这个刺激,太后也是希望宁荣华能够更上道一些。
  这样的做法,对宁荣华来说是太后的用心良苦,可是对于静华夫人来说,却是天降的无妄之灾。
  其实柳皓雪真心不明白太后的处事原则。在很多方面,她有着不输于男人的大气和杀伐决断。但是偏偏在面对自己母族的事情处理上,却总是抓不到重点。
  不弃掉宁荣华,无非是因为她是嫡女。
  可是在这宫里,嫡庶尊卑有时候真心抵不过皇帝的宠爱重要。何况,在大夏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庶出的皇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顺着入画打起的帘子出门,迎面而来的寒风刺得柳皓雪不觉打了个寒颤,抬眼无需寻找,柳皓雪便看到了跪在昭明宫入口处那抹瑟缩发抖的身影。
  “皇后娘娘,求您开恩,让臣妾进去伺候太后吧!”见到走到自己身前的柳皓雪,周宁曦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一般,连连磕了数个头,白玉一般光洁的额头也泛起了红痕,可她依旧如同不知道一般膝行了两步,仰头满脸哀戚:“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想……”
  “母后不愿意见你。”柳皓雪淡淡的开口,打断了周宁曦的哀求。
  “不会的,太后她……”周宁曦听了柳皓雪的话先是一滞,随即便如疯了一般猛烈的摇头起来。
  这样的事实,她如何肯信?
  当初,太后亲自拉着她的手,说她是个有福气的聪明孩子。
  太后还说为了周家,皇后一定要是周家的女儿。
  所以她才努力学习诗文,闯下一片赞誉的名声入宫,为的也就是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再加上太后的支持,那么她在宫里的地位一定是可以青云直上的。
  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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