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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皇上掌青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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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周宁玥却有些奇怪;侧首看了柳皓雪一眼,这寒冬腊月大半夜的;居然要开窗子透气?!
“静华夫人你也不能全怪贤妃。如今快到年下了,宫里琐事繁杂,本宫瞧着;这伺候瑞婉仪的宫人颇有些不得力。”不等周宁玥开口质疑;柳皓雪又继续说道:“本宫听说;瑞婉仪带进宫的宫女翠蝶不服水土。皇上,不然请瑞婉仪娘家再寻一个得力的人进宫伺候如何?”
这话在旁人听来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让宫祈云进门时还透着冬日寒气的表情有了几丝松懈,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柳皓雪,却并不表态。
“娘娘若是觉得瑞婉仪这里的人不好,大可以请内务府挑了更合适妥帖的送来,何必这样劳师动众的还要从瑞婉仪的母家招人进宫呢?”
贤妃有些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才短短的功夫就忘了刚刚皇后帮她解围之恩,见着宫祈云不搭腔,周围嫔妃又面面相觑不开口,又想着今日受静华夫人之辱全是因为她之故,不由得生了几分落井下石之意。
再则,这宫里的人手,大半是她受命照顾瑞婉仪龙胎后新换上的,甚至连那位水土不服的陪嫁宫女,也是她的吩咐才抹去的。为的只是将来的不时之需,若是真的依了柳皓雪的意思,让瑞婉仪的娘家再送人过来,岂不是会打乱她的全盘计划?
而且更重要的是,军中瑞婉仪兄长的事情,极有可能会走漏消息。
虽然她并不觉得失去瑞婉仪这一胎很可惜,但若是瑞婉仪侥幸生下了孩子呢?
对她来说,岂不是更大的威胁?
所以无论什么缘由,贤妃都不能与坐在一旁的静华夫人还有德妃一样坐视不管。
“本宫听说,贤妃你受命照顾瑞婉仪以来,瑞婉仪身边的宫人已经连着换了几波了?”柳皓雪不急不缓,笑道:“可是如今都闹了多少次了?”
“贤妃你也不必自责,你毕竟不是住在鸣翠馆,琐事也繁杂,瑞婉仪安胎要紧对宫人们的管制自然就松懈些,她们有些个怠慢不尽心,也是有的。”柳皓雪停了停,不等贤妃开口又继续扭头对宫祈云温言道:“所以臣妾才想着,找个稳妥的人过来,帮着约束下人,又能贴心照顾瑞婉仪,这不也能稍稍缓了贤妃妹妹的压力不是?”
“皇后此法甚妥,那就这么办。”宫祈云一边点头,一边已经站起身:“时候也不早了,都早些回宫安置吧!”
“同样的招数用多了,可就不好看了。”看着帝后携手离去的背影,扶着绯玉起身的周宁玥看向容贤妃的眼神颇有些幸灾乐祸:“贤妃妹妹如此聪明伶俐的人儿,怎么就看不透呢。”
争宠争到皇后头上了,真是越发长进了。
刘家毕竟是武将出生,容贤妃又是大司马唯一的独女,自然看得娇贵一些,于礼仪规矩上,小聪明是多,但毕竟涵养不足,西北战事这才刚开了个头儿呢,便这番按捺不住了。
周宁玥坐在暖轿内,想到刚刚的事情依旧有些疑惑,为何皇后今天的决断,这般莫名其妙?
若是换人,大可以在宫中挑妥帖忠心的送过去,干嘛非得劳师动众的从瑞婉仪的母家选人呢?莫非是,瑞婉仪的母家,出了什么状况?
想到这里,周宁玥也不再迟疑,挑起帘子对走在外头的绯玉低声道:“托消息出去,查查这两日有关瑞婉仪母家的事情。”
周宁玥紧张,柳皓雪也不轻松。她被身边的宫祈云时不时扫向她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道:“皇上有事便说吧。”
“皇后的好盘算。不过军中的先锋都能被砍了脑袋,何况那送上路的家仆?”宫祈云舒舒服服的靠在软枕上,眯着眼瞧着柳皓雪:“皇后不会真的半点后招没留吧。”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相信瑞婉仪家里有这个分寸。”面对质疑,柳皓雪回答的有些含糊,算是点到为止。
第二日一早请安礼毕,除了每次不请自留的周宁玥,柳皓雪还开口留下了准备起身一起离去的容贤妃与良德妃。
捧着手炉,周宁玥不动声色的看着一干宫人紧闭了门窗徐徐退出,剩下了空荡荡的大殿。虽然两边都生着炭盆儿,却依旧透着刻骨的凉意。
“把那份密函,给几位娘娘看看吧。”柳皓雪面如沉水,对身旁站着的琉琴使了个眼色:“这事儿不方便太多人知晓,故而本宫只留下了你们几个靠得住的。”
“因为事关重大,还请几位妹妹知道轻重,万不可走漏半点儿风声。”
“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这是……”
容贤妃只瞄了一眼开头,脸色瞬时有些发白,仓惶的合上手里的信笺,起身就要下跪。
“这是皇上的吩咐。虽然说是后宫不得干政,不过因为此事涉及到皇嗣,所以不得不请几位过来一起拿个主意,看看这事儿,该如何终了。”柳皓雪抬手止住了容贤妃,淡淡的说道:“贤妃,你还是坐下回话吧。”
“终了?若是让瑞婉仪知道她的兄长,贤妃妹妹呀,这可真是难事儿呢。”良德妃掩口轻笑:“说起来大司马真是好气势。战前杀将,这到底算是长自己士气呢还是助敌军威风?”
“军中的事情,咱们妇道人家哪里晓得。”周宁玥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上首的柳皓雪,这双管齐下,可真是有得贤妃好受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瑞婉仪的胎。听说她们兄妹情深,若是知道这场变故,只怕……”
“本宫也是料到如此,才觉得为难呀。”柳皓雪似是有了共鸣一般低叹一声:“若是瞒着吧,可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万一让哪个知道点子消息的错了主意或是说漏了嘴,透出几丝真不真假不假的到瑞婉仪那里,反而更要坏事。”
“可若是直言相告,瑞婉仪如何受得了?”德妃有意无意的往贤妃那边瞟:“要知道,前些日子臣妾还听说,瑞婉仪要将这孩子交给贤妃妹妹抚育呢。若是知道她最为依赖信任的兄长是死于……这如今又到年下了,实在是不好抉择呀。”
“依臣妾看,还是徐徐图之为好。”周宁玥望向贤妃:“既然贤妃妹妹与瑞婉仪有过那个约定,不如此事,就交由贤妃妹妹去开口如何?”
“那不过是瑞婉仪孕中忧思,臣妾陪她闲聊时她信口而言罢了,做不得数。”贤妃端坐位上:“何况皇后娘娘还在呢,这种事情哪里由得了臣妾做主。德妃姐姐可真是会说笑。”
“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议,眼下还是先管着瑞婉仪安胎才是要紧。”柳皓雪语气重了几分:“本宫也觉得静华夫人的提议可以考虑,这些日子瑞婉仪一直由贤妃你照拂,多少情分上你也与她亲近些。此事事关皇嗣,贤妃就先将手里的其他事情放一放吧。”
“本宫也乏了,虽说此事交给贤妃处理,可毕竟是眼前宫里的头等要紧事,还请静华夫人与德妃不要置身事外,与贤妃齐心才好。”
柳皓雪看着下首告退而去的三妃,方才行礼时贤妃眼中的不满与恨意,她瞧的分外真切。
既然有胆子挑衅,就该会想到有今天的结果。
她是被拱上后位的棋子没错,但即便是如此,她也是皇后。
后就是后,妃就是妃。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透,还想学着走当今太后的老路,真是不知所谓。
至少当今太后在地位未稳之时,对当时的皇后还是毕恭毕敬马首是瞻的。
哪像她,竟然会想出昨晚那般低劣的手段来给她添堵。
既然是比难受,那就看看到最后谁比谁更难受吧!
军中的事情她未曾知道前因后果,但是细想推敲下,也不难猜测出缘由。
故而瑞婉仪如今受宠又身怀皇嗣是一个原因,但是更多的,应该还是士族与寒门之间争端的一个升级。
在这次西北战事里,许多得皇帝提拔的寒门将领都有出挑的表现,相比来说士族就显得要弱得多。
谁都不愿意风头被抢。羡慕妒忌恨的情绪下,再加上瑞婉仪的牵扯,出挑却又够倒霉的苏家兄长,便成了首当其冲的炮灰——
你妹子圣宠优渥又有了身孕你家还不知足收敛,还要这般努力的赚军功莫非是想取我们家而代之?
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事,反正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将隐患消灭在萌芽状态才是硬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妈妈昨天出院了,医生说只需要卧床静养半个月就应该能恢复了。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心。
扇子更新时间恢复:)
还有一更要晚一点了,大家不能熬夜的还是等明天早上看吧~喵:)
☆、45最新更新
冬日的消遣并不多。
柳皓雪最近迷上了下棋;大半的时间都用在研究一本棋谱上。虽然没有旁人作陪,但是自攻自受玩起来也是不亦乐乎。
自从那天的敲打后;贤妃收敛了不少。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鸣翠阁的那位依旧安安稳稳的并没什么大的起伏波动;这也让柳皓雪不觉松了口气,不过也多了几分好奇;那瑞婉仪,究竟是卧薪尝胆呢还是胆小懦弱?
待到午后,纷纷扬扬了几日的大雪终于暂停;嫌殿内憋闷的柳皓雪吩咐琉琴将窗子开了半扇;捧着手炉;刚刚站到窗边的柳皓雪,便看到院子里多了位缓缓行来的贵客。
寻个清净还真是难呐。
柳皓雪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琉琴出去迎着。这会儿她身子贵重,如今又是大雪放晴,若是在她的瑞庆宫出了个万一,她可真不好交代。
三个多月还瞧不出什么,瑞婉仪恭恭敬敬的先给柳皓雪行了礼,才挨着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相比较孕初的清瘦,此时的她倒是圆润了不少。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虽说扑了粉,还是盖不住那一丝的伤意。
想必,该知道的,她已经都知道了吧。
“如今天冷路滑,你有着身子该好好的修养着才是,怎滴这时候过来了?”柳皓雪打量着沉默不语的瑞婉仪,开口打破了沉寂。
“臣妾本该过了三月就前来给娘娘请安的。只是这些日子连着大雪,所以才拖到了今日。”瑞婉仪抬头:“臣妾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实在是愧对娘娘。”
对外,瑞婉仪的得宠,实在是因为中秋那夜的衣装。
宫里的纠葛,瑞婉仪也不是不明白的。
但是她得宠以后却并没有依附对她有提拔之恩的皇后,而是更加靠近明显与皇后不对付的贤妃。甚至连她肚子里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也成了讨好的礼物。
只是这般作为,却依旧没能换来人家的认同,反倒是送去了自个儿兄长的前程性命。
“瑞婉仪想多了,本宫只是想着能后宫和睦,为皇上分忧罢了。”柳皓雪拿盖碗拨动着茶面儿上的浮沫,淡淡的摇了摇头:“能得圣宠,是你自个儿的福气造化,与旁人可没多大的关系。”
路如何都是自己选的,当初她赏赐苏选侍衣物时,可并没有想到,会成就今日的瑞婉仪。
柳皓雪扭头,早起入画去梅园选回来的红梅如今开得正艳,衬着窗外的雪景甚是好看。说实话,她并没有想过,瑞婉仪会因为她的那一次赏赐而忠于她。
宫里的女人,向着的都是皇帝的恩宠。
瑞婉仪并不笨。
至少相比较与她同时进宫的女子来说,她算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所以哪怕在受宠之后,依旧处处伏小做低,忍让退怯。
她对贤妃的警惕,想必瑞婉仪不是没有察觉,却依旧选择了另外的一条路。
兴许是为了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但若真的只是为了保住孩子,依着瑞婉仪的聪慧,大可以想出更为稳妥的办法。
只是她却选择了投诚。
一步错步步错,柳皓雪的目光从红梅上收回来,又落到才下了一半的棋盘上,在这宫中生存就如同下棋一般——落子了,可是无悔路的。
“臣妾想要护住这个孩子。”虽然已经明白此时多说无意,但瑞婉仪却并没有知难而退。反倒是如同一个静寂多年的妇人见到了闺友亲人一般,与其说是在辩解,倒不如说是在自说自话的发泄:“贤妃看顾臣妾安胎,先是二话不说便去掉了臣妾身边儿的人。翠蝶不过是胳膊上出了几颗疹子,便被贤妃说是身体有恙,挪到偏院去养病,直到今日,臣妾也再未曾见过她。”
“臣妾再不曾有过家里一丝半点儿的消息。臣妾的兄长在军中,臣妾时时挂念,却无奈臣妾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贤妃拿着臣妾的性命,她的父兄,拿捏着臣妾兄长的性命,娘娘,您说,臣妾有得选吗?”
“臣妾从未想过与人争强斗狠,故而臣妾便想着,只要臣妾主动提出交出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贤妃应该就可以相信臣妾,不再与臣妾还有臣妾的家人为难了。”
“但是臣妾错了,错的离谱。”
“打从一开始起,贤妃就没有想过留下臣妾,至于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她更是半点也不稀罕。”
“她当然不稀罕。”柳皓雪看着已经声音哽咽的瑞婉仪,冷冷的开口:“贤妃如今才十九,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何况她如今也是圣宠不衰,如何会对你的孩子抱有期望?”
“何况你兄长屡建军功,已成寒门将士之表率,早就是贤妃父兄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你献子一事,他们又如何会当真?”
“只会认为,是你们一家假意讨好,待到瓜熟蒂落,你兄长得胜归来那日,若是你反口不依,难道他们还能强行过来抢孩子不成?”柳皓雪见话已经说到此地步,倒也懒得再客气什么:“倒不如趁着如今你们羽翼未丰,早些除掉干净利落。”
柳皓雪话音刚落,便见到瑞婉仪忽的起身,噗通一声跪倒在她的面前:“臣妾如今已经没了兄长,皇后娘娘开恩,救救臣妾的孩子吧。”
经过此事,无论公还是私,贤妃都不会再容得下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
哪怕面儿上的话说得再轻巧漂亮,终归只是表面。
谁愿意与自己的杀兄仇人亲如姐妹呢?换而言之,贤妃那样的心胸气度,断然也不会养虎为患。
“琉琴,扶瑞婉仪起来。”柳皓雪并没有应她,而是看向站在一旁的琉琴:“地上凉,瑞婉仪如今的身子,可遭不起这份儿罪。”
“孩子是你的,如何救,瑞婉仪该自个儿上心才对。”柳皓雪见瑞婉仪还要坚持,才又缓缓开口:“若是一个母亲连自个儿的孩子还在肚子里都护不住,那生出来,也是惘然。”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瘦,实在是熬不住了~等睡醒了再更一章吧喵:)
☆、46最新更新
和所有的官家嫡女一样;柳皓雪自懂事起,便已经随在母亲身边学习如何掌家理事了。
她自然明白;子嗣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如同瑞婉仪这般的;旁人看来只会说她是被逼无奈;柔弱可怜,为了孩子牺牲到那般地步云云。
但是柳皓雪却并不这般认为。
记得她八岁那年;随着母亲去表姑家里做客吃茶。席间听到的一个八卦。
“娘娘……”
“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方才对瑞婉仪有些不近人情?”不等送瑞婉仪回来的琉琴开口,柳皓雪已经猜出了她想说什么。
“说来,她也是为了孩子。”琉琴叹了口气;在一起进宫来的四个大丫头中;她算是柳皓雪最为倚重的。故而有些话;在背着人的时候,她也能不避讳:“娘娘,奴婢只是想,若是瑞婉仪这次真的知错,那个孩子……”
琉琴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柳皓雪入宫已经快满两年,却一直未曾有孕。
原本身世就单薄,若是再是后嗣,那这地位实在是不容乐观。
与其未来焦头烂额,倒不如现在未雨绸缪一番。有个孩子在身边,也算是有个倚仗不是?
“本宫还未到不能生育之龄,琉琴你想多了。”柳皓雪淡淡的笑了笑:“何况,瑞婉仪的孩子,并不多本宫一个人惦记。”
“琉琴,你还记得本宫的那位远房表姑吗?”柳皓雪摩挲着护甲上的花纹,看着琉琴蹲在一边儿拿着火钳往炭盆里加了几块银霜炭,让殿里片刻便暖和了不少。
“记得,那年还是奴婢陪着娘娘与夫人一同过去的呢。”收拾停当,琉琴才陪着笑回来:“那家的如姨娘……”琉琴突然闭口不再说下去,一时间她便明白了柳皓雪的用意。
如姨娘背着主子倒了避子汤,偷偷有了子嗣,当时也是如瑞婉仪这般跪在表姑面前,结果表姑一心软,给了她口饭吃,结果一生下儿子,立马就变了脸色,若不是那表姑肚子争气,也随着生了一双龙凤,还不知那姨娘要闹成什么样儿呢。
“那如姨娘可怜吗,比如今的瑞婉仪,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柳皓雪起身在殿中走了两步:“兄长的仇也好,那孩子的性命也好,还有她瑞婉仪的尊荣富贵,都该是她自己肩上的担子,你想一想,她真的只是将她的孩子交过来吗?”
“本宫受了她的孩子,便要担起这一切。可是这事情,与本宫有什么关系?”柳皓雪冷笑:“若是一开始,她便提出来将孩子交由本宫抚养,或许本宫会考虑,可是现在,本宫却没有理由,因为她的这点小聪明而卷入风波争斗中去。”
“宫里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子,本宫就算是要养一个在身边,大可以……”
“大可以自己生一个便是!”
柳皓雪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宫祈云披着一身大氅,卷着风雪大步流星的从外头进来:“别人的孩子,哪有自个儿的贴心?”
琉琴见着宫祈云进来,行了礼便识趣的退了出去,殿内又只剩下了柳皓雪与宫祈云两人。
“皇上这么说若是传出去,可真是伤人心了。”柳皓雪动作熟练的帮宫祈云解开大氅,同时将自个儿惯用的手炉塞了过去:“难不成瑞婉仪的孩子,就不是皇上的孩子?”
“可那不是你的。朕期待的,是由你所生的嫡子。”宫祈云端坐在位上,看着柳皓雪:“朕,不会让咱们等太久的。”
“皇上您越说越没边儿了,敢情这生孩子就像是做元宵捏面团儿,想捏什么就是什么的。”柳皓雪被宫祈云这一番话说得有些脸红。
“不怕,大不了咱们多生几个姐姐,回头弟弟才有人照顾不是?”
宫祈云兴起,扯了柳皓雪到怀里揉搓,一边低声逗她,一边已经裹了人滚进了一旁的床榻。炭盆里噼啪爆裂的银炭,燃出了一室的春意。
前头有静华夫人良德妃她们撑着,旁边宫祈云时不时过来哄一哄闹一闹,柳皓雪的日子过得倒是顺风顺水,舒心不已。
只是好日子不长,腊八刚过,一件糟心的事情便上了门。
先帝子嗣单薄,留到如今的也只有圣上,四王爷还有一位淑和公主。
淑和公主的母妃只是先帝身边的一位修容,身份地位皆不是太出挑,加之她又是一位公主,所以一直倒也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惦记,自她母妃过世之后,便一直安安稳稳的在宫里待到了现在。
虽说不至于显赫,但好歹也算是平顺。
去年及笄之后,便由太后做主,挑了如今静华夫人的嫡次兄尚主。
太后这算是顾及到了周家的全局,虽说淑和公主并不显赫得宠,但毕竟是先帝爷留下的唯一一位公主,有她做保全,周家也算是多了重保障。
这盘算虽然好,但终究还是赶不上变化快。
为着西北战事,皇上连召将门新秀入宫,这一来便出了岔子。
皇上那日召见威北候次子时正巧公主有事也来求见皇上,便在檐下碰了个对脸。谁知这一碰便是那干柴遇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那淑和公主一向是个软弱的,谁知道这次竟转了性,生生闹出个以死拒婚来。”过来给她细谈八卦的周宁玥颇有些幸灾乐祸看戏不怕台高之意,仿佛这位被拒了婚的倒霉鬼不是她的嫡兄而是旁人一般。
“偏偏那威北候家的小子也是个情种,这会儿还在宫门外跪着呢。”见柳皓雪低头看账目,周宁玥挪过来手里剥着一枚橘子,压着声音道:“太后这次可是被气得不轻,昨儿已经卧床了。”
“这么大的事情,瞒的倒是挺紧的。”柳皓雪不动声色,又没人来告诉她一声,她难道还上赶着去受气不成?
她也能猜到,太后的意思大概是想捂住缘由,不管如何先把淑和公主嫁出去再说。
可是偏偏没料到淑和公主这次一反常态,而那中途截糊的又胆大包天脸皮城墙厚——在宫门外头跪着,这可不是那位贵胄公子豁得出脸面的。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威北候是这次三路大军的领军大将之一,若是没有幕后推手,他家小子也不会吃了雄心豹子胆这般豁出来的一怒为红颜呀。
从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中抬起头,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柳皓雪才又低声道:“本宫只是那瞎子的眼睛,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
“眼下西北战事吃紧,皇上也是左右为难。”周宁玥对柳皓雪的自叹只当没看见,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如今天寒地冻的,宫门外的青砖地可不比咱们殿内的织锦地衣那般的暖和舒适,再怎么跪也无妨。”
“他要跪便跪着吧,天家的女儿,哪里是那么好求的。”柳皓雪慢悠悠的搁下手里的笔:“静华夫人如今协理六宫,太后身边儿,岂不是缺了人伺候?”
“有臣妾的好妹妹在,万事不愁。”周宁玥适时的递上来半边剥好的橘子:“倒是娘娘,您真的就不去瞧瞧么?”
“前些日子本宫去给母后请安时,母后说她要虔心礼佛,让本宫不要没得扰了她老人家清修。”柳皓雪撕下一般橘瓤放入口中,细细嚼了倒是酸甜可口:“不过话说回来,连夫人你都在本宫这里坐着说话呢,想必母后一定凤体康健,百事无忧才对。”
此事摆明了太后不想让旁人知道,就算如今阖宫上下全明白,却没有一个人敢挑了往明处说。
一旦挑明,那可是啪啪的在打太后的脸呢。
“不过臣妾看,也熬不过几日了。”周宁玥托腮,叹了口气:“臣妾的妹妹,这两日明里暗里的,已经对臣妾提了不下十数回了。”
“不急,那位能往宫门外头跪,也该是想了万全之策的。”厚厚的一副护膝肯定是少不了。要不然落下残疾,如何抱得美人归?
昭明宫内,宁荣华正半跪在太后榻边伺候汤药。几番欲言又止下,到底是太后自个儿看不过去,推开她递到嘴边的调羹道:“有什么话便说吧。”
“姑母,您如今都病成这般了,皇后也好,姐姐也好,竟然连探望都不来探望一番,真真是令人心寒。”宁荣华噘着嘴,颇有些不满的抱怨道:“臣妾私下里也给姐姐递了数次话儿了,她竟就像没听到一般,您往日里那般疼她,她居然……”
“闭嘴!”却不想话还没说完,便赶上太后暴怒,一抬手便将药碗连着宁荣华一起掀翻在地:“你,你这不长进的东西!哀家先前说过些什么?你居然还不知收敛,这是什么好事,旁人都只当不知道的掖着藏着,你却偏偏怕旁人不知道一般大事宣扬,你是怕气不死哀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这个问题,
其实就目前的局面来说,皇后若是真的有了孩子……
☆、47最新更新
宁荣华出言不逊惹怒太后;被责令回宫抄经书思过不说,太后还派去了两位教习嬷嬷教规矩。
这消息的真实版还是第二日一早从周宁玥口中漏出来的;至于柳皓雪得到的官方回复;是宁荣华这几日伺候太后太过疲累;以至于晕厥在昭明宫,故而这几日都不好来请安了。
当然;柳皓雪很给太后面子,一边借着请安的机会在诸位嫔妃面前狠狠的夸了宁荣华一通,一边吩咐琉琴带着上好的药材补品前去慰问了一番。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柳皓雪对茗福姑姑期待的饱含深意的目光只当没看见;只一个劲儿的在茗福姑姑面前展示她这段日子抄写的经书;然后才有些含羞的解释道:“母后虔心礼佛,只听说那经文字小恐母后瞧着眼疼,便自作主张捡母后常诵的经书拿大字抄录了,也算是尽尽孝心。还请茗福姑姑帮着瞧瞧,这些书目有没有遗漏的。”
茗福姑姑被柳皓雪的一番孝心堵得胃疼,匆匆的虚应了几句便回去复命了。
请君入瓮么?
看着茗福姑姑匆匆离去的背影,柳皓雪笑得很是狡诈——兔子不出窝,任你老鹰急得抓肝挠肺,总不能挤着身子来钻兔子洞吧!
太后那边哑了火,宫祈云却在晚膳前笼着一件雪狐狸毛的暖袖筒过来了。
“这时候了,皇后这里怎么还没摆膳?”收拾停当,换了身便常的衣服,宫祈云见柳皓雪神色有些倦怠,笑着将手里的袖筒递给她:“威北候家的那个小子有心,这次在西北偶然遇见的,倒是副好皮子,寻着做了这副袖筒,皇后若是平日里观雪赏梅暖手最是不错。”
“有心还真是有心了,就是忒小气了点儿。一副狐狸皮袖筒就换走一位天家公主,他端的是好算计。”柳皓雪只是淡淡的瞟了两眼,便有些不满的哼道:“皇上手里什么宝贝没有,还在乎这个。”
“皇后,在生气?”柳皓雪的态度不好,宫祈云却并不在意,只是笑呵呵的过来挨着柳皓雪坐下:“朕这不是一得空便过来给皇后赔罪了嘛。”
“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多少也该给臣妾透透气儿吧!”见宫祈云认错态度含糊,柳皓雪索性将手里的书往矮几上一丢,坐正了身子一脸怒气道:“若是万一有个什么变故,臣妾也好有个应对不是!”
柳皓雪是真的生气。
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她真是懵了。
不过很快她就琢磨过来,这八成又是宫祈云那小子使的阴招!
这些日子为了西北战事,宫祈云真心是被折腾得焦头烂额。
前朝板砖齐飞,口水与弹劾共海天一色。就连将军出战前穿件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能被扯出来一大堆不合适出来!
宫祈云盯着底下那群闹腾得文臣恨不得集体将其打包了扔到西北战场了事——特么的难道要战场上的男儿门LUO奔迎敌么?!
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而且更让宫祈云不满的是,这其中闹腾得最凶的,竟是以周家为首的一帮老酸儒。
大约是看着最近大司马的势力里外被压,贤妃也老实了不少,太后便也精神十足的邀了宫祈云过去叙话。
而十有**,宁荣华都是在太后身边儿的。
其缘由,自然不言而喻。
宫里一位太后两位嫔妃,母家子侄尚主,人家大司马嚣张跋扈,好歹也是真刀真枪的上了战场刀口舔血,可是你周家干了点啥?
宫祈云磨牙,本着自己不好过也要拉个人来陪着的原则,在这个紧要关头狠狠的踹了周家一记心窝脚。
当然,在宫祈云没有承认之前,这一切都仅仅只是柳皓雪单方面的猜测。
不过根据手上掌握的东西,虽不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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