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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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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阳这次将楚子宁一起带着去了皇宫,这件事情两个人都是不可避免的。皇宫里的那位是两人的手足,忍他到这时已经算是隐忍得够久了。
顾清璃被楚子阳送到王府之后就坐在凉亭里做着些女红; 她找不知道自己肚子里孕育着的小生命是男孩还是女孩,于是就像之前一样,准备一样做一套,虽然她内心更希望是个女孩子。
这样的话可以避免很多事情啊!
她不想这还未出生的孩子会踏上他父辈的错路。
如果是个女孩子,自己多长些心眼,给她寻一个好夫婿,自己也有能力护她久一些。
牙牙学语的楚念蹭到顾清璃脚边,现在的他在奶娘和小绺孜孜不倦的教导之下开始会喊了娘亲,姨姨,偏偏就是不喊父亲,就连爹爹都不曾会。
这件事情也让楚子阳一阵挫败!
先是宁王家两个女娃,再有就是顾家那个小女娃,外加一个楚念,这几个孩子都好像对他有什么意见似的。
“璃儿,这外头风有些大,要不我们去宴厅吧!”
云冉坐在顾清璃身边帮她理了理被风吹散的裙角,觉得这外头的风确实有些大,顾清璃却不肯,她想要在这里等着楚子阳来接自己。
王涟漪因为明启帝的关系而留在了王府,并未随顾清璃一同来太尉府,她看着病榻上脸色蜡黄的明启帝,嘴角划过一抹苦笑,在明启帝将眼神转向她时,她的眼中却是充满了嘲讽。
明启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青玉见状准备上前将人扶起来,王涟漪抬手制止住。
“陛下,您想做什么?”
王涟漪就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桌边上,桌上摆放着一杯热茶,但她丝毫没有将茶水递给明启帝的打算。
“水。。。水。。。。”
“陛下说什么?说大声点,贫尼这些年耳朵不好使了,听不见您在说什么?”
明启帝躺在床上双手指天,好似不干,王涟漪却不为所动,她就静静的坐着,看着床上的明启帝。
少倾,明启帝的双手好似失去了支撑一般掉落在床沿,骨头碎裂的声音让王涟漪彻底清醒了过来。
“青玉,你快去夜府,将夜太医请过来!”
青玉赶忙夺门而出,过了半刻钟,夜白玄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知晓明启帝突然骨折的原因之后,夜白玄眉头紧蹙,看来明启帝不仅仅是被人下了毒那么简单。
他打算将这件事情和顾清璃说,王涟漪告知他顾清璃去了太尉府,于是夜白玄在处理好了明启帝的伤后匆匆离开王府去了太尉府。
太尉府门童不认得夜白玄,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进门,落水本来靠在沿墙上,听到门口传来的吵闹身便从上面翻了下来。
“什么这么吵啊!”
夜白玄见这人不过少年模样,说话却是老成之相,顿时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凛王的手下,说话的风格不要太一样。
“在下夜白玄,前几夜里与王妃一同验毒的太医,还请少侠进去告诉王妃一身,就说夜某人找她有急事!”
落水狐疑的来来回回打量了夜白玄半晌,才慢悠悠的转身进门去找顾清璃。
顾清璃一听夜白玄来访,连忙让落水将人请进来,落水一脸无奈,要是自己将这男人请到王妃面前,王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自己阉了送进宫去当公公?
今日之后皇位就会落在王爷手中了,自己还是看着点吧,否则落冰会笑死自己的。
不止落冰,还有楼里的兄弟们,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进不了八杰了!要是进不了八杰,那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扶风看着一旁快要哭出来的落水心中一阵腹诽,这捣蛋鬼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东西?
“落水,会你的墙上待着去,王妃要是出事,你第一个被净身送进皇宫去陪王爷守寡!”
被扶风恐吓了一顿之后,落水吸吸鼻子,径直而走,来到墙边之后嗖的上了高墙,继续躺着,落冰没来,有些无聊,不知道留在王府的落冰怎么样了,他一个人能护住皇帝和皇后吗
顾清璃听完夜白玄所说,身上不禁冷汗涔涔,自己真不应该回娘家待着,明启帝现在身子虚弱,本就不是婆婆一个人能应付得了的。
照理来说,这个年纪的明启帝身子骨不会差到这样的地步中去,顾正潇与刘文洲与他年纪相仿,二人身强体健,并无多少事端,但就是双臂下垂至床沿受到冲击,断不至于让一个成年男子双臂骨折,看来这其中还有隐情。
“夜太医,照你的想法来看,陛下这是怎么了?”
顾清璃心中有了猜想,却也不敢断言自己所想是否为事实,夜白玄心中的答案与顾清璃所想相差无几,无非就是量与开始服用的日期有些细微的出入罢了。
“方才微臣前去王府帮陛下诊治时,发现陛下双手双脚上的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缩,再问了文瑜公公,公公也说最近陛下总是双手无力,有时候双手支撑身子的力度都没有!”
顾清璃听完夜白玄所言,长叹一声,这人啊,若是多行不义,自然自毙。
明启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信了不该信的人,怀疑不该怀疑的人。
将所有心善之人全部赶开,留下一些有着虎狼之心的在身边。
“扶风,你快些进宫,告诉王爷,将皇宫里的人都留住性命,这件事情若是不彻查清楚,否则一直都是后患!”
顾清璃喊过一旁的扶风,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跟扶风说了一遍,扶风立马进宫。
彼时的楚子阳和楚子宁正站在御书房大殿外,等着楚子枫出来。
负隅顽抗的人已经杀光殆尽了,楚子枫身边只剩下了完冽、路白,还有刚刚进宫不久的陆远。
陆远原本是打算趁乱带着颖妃和楚子倓离开,可前头楚子枫在狠狠地打了一顿楚子倓,颖妃头部也受了伤,走也走不得!
陆远只好打赌,赌楚子阳不会赶尽杀绝。
“楚子枫,你自己出来吧,我不想进去。”
听到楚子阳的声音,楚子枫失声的笑了出来。
终于还是来了!有今天这样的结果,还是怪自己太心软了,应该在楚子阳对自己毫无威胁的时候就将其除掉,否则就不会像今天一样,自己变成一条丧家之犬,无处可去。
“楚子阳,你这话可真是讽刺!”楚子阳推开鎏金的大门,身后跟着路白三人,路白瞧见洛清阳身后站着得人时,不由得一阵急火攻心。
站在楚子阳身后的,赫然是路澄,他那个说要出门游学的儿子,游着游着,游到了对家的阵营里。
“路澄!你个不孝子!”
路澄没说话,楚子阳微微蹙眉,不理会楚子枫,反而是看着路白,轻轻一笑,却让人脊背发凉。
“路大人,为何路公子就成了不孝子了?这本是路大人的家事,本王不应该掺和进来,但是啊,本王得家事你却参与进来了,本王也不能吃亏,就费些力气,帮你管管家事!”
路白被楚子阳几句话堵到脸色青紫,偏偏路澄站在洛清阳身后一语不发,使得路白心中一股直冲脑门,转而就吐了一口鲜血。
这阵势倒是出乎意外,楚子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几句话就把路白气到吐血,自己不过是叫他儿子走上正道,怎么能这么生气?
路澄本想上去扶住路白,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上去,楚子阳看不下去,示意路澄上前,怎么说也是亲爹,起码这些年来,路白与自己不对付,对路澄却是尽心尽力了。
为人父母到路白那个份上,就差不多了。
于是楚子阳再次对准了楚子枫。
“大哥,别站着了,坐下,你我兄弟几个叙叙旧吧!”
楚子阳指指面前的石桌,坐了下去,楚子宁跟着坐到楚子阳身边,楚子枫看着神色如常的两个人,完全不像刚刚与自己的手下厮杀过,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楚子阳手上的人命,数量太多了。
曾经与他一起出战,他干净利落取人性命的样子依旧历历在目,尽管后来两兄弟不合,减少了一起出战的次数,但他知道,楚子阳发起狠来,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他只得坐下。
“大哥可否还记得,我五岁那年,你打落我一颗门牙的事情吗?”
楚子枫不明白楚子阳为何提起这陈年旧事,这些事情自己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样子是不记得了,”楚子阳支着下巴,如瀑的1长发披在肩膀上,风一吹过,带起无尽的细发,他伸手理了理,眉眼带笑的看着楚子枫,楚子宁则是无心参与这个话题,拿过楚子阳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着。
“那日为的不过是一片金叶子罢了!那是母亲送我的生辰之礼,可在我生辰后三日,你就想要这金叶子抢去,我不肯,你就将我打倒在地,要不是母亲瞧见了,兴许那金叶子就要被你抢去了,那样我和璃儿之后就不会有更多的交集,有时候一想到这些,我就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楚子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可这笑在楚子枫看来却是来自地狱一般。
让人惊骇无比。
☆、爹爹
“不过我也得谢谢你,要不是因为有过这样的事情; 我可能都不知道; 自己心里居然那般记挂着璃儿。”
楚子枫嘴抽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楚子阳并不是真心想要找他叙旧,他不过是在罗列自己对他做过的事情; 好名正言顺的处置了自己。
就在楚子阳三人坐在桌边“叙旧”时; 陆远正打算瞧瞧溜走; 却被一旁的洛清阳提溜着衣领拎了回来。
“陆大人这是打算去往何处?”
陆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而楚子阳像是对这边的状况宛若未闻一般,眼神似笑非笑的停留在楚子枫身上,丝毫不关心周遭的事情。
陆远见没了偷溜的可能,只得继续硬着头皮站在那,骄阳似火,而院中几人的心情却不大如意。
楚子阳还在一桩一件的梳理着,一旁的楚子枫自是没了关心楚子阳究竟说了什么的心思,他一心只在想; 楚子阳会如何处置自己?
等梳理得差不多了; 楚子阳便命静影将楚子枫带去太尉县衙内,后宫妃嫔先留在皇宫; 毕竟明启帝还在王府待着,自己也没有权利去帮明启帝决定这些妃嫔的去留。
“王爷,王妃让我带话给你!”
扶风出现在众人眼前,面对宫道上的血河不为所动,只是心中有些心疼秦月楼的弟兄们; 这些残局,肯定又要他们来收拾了。
听完扶风的话,楚子阳命其余人将现在还在宫里的大臣及禁军统领都收押进县衙的牢房内,刑部大劳里放不下这几尊佛,而且若是提审,还要去刑部,璃儿一个人在家,他可不想跑那么远。
楚子枫一干人见楚子阳没有即刻下令处死自己,心中皆是抱有一丝侥幸,当所有人都收押进监牢之后,楚子阳拍拍手去了太尉府。
太子妃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坐在冷宫的台阶上,这持续了接近一天的哀嚎声使她不敢出半点生气,生怕被人灭口,自己离不开这俩孩子,而这俩孩子也离不了自己。
当日头渐渐西沉,冷宫里的妃嫔们纷纷探出了头来,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往外走去,但五脏庙的喊声迫使这些从没挨过饿的妃嫔们踏出了冷宫。
宫道上横七竖八的都是鲜血淋漓的尸丨体,从未见过这般惨状的妃嫔接连捂嘴跑到一边狂吐起来,有胆子大些的则是急急忙忙的往御膳房跑去。
皇帝虽没了,厨子应当还在,饭也是要吃的。
颖妃抱着受伤的楚子倓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太医院,太医院的太医早就都跑得没影了,她又不通药理,只能翻箱倒柜的去找金创药,等找到金创药时,楚子倓早就已经哭昏了过去。
她狼狈不堪地将药粉撒在楚子倓的伤处,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好似有人要与她争抢孩子一般。
将所有涉事之人收押完毕之后已经是深夜时分了,静影伸个懒腰,拖着疲惫的身子和楼里的兄弟们回了秦月楼,洛清阳和扶风也回了王府,却不见楚子阳和顾清璃几人。
一问冯三才知道今儿个王妃自离开之后就不曾回来过,王爷也是如此,想必从皇宫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太尉府找王妃了,兴许是为时已晚,便宿在太尉府了。
于是两人一合计,决定回房睡觉,这么长时间的骚动,早已身心俱疲了。
明启帝躺在床上,生不如死,他悔不该起兵造反,悔不该对凛王不公,悔不该猜忌凛王,悔不该将王涟漪推至佛门,悔不该信那陆子涵的话,将自己推进了地狱之中。
手上传来的疼痛早就敌不过心里的疼痛,他知道他输了,输得很彻底,他什么都没了!
曾经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温柔娴静的贤内助,那个乖巧爱撒娇的女儿,也已经与自己天人两相隔了。
眼角流下两行清泪,青玉上前替他将眼泪擦去,心中更多的却是鄙夷。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许明启帝真是已经走到了那一步,尽管如此,也难以弥补他之前对王爷和王后所做的事情。
老了,终究都要油尽灯枯。
翌日清晨,楚子阳拖家带口的从太尉府回到了凛王府,他将寻找给明启帝下毒元凶的事情交给了秦月楼去处理,刘文洲和顾正潇主要去砍断和楚子枫有关联的一切官员。
楚子阳看着床上躺着的瘦弱的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嗤笑两声之后,转而换上了无尽的冷漠。
“敬爱的父亲,皇帝陛下,你知道吗,你可是中了很久的毒呢,还不止一种,你看看啊,这就是你所信任的人对你做的事情,怎样,有什么感想要和孩儿说说吗?”
王涟漪被楚子阳支了出去,青玉也跟着离开,客房内只剩下楚子阳和明启帝两人,外加浓郁的药香味。
“那个逆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明启帝没接楚子阳的话,而是用尽力气问楚子枫现在的处境,楚子阳冷笑一声,起身来到明启帝跟前,俯下身,附到明启帝耳边。
“大哥可是坐上过皇位的人,孩儿不过是个无权的王爷罢了,怎可能治得了大哥的罪,等孩儿将他做过的事情逐件查清,让丞相做好总结,再呈给父亲观赏,届时再做出决断也为时不晚。”
明启帝猛吸一口气,有些不顺畅,不小心被呛到,脸憋得青紫,楚子阳却笔直的站着,仿佛明启帝的生死与自己无关一般。
“也好,总得有个了结!”
明启帝大喘几下之后才缓过气来,他挣扎着在床上蠕动许久之后,将头靠在了枕头上,长吁了一口气。
“那么,现在就来算算你我父子之间的账吧!”
楚子阳坐回了桌边,依旧是支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目光闪烁的明启帝,在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后,露出了笑来,那是明启帝不曾在他脸上见到过的笑。
“璃儿,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这里的事情交给夜白玄就好了吗?”
看着推门而入的人,楚子阳的声音温润如玉,与方才的阴鸷大相径庭,顾清璃白了楚子阳一眼,将手上的东西都放到桌边,让小绺去将银针浸泡在药水中,一会给明启帝施针。
“王爷,你难道不知道现在陛下死不得吗?若是陛下现在出了事,王爷你自然会落得一个杀兄弑父的骂名,到时候于你于书空,皆是不利。”
楚子阳如沐春风一般看着顾清璃教训自己,嘴角的笑怎么也藏不住,进来帮忙的青玉第一次发现原来王爷这般爱笑。
“本王自然知道,不过就是想让他多受点罪罢了,你也知道,就算他死了,也不能把厌离还给本王了。”
楚子阳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声响,楚子阳猛地站起身,迅速来到门边,推开门后便发现站在门口,双眼通红的王涟漪。
“你说厌离怎么了…………!”
王涟漪伸手抓住楚子阳胸口,声泪俱下,就说这两年来楚厌离一直都是让洛清阳带信给自己报平安,却从未到安川来见过她一次,原来,竟是这样的。
她唯一得女儿,早就离她而去了。
“母亲,你先别激动!”楚子阳意图安抚王涟漪高涨的悲绪,王涟漪却抱着他痛哭出声,随即晕了过去。
楚子阳连忙将人抱起,送回了别院内。
这下顾清璃也无暇顾及明启帝了,忙着去别院看着自己的婆婆,于是夜白玄又一次被洛清阳拎到了王府!
夜白玄扯扯自己已经变了形的衣襟,低声骂道:“撒手!你们凛王府的人怎么都这么粗暴?不知道对待文人要轻柔一些吗?都以为所有人像你们一样刀枪不入啊!”
洛清阳才不理会夜白玄的碎碎念,做好事情之后回了自己经常待的墙头,继续假寐。
不留在秦月楼的好处就是偶尔可以偷闲,瞧瞧静影,自从自己将楼主之位扔给他之后忙得几乎见不到人影,但是年轻人嘛,就是要多历练历练,否则怎能担当大任。
王涟漪一度无法接受楚厌离已经离世的消息,她起先就觉得楚念很像楚厌离,而楚子阳却只说这是他外出捡到的小儿,不忍见其冻死路边,便带回王府养着罢了!
自己却是当了真,不曾想那是自己的亲孙子,厌离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楚子阳和顾清璃好不容易让王涟漪的情绪稳定下来,两人离开别院,顾清璃让小绺去厨房帮王涟漪熬了一碗安神汤,助助眠。
出了别院,两人牵着手站在长廊之下,一阵风拂过,带起了两人的衣角,顾清璃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含着笑,看着跌跌撞撞走向两人的楚念。
“娘亲……!”
楚念奶声奶气声音在顾清璃耳中特别受用,一想起自己腹中的孩子,对楚念更加爱不释手。
“这孩子还是不会喊爹吗?”
楚子阳眉头高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被顾清璃抱在怀里的楚念,顾清璃见楚子阳那副别扭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楚子阳被顾清璃无情的嘲笑之后,正欲别过脸,却听到了自己一直想要听到的声音。
“爹。。。爹爹。。。”
楚念把玩着顾清璃的发丝,双眼滴溜滴溜的看着楚子阳,楚子阳在听到这一声爹爹之后,有一种要起飞的感觉。
于是楚子阳和顾清璃在被楚念初次叫了爹爹娘亲之后,自己孩子学会叫爹娘之时,早已没了最初的那种激情。
就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未出生的郡主与未来天子之间的关系基本势同水火。
“书空会叫爹了!”
这是凛王府最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情。
☆、人生得意须尽欢
明启帝的身子渐渐的得到好转,在知晓楚厌离的事情之后; 王涟漪从不踏足客房半步; 她现在见都不想见到明启帝一眼,见到明启帝,她恨不得上前将人掐死。
皇宫里的妃嫔们日夜都在提心吊胆之间度过; 蒙枫带着守在了皇宫周围; 岳峮的手下留了一半在长安; 自己则是在事情得以解决之后离开了长安; 回了自己原先的驻地上去。
宫中妃嫔的去留还是的明启帝自己去解决,在他身体能动之时,楚子阳命人将他送回了皇宫。
原先四下散落的尸身早已被清理干净,只是这些日子以来,长安城未下半滴雨,空气无比干燥,那些鲜血沾染在青石板上,显得更加的触目惊心。
在文瑜的搀扶下; 明启帝艰难的走在炙热的宫道上; 太阳炙烤着大地,也在炙烤着人心。
明启帝将那些妃嫔都遣散了; 四下看了看,却不见颖妃母子,他虽恨,却也有些怜惜。
“你们可曾见过颖妃身在何处?”
明启帝看着面前跪伏着的妃嫔们,认定了颖妃还在皇宫之中; 陆远根本没有能力在楚子阳手底下将人救走。
“回禀陛下,罪女曾在太医院见过颖贵妃娘娘一次,小殿下也在,不过两人状态好像都不是很好,毕竟小殿下被前太子毒打了一顿,应该是发烧了!”
明启帝心中一紧,随即脸上满是嫌恶,那孩子,并不是自己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妃子,背着自己行苟且之事,真是对自己莫大的屈辱。
“你们即日便可离开皇宫,将朕这些年赐予的金银珠宝都带走吧!有娘家的回娘家,没娘家的,去哪都行,就别留在这皇宫了,朕,保不住你们了!”
明启帝看着底下哭成一片的女子有些心烦,不管是作秀也好真实情感也罢,自己这些年有多冷落她们,她们就有多怨恨自己,不过就是离别之初做做样子罢了。
文瑜弯着腰看着明启帝的反应,心中嗤笑,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还端着帝王的样子。
忠心为他的任早就被他自己伤害得体无完肤了,如今却想要从前,真是痴人说梦。
“陛下可是要去太医院寻颖贵妃母子?”
文瑜遣散了底下哭作一团的妃子们,转而回到明启帝身边,小声的问着。
“罢了,任其自生自灭吧,况且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凛王来处理吧!朕已经不行了,这玉玺,迟早要教导凛王手中,倒不如早些交了好,也落个清净。”
明启帝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不过十年之久,这世事却早已变了模样。
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文瑜闭上了嘴,今儿个这情形,全是这些人自找罢了。
若是从一开始明启帝不区别对待底下几个王爷,就不会埋下隐患。再者他要是不独宠颖妃,就不会被小人蒙蔽了双眼,生生将王皇后赶出了宫。
其三,他若是做个人,在太子出错时不偏袒不包庇,太子也许能比现在有用一些。
其四,也是让凛王和宁王对他深通恶绝的一件事情,将年仅十四的安乐公主送去给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贺连国主做王后,害得她难产而死。
这不过是几件最能说明问题的事情,明启帝这短短十年间,做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若是他一开始就能保持初心,招贤纳士,将精力用在治国之上,而不是将身心都放在了后宫之中。
古人说红颜祸国,确实是如此。
但若是凛王妃那般女子,定是不会误国。
文瑜深深的看了明启帝一眼,连连感叹人心易变。
顾正潇和刘文洲陆续审理了楚子枫的党羽,在查到蛛丝马迹之后,迅速接着线索查了下去,又查回了陆远身上。
投毒之事便是陆远与御医一同谋划,想要在足够长的时间里将明启帝的身子搞垮,却又不危及性命,为楚子倓能继位做好万全的准备,却不曾想到楚子枫会派人去追杀明启帝。
这边的人在忙碌,楚子阳也没闲下来。
他不想坐上皇位,不代表他愿意将这江山拱手让与他人,黄昏时分,他接到了文瑜送出宫的玉玺,他将玉玺拿在手中,朝一旁玩耍的楚念招了招手。
楚念见到自己父亲手中的玉玺,便连滚带爬的滚了过去,顾清璃在一旁看得笑弯了腰,惹得楚子阳担忧的眼神在她的小腹上来回的移动。
“书空,喜欢这个东西吗?”
楚念拿过比自己脸还大的玉玺,乐颠颠的答了句喜欢。
楚子阳喜笑颜开,于是伸出手,“书空,跟爹爹拉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哦!”
楚念点点头,似懂非懂的伸出自己的小手,与楚子阳的大手交握在一起。
看着坑儿子的楚子阳,顾清璃大笑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楚子阳会用这样的方式将皇位递到了楚念的手中,而这楚念完全没有拒绝的能力,也没有拒绝的机会。
“王爷,等哪天书空成年继位了,他会不会满世界的追杀你”
顾清璃指指抱着玉玺玩的楚念,坐在桌边捂着肚子笑到无声。
“怎的会书空十二便得继位,等事情都结束了,本王就去给他找这风华上下最厉害的谋士教导他,再让静影教他武功。”
想到这,楚子阳正色过来,坐到顾清璃对面。
这风华算是十年之期已到,明启帝既然已经教出玉玺,便已经不再是风华的帝王了,自己也不想沿用原本的国号,趁着刘文洲还没来烦自己,自己的先想国号。
顾清璃原本不想参与此事,但楚子阳一口咬定顾清璃以后会是太后,这件事情必须参与,于是在楚子阳的威逼利诱之下,顾清璃建设性的给了楚子阳一个建议。
楚子阳两手一摊,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皇室都得有皇陵,于是刘文洲派了戚子雅去找寻一处风水不错的地界作为皇陵选址,由楚子宁亲自监工建造。
戚子雅在明启帝离宫当日就被蒙枫送去了丞相府,楚子枫一心忙着坐上龙椅,把这个从中作梗的人忘得一干二净。
静影和飞虹找到颖妃母子和太子妃母子三人时,楚子倓已经咽了气。
颖妃抱着楚子倓僵硬的尸身呆呆的坐在太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哼着小曲,似乎想要哄怀中的孩子入睡,可这孩子早已走上了轮回路,再也不会醒来了。
乌日温查斯看着疯疯癫癫的颖妃,心中生出一阵同情,同情之余又是鄙夷。
她怀中那个已经离世的孩子,究竟是楚子枫的还是明启帝的,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太子妃,凛王请你和两个孩子去凛王府一趟。”
飞虹朝乌日温查斯一揖,后者沉默半晌,颔首致意,拉过自己的两个孩子,随飞虹出了宫。
而静影还在头疼要怎么把颖妃也搞出宫去。
如今皇宫要翻修,自然不能留人在此处,再说看颖妃那个样子,许是活不了多久了。
罢了罢了,自古红颜多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的人啊,就是一开始想要太多,而不知道这样东西自己本来就不应该拥有。
看着颖妃疯疯癫癫的样子静影心里也有些不忍,自己也有个弟弟,虽然顽皮,但自己也是深爱着他,这世间最痛的,莫过于至亲之血的逝去。
但是在怎么同情,任物还是需要完成。
静影上前敲晕了颖妃,将那个已经僵硬的孩子从她怀中扯了出来,顺势将人抗到肩上,出了皇宫。
静影一离开皇宫,蒙枫就下令全面封锁了皇宫。
明启帝和文瑜站在那星宿台上,静静地望着蓝天,这一切,就好像一个梦一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
你若说它没有来过,但它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却是涂抹不掉的,你若说它来过,浮生若梦,人生几何。
真真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封起了皇宫,也封起了明启帝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他明白了,楚子阳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
正好,自己也不想在这世间活太久了。
等见到想见到的,就去地下和厌离道个歉,下辈子给她当牛做马,好好偿还自己今生的罪孽。
颖妃被关在了陆远旁边的牢房里,陆远过去便是楚子枫,楚子枫旁边是路白和完冽,楚子阳并未因为路澄的关系而对路白网开一面。
几个人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耷拉着脑袋,双目无神的坐在草席上,等着命运的审判。
偏偏陆子涵的到来打破了每一个的幻想。
她疯了,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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