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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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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背上的伤口最深,顾清璃只得撕开了扶风的衣裳,伤口有些深,但顾清璃并没有随身携带者金疮药,只能用手头的药草先救急。
“扶风姑娘,这草药性有些烈,你忍着点。”顾清璃将揉碎了的药草小心翼翼地敷在了伤口之上,扶风额头青筋暴起,却硬是没吭一声,顾清璃再一次被扶风的坚韧所折服。
扶风身上大大小小伤口接近十几处,顾清璃手头没有足够的药材和工具来处理,只得草草处理之后将扶风的伤口包了起来,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裳,套在了扶风身上。
“多谢顾小姐。”扶风脸色嘴唇尽数苍白,却坚持着不肯透露出一丝脆弱。
“好了,就不要与我客气了,要说谢,我还要多谢扶风姑娘救了我们一命呢!”顾清璃转头将洛清阳喊了过来,洛清阳将扶风抱进了云冉他们的马车里。
洛清阳看了看顾清璃手臂上的伤,“顾小姐,你的伤……”
顾清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三五下撕开了自己的衣袖,小绺上前又是三五下的包住了伤口,洛清阳微微语塞,只得笑了笑,往自己的马儿身边走去。
“小绺,你的伤口怎样?能坚持到回去吗?”顾清璃看着满脸是血的小绺问道。
“还行,跟扶风姑娘比起来,这都是不足挂齿的伤口。”小绺扬起小脸,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好了,你上马车吧,让青霜赶马,我骑扶风的马便是了。”顾清璃说完转身便往扶风的马走去。
“璃儿,你的伤,没事吧?”楚子阳掀开了侧边的帘子,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女子问道。
“无碍,一点皮外伤,凛王殿下,先回去吧,扶风姑娘的伤有些严重,不能拖了。”顾清璃说完便翻身上马,楚子阳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放下了帘子,回眸便对上了楚子宁的双眼。
“二哥,单单今天,你就欠了顾姐姐两个人情了,而且还是还不清的人情。”
楚子阳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被牵扯进来了。
“宁王殿下,你现在该关心的,不应该是这些杀手,是长安城哪位大人派来的吗?”
楚子宁摸摸鼻子,干笑两声,坐回了原位。
一场刺杀,悄无声息的结束在了长安城外。
两辆马车来到了凛王府门口停下,顾清璃留了下来,让小绺和青霜送云冉先回太尉府,小绺拗不过她,只得照办。
在进长安城后,洛清阳便去找了大夫,凛王府的下人们刚把扶风抬到了房里,洛清阳就带着大夫来到了凛王府。
处理完扶风的伤后,顾清璃有些精疲力尽。刚刚那样的场面,自己也是第一次遇上,说不害怕都是骗人的,但也只能强作镇定,否则谁都活不下来。
顾清璃和大夫从扶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楚子阳和楚子宁在外头等着,楚子宁一瞧见顾清璃手上包着的还是之前的碎布,上前扯过大夫的药箱,把人拖到了石桌边上,让他给顾清璃重新包扎。
顾清璃拒绝了,说可以自己回府处理,楚子阳见顾清璃实在疲累,只得让楚子宁将人送回太尉府,就如楚子宁所说,自己欠顾清璃的,越来越多了。
☆、调侃
顾清璃回到府里倒腾完所有事情后便瘫在了床上,由于过度紧绷着; 沾了枕头之后顾清璃便睡了过去; 给顾清璃送来姜茶的小绺见顾清璃睡着了,便吹熄了烛火,轻手轻脚的关了房门。
这边的顾清璃与周公下着棋; 而另一边的凛王府却是依旧灯火通明。
刘文洲来来回回的“欣赏”这楚子阳被蛇咬伤的脚; 嘴中还时不时地惊叹两声; 楚子阳看着这个一来到王府就对着自己受伤的脚观望良久的大叔一阵无语。
“丞相大人; 你来此难道就是特地为了看我受伤的脚吗?”
刘文洲立马收回目光,轻摇羽扇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说的哪里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实在好奇是哪条蛇居然敢对凛王下嘴!”
“丞相大人,你别自个往自个脸上贴金了,你那眼神早就把你自己给出卖了!”
楚子宁坐在一旁给两人满上了茶,拿起一杯递到刘文洲手中,“来尝尝二哥珍藏的茶叶,可香了; 比起你一直盯着二哥的脚看好多了。”
“宁王真是会开玩笑。”刘文洲端着茶杯坐到了楚子阳对面; “凛王啊,我可听清阳说这次你们差点就全军覆没了; 还好有惊无险,否则我可会难过死了呢!”
“丞相大人,你这是在感叹本王劫后余生吗?”
楚子阳没好气的道,他见到洛清阳赶来的时候几乎是瞬间猜出了一定是刘文洲让洛清阳前来,至于几人会发生什么; 刘文洲铁定一早就知晓。
“可不是嘛!”刘文洲坐直身子,“那陆远可是派了五个杀手半路堵你们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半残废,压根动不了,宁王不会武功,只有扶风一人,居然能撑到清阳赶去,这也是个奇女子啊!”
“可不止扶风一个人,还有顾姐姐和她的丫鬟小绺!”楚子宁在一旁喊出声,“丞相你是不知道,顾姐姐都受伤了,你刚刚没看到吗?哦对,你瞎!”
刘文洲无奈的看了楚子宁一眼,“宁王殿下,你数落归数落,能不能不要对人进行人身攻击啊?丞相我心灵可脆弱了,要是一下子没缓过来,怎么办?”
刘文洲在听到楚子宁说还有顾清璃和小绺的时候有些惊讶,顾清璃看着柔柔弱弱的,小绺也不例外,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武功之人,还真是开了眼界。
“凛王,你知晓璃儿会武功之事吗?”刘文洲把注意力转到了楚子阳身上。
楚子阳摇摇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杀手是陆远派来的跟太子有关系吗?”
刘文洲发现这件事情倒还真的就是巧合。
进宫早朝之时就感觉陆远看自己和顾正潇的眼神有些奇怪,于是在退朝之后他装模作样的和太子攀谈了一会,在陆远越来越复杂得表情之下撇下顾正潇一人在宫里,急忙出了宫。
城门口的守卫将城门口的消息带到了丞相府,又想起自己昨晚把凛王和宁王忽悠去了安川,心底顿生不好的预感,便跑到王府让洛清阳前去接应。
“所以说这件事情是陆远一人所做,跟太子无关了?”楚子阳听罢刘文洲的话,陷入了沉思。
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刘文洲的错,没事瞎当什么月老,若是只有顾家的马车出了城门,那陆远必然也不会起这般心思,但凛王府的马车随其后出了城,性质变得完全不一样。
顾家在商行一家独大,加上云冉的背景,不论是明启帝还是楚子枫,对于顾家都会有所顾忌,但陆远不同,除去对楚子枫的忠心,他心中只有自己的地位和陆子涵在宫中的地位能否帮到他,甚至一心想做国丈。
“可以这么说。”刘文洲耍帅的收起了羽扇,身子往前凑去,“我探了太子的口风,跟平常一样,只要我一说话,他就暴跳如雷,一心扑在与我抬杠之上,对于这件事情连个表情都不曾有,倒是在我提到凛王的时候陆远的脸色明显的变了,我就猜到有问题,果然,我一回到府上城门的眼线就回来禀告说有五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出了城,当即就胡思一是陆远派去的人,之后的你就知道了,要不是本丞相警觉,此时你们怕是成了孤魂野鬼咯~”
楚子阳顿时一阵无语,楚子宁在一旁也是直咂舌。果然毒舌的友人都很毒舌。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丞相大人请回吧,本王累了,要休息了。”楚子阳下了逐客令,刘文洲也不逗留,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凛王府,直朝着丞相府而去。
楚子阳脚上还麻得厉害,在楚子宁的搀扶之下回了房间,等楚子宁离开,楚子阳有些艰难的来到了窗边,将窗户支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外面满地的月光,陷入了沉思。
陆远出此下策,目的很明确,就是除掉自己,至于为何要除掉自己,应当是于颖妃有关。母亲一日活在这个世上,风华王朝就一日不得废后,但只要母亲一出事,皇后之位,颖妃便唾手可得。
陆远之所以不对母亲下手,是对自己还有些忌惮,想要在趁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偏偏被顾清璃和扶风搅黄了,这回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接下来,就要小心太子的暗箭了。
楚子阳长叹一声,跛着脚回到了床边,和衣躺下,闭上了眼睛,试图放空自己的脑袋,却偏偏满脑子都是楚子宁指责自己的话,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睁开了眼睛,望着空洞洞的房梁。
御史大夫府,陆远书房内。
刺杀楚子阳失败之后,领头的杀手将自己手下遣散,自己回到了御史府等着陆远的发落。
几乎从不失手的几人,在今天,被三个女人狠狠地打脸。
陆远在宫中与刘文洲碰了个面,在见到刘文洲试探太子口风心中便有些不安,本想加派些人手过去永除后患,却偏偏被楚子枫留下传唤去了东宫,等他再回到御史府时,等待他的便是任务失败的消息。
跪在地上的男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不停地咽着口水,试图驱散内心的不安。作为一个经过千种折磨培训而成的杀手,断七情灭六欲,就连怕死的心都不能有,可在陆远面前,他瞬间失去了原本所有的一切素养。
自己在这个人身边多年,深知自己任务失败,会得一个怎样的下场。
“你以为你把你那些属下放回去了,我就找不到他们了吗?”陆远阴沉着脸坐到了桌边,目光阴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说道。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只是……”男子欲解释,迎头却挨了一茶杯。
见男子还欲解释的陆远将手中的茶杯用力往男子头上砸去,瞬间,鲜红的血液顺着男子的脸颊流了下来,男子感觉到一丝痒痒的触感,却不敢挪动半分。
“还要解释失败就是失败,解释不过就是为了你的失败而找一个能说服人的借口,可我,不需要借口!”陆远暴怒起来,“来人,把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扔去喂狗!”
瞬间两名带刀侍卫破门而入,原本就做好了死的准备的男子无力的笑了笑,闭上了眼,心中暗自庆幸,一次任务失败,只会死一个人。
没有惨叫,没有求饶,一个原本鲜活的生命,从此从世界上消失了。
听到别院传来徐吵闹声的陆子盈心中好奇,便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别院,偷看着里面的动静,她目睹了男子被两名侍卫拖到了后山上的整个过程,也听到了陆远那声爆喝。
她从没见过那个样子的陆远,心中有些害怕,不小心踩到了石头,别院中的侍卫立马抽出了刀,朝陆子盈所在的方向走来,陆子盈见状提起裙摆便退出了后院。
“明明听到这里传来声音,怎么什么都没有”
来到陆子盈刚刚所在位置的侍卫转头问自己身后的人,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翻了个白眼,“兴许是哪里来的野猫吧,这是御史府,哪里来那么多可疑之人出没。”
两人继续站回了原地,却都没有发现房顶上消失的一道身影。
陆子盈回到自己房间之后踢掉鞋子便躲进了被窝之中,刚刚那个陆远,根本就不是她父亲陆远。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陆子盈便烧了起来。
丫鬟凤儿在叫了几声之后也没听到陆子盈叫自己进门,生怕陆子盈出了什么事,便推门而入。
“小姐”凤儿进门后四下没见到人影,快步走到床边,却见陆子盈脸色绯红,人也有些神志不清。凤儿伸手摸了摸陆子盈的额头,却被惊人的温度吓了一跳。
凤儿帮陆子盈盖好被褥便跑去了前厅,陆远正在喝茶,见到凤儿冒冒失失的跑来,心中有些不悦。
“你们就是这么做下人的一点规矩也没有,叫人见了笑话我陆家没教养好你们这些下人。”
凤儿跪到地上,也顾不得陆远的教训,“老爷,不好了,小姐发烧了,烫得很。”
“那还不快去请大夫,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陆远一听陆子盈出事,将茶杯往桌上一扔,猛地站了起来。
凤儿生怕陆远一个不高兴又拿自己开刀,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跑了城西的圣医草堂,奈何还未开门,凤儿暗自腹诽,这年头大夫也不赶早给人看诊了。
就在凤儿抬脚继续赶往下一家医馆时,一头撞进了一个馨香的怀抱之中。
☆、赐婚
顾清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大早就起来在外面瞎晃悠,原本只是嫌刘文洲太吵了; 来到街上之后才发现自己失策了; 就不该讨清闲跑出来。
“砰”的一下子,顾清璃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被撞得移了位,艰难抬头之后发现这般冒失的人是陆子盈的贴身丫鬟凤儿。凤儿一见到顾清璃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 抓着顾清璃的手不放。
小绺看不过去; 上前掰开了凤儿的手; 横亘在两人中间。
“顾小姐; 我家小姐发高烧了,奴婢去了城西的圣医草堂,可大夫还没来,我正准备要去下一家,刚好碰上你了,还请顾小姐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凤儿被小绺掰开之后生怕顾清璃一走了之,便慌忙跪下。
“凤儿,不是我说你; 你没看到我家小姐身上有伤吗?而且你刚刚那么结实的撞了我家小姐; 不是先道歉,而是先求着我家小姐去救你家小姐; 你这是什么逻辑”
小绺实在看不下去凤儿那种‘我家小姐是小姐你家小姐不是小姐’的模样。
顾清璃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绺,将凤儿扶了起来,问清缘由之后便让小绺会太尉府取药箱,自己则是先跟着凤儿去到了御史府。尽管知晓顾正潇与陆远之间的嫌隙,但既然把陆子盈当成了朋友; 顾清璃也顾不得那么多。
陆远看在床上脸色通红的陆子盈,心中一阵愧疚之感弥漫而过。陆子盈是庶出,而颖妃陆子涵才是嫡出,偏偏两个人的母亲在她们还小的时候便撒手人寰,走的时间间隔也差不了多少。
自己一直忙于自己的仕途,对于两姐妹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凤儿带着顾清璃赶到时,陆远已经离开了陆子盈的房间。
“凤儿,帮我打盆水,那那块毛巾过来。”
顾清璃简单的交代之后,凤儿连忙去打了一盆水过来。
“昨晚你们可曾去哪了?”
顾清璃拿着湿毛巾帮陆子盈擦去脸上渗出的汗,出声问道。
“回顾小姐的话,昨夜小姐一直没有出过门,就待在了别院里。”
凤儿如实相告,昨夜小姐确实那也没去,却也是有些反常,小姐平日里绝对不是个会那么早睡觉的人。
陆远从陆子盈房里出来,来到书房,让自己的侍卫去陆子盈那里看着大夫来了没。
侍卫离开片刻之后又回来,告诉陆远凤儿将顾清璃请了过来。
陆远脸色僵了僵,将桌面上的茶具都掀翻在了地上。
昨日刺杀失败,顾正潇刘文洲几人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指使的,如今自己女儿却要别人的女儿来救。
“进宫,去东宫。”
陆远带着自己的侍卫离开了御史府,直直的朝皇宫的方向而去。如今只有太子能保住他了。
凛王是什么人当年一人带着一队人硬是与敌军在柒忘山上周旋了三月余,最后将所有敌军都斩首,不留一个活口。
说他仁慈,他对百姓对自己麾下的士兵,极尽和善。可他骨子里,却也是一个嗜血多年的战神,一旦有人触及他的底线,没有人知道会落得怎样的一个下场。
自己也是一时糊涂,以为有机可乘,可以除掉凛王,这回吃了差错,若是不告知太子,那么后果,自己承担不了。
顾清璃为陆子盈施完针,又开了药方,让小绺前去圣医草堂抓药,又叫凤儿去厨房烧水,等陆子盈服完药,得沐浴更衣。
两个下人出去之后,顾清璃搬了一个绣墩坐到了陆子盈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满脸通红的人儿,顾清璃不禁有些羡慕起陆子盈来。
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活得比什么事情都往心里咽的人轻松多了。
等陆子盈转醒的时候,看见了坐在绣墩上朝着自己打瞌睡的顾清璃。
“璃儿……”
陆子盈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手上肩上插着些许细小的银针。
不敢乱动的陆子盈只好加大音量把顾清璃叫醒。
顾清璃一下子脱离了手肘的支撑差点直接摔到了地上,所幸身手矫捷,免于一难。
她起身迅速撤走了陆子盈身上的银针,又给陆子盈到了一杯水,润喉用。
“璃儿,你怎么跑这来了”
顾清璃接过陆子盈手中空茶杯,坐回了绣墩上。
“凤儿在大街上把我绑来的。”
“……”
陆子盈被顾清璃一句话搞得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沉吟半晌,陆子盈看到了顾清璃左手臂上微微的鼓起。
“璃儿,你的手怎么了?”
顾清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笑了笑,“不碍事的,只是昨儿个与小绺一起去城外山上采药不小心被树枝挂到了。”
看着顾清璃一脸轻松的模样,陆子盈信以为真,长舒了一口气,她最怕昨晚上见到的事情会和顾清璃有关系。
这么些年来,自己虽然是庶出,但是该有的东西父亲什么都没少自己,还经常教自己多与世家子女结交,好扩宽自己的视野,加点见识。
但也就是因为这些见识,自己才会知道昨晚事情的严重性。
你一直很害怕的事情,如果它只活在传说中,那你就不会觉得鲜血淋漓,但这件传说之中的事情,有一天,在你面前展露出来,血与腥,眼可见,鼻可闻。
“你啊你,平日里看着有条不紊,为什么还是这么粗心呢?”
顾清璃还是笑笑,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昨天和凛王一起受到了别人的刺杀,那人还有可能是你爹派来的,扶风肩上还被捅出了个洞。
“每个人都有慌乱的时候嘛!”
二人说话之间小绺已经将药材抓了回来,顾清璃吩咐了其它丫鬟几句之后便离开了陆府。
这个与她而言阴森森的府邸,要不是因为陆子盈,她半分钟都不想待。
“小姐,你说这陆大人也真是铁石心肠,陆小姐都那个样了也不来瞧瞧!”
小绺背着药箱跟在顾清璃身后,嘴里埋汰着为人父母失败至极的陆远。
“小绺,这才离开太尉府多远,你就这么埋汰人家,不怕被人听了去,把你扔去喂狗,那我可救不了你啊!”
顾清璃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一脸想不通的小绺。
小绺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眉目含星,容貌俏丽,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让人不自觉沉醉于她的满目星河之中。卿本佳人,奈何要为一个男子,痴情不改。
“小姐才不会呢!”小绺三两步跑到顾清璃前面,“小姐,小绺真的好喜欢你啊,这辈子都会陪在小姐身边,谁敢欺负小姐,小绺第一个上去打他一顿。”
顾清璃抬脚跟上小绺的脚步,二人有说有笑的往太尉府的方向走去。
顾清璃回到府上的时候,刘文洲还未离开。
云冉和顾正潇被刘文洲吵醒,相比起顾正潇,云冉倒是好了很多,尽管昨儿个受到了惊吓,但精气神还是有些。
转而反观顾正潇,则是满脸的黑线,像是一夜未眠。
顾正潇确实一夜未眠,听云冉说了始末之后,顾正潇也猜到这些人的目的在于凛王,偏偏云儿和璃儿赶上了。
刘文洲听顾正潇如此说,便将自己骗凛王去往安川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要是顾正潇知晓是自己一时嘴贱将凛王和宁王支往安川,害得他的妻儿受到了伤害,顾正潇不找自己拼命才怪。
整个太尉府被刘文洲弄得鸡飞狗跳,顾正潇还没回过神来,被吵醒的顾清璃已经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刘文洲看着一直埋汰自己过于聒噪的顾正潇,用手堵住了耳朵。
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他怪也要怪璃儿承受能力太差,自己虽然是聒噪了一些,但是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干嘛要如此避之不及。
再说自己那哪里叫聒噪 ,凛王府里的花桀才称得上聒噪。
顾正潇还在埋汰刘文洲,顾清璃带着小绺回到了府里。
门童一见顾清璃回来,便上前告诉她老爷要她去书房,说是有事。
避无可避,顾清璃只好来到书房,一一给三位长辈问安。
“璃儿,伤好些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顾正潇心里就疼,自己放在手心里疼的女儿,被人刺了一刀,差点枉送了性命。
“刘文洲,这件事情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正潇看着一脸谄媚的刘文洲严肃认真的问道。
刘文洲立马正襟危坐,连连摇头。
顾正潇不信,刘文洲依旧不承认。
“所以父亲,丞相,叫孩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顾清璃看着两个眉来眼去的大叔问道。
“璃儿和陆家二小姐,关系似乎很不错啊!”
刘文洲收敛起脸上的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漠然,顾清璃觉得,刘文洲就是一个,让人安心的人。
他每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但是一遇到正事,他比谁都要可靠。
“一般般吧,也算不上多好。”
“那算是什么样子的呢?”
刘文洲继续追问道。
“她是我在长安城结交到的第一个女眷,虽说算不上知己,但陆二小姐纯真无邪,心地善良,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如果,她没有那样的姐姐和父亲,她应该比现在幸福快乐得多。”
顾清璃抬眸看了刘文洲一眼,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刘文洲点点头,顾清璃这话,很明显已经知道了昨日刺杀之事究竟何人所为。
顾清璃心中隐约猜到,三个长辈都在,加上昨日之事,他们此刻,要与自己说什么。
“璃儿,明日早朝,凛王会进宫,请求陛下赐婚。”
顾正潇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艰难的说出了埋在心底的事情。
这也是他为什么昨晚一晚上没睡好的原因。
顾清璃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正潇,语气坚定,目光坚韧。字字扣人心弦。
☆、质问
顾正潇听了顾清璃的回答,疼惜的叹了口气; 云冉脸上的表情却是稀松平常; 她知晓自己劝不了顾清璃,更知道因为昨天的事情,顾清璃更不可能让别的女子; 替她守护她心爱的男子。
刘文洲看着表情淡漠; 语气却坚定如山的顾清璃; 想到了那个当年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姑娘; 可惜造化弄人,世事浮沉,很多事情,早已烟消云散。
顾清璃深知自己做了一个怎样的决定。
在她第一眼见到楚子阳的时候,她就猜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了。
你惊鸿一瞥,似秋雨点落人间,惹得我满身的飞花,只为偷看你一眼。
得了顾清璃的许可; 刘文洲离开了太尉府; 往凛王府走去。
要将顾清璃的态度告知楚子阳,好让他做好进宫的准备; 也做好面对名明启帝和太子的准备。
进了宫的陆远却并不是很幸运。
来到东宫,屁股沾了椅子还没坐热,太监便传来消息,说颖妃娘娘不小心在坤宁宫磕着了,流了血。
陆远和楚子枫脸色皆近苍白。
一个人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 一个人担心自己的棋子就此陨落。
两人各怀心事的赶到了坤宁宫。
明启帝已经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抓了来,挨个进去看诊,下命必须保住颖妃母子,太医哪敢反抗,只能排着队来,心中只希望前头进去的人将这烫手的山芋解决了。
所幸颖妃母子平安,所有太医都松了一口气。
明启帝龙颜大悦,赏了太医院太医以及那些宫女太监每人黄金十两。
所有人对于这黄金已经没了多少欲望,今儿个,能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已经是万幸了。
从过度的紧张再到失而复得的狂喜之中的明启帝没发现太子和陆远什么时候来到了坤宁宫,也不知道二人何时离开,仿佛二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刘文洲来到凛王府时,楚子阳正和楚子宁下棋。
洛清阳带着刘文洲来到凉亭之中,阿瞳便转身去端了热茶,刘文洲嫌阿瞳不应景,让他再去厨房端了些酒来。
楚子阳无奈的看着登堂入室的刘文洲,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丞相大人,你这昨晚才从凛王府离开,怎么又来了?”
手起子落,直接断了楚子宁的下一步,楚子宁将手中的黑子丢到了棋盘之中。
“二哥,你就不能让我赢一回吗?”声音略带了些不耐烦。
楚子阳抬眸扫了一眼楚子宁,尽数将白子黑子放好放回了各自该待的地方,才转身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刘文洲。
“丞相见过璃儿了?”
刘文洲点点头,拿过阿瞳拿来的酒,满上了一杯。
“她,怎么说?”
“殿下为何不亲自去问璃儿她的想法呢?”
刘文洲心中明了楚子阳为何不亲自去问顾清璃顾清璃的想法,愧疚大于感激,自然无法开口,但既然璃儿已经答应此事,那么楚子阳也该有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态度和气魄。
“我……”
楚子阳喉头紧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难道自己要违心的告诉顾清璃,自己心中有她,想要娶她为妻又或者如实相告,告诉她自己求娶她是因为想要借助她身后的力量以求保住自己想要保住的东西。
顾清璃定然知晓自己真实的意图,尽管自己不倾心于她,但这样赤丨裸丨裸的去伤害一个不承认自己是弱女子的女子,实在过于心狠。
无论怎样,都会令她受伤。
“凛王殿下,就算你心中没有璃儿的位置,你也应该亲自前去与她说明缘由,臣知道,这样对于殿下而言有些为难……”
刘文洲话还没说完,便被楚子阳打断。
“丞相说的对,我是应该亲自去跟璃儿说起此事,她应该会理解我的苦衷。”
楚子宁在一旁一直听着二人讲话,时不时地抿一口酒樽里的酒,几个人都在兀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人在意旁边的人做了什么事情。
“凛王,你也知道,璃儿自小聪明伶俐,我们的目的她岂是不知晓的,但她愿意,因为那个人是你,你就真的,不为所动吗?”
“不是我不为所动,是我,心中无感,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我会尽我所能,让她过得快乐幸福的。”
楚子阳敛去眼中的落寞,看着刘文洲保证道。
“这是凛王的私事,臣不宜多言,只是臣有一句话,还请殿下记住。”
楚子阳点点头,示意刘文洲继续说。
“你若给不了她想要的,就不要给她承诺,哪怕是为了她好。”
楚子阳点点头,表示了然。刘文洲起身将面前酒樽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樽重重的放回了桌上,抬脚离开。
刚出了凉亭,又停下脚步,背对着凉亭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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