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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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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依旧是同一个答案,对于顾姐姐这件事情,我想不通过也抗争过,更有深思熟虑过,我明白,我都明白。”
“你……”楚子阳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着楚子宁说不出话来。
“二哥,别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你十二岁上战场,征战沙场十载,却没有得到你理应得到的东西,你不争强好胜也不喜欢这些权贵我和母亲都知道,但是父皇和大哥三哥以及那些大臣们不这么想,你军功太高,令人望而生畏,每个人把你看做眼中钉肉中刺,只想除之而后快,若是没有你,想必我此时应该已经踏入轮回之中了吧!”
楚子宁不给楚子阳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我是真笨,也不喜欢玩弄权术,我的想法很简单,弱冠之后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承欢膝下,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但是总要有人说,不咬人的狗反而最可怕,我不是狗,但是会被有心之人比作是狗,所以是个隐患,迟早要被除去,想必大哥三哥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我天天混在凛王府了吧!”
王涟漪听了楚子宁的话后一阵揪心,当初楚子阳远在疆场,楚子宁很多时间都是跟在楚子枫身边,但与楚子枫的感情却不及与楚子阳的半分,明明兄友弟恭的四人,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变得剑拔弩张了。
欲望,真的可以把一个人从巅峰,推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二哥,真的,我很喜欢顾姐姐,那种想要她做我二嫂的喜欢,可是你不喜欢人家,我不能强求,我只求你一件事情,若是他日父皇赐婚于你二人,你让顾姐姐做正妃,请你对她好一些。”
“我知道了,我会的。”楚子阳艰涩的道:“谢谢你理解我,我不能坐以待毙,若是太子真要对我下手,牵连的人会很多,到时候事情就会不受控制,不能因为我一时手软而让其他人枉送性命,我只是想做些准备。”
楚子宁起身抖抖身上的冷意,又往火盆子里添了些碳火,碳火噼里啪啦的发出红光,楚子阳的眼神定格在了开始发红的碳火上,人的一生,像极了这火盆子中的黑炭。
盛极一时,然后衰落,无一例外。
“二哥,你这人哪里都好,唯一的缺点吧,就是心太软,从小到大都是,你有什么大哥就要抢什么,明明他才是最大的那个,可你却偏偏要让着他,就因为你最懂事,知道什么叫做兄友弟恭,但是都是第一次做人,你为何要对他们百般忍让呢?”楚子宁坐回蒲团上,靠着楚子阳的肩膀问道。
“兴许是习惯了吧。”楚子阳苦笑一声,说起来自己参军是一身的武艺,跟楚子枫脱不了干系。
小时候长得慢,七八岁的人了还跟四五岁的小孩子一样,没少被楚子枫嘲笑,连带着自己的东西都要被楚子枫争抢,开始以为是大哥没有,便让给了大哥,后来发现大哥只是单纯的见不得自己有任何东西,既然如此,那就离开好了。
别人都是弟弟被欺负哥哥帮忙强出头,自己却是被自己哥哥欺负,别人的孩子替自己强出头。
想到这,楚子阳心里生起了些歉意。要说自己离家从军之时楚子宁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自己偶尔回家探亲,陪在他身边也就只有那么几日,偏偏这人却十分喜欢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了一切。真是无限的殊荣。
“我以前在军中之时,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无情最是帝王家’,说皇室之中,除了金钱与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外,是没有亲情的,当时我还不信,后来就有了杨祐杀兄弑父夺取皇位之事,再后来,告诉我那句话的人,在回长安面圣时说错了一句话,就被杨祐赐死了,那时候的我,依旧觉得那是人性问题,而不是所谓皇室遗留的问题。”楚子阳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刚入军营第二年一个火长与自己说的话和发生的事情。
“罢了,二哥,以前的事情要少想,时间一直在往前,老拿老旧的思想只会让人变得迂腐不堪。”楚子宁拍拍楚子阳的肩膀,很老成的宽慰着情绪有些低落的楚子阳。
“老四,长大了啊!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说要干大事的宁王了呢!”楚子阳苦笑一声,刮了刮楚子宁的鼻子。
“厌离都长大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能不长大吗?”楚子宁得意的一笑,随即屋里的四个人都开始笑了起来。
“今天怎么没见清阳跟你们一起过来?”
王涟漪终于找到了一个问这个问题的间隙,原先只看到楚子阳二人进门时她心里就有了这个疑问,但一只没机会问出口。
“我让他去做点事了,况且今日就是专程来看望母后的,清阳也怕打扰了我们。”
楚子阳闻言替王涟漪解答了疑问,但王涟漪始终觉得楚子阳这个答复有些敷衍,但敷衍在哪,一时半会她也无法说出。
“罢了,今夜就在这里住下吧,只能将就一下了,烧些足够的碳火,青玉,去找住持多要些,就说是我有些不舒服,下月的碳火钱我会多出一些的。”
青玉听了之后将竹篓里还剩下的碳火都放到了王涟漪的卧房之中,拿上空竹篓就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孱弱
“合适吗?”楚子阳有些犹豫,二人赶了一天的雪路走到了安川; 这积雪天; 马儿也没法出行,只得凭借脚力,楚子宁摸摸自己还有些湿的靴子叹了口气; “不合适也得合适啊; 我现在只想在床上躺下; 舒展一下四肢。”
“你二人且在这烤火; 我去烧些热水,一会寺里到饭点了就不能烧热水了,趁吃饭前你们先泡泡脚。”
王涟漪将手中的佛珠往楚子宁手中一塞便起身准备离开,楚子阳也跟着站了起来。
“母亲,我随你一起去,这积雪太多,提水不方便。”
楚子宁见楚子阳跟着走,也跟着离开; 于是两个衣着华丽容貌俊郎温文尔雅端方雅正的两个美男子便成了菴曌安寺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姨母辈的僧人们喜闻乐见的看着两个小伙子替自己把水缸灌满,又烧了足够整个曌安寺上下使用的热水。
“王皇后; 你可真是有福气呢,有两个这么孝顺的儿子。真是羡慕你。”一个年长的僧人靠近王涟漪,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王涟漪闻言笑了笑,“半生浮华之后,得这么两个孩子; 真是三生有幸,若是信宜大师不入佛门,底下也会是儿孙绕膝呢。”
“哈哈哈,你这是埋汰我呢还是给我添堵呢!”被称作信宜的僧人笑呵呵的靠在王涟漪的肩膀上,“说实在的,聚集在这里的,都是些有故事的人,只可惜我们有故事,却没有酒,也就注定了我们的这些故事,是拿来给自己消化的,而不是说与人听的。”
“是啊,谁能知道我们这些被称作女秃子的尼姑,还有那么多尘封旧事呢。”王涟漪笑看了一眼信宜大师,二人相视之后皆是放声大笑起来。
相比瑟瑟发抖的几位僧人来说,楚子宁和和楚子阳在烧了无数锅热水之后浑身都是汗,若不是因为在这曌安寺有所避讳,二人真想沐浴换衣。
原本男子进尼姑庵本就不是很妥当,若不是因为王涟漪的关系,二人连门都不能进,哪还能有沐浴一说。
由于帮所有僧人都烧了水的缘故,楚子宁和楚子阳压根没时间先悠闲的泡个脚然后去吃饭的时间,两个人直到饭点才被住持叫去吃饭,楚子宁望着锅里翻滚的热水,长吁了一口气。
“二哥,我怀疑今儿个我要交代在这里了!”楚子宁岔开腿坐着,望着还在添柴的楚子阳。说实话,他楚子宁除了抬了两趟水其余什么都没做,有一个什么都会做的兄长实在是福气。
“你?”楚子阳没好气的看了楚子宁一眼,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这取水十几趟,你去了有四趟,其余的,都是我在做吧?我都没要死要活,你倒好,先嚎起来了。”
“哎呦,二哥,我们不一样,你那身板在军中历练那么久,但我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对我宽容一些嘛!”楚子宁揉揉自己发酸的胳膊,嘿嘿的干笑两声。
楚子阳有些愕然,想起了当年顾清璃一本正经的与自己解释她不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的弱女子,忽而笑出了声,楚子宁一脸看到怪物似的眼神看着突然笑出声的楚子阳。
“二哥,中邪了?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楚子阳收住笑,表面波澜不惊的道。
“我信你才有鬼呢!”楚子宁收起脚,起身伸了个懒腰,“啊!舒服,二哥,我先提桶热水去泡脚了,饭我是吃不下了,我现在只想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的钻进温暖的被窝之中。”
“宁王殿下,明日一早可是没有早膳的,你可要忍到中午饭点才能吃饭呢,你确定你忍得住吗?”住持脸上满是祥和的笑,就像一尊弥勒佛似的。
“啊?这样吗?那我还是先吃点吧!”楚子宁拍拍自己瘪瘪的肚子朝住持道了谢,楚子阳笑笑吧人拎起就进了饭堂。
佛门乃清净清幽之地,就连饭菜都是一样的素净,楚子宁有些食之无味的扒拉了一碗饭,监事见两人放下了碗筷,便带他们去了安置客人的一间小屋之中。
“二哥,你说她们怎么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还能做到心如止水啊!”
楚子宁舒舒服服泡着脚,看着还在忙活着倒热水的楚子阳问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所谓皈依佛门,就是要断了七情六欲,六根清净,忘却尘世间的一切,超凡脱俗,可是,这普天之下真正做到了超凡脱俗的又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放下尘世间的一切牵挂呢?”
楚子阳倒好热水后也跟着楚子宁一起坐到了床边,屋里的火盆子散发着阵阵热气,在这严冬里,替人驱散着无尽的寒冷。
“都说佛渡天下众人,可是就像二哥你说的,就算皈依佛门,还是断不干净七情六欲,那佛渡的,到底是什么人?”
楚子宁抬脚唆唆两下就把水往外一泼,迅速爬到了床上钻进了被窝之中,楚子阳看着楚子宁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有些哑然。
“众人信佛,佛渡众人,可这天下万民,而佛呢?少之又少,他可能忙不过来吧!总有人一帆风顺,也有人一路坎坷,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我命由我的人又有多少呢?你想想,那些一出生就夭折的襁褓小儿,他难道愿意还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就匆匆离开吗?”
楚子阳慢版示范了一遍楚子宁刚才的动作,慢悠悠的爬上了床。
二人睡的是通铺,见楚子阳也上了床,楚子宁卷起自己的被褥,死活要和楚子阳换位置,说自己正对着房门,那门漏风,他怕夜里着凉,楚子阳身体健朗,不怕风吹。
楚子阳无奈,只好与他换了位置。
“其实吧,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我也不信。你想想,我原本就打算碌碌无为的终我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娶个媳妇儿生几个小崽子,现在呢?感觉像是公主一样要担负起联姻的重任,我也不想入了皇室啊,可当年杨家与楚家,不就是你不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吗?那也是老天作祟,他戚子雅要是不来那么一出,你还是你的将军,我还是我的楚家四公子,日子过得自在快活,就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多烦恼了!”楚子宁翻身把手枕在头低下,眼望着空洞的房顶说道。
“其实那句话就是对错掺半吧!”
楚子阳也保持着和楚子宁一样的动作,“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那也是躲不过的事情,当年父皇若是不绝地反击,风华王朝依旧姓杨。”
“罢了罢了,这么高深的问题不适合我这样头脑简单的人来思考,这一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我这脑袋就嗡嗡嗡的响,疼得很。”楚子宁抽出手掖紧被角,“二哥,睡觉吧,明儿还得赶回去呢。”
楚子阳嗯了一声,依旧保持着开始的动作。
望着房顶的眼睛有些酸涩,他抽出手揉了揉,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幻影,像是个女子的背影,却又缥缈得望不出来是谁,他一伸手,幻影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沾床就睡的楚子宁已经进入了梦中,楚子阳还在想刚刚那名女子究竟是谁,百思不得其果之后楚子阳决定睡觉。他起身熄灭了烛火,外面的白雪互相映照着,他都能感觉到映射在窗子上的亮光。
伴着微微的雪光,楚子阳也睡了过去。
先睡一觉再说,梦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用考虑,只管安心做梦便是。
——
雁无痕坐在宴席的最边缘处等着自己的爱徒出现,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顾清璃和云醉墨。
“师傅来了。”顾清璃一进大殿便瞧见坐在最外围的雁无痕,当即放开了牵着云醉墨的手到了雁无痕身边,云醉墨看着自己突然空出来的手,也跟着走到了雁无痕身边。
“璃儿,师傅说过会来就一定会来,这下你满意了吧!”雁无痕摸摸半跪在自己面前的顾清璃的脸,语气宠溺的道。
这一幕师徒团聚的场景映在了坐在不远处的顾清瑶眼中,没人发现她看顾清璃的眼神又阴冷了几分。
“师傅,要不这次你随我去长安城吧。”顾清璃趴在雁无痕的双腿上撒娇道。
“不去,你怎么还没放弃把为师拐到长安城的打算?”雁无痕鄙夷的看着顾清璃,“璃儿,你不会觉得为师还有许多没教你,想要把为师带回去好教你是不是为师开始就跟你说了的,那瓶金创药的配方,得你自己亲自悟出来,我不会提供半点帮助的。”
“啊,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那瓶金创药徒儿已经在破解之中了,等我回到长安之后就会把答案告诉师傅,徒儿只是觉得,师傅应该去见见忘尘大师。”
听到忘尘二字的雁无痕脸瞬间冷若冰霜,她扫了顾清璃一眼,拿起面前的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璃儿,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管多了你就会发现,它不是那么一回事。”
顾清瑶看着顾清璃突然惹怒了雁无痕,心中生起了一些快意,她拿起面前的茶杯,来到了雁无痕几面前,“师傅,瑶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雁无痕朝顾清瑶笑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顾清瑶也不生气,反正是她顾清璃惹雁无痕生气又不是她顾清瑶。
“璃儿姐姐,醉墨姐姐,你们的位置在我旁边呢,就别在这里打扰师傅了,没看出来师傅想要一个人待会吗?”
顾清瑶玩转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眼神盯着手中的茶杯,跟雁无痕身边的两人说道。
顾清璃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理理自己的裙角,“师傅,那我先过去了。”
雁无痕无言的点点头,顾清璃拉着云醉墨便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顾清瑶会这么排挤她。
☆、为难
“璃儿姐姐,醉墨姐姐; 你们的位置在我旁边呢; 就别在这里打扰师傅了,没看出来师傅想要一个人待会吗?”顾清瑶玩转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眼神盯着手中的茶杯; 跟雁无痕身边的两人说道。
顾清璃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 理理自己的裙角; “师傅; 那我先过去了。”雁无痕无言的点点头,顾清璃拉着云醉墨便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顾清瑶会这么排挤她。
“璃儿姐姐,瑶儿为什么对你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啊?”云醉墨坐下之后又凑到顾清璃耳边悄声说道:“瑶儿今年也才十一岁出头,怎么身上的戾气会这么重你这个当姐姐在她眼里跟不存在一样。”
顾清璃苦笑两声,“醉墨你就别说了,这件事情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懂; 我跟瑶儿; 相处时间其实很短,可能一个月都没有; 我回到长安不就,她就被父亲送去师傅那了,要说这理由,师傅也跟我说了一些,兴许是我心底不愿承认真的是那样吧!”
“可是璃儿姐姐……”云醉墨还想说什么; 却被顾清璃制止了,“醉墨,外祖母和小叔他们来了,别说话了,等宴会结束了我们再说。”
见状,云醉墨只好住口,心不在焉的等着宴会结束。
原先在顾清璃那里听说了宁王殿下的为人,知晓了对方也不过和自己一般大,还有些天真烂漫,心里高兴的劲儿还没过去多少,这顾清瑶来这么一出,着实让自己觉得像是吃到了苍蝇一样难受。
明明是亲姐妹,却疏远的像是死敌一般。
老太太坐到了正中间的位置上,云冉和云烬坐在了老太太左右两侧,接下来分别是顾正潇和王后,再然后就是其余亲王和家眷,小一辈儿的都坐在了外围,除了风格清奇的雁无痕。
“母亲,孩儿今日特地邀请了城内最有名气的舞姬前来为您助兴。”云烬给老太太满上了一小杯酒,“母亲,孩儿祝您,寿比南山。”
老太太乐呵呵的端起面前的酒杯 ,“国王说笑了,寿比南山是比不了了,我啊,就盼着能看到醉墨几人出嫁,就知足啦!璃儿和瑶儿我就不奢望了,风华离北凉太远了,外祖母身体不行了,不能舟车劳顿了,哎,想想也是遗憾,不能亲眼看着你们出嫁。”
“母亲,你别这么说,璃儿瑶儿年纪尚且还小,出嫁之事不宜操之过急,再说了等璃儿瑶儿成亲了,带上自己夫婿来北凉看望母亲也是可以的啊!”云冉伸手挽住老太太的手,靠在老太太肩膀上说道。
“你们啊,尽会说一些宽慰人的话,就不能说说实话吗?我身体怎么样我自己知道,当年为了保住你和烬儿,我也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呢!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老太太笑着说完看着身边的云冉云烬以及其余亲王家眷,“等我走了,你们定要互相扶持啊,可不能让天下人看了我们皇室的笑话。”
老太太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离座朝她齐齐的跪下,“谨记王太后教诲,祝王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都起来吧,今天算是个家宴,都不必如此拘礼。”王太后让众人回座,扭头对身边的云烬说道:“国王,可否请你的舞姬上来献舞了?只是吃喝难免无聊了!”
云烬闻言朝身后的宫女示意,宫女得命便去外头将等候的舞姬们叫了进去。
“国王,你这做的就不对了,你忘了这天寒地冻的,她们穿那么少,会很冷的,我也是会跳舞之人,这身体僵硬不能动,是做不出极尽柔美的动作的。”老太太又凑到云烬的耳边忍不住抱怨道。
云冉闻言不禁笑了起来,云烬只得让几个舞姬先在火盆子旁边温暖一下身子,再赐了每人一杯酒,杯酒下肚,热意开始萌生,领舞的女子朝座上的几人一福身,“多谢王太后国王怜惜,接下来还请欣赏民女们精心准备的舞蹈。”
随着乐声响起,殿中央的舞姬随音而动,婀娜多姿的身影在红绿衣纱的漂浮之中若隐若现,时而足尖点地,时而旋转跳跃,倩影流离。
一曲作罢,舞姬尽数退下,云烬瞥见与顾清璃相谈甚欢的云醉墨,便道:“醉墨,你善舞,要不给祖母舞一曲?”
突然被提名的云醉墨吓了一跳,顾清璃推推她,“小叔叫你为外祖母献舞一曲呢,快去。”
说完就把云醉墨推了出去,云醉墨回望了顾清璃一眼,笑了笑,顾清璃被云醉墨这个笑弄得背后有些凉。
果不其然,云醉墨朝老太太和云烬福了福身,“祖母,父王,孩儿愿意献上一支舞,但可否有一个请求?”
“何事?”云烬问道。
“请让璃儿姐姐为女儿的舞弹琴,父王也知道璃儿姐姐的琴技堪称一绝,但一直都是听我说而并未真正见识过,现在机会正好,还请父王允诺。”云醉墨斜眼瞄了喵顾清璃,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坏笑。
“璃儿,可愿为醉墨伴奏一曲啊?”老太太趁云烬还没开口,笑眯眯地朝着顾清璃问道。
“外祖母开口,璃儿哪有不从的道理呢!”顾清璃从座位上战起,款款的走到了一旁的琴师身边,琴师起身让开,顾清璃准备好了之后看了一眼大殿中央的云醉墨,云醉墨莞尔一笑,顾清璃顺势一动,悦耳动听的琴声随之流转而出。
随着音乐的律动,云醉墨的身姿也跟着舞动起来,几个歌姬围在一起看着面前的女子起舞,眼中满是惊艳,再听听那婉转动听的曲子,简直就是世间一大乐事。
一舞一曲终结,二人上前朝老太太和云烬等人福身,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真是精彩,不枉老太太我活这么久啊,看着儿孙人才辈出,真是北凉的福分呢。”
“祖母,可否要孙儿舞剑助兴啊?”坐在云醉墨一侧的王子云褚墨站了起来,云烬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点点头,“也好,一柔一刚,正好相配,既然老四有心,那就来一段。”
云褚墨朝几人一揖,拿过了身后侍卫递来的长剑,在殿中央站立,“璃儿妹妹,给兄长弹奏一曲‘长歌皓月’,来助助气势!”
顾清璃点点头,示意云褚墨开始。
于是一人弹琴一人舞剑,瞬间所有宾客的兴致都涨到了最高,就连一直闷闷不乐的顾清瑶都笑了出来。
宴席完满结束,当众人退去,整个宴厅就只剩下了顾清璃和云醉墨以及云褚墨。
“四哥,怎么还不离开?”云醉墨朝还坐在原位喝酒的云褚墨问道。
“这话该我问你们才对啊!”云褚墨嘴角噙着一抹笑,转头支着下巴朝两个靠在一起喝酒的女子说道。
“我们啊,借酒消愁啊,还能干嘛!”
云醉墨将空酒杯一仰,倒了半天也没喝到一滴酒,她将酒樽往云褚墨身上扔去,云褚墨随手接下,又将酒樽满上,一饮而尽。
“借酒浇愁,你们才多大,就借酒消愁。你知道什么叫愁吗?”云褚墨没好气朝自己傻呆的妹妹问道。
“我不知道,璃儿姐姐知道。”
云醉墨推推身边的顾清璃,顾清璃一下没坐稳,差点被云醉墨推到了地上,从腰间掉出来一个粗布袋,云醉墨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顾清璃没来得及阻止,云醉墨已经将布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咦,真是一个好看的金叶子呢!”云醉墨拿着金叶子往云褚墨身边一靠,“四哥,这是什么叶子?”
云褚墨拿过云醉墨手中的金叶子拿在眼前细细端详着,片刻之后道:“璃儿妹妹,如若我看的没错,这应该是风华王朝独有的扶桑树叶吧?我曾经见过一次。”
顾清璃点点头,“四哥说的没错,确实是扶桑树叶,但我也不知道这枚金叶子是单纯的作为装饰品还是用做金钱交易。”
“咦,这不是璃儿姐姐你的东西吗?”云醉墨有些惊讶的问道。
顾清璃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变得有些热,但因为喝了点酒,脸色潮红,云醉墨二人都没发现怪顾清璃不对劲的地方。
“确实不是我的,是一个…一个朋友送我的,但也谈不上送……”顾清璃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要是想要把这件事情的始末讲清楚,一时半会是做不到的,长话短说更是不可能了。
“朋友?什么朋友?男的女的?”云褚墨眯着眼睛一脸身世的看着顾清璃,云醉墨把眼睛睁到最大,顾清璃看着动作如出一辙的两兄妹无奈的叹了口气。
“男的,就是风华的凛王,宁王的哥哥。这是当年还没改国号时,我们在常州相识,他替我……送我的东西。”顾清璃尽量言简意赅的说完,看着两兄妹不相信的表情补充了一句,“纯友谊,别误会。”
“璃儿姐姐,你这表情就已经够让我们误会了,你再这么解释一下,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云醉墨靠回顾清璃身上,伸手玩弄着顾清璃的头发,乐悠悠的说道。
“是吗?”顾清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脸颊,“表现得很明显吗?”
“肯定啊,你一见到这片金叶子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目含春水,简直美得不要不要的!”
“你怎么乱用词语呢?”顾清璃推推黏在自己身上的云醉墨,“四哥,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云褚墨闭上眼假寐着。
“世间百姓的性命和自己深爱的人相比,简单点儿说,就是天下大义,和儿女情长,两者发生冲突时,你会作何选择?”
云褚墨摇摇头,“璃儿,你这个问题,从根本上就发生了错误。”
顾清璃哑然,她真不知道这个问题,哪里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歹理我好一下。
性感作者,在线卑微。
还有,绿江为什么要抽我那么多标点符号→_→是因为我太帅了吗?
☆、抉择
“不知四哥所言何意?”
云褚墨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着,“璃儿; 四哥教你; 这天下是世人的天下,就像风华王朝,原本是永元王朝; 帝者姓杨; 易主之后才姓了楚; 而感情; 却只是一个人的感情,喜怒哀乐,人间疾苦,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对你的感受感同身受,这二者之间千差万别,从何可以一概而论呢?”
“确实如此。”顾清璃听了云褚墨的话后想了想,接过话; “都说这天下和美人不可兼得; 还真的是。”
“你看你这话说的,”云褚墨将长腿往桌上一伸; “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等美人,自古都说美人祸国,我还真想瞧瞧哪般女子真能祸国,令人想要杀之弃之,方可平四海只恨; 全了人世间的大义。”
云褚墨说完看了顾清璃一眼,“璃儿,这美人,不会是你吧!?”
顾清璃连忙否认,都说这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西子乱吴宫以霸越,红颜祸水,萧墙之祸,哪个不是为了美人而丢了性命,自己为的不是美人,而是美男……
“不不不,原先的问题是,黎民百姓和儿女情长之中作何抉择,怎么越扯越远了?”顾清璃见话题越来越偏,打算收回话题,云褚墨却不肯。
“都说这美人祸国,萧蔷之祸历朝历代出现的都很多,比如褒姒,再比如西子,但又有谁知晓褒姒为何而笑,而西子又为何甘愿去做一个亡国之姬,人与人之间,情字最难懂。”
“唔,四哥,你这个有点深奥,我怎么感觉听不懂你们的话题呢?”云醉墨一脸懵的看着高深莫测的两个人。
“简单点说,就是,这江山社稷与女子从来就没有什么关系,这要如何说起呢?”云褚墨放下了双腿,盘腿而坐,“怎么说呢,听了璃儿的话后,我才发现一个问题,褒姒与西子,都反应出了同一个问题,就是,所有人将男人犯下的过错,都推到了女人身上,就当论西子,到吴宫,真的是她自己愿意的吗?范蠡守护她多年,但终究还是以悲剧收场,这不应该怪女人,要怪,就怪越王,卧薪尝胆那是后话,那是他非尝不可。”
“……四哥,算了,我想的没这么深奥。”顾清璃忍不住叫停,若是云褚墨继续说下去,自己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你说说吧,你自己心中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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