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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何以为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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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我不该伤姐姐的心。”
  姬如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有吵闹声传来。
  先是听到丫鬟在说什么,因为声音不大,听不清楚。就又听一道陌生的女人声音,说道:“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要给尚侧妃请安!”
  柳阿继松开姬如,示意她不要讲话。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分寸,还是吩咐巧蓉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外面生事。
  巧蓉领命,打开房门,问外面是什么人。
  外面的人,并不十分规矩,推了巧蓉一把,叫她让开。说道:“我是烟雨,来给尚侧妃请安的,你这丫头快让开!”
  柳阿继一贯脾气温和,却还是被这个烟雨惹得恼了。只是毕竟多年城府还在,并没有立即发作,喊了巧蓉,让她把人送走,自己要休息下了。
  那烟雨听了柳阿继的话,还没等巧蓉开口,就抢先喊道:“刚还听到侧妃聊天的声音,怎么着就有休息了,莫不是不想见奴婢?”
  柳阿继好耐心,姬如却在忍不了了,张口骂道:“听人墙角的东西,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婢,还敢在这放肆?!”
  “侧妃屋里还有人,那便不是要休息下了?”那烟雨却并不同姬如正面交锋,而是又叫道:“侧妃,奴婢烟雨,来给您请安了!”
  “真想叫王爷来看看,这是怎样个泼皮无赖?”姬如看向柳阿继,说道:“姐姐,我们莫要理她,叫王爷过来吧!”
  柳阿继没回姬如的话,看向门外,冷冷地说:“巧蓉,放她进来。”如果一个通房都压不住,事事去找陈禄,她这个侧妃,也是坐到头了。
  巧蓉听了吩咐,放了烟雨进来。不管烟雨急匆匆地挤了进来,巧蓉自顾关上了门,才站回柳阿继身边。
  见了烟雨,姬如大惊失色,即便柳阿继都深感惊讶。
  这个烟雨,美貌不说,更是同柳阿继有五分相像,只是五官更为精巧。与柳阿继的几分不同,让二人容貌天差地别。一个姿色普通,一个端庄艳丽。
  从对烟雨的容貌地震惊中,一回过神来,柳阿继坐正,脊背挺直,便若有所思地打亮起着烟雨。
  年轻美貌,气质却不如长相那般端庄,而是张扬而又嚣张。
  “你不是说来给侧妃请安,为何不跪?”姬如见那烟雨,站在堂中间,一副主子架势。忍不住,开口呵斥道。
  “这位就是姬如姑娘吧?早有耳闻,姑娘貌美如花,受了王爷同侧妃赏识。”烟雨打着给柳阿继请安地名头,非要硬闯。可人进来以后,却并不正眼瞧柳阿继。听到姬如开口,倒似要同她攀谈。
  姬如哪瞧得上这样的人物,眼睛上挑,一脸不屑。更不肯搭话。
  “跪下。”柳阿继突然开口。
  烟雨一时惊讶,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愣愣地妄想柳阿继。
  “巧蓉,叫人按着她跪下,掌嘴。”柳阿继说地语气沉稳。既不气恼,也不跋扈。
  巧蓉得了吩咐,也不走动,扬声叫了门外地丫鬟进来。
  丫鬟们听了吩咐,一左一右,按住烟雨。烟雨见柳阿继当真,连忙跪了下去,告饶道:“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柳阿继如同没听见烟雨的话一般,吩咐巧蓉,道:“让她们两个按住了,不要松手,巧蓉你替我,掌她的嘴。”
  “不用,我来!”没等巧蓉答应,姬如站了起来。巧蓉见她站得不稳,连忙去扶她。
  柳阿继难得没怪姬如胡闹,点头答应。自打姐妹二人,近了王府,这一肚子怨气,也总该出一出了。
  姬如让巧蓉扶着,走到了烟雨面前。烟雨被丫鬟按在地上,早就变了脸色,从容不在。大喊大叫道:“我是王爷的人,你们凭什么打我?”
  姬如闻言,狠狠地一巴掌甩了上去。
  “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在我姐姐面前大呼小叫?”姬如说着,又接连甩了两巴掌。姬如用尽全力,镇得自己的手都生痛,心里却觉得爽快多了。
  烟雨嘴角渗出血丝,却还不服软,叫着王爷会来救她。
  姬如打得狠了,自己累得直喘大气。柳阿继叫巧蓉,扶她回来,又问烟雨:“你可知我为何打你?”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奴婢命贱。是个人都能糟蹋。”烟雨此时,已经不信柳阿继会饶了她,嘴硬道。
  “巧蓉,你接着打。”柳阿继闻言,毫不客气,吩咐巧蓉。
  “是,娘娘。”巧蓉扶着姬如坐了下来,就挽起袖子,又走到烟雨面前,扬手狠狠地删了上去。
  不同于姬如,巧蓉身子健壮,更会使力气。一刻钟不停,生生把烟雨打晕了过去。
  看得姬如啧啧称奇。兴奋道:“姐姐,巧蓉好厉害。让那丫鬟嚣张!”
  “打她,是她不懂规矩。”柳阿继看向姬如,说:“你如今才多大的年纪?出了气也就罢了。怎么这么一副模样。”
  姬如听了,吐了吐舌头,却不敢再出声。
  “你们找两个使粗婆子,把她扶回去。顺便去告诉王爷,烟雨不懂规矩,被我教训了。”柳阿继对着两个压着烟雨的两个丫鬟说道。
  “是。”丫鬟答应着。怕挨了主子的眼,其中一个连忙小跑出去,叫了婆子把烟雨抬走。
  烟雨被人带走,房间里只剩下柳阿继姐妹,同巧蓉三人。
  “姐姐,王爷知道了,会不会责怪。”姬如冷静了下来,才想到担心。
  柳阿继起身,推开窗子,散掉屋子里的胭脂和血腥味。她看向窗外,见婆子粗鲁地拖着烟雨,面无表情地说:“王爷不会的。”
  姬如闻言,放下心来。
  巧蓉却忍不住问:“娘娘怎么这般肯定?”
  “咱们王爷啊,是个喜新不厌旧的。”
  如柳阿继所言,回来的丫鬟禀报,陈禄知道烟雨被柳阿继打了,并没有生气。连缘由都没问,只说烟雨一个丫鬟,恼了侧妃,该打。
  还说晚上,会来黄昏疏影楼,陪柳阿继一起用晚膳。
  陈禄要来,听到这个消息,楼里地下人暗自欣喜,主子受宠,下人才有出头的机会。
  姬如打了烟雨,此时心虚,连忙告辞,生怕碰到陈禄。
  送走了姬如,看着屋子里进了一群丫鬟,急忙打扫,柳阿继却心中没落。她倚在窗边,看似懒散,实则站的笔直。
  再摔倒了,就不一定站得起来了。柳阿继心中无力,却暗暗告诫自己。

☆、第十九章心思

  
  陈禄过来时,柳阿继正独自一人在房中,见了他既不迎接,也不说话。却是正在掩面低泣。
  王府里没有势力,娘家没有靠山,要在王府下生存下去,必须要有陈禄的宠爱。再不济,也要怜爱。前世柳阿继也是个眼窝浅的,只是前世她从来不在陈禄面前哭。先是怕他记挂,后是怕他厌烦。
  只是今生,因种种,她已不只在陈禄面前哭了多少次。即便作戏,都不觉得为难了。
  陈禄走近,看了仔细。半响,才说:“阿继,这是怎么了?”
  柳阿继只是落泪,直直地看向陈禄,就是不出声。
  陈禄坐到柳阿继一旁,揽她入怀,求饶道:“阿继,这几天的事情,是本王的不是。本王给你赔礼来了,你莫要恼。”
  “王爷,妾又怎会恼你?是妾的不好。”柳阿继小声,恹恹地说:“妾即没生得如花美艳,也无氏族出身,伶仃一人。除了王爷的宠爱,阿继一无所有。”
  陈禄起先,知道此事他有错在先,也因此这几日才没有颜面来此。今日来了,见柳阿继哭,虽耐着性子,但心中多少羞恼。此时听了柳阿继的话,他却神清气爽。只觉自己好生糊涂,阿继命苦,又柔弱,哪里缺得了他的看顾。
  “哪里的话,在本王心里,世上再没有比本王的阿继,更貌美地女子了。”陈禄眼睛上挑,附到柳阿继耳边,又轻声说:“至于出身?本王只恨不得,让你当这世上最尊贵地女子。”
  柳阿继闻言,连忙捂住陈禄的嘴。张大眼睛,说道:“王爷,莫要胡说!”
  陈禄在柳阿继的手上,香了一下,才移开她的手,放到一旁。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才说:“只有你我夫妻二人,有何不能说得?”他笑地一派风流。
  “只要王爷安康…阿继,阿继别无所求了。”柳阿继状似担心,走到陈禄身边。
  “傻丫头。”陈禄抬手,揉了揉柳阿继地头:“只有你傻,安家,张家,送女儿到我这。有哪个没想过那个位置?”
  柳阿继移开头,低声说:“不一样的,阿继命贱。哪里敢……能和王爷结缘,阿继已经用掉了这辈子地福气。”
  “莫要妄自菲薄。”陈禄皱眉,不明白柳阿继为何这般执拗。明明温柔贤良,端庄可人,却偏偏把自己说得这般不堪。
  “阿继对不起王爷。”柳阿继说:“王妃身子不好,却为王爷掌管中馈。张姐姐为王爷生了惠安。即便是府里地姬妾,哪个不是貌美如花?妾见了烟雨,妾便恼了。她和妾容貌相仿,姿色却胜出万千。”
  “妾哪个都不如,妾好怕。”柳阿继说着,泪又流了下来。
  “你哪个不如?你比她们都好。一个丫鬟罢了,哪里能和你相提并论?阿继你糊涂。”陈禄用袖口,为柳阿继拭泪。想了一下,陈禄又说:“我们总是会有孩子的,你要是闲得无事,我便叫王妃教你管家。”
  “妾不想管家,也不会。妾每天等王爷,等得累了。”柳阿继闷闷地说。
  “傻丫头,不会可以学啊。本王每天那多事情要处理,总不能时时陪你。”陈禄自上而下,审视柳阿继。
  听了陈禄的话,柳阿继这才抬头,与他对视:“阿继好笨,学了一辈子,就只学会了等王爷。”
  陈禄笑道:“好好,你说不学管家,那就不学。只是你个丫头,哪里知道什么叫一辈子?阿继乖,等好本王,就是大学问。”他堂堂陈王,身边那么多人。一个除了他,便一无所有的小娘子罢了,如何护不住留不下?
  被陈禄哄了又哄,柳阿继这才有了笑模样。
  “妾打了王爷的通房,还恶人先告状。王爷恼了?”柳阿继仰起头,一副即便是错了,也不打算认下地模样。
  “恼了。”陈禄笑道:“有人惹本王的阿继不开心,本王自是恼了。那烟雨身份低微,不过是个奴才,却在你面前无礼。本王地阿继心软,罚的轻了。”
  “王爷……她毕竟是王爷的人,妾怕王爷心疼。”柳阿继低头,眼神冷了下来。
  “胡说,本王只疼你一个。”陈禄不想多提,又问道:“说好过来陪你吃晚膳,阿继可饿了?”
  “王爷要用膳?是妾地不是。”柳阿继起身,打开门,叫巧蓉把晚膳端进来。
  陈禄盯着柳阿继地背影,见她脊背挺直。不似寻常女子,只看背影,挺拔似松柏。不易察觉地,陈禄叹了一口气。
  一个寻常小娘子罢了,也不知道,柳阿继哪里来得这般骨气,偏不肯被压弯?性子又软,又不服气,谁也不想得罪,却非要保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似乎逼得急了,随时准备与天斗,与地斗。他爱急了她这点,却也和别人一样,想看看她弯了腰地模样。
  西广再见时,小丫头变成了小娘子。家人死绝,夫家所弃,也是这般坚强地模样。
  柳阿继刚对他服了软,陈禄终是不忍,逼得她急了。左右她想要的,除了他的宠爱,也只有那叫姬如的丫头安稳。即未碍到谁,也没挡了谁的路。
  安氏那里,也该敲打了。
  柳阿继一回头,便见陈禄一副深思地模样,盯着她。笑了笑,没有多话,柳阿继做回陈禄身边。
  晚膳早已做好,只是屋里二人未曾吩咐,下人们就不敢动。一直放在锅里温着,柳阿继吩咐下来,不一会便摆满桌子精美吃食。
  二人用过晚膳后,不多久便休息下。
  黑暗中,陈禄把柳阿继抱在怀中,突然说:“你要是寂寞,我便叫铭儿无事时,多过来陪你。”
  柳阿继在陈禄怀中,忍住冷颤。陈禄一向如此,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以为他应该清楚,他却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
  柳阿继微微叹了气,也许不管她如何装模作样,陈禄都早已做好决定。
  在这陈王府,只有陈王想知道的事情,和他不想知道的事情。
  疼爱地小姑娘,学会了心计,陈禄并不反感。左右不过是对着他哭罢了。他抬手,摸了摸柳阿继地发,指尖用力。如同初次见面时,弄痛了柳阿继。
  “王爷…”柳阿继小声叫道。
  “阿继,莫要担心,本王心里是有你的。本王,喜欢你等着本王。”
  “嗯。”柳阿继应着。
  又说了两句,二人便双双睡下。
  第二天一早,如往常一样。柳阿继醒时,陈禄已经上朝了。
  巧蓉在一边候着,见柳阿继醒了,上前伺候。
  “娘娘,昨夜,妙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了。”巧蓉思前想后,还是禀了柳阿继。
  柳阿继放下漱口地杯子,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巧蓉虽不慌张,却还是跪下告罪:“娘娘,奴婢没有。张氏看得严,奴婢派去的人,都进不了妙音的身。”
  柳阿继叫巧蓉起身,伺候她更衣。
  一个妙音,一个烟雨,甚至未曾近过陈禄身地绿俏。未曾得势,初一入王府,便急不可耐。是她们都是傻的?怕是——有心人利用。
  “妙音是怎么去的?”
  “听说是撞墙,奴婢派去的人,没见到尸首。”巧蓉回道:“王爷一早,就叫她把她埋了。”
  “派过去的人,能撤了,便撤了吧。不能撤掉地,便叫他们老实下来,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莫要生事端。”柳阿继把散落在面前地发丝,别入耳后,对巧蓉说:“怕是我们打草惊蛇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未曾最后一搏。妙音是不会自己去了的。”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吩咐了下去。”巧蓉说着,麻利地替柳阿继系上了衣带。
  柳阿继穿好衣服,坐在镜前,让巧蓉为她梳头。
  “娘娘的头发真好,又黑又长。”一缕发丝,顺着指尖滑落,巧蓉忍不住感叹。
  柳阿继只是轻扯嘴角,并未搭话。
  “娘娘,传早膳吧?”给柳阿继梳完头,巧蓉说道。
  “嗯,去吧。”
  柳阿继此处暂且不提。
  下午,陈禄回了王府,便去找了安氏。
  遣走了安氏身边的下人,即便是容嬷嬷,也被陈禄撵了出去。
  “王爷有何事?”眼见下人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安氏并不慌乱,转中手中地佛珠,慢悠悠地说:“王爷一副兴师问罪地模样,是妾哪里做得不对?”
  “妙音昨夜,不明不白地去了,你怎么当的王妃,这个当家主母?”
  “王爷何苦用死人做筏子?”安氏看向陈禄,似乎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第二十章佛与道

  “家里死了姬妾,莫不是我还问不得你?”陈禄对安氏的态度,恼火了起来。虽然一向并无亲热,可安氏还是第一次这样下他脸面,当真以为他怕了安侯府不成?
  “王爷息怒。”安氏嘴上叫陈禄息怒,却并未起身告饶,反而又道:“那妙音是谁弄死的,王爷还能不知?王爷要想说这事,还是去张氏那里吧。只是怕王爷一直冷着那张氏,让太傅附冷了心!不同我安侯府势弱,张太傅进来可是如日中天。”
  “别以为本王不知,烟雨是你派到本王身边的。你打得什么居心,路人皆知!”陈禄口不择言。只觉得只王府之中的女子,不是仗着娘家势大,就是别有居心。怕是对他真心相待的,也只有柳阿继一个。
  “不管妾打得什么心思?王爷不也是受用的欢喜?”安氏冷笑:“那丫头是我派过去,我堂堂陈王妃派一个丫鬟伺候王爷,又有何不可?只是可怜她什么都不知,还以为得了天大的运气,才爬上了王爷的床。”
  陈禄被安氏气得摔了杯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禄刚走,安氏就咳得停不下来,容嬷嬷听了声音冲进来。见安氏形状痛苦,连忙吩咐人去寻太医。
  “娘娘,你这是何苦啊,你和王爷夫妻一体,为何偏要同王爷生气。”容嬷嬷忍不住劝道。
  安氏咳得红了眼圈,顺过气来,虽还带着咳音,语气却异常坚定:“我的身体要不成了,不知还能再挺多少时日,必须要早日为铭儿做打算。”
  “娘娘你万福之躯,莫要说这样的话吓老奴啊。”容嬷嬷听了,老泪纵横。可她心里清楚,安氏说的是实话,安氏早年受过伤,生陈铭时又旧疾复发。太医早已暗示安氏命不长久,虽然被安氏瞒了下来,可安氏到底清楚自己的身子。
  而陈禄走时虽然恼火,却还是记得去了陈铭那里,同他说了几句话。顺便说起了柳阿继,叫陈铭得了空可以多去瞧瞧。
  陈铭不知安氏那边发生的事情,开心地答应得痛快。
  陈铭做完功课,就去院子里给安氏请安,正巧碰到走出来的太医,连忙冲进屋子里。见安氏正躺在床上休养,顾不上请安便到安氏身边:“母亲,你这是这么了,又不舒服么?”
  安氏强打精神,应付了陈铭几句,让他宽心。就让陈铭自己去院子里玩。
  “母亲,刚才父皇过来,说尚姨娘想儿子了。儿子可以去看看尚姨娘么?”陈铭犹犹豫豫地说,虽然年龄小,可他最近也察觉安氏突然不想他同姨娘亲近。只是自打见了柳阿继,陈铭就莫明喜爱柳阿继,甚至偷偷想过,为何母亲不能同姨娘一样待他。
  “去吧。”安氏疲乏地闭上了眼睛。
  陈铭走后,容嬷嬷忍不住说:“娘娘为何不同世子说说?”
  “世子是男孩子,哪里能陷进后院的事情里。容嬷嬷你记得不要在世子面前嚼舌头,把世子教成后院小娘。再说尚氏那里,我还想再看看。”说完,安氏忍不住叹出气来。
  话虽如此,可惹恼了陈禄,安氏行事还是安静了下来。那烟雨受了伤,想向陈禄诉苦,只是陈禄现在一见了她就想起安氏的话,觉得恶心。即便是张氏,也不知为何,难得许久没来找柳阿继麻烦。
  柳阿继这段日子,终于过得舒心。等姬如好了一些能下地了,便一起去了护国寺。
  因为要上山,又都是内宅女子,巧蓉特意安排的马车。马车里放了一张小桌,摆了些应季水果,柳阿继和姬如身下铺着毛皮,虽然盛夏之中难免闷热,却柔软舒适。
  一路上柳阿继和姬如闲聊着,直到出了城,到了人迹罕见的地段,才打开窗帘欣赏沿途风景。
  “如今想来,我同姐姐以前虽然朝不保夕,可日子过得倒也自由。”看着沿途景色,姬如突然有感而发,说道:“你我姐妹要是男子便好了,哪怕穷,到处看看这大好山河,才算没白活一场。”
  “就算是女子,你入了良籍,我给你拿些银子,叫上人陪着到处走走也好。”看姬如一脸向往,柳阿继忍不住说。
  姬如收回目光,看向柳阿继,摇了摇头:“不了,我要陪着姐姐。”怎能让姐姐一个人在王府受苦,她出去逍遥自在。姬如早已看清,这王府看起来富贵堂皇,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龙潭虎穴。
  柳阿继伸手,抚摸姬如还有些稚嫩地面庞,真心实意地说:“其实,只要你过得好,我才算少了牵过。”
  “姬如同姐姐一样,只想姐姐过得好。”姬如目光如炬。
  姐妹二人聊着知心话,马车行至山脚下,去突然停了下来。柳阿继正疑惑,巧蓉就过来禀报,说是前面一个道士拦了路。
  柳阿继奇怪,道士跑到寺庙山脚下拦路?又问巧蓉,可知道那道士为何拦路。
  巧蓉犹豫着说:“那道士说要问问,前些日娘娘受惊,是护国寺的和尚救回了娘娘,还是他们上清宫救回得娘娘?”
  “怎有次此一说?”柳阿继奇怪。
  “其实这些日子京城里已经传遍了,娘娘遇难幸得护国寺法师相救,如今专程来护国寺还愿,许是那上清宫的道士听了不服气才来的。”巧蓉说道。
  柳阿继皱眉,有了几分怒气:“为何我没听说?”
  巧蓉答道:“奴婢们怕娘娘平白惹了闲气,才没敢同娘娘说。”
  “以后这种传言,莫不可瞒着我!” 谣言杀人,人言可畏,要是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和没了耳鼻有何分别。
  巧蓉见了眼下形势,也明白了因为自己寡断惹了祸,知道了柳阿继的意思。见主子当真动了气,连忙跪在车外告饶。
  “起来吧,先把这道士的事情解决了。”柳阿继叹了一口气,放下马车上的窗帘。
  “那奴婢叫人把那道士赶走?”巧蓉问。
  “不用,叫他过来吧,我同他说。”如果今天把这道士就这么撵走了,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话来。
  巧蓉虽然担心,但自己出错在先,不敢开口,领命把那道士带到马车边上。
  “侧妃娘娘万安,贫道无礼,还望娘娘见谅。”
  柳阿继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年轻的道士。她不急不缓地问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无礼,又怎么叫我见谅?是吃准王爷敬重佛道两家,我陈王府不敢拿你如何?”
  姬如头一次见柳阿继口舌如此凌厉,不由得吃惊。柳阿继笑了笑,有些调皮地对她轻轻摆手。
  马车外的道士听了柳阿继的话,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贫道不敢!只是那护国寺的和尚,在外散播,说娘娘仰仗他们才活了命。小道只想娘娘说个究竟,当日到底是那佛祖救了娘娘,还是无量天尊显灵?”
  说佛祖?会得罪了天下道教,反之亦然。柳阿继面色沉静:“救了本宫的是太医。宫中太医妙手非凡,本宫感念于心。佛道两家为本宫祈福,本宫也心存感念。”
  “这……”那道士没料到柳阿继会这么说。
  “你退下吧,本宫看你修为还不够。”柳阿继说。
  那道士听了,却没有退下,反而问道:“既然如此,娘娘为何到这护国寺,而不去我上清宫?”
  巧蓉听那道士说得不像话,就要拍人把他捉下。
  柳阿继却说:“本宫早年,曾与本宫妹妹在佛前许愿,愿做一世姐妹。如今心愿终成前来还愿,难道无量天尊还会怪罪不成。本宫说你修行不够,既不知前事却跑来闹事,你还不服?”
  那道士听了,这才退下。
  “姐姐,这道士无理,你也太客气了。”等那道士走了,姬如才出声,不解得看向柳阿继。
  柳阿继拍了拍姬如的手,才说:“何必平白树敌?”
  姬如嘟起嘴,气愤地说:“我不管,本还想去趟上清宫,见了这道士的嘴脸,我才不要去了!”
  柳阿继死而复生,更敬鬼神,虽不在意姬如去不去上清宫,却不许她胡说。
  一行人这才上了山,行至护国寺门口,护国寺住持道释亲自迎接。护国寺这边已经知道了山下发生的事情,道释和尚行过大礼,柳阿继又还了礼。道释这才说:“本寺准备不周,叫娘娘受了惊。”
  柳阿继并不在意,应付了两句,一行人就向大殿走去。
  道释和尚本来在前面引路,却突然回头对柳阿继说:“有一句,话贫僧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阿继微笑:“当讲不当讲,大师自然清楚。”
  道释和尚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娘娘的命格贵重至极。”
  柳阿继听了,再也挂不住笑容。这和尚要害她!                        
作者有话要说:  安氏对陈禄说谎了。

☆、第 二十一章遇刺

  把这和尚绑起来?这念头只在柳阿继脑中一闪而过。此地人多眼杂,就算将道释和尚当场擒下,也难免走漏风声。命格贵重算得上夸奖,可这至极——除了当今天子与皇后,哪个敢当,就是不要命了。
  “大师慎言,未证言证,乃口出妄言。”柳阿继冷声说:“大师乃得道高僧,你言本宫命格贵重,可是知晓本宫生辰八字?本宫生辰一向未曾外传,敢问大师为何知晓,甚至有此推断?若是不知本宫生辰,大师佛前妄言不怕得罪了满天神佛?”
  柳阿继一开口,才把被道释和尚口中之言,吓得心惊肉跳地众人惊醒。
  姬如站在柳阿继一旁,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怒瞪道释和尚。
  戒律院的大和尚也皱了眉,即便这位娘娘当真由此命格,住持师兄也不应如此大庭广众下言明。师兄,这是要陷护国寺于危难!大和尚连忙说道:“娘娘莫要见怪,住持进来身体不适,一时妄言还请娘娘见怪。”
  柳阿继却不能不见怪,今天之事,今日之言,她若处置不妥不说自身性命,即便是陈王府都要惹上滔天大祸。
  反倒那道释和尚,说了惊天之言后便一直闭口不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娘娘重病那天,王爷给了贫僧娘娘的生辰八字。贫僧回寺以后才偶然发觉,娘娘命格如此贵重。”
  “本宫不信!你倒是说说本宫生辰八字。”柳阿继咬死道释和尚不知道她生辰八字。
  柳阿继把生辰写在纸上,派了巧蓉看过以后,又让和尚在巧蓉耳边轻轻说道。巧蓉脸色不变,听和尚说完以后,大声说:娘娘这和尚说得不对,根本不是娘娘的生辰!”
  巧蓉的话如同惊雷一般砸入大殿,众和尚目瞪口呆。诬陷皇室,可是滔天大罪。
  “本宫心中有困惑,今日这香即便是对佛祖不敬,也不能上了。还请道释大师过府一叙,为本宫和王爷解惑。”柳阿继面色沉静,挥手吩咐家丁:“请大师回府。”
  柳阿继话音刚落,家丁就把道释和尚团团围住。护国寺的和尚见状,便要上前护住自己住持,那道释和尚却出言制止:“你们退下,是贫僧说错了话,贫僧愿同娘娘去王府道歉。”
  “住持……”
  和尚们也知此事事关重大,只怕道释和尚这一去,就难回了。
  “阿弥陀佛,娘娘大慈大悲,与本寺也有些渊源,还请娘娘不计前嫌,饶过住持师兄失言。”有和尚见道释不为所动,便想向柳阿继下手。
  柳阿继不肯中计,说道:“本宫不敢当慈,只是住持今日要是没空去王府。怕是不日大理寺上门,住持便要为天子解惑了。到时,住持可忍心牵连护国寺上下?”
  道释和尚一震,他最怕的便是牵连护国寺,念了一声佛号道释和尚说:“你们不用多说了,贫僧已经决定去陈王府一续。”他对众僧吩咐道。
  这般,柳阿继一行人连香还没摸到,就打道回府了。
  柳阿继刚上了马车,就吩咐巧蓉叫人快马加鞭赶回王府,对王爷诉明此间种种。
  巧蓉应是,又贴耳问柳阿继:“娘娘,那大和尚用不用绑起来?”
  柳阿继眼波流转,沉吟片刻才道:“不用绑,叫人把他看好。”
  见主子如此重视,巧蓉连忙打起精神。临要退下之前,巧蓉又想起什么,慌乱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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