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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何以为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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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禄甚至向柳阿继保证要将容嬷嬷撵出王府,只要柳阿继不要再伤心,柳阿继却摇头拒绝心里知道此种关键并非容嬷嬷,而是安氏最后的态度。
生气伤心的不知柳阿继一个,安氏知道了容嬷嬷做的事情以后,不管自己重病大发雷霆,第一次对着容嬷嬷摔了东西。
“嬷嬷你是本宫的奶嬷嬷!本宫一向敬重你,只是你真的老了,老糊涂了啊!”安氏骂了几句又开始咳了起来。
容嬷嬷见安氏这样,这才后悔了起来,连忙帮安氏拍着背对她道歉叫她保重。
“嬷嬷你这样,叫本宫如何保重?”
容嬷嬷见安氏神情伤心的厉害,更加莫名其妙,忍不住说道:“娘娘,老奴知道给你惹麻烦了,可老奴不知道您为何这么怕那个贱人?”
“嬷嬷,你还是不懂。本宫怎么会怕她?”安氏靠在床上满身的红色水痘异常骇人,又时不是忍不住咳出声响,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她缓了一会才接着说:“本宫不怕她,只是本宫可以和她斗个你死我活,却不能让铭儿和她分了心!”
“这是为何?”容嬷嬷听了安氏的话又惊又疑。
“嬷嬷你如今怎么如此蠢笨?!本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铭儿的将来,只是以本宫如今的身子如果本宫去了,你是想让铭儿对一个需要防范的对手还是一个保护者?”安氏怒其不争地看着容嬷嬷,心里泛起种种无奈。
“依老奴所见娘娘是多虑了,那个贱人怎么真心保护世子?”容嬷嬷听了,却不这么想反而说。
“她会的。”安氏回答得极为笃定。
“娘娘为何如此肯定?”容嬷嬷不知道安氏为何会这么相信柳阿继。
“因为我是铭儿的母亲,尚氏看铭儿的眼神我太熟悉了,那是一个母亲看自己孩子的眼光。”安氏回答说。
“就她也配!”容嬷嬷冷笑出声,觉得柳阿继不自量力,竟然会这么看世子殿下。
“不管怎么样,铭儿出水痘时本宫也有过刹那怀疑她,但最后却是烟雨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贱货,吃里扒外害了铭儿。”安氏说着叹了一口气:“王爷这次夺了本宫中馈时,本宫就想着要是本宫支撑不下时,断了尚氏生子的希望,让她拿铭儿做依靠,没成想你却办下了这样的糊涂事。”
“娘娘,是老奴糊涂,连累了娘娘连累了世子。”容嬷嬷看着安氏满怀歉疚,她就是再如何自欺欺人,也知道安氏这次彻底伤了身体根本,恐怕时日无多,她却糊涂的在这个时候给她惹了麻烦。
“事以至此,多说无益,你且记得以后莫要在铭儿面前胡说。”安氏叹了一口气,说:“等本宫的水痘消了本宫在亲自和铭儿谈,至于尚氏哪里也只当看看她是不是真心待铭儿好的。”
话虽这么说,可从容嬷嬷刚才所学,今日白天柳阿继对陈铭的态度,安氏这个当娘的自然知道柳阿继这是拿个十成的真心待陈铭,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这么安慰容嬷嬷了。
安氏身体自然不能和陈铭相比,这一病直到入冬才能见人,在此之前柳阿继虽然不时就让人送些吃食和玩具给陈铭,却再也没见过他的面。
不过除此以外王府里其它的事情却格外顺心,陈禄收敛了许多不曾再收过人,内院的大事小情也格外仅仅有条。就连姬如知道柳阿继为了陈铭的事情伤心,为了能得柳阿继一笑,学起规矩来也格外认真。
不过大概老天看不顺眼柳阿继日子过得这样毫无波澜,随着疏影黄昏楼的梅花盛开,陈禄带回了一个消息,彻底打破了王府的平静。
☆、第三十七章大将军
今天早朝的时候皇帝突然下令,封陈禄为大将军,封号不改依然为国姓陈乃重将之首陈王陈大将军,并令他率领三十万大军迎战番邦。
三十万大军,三日后启程,情急凶险自然不用多说。
算然早知道现在边关战乱,京中之人却没一个猜到今上竟然让陈禄领兵。
只有柳阿继听了以后并不意外,毕竟早在前世陈禄此时一样领兵迎战番邦苦战两年,也是因为这一战陈禄才彻底收服军中势力,为后来的王位之争立下了最不可撼动的助力。
只是其他人毕竟不同柳阿继多活了一世,都对陈禄领兵表示忧心忡忡,毕竟这个王府里陈禄是天,整个王府都早已同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天塌下来他们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陈禄受封了大将军领了兵权,王府里的众人却不见喜色,甚至有姬妾求见陈禄求他装病推下此事。
唯有柳阿继知道了以后,亲自去了陈禄的书房恭喜他。
今天王府内院之人求见陈禄的不知凡几,本来陈禄已经下令不见任何人,只是守在外面的常玉喜心里清楚,这位侧妃娘娘一向不在'任何人'之中。应了柳阿继便进到书房和陈禄禀告,果然陈禄听了来的是柳阿继,立马就让人进来了。
“爱妃怎么来了?本王还想夜里就去你那里,好好和你谈谈心呢。”柳阿继刚一进门陈禄就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要迎接柳阿继。
“王爷大喜,妾怎么能不请自来恭喜王爷?”柳阿继先是俯身请安以后便说,她今天难得带了笑意,说起话来却还是柔声细语的。
陈禄听了她的话停住脚步,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问道:“今天内院来了好多人全本王不要出征,只有爱妃一个这么说,难道爱妃不怕本王在战场上出什么意外?”陈禄心思难测,即讨厌女人哭哭啼啼腻腻歪歪地找上门,见柳阿继这么说又疑心她对自己漠不关心。
“妾自然怕的,只是大丈夫出将入相,王爷一展宏图其中危险又何止战场上刀剑无眼?不说王爷有机会建功立业,单单身为男儿保家卫国妾心里便敬仰王爷。妾知道您是开心的,妾即便担心也心里欢喜。”柳阿却好像没看出来陈禄面色不善一般,笑盈盈的回答道。
陈禄上前几步揽柳阿继入怀,叹气道:“爱妃是本王知己。”陈禄心里埋怨自己胡思乱想,笑自己怎么会觉得柳阿继不把他放在心间,明明他的阿继是一直和他心意相通。
陈禄只叹柳阿继知他心思,却不知柳阿继前世在他出征时日夜等待,每每以泪洗面,而今生再听他要出征却只觉得轻松惬意,没了陈禄这王府里也终于不用再闹腾可以安静些时日。
真心相待时陈禄总觉得柳阿继妇人之仁,而今生的虚情假意却成了陈禄的解语花,世间之事玄妙至此已非凡人所能想。
“本王走了以后,家里就要拜托爱妃照看了。”让柳阿继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陈禄抚摸着她的发突然心生不舍。
“王爷哪里的话,妾自然竭尽全力不给王爷添忧。”柳阿继柔声说。
“常玉喜年事已高,本王这次不打算带上他了,就留在你这边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可找他商量。”陈禄又说。柳阿继毕竟刚接手中馈不久根基不稳,陈禄还是担心自己走后会有人为难她。
“妾知道了。”柳阿继轻轻应道。
“阿继,等本王回来。”陈禄叫了柳阿继的名字,眼里一闪而过的真情连他自己也没能发掘。
“嗯,妾等着。”
答应下来的时候柳阿继自己都不知道,和前世不同今生她再没机会等陈禄归来,同陈禄说了些贴心的话柳阿继知道他还有事情要忙,便知趣的回了疏影黄昏楼。
陈禄说夜里要去找柳阿继却不是胡说,刚忙完事情连晚膳都没来得急用,便去了疏影黄昏楼陪伴柳阿继。
陈禄刚一进们柳阿继便亲子帮他拍掉了积雪,解下他的披风挂了起来,口中说:“怎么好生生的就下起了雪?今年的初雪就这么大,王爷这一路怕是辛苦了。”
陈禄吩咐人被好晚膳,便拉着柳阿继的手拽着她到窗边,不顾外面风雪飘摇打开了窗子。
“本王一直想和你看看这楼里雪中梅花。”陈禄搂着柳阿继看向窗外,笑着说:“是老天知道本王心愿,成全了本王。”
“只要王爷平安,这雪中梅景何时看不得?”柳阿继靠在陈禄怀里,看向窗外白色梅花在雪中飞舞不分彼此,想到前世等待陈禄归来时日日看着这景色生生打了个冷颤。
陈禄把窗子关上,在柳阿继头顶留下一问,说:“本王忘记了爱妃穿得这么少,可冻到你了?”
柳阿继不敢看陈禄的眼睛,逃避的躲出他的怀里,去桌边给陈禄倒了杯茶递给他。
“有您在,阿继不冷的。”曾几何时一直觉得无论是冬天的疏影黄昏楼,还是冰冷的凤安宫只要有他在身边便都是家,而家不管冷不冷都应该是温暖的。
十几年的爱恋,二十几年的纠缠,如今这话出口就连柳阿继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陈禄今天难得的多愁善感,见柳阿继躲了也没打断放过她,结果柳阿继递来的茶杯轻抿了一下,就随手把茶杯放到一边。他走近柳阿继在她耳边说:“爱妃,等本王回来我们就要一个我们两个的孩子吧?是男孩的话就叫他文韬武略,让他和铭儿相亲相爱兄友弟恭。要是女孩的话就叫她琴棋书画,如珠如宝的娇养着长大,让她成为除了你以外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曾几何时,这是柳阿继最大的愿望,可如今她却再也不敢这么想。
成为除了她以外世间最幸福的女子,这话岂不可笑?柳阿继宁愿一生孤苦也不愿有儿女和她一起受苦。
“王爷说的是。”千言万语的真心柳阿继都不会对陈禄讲,今生他们二人之间只能剩下虚情假意。
陈禄听了有欢喜地又亲了亲柳阿继,眼里不自觉地带着盼望。
正说着下人们端着热好的饭菜,一一摆到桌上后在一边等着服侍陈禄用膳,陈禄却挥手让他们下去,和柳阿继在一起待久了就连他都不喜宴请这么多人围着伺候。
“爱妃过来陪本王吧,就算不吃也一家人坐在一起。”
柳阿继答应下来,陪着陈禄用完晚膳天色已经大黑,两人洗漱以后就睡下了。
一连三日,陈禄出征前这三日都是白天处理公务,偶尔得了闲便去陪着陈铭,只是每日夜里都会去疏影黄昏楼陪着柳阿继。
许是离别将近陈禄越发温柔了起来,不只甜言蜜语,他明知是自己多虑,却还是怕柳阿继在他走后出什么意外,大把的名贵药材和金银珠宝都搬到了疏影黄昏楼的私库。
即将离京陈禄这才觉得,原来自己对着这满王府的女人,心里挂记的竟然只有柳阿继一个,不仅后悔以前没有好好陪伴在她身边。
只是无论多么不舍,三天的时间还是匆匆过了,陈禄出征这天今上亲自送行。于是王府里一行人也只能起个大早,送陈禄到王府门口便算罢了。
自打上次水痘之事以后,柳阿继今天第一次看见安氏,安氏这次折腾得不轻人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看着便是一副人之将死的模样。虽然本着最后一份体面,亲自前来给陈禄送行,安氏却还是木着一张脸,不见丝毫但又不舍。
陈禄见了安氏也只当没看见,反倒难得的抱起陈铭亲了又亲,在他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才把他放下。
临走之前,陈禄还是拍了拍惠安的头,吩咐下人要好生照顾惠安。只是其他姬妾所生的女儿却没有那么幸运了,陈禄一直以来对待庶出都是如无物。就连王氏本来在王府里一向算得上受宠,可这三天陈禄却没去过她房里一次,最后也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几句话便算了。
昨天夜里陈禄已经对柳阿继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于是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柳阿继便转身走了。
陈禄走了以后众人渐渐散开,陈铭盯了柳阿继好一会儿却见柳阿继一直没有看向自己,这才闷声闷气地跟着安氏走了。
柳阿继一个人愣在原地,心里不止为何突然泛起惊惧,这情绪来得莫名而惊心。
“娘娘,王爷已经走了,娘娘你自己要保重啊,外面风大回去吧。”柳阿继的举动看在常玉喜眼里,却是成了对陈禄的依依不舍。
柳阿继愣了半天才缓缓点了点头,带着人回了疏影黄昏楼。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俺打准备出征,差点打成准备狗带?
☆、第三十八章驾崩
陈禄这一路走得虽然因为大雪封山走得并非顺利,却也总算月余就抵达战场没有再出什么乱子,王府里一直等待消息的众人也算松了口气。
陈禄寄回来的书信,没在柳阿继心中掀起任何波澜,就连安氏对陈禄的消息也不大关心,只要这个男人还活着可以支撑王府,可以带给这个王府里的人富贵与权势,真心挂念他的人并无一二。又或者曾经有,却都死了心。
而陈铭听了安氏的话以后,在陈禄走的第二天就亲自去了疏影黄昏楼给柳阿继赔不是,柳阿继自然倍感欣慰。
“姨娘,母妃已经同铭儿说了,是有人陷害姨娘才让容嬷嬷误会了,是铭儿的错不应该怀疑姨娘。”陈铭请过安以后,又让柳阿继把房里的人都撤掉了,这才怯怯的说:“铭儿年幼无知,还请姨娘不要生铭儿的气,铭儿知道姨娘带我好,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姨娘的。”
虽然还年幼可是王府里的生活已经早早教会了陈铭察言观色,陈禄走的那天柳阿继一眼也没有看向他,陈铭当真慌了神怕这位一直疼爱他的姨娘真的伤了心。
柳阿继从没有生过陈铭的气,深知这个小小的孩子心中为难,也谈不上原谅,只是抱着这个孩子强忍住心中泪水。
“姨娘不用铭儿孝敬,只要铭儿平安喜乐,姨娘就心满意足了。”陈铭肯同她亲热柳阿继已经万分欣喜了。
“姨娘,是铭儿的不是,铭儿以后一定再也不会了。铭儿这段时间好怕姨娘恼了我,除了父王和母妃,姨娘是这世上对铭儿最好的人了。”陈铭听了柳阿继的话,忍不住在她怀里掉起了金豆豆。
若说有什么是前世值得留恋的,也便只有陈铭那一声声母后,历历在目常驻心间。安氏在陈铭十岁时就病逝,随着陈禄登机子嗣渐多,多年来深宫之中都是柳阿继陪伴,柳阿继为陈铭费尽心力保住他的太子之位,而陈铭一直也对柳阿继出了恭敬更多的是如同生母一般的依恋。
今生还未有这段经历,柳阿继自觉无法在陈铭心中和安氏平起平坐,更甚也许今生她都不会再听到一声陈铭叫她母后,不由得心生感慨。只是母子亲情,岂是一句称呼就能斩断?
柳阿继用衣袖插着陈铭脸上的泪水,被他哭得心都化了,不住地宝贝心肝地安慰着。
“姨娘真的不会误会母妃,不会怪铭儿?”陈铭求助似地看向柳阿继。
“姨娘永远不会生铭儿的气,更不会怪铭儿。”柳阿继摸着陈铭的小脸说:“铭儿放心姨娘一向敬重王妃,不会误会王妃的。”今生,她同安氏是没有'误会'的,也不会再有。
自从和陈铭解开心结,柳阿继的日子一日过得比一日滋润了起来,陈铭健康活泼,姬如机灵古怪又他们陪在身边柳阿继没有一丝苦闷。
少了那些成日盼望着和陈禄在花园巧遇的姬妾,柳阿继甚至不怕冷,养成了习惯每日都出去转一大圈的习惯。人也越发精神了起来,就连姬如见了也常说,柳阿继如今变得和嫁进王府前一样,虽然说不上是哪里的变化却看起来和陈禄在时截然不同。
冬去春来,没等柳阿继看腻疏影黄昏楼的白梅,随着陈禄战前捷报传来京成也迎来春天。
而对此,姬如只说了一句:“咱们王爷也太华而不实了,这梅花只能赏一季,重在院子里其他三季光秃的可怜。”
柳阿继笑而不语,心里却是认同姬如的话。
“大战得胜,王爷是要回来了么?”姬如问道。
“怕是不成,此战虽胜王爷也在军中如日中天,怕此战非最后一战,王爷怕是回不来吧?”柳阿继心中之情难面对着姬如多说了两句。
姬如却没从柳阿继的神色中看出一丝不舍,不知自己是应该欣慰还是忧虑,在王府的日子久了姬如毕竟没有当初那般天真。如今姬如知道了,在这王府里若是对陈禄有真情,就会如柳阿继初入王府时一般难过,可一个嫁过人的女子对夫君没了期盼,又是什么好事?
她的姐姐,将来又将何以为继?
而事情也正如柳阿继所说,陈禄并没随着胜仗被召回京,而是被留在塞外战场迎接下一场战役。姬如所担心的事情更是没有任何预兆,柳阿继每日品茶下棋却能把王府管得井井有条,安常玉喜私下里说得,这王府已经好多年没这般风平浪静。
日月如梭,许是因为平静日子仿佛过得格外的快,又仿佛过得格外的慢,转眼已经是陈禄出征的第二年。
变故却来的措不及防,柳阿继本来正在看账本,却突然被城中传来的钟鸣声响惊得打破了手中茶杯,钟声不断似乎一下下敲在柳阿继心间。
可无论柳阿继如何心惊钟声还是一下下不停地抢下,柳阿继心中默数钟声已过二十七下却还没有停下来得意思,指甲扎透掌心柳阿继颤声问巧蓉:“巧蓉,钟声响多少下了?”
“……”
巧蓉早已脸色惨白,双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却不用巧蓉在回答,钟鸣声回荡在整个京城,全无停下来的迹象。
陈国国都一项禁止鸣钟,除非是国丧。太皇太后,太后,皇后需鸣钟二十七,而唯有帝丧鸣钟最久,需足足要敲响三万声。
因为前世当今陛下还要四年才会将崩,柳阿继从没想到过今生居然会提早这么久,她愣在椅子上几乎没有力气起身。
“叫常玉喜过来,快!”柳阿继又愣了片刻,几乎是惊叫出声。
柳阿继的声音此时已经全然没了端庄凄厉地厉害,巧蓉这才反应过来,答了一声是就随着不停歇的钟声往外跑去。
常玉喜到底是人老成精,不需人吩咐立即联系了暗卫把消息送给陈禄,办完这件事他马上意识到了要和王府里现在的主子商量对策。这个人自然不是在病榻只剩一口气的安氏,常玉喜几乎没有迟疑的就赶去了疏影黄昏楼,正在半路就碰到了跑出来找他的巧蓉。
“公公,娘娘找您呢!”巧蓉见了常玉喜如同见了救星,眼里的惊恐慌张终于少了一些。
“咱家正要敢去呢,你莫要急随咱家一起去吧。”常玉喜自然认得一直跟在柳阿继身边的巧蓉,叫她转身一同前往。
“公公,不会有事吧?”虽然懵懵懂懂,可巧蓉大概知道如今王爷不在京,圣上驾崩这王府里已经变了天。
“主子们没事,咱们奴才自然不会有事,要是主子出了事,不管何时我们党奴才的都要掉脑袋。”此时此刻常玉喜已经顾不上和巧蓉客气,看这丫头一向本分便直接说了自己这么多年领悟的道理。
巧蓉听了以后不由得敛下次时慌张的表情,似乎又有了住辛苦,应道:“是,多谢公公提点,巧蓉知道要怎么办了。”左右她当奴才的只要护好主子就是了。
二人紧赶慢赶没用多长时间,就赶回了疏影黄昏楼。
常玉喜见了柳阿继已经顾不得行礼,直接屏退了左右在柳阿继耳边禀报:“娘娘放心,奴才已经同时派出几波人马抵出消息,传给王爷了。”
柳阿继被耳边不断的钟鸣吵得头昏眼花,强定下心神问道:“依公公之见,王府此时应该如何是好?王爷那边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半月有余传回消息,万一太子登基?”自打陈禄出征,柳阿继第一次这么希望陈禄尽快归来。
“娘娘,老奴只是个阉人,这一切还要凭王爷和娘娘作主?”常玉喜告饶,他毕竟是个奴才没有办法做下如此重大决定。
“京城里王爷还有多少亲信?多少人可信,多少人现在可用?是跑是留?”柳阿继在屋中踱步,却无法轻易下决定。
“事关重大,王爷身在万里之外,如今京中一切都要依靠娘娘,娘娘万万不可在此时自乱阵脚!”常玉喜见了柳阿继的样子,不由得劝道。
“依公公所见,眼下可有人能托付世子?”柳阿继赫然转头问道。
如今陈禄不在京中,三皇子不成气候,若她是太子最先想的除了是皇位,便是用陈铭来威胁陈禄了!
“今上驾崩先是全程禁严才会鸣钟,怕此时京中已经尽在太子掌控之下!”常玉喜话音刚落,就听王府之中不停地传出惊叫。
有人大喊道:“都不许动,御林军奉旨接管陈王府,反抗者一律格杀无论!”
柳阿继深吸一口凉气,马上担心到铭儿!姬如!
“娘娘,事以至此更不能慌啊!”常玉喜刚说完这句,就已经有御林军推开门闯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俺意志力太薄弱了,都是韩剧那个妖艳的小女表子!~害俺不能按时更新
没修没抓虫呢还f^_^;)
☆、第三十九章逼宫
“这里是侧妃闺房,你们不能闯进来!”巧蓉一声尖叫却被众人无视,原本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也被御林军押解起来,有挣扎喊叫的便是一通拳打脚踢。
“娘娘,失礼了。”走在最前面的御林军拱手说道。柳阿继认得此人,在陈禄出事之前他曾出入过王府是个御林军统领,名叫孟宪法。
只是柳阿继虽见过此人,却不熟悉更不知深浅,便还了一礼开口问道:“敢问大人我陈王府是犯了什么事情,劳大人在此时如此兴师动众?耽搁了王府守孝对天子大不敬的罪名大人可担待得起?”她此时已经是故作镇定,心里慌张不已既担心陈铭又担心姬如。
“不敢当娘娘一声大人,娘娘也不必给本将扣帽子。不敢对天子不敬,只是本将此时出现在此,自然担待得起搜查王府,就不劳娘娘挂心!”
孟宪法这样说着,却熟门熟路一样走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毫无礼法的喝过以后才说:“圣上遇刺现在全城戒严,我们收到消息有人看到刺客跑进了陈王府,太子殿下这才下令,叫末将等人过来保护娘娘们的安全。”说着他挥手止住后面御林军的脚步。
“你们尽管去别处搜查,娘娘这里本将亲自来!”孟宪法对其他御林军说道。
御林军听命退了出去,开始在疏影黄昏楼四处搜查起来,只留下他一人炯炯地看向柳阿继。
“本宫不需要你保护,这王府里进没进刺客本宫不知道,却难为太子殿下人在深宫却先知道了消息。”柳阿继出言讥讽,却是为了先探此人话风。
“本将只是领命行事,娘娘失礼了!”嘴上这么说着,孟宪法却用身体挡着,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自己人'。
柳阿继这一天已经经历了最大的惊讶反倒木然了,她转头看向常玉喜用目光询问,看到常玉喜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放肆!本宫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柳阿继眨了一下眼睛,扬声训斥道。
“那可就不是娘娘说得算了!”孟宪法一心二用一边喊道,一边又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太子逼宫丑时走',确定柳阿继看到后他立刻抹掉了桌子上的痕迹,装作四处搜查的样子。
“大人,没找到!”过了一会儿一无所获的御林军纷纷赶来,向屋里的人禀报道。
“太子早有吩咐,今天无论是找没找到人,这陈王府里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出去,小子们吩咐下去包围陈王府!”孟宪法转身说道,话音刚落就想带着人离开。
“大胆,陈王府乃圣上钦封王府是你说查就查,说围就围的?”柳阿继当着众人的面拦住孟宪法,出口质问道。
“娘娘,您听着钟声还不知道变天了么?这个时候本将劝您还是老实些吧!”孟宪法看柳阿继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一副让她小心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表情。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柳阿继吐了一口气,还是问道。
“这王府里的王妃和世子此时应该已经被'保护'了起来,您要是再多做纠缠小心同他们一道,本将此时还叫您一声娘娘,您就不要在不知好歹了!”
“你们怎么可以动王妃娘娘和世子!太子虽然是储君可是没有圣上的命令,他也无权在王府抓人!”柳阿继听了,却再无演戏的心思喊了出来。
孟宪法说完却不再看柳阿继,带着人马转身离去了。
柳阿继愣在原地,想着陈铭的消息缓不过神来。
“娘娘,世子和王妃娘娘还等着您去救呢!孟宪法此人可信,可此时却不能尽信,只是依老奴所见太子逼宫之事绝不像做假!”孟宪法刚走的不见踪影,常玉喜便在柳阿继耳边小声禀告着。
柳阿继点了点头,此时不便多说,便没有再同常玉喜客套,而是皱着眉思索了起来。这个时候最怕的其实就是孟宪法这样的人,不知道到底是陈禄安插在太子身边的,还是太子安插在陈禄身边的。
不信,机会转瞬即逝,轻信却可能酿成整个陈王府的杀身大祸!此时真艰难分,可分不清真假便是死路一条,柳阿继绝不会把自己和众人的性命托付给运气!
而最重要的是孟宪法刚才的话里意思,明明是不管她信与不信,安氏和陈铭已经在他手里了!柳阿继不知他的话是提醒还是威胁,自然不敢丝毫怠慢。
“巧蓉,你去找姬如,找到以后带着她去玉树阁!”柳阿继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想亲自去玉树阁看看陈铭是否还在,这个时候她除了自己已经不大敢相信别人,唯恐因为自己的疏忽害了陈铭性命。
“是!”巧蓉想着常玉喜刚刚的话,此时已经顾不上害怕,领了柳阿继的吩咐又急忙跑了出去。
“常公公我们去一趟玉树阁。”巧蓉刚跑出门,柳阿继便对常玉喜说道。
常玉喜答应下来,心里不禁感叹王爷好眼光,把管家之事托付给柳阿继,要比托付给连床都下不了的安氏要好上太多!而柳阿继此时还能心心念念着世子安危,更是难得可贵,心里有了分寸常玉喜已经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既然王爷不在京中群龙无首,这身家性命和王爷留下给他的那些底牌,是全要托付给这位入府不过两年的侧妃了。
事情紧急二人说完便立刻出门了,赶去玉树斋的路上柳阿继第一次悔恨自己心慈手软,应该早早除掉安氏把陈铭养在自己身边,也不至于今日忐忑地走这长路。
一路上碰到的下人见了柳阿继有得转身躲了起来,有得跪在柳阿继面前苦苦求饶,让柳阿继放他们出府,整个王府乱成一团。
“就算本宫现在还了你们卖身契,你们觉得门外的御林军能放你们出去?”柳阿继无心应付,说了一句便叫几个疏影黄昏楼里衷心的下人,把拦路的人通通打走。
玉树阁本就离疏影黄昏楼远,一路上这么磕磕绊绊的,常玉喜同柳阿继愣是走了两刻钟才赶到。刚一到玉树阁便看到容嬷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身下一滩的血哭号不止。
“世子呢?!”柳阿继却顾不上别的,跑上前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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