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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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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前世她被赵玺毒死,她虽然无从考据了,可在她看来,这件事处处充满了疑点。
    有谁能接受赵玺?有谁能让赵玺孤掷一投?又是用的什么理由让怂恿的赵玺。
    她想到死在自己手里的方氏。
    这在当时并不是个秘密,像简王那样的人全都知道。
    前世赵玺从来没有被怀疑过血统。
    但并不是人人都想她那么瞎。
    如果有人知道了赵玺的身世呢?
    赵玺完全有理由毒杀他。
    至于亲自动手,会不会是因为赵玺汉有可信任的人托付?
    姜宪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很有道理。
    那个时候宫里是她的天下,又因为在外面受了李谦的制约,她对内宫就理执着了,宫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几乎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包括谁和谁对食,她都能很快得到消息。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对内宫越来越放心。 

☆、第九百六十五章 也许  

    这样的自信让姜宪丢了性命!
    可见这世上没有一件事是绝对的。
    姜宪自嘲地笑了笑,继续想着前世的事。
    肯定有人别有用心的给赵玺递音,可没有人敢给赵玺递刀。
    这样一来,能接触赵玺的人就少了。
    简王?
    不太可能。
    赵玺杀了她,背了个弑母的名字,李谦肯定会返,于简王有何好处?
    就算赵玺弑母的罪名被压了下去,李谦也被瞒得死死的,外有李谦,内有曹宣,怎么也轮不到他掌权,更轮不到他左右庙堂。而且她摄政的时候对他尊敬有加,她死了,赵玺未必会把他放在眼里。
    肯定不是他!
    曹宣?
    那就更不可能。
    他手中兵权,又是外戚,爵位三世而断,全靠她的亲睐才得以参与朝廷,她死了,他的仕途也完了。
    姜镇元、王廷……她一个个的想过去,没有一个有理由杀她!
    可除了这些人,又有谁能许诺赵玺一个安稳、光明的未来呢?
    难道是赵啸?
    不可能!
    那个时候她防着赵啸,赵啸也防着她,甚至不敢进京,怎么可能在内宫安插人手。
    这个人,未必是能常进宫的。
    而能常进宫的,多半都是女眷。
    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前些天那个大胆的念头又蹿进了她的脑海里。
    姜宪心中一颤。
    有一个人,完全符合她的推想。
    能进宫,代表无人可及的势力和权势,能帮着赵玺掩饰罪行……
    她想着,周身通体冰凉。
    如果是这个人,如果真是这个,他真能毒杀了她!
    可是为什么呢?
    她又没有碍着他!
    姜宪脑子里一片浆糊。
    “一把年纪了还不成亲!难道他有毛病不成?“
    “我还当他是个正人君子,知道修身养性,原来也是个急中色勾,觊觎我的宫女!私底下,还不知道如何的形骸放纵,不知羞耻!”
    清脆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回荡不止。
    那是前世她在私底下抱怨李谦的话。
    她想到有一次李谦进京觐见她后要回西安了,来向她辞行。她有意刁难他,要他行了大礼。他却在起身之际突然握住了她脚,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把。她顿时觉得一阵酥麻之意从脚底直冲心间……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在为难她,报复她。
    如今,她嫁做人妻,再回过头来想想,那哪里是为难她,报复她,那分明是……
    就算是前世的事,姜宪如今想起来脸还火辣辣的。
    从前他都一直守礼,怎么突然就忍不住了?
    是因为她那么多年以来就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吧?
    姜宪胸口怦怦乱跳。
    那件事,就发生在她被毒杀之前三个月……
    所以,所以,李谦在前世就肖想她,是不是?
    眼泪就骤然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越落越多,越落越猛,让她擦都擦不干净。
    如果不是碍着李谦了,她怎么会被毒杀?
    李谦那个时候,做了什么事?
    能让人冒天下之大不帏,指使赵玺毒杀她?
    是因为李谦不愿意成亲,断了李家的香火?还是李谦不愿意起兵造反,断了李家的前程?或者是,李谦成了她裙下之臣,李长青觉得她是李谦的温柔冢……可她,从前到尾就没有相信过李谦。
    总觉得李谦为了家族放弃了她!
    总觉得李谦对不起她!
    总觉得她受了羞辱!
    姜宪伏在床上,撕心裂肺般的哭了起来。
    声音隐隐传到了屋外,守值的丫鬟吓得去了半条命,忙去喊了绣儿过来。
    绣儿也从来不曾遇到这样的情况,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拧了半天的帕子,让人去请了阿吉过来。
    阿吉头痛欲裂,同样不敢进去。
    他和绣儿两人面面相觑,就这样站在外面等着姜宪哭过。
    姜宪晕头晕脑的,只想见到李谦,想让李谦抱着她,想让李谦哄着她,想跟李谦一声“对不起”,想从此以后把自己完全地交给李谦……
    好抽泣着喊人。
    阿吉和绣儿一起走了进去。
    姜宪的眼睛肿人,眼珠很痛,也无心看留意眼前是谁,拿着帕子一擦着眼泪一面吩咐:“去请了云林过来话。”
    云这才刚走没有会!
    难道是王爷那边出了什么事?
    两人心里发寒,阿吉去请人,绣儿在屋里心服侍着。
    偏偏慎哥儿带着续哥儿、承哥儿跑了进来
    绣儿在心里喊着“祖宗”,姜宪没发话,没有一个人敢拦着他。
    看见母亲声哭着,慎哥儿神色惊惶地站在了原地,害怕地喊着“娘亲”。
    在他的心里,母亲从前都是冷静自制,强大威严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软弱的母亲,这让人本有地担心。
    姜宪却朝着儿子招了招手。
    慎哥儿立刻扑到了母亲的怀里。
    姜宪爱怜地亲了亲儿子的头顶,低声道:“娘想你爹了,我们早点去找他好不好?”
    还不是很懂事的慎哥儿立刻释怀了。
    他觉得母亲就像他一样,因为想吃很我的窝丝糖母亲却不让而感觉伤心了。
    “好啊!”他想到父亲常对他的,要护着母亲,立刻扬起了拳头,道,“娘,你不要担心,我护着你去!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爹爹了!”
    姜宪含着眼泪笑着把慎哥儿抱在了怀里,喃喃地道着:“是啊!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你爹了!”
    她见到李谦之后,要加倍的对他好。
    要补偿前世对他的误会。
    姜宪心中万种柔情,仿佛洪水一样从她心里溢了出来,无处可安放。
    云林却头痛得不得了。
    他确认般地重复着姜宪的话:“今天晚上就走?”
    “对,今天晚上就走。”姜宪又了一遍。
    那是不可能的事。

☆、第九百六十六章 真相

    李长青得了信却是惊愕不已。
    难道是李谦那边出了什么事?
    可李谦那边能出什么事呢?
    难道是之前他说的话让姜宪心中不快了?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要说!
    李长青的脸沉了下去,想到姜宪在金銮殿上杀辽王的情景,他心埋在还是有点犯悚。
    他想了想,让人去请了柳篱过来。
    柳篱也得到了姜宪要连夜启程去京城的消息,他也正在纳闷,想找李长青商量商量,李长青却差了人来喊他,他没有多问,快步去了李长青那里。
    李长青告诉了柳篱他的担心,并道:“你和我一起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事,你就帮我劝劝郡主。”
    这是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吗?
    柳篱在心里琢磨着,两个人急步去了姜宪那里。
    西跨院灯火通明的,仆妇们进进出出川流不息,个个都行色步步,看见了李长青和柳篱忙站到一旁行礼,等他们走过去了之后又匆匆地离开。
    李长青不由皱眉。
    绣儿迎上前来,屈膝行礼后道:“请老爷和先生到旁边厢房奉茶,奴婢这就禀告郡主。”
    两人无心寒暄,就站在院子中间等。
    李长青目光扫过,发现东跨院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是铁了心要连夜赶路啊!
    李长青微微蹙眉,姜宪带着慎哥儿迎了出来,他们身后带跟着续哥儿和承哥儿。
    “祖父!”孩子们纷纷上前给李长青行礼。
    李长青眉目间一派慈爱,笑着一一和三个孙子打招呼,最后还拉着慎哥儿的手问续哥儿:“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快要晚膳了,你母亲知不知道你们在这里?”
    续哥儿恭敬地道:“大伯母留了我们用晚膳,已经派了人去跟母亲打招呼。”
    姜宪就解释道:“孩子们难得聚在一起,我们收拾好东西就走,就让他们一起吃个饭!”
    李长青颔首,去了厢房。
    姜宪望着李长青的北影,心情非常的复杂。
    她想到那碗毒药喝到肚子里时的疼痛,也想到她给李长青敬茶时公公的那毫不掩饰的欢欢喜!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李长青呢?
    或者这两个都是李长青。
    在李长青的眼里,最重要的家庭利益,其次才是其他?
    姜宪心里乱糟糟的,没办法去评论这是对还是错!
    她阴着脸,抿着嘴跟李长青进了厢房。
    李长青打发了三个孩子去吃饭,说明了来意。
    姜宪望着自己的公公,沉默了好一会,才打起精神业道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早点和宗权团聚。我有好些日子没有看见他了。”
    这道理合情合理,可寻常女子却说不出来。考虑到姜宪的性子,李长青没有怀疑,只是觉得今天的姜宪怪怪的,看他的眼神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或者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
    他朝柳篱望去。
    柳篱也觉得姜宪今天看李谦的目光有奇怪,显得有点冷漠,又带着几分疏离和茫然。
    难道真是他之前让她对付赵啸的话令她反感?
    柳篱心里有点打鼓。
    靖海侯府和镇国公府都都是自本朝立国以来的功勋之家,这样人家,谁知道哪一代有过交结,谁知道彼此之间有什么辛秘,他看着姜宪选择嫁给赵谦之后,镇国公府并没有太在意,觉得两家的关系肯定很一般,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柳篱思忖了一会儿,索性道:“郡主,关于靖海侯的事,您看……”
    言下之意是她还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姜宪皱了眉头,面色不虞,但还是道:“我会和宗权商量之后再说的。”
    虽还是原来的说词,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忿然。
    柳篱心中一凉,不由望向了李长青。
    李长青很是不快。
    不能让赵啸坐大。
    必须趁着直啸实力还不显的时候除掉赵啸!
    李长青想着,道:“郡主,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把话带给宗权!这可不是闹得玩得!”
    如果有必须,他准备明年开春去趟京城,无论如何也要李谦重视起这件事来。
    姜宪却忍不在心里冷笑。
    当年她是不是像赵啸似的碍着了李谦的路,挡住了李谦的前程,所以李长青和柳篱就想了这样一个办法,让能自由进宫的高妙容悄悄地联系上赵玺,告诉赵玺真正的身世,承诺扶佐助他亲政?
    赵玺不相信别人,可肯定会相信李谦的人。
    因为她就是李谦扶佐的傀儡皇太后。
    李谦既然能扶持一个傀儡皇太后,就能扶持一个傀儡皇帝。
    反正都是傀儡,与其被她这样一个女子一辈子压着出不了头,还不如选择和李谦合作。
    至少李谦的手不会插到内宫来。
    赵玺能在那些女官、内侍、宫女身上一逞皇帝的威风。
    不像她摄政,宫外有李谦,宫内有她,赵玺一动不动,就是傀儡,也会因为一个姿势太久了,手脚僵硬,想换个姿势。
    何况高妙容的身份是得到她证实的,赵玺有什么不相信?
    现在,李长青为了除掉赵啸,又开始用这个办法?
    不过,这主意到底是谁出的?
    前世柳篱可是名不见经伟,李长青身边最信任的始终是高伏玉!
    姜宪的一双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
    可她却忍住了。
    如果他是李长青,她恐怕也会这样做。
    可理解归理解,接受却归接受。
    她不甘心!
    凭什么出了事牺牲的就是她?为什么不是李谦?
    她前世又没有甩媚眼去误道李谦,李长青怎么能这样?
    他还瞧不起大妞这个孙女,瞧不起李骥这个庶子。你有本事瞧不起,你有本事不生沾惹,不生啊!
    姜宪气得半死,决觉得怎么着都得让李长青吃点苦头才是,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他。
    可给李长青吃什么苦头,她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不过,李长青她不知道怎样处置,高妙容他地心里有了个影子。
    最好是让她失去她最重视的东西?
    她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姜宪心里隐隐有个想法。
    有世的这个时候,高妙容还没有嫁。
    一般的姑娘怎么可能留到这个时候。
    当时她还以为高妙容是看不上普通的男子。
    现在看,她的确是看不上普通的男了,她看上的是李谦。
    前世李谦一直没有成亲,所以她一直等着。今生李谦成了亲,她也就只好勉勉强强地嫁给了李麟。
    高妙容喜欢李谦,姜宪知道的。
    喜欢李谦的人越多,说明李谦越犹豫。
    可高妙容能遵守本份,她倒觉得没有什么可介意的。

☆、第九百六十七章 不能

    但现在,这样的喜欢在姜宪的眼里变了质。
    一般的姑娘,就算是喜欢一个男子,也不会去害这个男子心爱的姑娘。
    可高妙容她就做了。
    而且还是一面接受了姜宪给她的封诰,一面帮着李长青毒杀了她!
    前世她不仅做了李长青的帮凶,今生她还不消停,遇到姜宪就刺两句,事事处处针对姜宪不说,透着满满的恶意。
    高妙容若是像前世的蔡如意那样高调地表示她就喜欢李谦,姜宪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应战,和高妙容一争高低。但不管是前世今生,高妙容都像阴沟里的老鼠,喜欢李谦的心思从来都没有暴过光。
    好这又算是什么喜欢?!
    姜宪送走了来探听消息而不得其门的李长青和柳篱,一面想着心思,一面等着郭氏。
    晚膳过后,郭氏来接孩子。
    姜宪留了她喝茶,并问她:“你可知道李麟现在在干些什么?”
    没出三服的亲戚,又同在太原,常来常往,就算是李家内宅的小丫鬟也知道李麟,何况是郭氏。虽然不知道姜宪为什么打听李麟,郭氏还是笑着仔细地道:“我刚嫁进来没几天,公公就让他做了山西总兵府的游击将军。他开始还每天到衙门里去点卯,据说做事也很勤勉。但没过两年,他和个江南来的商贾搭上了关系,和那人一起开了个商行。他没有出现,铺子是挂在那江南商贾的名下,主要是做山西总兵府的生意。阿驹说,生意还挺好。他对公事就不那么上心了。
    “后来公人调到了太原总兵府,他有一次来家里向公公讨要差事,说是想去巡检司那边去主事。
    “您也知道,巡检司那边管着太原城进出商贾脚夫的税赋,榆林卫邵家出事,就是因此而起。还是王爷亲自告得那邵家,邵家到现在还在京城里做寓租翁。公公就觉得李家插手巡检司的事不太好。没有答应他。
    “他自此之后就和公公有了些许罅隙。
    “但好在他是公公亲自抚养大的,公公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时间长了,那口气也就消了。还问过他愿不愿意调到太原总兵府来。
    “他拒绝了。
    “老爷也就没有多管。
    “他现在挂着山西总兵府的游击将军,做着自己的生意。走在外面都人人都称一声‘李大爷’。虽说在仕途上没有什么精进,小日子倒过得不错。”
    姜宪点头,道:“公公把太原的家业都交给了你们,你可曾和阿驹商量过以后怎么办?”
    当然是好好的守着家业,发挥光大了。
    话到了郭氏的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姜宪又何必问完李麟问李驹。
    她脑子飞快地转着,口中却道:“之前也听公公说过要分家,我们原想着,王爷是长子,汾阳那边的产业多是祭田,肯定还得倚仗着大哥支应,二伯虽说征战在外,可好歹也是阿驹的哥哥,应该会是三兄弟分割太原的产业。没想到公公一骨脑的把太原这边的产业全给了我们。我们心里没底,商量了几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还想来请教郡主的。可郡主走得急,我的琐事又多,一时没有找到机会,还怕再也找不到闲暇的时候和郡主说这件事。没想到郡主先提出来了。
    “不知道郡主可有什么好主意?
    “我和阿驹都不是有主意的人,很想听听两位哥哥、嫂嫂的意思!”
    姜宪微微地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她道:“照我说呢,公公既然这样分配了,肯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他老人家是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能像李家这样平安顺遂的,我朝自立国以来还是第一家。你要相信他老人家才是。你们就好好地接手太原的产业,好好地守住这份产业就是了。
    “你二嫂不是个小气人,不会和你们计较这些的。
    “我是觉得什么事不做就不做,做了,就在做好。
    “这份产业既然到你们手里了,你们就要把它做好了,做大了,做强了。
    “现如今不管是山西总兵府还是太原总兵府,都是公公的熟人,所以李家的生意才会这么好做。可俗说也说得好,人走茶凉。公公万一不在太原做官了,或者是提前致仕,你们准备怎么办?
    “未雨绸缪嘛!你们可以先想想。
    “有什么事,也可以去京城找我或是你大伯。
    “分了家,不等于是兄弟情份也分了。”
    郭氏连连点头,心里已有些许明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对姜宪道:“多谢郡主和王爷。若是有事,肯定是要去找郡主和王爷的。郡主和王爷进了京,离我们更近。我还准备等您和慎哥儿安顿好了,明年夏天去探望郡主和慎哥儿了。
    “只是这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给别人留一线生机。我们要是把两个总兵府的生意都做完了,怕是要得罪人了,阿驹就不免有些倦怠!听郡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等回去见了阿驹,提醒他一声。
    “有些事的确得未雨绸缪。”
    姜宪朝着郭氏眨了眨眼睛。
    郭氏眯眯笑。
    两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宪心里痛快了些。
    高妙容不是喜欢处处彰显她豪门媳妇的风姿吗?
    她就让高妙容做不成豪门媳妇!
    这也算是对高妙容贪得无厌的惩罚吧!
    至于李长青……姜宪觉决定等见到李谦了再说。
    那时那个情景,李长青只怕是恨死她了,把她当成诱|惑了李谦的狐狸精了。
    想到这里,姜宪脸有些烧。
    李谦动情的时候曾经咬着她的耳朵说她是“妖精”……
    她现在不想追究这些,她只想尽快见到李谦,想跟李谦说说话,想抱李谦抱在怀里,好好地他!
    云林急赶慢赶,好不容易在寅末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阿吉看着黑鸦鸦的天,小声和云林商量:“还是天亮了再动声吧!这个时候走,要开城门,太麻烦了。我们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打个盹。我可是看清楚了,您订得那个行程,我们每天最多能睡两、三个时辰。您就趁着还没有启程,让我们好好睡一觉吧!”
    姜宪和慎哥儿是能睡个好觉的。但他们身边的护院和和服侍的在他们睡下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做,睡得时间就少了。

☆、第九百六十八章 喜逢

    云林失笑,道:“行啊!不过,要是让郡主知道了我是不认这事的。”
    阿吉呵呵笑,安排人轮流小憩去了。
    云林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会因为阿吉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实在是因为他来太原的时候李谦反复交待过他,让他慢慢走,说郡主身子骨不好,别让郡主受了劳累,加之他还想着给悄悄回京的卫属留几天时间,不管是京城还是太原都没有出什么事,他缩短了几天路程,却也达不到需要日夜兼程的地步。
    第二天早上,他们卯正时分离开的太原。
    不仅李长青、李驹等李家众人送了姜宪出门,就是胡从良、丁留等人也都前来送往。
    姜宪归心似箭,短暂地和胡从良等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匆匆上了路。
    半路上,下起了雪。天气骤然间又冷了许多。大雪封路,边清路边走,一天也走不到二十里。姜宪没有办法,只好在驿道里歇了几天。等到达京城的时候,雪还在下,离小年只有两天的功夫了。
    姜宪已经气得没有了脾气。
    李谦却丢下一大堆公事亲自在阜成门口接姜宪。
    大雪中,李谦一身石青色银鼠灰的斗蓬,衬着修长的身材,白皙的面孔,英俊逼人。让几个月没有见到他的姜宪微微一愣,想到他前世为自己做的那些事,看他的目光不禁有些痴。
    李谦微微地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面上却像没有看见似的,伸手抱了慎哥儿,眼睛却望着姜宪,道:“你有没有顽皮恼着你母亲?我走之前让你照顾你母亲,你可曾做到!”
    或者是只有慎哥儿这一个儿子,他倒没像别人那样抱孙不抱子。平日里只要插得出空就会陪着慎哥儿玩,哪怕只是陪着练练大字。慎哥儿因此李谦既爱且敬,觉得他爹是个英雄,这世间男子就没有一个比他爹厉害的。
    听父亲这样问他,他立刻大声地道:“爹,我没有恼我娘,这一路上我都没有吵闹,娘还夸过我听话呢!”
    “是吗?”李谦说着,亲了亲儿子,重新把儿子放到马车里,道,“我们这就回家!”
    慎哥儿高兴地扑到了姜宪的怀里,嚷道:“娘,娘,我们到京城了。马上就可以去京城的新家了。”
    姜宪这才回过神来。
    她笑着摸了摸慎哥儿的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还撩着马车帘子的李谦身上。
    李谦就朝着她笑了笑,这才放下帘子,高声道:“我们回府了!”
    那声音,透着满满的笑意和欢喜,没有人听不出来的。
    姜宪抿了嘴笑,抑制不住撩了马车窗帘朝外看。
    李谦骑马走在马车旁,她和他望去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回过头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李谦眼底泛起了阵阵的笑意。
    姜宪感觉脸有些红,正犹豫着是就这样放下手中的帘子还是朝着他打个招呼了再放下帘子,慎哥儿已凑了过来,叫着“娘,我也要看爹爹”。
    她脸火辣辣,掩饰般的让慎哥儿坐在了她的怀里。
    慎哥儿冲着李谦直喊“爹”。
    李谦看着马车窗户里挤在一起的两张脸,一张宜嗔宜娇,一张顽皮可爱,是他在这世上的最爱。
    他不由勒了勒马缰,落后几步,对着马车里的母子温声道:“还下着雪,别吹着了。马上就到家了!”
    慎哥儿连连点头,乖乖地翻身,坐到了姜宪身边。
    姜宪却看了李谦一会儿,想等李谦走开了再放下手中的帘子。
    可李谦却一直看着她,并没有走开的意思。
    两人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李谦轻笑着打马朝前走了几步,姜宪这才放下手中的帘子,可她的脸地越来越热。
    她觉得她在李谦的面前越来越放纵了。心中不高兴的,高兴的,和李谦在一起的时候,都直接摆到了脸上。
    就好比这一次,她对他的思念,就没有一点藏拙地表露出来。
    从前,她可不敢这样。
    把七情六欲都藏在心里,只让人看到她愿意让人看到的那一面,这是她摄政七年后留下来的本能,好像这样她才安全,才不至于被人窥见真正的心思,让人不知道她真正的意图,才会安全、踏实。
    但在见到李谦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累。
    前世,她的确做到七情六欲不上脸,可她和李谦之间却像隔着一条海,他为她所做的事她不知道,她为他所做的事她不知他知道不知道。
    夫妻至亲。
    大难到时各自飞。
    但也有同甘共苦共度劫难的。
    她不想再隐藏李谦什么了。
    让他看到她对他的喜欢,让他看到她对他的心思,又有何不可?
    也许,今生他们会有个不一样的以后。
    姜宪打定了主意。
    回到长公主府李谦就打发了孩子仆妇,刚刚进入内室就把姜宪抵在了内室的落花罩的角落里,低低地笑道:“想我了?看我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从前听到他这么总会瞪他一眼的姜宪此时却像枝藤蔓般缠在了他结实的臂弯,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低声地应了声“嗯”,手臂仿若无力地搭在了他的肩上,轻声道:“我有好几个月没有看见你了。特别的想。可遇到大雪,云林怎么也不同意连夜赶路……”
    这样柔顺得像一匹丝绸般滑过他心尖的姜宪,又是另一个面貌,另一种风情。
    李谦觉得他仿若被丢进了火里,噼里啪啦的一下子全都烧了起来。
    “保宁!”他脑子里全是热气凝成的水雾,把世界朦胧地隔在了外面,只剩变得更加敏锐的六识,只知道指头是细腻的肌肤,眼中是潋滟的红唇,鼻中馥郁浓烈的辛香,让他血脉贲张,热血沸腾……
    他凭着本能把姜宪压在那张他让人从江南寻来的黑漆钿镙百宝填漆床上。
    大红色被子上绣着丹凤朝阳的图案。
    那是姜宪最喜欢的。
    她不爱用鸳鸯戏水,偏爱丹凤朝阳。
    丹凤那细细上扬的眼睛,眸如点漆,仿佛活了过来似的,静静却又倨傲的注视着他。
    “保宁!”李谦全身血液仿佛都流到了一个地方,自夫妻离别后就被忽视的情|欲在他胸中翻滚,让他要撕了那身衣裳,纵情声色才快活似的。
    姜宪从来不知道李谦还有这么急的时候。
    他们夫妻曾经有比这分别更久的时候。
    甚至还是在他们新婚没有多久,他也不曾这样的失态。

☆、第九百六十九章 心扉

    李谦好像要把姜宪吞进去似的。
    她如同溺水般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好像抓住了一块救命的浮木,想着我是不是要死了!
    李谦的声音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的传过来:“保宁!我的心肝!”
    那样的动情……让姜宪脸上火辣辣的。
    她想,原来谁也不傻。
    她是不是真心的喜欢李谦,李谦虽然不说,但是是有感觉的。
    就像她自己。
    和李谦最好的时候,因为前世的事,也隔着一层纱,肯定会有意无意露出显露出防备,李谦那样聪明的人,肯定也感觉到了。
    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因为她的态度而以心里竖起了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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