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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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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是要回来,那想必,未有大碍的。
幸好。
真好。
第31章 病症
但是等到傅行勋回来的时候; 阮幼梨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的伤势并非像她想的那般无甚大碍; 而是比她最初想的境况; 还要糟糕上几分。
曾经少年意气、英姿勃发的人; 此时此刻却面色苍白,身形清癯。
扶在封晋的手上; 傅行勋脚下的步子还是有那么几分虚浮。
阮幼梨站在台基上见着这幅情景; 忙提了裙摆; 飞奔似的向他扑去。
“阿兄,”她眉头微蹙; 眼底满是忧思愁闷,“你怎么清减成这般模样了?”
傅行勋抬臂,以广袖掩唇; 清咳了一声; 却并未答话。
阮幼梨又叹:“真想把我的肉分你一点。”
傅行勋被她的话激得停不下来; 连连咳嗽,到最后,连额角都微微泛红,溢了细密汗意。
他按住干涩发疼的胸膛,无声地在心底叹息。
果然; 不是亲生的。
他还以为她会多关心他呢。
根本就是虚情假意。
在他停歇出神的这一刻,虚情假意的阮幼梨却突然踮了脚; 伸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还发热呢。”她的眉间拧出一道细纹; 锁了几分忧虑。
相触的那一寸体肤柔嫩细腻; 带了几分微凉; 毫无间隙地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丝丝沁凉入骨。
不知是不是在病中的缘故,傅行勋竟是忘了避开,定定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愣怔原地。
面若新桃,肤如凝脂,欺霜赛雪,吹弹可破。
凝神注视他的那双眼眸漆黑干净,好似研磨出的上好徽墨,光华莹润。
阮幼梨禁不住喟叹一声,放下手,看向一侧的封晋,道:“赶紧将我阿兄扶进去罢。”
封晋垂眸应诺,便要循她之言,带傅行勋进去。
然而傅行勋脚步一晃,竟晕厥在了府门前。
这一场变故不仅仅是让侍从们慌得手忙脚乱,也让一侧的阮幼梨呼吸一滞,险些缓不过来。
好在武毅侯府养的不是一群废物,很快就将晕死过去的傅行勋挪到了他的北苑,好生安顿,并手脚利落地请来了一个大夫。
阮幼梨本是想进屋去看傅行勋的状况,可守在门外的封晋却是横刀一出,将她拦在了一帘琳琅之外。
“你这是作甚?”她侧眸看他,冷了眼神问。“还不快让开。”
“小娘子恕罪。”封晋虽是这般为自己请罪,可他手中横出的刀却没有收回半分,依旧拦住她的去路,让她前进不了半步。“侯爷有令,看诊期间,不允任何人靠近。”
阮幼梨磨了磨后槽牙,将双手叉在腰间,杏眸睖睁地看他:“他都晕死过去了还能给你下令啊!你快给我让开!”
封晋依旧坚守原地:“这是侯爷在清醒时,对属下所言。”
活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阮幼梨气闷,只得背过身去,坐在正厅的梨木扶手椅上,心里并不平静地等着。
她将手放在雕琢精美的扶手边沿上,用指尖轻轻抚过,心底浮起了几分疑虑。
为何……傅行勋会对封晋下那样的命令?
能不能进房探视,全然由大夫断定,可他却像是提前得知了她的用意般,早早地就对封晋做了吩咐,不让她踏入房间半步。
突然间,阮幼梨又回想起了李成衍之前的含糊其辞。
那时她问起傅行勋的境况,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只言片语的正面应答。
如今想来,更是一处疑点。
结合这种种,阮幼梨总算是想明白了。
他们在隐瞒他,傅行勋的伤,一定是另有隐情,是决不能让她知晓的一个秘密。
既对她如此相瞒,那就应当是至关重要的。
如此想来,这时他们布下的一场局,而傅行勋的重伤,则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计划,能让傅行勋为此付出这莫大的代价呢?
阮幼梨耷拉着肩膀,收手合并,垂首将脸埋在了掌心。
她可是他的妹妹啊,他都要瞒着她。
就因为她流落外边多年,就将她视作外人,毫不信任吗?
阮幼梨越往深处想着,心中便是愈发地烦闷。
也是在此刻,进去看诊的大夫也掀起了帘子,缓步而出。
珠翠相击的清越声响拉回了阮幼梨的神思。
她愣了愣,忙是抬眼,起身往大夫那边亟亟而去。
“大夫,我阿兄他如何了?”阮幼梨定定地看着老大夫,生怕错过他面上细末的神情变化。
老大夫的眼底闪过几分不自在的神色,他顿了顿,道:“侯爷的伤势凶险,错一分便是性命堪忧,但是……他现下的境况也见不得是有多么好,伤势耽搁多日,失血过多,恐怕……会伤及根本。”
他明显是在向她隐瞒些什么,可是阮幼梨的心下担忧,委实分不出太多的神思去细究,他的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所以阮幼梨便直接出了声,问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坦白说明。”
她直直地盯着他,气势迫人。
那是养尊处优多年,蓄出的凌人之势。
老大夫行医多年,也是头一次遇上这般境况。
他听了阮幼梨的逼问,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手一甩,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当他犹疑不定时,封晋替他解了围。
“你先回去罢。”
封晋是傅行勋的亲随,他的话,从来都是傅行勋的意思,所以府中下人,大都听他所言。
老大夫也不例外,听了他的话之后,竟是忽视了阮幼梨,提了医药箱告辞离去。
脚步亟亟,近乎是落荒而逃。
“你站住——!”阮幼梨对着他的背影呼道,却唤不来的一次回首。
见状,她不由气闷,侧眸看向封晋。
若不是有心压抑着自己,她真怕她会克制不住,出手揍他。
“到底是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她收了常日的嬉笑之态,沉肃问。
封晋垂眸,不去看她,答:“回娘子的话,这也是侯爷的吩咐,不准你逼问太过。”
听了他的这番言语,阮幼梨气得险些吐血。
“傅行勋他是不是有病啊?!”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她瞬间就愣住了。
她还真没说错,傅行勋的确是有病。
病的还不轻。
居然连她要做些什么,都猜测得这样清楚。
这没什么,但要阻止她做事,就很过分了。
第32章 无意
阮幼梨侧眸; 透过那垂坠在碧纱橱上的珠帘; 向内望去,想窥得傅行勋的半分形势。
但毕竟隔得太远; 她连入门处的屏风都见不着。
阮幼梨深深地吸了口气; 而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门口而去。
但是她的手还没能碰上珠帘的微凉; 就被封晋猛然拦住。
“小娘子,得罪了。”再次横刀挡路; 封晋十分自觉地出了声。
“当真不让?”阮幼梨抬眼看他,问。
封晋紧抿了唇线; 没有说话; 默认了。
阮幼梨点点头:“好。”
不让就不让。
她愤愤地折身过去,欲离开此地。
可将将行了几步; 她又突然跃身一跳; 面对那门口。
封晋还以为她是要硬闯,早就做好了准备。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是措手不及、惊愕不已。
“傅行勋你个王八蛋!没心没肺还狗咬吕洞宾连亲妹妹的关心都不屑一顾!”阮幼梨平日便没个正形; 但此时,她是连形都没了。
双手一插; 嗓门一撤; 便像是泼妇骂街一样,震得封晋一愣。
而在屋内晕厥的傅行勋,也禁不住蹙了眉; 拧出眉间的一个“川”字。
他何时对她说过……她是他的亲妹妹了?
说完这番话; 阮幼梨便痛快地一转身; 潇洒地跑开了。
直到她的身影没成他眼中的一个小点,封晋也没能回过神了。
他记得小娘子……性情温和、容止优雅,标准的大家闺秀之风啊。
怎生,就成了这般模样?
“封晋。”傅行勋在屋内唤了他好几声,封晋才终于从冷中中抽身出来,忙阔步而进,向他一揖:“侯爷有何吩咐?”
傅行勋欹靠在床沿,衣襟半开,露出两截精致如玉的锁骨,顺着纹理流畅的胸膛往下,是被绷带覆住的一片白。
他的姿态懒散,可出口的声音里却满是沉肃:“按计划行事,记得小心而为,莫要让萧家察出端倪来。”
封晋垂首应诺,便依言行事,转身出了屋。
离开之前,他又嘱咐了门外的两个守卫:“侯爷有令,除非他允准,不能让任何人进出。”顿了顿,他补充道:“尤其是小娘子。”
说完这些,他扶上腰间的陌刀,阔步离去。
独留屋内的傅行勋望着眼前的一片空寂,凝眉陷入了沉思。
他将手搁置于身侧的床沿上,指尖一下接一下地轻击在梨上,敲打出沉闷的细微声响。
不知是过了多久,他总算是停了动作,注意起当下的境况。
“侯爷,该用药了。”婢女的声音透过珠帘,丝丝缕缕地传到他耳畔,有那么几分的不真切。
傅行勋整了整衣襟,才出声应道:“进。”
随后,珠帘被素手挑起,琳琅作响,击碎了这屋内的一片沉寂。
一身碧色襦裙的婢女手捧托盘,踱着小碎步渐近。
只消一眼,傅行勋就把眼前人看透。
“阮……阮幼梨。”他顿了顿,才恍然忆起她的名讳。
这声唤让低眉垂眼、以为自己掩饰的极好的人登时一愣,蓦然抬首,撞进了他的眼中。
阮幼梨气闷,鼓了鼓腮,愤愤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傅行勋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阮幼梨顿了顿,不情不愿照他的意思而行。
傅行勋满意地接过她递来的瓷白药碗,不急不缓地用着。
阮幼梨没那么大的耐心,坐到他的床沿,向他靠了靠,再问:“我掩饰得这么好,你到底怎么看破的?”
然而傅行勋依旧不答,直到那碗药水见底,他才终于吐了口气,侧眸看她,回答道:“衣裳装饰,声音和姿态都掩饰得很好,但你忘记了一样最重要的。”
“什么?”阮幼梨着实好奇,不觉间又向他挪近了几分,两人在这一刹那几乎是呼吸相缠,彼此可闻。
她神经粗条,毫无察觉,但傅行勋细嗅她缕缕缠来的淡雅气息,险些乱了心跳。
近在眼前的人,面容精致,肤如暖玉,更胜凝脂,寻不出分毫瑕疵。
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往下,隐约可见一点不明显的锁骨,还有,杏粉齐胸覆住的、独属于少女……微微起伏的胸脯。
他忙是别开了眼,定了定神思,才道:“你……你的身形。”
一眼就认出来了。
闻言,阮幼梨鼓了鼓腮,气了。
他这又是要说她胖。
愤怒压制不住,只得化作了行动。
她捏拳往傅行勋的臂膀一击,可没有换来自己的解气,反倒让她内疚起来。
傅行勋有伤在身,哪怕是臂膀受疼,也牵扯到了胸膛处的伤口。
几乎是在她下手的那一刻,傅行勋便苍白了面色,紧抿了唇线闷哼出声。
察觉到他的境况,阮幼梨也睖睁了眼,心中一沉。
“你没事吧?”她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向他凑近几分,问。
少女的馨香再次萦绕鼻前,这一次,比方才更为浓郁清晰,夹带着木樨的淡雅,丝丝缕缕沁入了他的心间,彻底搅乱了他的心跳,激起一阵阵的心波。
傅行勋一愣,忙往后一仰,与她拉开了距离。
他定定地对上她的漆黑眼眸,顿了好一阵才定了心神。
薄唇翕动几番,他才终于出了声:“无……无碍。”
朝中之人当真所言不差,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怕是……会有问题。
他竟然……会被阮幼梨的靠近,搅得心神不宁。
听他这样说,阮幼梨却并未松口气,她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疑心他是被痛坏了脑子,这般神思恍惚。
“唉。”她轻叹出声,喃喃自语道,“果然,重伤伤根本啊。”
闻言,傅行勋一愣,不解地抬眼看她:“什么意思?”
“说你脑子也被伤到了!”阮幼梨猛然站起身,亟亟小跑到珠帘后,才对他这般说道。
“你!”傅行勋挺直了背脊,指着她远行的方向,愤愤难言。
然而又是在此时,阮幼梨从珠帘空隙间探出一个脑袋,对他做了个鬼脸。
“下次给你送碗猪脑汤来!以形补形!略略略!”
话音落下,她也是真正地跑开,连跳跃的踽踽跫音都逐渐消弭。
但是她带起的珠帘晃动却仍旧没有停息。
琳琅相击,清越作响,在偌大的寂寂屋内,愈显清晰。
他紊乱的心跳声混杂其间,竟是让他分不清那是愠怒而致,还是……其他缘故。
第33章 仗势
走了老远; 阮幼梨才突然想起她的正事来。
她一把拍向自己的脑门; 狠狠一跺脚。
她刚是要去找傅行勋打探消息的啊!
怎么就给忘了呢?
但是现在她已经走出来了,断没有再返回的道理。
所以阮幼梨只得唉声叹气地先回了屋; 平躺在软塌上; 一蹶不振。
傅行勋实在是太可恶了; 时时刻刻都在说她胖,她必须得瘦下来!
暗暗地在心里做了这么个伟大决定; 阮幼梨一个鲤鱼打挺,直身坐了起来。
前些日子在街市买的那本书还在她的屋里; 绮云十分细致地将其收在了桌案上。
阮幼梨只要一转眸; 就能看到卷面上的那几字簪花小楷。
书中自有金龟婿……
她记得,那上面好像还有关于美颜塑形的内容。
回想起这一点; 阮幼梨犹疑了一阵; 做贼心虚地向那本书移去,而后趁四下无人,忙伸手翻阅了起来。
约两刻钟后; 她猛然合上了书卷,了然地点点头。
这一次; 阮幼梨是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瘦下来。
所以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斯斯文文地用了一碗粥。
“小娘子不吃了吗?”绮云见她的用量比往日少了许多; 不免心生疑虑。
阮幼梨咽了咽口水; 果断摇头:“不吃了; 撤下罢。”
《书中自有金龟婿》瘦身塑形大法之一:节食少饮。
嗯,她暂时做到了。
《书中自有金龟婿》瘦身塑形大法之二:饭后忌静坐。
所以用过早膳,阮幼梨便拖着绮云,去了院中。
如今已是炎炎夏日,晨曦已起,烈阳当空,升腾起一阵接一阵的热气。
哪怕有绮云为她撑了青绸油伞,投了一方隐蔽,也无济于事。
阮幼梨本就惧热,故而闲步须臾后,便再也受不住,躲到了水榭上的亭子里去。
她执了兰草蝴蝶纹样的缂丝团扇,一下接一下地懒散扇着。
“这天怎么就这么热啊。”阮幼梨耷拉着肩膀,一阵哀声叹气。
绮云停在她的身后,也为她挥扇送凉,道:“小娘子可要奴婢去取冰块来?”
阮幼梨正想点头回应时,却突然顿住,伸了脑袋,定定地望着隔湖的另一端。
绮云下意识地也朝那个方向望去。
只见得波光粼粼的碧湖对面,藏蓝锦缎暗绣云纹澜袍的男子负手而行,穿花拂柳,踱步行过那青石小道。
“延平王?”她轻唤出声,仿佛明白了什么。
难怪小娘子买了那本书,也难怪她甘愿节食。
原来都是为了意中人啊。
绮云在心里为当初所做的决定感到无比自豪。
她可真棒,给忸怩的小娘子买了那本书!
届时待小娘子出嫁,一定会好好赏赐她的!
绮云越想着,心中便是愈发欣悦。
正当她准备顺阮幼梨的心意,出声建议她过去时,阮幼梨却先行一步,提了裙摆往那边奔去了。
看着奔跑在熠熠光影中的阮幼梨,绮云窒息了一阵。
她真不愧是小娘子的贴心小丫鬟,竟然猜的这么准!
这般为郎痴狂,若不是心中有意,又怎会如此呢?
跟着阮幼梨待久了,绮云的身上也带了那么几分矫情味。
她感慨地做西子捧心状,而后对远行的阮幼梨一阵唤道:“小娘子,你等等奴婢啊——”
但阮幼梨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眼里心里,仿佛就只有延平王一人。
终于,她一路狂奔,与李成衍在湖上石桥相遇。
“阿沅?”阮幼梨猛然停住,带来一阵凉风时,李成衍还有一丝愣怔,可待他垂眸看清眼前人时,脱口而出的声音染了几分暗暗的错愕与欣悦。
“你这是作甚?”他不急不缓地从袖中拿出一方锦帕,伸手递给了她。
阮幼梨缓了缓急促的呼吸,才就势接过,抬手擦去额角的涔涔汗意。
“王爷是来看我阿兄的罢?”她掀眸望他,问。
李成衍噙笑颔首:“是,元策兄重伤卧床,我本就该来访探望的。”
“我跟你一起罢。”他恰恰解释清楚时,阮幼梨便亟亟出了声。
这让李成衍眼底的笑意是愈深了,他低身垂眸,向她逼近,问:“你为何……非要与我一同前往?莫不是……”
不待他将话说完,阮幼梨就出口打断了他:“你你你可别想多了,我是因为阿兄不让我进他屋才找你的。”
“那小王,便佯作信了。”李成衍不急不缓地直起了身,眼中的笑意似光华流溢,映在天光之下,耀目异常。
阮幼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终于赶上前来,立定她身后的绮云轻轻颔首,也佯作信了。
女人啊,最是口是心非了。
是以,阮幼梨便与李成衍并肩而行,往傅行勋的北苑前去。
路上,李成衍问她:“元策伤势如何了?”
阮幼梨摇摇头,叹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先前大夫来看过,说得含糊其辞,我也难以断定阿兄的状况。”
李成衍侧了侧身,不动声色地为她挡去些许阳光,又道:“元策兄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什么大碍。”
阮幼梨耷拉着脑袋,轻叹了一声,没再言语。
武毅侯府并不算是很大,不过须臾,两人便停在了傅行勋的房门前。
又臭又硬的石头封晋依然坚守原地,不让阮幼梨进去半步。
阮幼梨不服了,叉腰怒斥道:“究竟是我是他妹妹还是你是啊?妹妹看望受伤的哥哥,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封晋向她躬身行礼,始终没有说完。
见他沉默,阮幼梨更是来劲了,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把我拦在门外不让我进去不是忠心侍主,而是你太傻了,不懂变通。这普天之下哪有不让亲人相探的道理?你这样对我百般阻拦是枉顾人伦懂不懂……”
阮幼梨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可屋里传来的声音却猛然将她打断。
“封晋,让她进来罢。”男子的声音若风过竹林,穿透珠帘门扉,模糊不定,随风入耳。
阮幼梨登时就乐了,嘴角禁不住地上扬。
“好咧!”不待封晋让她,她便提起了裙摆,绕过臭石头,与停在台基之上等她的李成衍相汇。
李成衍看着如飞蝶般翩然而至的人,亦是嘴角微扬。
“走罢,一起进去。”
阮幼梨点点头,蹦跶着脚下的步子,大摇大摆地进了傅行勋的房间。
果然,还是需要仗势进屋。
第34章 隐情
“就这么开心?”侧眸看她眉开眼笑的模样; 李成衍也被她感染,眼睫微弯。
阮幼梨颔首应道:“我阿兄不让我进,我就非要进; 非要闹得他不痛快; 他不痛快; 我就痛快了。”
“哦?”她说的得意忘形,眉飞色舞间的言语分毫不落地入了傅行勋的耳。
他抬眼看向掀帘而入的人,冷笑出声。
阮幼梨可不惧他的淫威,哪怕在此刻被他听到自己的编排话语,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脸皮极厚地凑到了他的床畔前,嘚瑟一笑; 顿时间; 她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
“阿兄; 我来看你你开心吗?”
看着她标准的阮幼梨式微笑; 傅行勋的确不痛快了。
“开心。”他微微牵起嘴角,极其违背心意地一答。
呵,男人。
阮幼梨给了他一记白眼,并没有为他的口是心非感到遗憾。
就算他这样回答; 她也相信自己的目的达成; 让他不痛快了。
所以,阮幼梨的心里忍不住又痛快了几分。
一旁的李成衍见他们兄妹二人如此相处; 垂眸浅笑:“二位如此; 倒显得小王像是个外人了。”
傅行勋侧眸看他; 道:“王爷何出此言,家妹顽劣,让你见笑了。”
阮幼梨向来看不惯他们二人的这般做派,坐在一旁,再次翻了个白眼。
“阿沅,你以后可得少去泛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如今都与死鱼眼无甚区别了。”然而傅行勋却将她的种种行迹看在了眼里,适时地冷嗤出声。
闻言,阮幼梨不可置信地转眼看他,杏眸睖睁。
“你说谁死鱼眼呢?”
傅行勋低眉浅笑,没有答话。
正是他的这般模样,彻底激起了阮幼梨心中的愠怒。
她惊叫一声,随即便跨上了他的床榻,伸手揪上了他的衣襟,瞬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她几乎是跨坐在他的身侧,挺俏的鼻尖轻轻触过他的额心,清浅的呼吸拂过了他的发梢,带起一阵轻扬。
然而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姿态暧。昧,反倒是低了下颌,更向他的鼻尖凑近了几分。
傅行勋的鼻端都能嗅到她的鼻息了,可她还是没有任何收敛,揪住他的衣襟一个劲儿地摇晃。
“啊啊啊啊你肯定不是我亲生的阿兄!嫌弃我胖不说!你现在居然还说我是死鱼眼!死鱼眼!”
傅行勋随着她话语间的动作身形微晃,猝不及防地向就她撞去,磕在了她的肩膀。
电光火石间,他微一偏首,唇。瓣就轻轻地擦过一片柔腻似上好丝绒的皮肤,恍惚中还能嗅到属于女子的清雅暗香。
眼底一晃而过的是一截细嫩如白玉的脖颈。
阮幼梨也有一丝的感觉,颈项旁似有一片微凉的轻羽扫过。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去细究,眼前便是一阵天翻地覆。
傅行勋竟是双臂一展,扣住了她的腰肢,而后顺她的腰侧一路上滑,紧箍她的细嫩藕臂,翻身将她锁在了身下。
他的动作很快,阮幼梨腰侧的酥麻劲儿还未散去,就感到眼前一黑,被他用锦被捂住了面目。
紧接着,天翻地转,傅行勋用锦被将她团团裹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以至于旁侧的李成衍都未能反应过来。
阮幼梨被锦被裹成了一条蠕动的毛毛虫,不断挣扎着,愈发加重了蠕动的动作。
她对旁侧的傅行勋龇牙咧嘴,恨得想把他给撕烂。
“你个假阿兄!假的假的假的!”她扯了嗓子,对他一阵嚎。
傅行勋忍不住眉尾一抬,唇畔笑意愈深。
本来,就是假的。
“嗤——”李成衍见证了这所有的过程,他看着眼前的境况,忍不住轻笑摆首。“元策兄,真没料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因为方才的剧烈动作,傅行勋的衣襟凌乱散开,露出一片肌肉紧实纹理流畅的胸膛,他伸手拢了拢衣襟,喟叹道:“让王爷见笑了。”
说完,他又转首瞪了一眼仍在挣扎的阮幼梨。
那一眼,气势迫人,竟是让她愣了愣,连动作都乖乖的停了几分。
她对上他的眼,无辜地颤了颤眼睫,骤然噤声。
见她终于乖巧,傅行勋松了口气,又转过去与李成衍相对。
“王爷……”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阮幼梨一声惊叫打断。
“傅行勋!你个骗子!你没有受伤对不对!”阮幼梨在沉默的那一刻,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其间的种种迹象,让她明白了这一点。
在想清楚的这一刻,她骤然出声,奋力地挣扎在锦被之茧。
她还在鬼哭狼嚎着,惊得傅行勋忙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许叫。”他沉声低喝,想要以气势震慑住她。
然而此刻的阮幼梨被心中的震惊支配,根本不畏惧他这一套,依旧模糊不清地在他的掌心呜咽着。
“护情熏尼个道偏字!”
李成衍也没料到他们的计划被阮幼梨识破,错愕之余还有那么几分愣怔。
他定定看着被困住的阮幼梨,犹疑片刻,终是出声唤道:“阿……阿沅。”
他只不过是一声轻唤,就让阮幼梨瞬时停息,萎了声势。
“这件事,你能不要宣扬出去吗?”李成衍的声色清和,真若春日的和煦之风,温柔中带了几分干净的澄澈。
阮幼梨顿了顿,而后点头如捣蒜,但不过须臾,她又愣住,摆首若挥刀。
傅行勋不解她用意,只得先松开了她,分外嫌弃地揉向她的发顶,将掌心沾染的口水还到她的发顶。
得到话语自由权的阮幼梨率先喘了口气,而后正色道:“你们要告诉我这是为何,我才答应你。”
李成衍比较好说话,所以阮幼梨只看向了他,对他这般言语。
听了她的条件,李成衍稍稍一愣,然须臾之后,便噙笑颔首:“好,不许食言。”
阮幼梨忙竖掌起誓:“我若将此事宣之于口,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闻言,傅行勋侧眸看她,眉尾一抬,唇畔牵起一抹轻笑:“你是我妹妹,我可舍不得让你天打五雷轰。”
阮幼梨为他的话一愣,不可思议地转首看他。
这么好心的?
“所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还是不告诉你了。”傅行勋抱臂胸。前,好整以暇地噙笑看她。
欠揍到了一定的境界。
第35章 兄妹
“呀呀呀呀呀呀!”阮幼梨气得龇牙咧嘴,扭动着蝉蛹般的身子; 往他靠去; 想给他一脚。
然而傅行勋却将她的心中所想轻易察觉; 在她还未出击前; 就先行动作; 展臂一推; 便把好不容易扭过来的阮幼梨给推了进去。
阮幼梨猝不及防; 顺势滚到了床榻的最里边,撞得床榻发出一声剧烈的吱呀声。
“好痛!”
其实隔着一层厚实的锦被,阮幼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为了让傅行勋心里不舒坦; 她表现得很有感觉; 嚎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闻者落泪。
然而傅行勋依旧面无表情; 垂眸看她; 眼底的神色复杂。
真的是假得不能再假了。
“阿沅; 你怎么样?”他是如此反应; 可一旁的李成衍却是显了几分慌乱,想凑近她察看她的境况。
可抬起的手几番伸出又收回; 终究念着男女之别; 垂手身侧。
阮幼梨吸了吸鼻子,开始对李成衍装起了可怜。
“王爷; 你看我阿兄好过分!”说完; 脑袋一点一点的; 费力地在锦被上蹭去不存在的泪水。
因为有锦被的禁锢; 她的动作不太利落,甚至略显笨拙。
这让原本担忧的李成衍禁不住垂眸,嘴角微弯,轻笑出了声:“元策兄,难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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