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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沈婠复仇纪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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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她会被人算计。虽然自己力量微薄,但也总想去帮着她。
前阵子进宫时,太后说起他的婚事,不由来的,他的脑子里竟是浮现出沈婠的模样来,或狡猾或故作老气横秋或微笑或哭泣,尤其是眼圈发红时,他就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种恨不得把全世间的珍宝都捧到她面前的冲动,只要她肯收起眼泪来。
。
览古走了出来,“咦,沈姑娘走了吗?”
裴明泽轻“嗯”了声。
“容大夫都为王爷您特地离开了,怎么王爷也不跟沈姑娘讲句话。”趁沈姑娘伤心的时候,温柔安慰一把,接下来美人儿就会投怀送抱啦。览古见裴明泽只笑不语的,小声地嘀咕了句:“再笑沈姑娘就被人抢走了。”
裴明泽的耳朵尖着,听见览古这话,扭头直接瞪了他一眼。
“胡说什么。”
他才没有胡说哩,也不知道是谁知道沈姑娘婚事不成傻笑了好几日,差点把他都吓坏了,以为王爷撞邪了,急急地唤来容大夫。
容大夫一诊,吐出三字:“相思病。”
览古大惊,直呼:“容大夫您真乃神人。”
容铭轻哼一声,他是懒,可他有眼睛。平日里裴明泽来他这儿的次数五只手指头都能数得清,每次看诊都是他跑去闲王府的,可这一两年来,裴明泽几乎天天都过来找他下棋,不然就是躲在偏厅里。要知道他每次在正厅里和沈婠说话时,都能感觉到背后幽幽的目光。
可偏偏每次他都不出来,这么默默地看着沈婠有意思么?
。
容铭回来时,裴明泽仍在。
容铭笑眯眯地道:“王爷,我够厚道了吧。”
览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在裴明泽身后用嘴型说道——王爷根本没有出来!
容铭没看清,眨了眨眼。
览古继续张嘴——没、出、来。
裴明泽缓缓开口:“他说我没有出来。”
览古重重地咳了声,摸了摸脑袋,“王爷,你背后有眼睛哩。”
容铭一听,道:“你竟然没有出来,枉费我跑大老远给你留下相处的机会!”容铭顿时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王爷呀,你这是要默默地看她一辈子么?”
这牵红线的活遇上裴明泽也变得忒困难!
裴明泽摇头,“不,我想通了。”
他认真地看向容铭,“上回你与我说的那药,还有么?”
容铭一怔,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他惊喜地道:“王爷是说……”
裴明泽颔首。
他虽想要闲云野鹤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但他现在更想为她撑起一片再也无人能欺侮她的苍穹。
。
当着文武百官面前行刑,裴渊只觉屈辱之极。他心中愈发怨恨沈婠,这回的事情铁定跟奢望男脱不了干系的,如此相似的手段,也只有沈婠这个毒妇方能使得出来。
裴渊气极怒极!
明明已是重生了一回,可现在还是栽到沈婠的手里。果真为了谢三郎这奸夫,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沈婠这贱妇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如今这对奸夫□还搭上了长公主!竟是敢在他的酒中下药害得他当众出糗,这仇他非报不可!
裴渊思来想去,决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老夫人的寿宴在十一月初三。
老夫人上了年纪后,格外喜爱热闹,每一年的寿宴都是要大摆筵席的。今年是老夫人的六十一岁大寿,年初时老夫人就已是与夏氏不经意地提过,夏氏也从老夫人的字里行间听出这回寿宴要好好地准备,能多热闹就弄多热闹。当时夏氏春风得意的,自己女儿与平南侯府订了亲,恨不得昭告天下,是以不到五月上旬,夏氏就已是开始着手准备,务必要让老夫人满意,且能让所有前来赴宴的人晓得她女儿的风光。
只是夏氏也没有料到老太爷去得如此猝不及防,沈妙又无端端地闯了那样的大祸,连着好几个月,夏氏都不敢在外面走动,甚至连回娘家时也是灰溜溜的,就连老夫人看她的目光也是有几分责怪之意。
夏氏心里苦得很,女儿闯了祸,最后受苦的却是自个儿。
沈州亦是因沈妙一事,恼了好久,连着好些日子都是在兰姨娘那儿过的。不过幸好夏氏早已是在兰姨娘饭菜上动了手脚,兰姨娘这辈子恐怕是拜再多的送子观音也不奏效了。
眼见十一月初三将到,夏氏去了宁心堂一趟,询问了老夫人的意思。
老太爷一走,老夫人的精神就开始不太好,如今是连办寿宴的心情都没有。听得夏氏这么一问,老夫人脸色一沉,只道:“办什么寿宴,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夏氏听得心里也不舒服。
回到茹苑时,见到沈妙哭哭啼啼的,夏氏愈发心烦,道:“哭什么哭,事情都闹出来了,现在只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与其在这儿哭,倒不如想想怎么挽回自己的名声。”
沈妙这段时日过得极是不如意,如今见自己的母亲还如此说自己,沈妙哇的一声哭得更是厉害了,惹得正在一边玩耍的坤哥儿看看黑脸的母亲,又看看哭得极其惨烈的姐姐,他也一并哭闹起来。
夏氏无奈,只好软下声音去哄坤哥儿。
“坤儿别哭,母亲不是在凶你。”
沈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只觉委屈,母亲眼里就只有弟弟一个,弟弟做错什么,母亲从来都是好声好气的,而她不过是闯了一回祸,母亲就再也不疼自己。
沈妙跺跺脚,干脆自个儿躲进房里。
夏氏看着沈妙的背影,心里叹了声。怎么她就生了个这么娇纵的女儿?幸好她当初还生了坤儿,坤儿如今不过七岁,就已是将三字经被得滚瓜烂熟,连教他的夫子也说一看大少爷就知道以后是个有出息的,如此聪明伶俐,必然大有前途。
夏氏拍了拍坤哥儿的背,“坤儿呀,以后要认真念书,娘亲的后半辈子就指靠你了。”
坤哥儿道:“坤儿一定好好念书!”
夏氏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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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那一回在长公主府后,算起来,沈妙已经是有半年未见过裴渊。有几回的梦里,沈妙做了很是羞人的梦。醒来时,沈妙的两颊红得像是猴子屁股一样。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都大半年未见,沈妙想念裴渊得很。
而裴渊被杖责五十后,在平南侯府休养了数月方是能痊愈。沈妙曾写过信去慰问裴渊,不过却也没有收到裴渊的回信。
实际上裴渊收是收到了,只不过他怨恨沈婠的同时一并记恨上了沈妙。
本来那一日沈妙没有过来的话,他也不会当众出糗,更不会被人耻笑。每次想到这里,裴渊总是忍不住骂沈妙一句又蠢又二。
这话,裴渊是上一世从沈婠口里学到的。
他也不知沈婠是从哪儿学来这样的话,裴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上一世在沈婠口里听得多了,耳濡目染之下,裴渊也是不知不觉地记在心里头。尤其是这一世重生后,裴渊骂得愈发琅琅上口。
不过裴渊骂归骂,他现在还有要利用沈妙的地方,他断然不会做得这么绝。
又一次收到沈妙的信后,裴渊提笔回了一封,甜言蜜语手到擒来,最后裴渊还附上数包药粉,亲自嘱咐随从要送到沈妙的手中。
裴渊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上回沈婠给自己下□,这回他也要让她尝尝神志不清□难耐的滋味。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还有哪一户好人家敢要这样的姑娘。
沈妙终于收到了裴渊的回信。
她心里高兴得不行,什么委屈都一并烟消云散了,尤其是在看到这般露骨的情话,沈妙的心简直快要飞到云霄之处了。
不过当沈妙看到裴渊在信里写到,所有的事情都是沈婠在背后捣鼓出来时,沈妙立马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就知道他的裴郎不是这样的人,原来罪魁祸首就是沈婠这个小贱人!
“……每隔一日给沈婠服用一包,服用到最后时,她会生不如死。”
看到这一句,沈妙眼前一亮。
她细细地一数,药粉有七包,也就是半月之内沈婠就再也得意不起来。沈妙心想,要如何把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沈婠的吃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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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沈婠院子里的霜雪和轻羽都觉得好生奇怪。
平日素来很少往来的二姑娘竟是一副热忱的模样来与大姑娘交谈,一会请教女红,一会又来与大姑娘对弈,天天风雨无阻地过来,仿佛两人当真是亲密无间的两姊妹一般。
又过了几日,沈妙过来时还带了一壶果茶和几碟糕点。
“这几日总来麻烦姐姐,妹妹让雨澜做了些吃食,聊表谢意。姐姐的女红果真是极好的,怪不得母亲也常常对姐姐赞不绝口。看来以后妹妹要多些向姐姐学习才是。”
沈婠瞅了眼,说道:“妹妹真是客气,你我同是姐妹,说这些做什么,哪里还需要特地带吃食过来。”
沈妙亲自倒了杯果茶,“之前常看姐姐喝果茶,想来也是喜欢的,所以才特地带了过来。如今进入初冬,果茶已是不常见。不过姐姐喜欢的话,妹妹费再多的心思也是值得的。”
沈婠笑了笑,她说:“妹妹忽然对我这么好,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沈妙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
“哎呀,以前都是妹妹不好,总是与姐姐作对。可如今妹妹也长大了,姐姐就不要和妹妹计较以前的不懂事了。”
沈婠说道:“妹妹懂得这么说,也是好的。”
沈妙问:“姐姐不喝果茶么?”
沈婠道:“妹妹一片心意,我自然要赏脸。只不过我刚刚肚里添了不少水,如今当真是喝不下了。等会再喝吧。”
沈妙笑道:“姐姐不喝的话,那妹妹先喝一杯。妹妹也是极其喜欢果茶的,那甜甜酸酸的滋味着实不错。”说罢,沈妙一饮而尽。
之后沈妙又与沈婠说了好些话方是离去。
霜雪好奇地问道:“大姑娘,二姑娘这是怎么了?”
沈婠道:“不知道,不过定是不怀好意。”她瞅了眼桌案上的果茶和糕点,“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总之,二妹妹带过来的吃食还是不碰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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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澜回来禀报,“二姑娘,您这几日送去的吃食大姑娘碰也没碰,直接给倒了。”
沈妙一听,心里着急得很。
雨澜忧心忡忡地道:“二姑娘,兴许大姑娘是发现了什么……”
沈妙眼一横,“此事若是办不成,以后裴郎会如何想我。不成不成,我得想另外一个法子让她吃进去。”话音未落,沈妙心中忽生一计。
明日不是祖母寿宴么?母亲说只在家里摆个小宴便好,到时候沈婠定然少不了要用饭的。只要买通了灶房里的人,悄无声息地把药放进沈婠的汤食里的话……
思及此,沈妙吩咐道:“雨澜,你过来。”
沈妙在雨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雨澜惊讶地道:“全部?”
沈妙肯定地道:“对。”她等不及了,与其隔天放一次,倒不如把剩下的全都放进去。裴郎说药并不会当场发作,只会在大半个时辰后才开始发作。裴郎想让她生不如死,可她不想,她只想让沈婠早点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想到裴渊信中所写的话,沈妙不禁怒从心来。沈婠这小贱人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竟是如此不知廉耻地想勾引她的裴郎,幸好裴郎对自己情有独钟。
沈妙咬咬牙,重复道:“对,就是全部。”
雨澜道:“若是被发现了……”
沈妙说:“不会被发现,药效没这么快发作,且我们给了灶房里的人好处,他们断不敢与大房的人作对。到时候我们已是将所有证据毁尸灭迹了,他们无处可查,即便是长公主的手也没法伸那么长。”
☆、77晋江独发
老夫人一直都是神色淡淡的;即便是寿宴上几位孙女精心准备的寿礼也无法让老夫人露出一丝高兴的神情来。尤其是沈妙,一出现在老夫人的眼皮底下时,老夫人的神色渐渐地有了几分厌恶。
夏氏见状,赶紧拉回沈妙,给坤哥儿使了眼色。
坤哥儿昨天夜里受了夏氏的嘱咐,今个儿夏氏一飘来眼神;坤哥儿就上前,“孙儿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坤哥儿送上一份自己亲手写的贺词;老夫人瞧了,神色方是有所变化;露出一丝笑意来,“坤儿的孝心,祖母很是欣慰;”说着,轻轻地拍了拍坤哥儿的手,“来,做祖母边上来。”
坤哥儿乖巧地应了声,坐到了老夫人的右手边上。
在沈府以往的家宴中,沈妙向来是坐在坤哥儿身旁的。可这回老夫人面上彻彻底底的嫌恶让沈妙只好离坤哥儿远远的,坐到了二房的身边。
于是乎,坤哥儿身边多出了个空位来。
夏氏正要挪过去时,老夫人忽然发话:“婠丫头,坐过这儿来。”
这话一出,沈妙看向沈婠的目光简直像是淬了毒液一般,连夏氏也微微地蹙了下眉头。
之前发生了沈妙那样的事情,老夫人心里总算是想明白了,他们沈府的四个孙女中,原本最不被看好的大丫头正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一跃而上,成为沈府里最有前途的一位。
老太爷死后,老夫人之前对沈婠心里的膈应也消失得七七八八了,人都去了,前尘旧事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只不过徒惹烦恼罢了。平南世子的封号说夺就夺,所有的成败都在皇帝的一念间,如今与其指望着二丫头,倒不如好好地给大丫头寻一门好婚事,以后也好照应着沈家。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沈婠。
沈婠也无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模样,而是平静地应了声,落落大方地行到了坤哥儿身侧,缓缓落座。
坤哥儿喊了声“大姐姐”,沈婠也含笑回了声。
这场景落入老夫人眼底,倒也让老夫人眼里添了几分笑意。
“好了,人都到齐了,把吃食都端上来吧,别饿着了坤哥儿。”
夏氏这才吩咐了沈管事,沈妙在桌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手心里。夏氏察觉到女儿的异样,在心中叹道:妙儿始终是沉不住气,这么下去,迟早有一日会吃亏的。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雨澜,雨澜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妙紧握的拳头方是缓缓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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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寿宴之前,沈婠便已是在自个儿的院子里用了八分饱。
经历过上一世,沈婠对沈妙的招数了如指掌。上一世沈妙的最爱有二,一是诬陷,二是下毒。这阵子沈妙的反常,沈婠都有看在眼底。
她晓得沈妙一日没有得手,她定然是不会罢手的。
她让霜雪扔掉沈妙送来的糕点和果茶,也并非是偷偷摸摸地扔,想必这些事情沈妙都是知道的。她安然无恙地度过了这些时日,今日老夫人寿宴,这么好的机会沈妙一定不会浪费。
且沈婠今日一直都有注意着沈妙与雨澜的交流,刚刚主仆两人会意的眼神,沈婠没有错过。
丫环们端上了菜肴,沈婠细心地查看着沈妙的神色,并试探了一番。最后沈婠发现,当她捧起盛汤的小碗时,沈妙面上的神情微微地有了变化。
沈婠放下了汤碗。
沈妙皱了皱眉头。
沈婠这时微微一笑,对老夫人道:“祖母,婠婠前些时日学了首新曲,弹出来时长公主殿下也是赞不绝口的。今日祖母寿宴,婠婠想弹一曲助兴。”
这场寿宴一开始便是沉沉闷闷的,老夫人听了沈婠的话,也觉不错,便道:“也好。”
沈婠对轻羽道:“去取我的琴来。”之后,沈婠起身,又道:“祖母,婠婠先去准备一番。”老夫人颔首,应允了。
沈婠离席后,与霜雪行到一处僻静之地,见四周无人,沈婠轻声道:“二妹妹在我的汤食里下了药,等会我对你示意,你便想办法打翻二妹妹的汤食。到时候我会让你闭门思过,那时你便去灶房里看看是谁负责分汤的,让郭嬷嬷盯着他,别让他给跑了。”
霜雪脸色一变,连忙应“是”。
沈婠换了身轻便的衣裙回来,瞧见桌上的汤食还在,沈婠眼神微微一深。她坐于琴案前,五指轻轻一拂,行云流水般的琴音便倾泻而出。
半晌,沈婠不着痕迹地给霜雪使了个眼色。
霜雪敛眉上前,往众人的茶杯里斟茶,到沈妙身边时,霜雪身子一斜,不小心把沈妙手边的汤碗连带着茶壶一起打翻了,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沈婠的琴音也是戛然而止。
霜雪连忙跪地,“二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沈婠也喝道:“怎么倒杯茶也能伤了二妹妹,真是太大意了,郭嬷嬷,把她带回院子闭门思过。”说罢,沈婠又道:“二妹妹可有伤到哪儿?哎呀,衣裳都湿了,二妹妹快去换件衣裳吧,不要染了风寒就不妙了。”沈婠一脸愧疚,“祖母,母亲,都是婠婠的丫环不好,笨手笨脚的,扰了祖母寿宴的兴致。”
沈妙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老夫人一看,淡淡地道:“无妨,换件衣裳便是。”
夏氏听老夫人这么一说,也只能吩咐道:“雨澜,还不带二姑娘回去换件衣裳。”
沈妙见众人竟没有责怪沈婠的意思,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
她忿忿不平地离席。
沈婠这才继续弹奏下去,一曲毕,沈婠盈盈起身,“婠婠再次恭贺祖母大寿,愿祖母寿比南山。”
沈州这下是越看沈婠越是满意,短短几年就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说话做事也是谨慎有礼,不像沈妙那丫头此次都能闯出祸来。
沈州拍手赞道:“此曲果真是极好。”
“多谢父亲赞赏。”
沈婠回席,刚好见有丫环重新往沈妙的席位上添汤,沈婠开口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大夫也说不宜喝太多凉性的汤。方才我瞧着二妹妹喝了好几口这汤,想来也是十分喜欢这味儿的。左右我这汤也没有喝过,如今刚好是温热的,先给二妹妹吧。不然等会二妹妹回来,汤热烫烫的还得等上好一段时间才摊凉。”
沈州笑道:“婠丫头想得倒是周到。”
沈州都开口了,夏氏纵然不愿接受沈婠的好意,也只得受了。丫环把沈婠面前的汤食换到了沈妙的席位上,接着又重新给沈婠添了碗汤。
沈婠喝了一小口后,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老夫人侧目望来,沈婠咳了几声,“许是身上的衣裳单薄,有些着凉了。”
老夫人道:“回去添件衣裳吧,莫要冷着了。”
沈婠弯眉一笑,“多谢祖母关心。”
。
沈婠回了自己的院子后,郭嬷嬷便上前禀告道:“大姑娘,灶房里负责分汤的人名字唤作冬启,霜雪已是在盯着他。”
沈婠沉吟片刻,只道:“莫要打草惊蛇。”沈妙想要给她下药,她就让她尝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沈婠又道:“还请郭嬷嬷去灶房里一趟,故作不经意地说起平日里我与长公主是如何相处的,长公主又是如何待我好的,务必让那人心生恐惧。”
郭嬷嬷明白了,点了点头。
。
在沈婠的计划中,等她重回席位时,沈妙估摸着也把汤给喝了。只不过沈婠没有预料到的是,当她刚刚坐下时,沈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夏氏的面色就倏然大变。
“坤儿!”
坤哥儿的一张脸涨红涨红的,眼里充满了血丝,瞪得像是快要掉出来似的!
沈婠心中一惊,沈妙亦是面色大变。
老夫人吓得连忙站起,“发生何事了?快,采莺,去叫大夫过来。”
“母亲,好……热。”坤哥儿辛苦地道。
沈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沈妙的那碗汤,她迅速往桌上一看,果不其然,她去添衣裳之前,汤碗还在沈妙的席位上的,可如今却是到了坤哥儿的席位上,且只剩下了一丁点!
沈婠收回目光时,刚好与沈妙的目光碰个正着。
沈妙仿佛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她腾地站起,浑身颤抖地指着沈婠,“是你!是你想害死弟弟!”
众人一听,不由一愣。
而此时,夏氏一摸坤哥儿的身体,跟个烫人儿似的!夏氏慌得六神无主,“快呀,叫大夫来。”夏氏连忙抱起坤哥儿,进了附近的厢房里。
坤哥儿浑身烫红,他不停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直叫道:“难受,母亲,坤儿难受。”
夏氏眼泪都下来了,“大夫怎么还不来。”
沈州也慌了,“愣在这儿做什么,快去端盆冷水过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坤哥儿忽然痛苦地大叫起来,整个人在床榻上打滚,还一直用脑袋撞着玉枕,嘴里已是发不出正常的声音来,像是野兽在嚎叫一般。
这般情景让人触目惊心。
沈妙此刻已是了然,她恨恨地瞪向沈婠,“是你!是你!是你下毒害弟弟的!肯定是你!”
沈婠平静地道:“二妹妹在说什么?二妹妹怎么就能一口断言弟弟是中毒了?二妹妹也不是第一次冤枉我了,难不成每次弟弟出事,二妹妹都要指向我?如今弟弟难受着,二妹妹难道不应该更要担心弟弟的情况才对吗?”
沈州怒道:“什么时候了,你们两姊妹还在吵什么。都住嘴!”
沈妙哑口无言。
而坤哥儿嚎叫得愈发厉害,不过眨眼间,他的鼻子就已是开始流出血来,紧接着是嘴巴,而后是眼睛……五孔流血,好生吓人。
夏氏着急地直哭,“坤儿!我的坤儿!”
坤哥儿的血越留越多,痛苦的嚎叫声像是绷紧到极致的琴弦,铮的一下,无情断裂,了无生气地分成两半。
坤哥儿的眼睛睁得老大,血停气断,仿若被玩坏的木偶一般,死气沉沉地被放在了床榻之上。
夏氏瞬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采莺在这个时候把王大夫带了过来,王大夫还未进门,便已是听到哀哭声。他心中咯噔一跳,赶紧了进了屋里,这抬眼一望,险些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这……这分明已是断气了的,哪里还能救呀。
而夏氏仿佛见到了溺水后的最后一块浮木,她紧紧地抓住王大夫的衣袖,“快!快救救我的坤儿。”
王大夫一诊脉搏,可惜地摇了摇头,“已是断气了,便是神仙也难救呀。”
老夫人一听,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采莺连忙扶老夫人到旁边的靠椅躺下。
夏氏道:“不可能的。方才我的坤儿还是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断气了。”
王大夫问道:“大少爷之前可曾用过什么?”
夏氏身边的红胭一一回道,而后又将方才吃剩的食物带了过来。王大夫拿针试验,又凑前一嗅,面色大变,只道:“这碗汤食里有大量可以致死的□!”
众人色变。
沈婠第一时刻看向了沈妙。
竟然是□!
沈妙的身子一抖,她有些慌张,见到沈婠如明镜一般的眼神,沈妙伸出手指,“是你!是你!”
此时,沈州也注意起沈婠沈妙两姊妹来。刚刚沈妙就一直在说下毒,他原本是不信的,以为沈妙在胡闹,可如今大夫都这么说了,沈州不得不面色凝重起来。
沈婠道:“父亲,不如让灶房里负责分配汤食的人过来,细细审问一番。”
沈州颔首。
冬启过来时,本身就心虚得很,方才郭嬷嬷在灶房里说的那一番话,像是钉子一样,时不时往他心里戳一戳。他就不该收了二姑娘的好处,原以为最多也是两个小姑娘之间的小打小闹,可要是被长公主知道了,这一怒起来,他这性命可就不保了呀。
冬启一进厢房,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血味,抬头一看,大少爷竟然五孔流血,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而大姑娘二姑娘都好端端地站着。
这下冬启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噗通一声,冬启猛然跪下,直磕头道:“老爷夫人,奴才是受了雨澜姑娘的指使呀。是雨澜姑娘让奴才在大姑娘的汤食下药,奴才并不知道是这么毒的药呀。雨澜姑娘说要是奴才不下药的话,就等于跟大房作对,以后甭想在沈府里过下去了,奴才这是逼不得已呀。”
沈妙睁大眼睛。
“你……你……你胡说!”
如此场景,在场的人哪里还会有不明白的,目光立马齐刷刷地看向沈妙与雨澜。
雨澜惊慌得脸色惨白惨白的。
夏氏纵然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可如今一听冬启所言,再瞧沈妙心虚的模样,夏氏心里顿时了然。她恨不得上前扇沈妙一巴掌。她上辈子是作了什么样的孽呀!怎么会生了个这么愚蠢的女儿!要下毒也不会跟自己商量商量!最后毒竟然落到自己弟弟口里!
可夏氏再恨再埋怨,也只能忍着!
她是个果断的人。
在短短一瞬间,夏氏就想好了取舍。若坤儿在,无论何事夏氏必然偏向坤哥儿。可如今坤哥儿都断了气,她的儿子注定是保不住了,她只剩下一个女儿。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陷入困境,下毒杀弟,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她的一双儿女就一起没有了!
女儿好歹背后还有个平南侯府,是皇上赐婚的,平南侯府也应承了不会退婚。只要平南侯府在,女儿的后半生就有着落,再不济她也有个倚靠的。
夏氏最后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坤哥儿,她用尽力气站起,一步一步地走到雨澜面前。
她伸手狠狠地扇了雨澜一巴。
“贱人!”
这一巴夏氏扇得很用力,雨澜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雨澜跟在沈妙身边不少年了,也亲眼见过夏氏是如何处置当年的崔嬷嬷。此刻她一脸恐惧地道:“不……”
夏氏无声地张嘴。
雨澜认出了夏氏的嘴型——母亲,兄长,弟弟。
这是雨澜的软肋。夏氏一直都拿捏得很好。雨澜的声音发不出来了,她一下子瘫倒在地。
夏氏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雨澜猛地抬头,恨恨地看向沈婠,道:“毒是我下的,我恨死了大姑娘!都是大姑娘的错,如果不是大姑娘,二姑娘就不会一直被大姑娘压着!二姑娘也不会拿我出气!只要除了大姑娘,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沈妙也是在此时才反应过来,她迅速换了张脸,不敢置信地瞪向雨澜。
“雨澜你……”
雨澜一咬牙,猛地往墙壁撞去。
沈婠还未来得及阻止,雨澜就已是断了气。
不过是短短一刻钟,屋里就死了两个人。一时间,众人只觉浑身寒透了。老夫人此时悠悠转醒,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血迹,沈妙的丫环躺在血泊中,面上毫无生气。
一听是雨澜想要害死沈婠,结果误打误撞害了坤哥儿时,老夫人气急攻心,猛地一下,吐出了口血来,又晕了过去。
☆、78晋江独发
坤哥儿头七的那一日;沈妙心里极是害怕。
药是她吩咐雨澜下的,该死的人没有死,不该死的如今却躺在棺木里,而沈婠还一脸哀戚地在为沈坤烧着纸钱。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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