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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沈婠复仇纪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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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州对夏氏道:“我自有打算,这事夫人可以放心,我必然给我们的坤儿一个交待。”
见沈州说得信誓旦旦的,夏氏松了口气。
她温婉地点头,“时候不早了,老爷歇了吧。”
沈州望了望外面,月圆夜色美,他道:“还有些公事,你先歇着吧,无需等我,别累着了。我去书房处理完公事便回。”
沈州没有带小厮,一个人离开了茹苑。
路经绽梅园时,沈州忽听一道衣袂窸窣声响起,他猛然一喝,“谁鬼鬼祟祟的。”
一道碧色身影袅娜地出现在沈州的面前,青碧盈盈一拜,“老爷,是奴婢。奴婢……有事禀报。”
见到是青碧,沈州的目光微微一深,“何事?”
青碧道:“奴婢……奴婢那一日见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到兰香苑里,当时奴婢迷迷糊糊的,只以为是哪个走错园子的丫环,可这几日奴婢细想,只觉不对劲。原本那一日便想说出来的,可是……可是奴婢担心大夫人会以为是奴婢胡诌的。”
青碧身上有股淡香,沈州轻轻一嗅,只觉口干舌燥。
“哦?你看见了谁?”
青碧答道:“是灶房里当差的红鸯。”
沈州道:“明日我会让人去细查,定不会让你姐姐白受冤屈。”
青碧又是盈盈一拜,“奴婢感激不尽。”她起身时,又道:“不瞒老爷,奴婢曾去探望过姐姐,姐姐对奴婢道,如今不能尽心侍候老爷,只盼着奴婢能多注意一些。天凉添衣,老爷莫要受寒了。”
青碧递上披肩,眼波柔柔,好似湖心里的涟漪,让沈州春心荡漾。
沈州接过披肩时,顺带握住了青碧的手。
青碧羞涩地垂首,却也未挣扎,只是低低地道:“若是姐姐晓得奴婢尽心侍候了老爷,想必姐姐心底也会高兴的。”
沈州拉青碧入怀。
“嗯,青兰有个好妹妹。”
。
次日,沈州让人一查灶房里当差的红鸯,竟是当真在红鸯的被铺里查出那害人的药粉。原来这红鸯是与青兰一道进府的,后来看青兰当了姨娘,日子过得好生风光便心生妒意,本是想着要毒害青兰的,未料兰心酥却是进了坤哥儿的口。
沈州二话不说便命人打杀了红鸯,放了兰姨娘出来。
夏氏恨得牙痒痒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还算是小事,过几日兰姨娘竟是因产后伤了身子以后怀胎怕是不易了为理由,主动向老夫人提出要沈州抬自己身边的青碧当姨娘。
沈州当时也在场。
老夫人哪里能不知儿子的心思,哪有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婿,即便是妹妹也不行。可若是当真提出来了,那便只有是沈州自个儿的意思了。
老夫人看向夏氏。
夏氏袖下的掌心都快要捏出血来了,瞧着青碧满脸红晕的,恐怕那身子早就被沈州破了。夏氏微笑着道:“妾身和妹妹都无能,添个新人为老爷为沈家开枝散叶自然是极好的。”
☆、52晋江独发
冬去春来;仆役丫环们在扫着地上的积雪,不远处的墙角绽开了一抹嫩绿,衬着白雪,极具生机。沈婠的院子里,霜雪和轻羽都在外边扫雪,留下郭嬷嬷一人在屋里侍候沈婠。
郭嬷嬷给沈婠沏了一壶茶,配上一两碟糕点。
沈婠坐在窗边,她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郭嬷嬷笑道:“大姑娘今年十二了,再过几年及笄后也能嫁人了。”
沈婠说:“都快四年了。”
郭嬷嬷微微一怔,随后方是反应过来;她感慨地道:“是呀,大姑娘从舟城回来已经四年了。”估摸着也无人能预料到一个半点大的小姑娘能有此般能耐;步步经营,走至今日的地位;连老夫人也不敢轻视了大姑娘。
沈婠心里感慨的与郭嬷嬷的不一样。
她有些气馁。
回来四年了,除去对付夏氏,沈婠无时无刻地都不在想着要如何置裴渊于死地。可惜平南侯府的势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大还要广,她无法下手,也没有那个能耐下手。
若是她如上辈子那般再次嫁给裴渊;兴许还有法子搅得平南侯府不得安生。只是她不想嫁给裴渊,这辈子她就想远远低看着他生不如死的,为上一世他所作所为而赎罪。
沈婠想起裴明泽的话,她默默地在心里告诫自己,总会有办法的,不急。
郭嬷嬷瞧见沈婠神色不妥,以为自己勾起了大姑娘的伤心事,她连忙说道:“大姑娘,你瞧瞧,外边早春的花开得多好看,红的黄的,再过些日子,百花争相开放定会美不胜收,到时老奴和霜雪轻羽他们摘些鲜艳的花骨朵儿回来放在老太爷赏的那尊白釉瓷瓶里养着,等花一开,屋里也会有股春日的气息。”
沈婠笑着道:“呀,这花开得真好看。咦,那不是母亲身边的红胭姐姐么?”
话音未落,红胭便已是走了过来。
郭嬷嬷道:“想来是大夫人有事要通传。”
红胭进了屋子里,笑意盈盈地与沈婠打了声招呼,方是道:“大姑娘,奴婢是奉夫人之命来给您送帖子的。”
“哦?帖子?谁的帖子?”
红胭递了过来,“不就是威远将军府的帖子么?过些日子便是威远将军的四十岁生辰,听闻平日里与威远将军交好的达官贵人都收到了请帖,我们沈府也是收到了,且还单独给大姑娘写了一张呢。夫人交待姑娘,说是让姑娘这几日好好准备着,威远将军如此看重姑娘,到时候是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沈婠道:“还请红胭姐姐回母亲一声,说婠婠明白的。”
红胭说道:“大姑娘一向聪慧,想来无需大夫人叮嘱,大姑娘也一样能做得好。”
红胭离去后,沈婠打开请帖瞧了又瞧。
郭嬷嬷觉得奇怪,便问:“大姑娘,可是这请帖有何不妥?”
沈婠低声道:“没有。”
她只是有些失落而已。原以为威远将军已是明白她的意思,可如今看来,威远将军是没有明白。连父亲这么爱显摆的人都懂得迎合圣意,不招摇不出风头。而威远将军大肆庆祝,还邀请与他交好的同僚,怕是以后会被皇帝更为忌惮了吧。
。
魏平生辰的那一日,威远将军府格外热闹。
府门打开,门庭若市,不停地有各府马车驶来,将军府里的管事还点燃了炮仗,劈里啪啦的,像是过年一般。
沈州与夏氏,还有沈婠沈妙都来了,送上贺礼后,有仆役领着走到了早已设下的席位。沈婠坐下后,往四周打量了会,已是来了不少人。
位于下首的魏子昌正在食案后头饮酒,一杯接一杯的,一直垂着眼帘,目光并没有与哪个宾客相触过。且其余的魏家三子也不见人影。
沈婠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此时,夏氏与沈州说道:“威远将军的生辰宴怕是要花不少银钱了。”
只听沈州低哼一声,“果真是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夏氏问:“老爷是何意?”
沈州附身过去,压低声音说了句。夏氏听得眼神微深,“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原因,老爷果真英明。”
沈州受用地一笑。
沈婠虽是没听清沈州与夏氏说了什么,但也大抵能猜得出来。沈妙与沈婠说道:“这宴会好生无聊,怎么李夫人不像我们府里那样,分开两场宴会,男人一场,女眷一场,这样也能偷溜出去玩了。”
夏氏听到了,横了沈妙一眼。
“不许胡说,好好学着你姐姐,安静少言。”
沈妙嘟嘟嘴,“哦,是。”
沈妙平日里一有话便喜欢与沈莲说,可如今沈莲不在,身边的又是个自己讨厌的沈婠,沈妙只好吃着食案上的糕点,闷闷不乐的,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前来的宾客。
蓦然,沈妙注意到了一人。
她轻呼一声,“是平南侯。”
沈婠一瞅,果真是平南侯。平南侯身边的正是他的夫人韩氏,韩氏与旁边食案的官家夫人说着话,不知说了些什么,韩氏捂嘴笑得厉害。
沈妙说道:“一直听闻平南世子才高八斗,相貌不凡,可惜都没有机会遇见。姐姐,你有没有见过平南世子?”
上一世沈婠还真的没有看出来沈妙喜欢裴渊,可如今看来兴许是上一世她太过沉迷于裴渊的温柔,以至于连沈妙的心思都没有发现。
还没有见面,便已是有了这般好感。
若是当真相见了,而裴渊又的确是个相貌不凡的,他一旦温柔起来,想必沈妙是插翅了也难逃。
沈婠只道:“见过一面,但只是远远地见过。”她压低声音与沈妙道:“如传闻所言那般,那模样极是俊朗。”
说着,沈婠低头一笑,仿佛有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沈妙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凑到沈婠的耳边,问:“姐姐是不是喜欢世子爷?”
沈婠急急地道:“妹妹说的是哪儿的话,我……我才不喜欢他呢。妹妹可别胡说,你再胡说我就恼了呀。再说,我的身份哪儿配得上世子。”
这番欲盖弥彰的说法,沈妙一眼就识破了。
她难得柔声安慰道:“姐姐别灰心,若是世子爷当真喜欢你的话,身份低一些也是不相干的。”她暗自思量着,如今父亲仕途蒸蒸日上,母亲娘家又是有权势的,且姑姑又进宫当了宠妃,沈婠配不上世子爷,她沈妙可就未必了。
沈妙心中喜色满满,也不再与沈婠说话了。
目光在宴席上不停地来回打量,时不时就瞅瞅门口与平南侯那边,仿佛在盼着谁似的。
沈婠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沈妙,又垂下头来,安静地喝着果茶。
。
魏平携着李氏进来,两夫妻之间看起来十分恩爱。魏平举杯与众人连敬了三回,又说了一番客套的话,众人方是坐下来继续吃酒。
此时,有人问道:“听闻将军有四子,个个才华辈出,怎么如今只见一子?”
魏平往宴席一看,“这倒是真的,夫人,子骞他们呢?”
李氏道:“许是一时贪玩,误了宴会的时辰,妾身这便让人唤他们过来。子昌,去把你那几个贪玩的弟弟唤来。”
魏子昌方才喝了不少酒,一站起来,坐在魏子昌附近的人都不禁掩住了嘴鼻。
好重的酒气!
魏子昌打了嗝,走起路来也是轻飘飘的,看起来似是有些醉了。
有人不禁看向了威远将军,不料威远将军依然笑吟吟的,看起来是习以为常了。众人又继续吃酒,说了好些话后,也不见魏子昌把魏子骞等人带过来。
沈婠瞅了几眼魏平和李氏,两人皆是言笑晏晏的,一点也不着急。
就在此时,魏子骞的声音蓦然响起,“大哥!你在做什么?”
魏子骞的声音不小,屋里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李氏道:“是子骞的声音,老爷,妾身去看看子昌出了何事?”
魏平道:“我也一起去看看。”
两位主人家一走,连声招呼也没有,剩下来的宾客不由得面面相觑。有不少人离开了席位,也跟着一道出去瞧瞧,想着若是出了何事兴许还能帮得上忙。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出去就见着了一幅这样的场景。
光天化日之下,威远将军的长子竟是在调戏一美婢,那美婢满脸通红的,眼睛泪汪汪的,双手抓着衣裳,哭兮兮地道:“公子,请……请放开奴婢……”
魏子昌笑嘻嘻的,“本公子就是不放,美人儿好香,本公子亲一个。”
说罢,就搂着美婢亲上去。
美婢一躲,不小心摔倒在地。魏子昌一见,竟是整个人扑了上去。
“胡闹!简直是胡闹!”
魏平威严的声音响起,魏子昌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他结结巴巴地道:“父……父亲……”不等魏平开口,魏子昌又看向李氏,“母亲,我……我只是喝多了些酒。”
魏平怒道:“酒喝多了就能如此糊涂!孽障!简直是孽障!”
“什么孽障!”
众人没有料到的是,比魏平还要怒的李氏凶巴巴地道:“哪有人像你这样说自己的儿子,我们儿子哪里不好了?不就喝多了点酒,调戏了下府里的婢女而已。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不是这个美婢故意来勾引我们的儿子?子昌年纪轻轻就已是在圣上身边的当差,是孽障的话能在圣上身边当差吗?”
“这……这……”
李氏哼了声,“子昌当得了羽林郎虽说你是出了一份力,但若不是他自身就是个优秀的,能当得了吗?孽障能当得了吗?”
众人不禁哗然。
他们就晓得魏子昌年纪轻轻就爬到羽林郎头领一职,威远将军在其中定是出了不少力。本来也就是个猜测,可如今从威远将军夫人口里说出来,众人都不由得感慨,什么年少英才都是假的,有个好父亲才是真的。之前听说威远将军长子酒后在秦楼楚馆里闹事,原以为是谣传,现在看来估摸是真的了。
有人看向威远将军剩下的三子。
魏子骞魏子兴等人方才也不知去哪儿玩耍了,浑身弄得脏兮兮的,尤其是魏子兴,脏得像是从泥坑里爬出来一样,且此时三子都是畏畏缩缩的模样。
之前也不知听谁说,威远将军四子一个赛过一个优秀,有人在心底冷笑一声,怕是一个赛过一个胡闹吧。长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美婢,剩下三子竟是不顾父亲生辰到处胡闹。
威远将军如此英明神武,怎么就有四个如此不堪的儿子?
且太后所赏识的李氏也未免……霸道了些吧?一副市井泼妇之态,简直是不堪入目。
李氏蓦然捏住了魏平的耳朵。
“以后不许再说我们儿子孽障了。”
魏平求饶,“夫人,为夫再也不说了,别捏了,有人看着,丢脸。”
李氏松开,“你知道丢脸就别说我们儿子孽障。”
魏平叹道:“夫人说的是。”
☆、53晋江独发
众人回到席位上后;皆是心有戚戚,望向威远将军和李氏的目光多了几分异样,尤其是威远将军。没想到在府里的威远将军竟是个惧内的,如此惧内之人,当真能胜任保家卫国之职?
怪不得威远将军迟迟没有纳妾,府里有此悍妇;且还是太后赐婚的,哪里敢拈花惹草。
在座的男人皆是啧啧叹息;也有不少女人厌恶起李氏来,但也有些人是打心底的羡慕李氏。夏氏与沈州说:“家有恶妇;家宅不宁呀。”
沈州说道:“还是夫人贤惠。”
夏氏虽是一笑,但心底却是真真地钦羡李氏的。只可惜她也无法效仿,多年来的家中教导不允许她做出此般惊骇世俗之事。刚刚是有那么几分心动的;不过也仅仅是心动而已,很快便与周围的妇人一同鄙夷起李氏的市井之态来。
威远将军的四子早早离席,威远将军很快又恢复正常之态。酒过三巡,李氏笑意盈盈地站起来,端的是落落大方,仿佛不曾发生过之前的事情一般,她说道:“我们还请了个戏班过来,大家不妨一同前去看戏。”
众人虽是心中鄙夷,但这面子还是得给的。
威远将军在府里如何雄风不振,如何惧内都影响不了皇帝对他的信宠,况且若是没有了威远将军,以后若有战事,派出去的将领也未必能场场战胜,再说打仗可是性命攸关之事,在场虽有其他将领,但他们的夫人是万万不愿自己的夫婿前去涉险的。
遂众人含笑起身,与魏平李氏两人一同前去看戏。
似是想起了什么,李氏又说道:“怕年轻一辈嫌闷,我们还在花园里备了一场小宴。琳琅,带各位公子姑娘过去吧。”
有人很是给脸地夸道:“魏夫人想得真是周到。”
李氏笑了笑。
沈婠本是想一同去看戏的,年轻一辈聚在一块,尤其是又有沈妙在,不知又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只不过沈妙一听能去花园里,高兴得连忙道:“姐姐,我们一块去花园里吧。”
沈州此时也开口道:“你们两姊妹去吧,小孩子家向来都是不喜这些沉闷的戏文。”
沈婠只好扯唇一笑,“妹妹,我们走吧。”
。
花园里有不少各府里的小姑娘小公子,童言童语的,十分热闹。沈妙拉着沈婠过来后,眼睛不停地扫着周围,都是些熟悉的人,沈妙有些失望。
不过转眼间,沈妙又高兴起来。
方才她见到宴席上有舅舅一家在,不过却是没有见到大表哥他们。可现在却是在花园里见到了表姐夏玥,难得来了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沈妙也不顾沈婠了,兴冲冲地走了过去。
“表姐。”
沈婠见状,也乐得空闲,在花园里转了圈后,忽然见到阿尔向她走来。阿尔悄声道:“沈姑娘,还请跟奴才过来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
阿尔道:“二公子有话想和你说。”
沈婠瞅了瞅沈妙,沈妙正与夏玥说得高兴,她道:“好。”
夏玥弹得一手好琴,来魏府时也不忘让丫环带上自己的爱琴。沈妙说道:“表姐,我也学琴了,不过定是弹得不及你好。”
夏玥道:“表妹说笑了,你年纪比我小,又学得比我迟,且表妹有极有天赋,等再过几年兴许我都赶不上表妹了。”说到这儿,夏玥忽然停了下。
沈妙顺着夏玥的目光望去,刚好看到了一位容貌俊朗的少年郎。
沈妙一怔,问:“表姐,那位公子是谁?怎么我不曾见过?”
夏玥笑道:“表妹连平南世子都不曾见过么?”夏玥压低声音,“那便是平南世子,单名一个渊字,不知有多少闺阁女子倾慕呢。以平南世子的家世,便是配个公主也是绰绰有余的。”
沈妙暗自心惊,她问:“表姐喜欢平南世子么?”
夏玥道:“表妹不害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婚姻之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只要是父母安排的,我必然是喜欢的。”
沈妙微微松了口气,若是表姐要与她相争,她未必能争得过。
她悄悄地望了眼裴渊,刚好裴渊望了过来。
沈妙的心顿时如小鹿乱撞。
原来他就是平南世子裴渊,果真如传闻那般。
沈妙轻声道:“表姐,能借你的琴一用么?我近来学了一首新曲,有个地方总是弹不好,还请表姐多加指教。”
夏玥笑道:“好呀。”
沈妙素手一抚,园中琴音铮铮。裴渊望了眼,眼神一深,相貌与沈妙有几分相似,想来也是沈家的姑娘。方才在戏台那边瞧见了沈州与他的夫人夏氏,想必这一位就是沈婠了。
沈婠既是来了,那么沈妙定然也在。
裴渊往周围一扫,并没有见到沈妙的身影,他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他迈开步伐离开了花园。
沈妙一直留神着,见裴渊离去,面上不由得有些黯然失神,手中琴弦也按错了。夏玥笑道:“原来是此处,我学这首曲子时,也常常是在这儿出错。后来我想了个法子……”
沈妙心不在焉的,魂魄早已跟着离去的裴渊一块走了。
“表妹?”
沈妙回神,“原是如此,多谢表姐,我记住了。”
。
魏子骞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急急地赶往了将军府的一处凉亭。亭内只有魏子骞一人,他不停地在亭内踱步,看得出来他有些忐忑和紧张。
他时不时往通往凉亭的小径探望,手心里尽是汗水。
见阿尔迟迟不来,他又左右探望了会,重重地咳了声,“沈姑娘,刚刚不是这样的,唔,嗯,你知道的,我……唉,不对!这样子太矬了!一点也不英明神武。”
魏子骞又道:“沈姑娘,刚刚你看到的并非是真的,是父亲特意如此的。也不对。咳咳,沈姑娘,算起来我们都相识已久了,相信以你的聪慧定能明白我方才……”
“咳咳!”蓦然,一道重咳声响起。
魏子骞缓慢地扭头一望,阿尔和沈婠不知何时竟是站在凉亭的后面,阿尔对他挤眉弄眼的,无声地道:二公子。
魏子骞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
“沈沈沈沈姑娘……”
沈婠不禁失笑,“是,二公子。”
魏子骞怒瞪阿尔,“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阿尔摸摸鼻子,“回二公子,奴才怕二公子久等,就带了沈姑娘抄了近路,从后边的花丛绕过来了。”
魏子骞也没继续责怪阿尔,他轻咳一声,“好了,你退下吧。”
阿尔憋着笑,应诺退下。
凉亭里剩下魏子骞和沈婠两人,方才魏子骞在口里说了好几回,可如今对着沈婠,却是一字也说不出来。他心里着急,魏子骞呀魏子骞,快点开口说些什么吧。
沈婠哪里会不知魏子骞的窘态,可是瞧着他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的,她只觉有趣得很,心想着逗逗他倒也是不错的。
沈婠故意不说话,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就这么无声地看着他。
一时间,凉亭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偶尔拂过的风声。魏子骞的脸也红得堪比不远处的娇花,鲜红似火,良久,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你……你用过午饭了么?”
沈婠忍不住了,笑出声来,“二公子,已是用过了,魏府招待得相当周到,饭食很是精致美味。”
“我,我去让厨娘再给你做些带回沈府去。”
说罢,竟是拔腿就要跑。
沈婠道:“二公子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么?”
魏子骞停下步伐,转过身来,挠了挠头,“我差点就忘了。”
沈婠见状,也不逗他了。她道:“我晓得二公子想说什么,我常常来将军府,几位公子性情如何,威远将军和夫人又如何,我都有看在眼底的,心里是再明白不过的。二公子无需向我解释什么,我知道的。”
不料魏子骞却是摇头,“不,我得和你解释。”
他走回凉亭,一脸郑重,“沈姑娘,你万万不能误解了我。”
沈婠笑道:“我怎会误解了二公子,二公子一表人才,乃是人中龙凤。”
魏子骞刚消退下去的通红又恢复了。
“你……你真的这样认为?”
沈婠认真地点头。
魏子骞喜笑颜开,眼神熠熠生辉,仿若夜空里最为耀眼的星辰。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沈婠不得不推翻先前自己的念头。
魏子骞此人,甚好。
她……有些心动。
只要威远将军不再走上一世的老路,若想扳倒平南侯府,威远将军府也能是一大助力,且李氏当真是待她如女儿一般,魏府里的人也是极好相处的。若是能嫁给魏子骞,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下半辈子铲除裴渊后的美好生活。
沈婠在心底算计着,她瞅了瞅魏子骞,忽而又觉得有些内疚。
他待她如此真诚,她却是满怀心机。
魏子骞不曾注意到沈婠的心思,他此刻脑子里只有沈婠夸赞他的话语,面上笑容是愈发灿烂了。阿尔看着自家公子与沈姑娘站在一块笑得意气风发的,心里也十分欣慰,只觉他们俩就是金童玉女,天下间找不到比他们更为相配的了。
孰不知,这般场景也落入了另外一人的眼底。
裴渊抿住唇角,眼神幽深,只听他轻哼一声,悄然离去。
☆、54晋江独发
裴渊回了平南侯府;他的面色颇是难看。
今日威远将军生辰,卫节并未跟着裴渊一块过去。随着裴渊年纪的增长,裴渊愈发不喜有人跟在自己身边。所幸裴渊手脚功夫不错,今日又有平南侯夫妇同去,卫节便留在了府里。
卫节递上一杯茶,小心翼翼地问道:“世子;可是谁在威远将军府里惹你不高兴了?”
裴渊喝了口茶,面色也有所松缓。
离开威远将军府时;裴渊的脑子里一直都浮现着沈妙与魏子骞相视而笑的场景,那般情景下;孤男寡女的,两人又是年纪相仿,笑得如此欢喜;说他们俩没有私情,不管别人信不信,横竖裴渊是不信的了。
他堂堂平南世子,哪里比不过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裴渊重重地搁下茶杯。
瞧着裴渊面上乌云沉沉的,卫节迅速地在脑袋里想着威远将军府里到底有什么能惹恼了世子。卫节很是懊悔,早知就跟着世子一块过去了,不然如今也无需在这儿瞎猜。
卫节道:“世子这是怎么了?”
裴渊说道:“去把檀香点上吧。”
平南侯老夫人乃是礼佛之人,平日里极爱点檀香,裴渊常常会去与老夫人说话,潜移默化之下,裴渊也渐渐喜欢上檀香的味儿。每回一点,他的心神总会变得宁静。
卫节点上了檀香,扭过头一瞧,裴渊已是在榻上躺着了。
裴渊闭着眼道:“卫节,我歇一会。到晚饭时再叫我起来。”
卫节应诺,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时,卫节悄悄地看了裴渊一眼,裴渊正把玩着一个福袋。那个福袋卫节并不陌生,这几年来他常常见到世子在把玩,绣功并不算是上好的,但世子却格外钟情于它。
卫节知道那个福袋是世子与沈家的姑娘下棋时赢来的。
只不过这几年来,世子专心于课业,甚少提及沈姑娘,卫节也几乎要忘记了沈姑娘此人。如今也不知怎么的,冷不丁就想起来了。
不过见世子脸色阴晴不定的模样,卫节也不曾往那方面想。
他退了出去。
丫环茗曦在外头站着,她问:“卫大哥,世子是怎么了?”
卫节叹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威远将军府遇到不顺心之事吧。世子如今在榻上歇着,茗曦姑娘你看着点,莫要让人扰了世子。”
茗曦笑道:“我侍候了世子好些年,世子的喜好厌恶都是牢牢地记在心底的。”顿了下,似是想起什么,茗曦又道:“方才蓝嬷嬷过来了一趟,老夫人要见你。”
。
平南侯老夫人这一生什么没有经历过,如今年纪大了,人一老便总喜欢热热闹闹的,要是有几个糯米团子围着自己哭哭笑笑的那就更好不过了。
如今自己最为宝贝的孙子年已十七,老夫人开始打起曾孙的主意来。
只是如今裴渊还不曾娶妻,这曾孙就像是天边月亮,捞也捞不着。老夫人记得自己的儿子十五岁便已有了通房,可现在这孙子都十七了,她特地为孙子准备的几个美貌可人的丫环完全没有派上用场,说句忧心的话,这孙子正经得很,怕是连开荤都不曾有。
卫节进来时,老夫人正是一脸阴沉的。
卫节心里咯噔一跳,心想今日是怎么了,个个都乌云压顶的。
老夫人问:“你平日里常跟在世子身边,可知世子有无属意的姑娘?”
之前裴渊嘱咐过卫节的,他去容神医那儿与沈姑娘下棋一事不得说与其他人。卫节是个忠心为主的,保密功夫乃是一流。他道:“回老夫人,没有。”
老夫人细想一番,只觉这样下去不行,都这个年龄了还没有开荤,以后说出去了难免会被人笑话,等一开荤,孙子自然就晓得女人的好处了。
老夫人道:“你去让茗曦过来吧。”
。
裴渊用过晚饭后,去书房里看了会书。下午歇了会,裴渊的脑子也清醒得多。他相当有自信,魏子骞压根儿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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