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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珍居田园-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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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大伯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就想着,等我有钱了,一要弥补爷爷、大伯、大哥为了我们受的苦,二要好好孝敬你们。
现在我有了银子,我觉得就跟珍儿说的那样,事儿要一件一件的做,所以这些银子,我想着就先拿来弥补爷爷、大伯、大哥你们受的苦。至于这些孝敬什么的,以后我用行动来证明就好了。”
叶白芷说完把银子推到了叶老爷子面前,一脸的坚定,完全看不出不舍的情绪来。
叶老爷子看也没看银票一眼,两眼在屋里人的脸上挨个看了看,除了毛氏赞赏的看着叶白芷,孙氏一脸的骄傲欣慰,叶石韦眼泛泪光,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呆愣。
招了招手,叶白芷忙跑到叶老爷子身边,把他搀扶起来。看着屋里众人,叶老爷子道:“这么些年,我一心只想着学医术,忽略了对几个儿子的管教,才害得石斜兄弟俩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一直很愧疚,也很自责。可是我们家糟了这样的罪,经历了这样的波折,我也还是希望她能继续保持着,等出外拼搏的儿孙累了,回来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吃饭的时候,看到你们各有小心思,说实话我很伤心,也很难过,我以为我们这个家就这样了,以后肯定是要落败了。可是,看到白芷,我才觉得,我们家还是很有希望的。她一个姑娘家都能这么明大义,知道感恩,知道人不能两眼盯着钱财,这就让我欣慰。”
“今儿这银子,她既然拿出来了,我少不得得问问,老二家的、白芨,你们舍得把这钱舍出去吗?”叶老爷子看着孙氏跟叶白芨问道。
孙氏直点头,不停的说愿意,叶白芨看了看她姐,喃喃道:“我听我姐的。”这一句话立马取悦了叶白芷,她少有的摸了摸叶白芨的头,满脸自豪。
第二百五十一章 明算账
大清早的,方海就在院子里劈柴劈的哼哧响,珍儿睡不着,只好穿衣起床了。
本来今儿是要去送夏嬷嬷的,周小姐是今儿启程去京城,本来夏嬷嬷一家也是今儿要启程的,结果因为盼儿最近害喜的反应太大,再加上嫁妆里有很多笨重的东西,周夫人就吩咐夏嬷嬷他们一家随着运家具的车队直接启程去信阳,这样他们就要走的慢一些,也可以晚些时日再出发。
珍儿穿衣的时候,才想起怀里的银簪子,昨儿光记得笑话叶白芷了,这最重要的事儿却给忘了。
叶白薇的亲事就定在四月初六,也就剩下一个月了,最近毛氏他们忙得不行,还是早些送过去吧。
洗漱完了,珍儿刚端上碗,就看到叶白芨一蹦一跳,高兴高兴的往茅草屋来。珍儿往她身后看了看也没看到叶白芷的身影,今儿可怪了,叶白芷没来,叶白芨敢一个人过来?
“方海哥,忙着呢。”叶白芨从方海身边走过的时候,还笑着打了招呼。方海愣了一会儿,才憨憨的笑了算是回应。叶白芨也不在意,一路蹦蹦跳跳的进了屋,见到珍儿也是欢欢喜喜的,“珍儿姐,还在吃早饭呢。快些吃吧,爷爷有事找你呢。”
珍儿一个不慎,一口粥呛在了喉咙里,让她咳个不停。叶白芨忙过来帮她拍后背。
她没听错吧?叶白芨叫她姐?
珍儿抬头看了一眼叶白芨,见她满脸关怀的望着自己,“珍儿姐,好些没?”
听到这关切的话,珍儿又是一阵猛咳。就连屋外的方海也听到珍儿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了,进屋看了看,给珍儿倒了杯水。珍儿把水喝了才觉得好些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珍儿也没心吃饭了。跟着叶白芨去了叶家,一路上看着叶白芨的背影,珍儿深深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一路走进叶家,珍儿才发现叶家众人一个不少的都在堂屋里坐着,就连叶白芨进了屋也找到孙氏,跑到她旁边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看到珍儿进来,叶老爷子点了点头,示意珍儿找个地方坐,等她坐好了。才开口道:“昨儿晚上白芷找我,跟我说了些事儿。前些日子,她娘受知县夫人所托。帮着缝了幅绣品,知县夫人给了些赏银,她觉得自个一个小姑娘拿着不合适,就把银子给了我,想让我帮着理理。你们也知道。这么些年,我都没管过这些事儿,不会说到了今儿我就会管了。银子我还给白芷了,她今儿有话说。”
叶老爷子说完,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移向叶白芷,等着她说下文。
叶白芷清了清嗓子。道:“这银子是我娘挣来的,本来我也不应该花她这银子,可是我年说了。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叶家的,所以这银子属于叶家。我把银子给爷爷、给大伯是想让他们帮我管这银子,可既然爷爷他们不要,觉得这是我们自家的钱。那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蒋氏听叶白芷一口一个银子的,不屑的撇撇嘴。没见过大钱的人还敢一口一个挣的银子,哼,就是把她们娘仨都给卖了,我看也没几个铜板,还跟叫银子。
叶白芷没心思想蒋氏他们怎么想的,直接道:“昨晚我跟我娘、我妹,我们娘仨商量了一夜,既然大伯说分家了谁家挣的银子是谁的,那我们今儿也来亲兄弟明算账。”
叶白芨正襟危坐的坐好,特别是叶白芷提到她名字的时候她还自豪的笑了笑,好像说的不是他们要把银子送出去,而是挣回来一样。
“我爹跟三叔坐牢的时候,爷爷、大伯他们都为了我爹到处奔波,大伯跟大哥还受了牢狱之灾。既然要算账,那这笔账也应该要算算。昨儿晚上我们粗略的估计了一下,爷爷两次来回楚州府,不管是吃住还是大点的,用得银子不下三十两,这些银子我们给。”没等叶老爷子反驳,叶白芨就屁颠的拿了张白纸,上面写了三十两银子,把纸放到叶老爷子旁边的桌子上,又飞快的退了回来。
叶白芷拦住想开口说话的叶老爷子,继续道:“大伯跟大哥两个人无端受了牢狱之灾,不管怎么说是因为我们家引起的,给点补偿不为过。这里是二十两银子,是我们给大伯、大哥的一点儿心意。”叶白芨照样拿了写着二十两银子的白纸放到叶石韦手旁的桌子上。
叶白芷垂下头,继续道:“大伯跟大哥被关在牢里,大伯娘跟白薇姐担忧不已,到处托人托关系要进去探望你们,期间花费就做十两银子吧。”这回叶白芨没拿白纸了,二十抓了十两的碎银子递到毛氏手里,毛氏推脱不要,叶白芨丢了就要。
“大伯娘,你就先拿着吧,有异议我们等会儿再说。”叶白芷看了一眼毛氏,然后转过头盯着珍儿,道:“我听贯仲说了,爷爷这两回去楚州府,你都给他带的有银子,还有请莫账房吃饭,打点狱卒,请大车店的人吃酒,给客栈掌柜送东西……这林林总总我也没个具体的数儿,但是肯定比爷爷他们要花的多得多,我就给你六十两银子。”叶白芨这回拿的还是写了六十两银子的白纸递给她。
珍儿见叶白芷满脸希翼的看着她,也没开口反驳,接了纸静静的坐着,等着他们把家务事料理完了,再来忙她的事儿。
叶白芷环顾四周,见屋里各人神色各异,继续道:“之前我爹跟三叔被除名的时候,他们买的那二十亩地说是要留给爷爷养老用的,现在我们家里遭了难,家里没了主心骨,只剩下些孤儿寡母,所以以后就要依仗大伯跟大哥了。我们娘仨想过了,银子什么的都没有田地可靠,所以想请大伯帮着再买十亩地,我们家跟三叔家一家五亩,这是我送给三婶一家的。以后有了田地,咱们还跟之前一样,亲兄弟明算账,也不说谁占了谁家的便宜。要想过好日子,自个挣去。不知三婶有没有意见?”
蒋氏震惊的望着叶白芷,她倒没想到叶白芷一个小姑娘家倒有这个魄力。五亩地呀,得五六十两银子呢,她说送给他们家,这么好的事儿谁会拒绝?
“那三婶在这里就谢谢白芷了啊,我们白芷是长大了。做事稳妥人也长得好,这以后还不知道得便宜谁家呢。”要说奉承人,蒋氏可是各种翘楚。要不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郎中的夫人怎么会在城里夫人圈混开的。
“我没想着嫁人,我说招赘的话是真的。”叶白芷淡淡的说完这一句,就转身对叶石韦道:“大伯,这个事儿就麻烦你了。”
叶石韦看了叶老爷子一眼,又看了看毛氏。才接道:“白芷,你要说的话说完了没有?”叶白芷点点头,叶石韦才接着道:“那你说完了,我说两句。你刚刚的分法,从大的来说是没问题,可是要是仔细说来就是分的太清。我跟你爹是亲兄弟。他连累我坐牢,那是他的事儿,跟你没关系。跟你娘就更没关系了。这是你娘凭手艺挣的银子,我不能要。你爷爷的银子我当你孝敬他的,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这银子你拿回去吧。另外这买田地的事儿,我也跟你说实话吧,之前除名的时候衙门要求换田契。我们都写的是你爷爷的名字,你们有条件的时候孝敬他一些。他手下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你们遭了难,他在拿着这田地心里就不舒坦了。前些日子他就跟我说了,找个时间让你跟苏叶你们俩跟我去衙门一趟,咱们把田契换了,还是写你们自个的名字好。所以这田地你们也不用买了,有了这些田地,足够你们两家子过活。”毛氏在旁边听得,也暗暗点头。
杜云虽然心里不甘,但昨儿晚上刚被叶苏木训斥过,今儿可不敢再贸然开口了。
叶白芷刚想反驳,见珍儿对她微不可察的摇摇头,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又见珍儿手指微动,一开始还有些怔愣,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过来珍儿的意思,高兴的开口道:“那要是大伯这样说,我就占了大伯一个便宜。不过我本来是打算买十亩地的,连银子都准备好了,现在大伯打算给我们田地,那这银子就给大伯了,算来也就当大伯卖了个人情给我们,田地也算买一送一了吧。”叶白芷说着,亲手把一百两银票送到叶石韦手边。
叶石韦看着手里的银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叶老爷子又看了看毛氏,抖着手把银票塞回叶白芷手里,“那本来就是你们两家的田地,大伯要是再收了你的银票,那大伯是什么人了。还有,这银子也给你。”叶白芷当然不肯收,两人推搡着。
珍儿见他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开口道:“大伯,要不容我说两句?”毛氏他们都听了动作,示意珍儿说,清了清嗓子,珍儿郑重道:“我觉得吧,就跟白芷姐刚刚说的那样,她的还不都是叶家的,这银子吧,我看这样,也别分了,还是合在一块儿,大伯、大伯母不妨去县城买间铺子,就是自家不做生意,赁出去,每年收个租子也成。再则,就是以后自家想做生意了,也有个县城的铺子。二来,你们家的田地本来就够多的了。这种地是靠天吃饭的,谁知道那年会风调雨顺,哪年会颗粒无收的,所以买个铺子放在那儿也稳妥。反正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大伯你们觉得怎么样?”
叶白芷两眼亮晶晶的瞅着珍儿,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叶石韦跟毛氏两人对视一眼,都转过头看着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笑着看着珍儿跟叶白芷,点头道:“这个法子可行。至于买什么样儿的铺子,铺子算谁的这些,你们就先算算吧。我这三十两银子也给你们,算是我入的银子。”
既然叶老爷子都同意,这事儿当然是没有异议的。
毛氏看着珍儿,问道:“那这铺子怎么分好?”
珍儿见满屋子的人都盯着她,特别是蒋氏跟杜云,两眼泛光的都快要把她给烧着了,讪讪的道:“我哪儿知道怎么分呀,我就是小孩子瞎说的,大伯娘这事儿得你们自个商量。我家里还有些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哦,对了,这银子白芷姐给我给多了,我怎么说也没这么多银子呀。我也给退回去,要不算铺子我入一份也行。我先回去了啊。”珍儿说完拔腿就开始跑。
等到珍儿走了,毛氏才叹了口气,自家接着商量着怎么办。
第二百五十二章 闲磕牙
阳春三月,烟花浪漫,万物复苏,到处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河边低垂的柳枝上已经发了细细密密的嫩芽,远远看去,与翠绿的河水相辉映,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景色。
不过在农村,这样美丽的景色却是没有很多人有闲情逸致去欣赏的。
珍儿跟方海一人端着一盆的衣裳到了河边,就见到河边已经有两三个小媳妇跟大姑娘在洗衣裳了。珍儿让方海放下盆子就让他先回去了,等到她洗好衣裳以后,只要在河堤上扬扬手,方海在家门口就能看到,就会来帮她把衣裳搬回去。
河边上有两个佝偻的老妇人正在摘新长出来的嫩绿的柳芽,乡下人家很少有买得起茶叶的,即使买得起的也舍不得喝,所以都是春天的时候摘柳芽炒了泡水喝,秋天摘野菊花泡水。
说来珍儿来榆树村也快一年了,即使她平时不常在村里走动,但怎么说她去年在村子里收购了不少东西,让村里人都挣了不少银钱,再加上她为人知礼,出手又大方,去年还送了好多小鱼给村民吃,村里人对她的印象也都还不错。
而方海自从签了卖身契以后,珍儿也没约束着他,他也常去大壮家、二妞家、七叔家走动,村里人即使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但也对他熟识了。最近几次他每次帮珍儿送衣物来河边,都会碰到小媳妇们。他脸皮薄,一见到她们就不好意思,偏偏有一个媳妇子胆子大也泼辣,见方海害羞就偏偏喜欢逗逗他,每次都把他逗得面红耳赤、慌不择路的逃走,让河边的小媳妇们爆笑不止才罢休。
今儿虽说那媳妇不在,却也有人知道方海脸皮薄了。接了这调戏他的任务,“哎,小哥,走啥呀?你东家一个小姑娘碰这么冷的水,冻伤了手怎么办?来,你喊声好姐姐,我帮你东家把衣裳洗了怎么样?”
初春的天气虽然回暖了,但是水里还是冷的。每次洗完了衣裳,珍儿的手都懂得通红的,看着挺吓人。其实也不是很冷,因为洗衣裳的时候全身都在活动。
方海面红耳赤的看着正在奋力洗着床单的一个小姑娘冻得通红的手,脸上犹豫不决。
“就是。快快,叫声姐姐听听。”旁边也有人见方海没有动弹,以为他真的被骗住了,唯恐天下不乱的乱和着。
珍儿却是知道方海没有走绝对不是在想要不要叫那些人一声姐姐,而是他在想要不要留下来帮自己洗衣裳。
“几位大嫂子就放过他吧。方海脸皮薄,可禁不起你们这样逗,要是等会儿把他逗哭了,可得好一会儿哄呢。”珍儿笑着帮方海解围,“我是不怕他哭的,就是等会儿要劳烦几个嫂嫂哄他。让哥哥们误会了就不好了。”
几个叫喧的正起劲的媳妇一听,也知道这是珍儿在提醒她们不要闹的太过火。乡下人家虽说礼教不太森严,相互之间开些玩笑相互打趣一下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要是闹的狠了,人家也只会说是你不守妇道。
珍儿递了梯子过来,那几个人也不是个笨的,当即借着梯子开口道:“哎哟,真是无趣。这方海,说来也有十三四岁了。怎么还这么害羞,一说话就脸红,一打趣就哭,这可不行啊。我跟你说,你们家东家那是个有能耐的,就指望着你们这些人为她搭把手,分担分担了,你这太害羞,还怎么做事呀,以后得改知道吗?好了,快回去吧,看看你这脸红的,真跟我们调戏了你一样。”那媳妇不耐的冲方海挥挥手,好像很烦他似的把他给打发走了。
看到方海飞快跑走的身影,河堤上又是一阵欢快的笑声。那个摘柳芽的老妇人笑着打趣那个媳妇道:“红梅,你刚刚那可不就是调戏了人家小子么?这是珍儿人好,要是别家的人,非得带着小子打上你们家门口不可。”
“哎哟,红梅姐调戏小子,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子,这事儿非得跟胜子哥说说不可。”旁边有人跟着叫道。红梅红了脸,嗔怒的瞪了那人一眼,扬手在她身上拍了一把,不过珍儿可是看的真真的,那一巴掌也就看着吓人,打到身上却是一点儿疼都感觉不到的,看来这红梅跟胜子夫妻两人的感情很好。
接下来,河边就说起了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而最让村里人感兴趣的,一来莫过于下个月叶白薇的出嫁,二来是叶白芍急匆匆的定了亲,三来是叶家虽然低调却在城里大手笔的买了个铺子。
“珍儿,听说白薇出嫁,嫁妆很丰厚呀?都有些什么呀?你知道不?”一聊起这个话题,不管老少都很有兴趣,摘柳芽的老妇人连手上的活计都停了,扎着麻袋坐到了堤边,支着耳朵,两眼亮晶晶的瞅着珍儿,一脸好奇。
有一个洗好了衣裳的小姑娘也舍不得走,把洗衣盆端到河边,靠着老妇人坐下来,也是一脸等着珍儿说出震撼他们的话,让他们羡慕一下。
珍儿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道:“其实也没什么,本来也没什么,乡下人家嫁闺女不就那几样嫁妆么,别人家有什么,我白薇姐也就是那几样。要说多了,也就是多了几个好木头打的箱笼罢了。这锯木头的时候,不也请了村里不少人的嘛,就那回拉回来的那些木头。还有就是打了两根簪子,我伯娘说,姑娘家要有两样拿得出手的收拾,就给打了两根簪子,就这些,没啦。”
围着珍儿的一群人听的索然无味,不死心的问道:“那簪子是什么样的?是不是金的?几两重?是在哪家金铺打的?”
“哪有金簪子呀?那得多贵呀?现在城里的金价又贵了,别说是金簪子了,就是金耳钉也买不起呀?乡下人谁戴的起那个呀,戴了跟土财主似的,出个门还得小心看着,怕丢了。戴不起,戴不起。”珍儿好笑的摇摇头。
其他人听她这么说,心里都相信了,毕竟都是住在一个村子里的,每家有多少地,每年打多少粮食都是算的出来的。其他人觉得叶家富裕点儿,一来是他们从城里回来的时候一下子大手笔的买了三十亩田地把人给震住了,二来是叶老爷子还有个手艺活,那治病救人能挣多少银子可是不好说的。不过去年叶家祸事不断,还下过大牢,村里人都猜测他们家的银子都拿去大点了,所以都有些好奇叶家这回嫁女儿肯定很寒酸,说不定会出来借钱,有好几家相熟的把银子都给准备好了,可是这婚期一天天的临近,叶家却像一点儿不急,前两天还出了两件大事儿,真的是把村里人又给震住了一遍。
“哎,我说,那白芍今年过了年也才十六呀,她怎么这么急的定了亲呀?还跟白薇前后脚出嫁,这也太急了吧?”那个叫红梅的小媳妇皱着眉,一脸疑惑的问着。
珍儿脸上闪过一丝羞恼,不过她低着头在搓衣裳,所以没人看到,“也不算急,城里人成亲都早。而且白芍姐这门亲事是去年五月就开始说了的,也相看了很久,年前决定定下的时候,家里又出了事儿,就给拖下来了。男方那边是做生意的,这天暖和了就要出门了,所以想先把亲事办了,这样家里有人照料着,出门也放心。”
“哟,这是嫁到享福的人家去了。这从去年就开始相看,就是白芍家出了事也没变卦,这人品多好呀!人白芍就是有福气,你看看这没出嫁爹能干,嫁人也嫁了个能干的夫婿。”一个小媳妇涩着牙感慨着。
红梅使劲拧了把衣裳,咬着牙也跟着道:“这就是同人不同命,你看看人叶二伯家的孙女,哪个不长的如花似玉的,白薇嫁了个秀才,这白芍也嫁了个有钱人家,这以后白芷、白芨、白果还不定花落谁家呢。”
几个小媳妇估计是在感叹为什么没人家那样的好命,静默了一会儿,珍儿看她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还以为她们八卦完了准备回家了,结果几个人围着珍儿坐的更近了,继续追问道:“唉,听说叶大伯在城里买了个铺子呀?花了好多银子呢,是不是呀?”
这消息传得可够快的,珍儿心里颤了颤,一脸疑惑的问道:“铺子?什么铺子呀?谁买的?在那条街上?我怎么不知道呀。”
那小媳妇推了珍儿一下,砸吧一下嘴,挑高眉道:“你还瞒着我,昨儿我们家的去隔壁村子里逮小猪崽,都听人说了,杜大娘现在可拽了,出门就对人家说她女婿发达了,在城里哪条街买了个前后院的大铺子,人家连铺子门朝哪儿开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还有假不成?”
珍儿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懵懂的问:“我怎么没听说过?难道是杜云大嫂的堂弟给买的?我听说她堂弟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进出都有人前呼后拥的,可威风了。对了,那铺子的门朝哪儿开来着,回去了我问问杜云大嫂,看她知不知道这事儿?这可是个大喜事儿啊!”最后一句珍儿说的咬牙切齿。
第二百五十三章 要强
一脸阴沉的回了家,珍儿把洗衣盆往院子里一扔,也不理会方海一脸的纳闷,错着牙一阵风似的跑去叶家。
叶老爷子正在医庐里给几个长年的老病患抓药,因为逆着光,珍儿进来他只看到了人影,却没看清她的表情。珍儿打了声招呼就一溜烟的跑进屋里了。
叶老爷子只当珍儿是守礼节,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晃悠,才飞快的进屋了。
珍儿一路穿过二房、堂屋,走到堂屋门口,看院子里静悄悄的,东厢房里却传来阵阵说笑声,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镇定的去了东厢。
最近孙氏在帮着叶白薇赶嫁衣,本来她的那件嫁衣就绣的不错,不过最近有孙氏的帮忙,绣出来的东西就更加不一般了。毛氏、蒋氏他们都聚在东厢房里看绣好的嫁衣,叶白薇给公公、婆婆、小姑、小叔绣的鞋,都一边赞叹一边打趣叶白薇,于是东厢房里热闹非凡。
还没进屋,珍儿就听见里面传来杜云格外响亮的声音。
“谁家的姑娘有我们白薇这么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的?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姑娘,可算是便宜他们蔺家了。”
珍儿从来不知道看着柔柔弱弱的杜云,会发出这么爽朗的话来。就像她也没想到过之前那么爽朗大气的常珊,一旦做了叶石斜的小妾,就收起她身上所有的光彩,变成一个娇柔文弱、让人无限怜惜的小妾一样。她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好。
也或许是她从没看清过这些人。
叶白薇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把脸埋在鲜红的嫁衣里,只露出红扑扑的耳朵。
毛氏、孙氏、叶白芷她们又发出一阵哄笑声。珍儿在门口踌躇了一下,转身正准备走,却被叶白芨眼尖看到她了。
“珍儿姐,快进来。白薇姐的嫁衣真漂亮,你快进来看。”叶白芨的声音里还带着没有消散下去的笑意,听起来微微有些变调,但珍儿还是听清了她的话。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珍儿,毛氏一边把桌上凌乱的东西理好,一边招呼珍儿进门。
“珍儿,你去干啥了,我刚刚去你家里,只看到方海,问他你去哪儿了。他也支支吾吾的。哎哟,最近跟他说话真费劲。”叶白芷抱怨道。
“珍儿姐去洗衣裳了吧,看她袖子还没捋下来呢。”叶白果指着珍儿卷起的衣袖。扬声道,好像在为自己发现这个问题而骄傲一般。
珍儿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衣袖,可不是还高高的卷着么,她也是气糊涂了,就这样急匆匆的跑进来。幸好爷爷刚刚在看诊,要不然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呢。
珍儿冲叶白果笑笑,道:“还是白果聪明,我刚刚是去洗衣裳了。这是白薇姐的嫁衣呀,这花样看着真好看。”
叶白薇害羞的道:“这都是二婶的功劳,我的绣工可绣不出这么好看的花样来。”孙氏一脸的高兴。也说话。
“这么好看的绣衣还是收起来吧,要是不小心蹭脏了,那可就不好了。”珍儿远远站着都能感受到从叶白芍身上传来的那种愤恨以及嫉妒。她也不相信叶白芍是什么良善的人,要是这嫁衣真的惹了她眼红,还真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毛氏虽然没明白珍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珍儿不会无端端的说这话,笑了声道:“对。这东西得赶紧收起来。”话岁说着,手底下的动作一点儿都没慢。小心的把嫁衣用细棉布包好,鞋子也另外收好,把东西都放到箱笼里了,毛氏才放下心来。
东厢房住了叶石韦跟叶石斜兄弟俩,本来就很拥挤,当初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隔出了两个房间给叶苏木、叶白薇兄妹俩住的,这房间的小就可想而知了。刚刚一群人都围在床边看嫁衣还不觉得挤,现在东西都收起来了,几人巡视一圈儿连个做的地方都没有,才觉得这房间的确是小了。
说了会儿话,蒋氏就带着阴沉着脸的叶白芍跟一脸欢喜的叶白芍回了西厢房。孙氏也带着叶白芷、叶白芨回自己屋去绣荷包了。
毛氏打发杜云去看小茵陈醒了没有,又让叶白薇拿了针线在门口绣荷包,就跟珍儿在屋里说话。
珍儿心里只迟疑了一下,就原原本本的把在河边听到的话都说了。没说的时候,她心里还憋着一肚子气,也觉得自己可能管的太宽了,可是说完才觉得心里轻松了,也觉得自己做的对了。
毛氏还没听完珍儿的话就沉下了脸,直接问道:“真的说的是连门朝哪儿都知道?”
珍儿点点头,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可不像是道听途说的,这要不是真的去看过,怎么可能说的那么清楚,连门朝哪儿都知道。
叶家买的那一家铺子,正好是位于三条街的交汇处,门开的也有讲究,不朝东街不朝西街也不朝北街,倒真真正正的是个坐北朝南的走向,这是看了风水先生才选的朝向。听说原来铺子的生意也很好,只是因为前东家有急用才出手,而且是要现银,这才让叶石韦他们捡了个便宜。
给叶家介绍这个铺子的正好是之前给珍儿介绍买的的袁中人,帮着叶家便宜了一些银子不说,就连租铺子的人也找到了。前天叶石韦带着叶白芷、叶苏木去城里签了买铺子的文书,还顺带把租赁的文书也给签了,所以说他们现在手里买了铺子还租出去了,一点儿后顾之忧也没有。
可是,前天才安排好的事儿,昨天在隔壁村子就传开了,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睛,要不是自己家里有人到处宣扬,别人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气到极致,毛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她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些累,靠坐在床头。无力的道:“这事儿你做的很对,不管自家家里是个什么样儿,出去都不能把事儿说的太清。我把事儿交给你,也就是看你懂分寸,你果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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