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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珍居田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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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叶苏木憨笑两声,道:“这是练出来的,说起来还得感谢珍儿妹子。”
珍儿甜甜笑道:“苏木大哥自个聪明,琢磨会了这些,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远远看着快到点儿了,珍儿说话的声音更大了。
叶苏木赶着车,跟珍儿闲聊着,刚走到拐弯的地方,突然听珍儿尖叫起来,叶苏木忙拉住牛车,关切的问道:“妹子,怎么啦?”
珍儿颤抖着手指着草丛里穿着桃红色衣衫,看着像是个人形一样的东西。叶苏木顺着珍儿的目光看去,慢慢的走到旁边去把那人翻过来,入眼的赫赫是叶白芨。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救人
里屋里,叶白芨躺在床上,小脸苍白着,眼窝深陷洒下一片黑影。孙氏看着这样憔悴不堪的叶白芨痛哭不已。
叶白芷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帷帐下的叶白芨,站在门口不动。
外屋,叶老爷子、毛氏夫妇正在问叶苏木话,隐隐还有叶苏木的声音传来。
“……我跟珍儿妹妹赶着牛车正在说着话,刚拐了个弯,珍儿妹妹就发现草丛里露出的衣裳,她惊叫了一声,然后我就停了牛车下去看了看,谁也没想到竟然是白芨妹妹。妹妹身上的衣裳还是完好的,脸上跟手上看着也没受什么伤。我们也不知道白芨妹妹发生了什么事,就赶着牛车把白芨妹妹拉回来了。”说着叶苏木好像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又有声音传来,“还是珍儿妹妹心细,说这样带着白芨妹妹回来不好看,我们又绕了段路,从后山那边回来的,一路上也没碰上什么人。”
叶苏木这样一解释,叶老爷子、毛氏夫妇都暗松了口气。这姑娘家的名声是最重要的,叶白芨要是就这样躺在牛车上被一路拉回村子里,那她这一辈子可真的就毁了。
叶白芷显然这个时候也想到了这一点,对珍儿低声道:“谢谢你,珍儿。”
珍儿有些赧然,“白芷姐,你不怪我出馊主意把白芨吓成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可当不起你这谢。”
叶白芷从来没想过要责怪珍儿,就连阿大他们,她心里也是感激的。这事儿要不是他们发现的早,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珍儿碰了碰叶白芷的胳膊,道:“白芷姐,你进去劝劝二伯娘。别哭坏了身子。”还有,别在这个时候显得太凉薄,即使要跟叶白芨秋后算账,也不能落下话柄。
叶白芷想到珍儿之前跟她商量的,即使现在很不想看到叶白芨那张脸,也还是忍着气进了屋。
“娘,别哭了,妹妹这不是没事儿么。你说她本来就害怕,你这一哭她心里更没底,等会儿醒过来不是更难受么。”叶白芷递了块帕子给孙氏。安慰道。
孙氏接过帕子擦了擦眼睛,可是泪水还是不住的往下流,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叶白芷。心疼的抱过她,又开始痛哭,“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白芨怎么会遭这样的罪呢?”
毛氏本来想进门看叶白芨醒了没有,一进来就听到孙氏这句话,也跟着问道:“这事确实得查清楚。为什么白芨小小年纪就遭了这罪。”
一个小姑娘晕倒着躺在荒山野岭,虽然身上的衣裳完好,可这怎么也不像是恶作剧,这要不是碰到叶苏木跟珍儿他们俩赶早去县城卖蘑菇,不管叶白芨碰到谁,这一辈子可都毁了。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仇怨要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
叶白芷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低眉顺眼的道:“这事,应该跟我们这里没有关系。我跟珍儿天天县城、村子里跑也没出什么事,怎么白芨好好呆在城里,还会有了这样的祸事?”
叶白芷这话完全为毛氏、孙氏她们指了方向。招祸的不是我们,肯定是她爹跟三叔那些不让人安心的家伙。
没进门之前,毛氏跟叶石韦偷偷商量了一下。他们也认为肯定是叶石斜那边出错了。
“难道,还是那件事情没解决?”毛氏睁大眼睛看着孙氏。问道。
孙氏也被问的一顿,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她爹说要去城里住,只说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可是我们在县城都住了那么久了,新宅子买了,仆从也买了,她爹也天天去酒楼,都没出什么事儿呀,怎么现在又有了这事儿了。”
毛氏点点头,“看来可能还真的是那件事没解决彻底。”
叶白芷见他们三两句话就要把这件事往旧恨上面推,心里暗暗着急,可也想不到什么话来把事情引开。恰巧珍儿端了水进来让孙氏洗脸,叶白芷看到她,心里突然镇定下来,暗呼了几口气,才道:“我看不像。这要是旧怨,他们能让我爹那么张扬的在县城蹦跶那么久?那不是打他们的脸嘛。”
叶白芷见毛氏孙氏脸上果然有松动的迹象,再接再厉道:“我可听说了,我爹最近在县城花钱很张扬,大手大脚的,跟那家财万贯的爷也差不了多少。他哪儿来的钱?他从哪儿来的那么大底气?还敢跟我爷说要另立门户,我看这祸事十有八九是他最近才招惹上的。”
叶白芷话说的凉薄,可这会儿毛氏孙氏他们也顾不得指责她了,因为她话虽然不好听,可这道理说的也有几分。
最近毛氏虽然不去县城,可是叶苏木回来也说过,他有几回跟珍儿去醉云楼送蘑菇都看到他二伯了,店里的活计都叫他叶二爷,态度热情又恭敬。他二伯看着也是店里的熟人,点的菜都是最好的,就连给活计打赏也都是碎银子呢。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必须得有一个特别能挣钱的活计,可叶石斜又没有本钱去做生意,他哪里能日进斗金让他这样挥金如土的?毛氏越想越心惊,也顾不得跟孙氏他们说,急急转身出门直接去找叶石韦还有老爷子商量了。
孙氏见毛氏走的匆忙,心想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她心里着急也想去看看,可这会儿叶白芨还没醒,她有不放心,一时有些踌躇。
叶白芷看出她娘的犹豫,道:“娘,你在这里陪着白芨,我出去看看。”说完也不等孙氏应话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珍儿看着愁眉苦脸的孙氏,心里有很深的歉疚,可是这事儿有不能说明,心里也很难过。端着水走到孙氏旁边,柔声道:“二伯娘,你先洗把脸,白芷姐很快就回来了。”
孙氏抬头看了眼珍儿,见她虽然瘦弱,可是小脸泛着健康的红光,两只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再看看躺在穿上的叶白芨,一时又悲从心来。
珍儿看孙氏眼泛红光,生怕她又哭了,忙道:“二伯娘,你好好想想,你在县城那段时间,我二伯跟三叔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孙氏果然被珍儿的话吸引,开始仔细回想起来,可是好半天才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平时不常出门,你二伯在外面做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那常珊的肚子都大了,她才知道他们好上了,硬逼着她要纳妾了。
珍儿看着满脸黯然的孙氏,知道这一不小心又提到她的伤心处了,心里愧疚,可这话还是要问的,“那二伯有没有在家里提起过什么人?那人应该是你不认识的,说话的口吻还应该带着些笑意跟敬佩。”
这些是珍儿跟叶白芷他们猜测的,叶石斜如果认识了什么人,既能让他挣大钱,又能让他回县城,光明正大的住着,他一定会到处炫耀,说话必把那人挂在嘴边。而考虑到他们可能真的做了违反律法的事,叶石斜肯定也没见过幕后的人,他提的必定是跟他接触的那人。
叶石斜平常觉得孙氏木讷,有些话有些事都不愿意跟她说,可是有一天他却很高兴,进了家门就一直笑个不停,然后让她收拾东西,说他们要搬家了,还是大房子,三进三出的院儿,连门房仆妇这些他都找好了。她当时觉得这事来的太突然,就开口问了下,叶石斜当时高兴好像还真多跟她提了一个人名,孙氏回忆似的对珍儿道:“他说的颠三倒四的,我只记得,说是一个什么外地来的商人,很有本事,跟县里的什么大官搭上了线,要做大买卖。还说那商人跟他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想拉拔他,要带着他做大买卖。我记得的就这些,那个商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他也就是喝醉酒高兴了才在家里念叨两句,他平时不爱在家里说这些。”
一个外地来的商人,应该就是阿大他们查出来的那个鲁州府来的商人了,这个对上号了。可这县衙里的大官会是谁?县衙里正式挂职的只要知县、县丞、主簿、典史四人,能称得上大官的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了。可是敢顶风作案,为了银子连命都不要的会是谁呢?
这边孙氏跟珍儿都在思索着,床上躺着的叶白芨开始惊恐的尖叫起来,孙氏顾不得其他,把叶白芨抱在怀里,一边流泪一边念叨着:“不怕,不怕啊,白芨,娘在这里,娘在这里,娘保护着你,不怕了啊。”
珍儿见他们这样温情,有些感触,端了盆子,慢慢的退出了屋子。
外屋里也是一阵沉默。见珍儿出来,毛氏问道:“我刚听屋里有声响,白芨醒了吗?”
珍儿点点头,道:“醒了,就是情绪不太平稳,只尖声惊叫着,连二伯娘都没认出来。”
“这是被吓到了,”毛氏感慨道:“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遭了这罪了。”毛氏起身准备去屋里看看,走到门口又退了出来,低声道:“还是等她情绪平稳了我再去看她吧。”
这是怕看到叶白芨就会想起她爹在县城的荒唐,忍不住会追问,让叶白芨再受打击。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引狼入室
大清早起床,叶白芷随意吃了两口饭,就去珍儿家等她了。
珍儿起床先喂了猪,喂了鸡,又把后园子给浇了一遍水,远远看着东方一片红光,知道今儿又是个晴天,才进屋拖了一床用麻杆打的簙子出来。这个东西是用来晒东西的,她这是赶得不巧没找着包谷杆,用了这麻杆让人帮忙打了一床出来先用。等包谷杆出来以后,她说什么也要再打两床出来,这东西垫在铺被下面,软和不说还防潮。就是晒东西也方便,不仅比麻杆的要轻便,还经用。
叶白芷帮着珍儿把簙子铺好,上面铺了一个床单,然后两人抬了一麻袋还没干透的黄豆出来晒。
做完了这些,珍儿牵着虎子才跟叶白芷出了门。他们两人手里都拎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贡品。
“哎,白芷姐,你就这么出来二伯娘他们没说啥?”珍儿好奇的问道。这求医问药,求神拜佛怎么看也不像叶白芷会做的事。
叶白芷不在意道:“他们说什么,现在在家里我就觉得憋闷。大伯娘要忙活地里的事还好说,我娘就每天都哭,哭的我心都烦了。还有一个天天躺在床上说有鬼在追她,要回县城里去的叶白芨,我烦都烦死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从叶白芨醒来,这也有四五天了,可她还是疯疯癫癫跟魔障了似的,嘴里整天念念有词说是有鬼跟着她,还是黑鬼,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孙氏他们担心的不得了。想了各种法子,就连一直反对不喜欢道士神婆这一些的叶老爷子也松了口,让他们进府来驱魔降鬼。这么闹了两场下来,叶白芨的神智还真的清醒了一点儿。可是你问她什么话她都说不清楚了。只念叨着要回县城,要去找她娘。说到这个,叶白芷生气也是有缘由的,之前只当叶白芨笨,却没想到她是那样一个人,孙氏被逼的没了法子,回来乡下来避开叶石斜跟常珊这对奸夫淫妇,她不同情她娘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容易就被常珊收买了,开口闭口都是常珊是她二娘。称呼上直接都是娘,叫的比孙氏还亲。孙氏不知道暗地里掉了多少泪。
虽说叶白芨人不厚道,可是她变成这样珍儿却是珍儿弄的。珍儿歉疚的对叶白芷道:“白芷姐,对不起,我把事情弄成这样,还让白芨受了惊吓,魇着了。”
即使再生气。有时候看着好好的叶白芨疯癫的样子她也很心疼,可是叶白芷还是坚持她一开始的想法,摆摆手道:“你被自责,这跟你没关系。白芨她要是心里没鬼,能被吓成那样?阿大可就只说了一句话,你看看她都吓得大小便失禁了。说来肯定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事怎么说也跟你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你也别整天自责的连铺子都不管了。她要是能从这件事上吸取个教训,说不定我还得感激你。”
珍儿知道叶白芷这也是恨铁不成钢。对叶白芷她是又怒又恨又怜惜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着要跟自个一起去嵩山寺上香来祈求佛祖保佑叶白芨平安了。
自从在嵩山寺给齐三牛夫妇立了长生牌位,珍儿跟虎子不管在忙都会在初一十五去上柱香,看着牌位说说话,也算是让虎子别忘了父母吧。
叶白芷这也是没有法子了。才想着要跟着她一起去拜拜神。
“那个,她还每天都来么?”珍儿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常珊。要是叫姨怪怪的,可她又不能叫常珊二伯娘,所以每次能避免遇到她就避开,要是实在遇上了也就笑笑,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当妾的人,而且这妾还来的这么的名不正言不顺。
叶白芨失踪的第二天叶石斜就送了消息过来,想让孙氏他们接手去找叶白芨,他有大买卖要做。听到下人传信,叶老爷子当时就气的摔了杯子,这是珍儿第一次看到叶老爷子生那么大的气。
没过多久,常珊就又带着个老妈子来了叶家。说起来,她自从入了叶家门,这是第一次回叶家,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虽说她进门不光荣,进门后也没得到叶家人的承认,但是人家照样过得滋润,见到毛氏他们亲亲热热的叫着,好像她才是正经的正室,跟毛氏他们也很相熟似的。当时珍儿就感慨她的脸皮之厚,估摸着她也就是靠着这个绝技才在县城混的风生水起,没被左邻右舍的吐沫星子淹死。
常珊来了,毛氏他们本没打算开门的,可她也是个有耐心的,脸皮厚的人在哪里都能混得开,她就站在门口不走。那么大的骄阳,她还怀着身孕,引来了不少路过人探究的眼光。叶石斜纳妾的事村里人基本都不知道,一来不光彩,二来他们住县城,叶石斜从没带常珊回来过。毛氏他们见这样也不是办法,这才妥协让她进门了。可这一个心软,后果就是引狼入室。
常珊来一是自责自己大意丢失了叶白芨,二是为下人刚刚的行为道歉。照她的说法,她完全不知道叶石斜让下人传了那样的话,要是她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那样做的。而且叶白芨是在她手上丢了的,怎么说找回叶白芨她也是责无旁贷。她甚至还当着叶老爷子跟毛氏他们的面赌咒发誓要找回叶白芨。
如果她真的是这样有心也还算是个负责人的小妾,叶老爷子他们虽然不会喜欢她,可也不会讨厌她。可是她赌咒完了就娇弱的扶着肚子往旁边一歪,正好让跟来的老妈子扶住,激动问她是不是动了胎气,这样一看,就显得她比较虚伪了。毛氏对她的印象一下子沉入谷底,黑着脸让老妈子跟车夫扶着她回县城,走之前丢了句叶白芨在叶宅,就重重的关了门。
珍儿不知道门外的常珊当时是个什么表情,不过第二天却对她的厚脸皮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她还是带着那个老妈子来的,她是来看叶白芨,顺便把叶白芨接回县城的。毛氏他们那些天正好要忙活地里,也是私心里懒得管叶石斜那混乱的后院,一家人都下了地,叶白薇则带着绣筐去了杜云屋里,陪她说着话,不管常珊在门口怎么叫唤都不应。还是孙氏心善,给她开了门。
叶白芨的情况之糟糕,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常珊也是个聪明的,来了只一心一意的照顾叶白芨,关于她怎么成这样的,又是怎么回的叶家一概不问,每每看到她给叶白芨喂药的画面,都得感慨多么母慈子孝的场景。
常珊来了,叶白芨对她的依赖更深了。要不是叶老爷子他们不松口,常珊早就把叶白芨接回县城了,她也省的老往乡下跑。
提起常珊,叶白芷又是一肚子的气,恨声骂道:“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身份,吃饭还想上桌跟我们一起吃?别以为我是个乡下丫头就什么都不懂,人家大户人家的小妾可都跟那丫鬟似的,要伺候正室吃饭的。她倒好,仗着个肚子还想到我们家耀武扬威,我告诉你没门。”
又踩到叶白芷的痛脚了,珍儿都想打自个两下,最近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说是来照看叶白芨的,我看她不也什么事都没做嘛。进进出出的带着个老妈子专门照顾她,还领了个小丫头来熬药做饭,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她怀着大肚子,行动不方便。我大嫂的肚子可比她不知道大了多少呢,人家不也行动很方便吗?就她金贵,你金贵别到我们面前来现呀。还有那两个瞎了眼的下人,口口声声叫我娘都是叶二娘子,却称呼她夫人。哼,她算是哪门子的夫人,这不就是来我家耀武扬威来了么。她当我傻啊!”
她可不是当你傻,她就是知道你不傻她才这么做的。珍儿心想,这一步让就要步步让了。
当初叶石斜刚纳妾,孙氏就不应该回乡下。这常珊本就跟孙氏相熟,知道她是个不争的,说白了就是有些懦弱,她只要强势一点儿,把叶石斜的心拢住,再在下人们面前立立威,她还有个金肚子,这县城的宅子就完全掌握在她手里了。
可是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她在县城,虽说仆人们都称呼她夫人,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本身还是一个小妾。现在孙氏在乡下,她怎么作威作福都不算什么,只要孙氏回了县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在叶石斜的宠爱中,她渐渐的就壮了胆子,想要把孙氏赶走,她要当正室。
而要拿住孙氏的命脉也很简单,儿子跟女儿。孙氏没有生个儿子出来给叶石斜继承香火,这已经是她的心病,她心里的一根刺,只要碰一下就钻心的疼。而叶石斜跟孙氏感情不好,两个女儿就是孙氏全部的精神寄托。她已经把叶白芨牢牢的握在手心里了,而孙氏又是个脆弱敏感的人,她只要多炫耀几回她的幸福生活,孙氏就会受不了,到时候最后的胜利者肯定会是她。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惩治恶奴
叶石斜跟叶石燕两兄弟在县城的动向是悬在叶家人头顶上的一柄剑,那细小的绳子随时都会断,而带来的就是灭顶之灾。
最近正是农忙的时候,既要忙着拔花生,又要割芝麻,还有黄豆跟绿豆没有收拾好,地里忙的走不开,可是每天在地里忙活叶石韦夫妇都跟没有力气似的。叶白芷每每看着都很愧疚。
自从去拜了佛,叶白芷听从无忧大师的教导,觉得念佛经或许能消叶白芨身上的罪孽,拿了两本佛经,每天晚上在叶白芨床头给她念。不过她识字有限,而佛经上有很多字都很繁琐,还很偏僻,她就去找珍儿。有些字甚至连珍儿都不认识,只好拜托虎子去找叶春水。为了两本佛经,叶白芷算是拿出了十分的精力,不止珍儿,就连毛氏都被叶白芷的姐妹情深感动了,直夸她是个好孩子。
不知道是佛经有效,还是叶白芨也感受到了叶白芷的这份深情,状况也有所好转。认人清了,有时候也会答两句叶白芷的问话。珍儿也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知道那个外地来的商人住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了。可是只要前天晚上叶白芨答完了叶白芷他们的问话,第二天常珊一来,晚上她就又变卦,只说她糊涂了,记差了。而常珊每次来都说叶白芨已经好了,要带她会县城养病。
反复两次,叶家人也知道这其中有常珊在捣鬼了。叶白芨转好的第五天早上,常珊照例来了叶家,这一回给她开门的是叶白芷。
开了门,叶白芷什么话也没说,直往堂屋走去。常珊从门口就能看到堂屋里坐了不少人,她旁边常带的老妈子拉了拉她的衣摆,劝道:“夫人。今儿这事蹊跷,咱们还是走吧。”
常珊当然知道今儿叶家肯定有事要宣布,可是她要是走了以后还怎么出门?
常珊脸色如常的扶着老妈子的手进了堂屋,给叶老爷子还有叶石韦夫妇行了礼,静静的站在堂屋中间。
叶老爷子喝了口茶水,这是叶路远从县城给他带回来的,说是铺子里发的。百年老店就是不一样,这茶喝起来也醇厚一些。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叶老爷子才放下茶碗,淡淡道:“你身子重。也别站着了,坐。”
珍儿听到话,机灵的搬了个没有靠的高凳子放到门边上。这是叶白芷要求的。说是要用气势震慑住常珊,所以就委屈珍儿当一回小丫头了。其实珍儿倒不觉得委屈,她本就看不惯那常珊,什么人不好做,偏要当人家的小妾。对于这样本身就不自爱的人,也没什么值得人怜惜的。
“夫人,他们……”常珊脸色不变,她身边的婆子倒是气极了,指着孙氏就这样色厉内荏的,还是被常珊拉了拉才止住了后面的话。
叶老爷子、毛氏夫妇还有孙氏他们都没什么表示。既然大人们不开口。那叶苏木跟叶白芷他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珍儿感慨,这还是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这要是真的想震慑常珊。这就是个好时机,把那不懂事的老妈子拉下去,狠狠的打,想打残了就杖刑,要让她长记性。就掌嘴。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就敢指着正室。对一个小妾称夫人,反了她!
不过毛氏他们肯定没见过这样的招式,也不知道这是正室立威的最好手段,珍儿这会儿也不好提醒,只佯装看不出什么,甜甜道:“常姨娘,坐吧。”
如果说刚刚珍儿搬来的这个很合规矩的凳子常珊还能忍受的话,那这一句常姨娘就是完全戳到了她的痛处,当即她的脸色就是一变。不过看着满屋子里没有什么异样表情的人,她还是忍着气坐在凳子上了。
珍儿见她色变,心里异常高兴,脸上笑的也异常甜,就连常珊那怨恨的一瞪都不在意。她就说嘛,她最近老是说错话肯定是有缘由的,还以为是得罪了哪路神灵呢,原来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呀!
珍儿这一句常姨娘并没有引起毛氏他们的重视,不过叶白芷却是反应过来了,怪不得当时珍儿要抢走这搬凳子的活计,原来是因为她跟常珊身份上的差别呀。
常珊坐的高凳明明是这堂屋里最高的一个凳子,可是高高在上的她却觉得无比的羞愧,只因那一句姨娘,她就屈居人下,即使她平时再县城摆着正室夫人的款儿,可她还是一个小妾,在正室面前需要低声下气的小妾,只能坐独凳,只能坐在门口的小妾。
家里没有老太太,老爷子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姨娘不好说的,这跟常珊交代的事叶老爷子就交给了毛氏跟孙氏。
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毛氏跟孙氏一个长嫂一个正室,管常珊这事儿是理所应当的。
等常珊坐定,毛氏就开口了,“我问你,石斜在县城是做什么的?”
单刀直入一直是毛氏的特色,除了有些时候需要,她也会虚与委蛇。
常珊本以为他们是不想让她接走叶白芨,想拿话堵她的,却没想到毛氏一开口就是问叶石斜的事。暗想不会是昨儿晚上他们又从叶白芨那里套出什么话来了吧,这要是被他们知道石斜在县城做的那些事,她今儿是别想安然离开叶家老宅了吧。常珊越想越心惊,额头也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
那个跟着常珊的老妈子一直很得常珊倚重,每每在府里也是耀武扬威的,已经隐隐有了阖府第三大的势头。就是她服侍的常珊那在府里也跟个金宝似的,叶石斜说句重话,常珊一捂肚子他就立马弱了气势,马上跟常珊道歉。她也知道叶石斜这么多年都没个儿子,所以特别重视常珊这个肚子,她想着乡下人是最重传承的,估摸着会比叶石斜更重视常珊的肚子。而且她自恃是城里人,隐隐还有些瞧不起毛氏他们这些乡下黄脸婆。这会儿见常珊脸色难看,额头也开始冒汗,不自觉的捂着肚子,还以为她又闹肚子疼,想吓唬毛氏他们,也跟着惊呼起来,声音大的连窗外树上的蝉声都给盖住了。
“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啦?莫不是被这下乡下人气着了?”那老妈子虽说扶着常珊,可是怨恨的眼神却是直盯着做的离的很近的毛氏跟孙氏,而且开口闭口都是乡下人的,听着让人着实气愤。
“夫人,你放宽心,别跟这些乡下人一般见识,等回了城跟老爷说了,有够他们喝一壶的。”那老妈子还跟没意识到堂屋里微妙的气氛一样,自顾自的说着。
常珊本来心里想的害怕,再加上被珍儿那句姨娘气着了,脸色才不好看,本也没什么大问题。可是她一个没注意,那老妈子那么大的一声吼在她耳边,她心里一颤,浑身一个哆嗦,却真的开始肚子疼了起来。
常珊坐在凳子上以后,珍儿见没她什么事,就对叶白芷使了个眼色,让她出来,只说了让她找个机会惩治恶奴。她本以为那老妈子做了下人,再加上刚刚那个下马威会收敛点儿,却没想到她这么没脑子,这么快就给叶白芷一个绝好的借口了。或许她真的不该对叶石斜挑选的下人抱有正常的想法。
叶白芷也是个上道的,这老妈子刚把话说完,她就使劲拍了下桌子,这一下她也是气愤难耐下才拍的,响声震耳不说,她的手痛了一下之后,就一直麻麻的疼着。
那老妈子不其然这么大一声响在耳边,当即本震了一下,反应过来还没开口,就被叶白芷先开口定罪名了:“哪里来的刁奴,见到正室夫人不行礼下跪就算了,还把一个小妾捧得高高的,你口口声声称谁夫人呢?我就说嘛,我常姨那么知书达理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没规矩的趁着正室在乡下孝顺长辈就一人称大呢,原来是有你们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刁奴在后面挑拨呀!今天我要是不给你好好讲讲规矩,你还不知道你进的是谁家的门呢吧!”
叶白芷说完,也不等那老妈子反应过来,过去就是两个大耳刮子,直打的那老妈子眼冒金星。叶白芷最近铺子里、地里忙活的,早就不是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柔弱城里姑娘了,这两个耳刮子可是实打实的。
常珊被这凶猛的叶白芷骇住了,她从来没想过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下这么狠的手,顿时觉得肚子又痛了,捂着肚子只哎哎的叫。
叶白芷以为她还在装模作样,再加上那个老妈子反应过来了,还揪着要打自己,也不管合不合规矩,拧上手又是两个耳刮子扇过去。那老妈子长年在外面做着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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