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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珍居田园-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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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珍儿那时候没答应。”赵旸铭抱紧珍儿。
可能是想到当时要是珍儿一时选择错了,两人之间就错过了,赵旸铭深深的觉得恐惧,忙提起别的话来:“今儿赵福平找我不光是对账的事儿,还有就是为他那个儿子赵广财,说来也怪,老子很有本事,儿子却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好在我们家也不来子承父业那一套,他平时跟他爹做个小管事也就行了。这不,人没本事还心气大,都二十来岁了还没成亲。这回他爹回来,说是想趁着我成亲沾沾喜气,想讨个丫鬟回家。”
珍儿听了说道:“按说他们这样的人,讨个丫鬟也不值当什么。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身边就木兰、木笔她们几个,都才十三四岁呢,还是个小孩子,我哪儿舍得让她们这么早出嫁。我还指望着她们再帮我两三年呢。”
赵旸铭用手指绕着珍儿的头发,笑道:“我当然知道你离不开木兰她们几个了,而且肯定会嫌赵广财没出息还眼高手低,所以都没打他们的主意。而且啊,人家赵广财也已经相看好了。”
“谁啊?难道是夫人身边的?”珍儿好奇的问道。家里适龄的丫鬟不多,赵广财又不能随意进内宅,能见到的只有她或者杨氏身边的丫鬟了。
赵旸铭皱眉:“这倒不是。说来我也觉得奇怪,他都没见过怎么会想求她身边的人?”
“到底谁啊?”珍儿也有些好奇。照赵旸铭说这赵广财眼高手低的,那普通的丫鬟肯定看不上,最低也应该是那个主子身边的大丫鬟,不是她的也不是杨氏的,那是谁的?
难道是,“杨婉琳身边的?”
赵旸铭看她一眼,点头道:“对,就是表妹身边的绿萝。”说着叹口气,“我还在想这事怎么跟表妹说呢,她身边一个大丫鬟已经嫁到咱们赵家来了,现在又来盘算她另一个贴身丫鬟,这外人知道了可不好听啊。”
表姑娘只是接住,竟然打人家丫鬟的主意。这样的事不说高门大院里没人做,就是普通小门小院也不会做这么丢份儿的事。
“这事我找个空儿探探表姑娘的口风,她要是同意就皆大欢喜,要是不同意,你就跟赵广财他老子说说,他老子竟然能当总掌柜,总该是个明理的。”珍儿道。
这事只能这样了。
“珍儿,你也别太委屈了自己。表妹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她脾气古怪性子又倔,你问问就好,别答应她什么不可理喻的条件。”赵旸铭不放心,叮嘱道。
珍儿见他一副担心自己吃亏的模样,心情大好,不过心里却还是在琢磨着赵广财什么时候见过绿萝。
接下来几天,珍儿还是会在处理完家事以后,带着丫鬟去暖阁坐坐。杨婉琳不邀请她进屋,她就自顾自的在廊下暖阁赏雪,在阁楼赏梅,怡然自得。倒是把杨婉琳给气的不轻。
转眼到了新年。
杨婉琳自个不提会京城的话,赵家作为主家当然也不会提。杨婉琳就这样住了下来,跟赵家一起过新年。
因了今年家里新添了人,赵旸铭也回来了,总算是赵家一家团聚了。进了腊月,赵山长就带着赵旸铭常去赵二叔府上走动,要接老夫人并他们一家回祖宅住。赵老夫人别着一口气,说死说活都不会去,只说三十那天会回去吃团年饭,一起守夜,初一祭拜了祖先再回来。
珍儿跟杨氏也去劝过几回,奈何老夫人太过坚持,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这回过年,终于能把老娘接回祖宅了,赵山长早早得就起来,穿戴一新。
杨氏也同样重视这一天,这些年他们夫妻也不是不愿意回来,只是每回回来都会伤心一回。这次要不是赵旸铭坚持要在老宅迎娶珍儿以示尊重,他们更乐意在书院摆喜酒。
珍儿跟赵旸铭穿戴整齐赶到上房,赵山长跟杨氏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杨氏哼了一声就要开口训斥,被赵山长打断了:“来了就好,走去你二叔家接老夫人回来吧。”
珍儿心里感谢赵山长替她解围,行了礼就跟着杨氏后面,对杨氏的瞪视视而不见。
杨婉琳听说赵家一家去接老祖宗回来,她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被排除在外,气愤的又在暖阁里发脾气,打下人出气。不过最近挨打的却不是绿萝了,有新提上来的丫鬟替她受过。
人多了,人气自然就足了。接回了老祖宗跟二叔一家,整个赵宅的气氛立马不一样了。
杨氏、杨二婶妯娌陪老祖宗说话打牌,赵山长、赵二叔并赵旸铭兄弟俩谈论着祭祖事宜。作为新妇的珍儿则忙着筹办团年饭,应付各个管事婆子,忙的不可开交。
杨婉琳穿好衣裙,在镜子前转了两三个圈,一脸得意的看着绿萝:“你看我漂亮吗?”
绿萝满眼惊叹:“小姐真漂亮,穿着这身衣裙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
杨婉琳顿时更得意了,率先出门就往外走。
第四百九十八章 放烟花
丫鬟们依次而进,将色香味俱全的各事菜肴放到桌上。其中不乏北方的名菜跟江南的菜色。
珍儿跟赵婧涵两个在旁边伺候着,等着看老夫人、杨氏跟赵二婶的反应。
老夫人看出两人的紧张,故意面无表情,仰着头看这丫鬟进进出出,就是不发一言。
杨氏心里着急没注意她的异样,赵二婶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碰了杨氏一下,低声道:“大嫂,你看看老夫人。”
杨氏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老夫人又看了眼珍儿,微微皱起眉,突然开口道:“弟妹是问婉琳怎么还没来啊?我看是在妆扮吧,姑娘家谁不爱美呀。珍儿,快派人去催催,老夫人都来了,全家人都等她一个像什么样。”
都躲一边了还被点将,珍儿很有些无耐。一进门她就发现杨婉琳不在屋里,不知道是没人去请还是杨婉琳耽搁了。不过老夫人对杨婉琳不怎么喜爱,她为了不触霉头,已经躲开了。
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赵二婶也很郁闷,她明明没问杨婉琳好不好!
谁也没想到,坐在上首的老夫人会开口:“表姑娘千里迢迢来散心,本身心里就烦闷,要是看到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和和乐乐的,想必会更加重她的伤心,还是莫叫她了,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个新年吧。”
这边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小丫鬟略带慌乱的声音:“表姑娘到!”
话音一落,帘子就被掀开,杨婉琳衣着光鲜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祖宗你也来啦,婉琳老早就想去看你了,就是怕过年的时候人多,让老祖宗累着了。好再过年我们一起,真是让婉琳心中欢喜。”杨婉琳犹如花蝴蝶一般凑到赵老夫人身边。
赵婧涵看得目瞪口呆。同样是小姑娘,杨婉琳可比她放得开多了,同情的目光不由飘向旁边面带笑意的嫂嫂身上。有这样的人觊觎他堂哥,嫂嫂压力很大吧。
杨氏刚刚听了老夫人的话还有些不高兴,觉得她在众人面前下了她的面子,怎么说杨婉琳也是她娘家侄女。不过杨婉琳自动出现了,这会儿也不能把人赶回去,哼,气死她们!
屋里因为杨婉琳的出现,大家都没有心情说话,整个屋子只听到她吱吱喳喳的声音。
杨氏怕杨婉琳难堪,就拉住赵婧涵道:“婧涵。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沉默寡言的。要是出嫁了可怎么办?你还不跟人说话了啊?跟你表姐好好学学,去陪老祖宗说话吧。”
赵婧涵有些不喜杨婉琳的举动,挣扎着往后退。
杨婉琳自个也说累了,她说十句话老夫人只回一句嗯一句哦的。完全是敷衍的态度,可是她又不能停下来的,早就想有个人在旁边帮着应和两句了。看杨氏在拉赵婧涵,她也跑过来亲热的拉着赵婧涵的手,道:“婧涵妹妹,这里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说说话,就当闲聊。”
赵婧涵挣不开她俩,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她娘跟珍儿。期盼她们能救下她。
珍儿有心想救,又不好开口,就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也正好看过来,眼里还含笑。她就知道老夫人不会看赵婧涵为难了。
“好了,别难为婧涵了。她是我们赵家的嫡长女,自幼是当大家闺秀教养的,这一举一动都是书香世家的典范,外人见了只会称赞,要是没看出来这好的人,也就不必在意了。”赵老夫人淡淡开口,屋子里一时更静了。
丫鬟们都屏气凝神,生怕主子们不高兴当场闹起来让她们当下人的吃苦受罪。
杨婉琳就是再厚脸皮,可怎么也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被人当面这样数落,她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一时红了眼眶。
“祖母,祖母,听到刚刚我们放的鞭炮了吗?那是我跟哥哥放的。大伯说让我们对对子,对好了就让我们去,哥哥跟我对的都不错,大伯都夸了。”赵旸绪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说着,像是没注意到屋里的气氛一般。不过珍儿却不这么觉得,刚刚她就看到外面人影闪动,想来他们绝对不是刚来。
赵山长他们也笑着进门,“他们兄弟俩今儿倒是聪明了一回,对的也还算工整。”
这是少有的夸奖了,即使知道赵山长是为了缓和气氛,赵旸铭跟赵旸绪兄弟俩还是忍不住乐开了怀。
赵二婶也跟着夸了两句,算是缓和了杨氏跟杨婉琳的尴尬。
赵二叔面上带喜,却清清嗓子,说道:“莫骄莫燥,得了夸奖就这样喜形于色的,算什么样子。”
赵二婶咬着唇,老夫人也瞪着眼,赵山长侧过头摸着胡髭。
珍儿跟赵婧涵对视一眼,最先笑开。
一有人笑开,其他人也忍不住了,顿时屋里响起了愉悦的笑声。
杨婉琳红着眼眶,委屈的看着满脸笑意却只把目光投向珍儿的赵旸铭,把指甲插进了手心。
“你这泼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皮。”赵老夫人拍了赵二叔一下,想着他刚刚学赵山长平时说话的模样,就忍不住又笑起来。
赵二叔跟着赔礼,又逗着赵老夫人笑起来了。
气氛正好,杨氏傻站着,还是赵二婶招呼着大家入座。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吃了饭,倒也温馨和睦。
孩子们也都大了,家里又没有小孩,往年都是冷冷清清的过,今年赵旸铭想让珍儿过的开心,照着齐家的惯例,买了不少烟花爆竹回来,本来只想放了让珍儿开心的,结果赵旸绪跟赵婧涵看到了,也闹着要玩。
四人里面别看珍儿最小,放烟火她比赵旸铭还胆大。
赵婧涵跟赵旸绪兄妹俩就更别提了,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大家闺秀,平时都是看别人放,等他们自个动手吓的半死也不敢点。珍儿教导赵婧涵还算耐心,慢慢的引导她,虽说她胆小的非同寻常。那边赵旸铭嫌赵旸绪拖累他陪珍儿了,耐心就有些不足,赵旸绪涨红了脸就是不敢去点。
珍儿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就说道:“要不然我们来比赛吧。很简单的,你们兄弟俩一队,我跟婧涵一队,让人排好爆竹,我们一人点一排段,得等一人点完了另一人再点,哪一队先点完用的时间少就算赢。当然,赢了是有奖品的。听说二叔的书房有前朝大家的字帖,我可是心动好久了哦。”
听到珍儿的话,赵旸绪心里一抽,那字帖他可是得来不易,不知道求了他爹多久,又费了多大的力才讨来。要是旁的,他直接送给嫂嫂就成,谁知道嫂嫂一开口竟然赌这么大。
“怎么样,敢不敢?”珍儿满怀信心的看着赵旸绪跟赵婧涵兄妹俩。
赵婧涵也被赌注吸引了,不过吸引她的不是字帖,而是:“我要赢了,我要大哥书房那副鱼老先生的画。”
赵旸铭瞪大眼:“你们俩胃口可不小啊。”一个比一个要的贵重。
赵婧涵站在珍儿身边,笑着看着两个哥哥:“怎么样,敢不敢?”
赵旸铭跟赵旸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敢,有何不敢!”
守在旁边的丫鬟、婆子都跟着叫好,把屋子正在说话抹牌的赵山长、赵二叔、赵老夫人他们都惊动了。
“快去看看这几个泼猴都在做什么?哎哟,那烟火是那么好放的,这要烧着哪儿了可怎么好?”赵老夫人担心道。
很快门口的丫鬟就笑意盈盈的来回话:“回老夫人,是少爷、小姐、少奶奶他们要比赛点烟火呢。这会儿正在商量赌注。”
“还赌上了?”赵二叔笑着说道,很是跃跃欲试的样子,“赌注是什么?”
丫鬟忍住笑,看了赵二叔跟赵山长一眼:“是一副字帖跟鱼老先生的画。”
赵山长跟赵二叔一愣,回过神来一拍腿:“这臭小子,这也是能打赌的?”说完就冲出去了。
赵老夫人她们也顾不得打牌了,扶着丫鬟也出来了。
院子里赵旸绪正踌躇满志的问珍儿跟赵婧涵:“那我们赢了奖品是什么?”
珍儿跟赵婧涵对视一眼:“随你们提就是。”
“好。”
双方定下,下人已经在拍炮竹了。
赵旸铭为了照顾珍儿,买的都是喷花类的,虽说有大有小,不过倒还算安全。
下人把爆竹排成一个圆,中间用四个大一些的分成均等的四份,赵旸铭、珍儿、赵旸绪、赵婧涵各站在一个大爆竹旁,等着一声令下就开始点爆竹。
在屋里的时候赵老夫人他们还很担心,出来真的看到了,心里的担忧也就放下了,都开始关注比赛,想看他们到底谁最后会赢。
杨婉琳站在门旁,手使劲的掐着旁边绿萝的胳膊,恨恨的看着玩的开心的珍儿跟赵旸铭。她今儿用心妆扮了,穿的飘逸又漂亮,谁知道他们会放烟花,她刚刚一下去就差点儿被眼红烧了衣服。赵旸铭为了安全起见,不让她下去。她也不敢拿安全开玩笑,只能看着他们玩闹。
“嫂嫂快点。”
“大哥只剩两个了!”
有了奖品的激励,赵旸绪跟赵婧涵兄妹俩也克服了心里的恐惧,从开始就一路开始点燃烟花,除了一开始有些不顺以外,后面就慢慢加速了。这会儿他们比完了,正在给珍儿加油鼓劲呢。
“哦,赢了!”
爆竹成一个圆在喷火,四人站在旁边看着绚烂的烟花笑的异常开心。
第四百九十九章 天变了
赵旸绪红着脸把字帖奉上:“大嫂,愿赌服输。这是您要的字帖。不过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能不能请大嫂把字帖借小弟观摩。”
珍儿看了赵旸铭一眼,推辞道:“二弟,我是开玩笑的,哪儿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一个妇道人家,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是宝珠蒙尘,还是让它在二弟手中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赵旸绪连连摆手:“人无信不立,愿赌服输,小弟既然输了,这字帖理应给大嫂的。”话虽这样说,不过还是瞪了一眼赵旸铭。
赵旸铭在旁边摸摸鼻子,他只是想哄媳妇开心罢了,哪儿做错了?
赵婧涵在旁边看得直想发笑,打趣的看了眼珍儿,却是毫不客气的向赵旸铭伸手:“大哥,愿赌服输,快点儿给我鱼老先生的画。”
“你一个小丫头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要是没保存好被虫蛀了怎么办?大哥帮你保管吧,你什么时候想看打发个丫鬟来拿就行了。”赵旸铭大手一挥道。
赵婧涵不干,跺跺脚找珍儿:“大嫂你看大哥,说话不算话,输了还耍赖。”
珍儿含笑看了赵旸铭一眼,走过来哄赵婧涵。
赵旸绪心有不甘,可是君子之学还是让他忍痛把字帖递给赵旸铭:“大哥,我记住你了。为了讨大嫂欢心,你也不能这么坑兄弟啊。”昨儿只要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最后只剩两个烟花的时候,赵旸铭是故意把香掉在地上的,为大嫂争取了时间,让大嫂给妹妹那组赢了的。
赵旸铭不客气的接了字帖:“你大嫂字也不错,这字帖她借她临摹临摹,等你生辰的时候她再当生辰礼物送还给你不就行了。”
赵旸绪哆嗦着手指着他:“大哥,你可真是奸商。拿我的东西送给我,还让我感恩戴德,你你你……”
“我可真得你爹的真传吧。”赵旸铭接口道。
珍儿才哄好赵婧涵。转身就看到赵旸铭又把赵旸绪给气的冒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两天他的心情好的过火了。
赵旸铭说的倒是个好办法,珍儿高兴的收了字帖。毕竟这样的名人的字帖还是很难看到的,能观摩学习也是好的。
初一都是走的本家,有赵山长、赵旸铭他们招呼就成。珍儿跟赵婧涵就陪着老夫人说话,打牌。
本来过了初一老夫人就打算走的,赵山长苦苦挽留,赵旸绪跟赵婧涵又玩的乐不思蜀,也很舍不得离开老宅。也就过年这几天家里的规矩没有那么严格,他们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一起玩。等过两天都大了成家了。也就完不成了。
赵老夫人也想着姑娘家也就在娘家才能开心那么两年。就勉强留了下来。
正月十五,赵旸铭、珍儿、赵旸绪、赵婧涵几个偷偷的跑出来看花灯,让后知后觉的杨婉琳在杨氏屋里又狠狠的发了一场脾气。
芙蕖虽然不大,花灯会却办的浓重。街上也人山人海的。这让珍儿想起了那年第一回看花灯,也想起了在九曲桥看到的赵旸铭。
赵旸铭也想起了那次去看花灯,看向珍儿的目光正好跟她投过来的相撞,两人相视而笑。
赵婧涵看到一个很漂亮的白兔灯,回头正想叫珍儿一起看,一回头就看到他们俩相视而笑的美好画面,顿时看呆了。
“喂喂,醒醒。”赵旸绪看她傻傻发呆,拿手在她面前晃晃:“你发什么呆?这里人这么多。牵好了,要是走丢了看你怎么办?”嘴上说的厉害,却还是牵着她的手小心的避开拥挤过来的人群。
赵婧涵抬头看着这个常被爹跟娘说读书读傻了的哥哥,心里的幸福满满的,也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赵旸铭护着珍儿。赵旸绪护着赵婧涵,小心的随着人群往前走,慢慢的看着花灯,偶尔来了兴致也去猜迷。他俩倒还算有心,一般的谜面就算猜出来了也不说,只找那种难猜的,花灯还好看的猜,等走出两条街,珍儿跟赵婧涵手上就拿了不下六个花灯了。其中还有几个看着不好,做工不精细的,在街上就被赵旸铭送给小孩子玩儿了。
灯看够了,赵婧涵也不想跟着人群挤来挤去的,就想找别的好玩的。
“要不然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珍儿道。晚上为了偷跑出来,他们都没心思吃饭,早早的收拾好就跑了。
赵旸绪捂着肚子:“大嫂这样一说,我也饿了。”
赵旸铭对芙蕖比赵旸绪这个土生土长的还熟,很快带他们去了一个小摊。
“这家的馄饨,不是我夸,整个芙蕖都是数得上号的。”赵旸铭把桌子擦干净,让珍儿坐,向他们介绍道。
馄饨摊是一对老夫妇摆的,听了赵旸铭这话,那老头道:“小哥会吃,我们家的馄饨可不是好吃,很多人吃了还来呢。”
老婆婆关注的焦点却不在这里,她看着珍儿,说道:“姑娘是个有福的,这小哥知道疼人哩。”
珍儿被羞红了脸。
赵婧涵嘟着嘴看着赵旸绪:“哥哥,听到没有,大哥是个疼人的,你却不是个疼妹妹的。”
赵旸绪已经坐下了,没办法只好起来帮她也擦了桌子跟凳子,等她满意了,这才又坐下。
“我疼你有什么用,以后有人疼你才行。”赵旸绪道。
赵婧涵瞪了他一眼,这样的话她却是不能接的。
“婆婆,你们在这里摆多久的摊了?”珍儿看吃馄饨的人不多,老婆婆做他们不远有些无聊,就问道。
老婆婆想了想,道:“好久了,都记不得了。我们现在孙子都快娶媳妇了,家里也不是缺这两个钱,就是有很多人舍不得我们,我们也舍不得吃了我们馄饨的这些人,在家也闲不住就出来摆摆摊,能做事也开心些。”
“老婆婆看不出来你家里四世同堂呢。”赵婧涵说道。
老婆婆开心的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看着特别慈祥:“小姑娘真会说话,老婆子老喽。这芙蕖都变了,我们哪儿还能不认老哟。”
赵婧涵很有兴趣听老人讲古,拉着老婆婆说个不停。今晚客人少,老婆婆也很高兴有个小姑娘听她聊天,坐在珍儿他们旁边就开心的跟他们讲这些年芙蕖的变化,讲家里的变化,讲村里的变化,听的赵婧涵不时惊呼。
四人玩到很晚才回家,一进门就有杨氏身边的妈妈等在二门前,一见珍儿就说杨氏要见她。
看她的脸色旁人就知道杨氏是要找珍儿的麻烦,赵旸绪、赵婧涵兄妹俩很担心,想跟着去帮忙说情,被珍儿劝走了。不管怎么说这是大房的事,今儿他们兄妹俩去了,杨氏就是看着他们的面上不处罚自己,心里也会把这事记住,以后还不定什么时候算总账呢。
赵旸铭沉着脸陪珍儿去上房,谁知道上房已经落锁了,守门的婆子说赵山长前一刻钟回来了,所以就落锁了。赵旸铭冷冷的看了那妈妈一眼,带着珍儿回自己院里了。
本来高高兴兴的元宵节看灯会,因了杨氏闹了这么一出,让几人的好心情都打了折扣。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听下人说了这事,吃了早饭就让人收拾东西,上午就带着赵二叔一家走了。赵山长知道这事,也狠狠的说了杨氏一顿。奈何人已经走了,只好又去请罪。
到了正月十八,各大铺子的掌柜、各个庄子的庄头来给主子请安,赵旸铭头一年接管赵家的生意,踌躇满志,正准备大展拳脚,兴致高昂的接待了各位掌柜、庄头。
到了正月十九,天就变了。
衙门的人来的太迅速,之前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透露,就来赵家要抓人。
午饭都没吃完就被人围了宅子,任谁会不怕?
杨氏跟杨婉琳姑侄失了主心骨,只觉得天都塌了,哭哭啼啼的又诅咒又抱怨,连带的珍儿也吃了不少挂落。
珍儿心里担心赵山长跟赵旸铭,对她们的恶毒话充耳不闻,心急的等着前院传来消息。
“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跟少爷被人抓走了。”静安急匆匆的喊道,幸好门口的丫鬟还没忘了自己的职责,没让他就这样跑进来冲撞了人。
杨氏听到这话,啊呀一声就晕倒了。杨婉琳哭天喊地的要叫大夫。
珍儿让杨氏身边的妈妈照顾她,又吩咐丫鬟去请大夫,这才问静安前院具体前院是什么情形,谁知道静安也说不清楚。
静思急匆匆的进来,却比静安懂礼多了,脸色虽然凝重,但是说话还很有条理。
珍儿听了静思的话,心里就知道不好,开始慢慢的下命令。
“静安去找大管家,带几个可靠的护院守在门口,家里谁慌乱了想要往外跑,直接打就是打死不予。”
“静思带两个识字的去少爷书房,把北边的账本都给我找出来,交给我。一定要赶在官差去书房前办好。”
“木香、木笔带大妞跟我们院里的婆子接管库房,谁要是去库房,也直接打,没我的命令谁去都打。”
“月娘带木莲、木兰,还有我们院里的婆子巡视内宅,有那趁乱偷拿东西或是想逃跑的,你们知道怎么办吧?”
“打,打死了事!”木莲、木兰同声道。
第五百章 蹊跷
赵二叔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赵山长跟赵旸铭已经被下到大牢里了。内院珍儿正跟官差交涉。
“内院都是妇孺,这么多官兵冲进来,吓到人了怎么办?”珍儿带着几个婆子堵在二门前,寸步不让。
要是别的人家遇到这样的灭顶之灾,早就乱了阵脚成一盘散沙了,还不是他们这些官差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可这赵家的情况不同,刑部直接下的公文,却只抓赵山长跟赵旸铭父子俩,没收全部家产。内宅妇人跟赵二家却完全不受牵连。能当官差的谁不多个心眼,是以这官差心里很不爽,却还是在门前小心的跟珍儿周旋,讲道理中。
这女人真是蛮不讲理!这是所有官差的心声。
眼看着他们都快不耐烦要硬闯了,珍儿心里也开始发急。好在有官差来报:“门前有个自称赵二爷的人来了。”
有男人出面就好,领头的官差高声道:“还不快让他进来。”
很快赵二叔就跟着官差进来了,他一路放低了姿势,又塞了不少银子,已经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等看到珍儿的时候,就点了点头。
珍儿得了答复,就带着丫鬟回了二门,几个婆子虽然吓的腿软,却还是坚定的守在门前,不让这些官差轻易进去。
珍儿走在院子里,回身看了一眼,对木兰道:“记下那几个婆子。”这就是以后要封赏了,木兰应了声,回去挨个问了。
珍儿刚到上房,还没坐定,赵二叔就脚步匆匆的进来了。
“大嫂,珍儿,这回是真出事了。”赵二叔脸色凝重的说道:“公文是刑部直接签发的,八百里加急,今儿早上刚到,衙门就立马组织人过来了。”
“这这这。这是为什么呀?”杨氏颤声问道。大夫没请来,身旁的婆子掐了她的人中她就醒过来了。这醒来就一直焦急的等着。
赵二叔看了眼珍儿,低声道:“说是通敌卖国。”
“怎么可能?”杨氏嚷嚷起来:“我们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污蔑,肯定是污蔑,证据呢?证据哪儿来的?”
“北边的守兵搜查我们的货物时,发现了不少不再通关货物名单上的东西,抓了运送货物的人严刑拷打,最后逼问出我们赵家的商队一直往北边运送这些东西的事。一番搜查下来。到了上面就成了这件事了。”赵二叔说着。
“生意。生意。我们家不做生意,我们是开书院的。”杨氏叫道,说完想起什么:“对呀二叔,那生意是你管着的。要通敌卖国也是你对不对,跟我们老爷,跟旸铭无关的。”
赵二叔涨红了脸,却并不是因为他真的通敌卖国,而是之前生意真的是他在管着。
“娘,你说什么呢。”珍儿把杨氏的手给挡开,歉意的对赵二叔笑笑。赵二叔管着又怎么样,这生意是他们家的,赵二叔顶多算是做好事。出了事当然第一个要找主人家了。
杨婉琳呆呆的坐在一旁,这会儿听珍儿的声音,才像是猛然回过神一般:“是你,是你个煞星给赵家带来这场祸患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你,哈现在连亲弟弟也来害哥哥。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活在世上?”
杨氏听了她的话,情绪也更加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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