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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珍居田园-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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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萝忍着红肿的脸在旁边服shi杨婉琳,听了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使了诡计害了人家还要说这样的话,真不知道这心肠是怎么长的。

    看着房门关上了,珍儿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掉落。

    他以为她不知道,却不知道她也是在大户人家呆过的,那些杀人不见血的手段也是见识过的,想来肯定是杨氏这两天折腾她,让她伤了身子,要不然他不会是这样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更不会哭了。

    子嗣,就是乡下都看重,更何况是这样的世家大族。赵家只有赵

    旸铭一个独子,想来家里传宗接代的重任就挑在他肩头了,现在她伤了身子,以后……

    还有以后吗?

    珍儿越想越伤心,把脸捂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晚上赵旸铭从书房里回来,木香她们还尽职的守在门口,一步都没有离开。

    “少奶奶还没醒,也没叫我们进去伺候。”木香低声道。

    赵旸铭点头表示知道,轻声推开房门。

    珍儿还安稳的睡在g上!

    不知怎么的,赵旸铭无端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走到g边,本想叫醒珍儿,一伸手却看到旁边湿了的枕头跟被子,手一抖忙缩回来。

    晚间珍儿提不起精神,勉强吃了碗粥,喝了碗汤就再喝不下去了。

    简月娘看出她眉宇间的郁se,也看出赵旸铭的小心翼翼,也不知道他们俩闹了什么矛盾,自己也不好过问,只好吩咐下面伺候的尽心点儿。

    晚上要就寝,珍儿拿出一套被子来,期期艾艾的道:“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今晚去书房睡?”

    赵旸铭一惊,成亲还没一个月,分房睡可不是小事。

    “我就是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事,却去好不好?”说到最后已有哀求之意。

    赵旸铭心里不放心,又不舍她难过,只好接过东西,道:“就今天一晚。”说完沉着脸出去了。

    木兰进来伺候的时候,正碰到赵旸铭黑着脸出门,连行礼都不搭理,被吓了一跳,进来好奇的问:“少奶奶,我刚看少爷出去了,还拿着东西,是去哪儿?”

    “他去书房睡了,你去跟下面的说,照顾的尽心些。晚上多点几个火盆,小心通风。”珍儿吩咐道。

    木兰应了一声就出去安排了。

    内书房平时只做看书办公只用,何时有人睡过了?赵旸铭今晚过去把院子里的人吓的不轻,几个伺候的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g铺,又点了火盆,送了热汤。

    赵山长知道了,气的直哆嗦。今晚是怎么了,他们父子俩都得睡书房?自个年纪大了就算了,他还是新婚,闹腾什么?

    杨氏听的大笑起来,这就是现世报!

 第四百九十二章 不假辞色

    “姐姐回来了?”虎子听到下人的禀报,放下书匆匆去迎。

    珍儿他们也才刚下马车,大清早出门的匆忙,又不知道为什么,丫鬟们脸色都有些怪异。

    “姐,你怎么回来啦?姐夫呢?”虎子往珍儿后面瞅了瞅,空无一人,有些奇怪,“姐夫没来吗?”

    珍儿的脚步一顿,很快恢复正常,扬起一个笑容,道:“你姐夫有事,今天来不了了。”

    “哦,”虎子应了声,微微有些失落,“我前儿看书有些疑惑,还想有时间问问姐夫呢。”最近忙着珍儿成亲,他的功课也停了,这两天好不容易家里的事忙完了,学堂却放假了。

    珍儿不忍见虎子失落,就道:“年底了,你姐夫有些忙,等有时间你们再一起探讨。”

    虎子听了应声,正要问她怎么回来了,珍儿一脸疲惫的道:“我有些累了,先去歇歇,有什么事等醒了再说。”

    虎子一直把珍儿出嫁前的院子留着,里面有小丫鬟打扫,才走了将近一个月,完全看不出里面缺少人气。珍儿一进屋就把门关了,也不让人伺候也不让人打扰,无力的躺在床上,脑子里懵懵的,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赵旸铭早上起来就被赵山长叫到书房训话了,训完了话就问着过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赵山长不理俗务,赵旸铭既然接手了家里的俗务跟祖产,这些事就要他打理了。再过几天庄子、铺子上的管事就要来回话了,也算是看看他这个新掌门人有几把刷子,如果是个草包,那些成精的管事心里的算盘就能活了。如果真的有真才实学,那管事们就得掂量掂量了。

    赵旸铭忙活了大半个月才跟珍儿把账本理清,又照着历年的惯例安排好了今年要送礼的礼单,对于庄子上要送来的东西心里也大致有了底。

    外事都理清了,内事却还是一塌糊涂。

    赵山长看赵旸铭苦着的脸,也知道他烦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已经说过你娘了,她会收敛些的。”

    赵旸铭的脸色一点儿也不见好。

    赵山长叹了口气,“都怨我,你娘以前还没有这么偏执。”也就是从他被罢了官,又被逐出京城开始,杨氏就开始越来越偏激,跟几个妯娌之间的矛盾也越闹越大,她哥哥们也越走越远了。她那么要强,怎么能忍受现在的身份?

    看着鬓角已有白意的父亲,赵旸铭心里五味陈杂。“爹。娘打我骂我都行。可是我不能忍受她这么作践珍儿。珍儿已经受了很多苦,她不应该因为我们赵家亏欠娘而忍受娘的欺负。”

    赵山长抬头看着一脸痛苦的儿子,心里震惊不已,他为什么这么说?

    “那年你去京城给你外祖母祝寿。发生什么事了?”赵山长这才发现,儿子一走两年多,回来之后他只顾着高兴,看着明显长大了、成熟稳重的儿子,只觉得欣慰,却没问过他离家出走的原因。

    赵旸铭揉了揉眉心,无力的说道:“没发生什么,我只是不想娘把我跟表妹凑成一对罢了。”见赵山长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他接着道:“爹又不是不知道舅母的脾气。当年我们家还在京城,她对我们就不怎么热情,现在又怎么会看得上我们?只不过是外祖母跟舅舅顾着娘的执念一直压着她罢了,你看我一离开她立马就能给表妹定下那么好的亲事,你觉得这是临时起意的吗?”

    赵山长当然知道在京城要说定一门亲事要走多少程序。两家光是相互接触,看看有没有意都得一两个月,哪儿有这么快的速度?再说,杨婉琳的亲事才定下,她二哥在户部的职位就挪动了,这要不是之前已经商量好了,怎么会半个月就搞定了。说来就连当时十四岁的赵旸铭都看出来了,只有杨氏还傻傻的陷在里面。这回还因为杨婉琳未亡人的身份心怀愧疚。

    “你去好好哄哄你媳妇吧,这几天你娘病了,就别让她去立规矩了,省得过了病气。过两天你堂哥家的洗三宴,你带你媳妇去吧,也沾沾喜气。”赵山长道。

    赵旸铭一听这话,面上一喜,最后又犹犹豫豫的道:“娘到时候也去,珍儿还有些不舒服还是在家里歇着吧。”

    赵山长横了他一眼,真是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

    “到时候人多,娘肯定要摆谱,还不把珍儿当丫鬟一样使唤,我才舍不得珍儿受这样的罪。”赵旸铭嘟哝着。

    赵山长哆嗦着手指着他,恨恨道:“真是个小畜生,这样的话在我这儿说说就算了,可别让你娘知道了,不然她不定得多伤心呢。”说完瞟了他一眼,道:“你放心吧,书院我还没安排好,今年过年在这里,我后儿还得回去一趟,我把你娘带走。”

    “真的,那我去跟珍儿说这个喜讯。”赵旸铭站起来就往外走。到时候杨氏走了,珍儿跟在赵老夫人跟前,既能露脸还没人敢欺负她,他爹这个主意简直太好了。

    赵山长看着赵旸铭的背影,笑骂道:“臭小子!”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刚刚涌起的欣喜刹时荡然无存。手不自觉的抖了抖,赵旸铭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这少了女主人的屋子,空了一大块儿。

    木莲抱着熏好香的衣服进门就看到赵旸铭呆呆的站着,脸上一派凄凉的表情,吓了一跳,“少爷,少爷,你怎么啦?”

    “走了?走了!”似哭似笑,似嗔似痴。

    木莲送了口气,轻松说道:“少爷是说少奶奶啊,是啊,今儿早上走的,说是好些天没回去看看了,也不知道少爷在家里过的怎么样,年货办的齐不齐,她不放心就说回去看看。”木莲巴拉巴拉的说着,也忘了后面一个少爷是说的虎子,好在她跟赵旸铭都听明白了。

    赵旸铭呼吸一窒,追问道:“你说珍儿回了齐家?去看虎子?”

    木莲点点头,“对啊,当然是回齐家了,要不然去哪儿?”

    “对呀。当然是回齐家了,要不然去哪儿?”赵旸铭一愣,笑了起来,他真是迷糊了,珍儿已经嫁给他了,就是他赵家的人,她能去哪儿?

    “来人,备车。不,备马。”赵旸铭扬声吩咐着。

    木莲歪歪头,少爷怎么啦?神神叨叨的。不过还是高声道:“少爷。天冷。坐马车吧。”

    赵旸铭这会儿可不怕冷。刚刚那一盏茶的功夫。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是什么滋味,这会儿他只想见到珍儿。

    “表哥,表哥,你等等我。”

    身后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赵旸铭一回头就看到提着裙子跑过来的杨婉琳,顿时脸一黑。

    “教养嬷嬷是怎么教你的?谁家的小姐会像你这样走路?提着裙子成何体统?”赵旸铭趁着脸训斥,二门口当值的婆子,来来往往的丫鬟穿梭不息,还有不少进来回事的管事,赵旸铭是一点儿情面都没给杨婉琳留。

    杨婉琳放下裙子,嘟着嘴红着眼看着赵旸铭。小时候她犯了错,只要是这个表情看着表哥、哥哥,他们都不会再生气。还会哄着她。

    可今天她的算盘打错了,赵旸铭训斥了一番就不再停留,转身就往外走。

    从早上开始就开始飘起了小雪,这一两个时辰下来,地上已经覆了一层雪白。这会儿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落在呆立在原地的杨婉琳的头上、肩上。

    绿萝全身冷的发抖,忍不住抖抖脚,正想劝杨婉琳回去,往前迈了一步才发现杨婉琳已经满脸泪痕了。

    “小姐。”这样的大雪天,两人都穿的单薄,杨婉琳这样在雪地里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这一声像是压断了杨婉琳最后的坚持跟骄傲,她啊的一声哭出声,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为表哥做了这么多,他就是看不到我?那女人有什么好,他为什么宁愿要她也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这里,她差点儿落在贼寇手里,她为了嫁给表哥跟娘闹绝食,她为了不嫁给那人,让人带他去烟花之地……她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表哥看到她,让表哥知道她的心意,她做错了吗?

    绿绮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杨婉琳,心里惴惴不安,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把表少爷跟少奶奶吵架,表少爷昨儿晚上睡书房,少奶奶今天早上回娘家的事说了,要是小姐受了凉,她不会受责罚吧?

    虎子正跟赵管事商量事情,听说赵旸铭来了,呆了一下才想起来出门迎接。

    “姐夫,你怎么来了?事情忙完了?”虎子问道。

    赵旸铭脚步不停直冲冲的往里走,这座宅子都是他帮忙卖的,里面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当然也知道珍儿回来会去哪里。

    “你姐呢?是不是在房里?”

    虎子疑惑的看着他,点点头,还想开口,赵旸铭已经快走几步拉开距离了。

    赵顺毕竟年纪大了,经历的事多,一看赵旸铭的脸色再加上今儿珍儿先回来,就知道他们夫妻闹别扭了,于是拉住虎子道:“他们夫妻有话说,我们就别这么不识趣了。少爷,刚刚说的节礼我看我们还得再商量商量。”

    ps:

    写了这么久,大家也看出来珍居已经接近尾声了,亲们放心吧,云水是亲妈,一定会给珍儿一个幸福圆满的结局的^_^

    老人常说,一个人生下来吃多少苦都是有定数的,你前半生吃完了苦,后半生就只剩下甜了。反之亦然。很多人都是一生中苦于甜相伴,这样的人生不是不好,只是太过平淡。珍儿却是一个先苦后甜的人,相信她前半生吃了这么多苦,后半生会幸福的。

 第四百九十三章 小鬼遭殃

    睡梦中的珍儿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冰冷了这么久,一感触到温暖,不用大脑发号施令,身子已经不自觉的朝着温暖奔了过去。寻到一个适合的位置,发出满足的喟叹,再次进入梦想。

    拥着珍儿,看她皱皱鼻子,小脸睡的红彤彤的,赵旸铭忍不住笑起来。不过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笑意微顿。

    他以为他能保护珍儿,却没想到伤害她最深的反而是他娘。

    不过很快就好了,等明年开春他爹就带他娘回书院,珍儿要是不想跟他娘一起生活,他们就住在芙蕖,或是去棘阳县,在那里生活也成。

    珍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屋里没有点灯,她全身暖洋洋的,完全不像之前冬天的时候醒来全身冰凉。这温暖让她舍不得起身,忍不住蹭了蹭。这一动才察觉到异样。

    “醒了?”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珍儿浑身一僵,猛然醒神,一抬头正好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即使黑夜也掩盖不了那眼睛里的光辉。

    “这是梦?这不是梦!”珍儿喃喃着,做了一件她从不敢做的事。

    手指一点点的划过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到眉眼,到嘴唇,珍儿的目光带着眷恋而痴迷,虔诚而真挚。

    赵旸铭感受到她的热情,心里砰砰直跳,只觉得难以承受这样的目光这样的感情。

    抱着自己的胳膊猛然收紧,珍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翻身压住,耳边传来粗喘的呼吸,手下的肌肤紧绷,坚硬入铁。

    虽然才成亲一个月,但除了婆婆杨氏不喜常使些绊子,珍儿跟赵旸铭夫妻还是很和顺,这闺房之事也由生疏到熟练。一看赵旸铭这个样子,珍儿就知道他动情了。

    这两天自己内心煎熬,他又何尝不是呢?

    没有未来又如何?他们活在当下!

    她不想自己老了以后后悔。曾经有一个这么优秀的人倾心爱慕她,她却傻傻的谨守礼仪不敢敞开心扉。

    赵旸铭先爱上的她,爱上这样一个胆小怯懦的她,那些得不到回应的日子里,他还不知道受了什么苦。现在前路迷茫,就让她来爱他吧,也算是无悔于这一场爱恋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随即一双玉璧缠上,赵旸铭惊呼一声唇上已经有一个软软柔柔的唇瓣已经覆了上来。

    这是一场极致的欢愉!

    赵旸铭吃饱餍足,懒懒的摊在床上。抱紧怀里的娇人儿。看她微微喘息。胸前起伏不定,惹的心里又开始激荡不已。

    丫鬟低头把热水送了进来,各个小脸通红。

    床上蹭蹭帐幔遮掩下,一个妙龄背影隐隐绰绰。

    赵旸铭好笑的看着看着那个一动不动。装死的人儿,走过去道:“快些来洗洗吧,身上清爽睡着也舒服不是。”

    睡了一天了,晚上还怎么睡得着?

    在娘家也这么胡闹,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赵旸铭嘴角越扬越高,凑到珍儿耳边低声道:“咱们才刚成亲,情之所至也能理解嘛。放心吧,这家里都是知趣的人儿。不会责怪你的。”

    珍儿翻了个白眼。不是因为家里都是知趣之人,而是因为她是主子,旁人不好说什么,在他们的观念里,他们两夫妻好才是好事。至于虎子。他那么小,懂什么。

    红着脸吃了晚饭,珍儿匆匆忙忙的又回房了。

    赵旸铭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又跟简月娘安排好收拾东西,明儿一早回家这才回房。

    以为睡了一整天就睡不着了,谁知道晚上跟赵旸铭说着过年的安排跟过两天赴宴的事,说着说着珍儿就睡着了。可想而知第二天醒来又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脸皮就这样炼出来的,昨天两人闹的晚了,珍儿还觉得难为情不好见人,今天却能很坦然的面对木笔几个的打趣了。

    吃了饭跟虎子说了一会儿话,见家里有赵顺跟赵婶子,里里外外的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虎子也能安心读书,珍儿放心的跟着赵旸铭回家了。

    昨儿出门木兰去上房找管事婆子安排马车的时候,她们还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神情,谁知道还不到半天少爷就追了过去,今儿跟少奶奶两个风风光光的回来,这人呀,还真说不定。

    “听说了没有,少奶奶回娘家,就离了一会儿,少爷就迫不及待的追过去了呢。”

    “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当然难舍难分啦。”

    “哎哟,看我们灵儿姐姐,说这话跟知道似的,怎么个蜜里调油法儿啊,来说说。”

    假山后几个忙里偷闲的小丫鬟正在说笑,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几人忙战战兢兢的束手站好,怯怯的向前望去,心里期盼着是管事的妈妈就好了。

    被管事的妈妈看到,顶多训斥两句。要是主子看到了,听她们谈论主子,轻则罚月前,重则是要被提脚发卖的。

    上天显然没有听到小丫鬟的心声,来人不止是个主子,还是个黑着脸的主子。

    “表小姐。”三个小丫鬟行礼,抖成一团。

    杨婉琳缓步走来,目光直直的盯着最右边的那个长相明艳,个子高挑的丫鬟,沉声道:“张嘴!”

    绿萝自己脸上的伤还没好,听了这话高兴的挽起袖子,抓住小姑娘,伸手就左右开弓,不一会儿本来娇俏的小姑娘就已经成了猪头。

    “新婚燕尔?蜜里调油?难舍难分?”杨婉琳拖长了尾音,阴沉沉的脸让几个小丫头的心跟在冰水上浇过一般,凉飕飕的。

    “几个每张开的丫头竟然什么话都敢说,看来是春心动了,绿萝去找管事的妈妈来,既然她们心不在这里,恐怕留也留不住了,那就送她们到该去的地方,让她们能天天动春心。”杨婉琳说道,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个小丫鬟,一点儿也不在意。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这些丫鬟小厮的命根本就不值钱,主子不高兴要打要骂随意。

    绿萝惊了一惊,正想劝,见杨婉琳瞪了她一眼,忙敛了心神,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小丫鬟去找管事妈妈了。

    “表小姐,表小姐,求求你不要把我们卖了,我们以后再不会多嘴多舌了,求求你了,表小姐。”三个小丫鬟又哭又磕头的求饶。

    杨婉琳享受着如蝼蚁般的人这样匍匐在她脚下求她给条生路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却并不会真的好心放过她们。

    她期待着齐珍儿那个贱人有一天也这样跪在她面前,求她给条生路。她不会看在齐珍儿的面子上,但是会看在表哥的份上,让那贱人去寺庙里。她只有有很多道观表面是个道观,其实里面就是个私窠子。她表哥跟她说,很多有特俗癖好的人都喜欢去那样的地方。等齐珍儿那个贱人被休了,她就把那贱人送去那样的地方,让那贱人一辈子都不见天日,让那贱人知道染指她的人或者东西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杨婉琳越想越高兴,好像明天就能把珍儿送到道观里一般,激动的脸上一片潮红。

    “这是怎么啦?大冷天的,起来回话。”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惊讶的抬头。

    齐珍儿,是她!

    杨婉琳目光一缩,怨恨之光一闪而过,等看到齐珍儿那贱人旁边的赵旸铭跟赵婧涵时,顿时收敛了表情,瑟瑟的看了眼赵旸铭,低着头不说话。

    珍儿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心里好笑。

    昨儿二门前的那场热闹,珍儿今天一回来木莲就说了,才半天的功夫整个府里都传遍了。杨婉琳一个闺阁小姐,竟然不知羞耻的纠缠已经成亲的表哥,不管他们以前有什么,现在成亲了,她就得注意着些,收敛着些。偏她一点儿羞耻都不理,只为了达到目的。下人、丫鬟现在心里都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起了轻视之意。

    珍儿没有理会杨婉琳,她不行礼也不强求,那就当作大家都没看见对方罢了。

    见少夫人来了,又说了这话,三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被打的丫鬟狠得下心,道了谢起身了。

    这个家里,怎么说还是少夫人是正经主子,她们是赵家的丫鬟,关她姓杨的什么事?

    有人动了,另两个小丫鬟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起身。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惹了客人生气?”珍儿问道。

    客人?对呀,杨婉琳是客人。

    被打肿了脸的小丫鬟眼睛一亮,正要开口,管事妈妈已经来了,先是行了礼,就板着脸开始训斥三个丫鬟,挥手就要让身后带来的几个健壮婆子把三个丫鬟带走。管事妈妈是杨氏的人,她当然要维护杨婉琳了。

    珍儿好笑的看着这个雷厉风行的管事妈妈,见她从来了都没看自己一眼,不管是不屑还是不管,总之她这种态度很让人不舒服。

    赵婧涵气红了小脸,没想到嫂子在家里两个婆子都能甩脸子,正要开口,赵旸铭比她先开口。

    “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子还要看下人的脸色了。”赵旸铭冷冷开口,也不等管事妈妈辩解,扬手招来静安、静思,“这样奴大欺主的下人我们赵家可养不起,打几板子卖出去吧。”

    管事妈妈一愣,脸色煞白。这事怎么牵连到自己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开解

    杨氏气的直拍桌子!

    “他这是要气死我呀他!”

    吴妈妈心里恨极,那被赵旸铭打了板子要发卖的管事妈妈正是她那不成材的弟媳妇。

    谁都知道神仙打架,遭殃的都是小鬼。明摆着少爷、少夫人过去就是为了跟表小姐打擂台的,那个蠢妇竟然还上杆子去找死,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姐,说来我不应该为我那弟媳妇求情,毕竟她确实是惹了少奶奶生气,可是小姐就看在我伺候了小姐这么多年的份儿上,留下我那刚出生的侄孙子吧。”吴妈妈跪在杨氏脚边,声泪俱下的哭诉。

    “休想!她休想!”杨氏咬牙道。

    吴妈妈心里一惊。

    杨氏一拍桌子,扬声道:“来人,去把吴管事一家给我拦回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人。”

    丫鬟看看杨氏又看看吴妈妈,心里明白是吴妈妈劝动夫人出手,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吴妈妈心里暗喜,声泪涕下的抱着杨氏的腿哭。

    很快小丫鬟就回来了,身后却空无一人。

    “人呢?是不是挨打了,回去擦药了?”吴妈妈说完就觉得怪异,主子叫了,就是打残了也得先来见主子,哪儿还能去上药?

    小丫鬟瑟瑟的看了杨氏一眼,回道:“奴婢去晚了,人已经被人伢子带走了。”

    “什么?”吴妈妈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杨氏一口气上不来,眼睛一翻晕过去了。屋里顿时又是一顿忙乱。

    赵山长听到杨氏晕过去还急匆匆的要过来,路上问明管家杨氏晕过去的前因后果,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好的一个家,从她侄女来了就没安生过。”

    管家低头看地,耳边有风刮过,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很是赞同这话。以前表小姐也来家里住过几回,每回来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要遭殃。不是今儿这个来告状挨打了,就是那个来说表小姐不满意这个、那个,要换等等。说起来赵家的主子都好伺候,人也和蔼都不随意打丫鬟下人,可这表小姐的要求实在是多,她一个人都抵上所有赵家主子的要求了。她一来就代表着麻烦来了。虽然不说,但是赵家的下人都是不欢迎她来的。

    少奶奶多少,人和气又有能力,一个小姑娘能挣一份家业供养弟弟上学,这需要多大的能力跟魄力。人家靠自己都这么谦恭。哪儿像有些人。靠着祖上的荫庇还这么嚣张。

    赵山长到了上房。赵旸铭正送大夫出来。

    “你娘怎么样?”赵山长问道。

    管家送了大夫出去,赵旸铭跟赵山长往屋里走去,“说是气急攻心,痰迷心窍。没什么大问题,开了些药,要静养。”

    “家里乱糟糟的,怎么静的下来?”赵山长念叨了一句。

    赵旸铭低下头,把亲娘气晕过去了,他心里也不好受。可他们是诗书传家的世家,对待下人一向宽厚,什么时候会把丫鬟卖到那些肮脏的地方去了?他当时既是气表妹行事太过残忍,也是气管事妈妈太过倨傲。连珍儿都给甩脸色,这才杀鸡儆猴,没想到他娘会为一个下人气成这样。

    赵山长拍拍儿子的肩膀,“我已经给你舅舅写信了,也提醒他们把你表妹接走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回信,你再忍忍吧。”

    赵旸铭皱眉,不是他忍不下去,他是怕表妹再来纠缠他,再去找珍儿的麻烦。

    赵山长也知道他的担忧,“你娘这不是大病,你媳妇身子也不好就不用来侍疾了。”

    杨氏已经醒了,看到床前服侍的是珍儿,瞪圆了眼睛就要开口训斥,吴妈妈眼疾手快的扶住杨氏隔开了珍儿,小声的在她耳边劝解着。

    珍儿也不恼,安心的站在旁边,冷眼看着杨氏在吴妈妈的劝解下慢慢平静下来。

    吴妈妈回身,讪讪笑道:“少奶奶,夫人刚醒,还有些迷糊,你别见怪。”

    珍儿淡淡笑道:“夫人气急攻心,迷糊了也是情理之中,我们做子女的只恨不能替夫人受了这罪,哪里会见怪,吴妈妈你说是不是。”

    吴妈妈连连应道,“是是。”却再不敢得罪珍儿了。她兄弟一家还不知道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可是夫人的陪房啊,少爷说卖就卖,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眼前这位好说话一脸和气的少奶奶。

    杨氏病倒了,珍儿得到了赵旸铭跟赵山长的撑腰,就连吴妈妈在她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的,更何况旁人了,一时木兰她们在院子里水涨船高,做事轻松不少,巴结讨好的人更不少。

    杨婉琳平白无故被人打了脸,这两天去探望杨氏都被人拦着,下人们对她也不似之前那么恭敬讨好,她如何能不知道这一家的态度,心里气的要死,却无法可施。

    绿萝端了燕窝粥回来,拉长个驴脸。

    “让你去一趟厨房罢了,你还舍不得回来了是吧。”杨婉琳有气没处撒,没得又拿身边这些丫鬟出气。

    绿萝强忍着气,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泪眼婆娑的看着杨婉琳,“小姐,刚刚奴婢去给你要燕窝粥,说了半天厨房的人都不搭理奴婢,少奶奶的一个丫鬟说要热水,满厨房的人都巴巴的赶去讨好,奴婢说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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