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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珍居田园-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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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挽着珍儿的手,笑意盎然的看着刘氏,对珍儿道:“这位看着陌生,莫不是莫名前来拜会你的吧?”说着歉意的看着刘氏,“珍儿年纪小,人也害羞。见到陌生人也不怎么会说话,还望这位夫人莫怪。”然后对木笔道:“快给客人上好茶,刚刚月娘新做的芙蓉糕也端上来让客人尝尝。”
在另一个主位上坐好,毛氏才不慌不忙的道:“夫人还不知道月娘是谁吧?她是珍儿从京城请来的教养嬷嬷,曾经在大户人家做事的。在咱们这样的地方,那是数一数二的,要是没有点儿关系。这样的人别说请来了,就是见都见不到的。说来也是我们珍儿有福气,这样尊贵的人也来给她当教养嬷嬷了。夫人你看,我们珍儿的规矩可不是顶好的?”
珍儿被夸得一脸娇羞,红着脸道:“大伯娘,哪儿有你这样夸人的,让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虎子被这屋子里诡异的气氛给弄呆了。一会儿看看毛氏。一会儿看看刘氏。都有点儿被闹糊涂了。
“少爷,春水少爷不是邀请您今儿去学堂看望夫子吗?我瞧着这天儿也不早了,少爷还是早些去吧。”简月娘道。
虎子也不傻,知道这是简月娘给他找个借口离开,忙点头道:“嗯嗯,那我先走了。”等看到主位上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大伯娘,旁边还有一个紧紧拉着他手的齐兴文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只好囫囵道:“我先走了。姐,我晚上会早些回来的。”说完就跑出了大厅。
“哎,虎子,路上慢点儿,多带两个人去。咱们家是大户人家,排场不能小啊。”齐兴文在后面嚷嚷着,也不知道虎子听没听见,反正站在门前的木莲跟木笔却是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
“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调皮。”齐兴文见人早没影儿了,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刘氏瞪了齐兴文一眼,觉得他对虎子、珍儿他们笑太掉底子了,他们是长辈,来了虎子跟珍儿不说是热烈欢迎,起码也是要自己主动把家底儿交代了,还要千求万求的让他们夫妻帮着保管才是。可他们倒好,自己不提就算了,她提出来了,这姐弟俩还装聋作哑的,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妇人充当长辈,还敢跟她打擂台。
越想越生气,刘氏板着脸道:“齐珍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好好问你,你别装聋作哑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招来的乡下婆娘就敢来这儿充长辈。你最好主动把家里的家产都叫出来,要不然我就去衙门告你不孝。我可是知道的,虎子还在读书呢,我这一告他的前途可全都毁了。”
刘氏也是最近被家里的事闹的烦了,这两天又恰逢上火,再加上看到珍儿跟虎子现在过的这么红火富贵,被起红了眼,又见他们姐弟俩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这脾气也就上来了,一开口就把底牌全给亮出来了,一点儿也不婉转。
齐兴文见她这么直接,还是当个外人的面儿,生怕别人误会在外面传出不好的话来,毕竟他们一家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于是忙解释道:“这位夫人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珍儿他们的大伯,她是他们大伯娘。这珍儿跟虎子从小没了爹娘,就是在我们跟前长大的。前些年他们姐弟俩贪玩去了山上,结果后来就失踪了。我们村里人在山脚下捡到他们姐弟俩的鞋子,还以为他们姐弟俩遇害了呢。这些年每每想到他们姐弟俩我就伤心,悔恨,我都没脸下去见他们爹娘了啊。”齐兴文装模作样的哭了两声,擦了擦眼角,又道:“现在好了,我终于找到他们了。珍儿,你大伯娘虽然说话直了点儿,不过你也知道她没有坏心,也是看你跟虎子还是两个孩子压不住下面的人,这才想着要帮你掌管家业,省的你跟虎子两个人小被别人给骗了。”
虽然没指名没点姓,可这屋子里还有一个被尊称为长辈的毛氏呢,齐兴文意有所指的人大家就都知道是谁了。
好再毛氏也不是被人给吓大的,这些年来叶家也是经历了风风雨雨,她作为长媳长嫂,为叶家这风多雨这么多年,也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这齐兴文她看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一个靠谱的人。至于刘氏,那就更是个刻薄、心狠的人了。
“珍儿,我这来了这么久,你也没给介绍一下客人呢?”毛氏当看不出齐兴文跟刘氏身份一样,仍然把他们当客人一般对待。
“什么客人?我当家的都说了,我们是他们姐弟的亲人。说起来,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莫不是那起子打他们姐弟主意的人吧?”刘氏冒火道。
毛氏不慌不忙的道:“这话怎么说的,我是珍儿跟虎子的大伯娘,这可不是我们自己说说的,整个村里谁不知道?倒是我想问问这位夫人了,你说跟珍儿是亲人,谁能作证?你又有什么证据?这珍儿跟虎子虽说不是从小就在我们村子长大,可从前几年落户在村子里,那也是在我跟前长大的,他们姐弟俩来的时候孤零零的两个人,那个时候吃穿都没有,那个时候我怎么没看到这么多要冒认亲戚的呀?”说着毛氏对珍儿训斥道:“珍儿,这不是我说你,你跟虎子俩年纪小,莫不是人家看你们小就好欺负的?今儿来一个说是你婶子,明儿来一个说是你大舅,后儿还来一个说是你爷爷的呢,你看看这都来的什么人?你呀就是心善,像这些招摇撞骗的人,你也别跟他客气的,就让下人拿了扫帚赶走就是了。再不行就报官,你这现在可是连朝廷都嘉奖了的人,我看谁敢在你门前闹腾。”
眼见刘氏气的整张脸都黑了,直喘着粗气却没话反驳,珍儿低下头,忍着笑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谁招摇撞骗了?你问问齐珍儿这死丫头,我到底是不是她亲大伯娘?她爹齐三牛,她娘杨氏,你问问他们死的时候是不是我们给张罗的埋的,怎么现在富贵了发达了就不认穷亲戚啦?齐珍儿你这死丫头,你给我好好说说。”刘氏插着腰说的口沫直飞。
提起齐三牛夫妇,珍儿就不禁想到他们夫妇是怎么死的,手也忍不住握紧成拳。
毛氏也察觉到珍儿的情绪变化,叹了口气,道:“珍儿年纪小,她来村里的时候跟虎子两个还受了很重的伤,她记得什么?既然这位夫人说你跟珍儿是一家人,那想必珍儿跟虎子两姐弟的户籍还跟你们在一起了,你要是能拿出来户籍文书,那我就没有二话了。”
户籍文书?刘氏听的眼神一闪,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却很快调整过来,强硬的道:“那东西谁会随身带着?虎子跟珍儿他们自己肯定记得我是他们大伯娘的。再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自家的家务事,不用你个外人在这里指手划脚的。”
“我早说过,珍儿在我跟前长大,跟我们家老爷子的关系比亲祖孙还好,我们老爷子今儿出诊去了不方便过来,既然有人来认亲,我这个当大伯娘的肯定要来把把关,省的他们姐弟俩年纪小不懂事被别人骗了,你说是不是?”毛氏道,把刚刚刘氏跟齐兴文用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刘氏从小在乡野长大,会的也是泼妇那一套,可今儿看着毛氏有理有据,你礼她礼,你兵她兵的,一时间竟是不能在毛氏手里讨一点儿巧,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齐兴文。
齐兴文心里早就在埋怨刘氏不会说话了,想着要是那人肯定是处理的好好的,几句话就能把齐珍儿给拿下。这会儿见刘氏向他求救,想到这回来的目的,只好忍住心里的气,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打起来了
“人呢?人呢?我看看那个王八犊子,敢到东家家里来撒野?”
外面闹哄哄的传来粗鄙的骂声,还没等木笔他们出去看看,就见南星、方海他们带着作坊里的几个帮工气势汹汹的往大厅来了。
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齐兴文吓的往后面直躲,退了两步才想起来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忙往刘氏身后躲去,一边躲还一边道:“珍儿,这些是什么人呀?怎么这么没规矩,随随便便就往人家家里来,唉呀,这家里每个长辈还是不行呀。”
刘氏也被这一看就是乡野村夫的几个人给吓的腿软,眼见齐兴文眼疾手快的已经躲到她身后了,心里恨的要死,却还是死撑着,指着珍儿质问道:“不是说请了教养嬷嬷吗?那这规矩没给你交代清楚呀,家里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怎么能让这样一群人就这样大大咧咧的闯进来呢?傻站着干啥,还不找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本来也就是想吓吓刘氏跟齐兴文,他们要是自己主动走了那就最好了,要不然可能还要动动手什么的。所以等方海他们进了屋,木笔、木香早就在门口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进大厅,也就是为了给刘氏跟齐兴文一个缓冲的机会。
不过,他们夫妇倒是没放过这个机会,可惜却不是识时务,而是逮着机会就要数落珍儿两句,一定要把她给钉在没有规矩上不可。
作坊的一个工人本来只是为了来充充场面的,毕竟他们都是淳朴的庄稼汉子,又不是成天喊打喊杀的人?可这会儿听到刘氏嚣张的话,倒是真的激起了心里的那点儿血气。
珍儿作为他们的东家,人怎么样他们当然是知道的。平时给他们的工钱多,不随意克扣,按时发工钱就不说了。逢年过节都有丰厚的年纪,这样好的待遇整个村子不说是有先例,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不少在城里做事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羡慕他们呢。让他们也好不容易在亲朋好友面前攒了一回面子。大家都明白这是珍儿给的脸面,心里也是感激的不行。这会儿听刘氏这么难听的骂珍儿,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闹腾的也更欢快了。
刘氏跟齐兴文被吓的面无血色,再也没有刚刚的气势了,齐兴文哆嗦着手道:“珍儿呀,我可是你的亲大伯,你赶紧让他们都散开。不然我叫知县大人把他们这群刁民都关到牢里去,那里可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即使是恐吓人,他们夫妻也不敢当人家的面说,只敢在珍儿面前充大爷。
珍儿皱眉。她看着真的是个好欺负的受气包?即使是四年后的今天,再一次见到她,刘氏他们也忍不住想欺负她?
“滚,再不滚,小心我们揍你!”南星躲在人群里大声叫喧着。
其他的人听了。也都跟着符合,“敢对东家这样说话,不想活了?”
“是不是想尝尝我老黑子的拳头?”说话的是作坊里一个力气最大的大叔,人长的又黑又壮,是以有个黑子的名头。
齐兴文看了眼那跟铁锤一般大的拳头。吓的一个腿软,抖着嗓子道:“珍儿,你叫他们走,叫他们走。”
“你,你,你们敢。”刘氏吓的腿软,却还是死撑着,“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知县大人的岳母娘,我是官家家眷,你们要是伤了我,那是要被砍头的。”
珍儿看着他们连话都说不顺溜,却还在这里狐假虎威,突然觉有没有意思起来。
“你们还是快走吧,最近天干物燥的,大家心情都不好。又好几个月没有活动筋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好力道,这等会儿要是不小心推搡碰起来碰到哪儿了……”珍儿拖长了音没有说完,可刘氏看着外面汉子们随着珍儿的话,面目变的狰狞起来,脸色越来越苍白。
还是齐兴文比较识时务,乞求的看着珍儿,道:“珍儿,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们姐弟过的怎么样,看看就好,看看就好,真没别的意思啊。我们这出来也有一会儿了,也要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啊,你跟虎子有空了也去我们家玩啊。”
珍儿笑着看了他一眼,对着刘氏的方向挑了挑眉。
刘氏被人堵在屋子里,哪里看不出来这是珍儿示意来给他们下马威的。可人在屋檐下,她也不敢强硬。齐兴文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地低头。
低头?给齐珍儿这个死丫头低头?刘氏心里噌噌噌的直冒火,她死也不会低头的。
齐兴文见刘氏扭过头去,心里恼恨她不识时务,却舔着一张脸讨好的看着珍儿。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儿他们人少才会被齐珍儿他们占了便宜,哼,这血缘关系是她不认就没有的吗?等回到城里,找知县大人给他们做主,到时候看她齐珍儿不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能把东西拿到手,珍儿姐弟还不是他们手里的蚂蚱,任他们怎么揉捏?
这样的两张脸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珍儿看到了是想起他们曾经怎么样磋磨她跟虎子两个,别人看着是怎么看觉得他们怎么欠揍,各个忍的难受,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上去揍他们。
“你们回去吧。我大伯娘说了,我刚来村子的时候跟虎子两个都生了一场大病,以前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说是我亲人,却人证物证一个没有,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们?你们要是有证据,拿来再说,要是没有就快些走吧,省的我这些护院把你们当成是骗子,抓到衙门里去报官。”珍儿说完,扬声道:“南星,送客!”
“你,你,你……”即使以前住在齐家庄,也没有人敢这么当面赶她走,刘氏指着珍儿气的说不出话来。
拥在门口的人自动散开了一条倒儿,齐兴文拉着满脸扭曲的刘氏,急匆匆的往外跑,路过那些人身边的时候,还弯着腰一路赔笑。
慌里慌张的爬上马车,齐兴文一叠声的道:“快走,快走。”
车夫也早看到一群人冲进院子里去了,他因为害怕当时没敢进去,这会儿看到那一群人站在门口看着这边,忙抽了马儿一鞭子。
鞭子抽的急,拉车的马疼的一扬蹄子,蹭的一下就跑起来了。刘氏跟在齐兴文身后上的马车,还没等她坐稳马车就动了,她被冲的往外滚,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车辕子,她非得掉下马车不可。好不容易爬进车厢做好,齐兴文一脚就踹过来了,“没用的东西,连个马车都坐不好。”
看到自己曾经最瞧不起的人穿戴的比自己好,过的比自己肆意,刘氏早就恨的牙痒痒了。刚刚又经历了那惊险的一幕,她还没惊魂未定,又被齐兴文踹了一脚,她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惊叫了一句,“齐兴文,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人就扑了过去。
齐兴文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一个不察就被刘氏挠在了脸上,顿时脸上留下三条鲜红的指甲印。
“咝。”齐兴文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把推开缠在自己身上又挠又掐的刘氏。
可刘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儿,这会儿爆发出来的力量还是很惊人的,扯着齐兴文的头发没让他把自己推开。
一直把马车赶出了村子走了好远,车夫见没人追上来,这抹了把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还没等他把心放回远处,就听到后面传来打架的声音。人家的家务事他还是不要理会的好,反正最后少不了他的车马钱。
齐兴文他们一家来了棘阳县,虽然平时装的很强很了不起,可是家世管在那里,就是有齐凤儿时常救济,那也不够他们一家挥霍的,所以这家里只买了一个粗使丫头跟一个烧火婆子,至于平时出行,近一些的都是走过去,远些的就在路上拦个马车。今儿这个也是他们临时租的,车夫跟他们也不认识,只是接了他们几次活儿罢了。
门房看到狼狈不堪,满身伤痕的齐兴文夫妇,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二人用袖子捂着脸进屋院子。
“夫人,你这是怎么啦?”廖五姐送给齐强的小妾正好在院子里,看到刘氏头发散乱,衣服也被抓破了,忙过来问道。
刘氏闻言回头瞪了齐兴文一眼。
这一眼满含怨气,齐兴文想到刚刚刘氏要杀死他的狠样,心里一颤一颤的,气愤的骂了一句,“不可理喻。”就自己跑了。
刘氏讥笑的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呸”了一声。
齐凤儿正在院子里看小丫鬟捡桃花枝,正看的兴致盎然,却见齐柏宇另一个小妾带着丫鬟一脸喜气的过来了。这段时间她怀着身孕,齐柏宇虽然去这个小妾哪里去的多了些,可是她怀着的是齐柏宇的长子,所以不管怎么说府里的人还是讨好她多一些。而这小妾也乖觉,每次见到她都乖乖的叫姐姐,算是把这名分给定下了。
“姐姐好兴致呀,还有心情赏花呀。”小妾眼里带着得意,用帕子捂着嘴咯咯的笑着,“不过也是,这谁家不会有点儿糟心事儿啊。可是姐姐的爹娘就是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该衣衫不整的到处晃荡呀,这丢的可是爷的脸呀。”
“衣衫不整的到处晃荡?你说什么?”齐凤儿一听一脸怒气。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好算计
出了正月,天气一天一天的暖起来,窗外红的桃花,白的梨花也竞相开放了,只要一推开窗就能看到这绽放的春意。任谁看到这样的春景都会觉得心旷神怡,可有的地方却偏偏是低气压。
“娘,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有事就跟那些贵妇人在一起,好好学学人家是怎么待人接物,怎么说话做事的,咱们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可不能跟以前那样说话做事毛毛躁躁的,你看看你今儿做的,你是不是嫌我还不够丢脸的呀?”齐凤儿皱着眉瞪着刘氏看。
刘氏张了张嘴,正要辩驳,却被擦药的齐强小妾碰到伤口,顿时抽了一口气。
“咝,疼死老娘了,你个贱蹄子,想杀了我呀。”刘氏骂完伸手在她身上拧了一把。
小妾有苦不能言,忍着泪水跪下磕头赔罪。
刘氏犹不解气,踹了她一脚,“哭哭,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你给我哭丧。还傻愣着干啥,快给我上药,想疼死我呀。”
小妾唯唯诺诺,忙起身忙活。
刘氏的粗鄙让齐凤儿皱了皱眉,“怎么跟着五姐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说话做事还这样?你见谁家的当家夫人动不动就说什么死不死的,这样晦气的词你以后最好少说,要是被爷听见了,以为你触他眉头,那可就糟了。”
现在齐凤儿是一家子的依靠,就连齐兴文也因为她的关系不敢动自己,刘氏当然是把她的话当圣旨了,闻言连连点头,“不说了,不说了,娘以后都不会这么口无遮拦了。”
齐凤儿见她这个没骨气的样子,心里愈发的腻歪。可这是她亲娘,这一家子就是她以后的依靠,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他们再这样下去了。
“今儿你们衣衫不整的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齐凤儿问道。
刘氏本来被训的有些落了面子,毕竟齐凤儿怎么说也是她闺女。当着个小妾的面儿这样训斥她,怎么说都让她有些下不来台面,不过听到这话,她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复活了,“凤儿,我跟你说。今儿我跟你爹去珍儿家,你不知道那个死丫头她家里有……”说着刘氏顿了顿,对小妾挥挥手,道:“去去去。你先下去,这里不用你伺候。”
小妾一副感恩戴德样子,麻溜的收拾好东西飞快的跑了出去。出了门见院子里没人,转个弯儿躲在门口偷听起来。
“……你是没看见她那屋子,宽敞又明亮。就是跟咱们住的这也差不了多少。说起来比咱们这还大些。”刘氏比划了一下,继续道:“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带的是翡翠玉石,连脚上的绣花鞋都精致的不行。身边跟着三四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水的白嫩。那手比你这还细嫩,一看就是什么活儿都不做的,穿的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好,那规矩也是极好的。还有一个老婆子,说是从京城请来的教养嬷嬷,一脸的威严,她看你一眼你都能遍体生寒,也不知道这齐珍儿从哪里找来这样的怪物,哼,我看这没长辈教养就是没个样子。”
齐凤儿没有理会刘氏话里的讥讽。在齐家这几年,她也算是见过各式各样的人的,也知道这越是高等的教养嬷嬷越是严肃,身上的气势也更强。齐珍儿找的这个教养嬷嬷可能还真有些来头。
“她现在真的过的这么好?”齐凤儿喃喃道。
刘氏还在揉着脸上的伤口,心里把齐兴文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一时没有听清楚齐凤儿的话。
“娘,这两天你别出门了,脸上的伤见了风不好。”齐凤儿叮嘱道。
刘氏见闺女还是很关心自己的,猪头一般的脸上顿时笑成一朵儿花。
“凤儿,娘这点儿伤不算什么。这回在齐珍儿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我要是不讨回来,我这心里难受。”刘氏咬牙切齿的道。
齐凤儿见她娘还不开窍,直言道:“这件事你们别出头了,还有哥哥,这两天也把他拘着,别让他去珍儿的铺子里闹事,这铺子早晚都是我们的,要是现在铺子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以后吃亏的不还是我们?”
“对对,是这个理儿,我们怎么没想到呢,现在我们可不是在坏自己铺子的生意嘛。”刘氏转过弯儿来,笑的一脸开心,像是已经把铺子给拿到手里了,“凤儿,还是你脑子好使。”
齐凤儿翻了个白眼,连这点儿脑子都没有,在那吃人的齐府她早就没了,吃了那么多苦,她总要长点儿心眼的。
“还有齐珍儿那儿,你们也不用去了。”见刘氏要反驳,齐凤儿忍着脾气解释道:“你们去了用什么用?她都不认你们,说不定下回去她仗着人多,连门都不让你们进……”
“她敢!”齐凤儿还没说完,刘氏就站起来,一脸的气愤。
齐凤儿瞟了她一眼,刘氏讪讪地坐下。
“你们这样去,一点儿好都没讨到,反而还吃了大亏弄了一身伤回来,你还去干嘛?等过两天爷空闲了,我求了爷的帖子去请珍儿来,我看她还敢不来呢,在咱们的地盘,到时候还不是咱们怎么说她怎么应呀。”齐凤儿信誓旦旦的道。
刘氏眼前一亮,拍了下手道:“对,就应该这么办,凭什么要我们上赶着去那个乡下地方见这死丫头呀,就应该她求着我们来的。”
齐凤儿见她这么开心,有些话就没有说了。他们上门去,就是最后逼的齐珍儿把家底都交出来让他们保管了,外面也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们呢。齐珍儿现在是个大功臣,注意她的人可不少呢,这要是到时候传出来夺人家产的事儿,爷哪儿那不好说。可这齐珍儿要是来了县衙,见到亲人有了依靠,主动把家产叫出来让长辈帮着保管呢,那这事外人可不好评说了。
齐凤儿这边跟刘氏两个又商量了一会儿,自觉的万事具备了,这回一定能拿下齐珍儿了,可世事往往是不尽如人意的。
珍儿得到信儿,早早的就在门前等着了。简月娘也知道她这是要见到故人高兴,想着跟那人跟自己也有些关系,顿时也有些激动起来。
木笔、木莲几个见她们这么激动,想不明白这来的到底是哪个贵人。
方海正好有事经过院子,被木笔叫住,“方海哥,东家前两天派钱顺大哥、管仲大哥去接谁呀?看这阵仗摆的。”说着指了指门口。
方海往珍儿那儿看了一眼,恍然道:“哎呀,今儿就要回来啦,我怎么说东家这么高兴呢。对了,屋子收拾好没有,别等过一会儿客人来了,连个落脚的院子都没有……”
“方海,快些过来,严师傅叫你呢。”方海还想再叮嘱几句,听到有人叫,忙过去了。
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可看大家都很重视,木笔跟木莲几个又去院子里,重新看看了,到处都没有遗漏了,这才赶到门口。
门前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
马车一停稳,从第一辆马车上就下来一个妇人,她一站定还没等回身,就听珍儿激动的叫道:“盼儿姐。”
面前的小姑娘唇红齿白,身量张开了不说,人长高了胖了也白了,可两年多不见,盼儿还是一眼认不出了她来,“珍儿,你长这么高啦。”
“那是嬷嬷把我照顾的好,三天两头的给我熬汤进补的,我能不长吗?”珍儿说着回头看了简月娘一眼,眼里带着娇嗔。
简月娘拍了她一下,道:“看看你,来个人了还学会告状了。盼儿他们长途跋涉,这一路肯定是很辛苦了,还不快让他们进去歇歇。”
经这么一说,珍儿才想起来,“盼儿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夏大娘跟阿风哥呢?”
提起他们,盼儿勉强牵起的嘴角顿时垮下来,“娘在城里,我们一进城娘就下去了,说是要去拜访一下之前的旧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帮忙。阿风他没有跟着回来,他说现在小姐跟姑爷行动不便,他留下来也好上下打点。”说起这个话题,盼儿整个人陷入莫名的悲伤跟彷徨,珍儿见这会儿她很疲乏,忙拉着她进屋。
走了两步,盼儿顿住脚,道:“哎,你看我,车上还有人呢。”说着回身掀起帘子,道:“文山,快下来拜见你珍儿姨母。”
“文山?就是那个孩子吗?”珍儿高兴的问道,当初盼儿他们走的时候,可是挺着个大肚子的。
盼儿点点头,“就是他。”板着她的话音,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揉着眼睛站在车辕上,看到盼儿伸出手,糯糯的声音道:“娘,抱。”
“还没叫人呢,这么大了还喜欢撒娇。”嘴里这么说着,盼儿还是把孩子抱在了怀里,一脸幸福的表情。
珍儿看着也为她开心,可是想到生死未卜的周小姐,心里也沉了下来。
“夫夫夫人。”这时一个年轻的奶娘包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往这边走来。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有血性
盼儿看到乳娘,吓了一跳,把怀里的孩子往珍儿手里一扔,三两步就走了过去,一脸焦急惊恐的道:“你怎么下来了,我不是说了等到了院子你再下来的吗?”
乳娘一脸无措的道:“夫人,这孩子已经烧了一天了,这会儿还不退烧,你看这可怎么办好?”
孩子发烧了?这事可大可小,珍儿拍了拍怀里已经瘪了嘴的文山,走过去道:“盼儿姐,先进去吧,我爷爷是大夫就在隔壁医炉里,我去请他过来给孩子看看。”
盼儿听说有大夫,还是熟人,连连点头,“快请,快请,这孩子可耽搁不得了。”
珍儿也知道事情紧急,对木香使了个眼色,她机灵的就跑过去了。
几人刚进大厅,木香拎着药箱,跟在叶老爷子身后就进来了。
也顾不得寒暄,珍儿指着孩子道:“爷爷,这孩子不舒服,你快给看看。”
叶老爷子忙过来扒开襁褓,一边查看一边问乳娘话,什么时候发的热,什么时候吃的奶,有什么症状等等。
乳娘这会儿也找到了主心骨,叶老爷子问什么答什么,倒是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这边盼儿把珍儿拉到一边,小声的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珍儿听的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说他是周小姐的孩子?”珍儿指着包裹一脸的不敢相信。
盼儿神情似喜似悲,却还是点点头,“我跟小姐前后脚生的孩子。我们都是儿子,这可能就是老天的安排,注定要让他为了这个孩子而牺牲。”
这也太大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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