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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萌宝腹黑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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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的经过第二道门,到了第三道门的时候,一个袅袅如仙的人,正在那里等着她。
“劳烦慕容姑娘了,只是听说慕容姑娘有些医术,本宫刚进宫,对宫里的人都不太信任,所以才请慕容姑娘来帮个小忙。”
“谈不上劳烦,能帮上柳贤妃娘娘,是慕容栖的荣幸。”
两人一路客气,离开了宫门到了柳贤妃的寝宫,慕容栖快速的换了一身衣服往太后寝宫而去。
沐月泽说让她先试探一番,在宫门的时候,那个士兵的话,就已经证明了他们的猜测,可是到了太后寝宫附近,慕容栖还是被这阵势惊到了。
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叠的全是人,还美其名曰保护,呵呵。
慕容栖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大胆,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对不起官差大哥,奴婢是柳贤妃娘娘身边的侍女,柳贤妃进宫也有两天了,可是因为身子不适不能来跟太后娘娘请安,今天又听说太后娘娘身子有所不适,特让奴婢来太后娘娘这里问声安的。”
“柳贤妃?你有办法证明你是柳贤妃身边的人吗?”
“有,有。”慕容栖一边说,一边去腰间摸了一把,然后攥着拳头递到了士兵面前。
“什么东西?”
士兵往前一凑,慕容栖刚好松开手,一缕粉末不偏不倚的,被士兵吸进了鼻子里。
瞬间,那个士兵的眼睛便失去了焦距。
“说,放行!”
“放行!”士兵想中了魔咒一边,跟着慕容栖的声音说着。
“大点声。”
“放行!”
这边一喊,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马上让出了一条通道。
士兵跟在慕容栖的身后,直到把她送进了太后的房间,才猛然醒了过来。
左右前后看看,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随便从身边拉过来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刚才那个人呢?”
“头儿,刚才那个侍女,不是被您送进去了吗?”
“咝…”士兵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人,紧紧的盯着太后的门口,却是一步也不敢往里走。
慕容栖进到太后的房间,还有些恍惚,原本那个根本看不出年龄的人,现在仿佛一夜之间老了数十岁。
“皇祖母。”慕容栖叫了一声,冲到了皇太后身边。
“栖儿?”皇太后一惊,马上观察了四周的情况,“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用管我是怎么进来的,皇祖母,您怎么样?”
出乎慕容栖的预料。
皇太后淡淡的勾了下唇,“无碍,这本是我早就料到的事情,原本以为会坚持到我死了以后,没想到他这么等不及。”
“皇祖母…”慕容栖担心的叫了一声,要是现在的皇太后伤心一点,或者是落泪的话,那么她反倒是放心了,现在的皇太后,让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不用担心我,栖儿,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倒是你和泽儿在外边,小心些。”
“我们知道,皇祖母,栖儿现在担心的是,他会不管不顾。”
“不会。”太后冷笑一声,“因为他知道,我手中有一个东西,能随时毁掉他,在他没有找到那个东西之前,他是不会动我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慕容栖还是不放心,“皇祖母,如果可以的话,栖儿还是希望您能跟我出去。”
“不行。”皇太后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时候,我没办法离开,如果我离开,他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那好吧,皇祖母,柳贤妃是我们的人,皇祖母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她。”
“好。”太后应了一声,拉着慕容栖起来,到了床边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慕容栖,“行了,这里呆久了不安全,你快离开吧,把这个交给泽儿,回去告诉泽儿,他手上的东西,该用的时候,就用。”
慕容栖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应了下来,顺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那皇祖母您保重,这里有各种药,留下来给您做不时之需。”
出了房间,刚才那个被她用药控制了的士兵马上就看了过来。
慕容栖对他勾勾唇,冲着他走了过去。
那人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
直到慕容栖走出太后的院子,他都没有敢慕容栖靠近他一步,这个女人,太邪性,刚才只是一个晃神,他就像是被她控制了一般,等他回过神,错事已经办下,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亲自把她送出去的。
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祈祷,这个人,不会是真的有问题的人,不然他的罪责是说什么都逃不掉的,可是,他心里又跟明镜似得,这样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利用非常手段进了太后的房间,又怎么可能会是个没有问题的人?
揉了揉突突跳的厉害的太阳穴,士兵扫了一圈院子中的人,“看什么看,柳贤妃身边的一个侍女而已,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机灵点,出了差错拿你们是问!”
走出很远的慕容栖听到士兵的这句话,冷冷的勾了勾唇。
回到柳贤妃的寝宫,只交代了一声让她加倍小心,慕容栖就换了衣服离开了皇宫,当她出宫门的时候,被她刺死的那股守宫门的侍卫已经不在了。
本来慕容栖以为会是沐月泽的人处理掉的,却没想到她刚走出皇宫数百步,就被叶陌离拦了下来。
“又想干嘛?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周旋。”
慕容栖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呵,原来慕容栖你这么忙啊?是忙着杀人呢?还是忙着下药呢?”
叶陌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笑对慕容栖。
慕容栖眼睛微眯,她在猜想叶陌离对于她刚才做的事,到底了解多少。
“怎么?还是这么防着我?即便我刚刚救了你?”
“你什么意思?”慕容栖看着叶陌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呵呵,一针刺死一个人,你也真够狠的,刺死以后,还就那么大喇喇的扔到那,慕容栖,你也真够大胆的,你该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是你把那个士兵的尸体挪走了?”
“不然呢?你还真当是你家那个宁王殿下吗?你家的宁王殿下现在怕是正被他那个老爹留在宫里离不开呢,慕容栖,是不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了谁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男人?”
慕容栖无声的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那么一丝丝情绪,叶陌离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陌离,对于你的出手相助,谢谢,但是这个是唯一能说的,真的谢谢你。”
“慕容栖!”
见慕容栖说完就走,叶陌离才急了起来。
“怎么就这么狠心呢?我为的根本就不是你的一句谢谢,难道你会不知道?”
慕容栖脚步一顿,“可是我能给的只有这个,叶陌离,对不起,沐月泽,是我认定的男人,所谓认定,就是不会改变,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慕容栖,你就跟着沐月泽这么过吧!”叶陌离怒甩袖子,转身离开,身影潇洒。
慕容栖对着叶陌离的背影勾了勾唇,也转过了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如果叶陌离刚才回过头的话,他一定会看到,慕容栖的笑,再也不是以前的时候,对他的那么冷漠,仇恨的冷笑。
被大雪染白的京城,此时安静的可怕,这个年在多少年以后,还不断的被人们拿出来,说着那时候从心里冒出来的恐惧,因为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刻,身首异处的就是他们。
竹园。
小宝带着墨竹凝香在院子中堆着雪人,慕容栖回来,大家的动作都顿了一下,在看到慕容栖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以后,众人才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回到房间,慕容栖小心的把太后给她的东西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却迟迟没有打开。
“王妃。”墨莲端了一杯热茶递到了慕容栖面前。
“嗯。”慕容栖接过热茶捧在手中却没有喝,“沐月泽那边有消息了吗?”
墨莲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过王妃放心,主子定不会有事的。”
慕容栖点了下头,最终叹了口气,“我不是担心沐月泽,我知道他会护好自己的,我只是担心太后,我怕他们会对太后不利,还有韩静,她现在在哪里?”
“林姑娘一直陪着她呢,王妃放心,韩姑娘,比咱们想象的要坚强也要镇定。”
呵呵,镇定?真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能镇定的下来?若真的那么镇定了,那么说明韩静的心也跟着死了。
“咱们现在去看看她。”
——
林府,韩静安静的坐在林之婉的房间中,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林之婉和林夫人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韩静如果现在肯大声的哭出来,她们也许还能稍微放心点,可是……
林夫人对林之婉摆摆手,母女两人一起出了房间。
“之婉,这静儿,这样没事吧?母亲怎么看着都觉得这姑娘像是要想不开的样子啊?”
林之婉往房间中看了一眼,对林夫人摇了摇头,“娘,您别担心了,韩静不是那么懦弱多人,她,不过是对皇上,对她爹,对她韩家世世代代效忠的皇家死心了而已,被寒了心。”
“胡说,话不是随便说的,管好你的嘴,韩家是怎么回事,我们心里要明白,但是这样的话你要烂在肚子里,最起码,现在不能说,懂了吗?不然你会给林家也招来祸事的。”
“哥…你怎么来这里了?你的身体怎么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之婉和林夫人同时回过了头,看到林之熙,林之婉眼中有喜悦可更多的是担心,而林夫人则从见到林之熙的那一刻,眼中就蕴上了一层泪花。
“熙儿,你怎么就这么出了房间?”掩了掩将要落下的眼泪,林夫人上前扶了林之熙一把,入手那干瘦的手臂,让林夫人刚刚忍下去的泪花,又泛滥了起来。
“之婉,送娘回房间吧。”林之熙看了眼林夫人就别开了眼睛如果说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轻信了墨柳,不是因为墨柳欺骗他,而是他因为墨柳,而让他的父母为他流了太多的眼泪。
“哥,那你?”
林之熙指了指房间,“我进去跟韩静聊聊。”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我怕,我怕韩静她…”
林之婉眼中流露出一丝为难,韩静在很小的时候喜欢过林之熙,但是那时候太小,没有人会当做真的,可是林之婉却知道,韩静对她哥哥的那份心思从来都没有减过,后来不曾显露,不过是因为她知道了哥哥的心不在她身上以后,自己悄悄的掩了起来而已,可如果哥哥现在的这幅样子被韩静看到了,她怕韩静真的会受不住。
“你放心,韩静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
房间中,韩静依然保持着刚才林之婉和林夫人出去的时候的姿势,一丝变化都没有。
林之熙挑开帘子坐到了韩静对面。
像是感觉到房间中气息的变化一般,韩静眼睛眨了几下,眼中终于有了焦距。
可看到坐在对面的林之熙的时候,韩静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是真的出了问题。
“熙哥哥。”韩静声音微带颤抖的叫一声。
林之熙干瘦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静丫头。”
“熙哥哥,你,你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韩静颤着嗓子,手握成拳紧紧的抵到唇边,虽然在强忍着,但还是能看出,林之熙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压垮了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忍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落泪的韩静,此刻居然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为什么都变成了这样…”
☆、第059章 皇上的怪异
“静丫头。”林之熙叹了口气,干枯的手轻轻的放到了趴在桌上痛哭的韩静的头上,“哭出来才是对的,不管怎么样,生活都要继续下去,你现在是韩府唯一的希望了,好好的哭一场,然后坚强起来吧,坚强的活下去,这会是韩将军所希望的。”
“熙哥哥,可是,韩家只剩下我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熙哥哥你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形,这个韩家,满满的全是血,全是血啊,我爹,那个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的人,不曾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那不知道从哪里伸出的暗箭下,我爹,我爹他怎么可能死的瞑目?还有我娘,我们韩家三百多口人,居然在一夜之间,一夜之间啊,熙哥哥,我真的想知道,这是对我们韩家有多大的仇啊!”
林之熙伸手轻轻为面前哭的像是个泪人的姑娘擦了擦眼泪,任着她的眼泪一直往下流,他就这么一直安静的为她擦着。
直到韩静哭声终于小了下来,林之熙才扯出了一个笑,“哭够了?哭够了就擦擦眼泪,变回曾经那个成天叫着嚷着想要上战场杀敌的韩静,现在的京城,不亚于一个战场,静丫头,如果你现在被打败了,你会被吞的连白骨都剩不下,就像你韩府的其他人一样,是要坚强起来,在韩府的人倒下以后你来把整个韩府撑起来,还是想安静下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隐居下去,平平安安的过完后半生?”
“其实这两种选择,你选哪种都无可厚非。”
“熙哥哥,其实,你说的这些的都懂,以前爹爹虽然不让我管太多,可是京城中那种隐隐的山雨欲来的形势,我还是能感觉到的,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
韩静一边说,又哽咽了起来。
“静丫头,相信你都能感觉出来的,韩将军肯定就更能感觉出来,既然韩将军没有早做打算,这就说明了韩将军的选择,即便是皇上再防他,防你们韩家,他都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来表示他对这个他效忠了一辈子的国家的忠诚,静丫头,我希望以后的日子,不管你选择哪种方式生活,都要记住,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你的生活,不应该只有仇恨。”
“熙哥哥,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韩府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一想到韩府三百多口人就这么无辜的枉死我就,我就会忍不住想要恨。”
“是该恨的,这是人之常情,这也说明,你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爱恨情仇,各种感情才能组成这时间的精彩,可是,恨不应该成为你的全部,懂吗?心里可以有恨,但是也应该有希望。”
“希望?”韩静的眼中闪过茫然,她的未来还可以有希望吗?踩在韩家三百多口人的血泊中的希望?
“是啊,希望,静丫头,无论怎样,对未来都要满含希望,不然的话,熙哥哥宁愿你选择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平平静静的过完后半生。”
林之熙叹了口气,他不想看到这么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被仇恨淹没了,所以,如果她不能开心的活下去,如果她只能靠仇恨生活下去的话,那他宁愿把她远远的送走,这么一个女孩子,一个他看着长大,一个跟之婉一样坚强却敏感的女孩子,他一直当做妹妹来看待的女孩子,他不希望她被淹没在京城这么一个肮脏黑暗的地方。
“希望…是啊,要有希望,呵呵,可是,我的希望在哪里?除了报仇我还能有别的希望吗?”
韩静眼中含着泪,唇边却绽出一抹凄凉的笑,现在能好好的活下去对她来说都是奢望,皇上,她会留下她这么个祸根吗?
“静丫头,你相信熙哥哥吗?若相信,你就应该知道熙哥哥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哪怕是在现在这个到处都是危险的京城中,熙哥哥也会护住你的。”
“熙哥哥…”韩静鼻子又是一酸,“熙哥哥,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不好,你,你还要保护我,我不想,我不想连累你。”
“不是连累,傻丫头,怎么能叫连累呢?我相信,如果今天出事的是林府,你们韩府也一样会伸出援手的,对吗?”
韩静一愣,最后安静的点了点头。
林之熙点点头从桌边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苦涩,韩静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时候,他的心全都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而已,现在认清了现实他的身体却成了这样,他已经没有了给这个姑娘她可以依靠的肩膀的资格,如果可以,如果他还能好…
“哈哈哈,看不出来林爷你居然还是个这么有情有义的人啊。”
慕容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门口,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之熙,走到韩静身边轻轻的抱了抱她。
“还有我们,静儿,你还有我们,我们以后都是你的家人。”
韩静缩在慕容栖怀里,一声不发,可忍不住颤抖的身体却让慕容栖忍不住又把她抱的紧了紧。
“慕容栖,你跟她好好聊聊,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她应该是一晚上都没有休息了,你最好能让她休息会儿。”
慕容栖对林之熙点了点头,目送林之熙离开才回过头把韩静从她的怀里扶了起来。
“不哭了,眼泪换不回亲人的一滴血,静儿,你应该比谁都明白,现在的眼泪没有任何用处,去休息会儿吧。”
韩静低着头擦了擦眼泪,“我睡不着栖儿,我现在一闭眼睛眼前就全部是血,漫天都是雪,可那边白的血却被我韩府三百多口人的热血化成了一条血河,那么多的血,韩府所在的那条街,都被染红了,全部是血。”
韩静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没有再哭,“我就想这么清醒的待一会儿,我怕我一躺下,眼前全是我的那些亲人们临死前挣扎的眼神。栖儿,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慕容栖叹口气没有继续勉强她,“那好,那我们聊聊吧,静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先把家人的后事办了吧,呵呵,我现在特别特别想知道,皇上他最后会给我一个什么说法,会给百姓们一个说法。”
韩静说的很平静,但是慕容栖听的却难过极了,因为她知道,皇上是不可能给韩家一个好的说法的。
慕容栖轻轻的拍着韩静的肩膀,一时陷入了沉默,韩家,是太后的母家,这次皇上这么着急处理韩家,怕也是跟太后从新出来掌权有关。
皇上,对他手中的权利太亲,亲过他母亲,亲过他的外祖家,亲过所有的亲情,慕容栖现在真的有点不明白了,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偏执于权利,那些,从来就没有人想过要跟他抢,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危机感?
这其中到底是有着怎么样的秘密,有着怎么样的隐情,看来也只能等赤月那边的消息了。
在林府陪了韩静一会儿,慕容栖就回了相府。
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从宫里回来的慕容裕丰。
慕容栖叫了声父亲便像往常一样想要离开,可这一次慕容裕丰却没让她走。
“跟我到书房一趟。”
慕容栖愣了一下,可不过片刻,就明白过来,必定是关于韩府的事,慕容裕丰有话要叮嘱她。
“坐吧。”慕容裕丰指了指书桌旁的一把椅子。
“依你的聪明,我今天叫你来什么事,想必你也清楚吧?”见慕容栖坐定,慕容裕丰直截了当的开了口。
“关于韩府关于太后的事,让我少插手?”
慕容裕丰对着坐在对面面上一派淡定的女儿笑了笑,“不愧是她的女儿,够聪明,也够有耐心,爹希望你也能懂得审时度势,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这段时间别没事就往外跑,在家里好好的当你的慕容家的大小姐,好好的等着出嫁,没有人会找出你什么错处的,不然,这京城里等着看你慕容栖,看我相府的笑话的,可多的是啊,懂了吗?”
“啊?哦。”慕容栖像是一幅考虑什么事刚回过神来的样子,“哦,懂了,这个道理哪怕是讲给三岁的小孩子都会懂,但是,做与不做,那就是两回事了,而且父亲大人可能不太了解,您的女儿我呢,做事情从来讲究的都不是什么该与不该,我做事情,从来都是根据自己想与不想,所以,父亲大人今天这番心思,算是白费了,对不住了,有这时间呢,父亲大人倒不如关心关心您的夫人,不然,这头顶都绿的发黑了,您都还不知道呢。”
慕容栖说完潇洒的离开了书房。
而慕容裕丰则愣在了原地,什么意思?这就是说,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听他的话了?还有,他的头上?
忽然想到了上次给茹夫人诊脉的事,慕容裕丰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
“来人,去回春楼把那里的大夫给我请来。”
慕容裕丰黑沉着脸来到荷风苑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茹夫人。
“你们家夫人呢?”
“回相爷,夫人她出府了。”
对于慕容裕丰的到来,丫鬟还是很意外的,作为茹夫人的大丫鬟,跟在茹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慕容裕丰主动踏进这荷风苑。
“出去了?去哪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慕容裕丰的脸微微颤抖着,“你是她的大丫鬟,你居然连她去哪了都不知道?”
“相爷赎罪,相爷饶命,夫人她出去从来不让奴婢们跟着,也从来不告诉奴婢们要去哪里。”
丫鬟吓的脸都白了,其实她心里是清楚夫人为什么出去的,但是,她哪里敢说啊。
“她这样偷偷出去的行为有多久了?”
“有,有几年了,夫人这几年,每隔几天就要出去一趟。”
“每隔几天要出去一趟,那你们为什么不汇报?为什么不汇报?相府养着你们这群人干什么吃的?嗯?!”慕容裕丰把桌子拍的哐哐响,他本以为这不过是最近的事,却不想,居然已经有好几年了,这可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相爷饶命,夫人不让说,夫人说她的行踪不让向任何人透露,不然,不然就要了奴婢的命。”
慕容裕丰胸膛快速的起伏着,这个荡妇,他不过是冷落了她几年,她就这么忍不住了吗?
荡妇!
慕容裕丰脸色沉的不成样子,跪在下边的丫鬟缩着脖子,身体微微发着抖,生怕上边的人,一个不高兴要了她的小命。
“相爷,回春楼的大夫来了。”
慕容裕丰往外看了一眼,“让大夫进来,在这里等着。”
两炷香后。
茹夫人满腹心事的从外边走了回来,由于一直想着事情,所以在院子的时候并没有太注意院子中的异常,直到进了房间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慕容裕丰对着回春楼的大夫点了点头,回春楼的大夫便迎了上去。
“茹夫人,今日相爷请老夫来给夫人请脉,请吧。”
“什么?”
茹夫人在听完大夫的话以后腿就软了下来,脸上更是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血色。
“相爷,相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她今天出去就是找那人解决肚子里这个孽种的,眼看着再等两天,药到手了,就什么事都没了,没想到今天这慕容裕丰居然又来了这么一出。
“干什么?夫人这不是很清楚吗?去给我把她摁住,大夫,这个脉给我好准了。”
大夫在一旁笑眯眯的答道:“相爷放心,老朽行医多年,医术在京城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相信都不会让相爷失望的。”
“不,相爷!难道这么多年的夫妻恩情您都不顾了吗?还有雪儿,雪儿马上要嫁到敬亲王府了,相爷真的一点都不为她着想了吗?”
茹夫人也是急了,此时完全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其实已经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有问题了。
不过她这一提醒,倒是让慕容裕丰真正的犹豫了起来,茹夫人如果这个时候出事,难免会影响到慕容雪的名声。
“啪”的一声,慕容裕丰把桌子上的茶碗扫到了地上。
“把这个贱人给我押入水牢!”
“相爷,相爷,不要啊,我还要给雪儿准备大婚,我还要给雪儿主持婚礼,相爷,求你,求你了,饶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相爷!他们用计设计了我,我是身不由己啊相爷…”
茹夫人挣脱押着她的人,一把抱住了慕容裕丰的腿。
如果慕容裕丰刚才的脸色还算得上能看的话,那么现在彻底的黑了下来,怒极的慕容裕丰一脚踹开了茹夫人。
“啊!”茹夫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张惨白的脸因为痛苦纠结在了一起。
“痛,肚子痛,相爷,救命,求你,救我,救命啊相爷。”
感受到小腹一股股热流流下来,茹夫人绝望的看着慕容裕丰,她知道求慕容裕丰帮她保住这个孩子简直是奢望,但是她却不得不求,慕容栖当初的话还犹如在耳边一般,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她的命也会保不住。
“相爷,求你,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死了雪儿就嫁不了人了,相爷,不能再让雪儿再因为这事耽误了。”
茹夫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所以求相爷救我,这个孩子的命,就是我的命啊相爷!”
不得不说,到了这个时候,茹夫人也终于聪明了一回,她知道现在慕容雪要嫁给沐月洺这件事,慕容裕丰是说什么都不会耽误的,所以她就死命的抓住这一点。
可是她料错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有头有脸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人生中有这样的污点的。
慕容裕丰冷冷的瞥了一眼茹夫人,那眼神,如果慕容裕丰现在自己能看到的话,他就会发现,他现在看茹夫人的眼神,简直和当初慕容栖的娘亲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
“你放心,如论如何,在这个时候,我是不会让雪儿的婚事受到影响的,大婚的时候你不能出现不要紧,卧病在床,情有可原。”
“传消息出去,茹夫人身染重疾,从今天起开始,闭门谢客。”
茹夫人双目失神的看着慕容裕丰,此时的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小腹不的疼痛,只有一阵阵的绝望席卷着她。
“相爷,我看茹夫人的情况不对劲儿啊。”这时,一直守在旁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的回春楼的大夫说了一句。
慕容裕丰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她能有什么不对劲儿!哈哈哈,一个荡妇而已,能有什么不对劲儿!”想他慕容裕丰也算是风光得意了一辈子,却不想居然载在了两个女人的手中。
“相爷。”大夫也知道此事最好他什么也不说,到此为止,让茹夫人自生自灭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相爷能否让老朽为茹夫人把把脉?”
“哼!不必了,劳大夫跑着一趟,想必您也明白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吧?有些话,希望大夫回去以后,能烂在心里。”
“也好,那老朽就不多事了,相爷放心,老朽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规矩还是懂的,不过,老朽还是要提醒下相爷,令夫人这身体,相爷还是要早日准备着了。”
大夫说完,对慕容裕丰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什么意思?”
半晌,慕容裕丰才回头对着地上因为失血,而神志有些模糊的茹夫人问道。
“相爷,救我。”
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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