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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萌宝腹黑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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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一个翻身从空中落了下来,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大气都不喘一口的拿起另外一条鱼就插到了棍子上。
  慕容栖嘴角抽了抽,这哪里像是被欺负的样子啊,明明就是惦记着鱼呢。
  沐月泽冷哼一声坐到了慕容栖身边接过了她手中烤着的鱼。
  “欠我一条鱼,记得吃完以后把这场打完。”沐月泽边翻鱼,边眼皮不抬一下的说道。
  老人手里拿着鱼咽了咽口水,“好说好说,只要你小子每天来孝敬我一条鱼,老头子我每天都陪你打。”
  “呵,还是算了吧,就您老这身板,我还真怕你禁不起折腾。”
  老爷子很明显又受到了刺激,“什么?老头子我身板差?臭小子,你没搞错吧?信不信等吃完了,老头子我跟你打十场?”
  沐月泽狐狸眼一眯,“好,你又欠我十场。”
  “你,你…”老爷子指着沐月泽手被气的都抖了起来,“你就知道欺负老头子我,不行,我要找靠山,女娃子,你给老头子我当靠山吧,行吗?”
  慕容栖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事啊…
  “怎么?不愿意吗?”老人家盯着慕容栖,“只要你肯给老头子当靠山,老头子一身的绝学都教给你,怎么样?”
  这个条件,貌似还不错,慕容栖眼睛闪亮。
  沐月泽在旁边勾了下唇,“对不起,栖儿不要这么邋遢的小跟班。”
  “噗,哈哈哈…”慕容栖又很不道德的笑了起来,沐月泽的嘴真的不要太毒啊。
  “你,臭小子,我跟女娃子商量呢,关你屁事啊!”
  “我夫人身边的小跟班,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老人被沐月泽气的满脸通红,从另外一边坐到了慕容栖的身边,“小女娃,你可别听他的,他啊,就是怕你把我这一身的本领都学会了,到时候你要是打过他了,他会觉得没面子的。”
  “哦…”慕容栖拉着长长的声音,“原来是这样啊,那就算了,真的,其实老人家你不知道,即便是没有那么高的功夫,沐月泽他也是不会跟我动手的,所以,我学不学,真的都是无所谓的。”
  老人很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慕容栖,“那万一他要是变心了呢?我跟你啊,男人都是这样,喜欢你的时候什么都好,不喜欢你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可是你要是有功夫在身的话,只要他敢说一句不喜欢你,你就打他,揍他,多好!”
  慕容栖目光转了转,“咝,老人家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要不,我就勉为其难的学学?”
  “嗯嗯嗯。”老人忙不颠的对慕容栖点了点头,“那你以后可要给我当靠山。”
  “好说,好说。”慕容栖强忍着笑,点了点头。
  沐月泽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默默的烤着鱼,只是唇边的笑又深了深。
  三人一番说闹,等到吃完鱼,夜色已深,约定好了明天一早慕容栖来找老人学功夫以后,沐月泽就带着慕容栖离开了这里。
  沐月泽走后老人还喜滋滋的哼起了小曲儿,今晚虽然知道沐月泽这臭小子是故意设计他的,但是他道也被设计的高兴,这么多年了,他都想收一个徒儿,也好让自己这一身武功后继有人,可是他山下的孙女根本就不认他,苦求多年都没用,本来他都已经放弃了,可没想到今晚这小子居然给他带来了个资质绝佳的女娃子,而且难得的是,这女娃子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居然跟他同出一源,想来,这也是那臭小子带这女娃来的真正原因所在吧。
  回寺庙的路上,沐月泽一直没有说话,即便是慕容栖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问,到底今晚是不是故意设计那老人的,沐月泽依然没有要回答的打算,只是一直面无表情的往回走,慕容栖甚至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一丝丝奸计得逞的喜悦。
  “沐月泽,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沐月泽这才回过头来看慕容栖,“怎么这么问?”
  “你以前设计人得逞的时候总是眼中的光芒就跟偷到鸡吃的狐狸一般,今天怎么这么沉闷?是有什么事吗?”
  沐月泽摇摇头,可脸上的神色却不见好,今天他确实是故意把慕容栖带过去的,他也知道空了大师想收徒儿很多年了,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所以而栖儿体内的那股真气,应该是跟空了大师出自本源的,所以,他料定空了大师会同意收栖儿为徒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即便是栖儿资质不错,即便是有深厚的同源内功在,他也不应该这么顺利的就答应下来,除非,空了大师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想到此,沐月泽的心就沉了沉,虽然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是对于空了,他还是有一分特殊的感情的,当初师傅失踪以后,他常常一个人闷在山上,后来也是常常借着空了来慰藉一下,他对师傅的思念之情,对空了,可以说沐月泽对他的尊重不亚于他的师傅,现在如果说空了真的出什么事了,最伤心的恐怕不是他山下的家人,而应该是沐月泽。
  见沐月泽不肯回答,慕容栖便也没有再问,只是轻轻的牵起沐月泽的手,陪着他一步步的寺庙走去。
  两人回来时,寺庙已经宵禁,安静的寺庙后院只有两人走动的声音。
  还没回到房间,慕容栖就见一个白色的毛球从她的厢房里跑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小宝。
  “娘亲。”小宝尽量压低了声音,跑到慕容栖面前抱住了慕容栖的腿,“小宝以为娘亲又被爹爹拐跑了呢,还好娘亲这次学聪明了。”
  慕容栖嘴角抽动,抱起小宝往房间走去。
  可走了两步,慕容栖发现沐月泽没有像平时一般跟上来,便好奇的回过了头。
  沐月泽站在原地眉头纠结着。
  “到底怎么了,沐月泽?”
  “没什么,栖儿和小宝先睡,为夫等会儿过来。”
  说完,沐月泽又原路返回,往后山去了。
  慕容栖看着沐月泽的背影眉头也皱了起来。
  “娘亲,爹爹这是怎么了?”
  慕容栖摇摇头,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不过,肯定是跟后山那个老人有关的。
  “没事,咱们先睡吧,小宝,等下给娘亲讲讲你今天都去了哪里好吗?”
  “好啊,娘亲。”一提今天玩的那些地方,小宝又兴奋了起来,他长这么大,除了见到娘亲和知道爹爹的那一天以外,就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了。
  进到房间,慕容栖帮小宝洗漱了一番,两人躺下,小宝的小嘴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娘亲今天小宝跟墨琴叔叔去后山打了很多的猎物…小馒头可厉害了…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瀑布…”小宝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慕容栖勾唇无奈的笑了笑,帮小宝把被子盖好起了身。
  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到外边一阵呜咽的箫声传了过来。
  慕容栖眉头一皱,开门走了出来。

  ☆、第048章 再见宋清逸

  在对面的一排厢房房顶,沐月泽孤独身影站在月下,那悲戚的箫声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吱吱…”小馒头蹲在慕容栖的脚边对着房顶上沐月泽的影子悲痛的叫了两声,似乎也能听出他箫声中的悲情一般。
  慕容栖蹲下身抱起小馒头,往沐月泽身边走去。
  呜呜咽咽的箫声一直从沐月泽唇边传出,即便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沐月泽也没有回一下头。
  慕容栖抱着小馒头纵身一跃,到了沐月泽所在的房顶。
  就这么站在沐月泽的身后,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慕容栖却忽然间觉得好遥远,沐月泽离她前所未有的远。
  这种远,会让人悲伤,让人绝望。
  这种远,会让人忽然生出一种不知所措,慕容栖紧紧抱着小馒头,小馒头被她抱着轻轻叫着慕容栖都没有发觉,因为这一刻的她忽然觉得,她触及不到沐月泽,沐月泽心里最深处的那一个地方,她一直都没有触及到过,他也从来都没有让她察觉过,就像现在的悲伤与脆弱,好像是她怎么努力,都触及不到一般。
  慕容栖觉得她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沐月泽,心里到底是藏着多大的悲伤?他的心,即使是她住进去了,也依然这般的孤寂吗?
  慕容栖走神的时候,小馒头终于从她的怀里挣扎出来跳了下来,三两下跳下了房顶往小宝所在的厢房跑去。
  此时的小宝也已经被箫声惊醒了过来,见小馒头跑过来,小宝对着小馒头张了张手臂,小馒头跑了几下跳进了小宝的怀里。
  “吱吱。”小馒头在小宝的怀里委屈的叫了两人。
  小宝轻轻揉了揉小馒头的小身子,把她抱的更紧了些,接着目光又越过窗子看向了外边的处屋顶。
  爹爹高大修长的身影此时完全被笼罩在惨白的月光中。悲凉,悠远,宛若距离他们很远很远的仙人一般。
  娘亲就站在爹爹的身后,身高只到他肩膀处的娘亲此时正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也是她眼中唯一的男人,小宝看不太分明,为什么娘亲的眼中会泛着悲伤,但是他忽然间觉得爹爹和娘亲之间正有一种奇妙的气氛在悄然形成。
  慕容栖站在沐月泽的身后,看着他遗世独立的身影忽然勾唇一笑,其实,她的心里不是也有一个地方是谁也不会让谁知道的吗?即便是沐月泽也一样。但是,这却不能否定沐月泽在她心中的重量,即便是她自己,为了沐月泽她觉得也是可以牺牲的,所以,她又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他不开心的时候,静静陪着他便好,相信总有一天,这个男人,这个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关起来的男人,总会打开那道门,让她,让他们可以游走他心的每一个角落。
  轻轻往前走了几步,慕容栖从背后圈住了沐月泽的腰,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的箫声,他的心声。
  沐月泽吹箫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便又是一串悲伤的音符从唇边奏了出来,可是能听懂他的箫的人都能听出,此刻他的箫声虽然仍溢着悲伤,却也多了一份安心。
  床上的小宝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勾小薄唇笑了笑,伸手捂住了小馒头的眼睛,“小馒头,咱们睡,让他们俩腻歪去吧。”
  “吱…”小馒头轻叫了一声从小宝的手下挣扎出来,在小宝把她摁进被窝前的那一刻,还往窗外看了一眼。
  那样一对儿男女就那样站在月光下,实在是太美了…可惜小馒头不会说话,如果会说的话,她一定会说,她想看,想再看会儿。
  沐月泽的箫声在护国寺上空响了整整一晚上,可整个护国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安静的寺庙只有这呜咽的箫声在回荡,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他打扰了大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沐月泽继续去祈福,而慕容栖却去了后山。
  后山空了大师正在劈着一堆柴,见慕容栖走来,就马上招呼了慕容栖。
  “女娃子,快来,老头子不是说要教你武功吗?”
  “是啊。”慕容栖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这是昨天晚上就说好的啊,还需要再确认一遍吗?
  “嘿嘿,那好。”空了搓搓手,从旁边又捡起一把斧子递到了慕容栖面前,“女娃子我告诉你啊,这练功呢,都要从最简单的开始,就比如说劈柴,来,试试。”
  慕容栖无语的翻个白眼,接过了斧头,要骗她劈柴就骗呗,说的这么好听干嘛?
  可慕容栖开始劈以后,空了又要求她必须每一下都要干净利落的劈开,每块柴都不允许劈第二次,这样慕容栖劈柴就必须用上内力,这时慕容栖才觉得,这个酒肉花和尚可能是真的在教她。
  “想什么呢?专心点,看到每块木头最中心的那个点了吗?”
  慕容栖微微一走神,空了大师就在旁边喊了起来。
  慕容栖回头,刚刚明明还在跟她一起劈柴的老头子此时已经坐在太阳下,拿着一瓶酒灌了起来。
  慕容栖皱皱眉刚要说什么,空了大师就又开了口。
  “看老头子干嘛?我往你看每块木头上的点,你看老头子干嘛?”
  慕容栖嘴角抽了抽,回过头去看眼前的这堆木柴,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每块木柴上真的都有一个点,米粒一样的大笑。
  “这些点都是干嘛用的啊?”慕容栖摸着木头上的点,这看起来像是有人专门花上去的,“你画的?”
  空了大师嘿嘿一笑,“可不是,昨晚不知道是哪来的一阵箫声吵的老头子我怎么都睡不着,我就起来画了一晚上,嘿嘿,怎么样?老头子我画的好不好?”
  慕容栖嘴角微抽,一个点,也能分出画的好不好?
  “你看你这女娃子,你怎么就这么不会欣赏呢?你过来你过来,站在我身边来。”
  空了大师放下酒坛子,对慕容栖指了指他身边的空地。
  慕容栖皱眉,可还是扔下斧子走了过去。
  可走过去后回头看这堆木柴的慕容栖被惊的差点叫了出来,这些点,这些看起来像是随便画在木柴上的点,在这个方向看,居然形成了一个女子的画像,一个很美的女人,那女人正低眉含笑的看向他们。
  “怎么样?怎么样?我画的好吗?”空了见慕容栖已经看出这幅画,便表功似得的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很有大师的风范?”
  空了的这句话,慕容栖还真的不能反驳,因为一个人如果单靠几个点,就能把一个女子画的这么栩栩如生的话,那么他的画功还可能真的是堪比大师。
  慕容栖无意识的点点头现在她心里就一个疑问,这个女人是谁啊?会是…那个沐月泽要说,空了大师却不愿意让他说的那个女人吗?
  “这个是你女人吗?”慕容栖木讷的转过头看向空了大师。
  空了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什,什么我女人?我是出家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噗嗤!”慕容栖被空了的一句话逗笑了起来,“你见过像你这样的出家人吗?”
  “哼,没见过那是你见识短,少在这里大惊小怪的了,快快,快滚去劈柴去,记住,每一下都要准确无误的劈在那个点的中心,不能有一点的偏差,懂了吗?如果觉得自己劈不准,可以开始的时候慢一点,但是今天一定要把这些都劈完。”说完空了弯腰捡起地上的酒坛子,晃晃悠悠的往院子外走去。
  慕容栖看着空了的背影有些失神,听沐月泽说,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下过山了,而那个女人也不可能上山来见他,可他却能把那个女人的样子记得清清楚楚的,说他是被人暗算下山随便强了个女人?打死她她都不会信的。
  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哎。慕容栖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向那堆木柴,捡起斧头一下又一下的劈了起来。
  说真的,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准确度还真有点差,每次都会偏一点,想尽办法,慕容栖目光全部集中在那一点上后才终于得到了一点改善,可是速度却怎么都上不去,可慕容栖也不急,就这么一点点的砍着,直到太阳临近落山,沐月泽跨进院子,慕容栖也才砍了那堆木柴的十之一二。
  见沐月泽进来,慕容栖才抬头看了看天色,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已经这么晚了,而她,居然又是一天没吃饭,空了出去以后也一直都没有回来。
  “咕咕…”想起吃的,慕容栖的肚子就很应景的响了起来。
  沐月泽失笑,“没吃饭?”
  慕容栖嘟着嘴点了点头,“今天一整天就跟这堆木柴战斗了。我都快成斗鸡眼了。”说着,慕容栖还把眼睛往中间对了对。
  “哈哈哈。”沐月泽看着慕容栖的样子笑了起来,一手接过她手中的斧子,一手向那堆木柴劈出一掌,那堆木柴被他的掌力震的全部飞到了空中,沐月泽手中的斧头才挥舞了起来,不见他用力,但那些木柴只要遇到他手中的斧头就像是一张纸遇到一把利剑一般,轻轻一划,木柴就从那黑点的地方裂了开来。
  慕容栖张着嘴,被他的这一招撩的有些心花乱坠,她只觉得沐月泽实在是太帅了,这个男人,居然连劈个柴都能劈的这么帅,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有木有。
  “哇——沐月泽你好厉害。”
  被沐月泽劈完的柴又从新整整齐齐的落在了原地,而且让慕容栖更加震惊的是沐月泽劈完的柴,那上边的那幅画居然还保留着。
  沐月泽勾勾唇放下了斧头,“不是为夫厉害,而是栖儿太笨了而已,这就是栖儿一天的功劳吗?”沐月泽指着旁边扔着的乱七八糟的一小堆儿木柴。
  慕容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刚开始嘛,总是要练习练习的。”
  “呵,就夫人这样,为夫估计再练习也练不出多大的成就。”
  沐月泽撇撇嘴,蹲下身把慕容栖劈的柴顺了顺抱到了院子中央,拿起打火石把木柴点了起来。
  慕容栖蹲在沐月泽不远处,一点一点的往他身边蹭,“那你说,要怎么练才能有好的效果啊?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呢。”
  “嗯,我相信。”沐月泽点点头,就从这丫头能忘记吃饭这一点就能看出,“所有才说你笨。”
  “沐月泽!”慕容栖怒吼一声,从沐月泽身边站了起来,真懒得理这个恶略的男人了,她都已经在虚心请教了,他居然还在笑话她。
  沐月泽呵呵笑着,把慕容栖又拉了回来,“怎么,说你笨还不想承认吗?你怎么就不知道运用以前学的东西?你难道忘了你是有武功的吗?你并不是一个真的从零开始的,你以前有基础,就要运用起来,嗯?”
  慕容栖嘟着嘴,看起来依然不高兴,但是却认真的思考了沐月泽的话,“沐月泽,我以前学的全都是剑法,能运用到砍柴中?而且,这个要求的是精确度和力度,我以前虽然学了一年,但大都粗枝大叶,真的能有用?”
  沐月泽捏捏慕容栖粉红的耳垂,薄唇在她耳边蹭了蹭才说道:“那就要看夫人的悟性了,难道夫人刚才没发现为夫用的也是剑法吗?学东西要懂得举一反三。”
  慕容栖想着沐月泽刚才的动作,似乎还真的是剑法,用剑法?慕容栖凝眉陷入了沉思。
  沐月泽勾着唇从地上站起身往外边走去,得去给她弄点吃的啊,就算她不记得吃饭了,他却不能忘她还没吃饭。
  小溪边,空了大师正坐在溪边喝着一摊子酒。
  沐月泽走到近前,“你这一摊子酒喝了一天还没喝完?”
  空了手一顿,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沐月泽继续喝他的去了。
  沐月泽见自己似乎不被待见,便也没有再找没趣儿,捡起两块小石头在溪边打了两条鱼上来。
  “行了,别喝你的白开水了,走吧,今天便宜你了,炖鱼汤给你喝,总比你这白开水好喝吧?”沐月泽提起鱼对着空了挑了挑眉。
  空了脸上一红,这世上最了解他的莫过于这个臭小子了,当年他破戒喝酒,却不料被人暗算喝了动了手脚的酒,从那以后,他便就再没有真的喝过酒,每次别人都看他在喝酒,而实际上他都是拿着一坛子白开水在灌。
  “行了,别在这里装的自己脸皮多薄一样了,赶紧的,回来帮忙,我媳妇儿可是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说完,沐月泽提着两条鱼往院子走去。
  空了看着沐月泽的背影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提起手中早就已经空下来的酒坛子晃晃悠悠的跟了上去。其实他现在有点羡慕这臭小子了,很羡慕的那种,那时候他要是能有这臭小子一般的厚脸皮,也许他和她,也不会这么个结局了,前两天得到了她离世的消息以后,他便心死了一般,果然,到最后,她都没有再见他一面,他给她的承诺也都不曾实现过,这一生,他都纠结在佛祖和她之间,不想辜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最终,他还是把他们都辜负了,呵呵呵,其实这样也好,也好,反正他的时日不多了,这样,他也能无牵无挂的走了,真的是无牵无挂了,没有了一丝期盼了。
  沐月泽回到院子中的时候,慕容栖已经又从新拿起了斧头,只是这一次,明显要比之前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沐月泽看慕容栖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慢慢溢了出来,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进门拿出了一口锅挂到了院子里的火堆上。
  片刻后,诱人的香味便传了出来。
  咕咕…正在那边砍着木柴的慕容栖肚子里又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叫声。
  “靠,还让不让人专心练习了?沐月泽!”慕容栖扔下斧头气呼呼的走向沐月泽。
  沐月泽蹲在一边抬头无辜的眨了下眼睛,“让啊,没有说不让栖儿好好练习啊,栖儿请便,我尽量把动作放轻一点。”
  “你!”慕容栖指着沐月泽刚想再骂他两句,可肚子在这时居然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哈哈哈,现在看来,不是为夫在打扰你练功,而是你的肚子,栖儿可不要什么都怨到为夫身上。”
  慕容栖气的嘟着嘴干脆坐了下来,“给我乘鱼汤!”
  大爷一般的样子让沐月泽瞬间就想到了当初他在西风寨外的树上看到的那个女土匪的样子,说起来她的栖儿这么笨,这么糊涂都还能坐稳一个山寨,也真是不容易啊,不过,这其中除了栖儿的毒术外,宋清逸应该也是功不可没的。
  想起宋清逸沐月泽的眼神就猛的沉了一下,前两天得到的线报是宋清逸这几天应该到了京城了,想起宋清逸可能也还对他的栖儿存在着不该有的想法,沐月泽的心里就一阵阵的不爽,他们的孩子都已经三岁了,那些野男人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呢?
  慕容栖明显没看出沐月泽心中百转千回已经想了这么多了,她现在眼中只有鱼汤,鱼汤,她已经很久没喝沐月泽做的鱼汤了。
  “快点给我乘啊!”慕容栖瞪着沐月泽。
  沐月泽无奈的摇摇头,乘了一碗,吹凉以后才递到了慕容栖面前。
  空了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有点想笑,也有点想哭。
  他想笑的是,这臭小子居然也有这么狗腿的时候,他想哭的是,这俩人也太特么的不要脸了,占了他的地盘用了他的锅不算,还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恩爱,这让他一个孤家寡人还怎么过啊?
  “要来一碗吗?”感觉到空了的目光,沐月泽对着他挑眉问道。
  “嗯嗯。”空了从来都不会把美食拒绝在门外。
  “自己乘。”沐月泽扔给空了一个碗,然后接过慕容栖递过来的空碗又帮她乘了一碗,和之前一样吹凉了才递给她。
  空了看看手中的空碗再看看那边慕容栖手中的,忽然有种好心酸的感觉,这两人真的不是人,完全不知道尊重长辈的。
  “不喝吗?”沐月泽看了眼空了,然后伸手把锅中的鱼汤又倒进了另外的一个碗里,“不喝就算了,栖儿喝完这三碗,应该能稍微垫垫底了,我再给她烤一条鱼。”
  “你…你这臭小子!”空了把碗一摔,伸手去抢沐月泽倒的那碗鱼汤去了,沐月泽哪里会让他得逞,见他的手伸过来便先他一步端起了那碗鱼汤。
  两人你追我闪,瞬间又在院子里打了起来,慕容栖捧着鱼汤边喝边看,眼睛没有一刻从沐月泽手中的那碗鱼汤上离开的。
  然后她惊奇的发现,两人虽然抢的厉害,斗的激烈,可是那碗鱼汤不管是落到了谁的手中,都不曾洒出过一滴来。
  “果然是高手啊。”慕容栖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那边的两人却因为她的话停了下来。
  沐月泽挑眉,“听到没,我夫人在夸我是高手。”
  空了浓眉一竖,“你怎么知道她是在说你?她明明是在说我。”
  慕容栖唇角抽了抽,她怎么觉得这两人就像是两个孩子一般?
  “你在说谁是高手?”
  两人瞪了会儿眼睛又同时转向了慕容栖。
  “额…”慕容栖看看沐月泽又看看空了,随后答了句,“都是高手。”
  “不行!必须选一个。”
  ……慕容栖满头黑线的看着两人,最后眼睛一转,答道:“谁把鱼汤给我,谁就是高手。”
  她话音刚落,那边手中端着鱼汤的空了一口气把鱼汤灌了下去,还想用一句高手骗他的鱼汤?想都别想。
  慕容栖被空了的动作弄的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沐月泽的唇角也渐渐勾了起来。
  后来坐在火堆边烤鱼的时候,慕容栖才反应过来,沐月泽刚才闹那一场,是不是只是为了转移空了的注意力,不想让他再这么沉闷下去?
  鱼烤好,这次沐月泽没有再闹,而是把那条不算小的鱼从中间剖开,一半给了慕容栖,一半给了空了。
  慕容栖专心啃着鱼,而沐月泽的目光却困在了空了身上,最后叹一口气,沐月泽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往院外走去。
  沐月泽走出院外的时候,空了原本专心啃鱼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已经没有了人影的篱笆大门发起了呆。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牵挂,这臭小子不就是他的一个牵挂吗?可是人生在世,终有一别。
  慕容栖吃完鱼抬头时刚好看到空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一愣,随后想起了沐月泽昨天晚上的反应,这两人,究竟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回到寺庙,慕容栖试探的问了一声,沐月泽目光闪了两下,只是告诉她务必要认真学习武功便什么也没有说了。
  慕容栖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也就放弃了,算了,只要按沐月泽的话去做就好吧?
  可第二天,慕容栖到后山找老人的时候,却哪里都找不到人了。
  院子里房间中,山前山后慕容栖统统转了个遍,却依然没有发现空了的踪迹。
  正准备回寺庙去问一问沐月泽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慕容栖面前。
  慕容栖目色深沉的看着眼前的人,“叶陌离,空了大师呢?是不是你把他抓走了?”
  叶陌离温润的脸上勾出一抹笑来,“慕容栖,你究竟有没有心啊?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怎么样,反而去问那个头子呢?”
  慕容栖冷笑一声,“叶陌离,你还想让我问你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恨不得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叶陌离呵呵一笑,唰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潇洒的摇了起来,“栖儿这是何必呢?好歹咱们也是有些交情的,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呢?当初你那一匕首就已经刺了我个半死不活,我没找你算账,反倒是你这么恨我了,这不应该啊,你可知道,当初知道你说的那句跟我走是骗我的以后,我有多难过?所以,看在我这么真诚的来见你的份上,别这么行峻严厉的,咱们坐下了好好说说话不好吗?”
  叶陌离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挂着浅浅的笑,眉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慕容栖分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即便是真的,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牵扯。
  “谁要跟你聊,快点把空了大师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嗤。”叶陌离冷笑一声,脸上终于露出了浅笑以为的表情,“慕容栖,你果然还是这样,在你眼中,难道除了沐月泽,别人就那么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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