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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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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宜的手抚上宇文佑的面颊,撒娇道:“人家想皇上呢。”
  宇文佑抓下她的手放在唇边,蜻蜓点水的吻了下:“你想朕让人来告诉朕一声便可,朕闲了自然会去看你。”
  兰宜的装着很随意的望去龙书案,上面散落的都是折子,没有卷子,不是说顾纬天的卷子送进来了么?
  她正猜疑,宇文佑问:“最近怎么不见小姨来看你了?”
  举凡女子,自己丈夫关注别的女人,更何况那女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哪有不动气的呢,兰宜是真生气的,却装着假生气,这分寸当真不好把握,亏得她是演戏的行家,噘嘴道:“妹妹可是嫁了人的,皇上老惦记她作何呢。”
  宇文佑朗声一笑:“怎么,你吃醋了,上次小姨来时,可是你撺掇朕去偏厅看她的。”
  兰宜的目光落在龙书案边缘那本《太平御览》上,心忽然一抖,那册太平御览之间夹着的怎么看怎么像卷子,皇上把那卷子放得这样好,定是上面的文章打动了他,换句话说,顾纬天应该是会试通过了。
  “怎么不做声了,生气?”
  宇文佑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角勾起一丝笑来,扳正她的身子,两个人呈面对面的姿势,宇文佑道:“你心里,朕只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无道昏君?”
  兰宜正失神,听了这句话唬了一跳,忙道:“臣妾心中,皇上何其英明,皇上为何这样说呢?是不是谁在皇上面前有意诋毁臣妾?”
  宇文佑将她从自己怀里挪了出去,然后抓过那册《太平御览》翻看起来,里面的卷子哗啦落下又摊开,他却迅速拾起又夹好,直把兰宜撩拨得一颗心忽而悬起忽而砸下,他方慢条斯理道:“你至少觉着朕想接近小姨是为了她的美貌。”
  兰宜似乎听出他的话外之意,但不确定指的是什么,遂没敢接下去。
  宇文佑复道:“若你能替朕接近小姨,朕又何必担个觊觎人妻的骂名。”
  兰宜又听出了弦外之音,到底这弦外之音弹的是什么她仍旧云里雾里,总感觉是坏事不是好事,忐忑道:“恕臣妾愚钝。”
  宇文佑斜睇她:“你觉着,当初朕不顾皇后的阻拦执意要你入宫是为了什么?”
  (未完待续。)


第100章 公输拓他窥视皇位,你妹妹完全有可能窥视后位
  依着规矩,嫔妃不能直视皇帝,兰宜却因为太过吃惊直直的盯着宇文佑。
  他已经年过三十,保养得道,看上去俨然二十五六,身姿颀长,面庞清秀,特别是那双丹凤眼,天生带着些许的骄矜、阴鸷和倨傲,当然除了这些,还漂亮,所以后宫嫔妃争宠一半是为了荣耀一半是为了得到他的真感情。
  兰宜起初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今,她想自己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他貌比潘安,他还才胜子建,他更懂风花雪月,他头上还有独一无二的光环,他是天下第一人。
  选秀距离现在也不甚远,兰猗没有忘记当初那些个事,楚皇后意图阻止她入宫她亦知道,但此时给宇文佑一问,忽然搞不清状况了,不敢乱讲,怕言下犯错,然宇文佑专注的看着她等着回答呢,她唯有这样搪塞:“恕臣妾愚钝。”
  宇文佑站了起来,顺手拉过兰宜,迈着方步在上书房里散步,他身上有好闻的龙诞香,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有着女子的美也带着男人的温度,一行走他一行道:“朕当初要你入宫并非是看上你了。”
  说完,明显感觉出兰宜给他握着的手动了动,那是惊心、哀戚、悲愤的反应,虽然他的话如三月春风轻飘飘拂过兰宜耳朵,但兰宜觉得像老北风口上吞了块冰坨,从头冷到脚。
  他亦或是感知到了亦或是无知无觉,继续道:“朕是因为得知你有个妹妹嫁给了安远候。”
  兰宜揣摩着他的话,这话大部分应该与安远候公输拓有关,其次才涉及到妹妹,于是兰宜的心总算得到了一点点安慰。
  宇文佑抬手抹了抹头顶,桂花油涂抹得太多,头上油光可鉴,碧玉簪绾着家常的发髻,就像一位邻家公子风度翩翩,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与兰宜面对面站着,目光柔柔的抚摸着兰宜娇艳的面庞,深有感触道:“当然,朕也没有忽略你的美貌。”
  兰宜感动的想哭了。
  宇文佑随手拨弄着她的耳珰,珠粒串成的耳珰给他拨弄得晃来晃去,蹭着兰宜的脸庞,就像一个死囚等着宣判似的等着他的下一句,希望下一句比这句更动听些,至少别太伤人。
  宇文佑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了,像恶狼忽然发现了猎物,狠狠道:“公输家的故事你或许不知道,但朕一清二楚,朕也不敢相忘,而今你我是夫妻,所以朕把实话告诉你,朕怀疑公输家族有谋反之心。”
  兰宜的震惊不亚于当初听父亲说把选秀的名限给了妹妹,公输家族想造反,而自己可是公输家少夫人的亲姐姐,本能的,她为公输家开脱:“臣妾瞧那安远候只懂声色犬马。”
  言外,是说公输拓胸无大志怎么可能造反。
  宇文佑冷冷一笑:“勾践尚能卧薪尝胆,他公输拓为何不能蛰伏潜藏蓄势待发。”
  这还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人不可貌相,兰宜略有慌张,怕公输家族的事累及到自身。
  宇文佑大抵是看出了她的不安,揽过她道:“我们是夫妻。”
  兰宜马上道:“我们是夫妻,我与安远候夫人却都是泼出盆的水。”
  省略的意思是,她与兰猗可以划清界限。
  明哲保身,宇文佑笑了笑,不计较兰宜的市侩,点头同意她的观点:“你是朕的妃子,而她是公输拓的女人,所以,即使你不为朕分忧,你妹妹早晚也会为了公输拓与你为敌,所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要自己害妹妹?
  兰宜有些怕,却道:“打打闹闹是男人们的事,我们,只管各自服侍好自己的男人。”
  宇文佑竖起食指在她眼前摆了摆表示否定,随后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输拓他窥视皇位,你妹妹完全有可能窥视后位。”
  假如妹妹真想那么做,她或许会成功的。
  这样一想兰宜大骇,问宇文佑:“皇上是不是要臣妾劝劝妹妹,不要与公输拓狼狈为奸?”
  宇文佑连连摇头:“他们是夫妻,你觉着你妹妹有可能听你的话,还是有可能听公输拓的话?”
  兰宜不用想都知道是那种答案,妹妹与自己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反目,还能够和睦相处不过是彼此粉墨之后的假象,
  宇文佑继续道:“朕今日对你敞开来说,是想要你以你妹妹为通道,揭开公输家族的真面目。”
  兰宜仰头看他:“臣妾,不懂。”
  宇文佑拉着她回到椅子上坐了,然后从《太平御览》里抽出那卷子,存心要让兰宜担惊受怕,也不打开,只道:“朕要你经常见见小姨,多从她口中打听些公输家族的事。”
  想想妹妹的狡诈,兰宜推辞:“臣妾恐有负皇上托付。”
  宇文佑以为她不肯合作,凛然一笑:“你不觉得你入宫短短时日便坐上妃位,有点不合常理吗?”
  兰宜窃以为是他宠爱自己呢,现下听来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自信心备受打击。
  果然,宇文佑道:“朕不会白白给你荣华富贵,你要以此来报答朕,你看,马上就该去太庙行封妃之礼了,听不听朕的话,你自己决定,朕不会以圣旨来压你。”
  他之所以不以天子身份来压兰宜,是怕因此让兰宜放不开手脚。
  其实,他用能不能册为妃子来压,已经让兰宜如坐针毡,知道不答应,非但自己做不成妃子,打入后宫或是突然暴毙都极有可能,这个宫里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会发生,保命,也保荣华富贵,并且皇上实实在在是自己的丈夫,做为妻子,自己帮他也是理所当然。
  如是,兰宜款款下拜:“臣妾谨遵圣谕。”
  该交代的交代完,宇文佑闭上眼睛:“朕有些乏了,想歇个午觉,你回去罢。”
  兰宜屈身告退,行至门口却与进来的胡七儿擦肩而过,胡七儿友好的朝她笑了笑,还匆匆说了句:“宜妃娘娘在呢。”
  然后,也不等兰宜接下句就径直去了里面,接着,兰宜听见宇文佑同胡七儿在调笑也调情,胡七儿每笑一声,都如锥子刺透兰宜的心,帝王无情,更胜婊zi,自己要想在这宫里头存活下去,不单单要帮皇上对付公输家族,还要扫除一切绊脚石。(未完待续。)


第101章 因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叫苏银狐
  大雪之后的上林御园别有一番景致,楚皇后抱恙幽居在此已经月余,总管事务交由贞熙皇贵妃打理,还建议皇上宇文佑,要懿贵妃和兰宜一起协理六宫。
  兰宜听后便从皇宫赶来上林御园谢恩,不巧,胡七儿也在,想起昨个在上书房的事,兰宜盈盈一笑,给楚皇后请安问好,然后看着楚皇后身边的胡七儿道:“胡贵人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皇上岂不是闷得慌。”
  楚皇后听出她的冷嘲热讽,替胡七儿道:“欣嫔可真是不容易,皇上离不开她,而她又惦记本宫这身子,两头跑,瞧瞧,累瘦了。”
  欣嫔?
  兰宜怔怔看去胡七儿。
  楚皇后又替胡七儿解释:“昨儿皇上来看本宫,说七儿乖巧懂事,又能常常说些笑话让皇上宽心,遂晋为嫔位,等宜妃你行册封礼之时,再把七儿晋为嫔位的事晓谕六宫。”
  兰宜心里愤愤的,自己是才人时,胡七儿不过选侍,自己是贵人时,胡七儿也还窝在永巷,等自己是宜嫔时,她就成为贵人,现在自己册为妃子,她就随着晋为嫔位,总是这样尾随于后,端的让人生厌,而今听楚皇后亲切的唤她七儿,看来她不单单是在皇上面前得宠,也深得楚皇后的心了,这种看着天真无邪的女人,心机可真是深不可测。
  心里不高兴,嘴上还是要恭贺一番的:“欣嫔最能让皇上开心,怪不得连封号都这么别致。”
  胡七儿正剥着一只橙子,看样子笨手笨脚,等把橙子恭敬的呈给楚皇后之后,她就伸出舌头舔着满手黄黄的橙汁,憨态可掬,惹得楚皇后欲作呕,也还是笑着骂道:“给你这么一搅合,这橙子本宫也吃不下了,琼玉,赏下去罢。”
  胡七儿即嘿嘿笑着截住要往外走的高琼玉:“姑姑赏我。”
  高琼玉忙双手奉上:“娘娘喜欢便拿去。”
  胡七儿就狼吞虎咽的几口把橙子吞到肚子里,然后嘻嘻笑着,周身上下洋溢着未涉世的小女儿情态。
  楚皇后给她逗得又是捧腹而笑,连说:“行行,你多来几次,本宫这病就不治而愈了。”
  兰宜看了半天热闹,忽然发现自己方才恭维胡七儿的话,她竟然没有回敬过来,明白她这样闹是刻意的,是不屑于搭理自己。
  在楚皇后这里熬到快午时,该用膳了,兰宜告辞准备回宫,胡七儿亲切的过来挽起她的手道:“妾身陪姐姐一道回去,皇上说午睡时想听我讲故事呢。”
  小人得志的嘴脸,兰宜耐着性子问:“怎么,皇上午睡还要听故事?”
  胡七儿歪着小脑袋点头:“嗯,皇上枕着我的胳膊,一边听一边就睡着了。”
  她描述的情景呈现在兰宜脑海中,恨得快把牙咬碎,自己进宫之后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一直以为是皇上宠爱自己呢,却是为了另外一桩,皇上不过是想利用自己与兰猗的姊妹关系,从而方便打探公输家族的底细,成为他的棋子也还罢了,为何他瞒了这么久,突然挑明真相呢?把自己的心伤得鲜血淋漓,问宇文佑她是不敢的,虽然这位胡七儿惯常装傻充愣,但也可以试试看,于是兰宜道:“皇上对妹妹的宠爱真让人羡慕。”
  胡七儿突然跑到她面前,装着满腹疑惑又满脸无辜的样子:“姐姐可是妃,我只不过是嫔,姐姐在我前头呢,怎么又羡慕起我来了。”
  兰宜亲热的拉过她来:“姐姐是替你高兴,你看咱们两个是一起进宫的,那次选秀也只是咱们两个给选中,这是缘分,我还记得当时你见了皇上后大惊小怪的样子,御前失仪,当时可真把我给吓坏了,谁知皇上却开心大笑,把你留下了,大家都说你因祸得福。”
  提及当初,胡七儿也来了兴致,“是呢,我也记得当时姐姐拿了把银狐合欢扇……”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兰宜一侧头,发现她脸色煞白,很是纳闷:“好端端的怎么了?”
  胡七儿讷讷的摇摇头:“没什么,想起皇上此时大概在等着我呢,咱们快走罢。”
  一路兰宜都在琢磨她的表情,进了皇宫回了自己的栖兰宫,终于如梦方醒似的,高声喊卞连顺:“去给本宫查查,皇上与银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是明白了一件事,殿选时,当时的熙贵妃拿过那把银狐合欢扇,脸色突地变得不自然了,自己还以为她是妒忌扇面上的绣工呢,今个见胡七儿提及银狐便噤若寒蝉,才明白皇上与银狐之间必然有个天大的秘密。
  卞连顺是先她进宫的,了解这一桩,道:“娘娘不必查了,奴才知道。”
  兰宜忙道:“快说。”
  卞连顺应了:“整个皇宫,没人敢提银狐,也没人敢用带有银狐字样或是图形的物事,因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叫苏银狐。”
  最宠爱的妃子?
  兰宜急切的问:“她人呢?”
  卞连顺叹口气:“没了。”
  兰宜不懂:“没了?”
  忆及当初,卞连顺现在还是一脸的迷惑:“突然就没了,现在说起这事已经有几年,那时候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都在传说苏妃娘娘真是狐狸修炼成了精,在人间勾留几年,尘缘尽就飞升了。”
  这话兰宜不是很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概是那苏银狐遭遇了不测,害她的定是个厉害角色,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后悔自己当初管妹妹要了那把银狐合欢扇,但也庆幸,庆幸自己又把合欢扇给扔了,否则,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既然所有人对“银狐”都不敢触及,那苏银狐必是皇上最爱的女子。
  心下一酸。
  转念又想好歹没出大错,也就暗自侥幸。
  她这里正侥幸呢,贞熙皇贵妃就把当初的事给捅了出来,似乎并非有意,今个宇文佑宣鲁国公洪行良进宫叙话,因为贞熙皇贵妃是洪行良的孙女,宇文佑在午宴时要贞熙皇贵妃作陪,席间闲聊,贞熙皇贵妃听宇文佑夸赞她,谦虚道:“论行止,臣妾不如皇后端庄,论容貌,臣妾不如懿贵妃美,论口齿,臣妾不如蕙妃伶俐,论女红,臣妾不如宜妃手巧,臣妾还记得当初她选秀时她拿着一把银狐合欢扇,啧啧,那绣工可真是……”
  说到这里忙住口,看去宇文佑,见他脸色阴沉,似风雨前的天空。(未完待续。)


第102章 你告诉小姨,让她带着银狐扇来。
  苏银狐,这是宇文佑的病。
  洪行良偷眼看孙女,不知一向谨慎的孙女今日为何口无遮拦,眼瞅着宇文佑沉着脸,他赶紧着替贞熙皇贵妃解围:“皇贵妃不是说送老臣个玉佛护体么,老臣这里着急了,年过古稀,越老越怕死,皇上您瞧我这没出息的。”
  三朝元老,宇文佑对洪行良还是颇为礼待的,收拾起心情,装着不在意的一笑:“国公老当益壮,活个百多岁不成问题。”
  洪行良慌忙站起谢恩,忽而感慨万千:“臣可真想活个百多年,臣是不舍皇上。”
  说着,应景的滴下泪来。
  贞熙皇贵妃深谙祖父用意,喊身边伺候的狐安:“国公爷年迈,受不得大喜大悲,快扶着坐下。”
  狐安遵命,来到洪行良身边双手搀着回去座位上坐好,附带一句:“国公爷面色红润,声如洪钟,必是长命百岁的。”
  洪行良哈哈一笑:“长命百岁的是皇上,不不,皇上会万岁万岁万万岁的。”
  宇文佑也笑,方才沉闷的气氛顿时和缓了。
  贞熙皇贵妃趁机起身朝宇文佑道:“恕臣妾离开稍许,也好回去将那玉佛取来。”
  宇文佑准了,贞熙皇贵妃由狐安陪着,还有另外四个宫女前呼后拥的回了她的永安宫,也不急于取玉佛,而是坐下来怡然的吃着茶,打眼瞧了下神色不宁的狐安,冷冷一笑:“怎么,着急把方才本宫说的话告诉宜妃?”
  狐安像给火燎了下,倏地一抖,骇然道:“娘娘何出此言?”
  贞熙皇贵妃刚好吃到一枚浮茶,朝他啐了口:“当本宫眼瞎么,你与宜妃的来往本宫悉数了解,为何睁只眼闭只眼,是觉着你与宜妃是本家,当然有个亲情在,也不想鹬蚌相争让别人来个坐收渔利。”
  狐安晓得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意思,当然是指坤寜宫,不出所料,贞熙皇贵妃继续道:“你是聪明人,知道这次皇后托病把主理后宫的权力暂时给了我,又让懿贵妃和宜妃协理是什么意思,你当皇后真病了吗,懿贵妃和宜妃,这都是皇上心坎上的人,她一直想离间我和那两位,苦于没机会,才会假装生病,我来主理后宫,那二位协理,三个女人一台戏,她就看个热闹,既然她想看热闹,本宫何妨成全她,你现在就把我提及宜妃有银狐扇的话传出去,也不怕传到宜妃那里,一定要让皇后知道。”
  这岂不是让楚皇后正中下怀?狐安苦笑:“奴才不老,却真的糊涂了,主子这是做的什么买卖?值当吗?”
  贞熙皇贵妃斜倚在炕几上,手托腮歇着,头上的凤点头步摇摇来晃去,官绿色的袄裙如绿叶衬着她这多红花,满月似的一张脸毫无瑕疵,与生俱来的贵气更把她显得清高和冷漠,手指摩挲着裙子上的花朵图案,朝狐安睇了眼:“若今个我不成全皇后,她定会不依不饶,还不知想出什么法子来离间我和懿贵妃、宜妃呢,总得出点什么事让她消停一会子,好给我个喘气的机会,行了,你去栖兰宫罢,告诉宜妃我在皇上面前说的话。”
  狐安看她像是认真的,总归是给揭穿丑事,有点怕,迟迟疑疑,没敢动。
  贞熙皇贵妃拧着眉头:“你去晚了,皇上可就找宜妃兴师问罪了,她没个准备,怎么应付皇上呢。”
  狐安不敢再多想,出了永安宫来了栖兰宫,原原本本一说,兰宜既惊又怕,免不了又把贞熙皇贵妃骂了一通,狐安劝她:“娘娘息怒吧,谁让人家是皇贵妃,为今之计是赶紧想辙怎么应付皇上,这阵子皇上心气正不顺,南北夷人又起幺蛾子了。”
  那银狐合欢扇虽然已经丢掉了,可是当初给贞熙皇贵妃看见过,等下皇上来问,自己又拿不出扇子来,皇上一准以为自己做贼心虚藏了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狐安那里唠叨着:“娘娘千不该万不该绣什么银狐的扇子。”
  兰宜心里烦躁,听他发牢骚,气道:“那扇子哪里是我绣的,是兰猗绣的,当初借用不过是为了撑门面。”
  自己说完,忽然灵机一动:“不怕,等皇上来问,我就说那扇子是兰猗绣的,选秀之时刚好天热,兰猗借我一用罢了,后来她又索了回去。”
  忽然想,皇上看上了妹妹,这次为了银狐合欢扇,一准会迁怒于兰猗,如此,也就打消了皇上对兰猗的心思。
  一箭双雕,又玩了个一箭双雕,兰宜万般得意。
  打定了主意,重新梳洗穿戴,打扮得清丽脱俗,坐等宇文佑的到来,直至天黑透,宇文佑果然来了栖兰宫,外头太监喊“宜妃娘娘接驾”,正打盹的兰宜忙将手送给春盛搀着,来到门口时宇文佑已经裹挟着一身冷气迈步而进,她就拜了下去。
  反常的,宇文佑没有伸手相搀,淡淡一句“起来吧”,即擦着她的身侧走到里面,兀自往炕上坐了,发现这个时辰兰猗还描画得非常精致,明白了她应该早料到自己回来,也就是说,她做了准备,还可以这样说,有人事先通知了她,这种事在宫里头不算新鲜,但宇文佑在猜度和兰宜互相通气的是谁,整个后宫除了太后和公主长公主们,都是他的女人,他必须对自己的女人了如指掌,否则后院起火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家务事,往大了说能殃及到朝政也说不定。
  兰宜随着他进了,问了句无关痛痒的话:“这么晚皇上还没歇着呢?”
  宇文佑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起伏,如常的语气道:“朕听说你有把银狐扇子,绣工甚是精巧,朕很想看看。”
  既有准备,兰宜不慌不忙道:“是了,臣妾曾经有这样一把扇子,不过现在不在臣妾这里。”
  宇文佑哦了声:“那扇子?”
  兰宜至他面前,接过春盛递上的茶捧给他,道:“那扇子是妹妹之物,臣妾当然要物归原主了。”
  宇文佑接过茶杯随手放在身侧的炕几上,盯着兰宜问:“是小姨的?”
  兰宜嗯了声。
  宇文佑深深的吸入一口气,凝神片刻,道:“按例,你册为妃子,你母亲和妹妹应该来宫里恭贺,你就告诉小姨,让她带着银狐扇来。”
  兰宜的心咯噔一下,银狐扇已经给自己扔掉了,妹妹哪里还有银狐扇呢!(未完待续。)


第103章 行,你睡炕我睡你。
  殿试过后,顾纬天中了头名成为状元,依例当殿封为翰林学士,供职翰林院,专攻编修。
  这一消息像颗埋在地下的火炮,突然炸响,惊喜了一部分人惊呆了一部分人惊吓了一部分人。
  楚皇后身在上林御园,宫里头的内线送来消息时她正莳弄花草,听闻后与高琼玉相视一笑,手下不停,一把大剪刀咔擦咔擦的修剪着开到快枯萎的花,然后垂眸看着地上的一堆对高琼玉道:“这花就像人,不能得意过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高琼玉喊了两个宫女进来,吩咐将修剪掉的花朵和落瓣落叶都拾掇出去,又拧了条热手巾给楚皇后擦手,边道:“娘娘宅心仁厚不与小人计较,可是人家却蹬鼻子上脸,最后怎样,真如娘娘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肚子里的孩子好模好样的,非得说是中了夹竹桃的毒,她老子亲自看过,根本没中毒,还不是故意陷害娘娘,闹了个大笑话不提,那孩子也没了,奴婢只是担忧她会在皇上跟前说这又是娘娘害的,因为听说好像真是中了夹竹桃的毒。”
  高琼玉言下所指的当然是兰宜。
  楚皇后和颜悦色一笑:“不怕,皇上何其英明,他断不会相信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我若想害她,也不会用夹竹桃的毒。”
  整个后宫,坤寜宫种植的夹竹桃最多,众所周知,夹竹桃的花语是怨毒的爱,是咒骂,是复仇,楚皇后大量栽植这种花卉,除了她自己,唯有高琼玉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对宇文佑薄情寡义的恨,当初楚皇后嫁给宇文佑的时候他还没有御极,甚至连侧妃和妾侍都没有,两个人恩恩爱爱,后来宇文佑登基做了皇帝,三宫六院,而楚皇后容颜渐老,除了尊重,莫说是爱,连喜欢都微乎其微了,素日里逢着年节或是该有的礼仪,否则宇文佑甚少驾临坤寜宫,也不知多少年没与楚皇后同床共枕,楚皇后爱着他恨着他,无以为计,即用花草来宣泄。
  上次兰宜为了陷害兰猗也为了陷害楚皇后,说自己中了夹竹桃的毒,把矛头直指楚皇后,楚皇后一忍再忍,最后忍不住了,自己做没做过,人家都认为自己做过,于是她开始反击,调查兰宜是为了知己知彼,最后她查到兰宜与顾纬天之间似有什么故事,在弄清楚之前,先拉拢了胡七儿,用胡七儿来气兰宜,还故意称病,正如贞熙皇贵妃所言,她是想制造机会让那几个女人闹起来。
  今个听说顾纬天中了状元,她冷冷一笑:“宜妃娘娘一定坐不住了。”
  兰宜是坐不做了,顾纬天做了翰林院编修,虽然不常在御前行走,也还是有很多机会能见到宇文佑,一旦他心怀旧恨把当初私奔之事说出来,自己可犯了欺君之罪,还附带着不贞不洁,能不能好好的死都还不确定,一想到这些,她就汗毛竖起,而今顾纬天有了功名,自己想害他都委实不易,更何况听说皇上准备给顾纬天赐婚了,女方竟是高阳公主,他成为驸马爷倒也不错,为了他自身的名节,料他不会把当初私奔的事说出来,因为那高阳公主是个泼辣户,他一定惧内。
  一整天胡思乱想,向晚,方想起明天就是自己往太庙行册封之礼了,而母亲和妹妹也该进宫来恭贺,皇上要妹妹携银狐扇子入宫,自己已经知会了妹妹。
  一想到这个她更怕,怕妹妹进宫直言她当初根本没有把扇子交回去。
  所以说,人不能行恶,否则就会寝食难安。
  圣旨下到安远候府,入宫恭贺姐姐册妃本是常理,但要自己拿银狐扇子去,兰猗很是纳闷。
  一旁的公输拓也听见了这事,更确定当初于宫中捡到的那把扇子是兰猗的,这,大致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他心头一喜,待晚上回房就寝时故意对兰猗道:“别忘了明天拿扇子。”
  兰猗点了头,随后爬上炕去,从炕柜的屉子里翻出一块半成品的绣品,蹙眉道:“那把扇子给姐姐借用至今未还,这个倒也是银狐,可是还未做成扇子呢,没得说了,今晚不用睡了。”
  她是准备连夜赶制一柄扇子出来。
  公输拓早把捡到的扇子从书房拿来,坐在炕上轻轻扇着,前面是烧得红堂堂的火盆,手中扇着扇子,颇为滑稽,他还给愁眉不展的兰猗火上浇油:“一晚上我看够呛。”
  兰猗还没发现他手中拿着扇子,叹口气:“做工就别计较了,好歹在皇上面前交代过去。”
  公输拓加大了扇风力道,呼、呼,那风直吹向兰猗。
  兰猗打了个寒噤,这才偏头看他,就看见他手中拿着把合欢扇,嗤笑:“怎么,是不是卫姑娘不理你了,心烦气躁肝火盛,回头我给你开个方子降降火气。”
  她还是没发现,公输拓无奈只好凑近了她,继续呼呼的扇风,自己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还不忘打趣兰猗:“夜夜守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却碰不得,换了是谁肝火都盛。”
  兰猗脸红得像蒙了张大红纸,啐他一口:“侯爷别忘记当初说的话。”
  公输拓故意逗弄她:“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后悔了。”
  兰猗心一动,克制着自己:“侯爷也别忘了那封休书。”
  公输拓哼了声:“那是你逼我写的。”
  回想当初那一宗,兰猗气不打一处来,怒视他:“侯爷认定是我陷害的刘姨娘,夫妻之间毫无信任,还睡在一个炕上作何,不如和离。”
  又提和离,公输拓忙转移话题:“那榻上冷,今晚我不睡榻。”
  兰猗拿着那绣品琢磨,侯府后头倒是有片青竹林,这时辰砍伐实在不易,那竹子劈成条子后还得浸泡,总之是麻烦,听他说不肯睡榻,嗤声一笑:“如旧,我睡炕。”
  公输拓立即道:“行,你睡炕我睡你。”
  兰猗不省人事,对他这句话冷不丁没明白过来,等懂了之后,怒不可遏,正想发作,就发现他手中的扇子上,竟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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