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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多学一点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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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仿佛将胸间浑浊的气息一并带出,连着莫名的惆怅,整个人登时轻松起来。
转身朝着家中方向走去,却见谢府西边的墙根下站着两人。
其中一年轻郎君双手背于身后,眸光望着谢府大门这边,神色莫测,另外一人则一身黑色劲装,持剑站在他身旁。
这两人?
刘唐脚步一顿,思量片刻,换了个方向,朝他们那边走去。
“请问,两位是前来吊唁谢家大郎的吗?”
那年轻郎君看了她一眼,合上手中的扇子,答道:“正是,不过眼下众人纷纷,我等二人想着人少时再前往。”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她点头,转身。
“这位郎君,请等等。”
那位年轻郎君突然唤她。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猜一猜,最后出场的人是谁,才对有红包啊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第二十章 愿为君王刀
“敢问还有何事?”
那青年郎君朝她笑笑,又将手中的扇子打开:“无事; 不过见郎君同在下的一位故人眉眼有几分相似。”
“叨扰了。”
说完; 转身朝小巷深处走去; 一旁的黑衣男子一言不发; 也跟了上去。
她待在原地; 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人,并未将这个岔子放在心上。
看看天色,东街头炒栗子的铺子应当开门了,昨日她出门前曾答应小杏仁给他带零嘴回去; 如今差了整整一天,也不知他还会不会接受。。。。。。
小院中; 木盆放在脚边,李妈妈正站在竹架前晾晒着衣物。
小杏仁拉过张小木凳,手里捧着本书,坐在院子正中,认认真真的看着上头的字。
即便有好多他都不认识。
“小杏仁; 今日的大字练完了?”
“啊啊。”
一声啊是否定; 两声啊是肯定。
他向来乖巧不闹事; 五岁的孩童倒像七八岁开了智的孩子一般;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一清二楚。
同当初的小郎君倒是一模一样。
练字读书这件事,不用任何人提醒,他便每日抱着纸笔站在刘唐身边,有模有样的学着。
那认真的小模样; 逗得她们两个忍俊不禁。
外面有人敲门,大门上的门环被人拉着敲了三下。
不轻不重,中间间隔的刚刚好。
是刘唐一贯的风格。
自从三年前大批流民涌向建康后,这里便也不那么安全了。
虽说天子脚下,但总归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犯事。
临近年关,陌生的外地面孔也越来越多,平时刘唐出门时,总要嘱咐再三,不能轻易开门,防止不怀好意的人进来。
若来的是她,定会敲三次门。
李妈妈擦干手,欣喜的去开门。
刘唐拉了三下门环,很快里面便出来一个人,牢牢的抱着她的腿,怎么都不肯放开,像是黏在上头似的。
突然,鼻翼微动。
猫儿似的眼神定定的望着她手中的那袋栗子上。
金灿灿的颜色,诱人的香味勾的人不断的吞咽着口水。
她小心的将人从自己的腿上扯下来,从纸袋中倒出几个到他的小手上,笑着嘱咐道:“剩下的,午后才能吃。”
小小的人儿只顾啃零嘴,一时间竟也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刘唐无奈,抓了抓他头上绑起的两个小发髻,进了院子。
李妈妈拍打着衣物,让它们变得平整些,以保证晒干后没有褶皱出现。
见到她回来,面上这才露出几分笑意。
“这小家伙,一听到你的声音,便匆匆忙忙的迎上去,我都比不过他了。”
“唉,老了老了。”
说着,李妈妈弯腰将木盆从地上拾起,说笑着进了屋。
“他啊,正是好动的年纪,妈妈怎的将自己和他比。”
小杏仁将手中的几个吃完,但还是觉得嘴中空落落的,跑到刘唐面前,两只手合在一块,张了张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人。
“不行,午饭后吃。”
她刮了下他的鼻子,故作严肃。
“吃多了会长不高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么高吗?”
她还就着他的高度,同自己的身量比划几下,吓得小人立刻将手缩回背后,也不找她要吃的了。
李妈妈见这两人玩的有趣,也不打断,坐在一旁,静静的瞧着。
刘唐本是打算午后再给他吃的,但转念想到这零嘴迟了一天,便从纸袋中再倒出几个。
“只有这几个了。”
小杏仁犹豫几分,看了她好几眼,才伸出手,接过了栗子。
“他怕还是想着你说的长不高呢。”
刘唐眯眼,唇角勾了勾:“小时候,妈妈不也这样教我的吗?”
“你。。。。。。”李妈妈哭笑不得,哄幼童的话,她竟还记得还记得清清楚楚。
两人说了会儿话。
“前些日子小郎君所说的,结业之后便离开建康,不知何时动身?”
她沉思片刻,轻轻的扣着桌面。
“如今谢家大兄刚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谢诣,不若再等会儿,等过了年,一切都好了,我们便离开。”
“这。。。。。。”
李妈妈似是想到什么,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女郎可是对谢三郎他。。。。。。”
瞬间明白她想的是什么,刘唐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妈妈怎会这般想,谢诣同我,是同窗,是好友,我怎会欢喜他。。。。。。”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忍不住别过脸,面上火烧火燎一片。
猛然间提到此事,纵然风轻云淡如刘唐,亦是觉得羞赧。
“可女郎如今十五,也是该考虑婚嫁之事了。”
当年她们出宫,刘唐便同旁人虚报了两岁的年纪,外头以为刘家郎君年十七,其实今年方才十五。
她怔然,自从扮成男儿身来,她便从未考虑过此事。
如今猛然间提起,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谢家大门缓缓关上。
谢诣站在庭院之中,玄衣长袍勾勒出颀长瘦削的身形,他看着下人们缓慢合上暗红色的大门,眼中神色明灭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堂前。
灵堂之上依旧高烛摇光,唯一不同的是守在门外不见了的下人以及堂内那个多出来的年轻郎君。
暗色长衫,左手腕上绑着条白丝带,弯曲着垂了下来,背对着他,安静的望着立在上方的牌位。
他脚下步伐顿了顿,不过很快便敛了周身的情绪,踏进了堂内。
“若是前来拜祭兄长,今日倒是晚了些。”
听到声音,那人才仿佛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转过来的是张清隽俊朗的面孔,眸色沉沉,那人看着他,似是叹气,又仿佛追忆。
不知为何,谢诣总觉得面前这张脸有些眼熟。
“你是谢诣。”
确定的语气,字里行间却偏偏透着点疑惑。
如此矛盾。
他唇角微微拉扯,似笑非笑。
“正是。”
他也不问来人身份。
那人右手似要抚上棺木,,却在毫厘之间收了手,问他:“你可知,你兄长是如何死的?”
“不知。”
那人从旁拿过三炷香,点燃,目光深深的注视了会儿上方的牌位,然后将香插进香炉之中。
“那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
那人呵笑出声:“你尚不知我是谁,又如何能这般不畏?”
“谢诣只知,行的端坐得正,世间便无心虚之事。”
“那你可知,有很多事,不是不心虚就可安然无恙。”
他收回手,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凌冽,望向他。
“你看,躺在这棺木中之人,尚且行的端坐的正,却依旧落了个如此的下场。”
“这世间人千千万万,有多少是没有冤屈,没有苦楚的。”
“你又如何保证他们安然无恙?”
立于堂下的年轻郎君沉眉敛容,丝毫未起波澜之意。
若是往日,定冲上去同人争辩几番,可如今却悄无声息。
“今上所言,并非全然有理。”他看着烛火中央的牌位,目光悠远,片刻后,垂眼,“行端坐正,其为一选,官廉民正,其为二选,天下大同,乃为三选。”
“欲渡人,先渡己,便是谢诣知之理。”
堂内只听得到外头呼啸的风声。
良久之后,晏帝赞许的点头:“不愧是名满建康的谢家三郎,口才之辩,所思所想,当真令人甘拜下风。”
“不敢。”谢诣微微弯腰,表现的谦卑有礼,“谢诣见过今上。”
司马闫虚虚扶起他,望着他的脸,言语间有几分伤感:“你同你兄长,倒是相像的很。”
“旁人也说,我同兄长长得相像。”
“方才吾问你,你可知你兄长如何死的,你答不知。”
“若如今吾告诉你,是他们队伍中出了细作,你该当如何作为?”
“谢诣不信。”他直视司马闫的眼睛,不卑不亢,叫人将他眼中燃烧着的东西看的分明,“西秦军队来袭尚可用细作解释,但为何近在颍川的兵马迟迟不到。”
“相信今上也知道兄长无端率兵出城,此番行为,又岂是细作能解释的。”
谢诣上前几步,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司马闫身边瞬间出现一个黑衣人,双手持匕,警惕的望着他,浑身紧绷。
“看。”他苦笑,“今上无时不刻都在防着我们谢家,既然如此,兄长之死,对今上而言,追究又有何意义。。。。。。”
“今上来谢家,难道便是为了同谢诣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吗?”
司马闫神色复杂,挥挥手,示意人退下。
“自然不是。”
“你兄长之事,细作是真,但便如你所言,不仅是细作,朝内官员,前朝党羽皆介入其中。”
“今日吾只问你,你可愿顶替你兄长位置,找出到底是谁杀害了谢端,为他报仇!”
“谢诣不愿顶替兄长。”
他的语气坚决而又铿锵有力。
“但谢诣愿成为今上手中之刃,今上所指之处,便是谢诣投身之处。”
“直至杀尽害我兄长之人,平我南燕无边疆土。”
“好!”
年轻郎君半跪在地上,恭敬的低下头颅。
面上神色慢慢淡下,最终平静无波,恍若方才激动的情绪只是昙花一现般。
“待兄嫂临盆后日,谢诣自请前往雪龙关,担谢端之职。”
“可。”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柴柴呀小可爱猜对作者菌的问题。
呜呜呜,抱紧这个还记得今上的小天使!
跪求可爱的小天使们撒花按爪,到此一留啊~~~
谢诣:得了得了,她们懂的。
把男主抓出来遛一遛,嘿。
☆、第二十一章 女郎有所慕
荀潜来找刘唐,同她商议古文校注之事。
先前他便有校注古文的想法; 但因为手头事情太多。
如今腾出空来; 方才觉得可以开始了。
他尝试着联系友人; 奈何多数人都在外游历; 近几年都无音讯传回。
无奈之下; 突然想到他的学生——刘唐。
他的才学,荀潜是完全放心的。
“夫子所托,定不敢拒绝。”她想了想,“不过年后学生便会离开建康; 若是路上找人带回文本,恐怕会费些时日。”
“无碍。”荀潜笑着捋胡子; “你能同意便是极好。”
“造福后辈之事,刘唐当然求之不得。”
喝了会儿茶。
“你可有想过离开之后去哪儿?”
“先去颍川,先前周兄还写信说颍川现下正是好时节,如今想来,到觉得是个不错的去处。”
自名士大讲后; 她便与周世轩一直保持着联系。
“颍川?”荀潜默默的想了会儿; 眉头忽的皱了起来; 看着她; 缓缓开口,“你可知,你母亲便是来自颍川。”
她怔然,李妈妈竟是从未同她提起过。
“我同你母亲便是相识在颍川,相谈甚欢; 之后我回了建康,便再无她的消息传来。一年后她突然来了建康,同我见过一面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时他同陈广一道游历天下,本是为了增长见识,哪知却栽在了颍川,栽在了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子身上。
荀潜的语气间颇有些伤感。
其实当初在颍川,他便有了提亲的冲动,但他看出好友陈广同样对她心生爱慕,便起了退缩放手之意。
哪知对方同他是一般无二的心理,又哪知,从此往后,故人再见,不复旧景。
当真是世事无常。
他轻微的摇头,捏了捏眉心。
“多谢夫子告知。”
“若见你现下这般,你母亲定万分欣慰。”
白日所闻,萦绕在刘唐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外头鸡鸣,她才模模糊糊有了些许睡意。
不到一个时辰,便又起身。
今日是书铺营业的日子,她是该早些去。
书铺坐落在离明谦书院不远的地方,书院的学子们经常来这儿买书。
不过经常是买书半刻钟,向刘唐请教一个时辰的问题。
大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谢端头七那日,她并未前往相送,只伫立在人群中远远的观望。
队伍最前头的那个人捧着牌位,表情坚毅沉默,四周的喧嚣吵闹并未拖慢他半分步伐。
她相信,他能做的很好。
将屋内陈旧的书籍搬到外面的院子里,本本翻开放在地上,今日日头大,晒书除湿气正好。
还没有将书整理好,小杏仁便飞快的冲进了内院,惊恐的躲到刘唐身后,一只手按着脸颊,另一只手飞快的指了指外面,仿佛有洪水猛兽跟在身后似的。
接着,一只素白纤手便将堂前的帘子掀了起来,半遮半掩下,露出一张明艳的美人脸,望见院中的郎君,美人笑了笑,丹凤眼中流露出丝丝的欢欣雀跃。
“原来郎君在此,我方才想找书也不知该问谁。”
小杏仁委屈的捂着腮帮子,刚刚就是这个人,揉面团似的捏着他的脸。
若是王晗钟能听到他的心声,定要为自己抱不平,她不过见这孩童长得可爱,便轻轻的上手捏了捏,怎的到了他口中,就变了味道。
“女郎想找何书?”
刘唐倒没有对她的行端有所质问,依旧语气温和的询问。
门口的美人蹙眉,倒真开始细细的思索。
“近几日家中所读皆是些无趣之书,不知郎君这里可有些有意思的。”
她想了会儿,心下有了答案。
“烦请女郎稍等一会儿。”
“郎君尽管去便是。”
王晗钟端的是温柔娴熟,明辨事理。
屋内的书本就是刘唐整理的,所以找起来也快,不一会儿,便找到几本合适的。
拿着书出去,看见外头的场景,不由的愣了会儿。
那位前来找书的女郎坐在小凳上,纤纤细指在光照下更显得莹白如雪,细致而又耐心的替地上的书翻着页。
小杏仁蹲在她身旁,同她做着一模一样的事。
见她手中当真拿了三本书,女郎好气又好笑,幽怨的望了她一眼。
“刘郎当真不认识我是谁?”
若是见过这般光彩照人的女郎,她定有印象。
可刘唐绞尽脑汁却是丝毫想不起这位是谁?
见她,面容精致,华裙罗衫,玉佩压裙,周身的贵气怎样都掩饰不住。
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
“可是王家女郎?”
“郎君可算是想起来了。”
王晗钟手下速度不减,,一页一页的替书籍翻着页,有些两页粘在一块,还得她细心的将它们分开。
刘唐无端想起前些日子王崇之看她的眼神,顿时一股寒意从脊背漫上来。
“这几本书应当比较符合女郎所求。”
王晗钟并未伸手去接,反倒站起来美目直接望向面前的郎君。
“方才突然想起,家中管得严,不知可否在郎君这儿借读一天。”
“当然可以。”
听见这话,小杏仁从旁边搬来张凳子,放到王晗钟旁边,示意她坐下。
这么一会儿,就叛变了。
呵。
将最后两位郎君需要的书包好,书铺便要歇业了。
王晗钟将书合上,从里头款款走出,见外头收摊路人,惊呼:“竟如此晚了。”
“王女郎还请早些回去吧,天黑了,建康也不甚安全。”
刘唐转身,将台上的东西收拾好。
“刘郎不必担心。”
说着,她挑眉,拍拍手,从外面走进四个侍从,步伐整齐,沉稳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倒是刘郎你带着小杏仁,路上定不安全,不如我派两位侍从护送你们回去吧。”
王晗钟上前一步,将一位侍从手中的纸袋取过来,放到小杏仁的手中。
小杏仁小手缩在身后,望了刘唐一眼,见她点头,这才接过零嘴,冲王晗钟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灿烂活泼。
看得人也不禁露出笑意。
“多谢女郎好意,不过天色虽昏暗,但沿街皆有灯光,书铺离寒舍并不远,几步路便能到。”
“不行,你我管不了,但我定是要确保小杏仁的安危。”
见她搬出孩子,刘唐倒也无奈,只能答应。
途中正好碰见王崇之放衙,对方见她身后的两个侍从甚是眼熟。
“云卿兄不必看了,他们是王女郎身边的侍从。”
这句话说得人无端心虚。
“原来是阿欢。。。。。。”
他自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但又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只好冲那两个侍从挥手。
“你们跟我回去吧。”
“不行,女郎有令,一定要护送刘郎君到家,不然就驱逐我们出府。”
。。。。。。
这两个侍从莫不是个傻的。
王崇之掩面,不忍直视。
“子悠,这我可帮不了你,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便从一侧而过,头也不回的离开。
刘唐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人。
小杏仁鼓着腮帮子,冲她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那两位侍从护送他们到家后便离开了,倒是没有什么纠缠之意。
不过她根本不会想到第二日,自家门前是幅怎样的光景。
“这是我们女郎亲手做的糕点。”
“这是女郎昨夜赶制的虾饺,拿来给郎君尝尝。”
“这是天月绣庄上好的外衫。”
。。。。。。
连接好几日,都有人送东西上门,她不接受,送东西的侍从就一直站在门前不走,逼得人不得不收下这些。
李妈妈倒是看得开,还在打趣:“这王女郎倒是有心了,若我为婆婆,定找这般的儿媳。”
“妈妈。。。。。。”
虽说收下了东西,但她并不打算接受,当天便将东西交给王家守门的侍从,让他转交给王家女郎。
过了一天,那侍卫便不愿替她传东西了。
笑话,谁愿意上去蹭女郎的怒气,莫不是想换份差事了。
因着退东西这回事儿,大房娘子喜慕刘家郎君的事儿总算是弄得全家都知晓了。
大夫人来到女儿房外,推门,老夫人可嘱咐她了,定要问出个究竟。
如今也是给阿欢看人家的时候了,若是她有喜欢的人,那他们定是要再三考虑。
“阿欢。”
拔步床上被褥凌乱,两旁的侍女们劝了好多回,人还是闷在被窝里不肯出来,急的她们团团转。
大夫人挥手让她们先下去,顺势坐到床边,轻轻的拍着被面,眼神柔和,带着些许笑意。
“怎么啦,这么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我没有。”
声音闷闷的,从被褥里面传出来。
“那还不快出来,小心闷坏了。”
被褥里的人这才慢慢的出了脑袋,眼眶微红,看的大夫人心里既是酸又是怜爱。
“娘亲,你说我哪里不好?”
“娘的心肝啊,不就是一个刘家郎君嘛,好儿郎到处都是,何苦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王晗钟将头枕在大夫人的膝上,盯着上头的青花帐子,眼底似有什么慢慢聚拢在一块,然后又慢慢散开。
良久之后,她偏过头。
“他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看文,我就一定会更哒。
嗯,感觉给自己挖了好多的坑,还有好多的剧情没走(捂脸逃走)
跪求撒花,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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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一日谈到今日之事。
刘唐:是我对不起阿欢。
谢诣顿了顿,出门,一刻钟后回来。
刘唐:你去哪儿了。
谢诣:把儿子补偿给她。
☆、第二十二章 英雄救美时
刘唐同谢三郎,已一个月未曾见过面。
她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依旧安心的做着自己的事。
前些日子荀潜正派人送了几本古籍过来; 说先校注这几本; 完成后查看效果如何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方正桌几的左上角整齐的摆放着几本书; 砚台置于右手腕前方。
她将毛笔湿润; 蘸取少许的墨汁,收拢袖口,凝神屏气,思索再三后; 才在纸上落笔。
秀逸大方的字体,一撇一捺都蕴含着从容不迫。
字如其人; 果然名不虚传。
窗子开着,凉风从外头灌进来,李妈妈连着进来为她添了件衣裳,换了次热茶。
她向来是个专注的人,无论做什么; 只要一开始设定好目标; 便会一条路的走下去。校注古籍这件事也是如此; 既然她接下这个任务; 那就一定会将其完成,做到最好。
暮色将至,各家各户都点上了灯。
从上往下俯瞰,整座建康伟城恍若笼罩在一片星星点点的光芒之中,将夜色衬托的极为宁静安详。
半夜里; 刘唐突然被敲门声惊醒,匆匆下床,随手拿了件外衫便去开门。
李妈妈惊慌的看着她:“也不知怎的,这孩子竟半夜发烧,烫的厉害。”
两人赶到小杏仁的房里,床上小小的一团,面色通红,眼睛也睁不开,嘴里不知在呢喃些什么,整个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手握成一个拳头,怎样都掰不开。
刘唐皱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的人只觉得下面烧了一团火。
“附近有家医馆,离这儿最近,我现在就带他去看看。”
“天色如此晚了,路上还要小心啊。”
李妈妈拿旧衣将小杏仁层层的裹起来,确保他不会被外头的冷风吹到,又给刘唐加了件厚厚的外衫,这才肯放心让他们出门。
深秋入冬的傍晚,寒风刺骨,不停的从各种缝隙里钻进来。
她抱紧怀中的孩童,低下头,加快步子向医馆走去,恨不得下一刻便出现在门前。
这医馆是冯疾医开的,据说他是军营中退下来的疾医,有时候世家大族也会请他去看病。
素日里都是些邻里街坊来这儿看病抓药,不过因为开在书院的附近,所以书院的学子们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到这儿来看上一看。
说不定还能求夫子披个假条,回家好生修养几日。
咚咚咚。
咚咚咚。
她敲了好几遍,里头才传出脚步声。
冯疾医先是从门缝里往外瞅了眼,发觉是她,连忙开了门,见到小杏仁躺在她怀里,气息滚烫。
书铺同这医馆离得近,彼此之间都认识。
赶快将人迎了进来。
屋中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她本以为是花香,但下意识又觉得不是。
若不是时下她从外面进来,这般浅淡的气味,定是闻不到丝毫。
她垂眼,小心翼翼的将小杏仁放到榻上。
“麻烦了,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扰您。”
冯疾医按着托盘,小心的算着药材的分量,听到这话,虎着脸,瞪了她一眼:“什么叫打扰,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生了病,竟是来不得吗!”
她笑了笑。
“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了。”
刘唐坐在床边,将小杏仁额前的碎发撩起,发丝湿漉漉的,是被汗打湿的。
因着时常有小孩子来这儿看病,所以医馆里也备了张木榻,好让病人有休息的地方。
方才小孩醒来吃了药,现下已经沉沉睡去。
刘唐望着安静睡觉的小人儿,眼底是丝丝缕缕化不开的温情。
“好啦。”
冯疾医将药包扎捆好递给她,点了点最上面的那包:“回去煎药给他喝,一天两次,两三天就能好了。”
到付诊金的时候,他说什么都不要。
刘唐坚持给,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收下。
外头空气流通,衬的先前闻到的那股脂粉味更加明显。
不过被外头的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
在她走后,屏风后才走出两个人。
一个隐匿在阴影处,看不清长什么样。
另一个披着黑色斗篷,脸上带着银质面具,嗓音粗粝沙哑,像是故意压低的。
“主上交给你的事办妥了吗?”
方才还笑意温和的冯疾医仿佛换了个人般,双膝跪在那两人面前,低下头,声音毫无波动。
“快了。”
“快了?那就是尚未完成。”
说话间,一个小瓷瓶扔在了他的面前,啪的碎成好几片,白玉瓷片中间,小小的褐色药丸差点被掩盖过去。
“废物,这是你这次的惩罚。”
置于腿上的双手握紧,冯疾医面上面无表情,拾起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随即从咽喉处滑了下去。
他忽的瞪大双眼,胸口处千万般的绞痛起来,仿佛有蚂蚁在啃噬,撕扯一样,疼和痒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块,叫人难以忍耐。
他疼在在地上打滚,艰难的伸出手拉住面具人的衣服下摆。
隔了好一会儿,声音干涩。
“解药。。。。。。”
面具人一脚踹开他,背过身,冷眼看着他的痛苦。
“一个时辰后这毒便会自动解开。”
“主上已帮你制造机会,若是三日内再不除掉王慎之,谁也救不了你。”
“。。。。。。不能。。。。。。”冯疾医死死的瞪着他们,口中已有鲜血溢出,“刘。。。。。。”
那两人丝毫不管他想要说些什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馆。
面具人朝着先前刘唐离开的方向深深的望了眼,收回目光,冷冷的哼了声。
刘唐的生辰是正月初二,离她的生辰尚且还有一月光景。
王家女郎不知他喜些什么,想到前些日子被送回的那些东西,只觉得头疼发愁。
便跑到书房,缠着王崇之,让他同自己一道上街挑选礼物。
“我没空,找大哥陪你去。”
如今临近年关,公务繁忙,他手头上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王晗钟眼波流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不想吗,大哥昨日染了伤寒,怎能陪我上街。”
“好二哥,你就陪我去吧。”
他最终还是屈服在这个妹妹的撒娇之下,搁置下手头一大堆的事务,陪着这个不省心的上街去了。
点翠阁。
“二哥,你说这枚玉佩,刘郎可会欢喜?”
“不好看。”
“那这个呢?”
“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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