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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去做假太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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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一愣,道:“这……是母亲安排的?”

滕姬道:“当然不是我了,这是大王的安排。”

苏离暗自寻思了一下,问道:“不知这消息母亲从何得知……”若是已经公布出来的消息,那么燎洛没有理由是不知道的;若不是,滕姬也绝不可能是从楚王那里听来。苏离非常清楚,滕姬和楚王除在必要的场合会共同出席以外,其他时候,两人根本就不会见面。若是这样的话,滕姬显然是在楚王的身边也安有眼线,可以第一时间的知道楚王决定。而且苏离也并不相信,真的会这样巧到天鸾公主那边一有异动,楚王就有了主意要送天鸾公主前去和亲。很有可能,滕姬是不仅在楚王的身边安了眼线,而且这眼线也多多少少的对楚王有着某种程度的影响。

果然听滕姬道:“要知道这消息又不难,甚至于要把天鸾安排去和亲也不难,单只看我想或不想而已。本来我倒是真没把那天鸾放在眼里,其实也就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就算真的让她嫁入顾家又能如何呢。不过她倒真是错在不该从顾子沉的身上下手了。离儿,你的身边,总要有个可以信任的人才是,不过这个人却不能是顾青瑞或者顾子息,你明白吗?”

苏离皱了皱眉,问道:“顾子息和子沉又有何差别吗?他们不都是顾家嫡子?”

滕姬道:“这倒不是是不是嫡子的问题,其实我原本倒是属意那个顾子忧的,可惜你把他送走了。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想你也大了,一些事情,你若觉得可以自己拿得主意,我也就不问你了。至于顾子沉嘛,你喜欢他,就留他在身边,以后总会知道我的用意的。”

苏离应了一声,随即告辞退了出来。

天鸾的事情,苏离也并未在子沉的面前提起,只等天鸾和亲的消息传出,到时子沉也莫可奈何,也就免了将真相告诉子沉。

然而几天之后,苏离还未等到和亲的消息传出,便先是等来了子沉的质问。

子沉在一天下午的时候突然冲进苏离的房间,瞪大着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睛向苏离问道:“是你向王上提议要天鸾前去秦国和亲的?”

苏离被这不着头脑的问话弄得一愣,暗道这消息应该是还未大肆传开,子沉竟是从何得知。而就算消息传开,也不该说是她向楚王提议的吧,虽然她确有心要天鸾从宫中消失,好让她无法再欺骗子沉,但这件事情从谋划到操作全是滕姬早已施为,跟她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苏离问道:“你从哪听说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子沉一瞬间将眼睛瞪得更大,嗫嚅了好半晌后,才几乎带着哭腔道:“你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不先来问问我天鸾是谁?或者你知道天鸾是谁,那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件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不问?”

苏离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子沉的第一句问话又何尝不是含着一种试探的意思,的确,她本是不该知道天鸾是谁的,她从未告诉过子沉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今子沉一问,她就先问怎会认为事情是她做的,岂不就等于是默认了嘛。苏离悔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然而话已出口,就算她现在想要解释天鸾居心叵测,子沉怕也是听不进去了。

苏离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平复子沉的愤怒,只得走到子沉近前,两手分别搭在子沉的胳膊两侧,目光坦然的迎向子沉。

子沉任由苏离靠近着他,“把天鸾送走和亲,是因为你害怕若她有一日嫁入我家,会影响到我爹对你的支持吗?”

苏离的眉毛不自觉的拧在一起,子沉认为这件事情是她所为已很是奇怪,而竟能问出这种理由就更加让人觉得无法置信。虽然这的确是当初燎洛想要除掉天鸾的原因,但这种原因,以子沉单纯,却是绝想不到的。苏离认真的道:“子沉,这话是谁说给你的?”

子沉的眼泪滑下面颊,道:“楚离,我曾经以为我们是朋友。”

子沉说完,轻轻的拨开苏离,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苏离无法反应的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深吸了几口气,用手握紧自己胸前的衣襟,她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应付这样的状况,但却只能告诉自己:有人在离间她和子沉,她必须得找出这个人;这只是小孩子之间的一点误会而已,她可以解决掉;现在她最先要做的是放松,恢复到平常的心态。

第二十三章 此人非路人

苏离出了楚阳宫,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就是想要找个地方散散心,发泄一下郁闷的情绪。走到整个楚宫的外大门时,正好赶上几个内侍正赶着一批新挑入宫的良驹往里走。苏离顺手牵过一匹,内侍也不敢拦,只得一边问着“太子您骑没骑过马啊”,一边扶着苏离上了马。苏离以前倒还真的骑过一次马,是跟寝室的同学以前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不过那次她可没敢真的放开马去跑,只让马教跟着走了一段路。

然而这次却也不知是从哪里借来的胆,苏离一上马就立刻一夹马腹跑开了,吓得内侍们也跟着跑了好长一段距离以确定太子的马术还可以。

苏离纵着马,什么也没想,只是任它带着她拼了命似的往前跑,等到苏离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之前三人曾经一起钓鱼和玩耍的山谷外。

苏离停马立了一下,然后再次策马,顺着贯穿山谷的大河进到了谷中。

行到木屋附近时,一把好听的男声突然从一边响起道:“喂,公子,你可不要吓跑了我的鱼。”

苏离寻声看去,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坐在河边垂钓,那男子穿着一身儒衫,裤腿却挽到膝盖处,一头只刚刚及肩的黑发也是凌乱的散在了身后。男子的五官乍看之下只是普通的有些好看,既没有燎洛的清丽,也没有子沉的精致,更不像子忧那样的俊朗,但搭配上他脸上那种混杂着天真和玩世不恭的奇异表情,却真是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好看。

苏离策着马从大河的浅水处走到岸上,下了马,来到男子面前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子指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钓竿,道:“我?当然是在钓鱼了。怎么你没有看过别人钓鱼吗?”

苏离再靠近了一些,道:“这钓竿很眼熟。”

男子“哦”了一声,用左手的食指划了划自己的鼻尖,道:“这钓竿是我在那里的那间小木屋里找到的。怎么?那小木屋是你的吗?”

苏离蹲下来,仰视着男子道:“不,不过我认识那木屋的主人。”

男子吐了一下舌,道:“呀,竟然拿别人的东西被逮到了。这样,我待会儿请你吃鱼,请你不要告发我,好吗?”

苏离有些愣愣的看过男子吐舌的小动作,这动作,她从不认为男人也能做,但眼前的这人做起来却真是自然极了。苏离道:“你已经钓到几条了?”

男子道:“只要再钓上来一条我就可以请你吃了。”

苏离还是问:“哦,那现在是几条呢?”

男子笑道:“现在当然是没有。”

苏离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道:“那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男子道:“这就有点难说了,你饿了吗?”

苏离摇头道:“那倒是还没有。”

男子道:“希望这河里的鱼儿不要跟你有一样的感觉。”

苏离笑。

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男子问苏离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离想了想道:“我叫苏离。”

男子笑了一下,道:“离儿,你一定并不经常撒谎吧。”

苏离皱眉,不是因为男子话中的意思,而是因为她不知为何竟很想让他叫她苏离,然而他却还是唤她为离儿。

男子继续道:“知道我为何会这样说吗?”

苏离摇头。

男子道:“因为你编了一个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姓氏。”

苏离愣了一下,道:“你是说现在没有苏这个姓吗?”

男子点头道:“是的,现在没有苏这个姓。”

苏离抿了抿嘴,有些负气的道:“也许只是你不知道。”

男子笑道:“真的,真的没有。至少现在没有了。”

苏离疑惑道:“‘现在’,是什么意思?曾经有过吗?”

男子点头道:“是的,曾经有过。并且曾经只有一家姓这个姓,但现在却没有了。”

苏离道:“哪一家?又为什么会没有了呢?”

男子笑了一下,道:“因为被灭了呀。曾经是只有韩国的王室才可以姓这个姓的,没有其他的家族再姓这个姓了。但是就在二十多年前,秦国灭了韩国,诛杀了所有的韩国王族后,这个姓就再也没有了。所以,你怎么可能姓这个姓呢,离儿?”

苏离没有想到自己的姓氏竟会扯上这个时代曾经的一个王室,她撇过头去,低声的道:“反正我就是姓苏,信不信随便你。”

男子看着苏离,露出一些疑惑的表情来,像是也很好奇苏离为何要如此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姓苏。

然而就在这时,一队马蹄声却由远而近的响在山谷里,男子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的苦笑了一下。

一队人马没过一会儿便停在两人面前,为首的一个大汉翻身下马,行了两步,半跪在男子面前道:“公子,请跟我们回去吧。”

男子叹了一口气,对苏离道:“看来我今天是没有办法请你吃鱼了。”

苏离合上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小口,如今半跪在他眼前的这个大汉据她的保守估计该有一米九的个子,身材看起来又十分的孔武有力,苏离这是第一次看见光凭身材就可以把人威慑住的人。如果不是这大汉跪下的样子极其恭顺,苏离会怀疑她是不是碰上了古代的黑社会老大,嗯,或者该说是土匪头子或是什么。

男子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的道:“我都已经呆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了,虎贲,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呢?”

被称为虎贲的男人道:“再偏僻也还是在楚城之内。”

男子摸了摸鼻子道:“谢谢你提醒我下次该跑出城外去。”

虎贲不赞成的抬起头,道:“公子,您应该知道您自己的身体。”

男子撇着嘴道:“我当然知道,这身体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不论我身在哪里,而我并不觉得死在这楚城中对我就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情了。”

虎贲有些警告意味的唤了一声,“公子!”

苏离在一旁有些着紧的问道:“你的身体不好?”

男子站起身,耸了耸肩膀道:“只是有可能随时会死罢了,可在这乱世之中,谁又不是这样呢?原因不同罢了,其实还是一样的。只是我今日却得回去了,不能再给你钓鱼。”

苏离点点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子笑了一下,进入马队,翻身骑上一匹由马队领来的空马,绝尘而去前,男子回首对苏离道:“离儿,我叫苏北,你记住吧。”

第二十四章 各退一步

子沉来向苏离质问的第二天,天鸾公主要和亲秦国的事情便被正式公布开。那天子沉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上早课,苏离也谎称身体不适,让秦太傅白白的跑了一趟。

再过了一天时候,燎洛去探了子沉,传回消息说子沉又被顾大人打得重伤,请苏离前去看他。

苏离去了,还是子沉的那个院子,却由顾府的大门开始由好几路小厮恭敬的引了进去。直进到子沉的屋中,子沉还是那样俯趴在床上,只是苏离这次来了,子沉却不见热络,只是看了一眼,便视若无睹的又将脸埋进了褥子。

苏离坐到子沉的脚踏上,看着子沉的脑后,静静的呆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就是叫我来看你向我沉默抗议的吗?”

子沉转过脸来,正视着苏离,眸色深沉。

苏离瞬间有些心悸,子沉的眼神再不像当初那样的清澈和纯真,倒多了一份刹那长大的裂痕。

苏离道:“我知道,现在不论我解释些什么你都不会想听的,但我只想说一句话,如果你是因为天鸾的事情而生我的气,那我无话可说,但是,对我来说,子沉一直就都是子沉而已,与其他的任何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顿了一下,她继续道:“现在,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让我过来吧。”

子沉定定的看着苏离,过了好半晌后,才缓缓的道:“我以后不会再去见天鸾公主了,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让她去和亲。”

苏离敛下眼眸,轻声道:“此刻父王已经公布了要天鸾和亲的消息,再让他更改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子沉道:“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求了父亲,却被他痛斥了一顿。我想要进宫去求王上,父亲却不让我出去。我想要偷跑出去,结果变成了这种样子。离儿,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呢?除了来求你,我还有什么办法呢?你知道秦国有多远吗?我想你一定没有真正的概念,其实我也没有。我只知道那真的很远很远,那是离我们楚国最远的一个国家啊。是的,最远的,也正因为是最远的,所以才要去和亲,这就是所谓的远交近攻吧?可是,用一个女孩子来当作交易的见证,这样不觉得残忍吗?”

苏离默然,残忍吗?当然了,可这种事情从来就并不少,只是今天落在了天鸾的身上罢了。

子沉直视着苏离道:“求你了。”

苏离点点头,“我无法保证,但我会试试。”

子沉轻轻的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一样的表情来,然后闭上眼,重新倒回床上去。

苏离之后离开顾家,直接去了燎洛的公子府。

燎洛听完苏离的打算后,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叹气道:“大家说的果然没有错。”

“嗯?”

燎洛道:“你果然是在生病的时候烧坏了脑子,傻掉了。”

苏离白了燎洛一眼,道:“我不是来这里听你的消遣的。”

燎洛道:“可是我这里只有消遣而已。”

苏离道:“那是因为你现在只想给我消遣而已。”

燎洛不置可否的摊摊手,“不然的话你还想从我这里要什么呢?”

苏离道:“现在要想改变父王的主意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说这消息已经发布出去了,就算没有,我也不知该如何让他改主意。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天鸾公主无法去和亲。”

燎洛挑挑眉。

苏离继续道:“我想,只要天鸾公主身上有疾,那么她就不可能出去和亲了。毕竟父王不可能送一个病公主去和亲,你说呢?”

燎洛无所谓的道:“那你似乎是应该去找御医,而不是来找我。”

苏离道:“你不是医术很好嘛,而且又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草药。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暂时看起来像是得了重病,而实际上又没有什么伤害的草药?”

燎洛愣了一下,道:“离儿,你可真是会打主意。”

苏离伸出手,问道:“有没有?”

燎洛道:“可若是这件事情过后,天鸾还是纠缠子沉呢?”

苏离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狠下心来将天鸾的真正目的揭露在子沉面前的。而既然你这样问,那就是有的吧。”

苏离叹气道:“揭露,只是这样,就算是狠下心来了……”

苏离皱了皱眉,道:“燎洛,你说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我不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将别人的生命视如草芥的人,同时,我也不想因为我而让你变成那样的人。”

燎洛静默了一下,苦笑道:“也许我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苏离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行事方法而已,我并不自认就是多么善良的人,只是不希望你是因我而那样而已。”

燎洛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去帮你找你要的东西吧。”

燎洛随即出了屋,苏离知道他是到他的小药草圃去找药了。

片刻后,燎洛回来,手上还抓着一小把一种根茎很细,叶也极小的植物。

燎洛将植物放在苏离的面前道:“这叫白枝草,你拿去给子沉,让子沉想办法送去给天鸾。这种草,只要将它浸泡在水中十二个时辰,然后将水喝下,就可以让天鸾产生心脉紊乱和气虚体乏的症状,而只要不再继续服用,这些症状便会自然痊愈了。”

苏离将白枝草用丝巾包好,小心的纳入怀中。

离了燎洛的公子府,苏离又直接将白枝草给子沉送去,让子沉自己想办法将它交给天鸾。子沉收到白枝草,也没有对苏离说什么,两个人倒真的是霎时间便仿如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心墙。

苏离本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子沉说她是为了顾家的支持才特意要拆散他和天鸾,但眼见子沉还是并不想要理她,也就只得什么也不问,默默的从顾家出来。

之后几天,子沉向宫中告假,说是染了重病,要在家中修养,也就一直都没有进宫再陪苏离上课。

苏离便仍旧如同最一开始的那般,每日独自同秦太傅学习,没有了子沉的捣乱和干扰,学习的效率倒是更加高了,只是每次下课时却又不免多了一些寂寞的情绪。

苏离想着,总该容忍子沉几日,再过一些时日,等他身上好了,心情也平复时,再去解释。然而苏离没有想到,一日早课过后,小丫头凝露竟慌慌张张的跑到她的面前对她道:“太子,不好了。天鸾公主被毒身亡,子沉公子因为涉嫌下毒而被抓起来了。”

第二十五章 大殿审问

苏离得了消息,直接去寻燎洛。见到燎洛时,他正坐在一张几前发呆,面前摊着一几的白枝草。

苏离在燎洛的面前坐下来,问燎洛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燎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有人把药圃中的白枝草给换掉了。”

苏离愣怔道:“换掉了,什么意思。”

燎洛拈起一支几上的草药道:“这不是白枝草,而是一种跟白枝草的外形几乎一模一样的毒草,叫折枝草。喝了用折枝草所浸泡的水的人,只要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因为无法呼吸而死。”

苏离慢慢的道:“所以,你当初是给我拿错了草药吗?”

燎洛摇头道:“不是我拿错了,而是我的药圃中根本就没有种过折枝草。这种折枝草虽也罕见,但却是众所周知的毒草,它跟白枝草的唯一区别是它们的叶子。白枝草的叶片在阳光下可以看到非常细小的绒毛,而折枝草的叶片却是完全光滑的。不过一般人只知有折枝草的存在而并不知道有白枝草,所以看见类似的都会当成是毒草来处理。而这种白枝草,我就是因它像极折枝草,所以才会将它种在药圃之中的。不过我没有想到,竟会有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我的药圃中的白枝草都给偷换了。”

苏离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人就一定要非常的了解这些药草,而且还要能够自由的进出你的药圃而不被发现,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燎洛默然了半晌后,摇摇头。

苏离盯着燎洛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件事,等到子沉被审问,我们三个,一个也跑不了。”

燎洛想了想道:“这件事现在的难处在于知道白枝草的人寥寥可数,我想就算是宫中的御医大概也都不会知道。但他们却一定知道折枝草,所以现在不论我们说什么,我们都没有办法证明是有人换了我的药圃中的草药,除非我能再找出一株真正的白枝草来。”

苏离问道:“上哪去找?”

燎洛摇头道:“我不知道,从前的那几株白枝草也只是我在无意中得到的。我现在所能想到的也只是到那里再去找找看。”

苏离道:“需要多长时间?”

燎洛道:“也许几天吧,如果几天也找不到,那大概就是真的找不到了……”

苏离点点头,道:“那就尽量找找看吧。”

苏离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子沉还有伤在身,也不知现在究竟如何了。

回到楚阳宫,苏离寻了个侍卫去打探子沉的消息,侍卫还没回来,就有内侍奉楚王之命前来召她去大殿议事。

苏离还未成年结发,无论是议什么事,基本她都没有参与的资格,而今楚王突然召她,苏离也知道定是为了天鸾之事。

苏离到达大殿时,不紧楚王,便连弹越和季甑也都在大殿之上。苏离向楚王行了礼,在楚王的示意下跪坐到楚王下手的一边。

苏离道:“不知父王今日召我们前来是有何要事。”

旁边季甑哼了一声道:“太子这是在装糊涂还是什么,难道真不知发生了何事吗?”季甑说着,又滴下几滴眼泪道:“我妹妹天鸾一直都是那样乖顺可爱的姑娘,真没想到竟然……”

楚王倚在一张扶几上,截断道:“天鸾在后宫被毒身亡,这件事情离儿可曾听说了吗?”

苏离暗查楚王神色,发现楚王脸上非但没有一点丧女之痛的样子,反倒有些兴味盎然,不知在期待什么。苏离垂首压下心中寒意,也不知这样的一个帝王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苏离道:“儿臣听说了一些,却不知具体到底如何。”

楚王点点头,道:“不知道没关系,我们正要审问一下下毒的人呢,听说那人是你的伴读,所以今天才把你叫过来的,免得你以后说我们欺负了他。”楚王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的笑看着苏离,口中语气是真不像要审问毒死了自己女儿的嫌犯。

楚王说完之后,下了令将子沉带上。子沉进来时,还带着顾青瑞家法处置的伤痕,行动不便,只是走进大殿的几步就已叫他使劲所有的力气。跪到大殿中时,子沉用双手撑着身体,以防趴倒,身上的一层中衣早被冷汗浸透。

苏离心中一紧,就想要起身过去查看,然而楚王却看出苏离打算,微微的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然后道:“顾子沉,寡人今日亲自审你,你可知是因为什么吗?”

子沉使劲的喘了几口气,气若浮丝般道:“我知道,因为我爹是长史令,因为我现在是太子伴读。”

楚王笑了一下道:“你很聪明,那寡人想你也该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吧?”

子沉静默了一下,缓慢的开口道:“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还请王上明示。”

楚王挑了挑眉,失笑道:“哦?你不知道你该做什么?”

子沉道:“确实不知,我被宫中侍卫抓来时,他们说罪证确凿,就是我送到宫里的毒草毒死了公主。我想,既已罪证确凿,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杀了我为公主祭魂就是。若是还有什么疑点,那我也帮你们找不出来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王上你还想要我做些什么。”

楚王慢慢的道:“所以,你这算是认了?”

子沉面无表情的道:“没什么认不认的,不是你们说是我送的草害死的公主吗?我承认,我确实是送了几株草药给公主,就是这样。”

楚王寻思道:“你承认……你送了几株草药给天鸾……可你好像并不认为你送进去的是可以致命的毒草,是这样吗?”

子沉道:“是,我没有送毒草入宫。”

楚王道:“那好,那寡人问你,那草你是从何得来,因何确认那不是毒草?”

子沉默然了片刻后道:“那草是我在山上自己摘的。”

楚王瞪了瞪眼睛,又失笑道:“你确定那草不是毒草,却又不肯把给你草的人告诉寡人?寡人不知这是何道理。”

子沉道:“那确是我自己摘的,我也确定那不是毒草。”

楚王道:“那你是觉得是有人用其他的方法毒害了公主,却用你送去的草药当了挡箭牌了?”

子沉不说话。

楚王道:“那好!”他向旁边的内侍示意了一下,就有内侍托着一个托盘走到子沉面前。

楚王问道:“顾子沉,你看清楚,托盘上的东西是不是你送给天鸾公主的?”

子沉将托盘上的折枝草拿过来仔细端详后,道:“是,就是这个。”

楚王道:“那好,我们就来试验一下这草到底有毒没毒。”

季甑在一旁插口道:“父王,何必这么麻烦?”

楚王睇了季甑一眼,季甑退缩的跪坐回去,低头抬眼的瞄着殿上的内侍在子沉的面前放了一碗清水,水中放上折枝草的枝叶。

子沉看了一眼楚王,道:“王上,下臣可跪不了十二个时辰,还请王上允许下臣换个姿势。”

楚王满眼兴味的看着子沉笑道:“放心,不需要十二个时辰,泡上一个时辰也就够了。既然你不相信这是毒草,那寡人就陪你等上一个时辰。内侍,给他个垫子,让他斜歪着吧。”

楚王身旁的内侍给子沉送了垫子过去,还帮子沉调整到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

苏离跪坐一旁,其实也感觉双腿发麻,但却已顾不上那许多。她自己心里清楚,那就是毒草再不需证明,然而她却又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仔细思量此次到底要如何脱险。这一个时辰,倒不是给子沉的,而更像是给她的了。

然而本该充足的一个时辰在苏离的感觉里却像是过得飞快,心乱如麻间,已听楚王说道:“顾子沉,这水已经泡足了一个时辰。你既然认为这这草药不是毒草,那么你现在就把它喝了吧。”

楚王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第二十六章 两难的选择

楚王的话一出口,余人全是一愣,只有子沉毫不犹豫的拿起碗,就要将碗中的药水送入口中。

苏离见状一惊,赶紧叫道:“别喝。”

子沉闻言手一哆嗦,瓷碗从他的手中滑了下去,摔在地上,裂成碎片,里面的药水则湿了子沉一身。

季甑站起来,激动道:“这草有毒,有毒!”

楚王懒懒的坐正,扭了扭脖子道:“本来就有毒啊,只是他不肯相信罢了。如何?顾子沉,你现在还觉得这药材没有问题吗?”

季甑指着苏离,有些上蹿下跳的道:“父王,是楚离,是楚离!”

楚王微眯起眼,斜看着季甑道:“季甑,难道你听不懂寡人是在问顾子沉的话吗?”

季甑不服道:“可是父王……”

楚王歪了下身子,冲向季甑,不说话,却冷冷的看着。

季甑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重新跪坐下来。

楚王便转回去,继续问子沉道:“顾子沉,你还有何话说?”

子沉愣怔了好半天,才道:“顾子沉无话可说。”

楚王理了理衣服,还是懒懒的道:“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寡人,这草是谁给你的了吗?”

子沉低着头,淡淡的道:“这点下臣早就说过了,这草是下臣自己摘的。”

苏离在一旁看着子沉,子沉歪在殿上,身上的中衣被汗水打湿了大片,似有若无的粘在身上,他的头低低的垂着,有些看不清表情,整个身体却呈现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姿态。苏离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子沉却还是仍旧这样说呢?他明明是应该已经恨她入骨了吧,却为何仍是这样的维护于她?

楚王继续问道:“顾子沉,你坚持如此?”

子沉道:“是。”

季甑探了探身子,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未敢再有所动作。

弹越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殿中,对楚王道:“父王,刚刚的情景我们都看到了。顾子沉坚信这药草没毒,甚至还敢以身试药。然而就在顾子沉要试药的时候,太子却突然出声制止。弹越不敢妄自揣测什么,但斗胆恳请太子说明刚刚为什么要出声制止。”

苏离还未说话,子沉就已经抢先开口道:“我说了,这草是我自己摘的,不是任何人给我。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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