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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去做假太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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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伤昏头昏脑地被人挤了出去,眼见刚刚还好好的在一起说话的人此刻却已跟自己的小厮们混战成一团,不由得竟只是觉得莫名。呆愣的站了半晌,公子伤觉得无事,竟上前拉架道:“算了,算了,误会,误会。”
子沉心中也是好笑,没有想到公子伤会来拉架,却觑准了时机照着公子伤的脸面又是一拳,登时又把已因公子伤的拉架而稍稍缓和的战况又提升了几分紧张地气氛。
就在几人混战成一团的时候,一队官兵突然出现,上前将混战中的双方拽开。公子伤也被官兵推搡到一边,转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一顶敞篷的软轿竟不知何时已停在了几人身前,轿上端坐地不是别人,正是裴仲。
公子伤愣了一下,却见子沉那边哪怕被官兵拽住了却仍不依不饶,心中不由有些莫名的奇怪,然而也究竟不知道怪在哪里。
裴仲冷眼在几人中间扫过,最后将目光停在公子伤地脸上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两大公子在大街上大打出手,究竟成何体统?”
公子伤因为一直都迷迷糊糊,所以反应有些迟钝,却是子沉先扯着嗓子叫道:“这个混蛋竟敢侮辱我,我今天就要给他好看。”
裴仲皱了皱眉,子沉的衣服早在打架的时候便已被扯了开去,此刻他虽被两名士兵架着,却仍旧带着蠢蠢欲动的趋势。另一方面,公子伤本人虽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愤怒,但其手下的小厮们却个个脸上带着狠色,似乎只要裴仲一走,就要立刻置顾子沉于死地。裴仲忍住想要去揉额头的欲望,他虽身为楚国卿士,也掌管楚城律法和治安,然而面前两人,一是王室宗长静君的独子,另一个则是与他裴家相当的楚国世家顾家的公子,无论是怎么处理,偏帮哪个都是不好。裴仲有些头痛,最后却也只得沉声说道:“够了,你两人均身为楚国公子,这像是什么样子?各自散了吧。”
示意兵吏们放开顾子沉和公子伤手下的一干小厮,裴仲打算眼不见为净,不要插手这样无聊而没有意义的麻烦事情。然而他没想到,他的命令一下,还未等到他离开,顾子沉与公子伤的小厮便已经又缠斗到了一起。
裴仲冷眼一瞪,这简直是不将他裴仲放在眼里了。
兵吏们再度上前架住众人,裴仲重重一哼,道:“既然你们两人这么想打,那就到大牢里面去打好了。”
公子伤闻言,忍不住有些苦笑,从始至终,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为无辜,不过反正就算去牢里呆上一会儿,他觉得裴仲也不会真的对他怎样,倒正好可以让顾子沉停下发疯,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既来之则安之,人生最重要的便是看开,这正是公子伤在前去牢房之前的想法。
第一百五十二章 牢内的突变
裴仲本来只是想要关上公子伤和顾子沉几天了事,毕竟就算只是小小的矛盾纠纷,可是因着两人特殊的身份,这样的事情只要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变成非常敏感的问题。
在楚国,世家和王室之间本就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世家掌管着楚国的权力,楚国的很多重要的职位都由世家子弟所担任,两大世家更是牢牢的控制着楚国最为重要的两个职位…………长史和卿士。长史执内,卿士掌外,两种权力相互抗衡,也相互配合,共同支撑起楚国的政权。而王室也在楚国中拥有着相当的地位,他们虽然很少能够在朝廷供职,但他们的手中却掌有着楚国大片的土地的管理的权力,他们在土地上自给自足,巩固着乡里,豢养着军队。平日的时候,世家与王室各行其是,彼此之间都既有默契的维持着彼此之间那微妙的平衡,然而这种平衡不仅微妙,而且也极其脆弱,甚至于经不起一点的风吹草动。
所以对于公子伤和顾子沉之间的纠纷,他并不想要去过问,将他们暂且扣押起来,也不过是为了让两人不至于把小事情越闹越大。然而裴仲没有想到,就在他将两人关押的第二天早晨,事情便以急转直下,发展到了他根本没有想到的地步。
接到牢房衙役报告的时候,裴仲正在考虑是不是该放了公子伤和顾子沉,毕竟也已经关了一晚,以儆效尤一下也就够了。所以听到消息的时候,他是真真正正的懵了一下,一种说不清楚究竟是担忧还是兴奋的预感一下子窜遍了全身的每一处神经。。
裴仲赶到牢房的时候,里面已经大乱。一群身穿着统一的藏青色服饰的家奴正同狱吏们在狭窄地牢房走廊上大打出手。两间相连的牢房内,一间内是倒在地上呻吟不已的公子伤和急得满头大汗的大夫和站得稳若泰山的静君,另一间内则是盘腿坐在地上。一脸事不关己、浑然不惧的顾子沉。
裴仲走进静君所在的牢房,既不想将气氛弄僵,也不想失了气势地道:“静君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静君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向裴仲,他是楚国王室之中,现存的辈分较高的成员,大约已有七十来岁的样子。却仍是精神矍铄,头发虽已花白,却妥帖地盘在头顶,没有一丝掉落下来,显得极为整齐而又严肃。
虽然近些年来因为年龄的关系而很少再过问外事。但其在王室宗族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却从未因此而有所改变。
他的目光只是定定的看着裴仲,却已经给裴仲造成了一种压迫地感觉。静君道:“我倒也还想要去问问裴大人,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情,没想到裴大人却竟然先来质问我了。”
静君伸手指向终于陷入昏迷的公子伤,表情虽然冷淡。。。但眼神却哀戚而心疼的道:“我也想问问裴大人,为什么我儿进来地时候还是好好的,今天一早却变成了这种样子?”
裴仲看向公子伤。他紧皱着眉头倒在地上,身上一片狼藉,透过牢房内昏暗的灯光只隐约可见两条小腿处一片血迹,显是受伤不轻。
裴仲皱了皱眉头,反应极快的问道:“裴仲斗胆请问静君,如何得知公子伤在牢内受了重伤?”
静君重重一哼,只说道:“难道我不该知吗?我若再不知道,岂不是要等我儿死在狱中。还要再劳裴大人前来通知我吗?”
裴仲看了一眼仍在相互打斗的静君家奴和牢中狱吏,道:“那么,静君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呢?”
静君隔着木栏,瞅了一眼悠哉的坐在隔壁,还故意的迎着他的眼神灿然一笑地顾子沉。语音坚决的说道:“我要带他回去。”
裴仲皱了皱眉头,也同样坚决道:“公子伤在牢内莫名受伤。裴仲不想推卸责任,只要静君大人肯给裴仲一个机会,裴仲自会将这件事情调查一个水落石出,给静君大人和公子伤一个交代。但是,裴仲却万万不会将顾子沉交给大人。”
静君看向裴仲,沉声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调查的?我来的时候,伤儿就已经告诉我了,是昨晚顾子沉潜进他的牢房将他打伤。裴仲,你抓伤儿地时候,我没有找你,因为我也知道你有你的立场,我楚圭虽然老了,却并不喜欢倚老卖老,也不想自诩是什么楚室宗亲,跟那帮跳梁小丑似地妄想恢复什么宗亲的荣耀。楚室宗亲的荣耀其实放到今天,也早就已经够多的了,再没有什么好争,平常的时候,对于世家的权力,我是能忍的也就忍了,不能忍的也还是忍了。我这辈子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头也是宠溺惯了,我也知道他有不好。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从未动过他,这点我楚圭知道,心里也记得,所以哪怕你这回抓了他…………别说抓他,就是打了…………我楚圭也没有什么好说。可是……”静君深深的吸了口气,眼中已经现出泪光,“可是,你夜放顾子沉出牢,将我伤儿打到致残。裴仲,你说,这口气我要怎么压下去呢?”
裴仲听到致残二字,终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然而不论如何,他也知道,不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今日他也绝对不能让静君将顾子沉带走。于是裴仲只是皱了皱眉头,便坚定的说道:“公子伤在牢中受伤,裴仲难辞其咎,一定会给静君大人一个交代。但是无论如何,裴仲不会让静君大人将顾子沉带走。我想,静君大人也不想要落得一个私自劫牢的罪名吧?”
静君与裴仲静静的对峙了半晌,终于冷笑一声道:“好,那我就看裴仲大人究竟能给我一个怎样的交代。今天我可以不带顾子沉走,但伤儿,无论如何我却是要带回去的。”
裴仲心下松了口气,点头道:“这是自然。”
静君一声令下,走廊的家奴才终于停了与狱吏的打斗,有人抬来担架,将公子伤小心带走。
静君离开之后,狱吏们自去收拾残局,裴仲向狱吏之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狱吏之首迟疑了一下,同样满脸迷惑的答道:“大人恕罪,小人等是在静君大人带人冲进了牢房之中,才察觉到公子伤受伤了的。当时公子子沉就呆在自己的牢内没有异样,而公子伤则一直蜷在另一间牢房的角落里,而且光也昏暗,所以我们没有注意。静君大人进去的时候,已将大夫带了过来。大夫过去,查看了公子伤,说是真的受了重伤,我们就将火把拿来,谁知一照,就见了他双腿上都是血迹,人也是昏迷了。后来大夫将公子伤弄醒,公子伤便指着公子子沉说是他昨夜潜进牢内打的。可是小人真的查问了昨夜当值的差役,他们都说从未放公子子沉离开过牢房,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的状况。……公子子沉也说他昨晚一觉睡到天亮,是今天静君进来的时候才醒的……”
裴仲看向子沉,对方向他做了一个“我也什么都不知”的表情。裴仲终于忍不住抚上额头,这样……难道要他去告诉静君可能是鬼神作怪吗?真是无稽!
第一百五十三章 苏北的后手
狩猎的队伍重新回到大淖,却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便已物是人非。公子鸾以擒叛为名,逼死了王后和太子,城中所有与王后、太子亲近的权贵都在顷刻间被扫荡干净,朝中的重要职业也已经都被换上了公子鸾的人马,齐王被彻底的架空。尽管回城之后,公子鸾已将二十万的大军从新还给了柳慕,但齐王大势已去,柳慕倾向于公子鸾也已经不必再去言说的事情。
苏离从前从来不曾想到,原来权力的更迭竟会是如此迅速而又明晰的事情,一朝之间,万事皆变。
公子鸾没有逼齐王退位,因为人人心里都很清楚,经过这样一番的洗涤和篡权之后,齐国的权力已经被移交到了公子鸾的手上,那么齐王退不退位,在短期内便也只是一个形式的问题而已。是的,短期。
名不正则言不顺的道理其实最是适用在这种王权之上。短期之内,无论公子鸾是否具有齐王的身份,这些被他一手拎到现有的位子上的大臣都会以他马首是瞻,将权力集中在他的身上。然而时日一长,本就是靠着机谋临时得来的权力,因为没有深厚的基础,很快就会让人迷惑。大臣们终会在在位的齐王和实际的掌权者之间踌躇,等到那时,公子鸾手中的这种本就虚幻的权力便会变得极其不稳。这样的情况,公子鸾自然可以预想得到,所以他最要做的自然便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成为名副其实的齐王。。。然而齐王现存,他又威逼不得,所以便只能等待。不过公子鸾心里清楚,别说是他的耐性没有那么的好,就是他真有耐性,现实也不会给他这样一个展现耐性的机会。所以,如果齐王久不退位的话。那他也就只能让他死去了。这样地事情,公子鸾晓得,齐王自然也不会想不明白。所以回城之后没有两天,齐王便已命人透了口风出来,说是会在七十岁的生日宴后便行退位。
消息一出,虽是早已被所有人所预料的事情,却还是激起了一丝骚动。本是欢欢喜喜为了庆祝齐王的七十岁生日而举行的宴会此时也别加了另一层涵义。一个君主的更换。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本就具有着非凡的意义。对于一个以君主地全部意志为意志的国家而家,更换了君主,就相当于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对于这个全新的时期,有人忧愁。自然也有人期待。
忧愁者,自是那些满足于原本的生活,并不想要去改变地人。而期待者,则是那些虽然并不清楚公子鸾究竟能为齐国带来一个怎样的时代,但却觉得已经见识了一个最为糟糕的时代。怎样改变都会让人觉得欣喜的人。
不过,这些与苏离倒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不论是生日宴地举行也好,还是公子鸾的即位也好。对于她来说都只是代表着她终于可以回到楚国那个不是家乡却已成家乡的地方而已。
宴会举行地那天,气氛热闹已极。
苏离因了可以将要回楚,也不由得染上了一些兴奋的心情。举行庆祝表演的时候,苏北告病,先行退了席。苏离看了他一眼,见他只是脸上有些淡淡的不耐,知他仅是在找借口避席,便没有在意。任他走了。
苏离则因听说压轴的群舞乃是由楚言领舞,赵家班伴舞,便一直留在了最后。
晚间回去的时候,苏北竟还没有回来。问了一直随着苏北的侍从,却说是苏北自打出了齐宫后便打发了他们回来。自己不知去了哪里。
自来大淖以后,苏北不论是去哪里。都一向会带着苏离,从未有过一个人突然失踪的记录。苏离知道,苏北没有回来,定是有着没有原因。然而细细思量下,齐国大事已定,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会导致苏北这样突然地没了踪影。苏离一边担心,一边却又不欲人知,只得吩咐楚使馆中各人装做无事,暗等苏北回来。
入夜之后,一个大约十七八岁,长得极为灵巧的女孩儿悄悄的敲响了楚使馆的大门。女孩儿进来,递了一封苏北的手书给苏离。手书中着苏离伴着楚使团地领军首领一同随女孩儿到漪音坊见面。
苏离不知苏北是何用意,却仍叫了领军首领一同去了漪音坊。
漪音坊中,苏北倒很是惬意,懒懒的倒在一袭软塌上,旁边有楚言侍酒。
苏离见了苏北,眉头一皱,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你这又是在搞什么鬼把戏了?”
苏北微微的起了身,无辜的摊手道:“我哪有搞鬼把戏啊?”
苏离气道:“那你大半夜的把我们叫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啊?”
苏北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当然是要商量逃走大计咯。”
苏离一愣,终于静心思索道:“你认为公子鸾不会让我们安全的回到楚国?”
苏北想了一想,终于有些为难的解释道:“嘿嘿,应该说,他是绝对不会让我回到楚国去的……”
苏离挑了挑眉。
苏北笑道:“事实上,公子鸾已经暗地里跟我明示暗示了多次,要我留在齐国。虽然我暂且是拖住他了,不过只要我们一走出大淖的城门,我想我们也就要做好被他追杀的准备了。”
苏离皱了皱眉头,猛然想起从前吴仪曾经警告过她公子鸾并不好惹。那时她还没有认清公子鸾的本质,更多的是从外貌上来看,觉得他这人长得很是乖巧。然而经过公子鸾篡权一事,哪怕主意都是苏北出的,但只观公子鸾在行动时的果断和决绝便已知此人心如豺狼。只是她怎都没有想到,公子鸾竟是抱着这种得不到苏北就要毁掉他的念头。
苏离看向苏北,淡淡的道:“看来你已经想好我们该如何做了?”
苏北摊了摊手,也有些无奈的道:“帮公子鸾这种人,当然要先给自己想好后手啊,否则岂不是被他弄死了都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嘛。”
楚言突然在一旁笑着插口道:“看来,你是早就想到将来要利用我了。”
苏北偏头笑道:“楚言姑娘这是说哪里话呢。就算苏某和离儿当初没有帮过楚言姑娘,想来以楚言姑娘的侠义,也不可能看着我们惨死齐国的吧。”
楚言轻轻的一哼,没有答话。
苏北于是便转过头,继续向苏离说道:“看来为今之计是只有我们和大队伍分别离开大淖才行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薄纱只一层
楚使团的领军首领虽是惊异于苏北的决定,但仔细想想,却还是按了苏北的嘱咐,领命去了。公子鸾想要除掉苏北,自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派人将苏北抓了再杀。怎也要等到苏北同楚使团一同出了大淖之后,再暗中派人制造一些谁都找不到证据来兴事的意外。既然会有意外发生,那其实是除掉一个也是意外,除掉两个也是意外,所以苏离自然的也就跟着苏北一同的有了危险。
虽然在楚使团离开大淖之前,苏北和苏离便一起失踪对于公子鸾那边实在有些难以交代,但毕竟还没到说不过去的地步。反正双方也都能够心知肚明,面上过去也就算了。只要苏离和苏北都不在,公子鸾自然不会费心再去找楚使团的麻烦,只是这样一来,苏离和苏北便必要在没有随从跟随的情况下自己回到楚国去了。
送走楚使团的领军将领,苏离看向苏北道:“那么,对于我们的独自回楚,相信你也应该有所计划了吧。”
苏北起身,对着楚言做了个手势。
楚言横他一眼,上前拉着苏离道:“跟我来吧。”
苏离跟着楚言来到内室,内室之中,一张小方几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叠衣物。
楚言自在小方几前坐下,没有说话,只拎着衣服的一角,神色莫名的有了些紧张的样子。
苏离微微的皱了皱眉,衣服虽是叠着,但见其衣料、色泽和配饰,倒很像是女孩子的衣服。
不过苏离也同样没有说话。
楚言径自踌躇了半晌,终于抬起眼来,整理着神色的对苏离说道:“苏北说,公子鸾为了控制大淖,已在大淖城中广布了眼线。没有发现你们从楚使团失踪的话。倒还好说。一旦发现,自然要严加排查。所以如果要避过眼线耳目的话,就要两人乔装一番,才好出城。”
苏离的心脏莫名的开始加快,面上却神色不变地道:“所以呢?”
楚言直直的看着苏离,像是要把握住她的每一个表情似的道:“所以,他要我给你准备了一套女孩子的衣服。”
苏离站定在当场。轻轻的应了一声,却又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回应过楚言。她地心跳的声音竟在那一刻全部充斥在她的耳内,让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已经听不清了。苏离知道,楚言自说话的那刻就一直将目光集中在她地身上,窥探着她的反应。。。可在一瞬间。她真的不知她该做些怎样的反应。在一个将男性的尊严看得极其严重,绝不允许女性化地东西沾染到男性身上的年代,身为一国的太子,在面对生死逃亡地时候,有人委婉的建议她扮做女子逃亡。她该如此反应呢?她努力的想了,可有些事情注定跟努力的程度不成正比,于是她努力失败。她全无反应。不过好在,楚言本质上算得上是一个体贴的女人,所以全无反应也可以被当作是一种反应,一种代表她面前的这位漂亮太子还没有听懂的反应。
于是楚言继续说道:“苏北的意思是要你扮做女孩子,他说公子鸾再怎样,也绝不会想到他所要找地目标竟然扮成女孩子了……”楚言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还有一些紧张,一些本不应该属于她的紧张情绪。
苏离仍旧不知该如何反应。但见到楚言的紧张时,她却突然淡淡的一笑,有些事不关己地道:“楚言姑娘为什么好像有些紧张呢?”
楚言闻言一窒,解释得有些僵硬的道:“这话问地,我以后可还是要在大淖混的。要是被公子鸾查出你们的逃跑跟我有关,我别说混了。连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苏离笑道:“既是如此,楚言姑娘为什么还要帮我们呢?”
楚言隐隐的深吸了口气,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笑道:“谁知道呢?天底下的事情,哪可能真的都是有理由的呢。”
苏离默然,又开始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恰逢此时苏北进来,他的身上已经换了件暗色的短衫,脸上也不知是敷了什么东西,离远的看去竟显了些苍老的意思,两撇花白的胡子颤颤巍巍的挂在鼻下,有些滑稽。
苏离和楚言见了苏北打扮,都不由有些发愣,很有些想笑却不知笑些什么的意思。
苏北也不管两人表情奇怪,只径自催促道:“离儿怎么还没有将衣服换好?”
苏离瞥了衣服一眼,赶紧回道:“都是女孩子的衣服。”
苏北这时倒终于不见了平日的懒散,只教训苏离道:“这种时候就不要嗦了吧,一件衣服而已,你不愿意穿,别人才更想不到你会穿。赶紧换了,我们还要赶明早城门开的时候第一波出城。”
苏北说完,便走了出去,态度自然得好像真就只是为了避险而让苏离扮作女装一样。
苏离微微的松了口气,看向楚言,却发现她还一直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
苏离轻轻的咳了一声,楚言知趣的将衣服拿了过来。
苏离道:“我自己换吧。”苏离没有办法去问,苏北怎会想要她扮了女装混出城去,看了苏北自己的乔装,似乎觉得苏北并不是因为察觉了什么,而就真的只是想了个别人也比较难以想到的装扮而已。然而因为对方乃是苏北,苏离不得不在心中起疑,是不是苏北真的发现了什么,才故意的要她穿上女装。然而这样的情况,苏离觉得再扭捏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索性还不如干脆一点才好。
楚言将衣服递来的时候,还柔柔的笑道:“太子应该没有穿过女装的吧,还是让楚言来服侍你吧。”
苏离看向楚言,淡淡笑道:“楚言姑娘怎么突然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呢?”
楚言顿了一下,似乎无法回答,只径自的伸了手,去解苏离的外衫。
苏离没动,任由楚言帮她脱了外衫,再小心的将女装穿上。期间两人均隐隐的屏着呼吸,像是深怕一个使力就会打破什么东西。
系好最后一个衣结,楚言顺势将苏离的头发放了下来,终于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你……”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最后一支舞
楚言说了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愣愣的看着苏离。苏离也回视着楚言,暗自揣测着她究竟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对视了半晌之后,楚言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得出来,只是压着苏离坐在一方铜镜前,帮她挽起头来。
苏离透过铜镜,暗窥着她身后的楚言,楚言的小心翼翼,楚言的欲言又止,楚言的满眼疼惜,似乎都在暗示着苏离,她的身份已被看穿。想起初见的时候,楚言就对她有着对别人所没有的一番兴致,总是喜欢拿着探究的眼神看她,像要发现她身上别人所没有发现的秘密。苏离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其实哪怕楚言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这也不该是让她感到惊异的事情。她早就已经知道,随着年龄的一点点增长,这个秘密并没有可能瞒得太久。更何况是面对像是楚言这般冰雪聪明,而又见惯了男人的女人。
今日是楚言,他日自然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发现她的秘密。其实她早就应该脱身离开了,只是因为一直以来实在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才让她脱身不得。
苏离暗暗的吸了口气,终于下定了长久以来一直都没有能够下定的决心。回到楚国之后,只要确定燎洛和子沉全部安好,她就马上离开。按照她离楚的时候与青空所定下的计划,在她回到楚国的时候,青空该已能够利用石城的兵工厂赚下好大的一笔钱了。她可以带着这笔钱,同青空还有太子府中所有愿意随她一起离开楚国的人一起悄悄的离开楚国,兵工厂可以留给石城,他不会介意用一次的利润来换取往后所有地利润。不,在她离开之前,她还要让燎洛成为楚国真正的太子。燎洛也许并不在乎,但他已经为她牺牲太多,她已经无法再让他继续为她牺牲下去。这样。等到燎洛即位的时候。也许她可以换个身份重新回到楚国。可要是燎洛真地不想成为太子呢,那他们会一起离开吗?子沉又要如何是好?
苏离觉得有些为难,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排未来。就在她径自陷入苦思地时候,一张满是褶皱的大脸突然现在镜中,将她吓了一跳。
大脸的主人有些好笑的从镜中看着苏离道:“离儿,怎么呆呆的,看自己看得入神了吗?”调笑了一下苏离之后,苏北又看着苏离映在镜中的容貌。无限感慨的说道:“不过,你还真是姐姐的小孩,扮起女孩子来跟姐姐年轻地时候像得很呢?”
苏离没有说话。
倒是楚言在她身后笑道:“可不是嘛,要不是知道离儿是楚国太子,我都要怀疑离儿是女孩子呢。”
苏离被楚言说得眼皮一跳,却见苏北皱了皱眉,脸上现出些不太高兴楚言如此说话的表情。苏离暗暗的松了口气,至少表面看来。苏北还并不知道她是女子,否则楚言这样说时,他便不该是这样的表情了。然而如果苏北知道,他又究竟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来呢,其实这点苏离也想不出来。不过至少。苏北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倒是他还什么都没有发现。
楚言伸手推了苏北一把,带着些妩媚的表情嗔怪道:“去,还没弄完呢,进来干吗?”
苏北耸了耸肩,表情有些疑惑地瞥了自始自终都一言不发的苏离一眼。然后便又出屋去了。
楚言在苏离第一次绾好的发髻上插上了一根很难得一见的白玉簪子。然后双手按在苏离的肩上,俯下身来。注视着苏离映在镜中地双眸,在她的耳边低低说道:“离开大淖之后,一定要万事小心。要是不想惹下什么麻烦,回到楚国之前,一定先把这身装扮卸了。还有……”楚言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下,碰上苏离递过来的奇怪目光,终于也只是掩饰的笑了一笑道:“还有……也就没有什么了。”
苏离微微地一笑,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苏离知道,有些事情,楚言发现了,楚言怀疑了,可是楚言不想确认。然而楚言却是真的在为她担心,哪怕两人只有数面之缘。楚言能做地,能说的,她都已经为苏离做了,说了。而楚言没有说完的那些话,则是楚言自知说了也无力改变什么。
两人走出内间的时候,苏北正等得有些不耐。
楚言见了苏北样子,不由“噗嗤”一笑道:“真是没有想到名满天下的苏北大人竟然也有这样迈着步子在屋子里面绕圈的时候。”
苏北皱了皱鼻子,表情本来应该有些可爱,只是配上一张苍老的面皮,便不由有些滑稽。
楚言看了不禁捂嘴偷笑,然后越笑越是忍不住觉得更加好笑,最后干脆一手撑在苏离身上,花枝乱颤得笑个没完起来。
苏北苦笑不得的走到楚言面前,讨饶似的道:“我说好了吧,楚言姑娘,我们可还急着出城呢呀。”
楚言好不容易止了笑,横了苏北一眼,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急着出城,跟我来吧。”
三人就着月光,来到漪音坊的后院。打开后院的小门,一辆马车赫然等在那里。
一条人影在见了小院门开的时候就已经跳下了马车。楚言一见那人迎了过来,就一把将苏离往那人身前推了一下,言词霸道的说道:“交给你了,至少给我安全的带出大淖去。苏离微微的仰了头,身前的人将全身都包裹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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