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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去做假太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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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是我太贪心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的错,我的错……”

戚初失神似的喃喃自语了半晌,又转头看向瀑布,像是突然的忘了苏离的存在。

苏离静静的坐了片刻,便默默的站起身来。

然而戚初又像是突然的想起苏离,而仰头问道:“你想要见子沉吗?要不要我带你过去见他?”

第七十四章 人心善且狠

离重返许一谋的亲兵营,是同戚初一起去的,驾车的苏离接到戚府的男人,苏离听戚初唤他为子路。

到了营门口,子路过来扶了走路有些不灵便的戚初下车,戚初便携着苏离的手一路将她领了过去。

守营的仍还是先前的士兵,却只愣了一下,而没有拦,只打发了人赶紧进去通报,便自己来到戚初的面前道:“大将军,您怎么过来了?”

戚初颤巍巍的笑了一笑,道:“来看看,来看看。”

苏离见那守营士兵,虽对待戚初和她都是同样恭敬,但很明显可以看出,他对苏离尊敬,不过是因为苏离身份,而对戚初,却是真的打从心眼里面带着敬意。

戚初拉着苏离没有走出多远,一个三四十岁的精壮汉子便已领着一帮人迎了过来,子忧也赫然就在其中。

苏离料定那领头的汉子便是此地的领将许一谋,不由细细打量了去。却见他在这种已经稍有寒意的天气里却仍旧穿着一身单衣,却并不显得寒冷。许一谋的个子不高,比他身后的子忧几乎矮了一个头去。样子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大概是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面便绝对翻不出来的类型,他的下巴上蓄着点点青须,却并不浓重,是个乍看起来非常平凡的男人。

许一谋跑到戚初面前,向戚初行了下属的礼仪,然后便自顾的绕到戚初一边,替过子路地位置。扶着戚初道:“大将军,您怎么过来这里了?若是有什么训示,把我们叫过去也就是了,怎么还要您亲自来呢?”

戚初摆手笑了笑,道:“不要紧,不要紧,来看看。我也好久没有这样走动走动了,人老啦。总是乏。怎么也不想动弹。结果呀。这就越不动弹身体就越老越僵了。正好,今天难得想动动了,就过来这里看看。看看。”

许一谋领来的一干人等还躬身候在戚初身前,谁也没有自动收礼。

戚初冲他们摆了摆手,道:“行啦,行啦。老朽现在也不过只是个行将就木的布衣老人罢了。用不着对老朽行礼,老朽担不起啦。”

许一谋插口道:“大将军别说这种话。这种话我们才担不起。您一日是我们的大将军,就终生都是我们的大将军,我们对您行礼也都是应该的。”

戚初笑了一笑,也不强辩,却拉紧了苏离,对许一谋道:“算啦,算啦。你们也不要这样跟着我啦。我要陪着太子在这营中走走。怎么样?不会耽误到你们什么吧。”

许一谋看了苏离一眼,道:“大将军。您要去哪看。让莫将陪着您吧。”

戚初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我要你陪什么,怎么。你还怕我在这营中乱跑,探听你营中的机密不成。”

许一谋诚惶诚恐地道:“大将军,您这说是哪里话。”

戚初截断他道:“好了,好了,我就陪着太子走走。你们就在后面跟着吧。”

许一谋应了一声,便带人退后了几步,跟在戚初、苏离之后。

许一谋轻声向苏离道:“这些个在外面打仗地人,心理面都明白不要随便地卷入到京城的这些个王权之争里面去的道理。所以自古,军人们也都不管这些,事实上,我们也都管不了这些。我们这些人啊,在外面打仗行,可一旦搅和在这些事情里面,真能玩得转的人没有多少,大部分人都是陪了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这上面了。所以不管上面怎么闹,我们只管打我们自己的仗,这是本分,也是智慧。可是呀,就算王位这种事情我们管不着,可心里呀,总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偏向的呀。你觉得,什么样地人会更得这些人的心呢?”

苏离比较自己和戚初过来所得到的不同态度,道:“在军事上有所建树者,才更加能够得到军心吧。”

许一谋点头道:“这些个将士呀,其实心底里面最烦的就是那些个在京城里面什么也不做,却享尽权势的贵族们。这些主动来参军入伍的,大部分要嘛是家里面没有活路,就想在这军队里面呀,在死之前都能够混一口热饭,得个热被窝来睡觉;要嘛呀,就是家中没有权势,只能靠这样的一种方法用自己的性命来搏一个权势。这样地人,谁看得惯京城里面那些个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一辈子享福地贵族呢。所以这些将士们呀,其实说实话,心底里面不见得真对王室就有多么的忠诚和尊重。如果要说到这些的话,他们所忠诚地也只是这个国家罢了,所以只要不太让人无法接受,所以其实谁登上那个位子对于他们而言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其实也极易被煽动,成为有心人用来得到权势的一个工具。这其间的利害,你能够明白吗?”

苏离默默点头。

戚初继续边走边道:“虽然,楚国的王室很多,但在楚人的心目中,其实就现在而言,真正还有资格登上王位的也就只是原毁小儿的几个儿子而已,当然,你是理所当然的太子,将来那个位子理所当然也就该是你的,不过最后若是其他几个人中的哪个登上了那个位子,想来也不至于会让人感到太过吃惊吧。”

苏离道:“若我不是太子,先生认为谁会更加适合成为楚王?”

戚初疑惑的看了苏离一眼,似乎倒没有料到苏离会以这样的问话方式来问出这个问题。想了一想,戚初道:“现在除弹越外,还无人可对你够成威胁。”

对于戚初某种程度上的答非所问,苏离笑了一笑,道:“我与戚大将军其实不过初识,虽说也有一见如故之语,但如大将军般,在楚离身上寄予厚望,倒真有些要楚离诚惶诚恐了。”

戚初笑道:“我们虽只是初次见面,但我已暗中观察了你很久。你,是原毁小儿的几个儿子中,最适合登上王位的人。我这个人,除了打仗之外,自诩最大的本事就是看人。除了你外,没有人能够将我大楚带到顶峰。”

苏离疑惑道:“先生究竟因何认为我有这样的能力?”戚初深深的笑道:“因为你的心既善且狠。”

第七十五章 楚国的公子

离愣了一下,随即默然。从前燎洛总说她是太过心上,真正该心狠的时候她却也从未有过半点犹豫。只不过,大约是站在燎洛的立场上,却还是觉得她该更加心狠一些才好吧。

戚初见苏离并不反驳,便笑了一笑,继续说道:“除你之外,原毁小儿的这几个儿子,季无才无德,欺善怕恶,见风使舵,根本不足与之谋大事。燎洛看起来性子淡漠,反复无常,其实人却极孝,不过却是空有一身才智,而根本无心权势。而至于公子悕嘛,倒是非常肯豁得出去,不过观他自出宫之后的所有行动,也知他只是被恨意蒙住了眼睛,一心报仇,而根本不考虑将来。只有弹越,虽然他暂时失势,但他心智坚毅,自十四岁便入伍参军,打了无数次的大小胜仗,他在军中及民间的威望早已树立,朝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寄望于他。就算他现在暂时被打压下去,将来也早晚会有翻身的一日。而且经此一事,弹越也该吸取教训,再不可能像从前般无所顾忌,嚣张横行。所以弹越今日的失势,对他而言却也未必就是一个坏处,说不定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苏离问道:“如此说来,先生却为何没有选择去站到弹越的一边呢?”

戚初哼了一下道:“弹越性子,就跟那原毁小儿一样,薄情寡恩。当年闻家那样帮他,最后却不过是落得了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戚初嘲讽地笑了一笑。又道:“如果不是怕步上闻家后尘,顾青瑞倒是说不定会倾向于弹越。”

苏离闻戚初言谈,知他对楚王根本全无好感和敬意,只怕心中还是有恨,但他此刻所表现出的态度却又像是真的要对她苏离献忠。苏离想了一想,灵机一动道:“先生若是肯站在楚离一边,却又是否是因为楚离母亲乃是闻家之后呢?”

戚初明显愣了一下,失神了片刻后。喃喃苦笑道:“我……倒其实没有这样想过……不过大概。确是有吧。天底下。恨原毁的人,最深最炙的非滕姬莫属……当初她本来是应该嫁给太子的,若然不是遇到了原毁,她也不会仗着闻家长辈的宠爱而执意毁了太子的婚约。她和闻墨,那时都一心向着原毁。别说滕姬本来从小就是闻家最娇纵地公主,就是闻墨,当初那个年纪轻轻就名动天下。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公子地闻家少主,他在闻家地地位更是举足轻重。就是因为他们两个都一心偏袒原毁,原毁这才能够得到闻家支持,逼死太子,得到楚王的宝座。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原来原毁真正信任的人既不是闻墨也不是滕姬,而是那个歌姬的儿子苏北。哈,滕姬大概是直到闻家的人都死绝了。也还是不能相信这一点吧。竟是,她曾经最信任和挚爱的两个人联手毁了她的家。滕姬是恨原毁地,她绝不会放过原毁。一个女人恨起来可是非常可怕的。我根本就不需要去做什么,该做的,滕姬都会去做的。我站在你的一边,就等于是站在了滕姬的一边。是的,是的。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不对,我想到了,我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我不想承认自己有私心,我骗自己说我都是为了楚国,可我其实还是有私心地。我还是想要报复原毁地,我只是不想承认这一点而已……”

戚初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自顾的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几步,后面许一谋见状况不对,赶紧跑了上来,正在戚初快到跌倒时扶住了戚初。许一谋将戚初扶在一边地一块石上坐下,关切而紧张的道:“大将军,您还好吗?”

戚初仍旧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却根本已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苏离怜悯的看着这个一会儿痛苦而失神,一会儿又精明而锐利的老人,她无法真正的体会,在失去了一双儿女后这个老人是如何痛苦的忍受着每一个寂寞的日出日落的,她也同样无法体会,他又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信念固守在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只为有朝一日能够让楚国之王成为天下之王。

好半晌后,戚初才渐渐安静下来,又径自愣了一会儿神后,他抬眼看了看许一谋,疲惫的道:“我没事,我没事,我还要跟太子说会儿话。”

许一谋看了苏离一眼,担心却又恭敬的又退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

戚初

笑了笑,继续对苏离说道:“在这楚国之中,就算都出力,可也的确每个人心中还是都有自己的打算,你可以看到这一点,总是好的。就算同为公子,也是各有各的不同。除弹越外,燎洛和悕都没有太大的野心。燎洛这个人,我曾仔细的看过。”

说到这里,戚初突然回忆道:“从前原毁杀了闻墨,却用苏北取而代之的时候,大家都说苏北是什么东西,怎能比得上被称为天下第一公子的闻墨。但其实苏北真正在楚国为相的时间也就不过短短的几年而已,可是现在世人的心中却早已忘了曾经有过一个闻墨,而只记得苏北之才了。苏北曾经为燎洛批过命盘,不过可不要以为苏北是个成天帮人批命的家伙。事实上,苏北也只为燎洛一人批过命而已。那时我见过燎洛,觉得苏北那样恶毒的去说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实是因为那孩子长得太像原毁。可是后来当苏北收燎洛为徒的时候,我就知道,苏北看燎洛,实在是要比他人不同。苏北这人其实一向自视甚高,想拉拢他的,不论当初或现在,暗中都不知有多少。可是他却从来都不向任何人献忠,甚至连原毁大概也是觉得控制他不住所以才削了他的权力将他软禁。这个人,也真的是没有什么能将他困住。他好像总是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怕。是呀,他求什么,又怕什么呢?他的那副身体,无数太医看过,看完后除了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谁都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好求的,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可是却就是这样的人,却最是让人害怕。而且你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当初却收了燎洛为徒,尽心尽力的教导他,甚至曾经差点搭上过性命的去护着他。不过说也奇怪,苏北这个人好像有个怪癖,好像很喜欢让别人恨他。像是滕姬,燎洛,都是苏北曾经交好过的,可是现在,他们哪个人不恨他呢?”

叹了口气,戚初继续道:“燎洛,我曾经几次的去试过他,确是聪明绝顶。不过他似乎是更喜欢去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苏北曾经教给他的,权术、治国、兵法一类,他未必学了苏北的几成,可是那些个旁门左道的东西,鼓弄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啦,摆弄些个不能救人,也害不死人的配方啦,我敢说,要不了几年,他就一定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对于权势一类,曾经也不是没有机会摆到他的面前去,他却从来都是弃之如敝屐,根本不放在心上。所以,只要好好利用,将燎洛放在你的身边,非但不会有坏处,反而只要他是真的对你上心,虽然现在还很稚嫩,不值一提,但早晚他会成为你的一大助力。毕竟就算他对这些个权谋之术不感兴趣,但毕竟在苏北那里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大概都已经成了他的本能。而至于悕嘛,他对滕姬恨意甚深,连带也欲除你而后快。虽然不会同你争夺权势,但留一个一心要你性命而又不顾后果的人在身边,也早晚会出问题。所以,楚离呀,你要是想活下去,现在最先要做的,一是除掉悕,二是想办法趁弹越失势的时候让这些带兵的人倾向于你,这可是弹越日后最大的依靠和凭借。你懂吗?”

苏离沉默了片刻后,向戚初问道:“先生因何认定悕要将我除之而后快?”

戚初笑了一笑,道:“难道你现在都还没有想到你和苏北登山时,派刺客去杀你的人是谁吗?”

苏离默然。

戚初费力的站了起来,边往回走边道:“我在悕那边布了眼线,现在他别的都没有做,只是圈养了一群亡命之徒在府中。可惜了,那孩子本还聪慧,却被仇恨蒙了眼睛。”

苏离愣了半晌后,追上戚初道:“先生怎么往回走了?您不是要带我去见子沉吗?”

戚初叹了口气道:“子沉现在许一谋这里任火头小兵,你去见他又能如何?要他别那么倔强,赶紧回家去,别在这里自讨苦吃吗?还是去看看他现在的惨况,表达一下没什么用处的关心?楚离呀,你呀,也学着对子沉狠心一些吧,这对你,对他,才都更有好处。”

第七十六章 庄生蝴蝶梦

离最后终于还是没有见到子沉便回了自己的府中,想到许一谋的兵营,一来是为了向众将表明他戚初的立场,二来便是要让她知道,就算她身为太子,若是身上没有半点军功,这些将士对她的尊重也不会超过对一个已经隐退多年的老将军的吧。然而军功一事,实在是急不得的一件事情,而戚初所要她办的另一件事情——除掉公子悕,她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一来就算现在知道当初派人行刺她的就是公子悕,但她对公子悕本身却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敌意。当初在楚阳宫时,她就曾经见过公子悕数次,虽然话都没有说过,但公子悕的一些事情她也并不是全不知道。据说公子悕的亲生母亲便是在他很小的时候,被滕姬以不守宫规为由处死,后来悕被送到戚夫人那里抚养,而戚夫人便正是死在苏离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的那个女人。

单只是害死他的亲身母亲一项,悕对滕姬的憎恨便已经是理所当然,而悕在这之后所受的苦以及他的养母戚夫人的死,自然也是要算到滕姬的头上的。这样,悕连带的憎恨楚离,想要杀她,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之上,苏离倒是有些倾向于公子悕的一方,毕竟滕姬的冷酷手段她实在是见得多的。然而,她却根本不被允许拥有旁观者的立场,公子悕很显然的已经把矛头对准了她地方向。可尽管如此,苏离却仍是因为还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而无法主动的设陷去对付悕。当然事实上。在这种敌暗我明的状态下,苏离的脑子里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可以去对付悕的办法。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苏离还是要青空在府中多多的加派了护卫的人手,并且也要燎洛帮忙招揽了一批似乎是叫做游侠地人物养在了府中。不过既然已被圈养,这些游侠大概也就不能被叫做游侠了吧。

对于燎洛送入府中地这些高手,青空似乎都去一一地看过,甚至在观察了几天之后,还曾向苏离建议。挑选其中的几个作为随身的护卫。然而这一提案却被苏离拒绝。苏离无法忍受身边跟着几个陌生人来回进出。虽然之前子忧也曾做过她的贴身侍卫。但她在那之前的演武会上就已经对子忧很有好感,这才愿意让子忧靠近。若是要她找几个完全陌生而没有好感的男人随进随出,她还倒情愿成天的窝在府里,哪也不去。更何况,既然戚初能够派人混进公子悕那里,那么悕再派人混进燎洛那里,最后在转手进入苏离府中也不是一件完全不可能地事情。将自己的安全交给几个陌生人。在苏离看来似乎也并不是一件能够让人安心的事情。

不过刺杀事件之后,虽然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来,但苏离隐隐的感觉青空似乎已经有些紧张。尤其上次她遣了车夫先行回府,自己却跟着子路去了戚府之后,青空在她面前虽然未说什么,甚至也没有提点她要点小心一类,但私下里面却是撤换了原本的车夫,而且苏离再要出府时。却再不能轻便出行。而必要多带上几个人了。不过在那之后,苏离一个月内也仅仅是出府了两次去宫中拜见滕姬罢了,其他便再没有去过哪里。

反正天气也已经渐渐寒了。能够窝在家中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已经好久不见子沉,每次派了人前去顾府打听,都说还未回府,也不知道他现在在许一谋兵营究竟如何。

苏离懒懒的趴在自己的被窝中径自出神的时候,燎洛未经通报便走了进来。自从天气转寒,苏离开始足不出户之后,燎洛便经常这样大摇大摆,不分时晌地闯进她地屋子。反正按照燎洛的话说,不管他什么时候过来,她都是一副赖在床上发呆的样子。地确,自从进入

苏离就莫名的犯了懒病,完全回归到保研之后那种猪去了。

然而燎洛此次进来,却不像往常般,或是说一些刻薄的话来取笑苏离,或是干脆自己也爬进苏离的被窝径自找本书看或跟苏离说话,而是一进来,便冷着脸,毫不给苏离反应余地的一下子便掀开了苏离的棉被。

苏离反应不及,却冷得一个哆嗦,愣了一下后,才瞪着燎洛,傻傻的问道:“你干吗?”

燎洛不说话,却把被摔在苏离的脸上。

苏离接过棉被,屈身坐了起来,将被子挡在身前,摆出防备的姿势和眼神,小心的问道:“怎么了?终于有人说你身上的味道难闻了,是不是?”苏离事后才知道,原来子沉在进入兵营之前曾经告诉过燎洛,甚至还把天鸾公主留下的那只兔子寄养在了燎洛那里。苏离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心中一直都有一点点郁闷,虽说她很高兴子沉没把那只兔子送到她这寄养,但对于子沉将进兵营一事告诉了燎洛而没有告诉她的事情,她还是有些小心眼的在意的。所以便也总是很恶毒的诅咒燎洛沾上一身的兔骚味,而被人嫌弃。

燎洛闻言气结,伸手就又去抓苏离的被子,两人拉扯了一会儿后,燎洛终于问道:“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被人刺杀的事情?”

苏离愣了一下,却又随即很自然的回答道:“这你不是知道吗?还是你去把我和苏北救上来的呢,你忘了?”

燎洛瞪了苏离一眼,道:“被跟我装糊涂,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苏离讨好的笑道:“你看,我又没有什么事……”

燎洛生气的喊道:“有事就晚了!你,你,你怎么总像这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似的呢?”

苏离愣了一下,突然的有些说不清是恍然还是什么。的确,虽然她此刻身在这里,也总是告诉自己她已经属于这里,这里生活便已是她未来的全部,然而也许是在潜意识里,她却还是总觉得一切都有些虚幻的不真实感。并不是说她还没有认清现实,而只是尽管理智上明白一切,但下意识中总还会抗拒全心全意的投入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她始终都抱持着一种庄生一梦的怀疑。也正是因为这样,其实对于很多事情,苏离都没有办法真正的把自己融入其中,她总是自觉不自觉的便站在了一种旁观的立场之上,像是在看着一场三维立体的电影一样。而对于很多人,像是苏北,像是弹越,像是悕,苏离下意识的似乎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也都不过是一群在践行着自己的意志的人而已,她无法如同一个真正的关己者一样体会出那种敌对的感情来。苏离不禁有些郁闷,怎么就没听别的穿越者有过这种状况,怎么这个世界就她事多!

燎洛久久得不到回应,却眼见苏离又开始出神,不禁气得推了苏离的脑袋一把。

苏离傻傻的回神看向燎洛,想了想,问道:“是戚大将军告诉你这件事的。”

燎洛道:“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

苏离安抚似的对燎洛笑了一笑,拉住他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相信我,这没有什么。戚大将军告诉你这些,大概是因为见我久久没有动作,所以想要你来逼迫我,或是干脆利用你来对付悕吧。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就算真的是要对付悕,在那之前,我也必须得先去确认一件事情才行。”

燎洛挑眉道:“什么事?”

苏离笑了一笑,却卖起关子道:“先不告诉你。不过,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来了。”

第七十七章 隐秘的试探

日的一天,阳光正好,气温虽然有些偏低,但因为没以也让人觉得非常舒服。苏离穿了一件较厚的衣服,命人摆了一张躺椅在院中的树下,翻出一卷竹简开始享受起久违的阅读时光。自从苏离结发离开楚阳宫后,原本每天固定的早课也随之停止。秦太傅虽然还是会偶尔过来苏离这里查查她的功课,但大部分时间却已放任自流,让苏离觉得她倒很像是从高中毕业的学生,再没有老师会成天的督促功课,于是就像是一下子失了管教监督而自我放任的小孩子般,任由秋乏成了她一再贪懒的借口。终于遇了一天艳阳高照,苏离收起了多日以来的惫懒,再又开始用功起来。

不过看书没有多大一会儿,凝露便来报告了从凝露那里传来的消息。苏离淡淡的应了一声,便遣下凝露继续看书。然而再拿起绣简时,却又总是眼睛扫过一行,心像没有跟上,看过后却茫然不知竹简之上究竟写了些什么,于是便又只得再重新看回原来的一行。如此反复几次之后,苏离终于叹了口气,将竹简放下,而趴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然而那时也毕竟还是秋天,没过一会儿,苏离已觉得身上染了凉意,便有些恹恹的起身准备回屋。

正在这时,青空走了过来。

苏离见到青空,便坐起了身,等青空过来。

青空脸上仍是同平常一样,死死的没有什么表情。走过来后,便向苏离施了礼,道:“公子,秋物已经都送过去了。小人去时,正遇一户姓石地人家刚刚死了男人,只留下一个寡母和三个孩子,小人擅自做主,免了那户人家今年的贡粮。还请公子降罪。”

楚国风俗。每年秋收之前。贵族们都要象征性的送一些东西给在他们的土地上进行耕种,而又要在秋收之后向他们上缴粮食的农民,人们管这些东西叫做秋物,而这样的风俗则被称为送秋。这样的做法似乎是为了体现贵族们对于农民的体恤和关爱,因为秋收之前本就是农民们比较难熬地一个时期,贵族们在这个时候对他们提供帮助,正可显示贵族地仁慈和博爱。然而实际上。那些送去地东西比起他们将要从农民们身上所得到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甚至于也根本无法解决农民生活上的任何问题。尽管如此,那些接受秋物的农民却还是不得不对送去秋物的贵族们再三拜谢,以此才能显示出这个社会的和谐和美好。

苏离今年这是第一年有了自己分封得来的土地,这种土地又与封地不同。这种土地地性质倒更像是一种代发的工资,所有没有自己的封地而又居于楚城的贵族和朝中的大臣都会在楚城的郊外获得一块这样的土地,靠从土地上获得的收入来提供当年地开销。这样地土地分为世袭和非世袭的两种。世袭的自然就是指可以由贵族世世代代继承下去地一种财产。不过这种继承往往都是采用由嫡长子完全继承的形式。而非世袭的土地一般则是分封给朝中大臣的,除非这些大臣因罪豁免或处死,否则他们就可以一直享有这片土地上的收物直到终老。不过一旦这些大臣去世。国家就又会重新的收回这些土地。

而封地则是楚王分封给少数贵族的一种以城镇为单位而划分的地界,得到封地的贵族不仅可以享有土地之上的收物,更可以获得其相应范围内的税收,并具有一定的自主管理其封地人民的权力。封地可以世袭,除所有人获得叛国等重罪外,一般不会收回封地。

像是从前季被封带地便是属于封地的范畴,而苏离身为太子,在继承王位之前,也不会有自己的封地,于是便得了楚城郊外一处极大的耕地作为日常用度的来源。

因为刚刚得到土地不久,苏离从前并不知

还有送秋一说,还是燎洛提醒,这才急急的要青空备常规东西,再定下日子,让青空一并送了过去。

听闻青空第一次送秋便自作主张免了一户人家的贡粮,苏离也只是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向青空问道:“送秋的时候可还算顺利?”

青空躬身答道:“一切都还顺利。”

苏离再点了点头,想要再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一时不由得便有些冷场。

青空便安静的站在一旁,苏离不问什么,他就什么都不说,苏离没有让走,他便安静站着。

苏离心中郁闷,憋了半晌后终于说了一句没啥意义的废话道:“不知道秋收时能不能收上粮食。”

苏离这话虽带着问题,但毕竟不是问句,青空于是便站在一旁,安静的等待苏离的下一句话。

苏离心中气结,却又发泄不得。早在知道青空并非如他自己所说是自幼长在杂耍团的之后,苏离便已经暗令菱倪想办法在不牵扯到她的情况下将那个杂耍团再招回楚城。菱倪得令没有多久,楚城首富石城便为了庆祝自己的生日而请了杂耍团前来助兴。苏离虽不知菱倪是怎么找上石城,或是两者之间本就有些什么联系,不过杂耍团总算按照苏离计划般重又入了楚城。而苏离所定下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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