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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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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白凤轻声道:“可能是昨晚她穿得少了些,昨夜风雨太大,着凉惹了风寒,哀家心急,太医吓得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太医还在里面诊治,想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是母后太紧张了。”
  她如此说自然是敷衍尝羌,尝羌听她这么说,心想这是在打发他走,他也不是非要知道个子丑寅卯,他一向是配合姜白凤惯了,也懂得进退,既然姜白凤不想让他知道姜妘己的病情,说的这般云淡风轻,他也不好再多留,笑道:“那儿子就放心了,前殿还有许多事等着处理,妘己就劳烦母后顾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命人找我。”
  姜白凤淡笑回应,夸赞他一番,然后目送他走远。
  就在刚才他们说话的同时,殿内的竹子柳利用百里懿交给他的术法,探入姜妘己的元魂深处,确切的说是探入了她的梦境,梦境在元魂与人体的虚妄之处。
  她瞧见姜妘己的梦境,梦里的她与旻天正在激烈的争吵,至于争吵些什么,他听不清楚,这是因为他是以一个清醒的状态进入的,他们不在同一环境,所以听不清他们的元魂究竟在说什么。
  但是从两人的表情神态来看,姜妘己似乎很痛快,她在哭喊,满头大汗,而旻天试图在劝她,可是姜妘己就听不进去,连连后退,而她梦里和旻天相见的地方竟然是一处悬崖,她一直退,一直退,旻天一直走近她,试图劝她别做傻事,可是姜妘己根本不听,她最后惨烈一笑,纵身一跃,竟跳了下去!
  竹子柳伸出手想要抓住姜妘己,可惜他的手在触碰到她梦境的结界时,变成了透明的样子,什么都抓不住,他只得伸回手。
  姜妘己梦里的旻天见姜妘己跳下去,竟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梦实在太荒诞,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远在句町的旻天也同样在做这个梦。
  竹子柳现在不知道姜妘己昏迷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旻天的生命正在昏迷中慢慢耗尽,只是他凭着强大的意念坚持,加上鲁侑从自己身上过渡给他一些元气,他才能一直不死,而姜妘己与旻天的命格相连,所以才会受到影响。
  竹子柳出得姜妘己的梦境,想起她梦里的旻天殉情,陡然开朗,或许姜妘己昏迷的原因与旻天有关。
  他又利用术法探查姜妘己的命格,这一查吓他一跳,与她相绑的命格正在脱离,也就是说旻天的命不久矣,到了油尽干枯的时候。
  只要旻天一死,或许姜妘己就会不药而愈。
  他收起术法。
  他不可能去句町杀死旻天,踱步了许久,想起鲁侑说过的话,忙匆匆写了一封信,开门请进姜白凤,将信交给姜白凤道:“这封信十分紧要,还请太后立即派人飞鸽传出去。”
  姜白凤接过,纸条的背面只写了一个地址,句町王宫鲁侑。
  “这信难道与妘己的病有关?”姜白凤相信竹子柳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做些无关轻重的事。
  “是,必须要快。”竹子柳忙道。
  姜白凤立即命人去送信。
  竹子柳长舒了一口气道:“公主这病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眼前若是要让她醒过来,只怕很难,她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请太后安排几个人守着她,定时给她喂些水,等那人回信再说。”
  “她的病连你也看不出来么?”姜白凤有些失望的问道。
  “我看出来了,只是救不了她,只有鲁侑能救她,我正是写信告诉他情况,希望他能有救治的法子。”他说的隐晦,这些事不该让太多人知道,包括姜白凤。
  “是不是有人在妘己的身上下了什么毒咒?她才这般突然昏睡不醒?”姜白凤立即想到了这个流传千年的传闻。
  “类似,但不是什么毒咒,因为没人能控制公主,换句话说,这要全凭妘己的意志力,看她想不想活下去。”

  ☆、390。只活一个

  竹子柳说的不清不楚,姜白凤知道了他说的大概意思,或许这就是珞靡之前说的天命,她记得珞靡说过姜妘己命格迥异。
  看来姜妘己突然昏倒与珞靡说的那些有关,她擦擦眼角的眼泪,坐近姜妘己的身旁道:“妘己,你千万要醒过来,哀家不让你复仇了,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活着,陪在哀家身旁,你是哀家的亲孙女,哀家不能失去你。”
  竹子柳瞧着姜白凤哭得这般伤心,淡声道:“你告诉她了?”
  “是,昨夜我告诉她。不多时,她就昏倒了,我想她一定是受不了真相的打击。”姜白凤接过香兰手中的扇子替姜妘己扇着道。
  “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这件事的真相超出平常人的承受范围。”竹子柳想到姜妘己跳入悬崖的模样,一个人只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才会放弃性命。
  难不成姜妘己连这么点事都承受不了,寻死觅活?
  他不信,姜妘己不是这样的人,她足够勇敢,足够坚强,又怎么会寻死呢?
  姜白凤连连点头称是,竹子柳道:“回房歇着罢,我看着她,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香兰也劝道:“太后累了一夜,既然竹王说没事,那公主想必不会有事的,不如回去歇歇,奴婢守着公主,公主若是醒了,奴婢去叫你。”
  姜白凤因年纪大,又熬守了一夜,是真的累极,有竹子柳守着,比她自己守着要好,所以,她应了,由宫女扶着去隔壁歇息。
  待姜白凤走开,香兰问道:“竹王,公主可是梦魇了,夜里,我听见她叫一个妘华的名字,还有旻天,旻天我知道是句町的君上,可是这妘华是谁?好像公主当时很害怕,叫了几声,幸好太后在殿外训斥太医,没听见,不知竹王可认识这妘华,或许这就是公主生病的原因也未可知。”
  “妘华”竹子柳当然知道是谁,只是该怎么告诉香兰呢?
  “她是公主在句町认识的一个人,已经死了,往日与公主关系不错,可能公主梦见她了罢。”竹子柳没有说实话。
  这件事情本就是说不清楚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姜妘己醒过来,别的事都不是重要的事。
  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等,等鲁侑的回信。
  他知道鲁侑守在旻天身旁,也是因为旻天昏迷不醒,联想到姜妘己昏迷与旻天有关,所以他才求助鲁侑,问问他有什么法子。
  竹子柳守了一天,姜妘己还是没有醒过来,连梦话也没有半句。
  越来越安静,越来越让人害怕。
  过了一夜,姜妘己还是没有醒过来,姜白凤急得犯病,一睡不起。
  又过了一天一夜,宫女拿着句町来的信交给香兰,香兰忙递给竹子柳,竹子柳慌忙打开,上面只写了五个字:只能活一个。
  他明白了,因为姜妘己与旻天的命格捆绑,现在旻天挣扎的活着是不想死去,如果他知道自己能活,要让姜妘己去死,不知他会不会还想活下去。
  这也就印证了姜妘己的梦境,其实他们两人的元魂深处是最清楚两人目前的状况的,所以才会有了他们梦里互相吵闹,吵的自然是他们两人都要去死,为了让其中一人活下去。
  姜妘己跳崖,旻天不愿活下去,看来他们两个的元魂都有这种想法,只是他们本人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潜意识里还想活下去,两人就僵持着,互相支撑着。
  以他们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强行解开旻天与姜妘己捆绑的命格,让姜妘己活下去。可是他知道,若是旻天死了,姜妘己的元魂也会追随而去,那姜妘己就永远醒不过来。
  他定定看着纸上的字,只能活一个,鲁侑这是为难了,让他做决定。他们是师兄弟,修的又是占卜之术,心灵自然是相通的。
  只是他也为难,解开姜妘己与旻天捆绑的命格要耗费毕生修为不说,还要耗尽生命而死,鲁侑这是决定冒险一试,只是救谁由竹子柳决定。
  竹子柳立即决断回信,旻天就算救活,他的寿命也不会长久,等于白救,不如救姜妘己,至少她还有几十年的寿命。
  他马上命人送出信,并且定下了由他亲自完成这个解开两个命格的术法时间,他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这件事由他来做最好。
  鲁侑收到信时,立即布阵施法,打算拼尽性命一试。
  点烛,布阵,一切准备好之后,让秦寒带人守在外面,因施术法的时间较久,不得让人打扰,否则就白费了力气,旻天极有可能半途而死,而姜妘己也活不了。
  过了两个时辰,一切都很顺利,他顺利的解开了旻天与姜妘己纠缠捆绑的命格,而旻天奄奄一息,气息减弱,元魂正在飘走。
  就在这紧要的时候,鲁侑启动逆天改命的术法,将自己的寿命和元魂与旻天的命格相系,旻天的元魂渐渐归位,气息渐稳,而鲁侑大吐几口鲜血,竟然血管爆裂而亡。
  秦寒听到几声惨叫,顾不得鲁侑的吩咐,推门而进,看到鲁侑惨死的模样,忙去看旻天,幸好旻天的还有气息,他只好命人将鲁侑的尸首收拾好,将旻天移到别的殿内歇息。
  秦寒心底拿不准旻天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心底祈祷旻天平安无事,不然这句町只怕要乱了。
  而远在大滇的竹子柳见姜妘己忽然睁开眼睛,有些吃惊,按理说,她现在的处境是不可能自己醒过来的,除非有人施法。
  想到鲁侑,他忙卜卦,这一算,他浑身震颤,鲁侑的命格竟然散了,连元魂也不见了,竟然灰飞烟灭而死。
  但竹子柳不知道旻天还活着,因为鲁侑动用术法直接掩藏了旻天的命格和元魂,让人再也不能窥测和卜算他的命格。
  旻天得到鲁侑渡给他的寿命和几缕破魂,三日后清醒过来,只是记忆出了差错,忘了很多事。
  而姜妘己则提前一天醒过来,她的记忆同样出了差错,只记得近日发生的事,之前的人和事都忘了。

  ☆、391 忘记曾经

  姜妘己睁眼看到的第一人是竹子柳,她脑子里隐隐有印象,可就是想不起他的名字,她揉着太阳穴道:“你是谁?我记得我认识你,可就是想不起来。”
  竹子柳愣住了,她失忆了?
  他忙卜卦,原来是旻天的命格解开时,姜妘己的命格异动,元魂受惊,所以才会失去了一些记忆,也不知她还记得多少,但只要人没事,那就是好事。
  至于她记得谁,忘记谁,这些都不重要。
  她头疼不止,开口道:“香兰姑姑,太后呢,我怎么在太后的床睡着了,发生了什么事?”
  竹子柳又是一惊,姜妘己记得太后和香兰,却不记得自己为何昏迷在此,真是让人头疼。
  他道:“太后病了,你也病了,刚醒过来,还是要静养,肚子饿么?我让人去备些吃的。”
  “你是谁?你为何会出现在太后的宫里,当真大胆,香兰他究竟是谁,还不快撵出去,杖责!”
  这时竹子柳在她眼里,俨然成了一个不懂规矩的人。
  她穿得又少,自然是不能让外人看的。
  香兰不知道为什么姜妘己昏迷了几天,醒来就忘了这么多事,忙解释道:“公主,他是夜郎王,也是你的师傅,曾经教授过你医术,你都忘了?”
  姜妘己抬眼细细打量竹子柳,长得很是俊朗,可是为什么她脑子里模糊一片,对这人毫无印象?
  “就算是我师傅,也不能离我这么近,男女有别。”姜妘己拉了拉杯子护住自己的身子道。
  “好好好,既然你醒过来,也就是没事了,至于失忆,我也救不了。看你这样子是没事了,睡了几天,起来活动下身子,顺便去瞧瞧太后,她老人家总记挂着你。”
  竹子柳笑了笑起身走向殿外,他连着守了姜妘己几天几夜没合眼,既然她醒了,他也可以歇歇了。
  他前去见姜白凤,只说姜妘己醒过来,只是忘了一些人和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人活着就是好事,姜白凤自然是高兴的,心底虽有疑虑,竹子柳又不肯说,她也只得作罢。
  竹子柳向姜白凤开口要了一间寝殿,暂且歇息,还要观察姜妘己几日,确保她真的没事才能出宫。
  姜妘己先去见姜白凤,姜白凤见她进来,忙笑道:“总算醒了,快过来我看看。”
  姜妘己眉开眼笑道:“太后,妘己没事,只是睡了一觉,您怎么病了?都怪妘己照顾不周。”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哀家身子不好,只要你醒过来,哀家很快就会好了。”姜白凤安慰道。
  “太后太后饿么?”姜妘己眼里满是暖暖的感动。
  “哀家不饿,刚用过膳,倒是你睡了几日,肯定很饿,香兰命人传膳。”姜白凤对香兰道。
  “已经命人去传了,马就来。”香兰答。
  “太后,刚才妘己醒来时,屋子里有个男人,香兰说他是夜郎王,是我的师傅,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你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兴许伤到脑子,忘了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他是我们的人,以后会帮着你,只要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就是了。”姜白凤突然觉得失忆的姜妘己莫名多了几分可爱。
  姜妘己不好意思道:“哦,妘己知道。那太后休养着,妘己去用膳,真的好饿。”
  “快去吧。”姜白凤宠溺的瞧着她道。
  姜妘己走远,香兰道:“太后,公主这是怎么了?连竹王都忘了,不知她还记得些什么?”
  “忘记也是好事,只要她没忘了我,忘记谁都不重要。”姜白凤心底最想让姜妘己忘记的是姓旻的,只是现在她刚好,不便刺激她。
  “那庄氏的事,太后可要再告诉公主一次,不知她还记不记得。”
  “不急,她也算病了一场,休养些时候再说也不迟。”姜白凤摆手道。
  她见到姜妘己身体好了,还这么活泼,心底是高兴的,自己的病也好了大半,让香兰服侍她起床。
  姜妘己用完膳,见姜白凤已经换好衣服,精心打扮出现在她面前,她立即前道:“太后怎么起来了,该好好歇着才是,养好身体要紧,报仇之事交给妘己就好。”
  姜白凤与香兰对望一眼,报仇的事她没望。
  “妘己,哀家问你,你还记得些什么人?”
  “很多啊,太后,香兰,若豆,枣婼,父王,母芷斓,春穗,笼烟,画月,庄兮颜,姜依彤,宫里的人我都记得,就是刚才那个男人我忘了。”姜妘己侧头思考。
  “那就是你都记得宫里的人,只是忘了宫外的人,近来发生的事还记得么?”姜白凤又问道。
  “记得,太后给我和枣婼请了一个琴师叫柯九思。太后还告诉妘己,妘己的母亲是您的亲生女儿,庄氏是我们的仇人,太后要妘己复仇。”姜妘己说得一字不差。
  “好,看来你忘掉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这也不打紧,只要你记得哀家是你的嫡祖母,你是姜氏唯一的血脉。让姜氏灭族的人姓庄,他们三十年前发动政变,又假意平乱,后来一直逼迫哀家,把持朝政,妄图颠覆大滇基业,让大滇改名换姓。接下来我们要将他们一举铲除,一个不留。”姜白凤咬牙道。
  “太后吩咐就是,妘己听太后的。”姜妘己连连点头。
  不知为什么,姜白凤有一种错觉,醒过来的姜妘己好像失去了一些知觉,比如一个人该有的感情,她的眼神很空洞,没了往日的神采,更像一个木偶。
  “陪哀家出去走走,今日天气不错,你睡了几日,应该活动活动身子。”姜白凤说着话,拉起姜妘己的手。
  “好,妘己陪太后走走。”姜妘己亦紧紧抓紧姜白凤的手。
  只是,她的头已然昏沉,她使劲摇晃两下问道:“太后,我们的仇人包括父王么?”
  她这一问,让姜白凤愣了,她怎么会这么问。
  “这你想说什么?”姜白凤停下脚步问道。
  “太后说过,妘己的母亲是被强迫的,母亲难产而死,他是最直接的凶手,我们理应报复!”姜妘己的手又握紧了些。

  ☆、392 贪吃贪睡

  她这话说的不错,可是尝羌是她的生父,尝羌虽然不是姜白凤的儿子,但是也抚养了他多年,爱恨皆有,早就分不清爱恨的比重。
  “他是你的生父。”姜白凤提醒道。
  “可是他不姓姜,他是外人,这江山不该是他的。”姜妘己头疼欲裂,强忍道,
  姜白凤看出她不舒服,忙伸手去碰她的头,这一碰又吓了一跳,原来她的身体还是滚烫的,难不成她现在说的都是胡话。
  姜妘己突然站立不稳,侧身一倒,众人猝不及防,姜妘己竟然头着地
  姜白凤吓得魂飞魄散忙命人扶姜妘己回殿休息,让人去叫竹子柳。
  竹子柳也被吓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他赶到时,忙替姜妘己检查可有摔倒什么地方,有没有伤口,幸好,她身没有什么伤口,只是她为何会突然昏倒?
  难不成是鲁侑的术法失败了?
  等她醒来,会不会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竹子柳替她号脉,卜卦,皆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除了身体滚烫这一点,别的一切正常,她这样子不像昏迷,倒像是睡着了。
  呼吸也平稳均匀,竹子柳只得守在她身旁,这次姜白凤死活也不肯离开,要等着姜妘己醒过来。
  过了三个多时辰,姜妘己自己醒过来了,见竹子柳和姜白凤围着她,她揉揉眼睛道:“太后,师傅,我又睡着了?不知怎么了,总是睡不醒。”
  竹子柳想,她这是记得自己了?忙问道:“你可记得以前的事?我教你医术的事?”
  “记得啊,师傅医术了得,妘己佩服不已。”姜妘己恭维道。
  竹子柳不淡定了,莫非她摔了一跤,就想起了那些往事?
  难不成要她想起以前的事,必须摔倒?还是她睡了一觉就记得了?
  真是让人崩溃!
  姜白凤见她醒过来,老泪纵横道:“妘己,你可算醒了,吓死哀家了!”
  “太后,妘己没事,妘己只是犯困,睡了一觉。”姜妘己挣扎着要起身。
  竹子柳忙按住她的手道:“你还是躺着罢,等我找到你失忆的原因,还有恢复记忆的法子,省得你动不动就睡过去,害我们担心。”
  姜妘己只好无奈的躺好,脑子里空白一片,她到底是怎么了?
  但听竹子柳的话总是不会错的。
  姜妘己这一养,就养了一个多月,只是除了竹子柳,她再也没有想起别人。
  在床躺了多日,今日她顿觉头没有往日那般沉重,就下了床,由春穗搀扶着在她的殿内走走,看看花草虫鱼,心情也大好。
  只是,她脑子里时常会想起姜白凤对她说的那些话,复仇才是最重要的事。
  竹子柳在宫里留了几日,确保姜妘己不会再失忆,身体基本稳定下来,也就出了宫,着手准备姜白凤说的事。
  虽然姜妘己还是会莫名睡着,但众人已经习惯了。
  至于脾气性格倒是基本恢复了,眼神也有了光泽,不像开始的时候像个木头一样。
  好在她还是很聪明,休息的这几日,她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庄氏!
  这时,她已经搬回千秋殿,枣婼命人准备好膳食,出来花园寻姜妘己。
  姜妘己一见她那着急的模样就取笑道:“在这呢,瞧你那着急的样子,是怕我又睡在地么?”
  “可不是你这病不知什么时候断根,你要是摔伤了可如何是好?”枣婼撇嘴道,其实心底是担忧惯了。
  她瞧过姜妘己好几次还说着话,就睡着了,也不分场合,那样子着实吓人。
  “不会的,我不是刚起来么,哪能这么快又睡,放心好了。”姜妘己安慰她道。
  “是了,出来走走身子是不是舒坦多了?”枣婼替姜妘己理理身的披风问道。
  “是啊,你这是寻我用膳么?”姜妘己猜测。
  “是,往日你不是总是这个时候吵嚷着饿么,我让人提早准备好。”枣婼这么说,是因为姜妘己没病之前,一直都是依着宫里用膳的时辰用膳,可是自从她大病之后,经常会喊肚子饿,她只好命人早些备好膳食。
  “是啊,你一说,我又饿了,走,用膳去。若豆来么?”姜妘己笑着问道,一个人竟走前去了。
  春穗忙跟去,在她心底,姜妘己大病之后,虽然忘记了很多事,但性格却开朗了不少,连枣婼这般性子闷的人,也能经常被她逗笑,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只能好好照顾,因为竹王吩咐过,姜妘己的身体还不稳定,极有可能某日睡起来忘了所有人,所有事,还是小心看着她才好。
  席,姜妘己自顾自的用膳,枣婼和若豆一直拿眼看她,她像个无事人一般,胃口极好,这也要尝尝,那也要来一口。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变得贪吃贪睡起来。只是不变的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几个人磨磨蹭蹭的用完膳,太阳正要西沉,姜妘己笑道:“我们去荡秋千罢,快走。”
  若豆彻底无语,以前的姜妘己怎么可能会这般,竟然喜欢荡秋千,她以前总是嘲笑若豆,怎么现在心性全变了,众人都跟不她的节奏。
  枣婼倒是习惯了,她昨日就被姜妘己强行拉着玩了许久,姜妘己这一病,的确是变化不小,贪玩,贪吃,贪睡,但枣婼心底明白姜妘己这是病了,还是看不好的怪病。
  宫里的人都在传姜妘己性情大变是因为杀了太多人,做了太多昧良心的事受到诅咒,还有人觉得她疯了。
  她与枣婼,若豆正在荡秋千时,宫女来报爨龙妹前来请见,问她见还是不见。
  她玩的不亦乐乎,哈哈大笑道:“见,快让她进来一块玩。”
  爨龙妹瞧见姜妘己与若豆和枣婼正在荡秋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不成她真是病了?
  她走近,姜妘己,若豆,枣婼都向她行礼问安,她淡声道“不必多礼,既然公主正在玩耍,我不便打搅,改日再来瞧公主。”
  姜妘己听说她要走,哪里肯放过她,忙起身拽着她的手,将她按在秋千,轻轻的推送起来,爨龙妹只好晃晃悠悠的假装浅笑起来。
  几个来回之后,姜妘己一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等爨龙妹的秋千回转过来,她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带句话给你哥哥,请他做好准备。”

  ☆、393 蒙蔽众人

  爨龙妹惊疑不定,难不成姜妘己是故意装作这般贪吃,贪玩的样子麻痹众人?
  她背地里到底在计划什么?与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她虽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到其中的厉害,连一向锋芒毕露的姜妘己都收敛起以往的德行,装作这般天真贪玩的模样,忍受本就不喜欢做的事,那么她一定在图谋什么。
  姜妘己一直嬉皮笑脸的笑着,众人都没听到她说什么。
  爨龙妹面上笑着,轻轻的拍拍她的手,姜妘己调皮的将她的秋千推得老高,爨龙妹惊吓连连,却也笑颜如花。
  姜妘己看着爨龙妹高处落下来,一次又一次,秋千停下,爨龙妹笑道:“公主你来玩,换我推。”
  姜妘己笑道:“玩就玩,哈哈。”
  她坐上秋千,爨龙妹使出浑身力气,把姜妘己推到最高处,姜妘己一直在半空晃悠。
  待秋千回落,爨龙妹笑道:“我不知道你和哥哥在盘算什么,但有一点,你知道我不想在这宫里,我想出去。”她面上依旧笑着。
  秋千荡远,姜妘己被送的老远,最后一句话声音虽但她听清了,爨龙妹说她想出宫。
  秋千又荡回来,姜妘己咯咯笑道:“成全你。”
  爨龙妹这才放声大笑起来,这样的笑姜妘己从来没听过。
  这笑声让人以为他们正玩的不亦乐乎,才放声大笑。
  他们玩了许久秋千,爨龙妹一身热汗,忙告辞回宫洗浴。
  姜妘己和姜枣婼亦是命人备好了水洗浴,笼烟,画月随若豆回了锦华宫。
  天色暗下来,姜妘己与姜枣婼用过晚膳之后,说了一会子笑话,又嬉笑打闹一阵,各自睡去。
  夜深人静时,姜妘己点燃了殿内的迷香,一时间,候在殿外伺候的宫女全都昏迷过去,她与春穗取下面巾,偷偷出了千秋殿。
  两人一路躲躲藏藏,躲过数次巡防的护卫,靠近春秋殿。
  她走到春秋殿的后院门,春穗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有人打开门,见是姜妘己和春穗,有些愕然。
  她们随着那宫女走近春秋殿,姜白凤已经睡下,听闻姜妘己来了,让香兰服侍她坐了起来。
  姜妘己一见她忙跪下道:“太后,妘己深夜前来是有事要禀告。”
  “你说。”姜白凤让香兰扶起姜妘己,严肃道。
  “前些日子我病还未好的时候,我发现庄氏的人收买了我宫里的几个宫女,都成了他们的眼线,我不得已装作贪吃,贪睡的样子,今晚我将她们迷晕,才得以脱身。怕太后不知情,特地来禀告,以后我们行事计划千万不可大意。”姜妘己紧张的握住姜白凤的手道。
  其实这些日子,她在夜里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毕竟庄氏的人在她身旁安插了那么多人,也不知庄氏的人许了她们什么,让她们突然顺从,她不能问,也不想知道。
  她晚上不敢睡,只有白日借着嗜睡的理由,假寐一会子。在别人看来她这是病了,实际上,她的病已经好了,除了忘记的那些事。
  “真有此事?”姜白凤小声问道。
  “是,我假寐的时候,听到两个宫女在墙角小声的交换信息,说是要告诉庄相。而且我观察了很久,她们往日跟我没有那么紧,最近是借着我病着的理由寸步不离,我不敢打草惊蛇,只得由着她们。现在如何是好?杀又杀不得,可是我又怕她们会趁机对我下手。”姜妘己不安道。
  她想到姜白凤说的三十年前的叛变之事,就惊得睡不好,闭不上眼睛,庄氏的确令人害怕,能收买她身旁的人,的确是非常厉害的。
  “难不成,姓庄的有所察觉可是我们还没有行动,他们为何要提早提防你,会不会是谢氏?毕竟他们有把柄在你手里。”姜白凤想不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不露出任何破绽,不可能被人知道的。
  更不会有人知道她和姜妘己的计划,会谁谁走漏了风声?
  “不,不是谢氏,昨日我才去找过谢怀曦,她还与我说起对太子妃的不满,一心想要找个理由废了太子妃。”姜妘己连忙否认。
  “那就是庄氏无疑了,你且小心些应付,继续装下去,等哪一日,找个由头让她们犯错,你便杀了他们。”姜白凤思忖道。
  “不不不,太后,这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不必急着动手,要一举斩草除根,我现在手上就握有一个庄氏的把柄,不过不是庄泓赦,而是庄少昕。庄少昕曾经了姜梓蔻,怕事情暴露,还将她杀死,推入宫里的一口深井里,被我撞见。他不敢杀我灭口,只得听我的吩咐办事。可是这件事若论起罪来也落不到庄泓赦的头上。”姜妘己一口气道。
  “什么?庄少昕强要了姜梓蔻,还将她杀死推入井底,被你撞见?姜梓蔻不是与人私奔了么?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么大的事你竟不告诉我,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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