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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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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九思侧身笑道:“糊涂东西,你见过哪个琴师带着侍从教授的”
  “殿下,奴才是怕这宫里不安全。”奴才依旧小声道。
  “怕什么,太后自会让人保护我的安全,否则她也不会让我进宫,借着琴师的身份教授琴艺。”
  “哦,可是奴才还是不放心。”
  “不用担心,你主子我是什么人?我身体虽然羸弱,但我有武功护身,不会出事的。”柯九思宽慰那奴才。
  两人之后有说有笑的出了宫。
  姜白凤命人布菜用膳,几人倒也其乐融融,善后,若豆不时讲个趣事,逗得姜白凤哈哈大笑,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姜白凤这么开心。众人也就跟着大笑起来。
  姜妘己觉察出姜白凤今日十分开心,也不知她是因为什么,更不会觉得是若豆的笑话真的让她开心,她心底一定有什么喜事,只是借着若豆的趣事笑出来罢了。
  说笑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姜枣婼知道姜白凤素来睡得早,用眼神示意若豆该回去了,省得打扰她老人家歇息。
  若豆领会,打着哈欠道:“太后,孙儿困了,太后早些歇息。”
  “去罢,去罢。”姜白凤依旧慈眉善目的笑着。
  姜枣婼则是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才起身离去。
  而姜妘己并未随他们一同走,宫里人都知道太后一向偏爱姜妘己,就算恩准她留宿也是可能的,所以若豆他们自行离开。
  临走时,若豆的使唤宫女笼烟转身瞧了瞧姜妘己一眼,那眼神似是有话要说,无奈,今日没机会说出口。
  待他们全部离开之后,姜白凤已经收敛笑意,手上一直捧着茶杯,轻轻吹着,也不吃,像是在酝酿什么。
  姜妘己也不忙,与春穗说笑起来。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姜白凤才开口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柯九思就是哀牢国的木柯太子,而你们在句町时相遇是哀家一手安排。哀家这次让他进宫,是想让他帮着你做些事,兴许你对他有些误会,但从前和以后无论他做什么事,都是听我的吩咐行事,你千万不要对他有什么偏见。
  他是他也算是我们的人,你要对他多加包容,以前哀家觉得你还不够稳重和成熟,让他做了几件事试探考验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对哀家有什么怨言,哀家所做的一切自有哀家的道理,当然哀家从来也都是以你的安全为重考虑,我希望以后你能全听哀家安排,不要自作主张的改变计划,你明白吗?”
  姜妘己第一次听姜白凤一口气讲这么多话,虽然她不明白姜白凤在隐瞒什么,这柯九思为何愿意听她调遣,只是一件,她听得很明白,姜白凤要姜妘己与柯九思好好相处,柯九思这次来大滇极有可能是为了姜白凤说过的那件重要的事。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大滇的事需要一个他国的太子插手,这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么?还是这柯九思有什么别的她没见过的能耐不成?

  ☆、381。往事迷云

  她有些困惑,只是她没有说出来,她笑道:“妘己自然不会违背太后的懿旨,太后的意思妘己清楚,妘己不埋怨任何人,妘己知道自己平日有些任性,全凭自己的心意,以后妘己凡事都会向太后请教,太后恩准之后,妘己再去做。”
  “好好好,这样才好,接下来哀家要你和九思共同去完成一件事,你能保证这件事你一定完成,并且保密么?”
  “妘己自当尽力而为,只是不知是什么事?连太后也这般担忧?”姜妘己小心翼翼的问道。
  “事关一件陈年旧事。”姜白凤的眼眸盈满雾气,有些伤感道。
  这是姜妘己头一次见姜白凤这般哀伤的神情,不似惺惺作态,很明显是真情流露。
  她起身走近太后身旁,撒娇地靠着姜白凤的肩膀道:“太后不必担忧,不管是什么事,妘己一定会拼尽全力,妘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太后给的,不论如何,妘己一定会完成太后交代的事。”
  姜白凤有些动容,她第一次抚上姜妘己的脸,仔细的看了许久道:“你与她真像,但愿她别怪哀家,这件事只能由你去做。”
  姜妘己眨眨眼睛,不明所以道:“太后在说谁?她是谁?”
  太后忙松开手,心虚道:“没谁,妘己今夜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待哀家安排好,就让你去做那件事。切记,接下来的日子,千万不要排斥柯九思,就把他当成若豆罢,当成你亲近的人,不要与他有什么不愉快。”
  这句话让姜妘己越发迷惑,太后今日是怎么了,这柯九思明明是哀牢国太子,为何让她把他当成若豆,莫非今日太后想起了什么以前的事,这柯九思长得像她以前认识的什么人不成?
  她恍然想起刚才太后看柯九思的眼神,那眼神里分明充满慈爱的亮光,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莫非这柯九思与太后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她真是有些想不透,只是她完全可以断定,姜白凤的这些情绪变化都是因为柯九思,只是刚刚她喃喃说的与她真像,那个她是谁?
  姜妘己到底像谁?哪里像,是长相?还是性格?
  她心底充满很多谜团,待一一解开。
  听闻姜白凤对她的郑重嘱托,她心底清楚,她不能得罪柯九思,以后慢慢观察,她定能瞧出什么。
  姜白凤见她发呆,并未出声,喊道:“妘己,听到哀家的话了么?”
  “听到了,太后宽心,妘己一定会与柯九思好好相处的。”姜妘己忙笑着应道。
  “那就好,回去罢,哀家也要歇息了。”姜白凤假装打了一个哈欠道。
  姜妘己心底摇头,怎么跟若豆一个模样,哈哈。
  姜妘己走后,香兰进来服侍姜白凤,见姜白凤有些伤神,面色亦有些黯然,她上前宽慰道:“太后莫过忧思,现在太子殿下一来,妘己公主也多了一个帮手。以后您也能多多见太子殿下,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您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
  “香兰,哀家是悲喜交加,既欢喜他们两个见面,又担忧他们二人难以对付庄氏,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姜白凤叹口气道。
  “太后不必过忧,妘己公主聪明伶俐,计谋无双,太子殿下亦是心思剔透之人,何愁大仇不报您只管吩咐他们就是,再说太后秘密训练的人也是可以用的,还有南越国君和夜郎国君相助,太后尽管放心罢。”
  “香兰,哀家真要好好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哀家身旁,许多事要是没有你,哀家只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你对哀家来说就是姐妹知己,等这件事尘埃落定,我们两个就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安度晚年,你觉得可好?”姜白凤拉起香兰的手感激的望着她道。
  “太后见外了,说这些作甚么,我为太后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哀家不该杀了他,哀家当初太自私,生怕你与他一走了之,那哀家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你是不是心底还在恨哀家?”
  “怎么会?在我心底,任何男人也比不得太后,太后只有我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我又怎么会舍弃太后离开呢,你杀了他,把他葬在我的花园里,就像他永远在我身旁一样,没什么区别。我伺候太后安寝罢?”
  “好。香兰,你对哀家如此忠心,以后哀家定会把春穗许给一个可以依附终生之人,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多谢太后,多谢太后让她继续留在我身旁,我这辈子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只要她以后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再说了,您赏给我那么多东西,够她用几辈子了。”香兰扶起姜白凤道。
  “我知道你的心情与我是一样的,我何尝不是?幸好报仇的那一天近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也就完成了夙愿。”
  两人又说了许多话,姜白凤与香兰都抹了眼泪,她们一路扶持,一路陪伴,走过多少风风雨雨,香兰就是姜白凤的左右手,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们知晓彼此的秘密和痛苦。
  只是香兰是否真的对姜白凤杀了她男人一事真的不再计较,只有她心底最清楚。
  次日,柯九思如约进宫,由宫人领着去了千秋殿。
  柯九思一路走,一路瞧,这千秋殿真是很美,难怪母后说她嘴喜欢的就是这千秋殿。
  他进得殿内等候,姜妘己才起床梳洗,装扮过后,姗姗出去,她就是故意要柯九思多等一等。
  她出去时,瞧见枣婼与柯九思一起说着话,枣婼有些拘谨,但姜妘己一眼就瞧出她面上的欢喜之色。
  她心底暗暗盘算,柯九思是哀牢国的太子,而枣婼的母妃是哀牢国的公主,也就是现任国君的妹妹,这样算起来他们两个是表兄妹。
  枣婼一定不知情,柯九思想必是知道的。
  不过,她还是要提一提姜枣婼的身世,一方面是提醒柯九思,他是哀牢国太子,一方面是想让他对姜枣婼亲近些,毕竟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

  ☆、382。教授琴艺

  
  姜妘己走近笑道:“我这枣婼姐姐有些害羞,性情随她母妃。说起她母妃,那真真是一个温柔的大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本是哀牢国的公主,金枝玉叶的命,没曾想染病多年,受尽病痛折磨,留下姐姐一人。姐姐平时也没什么解闷的法子,就喜欢弹琴,幸好师傅你来了,一定要好好教教姐姐,多教些欢快的曲子,省得姐姐又省心难过。”
  “原来公主就是哦,我必当尽力教授。”柯九思躬身行礼道。
  “不急,本公主已经让人备好午膳,用过之后再慢慢教授罢。”姜妘己挥手笑道。
  其实在哀牢国太子面前这般耀武扬威,心底多少有些爽快的,她毕竟只是个公主,论礼该她给他见礼,但现在相反,她心底别提多高兴了。
  她心底忽然生出一个捉弄柯九思的法子,她邀请枣婼与柯九思一道用膳,但却让柯九思独坐一个角落里。
  柯九思却完全不在意,吃了许多东西,像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般,甚至有些狼吞虎咽。
  姜妘己笑道:“太琴师喜欢吃宫里的膳食?但也要适当,别撑坏了肚子。”
  柯九思这才反应过来,谦笑道:“让公主见笑了,我饿了许久,所以才这般。”
  姜妘己心道继续编,又问道“怎么会饿呢?是没钱吃饭么?”
  “不是,宫外的那些膳食实在不合我的胃口,所以几乎没怎么吃。”
  “既然琴师喜欢,本公主教人连晚膳做了,等会你出宫时打包带走吧。明日午膳也进宫用,如此,也解决了你的温饱问题。”
  “多谢公主,那我就不客气了。”柯九思依旧吃着剩下的东西。
  柯九思努力吃东西的样子,让姜妘己有所思。
  用过膳后,柯九思开始教习,姜枣婼一直认认真真的听,也学得有模有样,姜妘己一开始也是认真的,只是不过一会功夫,她就坐立不安,一会推说热,要歇息,一会又推说渴,要命人煮茶吃。
  总之,她就是以各种借口找事,不做练习,柯九思无奈,又不能说什么,只得依着她。
  他刚才听姜妘己说姜枣婼便是他姑姑的女儿,心生怜惜,正好趁着姜妘己休息时,走近姜枣婼的身旁悉心指导教习。
  柯九思生病的那些年,唯一能解闷的就是琴声,渐渐的无师自通,练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好琴,姜白凤让他进宫时,正愁么有掩护,他自己便出主意借着教习练琴进宫,别人也不会起疑。
  他心想道他从未见过的那位姑姑,红颜薄命,又想起他母后嘱咐他的话,让他好好照顾姜枣婼,他心底就同情心泛滥起来,手把手的教习姜枣婼。
  这在他看来没什么,完全把她当成妹妹,他一心想着弹琴,也没多想,姜枣婼却是全是绷紧,手指僵硬的划过琴弦。
  她从来不知道被一人男子握住双手是这般感觉,她全身发烫,面红耳赤,更不知道柯九思这么握着她的手教习是否有失礼数。
  姜妘己此时正在主殿,扒窗望着两人,心底窃笑,柯九思倒是不糊涂,一点就透,这就开始照顾他的表妹。
  瞧着姜枣婼被柯九思握紧双手教习,浑身僵硬,满脸红彤彤的模样,真是娇羞的可爱极了。
  她心底忽然生出一个想法,何不借机撮合他们二人呢?
  想来姜枣婼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若是再拖下去,依着尝羌的心思只怕会随便将她许给一个有功之人,称为尝羌笼络人的棋子,就像姜梓蔻一般。
  她一边想着,心底暗自高兴。
  心底忽然想起姜妘华,心底又充满愧疚,为什么旻天偏偏要当着她的面杀了她?
  以后,她以何种面目对待旻天,将他当做仇人?陌生人?还是当做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
  思及姜枣婼的终身大事,又想到自己,尝羌会留她到几时?会将她许给谁?
  看到柯九思,又想到太后,太后究竟让柯九思来此作甚么?
  她心底有太多疑惑,等着她去解开。
  她远远的瞧着柯九思和姜枣婼,他们两人那抚琴的亲密模样还真是金童玉女一般,只是姜枣婼现在没了母妃,更无人倚靠,要是想当柯九思的太子妃,只怕有些困难。
  姜妘己正在胡思乱想时,忽听到一声弦断的声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起身出了殿门,走近他们二人身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伤到手没?”
  “没事,是我太愚笨,竟将琴弦弄断了。”姜枣婼歉意道。
  “不是公主愚笨,是公主这琴太旧了,无妨,公主若是珍视这琴,我替公主修好就是,若是公主不在意,我另外送给公主一把就是。”柯九思一早看过这琴的材质,是出自哀牢国,看这琴的模样,只怕已经用了很多年,还有可能是他那死去的姑姑曾经用过的。
  所以,他才会提出修琴一事。
  “那就劳烦琴师替我修一修罢,这琴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唯一物件,我舍不得扔。”提起木逻,姜枣婼的心中有些难过,她们母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也只剩下这琴陪着她,她怎么舍得弃之。
  她记得木逻曾经是如何手把手教她弹琴,就像柯九思今日这般,刚才柯九思握着她时,她有些错觉,就像木逻握着她的小手一般。
  “我这么没听你说起过?”姜妘己问道。
  她与若豆时常听枣婼抚琴,却不知这琴竟对她这般重要,是木逻的遗物。
  “小事,妹妹,我今日乏了,琴弦也断了,练不成了,我先回宫罢,改日再来与妹妹一齐练琴。”姜枣婼淡笑道。
  “好。”姜妘己觉着姜枣婼有心事,她想回去,就随她去。
  姜枣婼走后,柯九思开始替她细细瞧那断掉的琴弦,姜妘己走近问道:“怎么样?能不能修好?”
  “只怕是修不好了,这琴弦的材质早就不存在世上了,也不知这琴用了多少年,除非把这几根弦一并换了。”柯九思转头道。

  ☆、383。彼此猜测

  
  “不能换,要是都换了,这琴就不是本来的琴来,琴音也不同,枣婼一定不会喜欢的。”
  “那怎么办?这琴拖已经坏了,若是这弦断了,是接不起来的,总之成了一把废琴,要不我另外送她一把?还是公主有什么法子?”
  “我没有法子,我对这琴没什么研究,既然修不起来就算了,直接告诉枣婼,省得她以后触琴伤情,坏了也好,收起来就好。人总要学着放下,开始接受新的事物。”
  “公主今日说话有些不同,可是这枣婼公主有什么心事?还是公主有什么心事?”柯九思一语双关道。
  “是我,你能为我解惑么?为何你会答应来这宫里?太后是让你来作甚么,能告诉我么?”姜妘己一股脑问了好几个问题。
  柯九思笑道“公主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如何回答才好。”
  他说这话时,已经换了另外一副神情,做回那个不悲不惧的太子殿下。
  “如实回答。”姜妘己简短道。
  “等你们的太子殿下大婚之后,我再回答你这些问题好了。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柯九思打太极道。
  “姜嶲越大婚?你听谁说的?他看上谁了?还是父王的安排,为什么我不知道。”姜妘己又一次问出很多问题。
  柯九思耸耸肩道:“你在句町的时候,他出宫狩猎,回宫的路上看上了一个芝麻小官的女儿,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据我所知,她极有可能成为太子妃。”柯九思笑道。
  那笑容高深莫测,姜妘己这才有些佩服柯九思,她竟然不知道这件事,看来柯九思的确有些本事,不过,她不认为谢氏会同意姜嶲越娶一个外人当太子妃,毕竟姓谢的女子与姜嶲越相配的就有三个。
  谢君麟和谢怀曦怎么可能同意姜嶲越娶别人?
  只是柯九思这么自信的推断,她也不敢下结论,这姜嶲越是万万不能娶姓谢的女子进宫的,要是换做别人,那就太好了!
  她笑道:“你有什么法子能让姜嶲越娶安女子进宫?”
  “我没有,但你一定有。我包打听,你包善后。”柯九思狡猾一笑道。
  “我要不是你今日说起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呢,我能有什么法子?”姜妘己瞅他一眼转身道。
  “你一定有,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姜嶲越娶姓谢的女子为太子妃?”
  “当然不能,那女子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姜妘己脑子一转,迅速想到这个可能性。
  否则,柯九思是如何得知这么隐秘之事?这件事恐怕只有姜嶲越和他信任的个别人知道,要是谢怀曦知道,早就请她过去商谈对策了。也不会从柯九思的嘴里知道。
  “你猜。”柯九思却是一个潇洒转身,竟然自顾自的走近内殿,悠闲的坐上主位,左右环视姜妘己的地盘。
  她又好气又好笑,紧跟着他走进去,她命人送来茶点,遣散了伺候的人问道:“我猜是。”
  “聪明!”柯九思赞叹道。
  “是太后让你安排的?”姜妘己不免想起姜白凤的话,柯九思的所作所为都是由她安排。
  “错!笨!”柯九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笑道。
  “太后说,你所有的事都是她老人家安排的,难道你能违抗她的命令不成?”姜妘己不屑道。
  她这是激将法,目的就是要让柯九思抖落出事实的真相。
  柯九思岂会上当,他笑道:“切,你这招对我不管用,我是想着你肯定不喜欢姓谢的女子进宫,不过顺手帮一帮你罢了。”
  他这逻辑听上去有问题,但是细细想来就明白了,柯九思显然很了解姜妘己,知道她讨厌什么,需要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姓谢的?”姜妘己板着一张脸问道。
  她十分不喜别人猜测她的心思,更何况柯九思还猜的一丝不差,只能说明她行事疏漏,让人觉察到了,还有柯九思是一个善攻心计之人,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迟早会出事。
  难道柯九思是姜白凤派到自己身旁的眼线?姜白凤不信任她?
  “猜的,这不明摆着么,大滇不过就那么几个男嗣,姜嶲越自当上太子后,十分狂傲,你肯定是不喜欢他的,又怎么会容许他如虎添翼,娶一个母老虎进宫呢,若是他娶一个谢氏反对的人进宫,那不正好让他们狗咬狗么。”
  “哈哈,说的极是,就是要让他们狗咬狗!”姜妘己笑道。
  “不过,再过两个月,又是你父王的选妃大典,到时候那些女子进宫之后,替你父王生下十个八个男嗣,只怕姜嶲越也头疼,谢氏更加头疼。毕竟你父王对这个太子是不满意的,只不过当时局势所迫,不得已而已。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柯九思拿了一块糕点丢进嘴里,起身,细细瞧着这殿内的布置装饰。
  春穗本想呵斥,柯九思这样子实在太过无礼,姜妘己摆摆手,示意随他。
  “你一定知道太后要我替她作甚么事对不对?”姜妘己有一种直觉,柯九思与姜白凤的关系一定很是亲密。
  就算不是亲密,姜白凤一定十分信任柯九思,否则,连她不知道的事,柯九思却知道,就连这大滇的局势,他都一清二楚,就连她的心思,他也能猜测一二,说明太后一定对他说过什么,或者说,姜白凤与柯九思在密谋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知道是知道,只是现在不能告诉你,你放心,我会和你在一起,不会让人伤害你。你还是想想如何让姜嶲越顺利娶那女子进宫罢。”柯九思突然转身正经道。
  “小事一桩,我已经想到了法子。”姜妘己满怀信心道。
  “这么快!”柯九思讶异道。
  “事在人为嘛。我怎么会辜负你的一番好意呢?既然你送这么大的人情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姜妘己吹捧道。
  “太后猜的没错,你果然有解决的法子。我又饿了,教人备些吃的,我带走,晚上还要去做一件大事呢。”柯九思这语气活脱脱姜妘己欠他一般。
  “没有。”
  “那我就搅黄你的事,杀了那女子!”柯九思威胁道。
  “你你赢了!”

  ☆、384。说服王上

  姜妘己回宫这几日到各个宫里送了些礼物,小坐了些时候,以便联络感情。
  这宫里现在只剩下姜枣婼与姜若豆、姜嶲越、姜妘己,姜依彤已经大婚,若豆尚未成年,枣婼和妘己已经成年,尝羌近日总在想把姜枣婼嫁给谁好。
  姜妘己这番走动,自然是听到风声,尝羌有意把姜枣婼许出宫外,至于人选,他看中的那人,姜妘己侧面打听过,在朝中官途正顺,尝羌有意提拔他,以后重用。但是年纪已经四十多,此人虽聪明,但是尤其好色,有不少美妾,不过前些日子死了夫人,所以尝羌的意思是让姜枣婼嫁过去当正室。
  姜妘己问过姜枣婼愿不愿意,姜枣婼虽不敢明说,但姜妘己听得出她的意思,分明是不愿意,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泪水不断地流,最后忍不住央求姜妘己替她想法子。
  她这才细细想了很久,决定借着姜嶲越大婚,闹出点事情。
  当然,宫里的人都尚不知道姜嶲越已经决定娶那小官的女儿当太子妃,姜妘己偷偷放出这个消息,不过半日功夫,这消息就传到了尝羌的耳朵里。
  尝羌乍听之下气得不轻,当即命人宣姜嶲越去训斥的时候,姜妘己恰好在姜嶲越的殿内,姜嶲越听闻尝羌宣他,吓得不轻,毕竟这是一件大事,当然也不是他想娶就能娶的。
  他娶太子妃不仅是他的事,更关乎朝廷,尝羌若是不同意,他也没有法子,姜妘己见他脸色发白,满头大汗,安慰道:“太子不必急,妹妹去见见父王,好好劝劝他,你们既然两情相悦,父王理应成全才是,妹妹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一半的把握说服父王,你且等着罢。”
  姜嶲越大喜,忙握紧姜妘己的肩膀激动的问道“真的么?妹妹有什么法子?”
  “妹妹自然有好法子,太子且等我去去就回。”姜妘己自信满口道。
  “好好好,我就知道妹妹聪明伶俐,拜托妹妹,我实在喜欢那女子,她非要当太子妃,否则就拿性命威胁我,我实在没办法。”姜嶲越无奈道。
  姜妘己心底好笑,也不知那女人对姜嶲越用了什么药,让他这般抓心挠肺的想着她,不惜违背尝羌的意思。
  “好,太子等我的消息。”姜妘己说罢随着那传口谕的宫监走了。
  到得太和殿,姜妘己缓缓走进去,尝羌听到脚步声,忙转身就要开口叱骂,一见到是姜妘己,放缓了神情问道:“妘己。你怎么来了?”
  “父王,适才我去看望太子,听他说起他与那宫外女子的事,父王要见他,妘己想可能是为了那女子,太子惭愧,妘己只好来打个圆场。
  请父王先听妘己说完,妘己觉得太子娶那女子进宫,有三点正合父王的意,其一,那女子的父亲不过是个小官,且只有她一个女儿,不用担心将来外戚干政。
  其二,太子若娶了那女子做太子妃,就阻断了谢氏的路,谢氏的女子就无法进宫,太子也不会听信谢氏女子的枕头风,谢氏也就不知道太子的秘事,更不可能左右他。
  其三,太子不娶谢氏的女子进宫,势必会引发谢氏不满,甚至猜疑。这三点尤其重要,谢氏自以为太子是他们一手扶持起来的,将来难保他们没有二心!相信父王一定明白妘己的意思。总之,太子这次娶那女子进宫,是有益而无害,父王细细想一想,对不对?”
  姜妘己快速而精准的说出了这桩婚事的利害,对于尝羌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有益的事,而对于谢氏来说那就是糟透了。
  而谢氏不好过,尝羌自然就高兴。
  自姜嶲越当上太子之后,谢氏的气焰日渐嚣张,在朝堂上拉帮结派,甚至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就连尝羌都有些左右不得。
  加上庄氏与他们穿一条裤子,添油加醋,这朝堂上,尝羌实际上已经变得可有可无,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而他手下目前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昔日他提拔的那些可用之人,总被谢君麟和庄泓赦上折子揭发他们的犯罪事实,尝羌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包庇,贬官杀头皆有。
  他近日越发力不从心,日渐憔悴。
  当他听完姜妘己这番话之后,顿时神清目明,精神百倍,他怎么没想通这一点!
  差一点,他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笑道:“妘己说的正是!啊,父王差点做了一件糊涂事!若是嶲越再娶姓谢的女子当太子妃,那谢氏真是要把持朝政,不知要张狂到什么地步,父王将会背腹受敌,妘己说的好啊,真算是替父王解了围!”
  “妘己是父王的女儿,自然是会帮父王的,父王觉得太子能不能娶那女子进宫封太子妃?”
  “当然,父王要下旨赐婚,好歹是太子自己选的女人,谢氏也怨不得父王,多亏妘己聪慧,点醒了父王!”尝羌喜上眉梢。
  只要姜嶲越与谢氏有了隔阂,在与他这个父王联手,那么扳回一局指日可待。
  说到底,谢氏之所以这么嚣张全是因为姜嶲越,只要姜嶲越不与他们站在一处,他们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这次他赐婚,也能成全姜嶲越,让他对尝羌感激,姜妘己这番说辞真是一举数得。
  “多谢父王夸赞,妘己不过是替父王着想,不能让那些外人为难父王,这天下是父王的天下,太子是将来的继承者,妘己决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外人图谋什么,想都别想!”姜妘己提高声音道。
  她这一句话,让尝羌有片刻失神,他既惊喜,又忌惮,若姜妘己是个男孩,那么这天下
  尝羌收起思虑,笑道:“妘己可还有什么事要告诉父王”
  “还有一件事,妘己之前举荐爨氏,长期以来爨氏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听说谢君麟当众羞辱过他,他是父王亲自指派的官职,谢氏这般做,分明是在羞辱父王的脸面,不如给爨氏一个实权,直接给他统领禁军和军队的兵符,好让谢氏忌惮一二,若是谢氏再敢羞辱,直接命爨氏杀了便是。看谁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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