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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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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太过紧张,手指触及她冰凉的肌肤时,心底掠过一阵异样的情愫
旻天再一次红了脸。
次日,天还未亮,旻天吩咐秦寒去买几套女式的衣裙回来,要求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秦寒为难了,这他并不知道,这女子的衣衫从内到外是怎样的。
他都不知道姑娘里面穿的啥,这怎么弄回来?再说,他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年,跑去买女子的衣裙,算怎么回事。
秦寒嗫嚅着,小脸红红“殿下,这我不知道,姑娘里面穿什么东西啊,我怎么弄?难不成让我去问啊?人家会觉得我耍下流的!”
竹子柳在隔壁听了这主仆二人的对话,着实好笑,有趣。如此风华正茂的旻天,竟然会为这种事为难,他还是太嫩了。
“公子,我家竹公子可是在这里?”一名身穿绿色长裙,梳个慵妆髻的少女站在院门口问。
秦寒就像看见了救星,总算来了个女子,几步跑过去,“你找的可是夜郎王?”
“是,王上命我过来照顾一名病人。”那女子福了一福,答道。
“太好了,还是夜郎王想的周全,你先进去看看,屋里的姑娘缺什么衣裳,去替她买回来吧。”秦寒高兴说。
“衣裳我带了,只是不知合不合姑娘的身形。”
“你先进去看吧,不适合再去买。”秦寒如释重负,笑颜逐开。让他买女子的衣裳,不如叫他去杀人。
“是。”女子款款走在秦寒的身后。
“床上那位就是,还未醒呢,趁她还睡着,把她的衣物准备好,那如果,她问起是谁替她脱换的衣物,你就说是你。”旻天拦住了女衣女子的去路,淡声吩咐,仿佛替姜妘己脱衣物的人真的不是他。
晌午,姜妘己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双手无力,十指被白布绑着,环视一周这屋子,是陌生的地方。
姜妘己摇晃几下沉重的头,挣扎着就要起来,是谁救了她?昨夜昏过去之前,她似乎听见大门落地的响声,还看见一伙黑衣人,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绿衣女子打了水进来,见姜妘己醒过来,就快步放了水盆,上前扶住姜妘己,“你身子弱,还不能起床,再躺会,我去替你煮点清粥。”
“你是谁?我怎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姜妘己见这绿衣女子仪态大方,彬彬有礼,多了几分好感。
“我叫绿娥,负责照顾你,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等会救你的人来了,你一问便知,现在你必须躺下。”绿娥扶了姜妘己躺下。
姜妘己头疼得厉害,软绵绵的没力气,只能躺下。
绿娥端了水过来,替姜妘己擦了擦脸,又出去。
半刻后,那道门又被推开,姜妘己恰好翻身过来。只见那刺眼的光线里,走出一位身着浅蓝色飘逸长衫,气度非凡的男子
☆、033 以身相许
姜妘己被这亮光一照,眼睛微涩,连忙用手去挡那光线。
旻天随即推了门,浩然而入。
姜妘己感到那强光不见了,垂下手来,定定的望着逐渐走近的旻天,原来是旻天救了她,可是这怎么会呢?
大滇王宫的罪行司地牢岂是说进就能进的?何况,这旻天还是句町国的皇子,如若真是他,她姜妘己欠了旻天天大的情分,这辈子可怎么还?
“你醒了?饿不饿”旻天走近床榻,见姜妘己穿了一袭素白的寝衣,想到昨夜替她除去衣物,脸上就莫名的烫起来。
不过幸好,她醒来时,不是不着寸缕的模样,否则肯定会闹上一场,这女子不都是这样?将自己的清白看得比命还重。
“是你救了我?”姜妘己感激的拿眼望他,她知道要去大滇王宫救一个人有多难,不亚于上天入地!
“是啊,你打算怎么报答我?”旻天见她这样温顺的眼睛,满是感激,就随口问了一句。
“我一无所有,你可看中我的身子?”姜妘己心下一凉,果然,天下间没有免费的筵席。
“你是烧糊涂了?浑说什么?”旻天听她张口就是以身相许,顿时吓了一跳,这都什么情况?难道这就讹上他了?女子果然都是这般难缠!
“那你要我如何报答你?”姜妘己自嘲一番,他这般俊朗如月,姿态秀逸,眉目如画的皇子又怎会将她这样的人看在眼里。
上一世,他们虽然相识于微时,她也救过他的性命。她封了公主之后,他们来往渐少,相见时,不过客气问个安。
只是姜妘己实在想不通,上一世,为何旻天会突然出现在祭祀现场,害得他也一同枉死。这是姜妘己欠他的,这一世,她一定会替他报仇,还他一命!
“如何报答?就凭你这聪明的脑袋,会想不到报答我的法子?”旻天端坐在凳子上,缓缓开口,打趣问道。
“我是愚笨之人,想不出来。”姜妘己头疼欲裂,她最怕别人这样同她兜圈子,从来不喜这般周旋。
“你笨?我看呐,那滇王宫的女人都被你耍的团团转,还有那若豆小皇子,那样聪慧的一个小人,都被你收为己用,当做剑使,替你挡了杀身之祸,还为你出头撑腰。以你区区奴女的身份竟然能做到此番地步,可见你心思深沉,足智多谋,绝非普通人。”旻天将这三日的事情简单总结一番,毫无虚言,他却是欣赏姜妘己。
这次冒了天大的危险将她救出来,也是要让她感恩戴德,他日为他所用。
十二岁的少女能凭借心计和筹谋做到如此地步,这天下间恐怕并无几人。可惜姜妘己不会武功,否则,论心计谁也伤不了她。
“皇子说笑了,您说的我听不懂。”姜妘己嘴唇龟裂,轻咳了一声,矢口否认。
“口渴?”旻天见她轻轻抿了抿红唇,出声问道。
“没。”姜妘己再次否认。
“你就是嘴犟,渴了就是渴了。”旻天倒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突然见到姜妘己包的臃肿的双手,又亲自将水喂到姜妘己的唇畔。
“皇子折煞奴婢了,万万不可。”姜妘己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一杯水而已,你是病人,这有何不可,昨夜要不是我去得及时,你还能在这里与我这般讨价还价么?”旻天脸色一沉,他不想听姜妘己开口闭口奴婢这,奴婢那的。
“谢谢。”姜妘己见他这样说,凑近了嘴去吃水。承他一回情,两回情又有什么区别呢?
昨夜,要不是旻天,她恐怕已经被玷污杀害了,此时再说那些话,不是显得矫情做作吗?
“这才对嘛。”旻天见她渴得厉害,索性将水壶一并提了过去,吃完一杯,再倒一杯,接连三杯。
“妘己多谢昨夜皇子出手相救,妘己铭记在心,此后,有用得上妘己的地方,妘己在所不辞,定会尽心为皇子办到。”姜妘己掀了被子,跪在床上,说完就是叩头一拜。
旻天一把将她扶起,推倒在床上“你我年纪相仿,我可受不得你这么大的礼,会折了我的岁数的,难道你盼望我英年早逝么?”旻天的剑眉微蹙,为何动不动就拜他,他又不是神仙。
“皇子惯会说笑,您身份尊贵,我不过是一介奴女,不拜你拜谁啊。”姜妘己低了头,自顾自的说着。
上一世,旻天在姜妘己的心里,就是高高在上的云彩,终生只能仰望,这一世,这一点也不会变!
她对旻天是存了愧疚的,愧疚上一世,连累他一同送了性命。这一世,她会用行动偿还对他的愧疚,不管何种方法!
“既然你与我如此生分,那就说说你如何报答我,才会让我满意罢。”旻天服了,姜妘己真是又拧又倔,软硬不服。
旻天什么时候如此待过一个人,竟遭到姜妘己的无情碾压,不过只要她不再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那就一切好说。
旻天近年来,是不打算娶亲的,虽然十三岁在句町已经可以娶亲生子,不过,他志不在此,所以母后让他与姜姒好培养感情,他很是苦恼。
白天要装的和颜悦色,谈笑风生,又不能惹是生非,恪守规矩,还要装的不聪明,秉承中庸之道,实在难受的很。
不知为什么,在姜妘己面前,他就没有这种顾虑。可是姜妘己又装的一副愚蠢无知,不识好歹的模样,实在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那日,见她把姜姒好逼入水中,就暗自好笑,为了救她性命,顺势一把将她推入水中,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也不领情,还有怪他多管闲事的意思。
他有心相帮,她却不予理会,难不成是他犯贱?
昨夜,料想姜妘己安然无恙之后,姜姒好肯定不会休戚与共,遂让秦寒偷偷跟着她,没想到,她真的被人打晕带走。
急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大滇王宫岂是他一个他国皇子想闯就闯的!
可是,他只思虑片刻,就放了信号,将隐卫召集而来,可惜,昨夜巡防的侍卫太多,找时机花了太多时间,才让姜妘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不知皇子有何托付?”姜妘己侧耳倾听,她欠了旻天太多,报答是少不了的。
“现在我有一件事很是苦恼,如果你帮我办成了,我们就两清了。”旻天装作苦恼的模样,艰难的开口。
“何事?”旻天的一举一动姜妘己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破罢了。
旻天表面上这般无拘无束,口无遮拦,实际上,这不过是他用来掩人口舌的面目罢了。
“我母后让我娶姜姒好为正妃,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见你有一套对付人的本事,如果你能将她弄得声名狼藉,名声尽失,那我就有理由与我母后交代,不用娶她了。”旻天想第一次见姜妘己,在姜妘己眼里看到了对姜姒好的恨意,所以也就顺手推舟,光明正大的与她谈交易。
这当然也是他最想做的一件事,不过碍于他是句町皇子的身份,总不好下手,如果让姜妘己替他出手,他在暗中相助,这件事一定能成。
“就这样”姜妘己以为旻天会提多难的事情,不过,想来也是,她姜妘己现在能做到的就是这些整人的本事了。
如果对方不直接动手,论心计,在王宫保条命不在话下。
“是,我知道你能做到。”旻天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眼神。
“好,我答应你。”姜妘己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姜姒好本就是她的仇人,她要的不止声名狼藉,她要的是她的命!
不过,这番折磨,让姜妘己明白权势的重要性,她此次就栽倒在权势之下。那么下一步就要从长计议了,这条复仇之路确实不好走。
旻天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心想,姜妘己与姜姒好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刚刚在姜妘己眼里看到了杀意,陡然一惊。
姜妘己这般年纪的姑娘,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意,她与姜姒好又有什么仇怨?
旻天走后,姜妘己做了一个梦,梦里重复上一世的光景。
上一世,他们相识于微是,比这一世早了五年。
☆、034 相识于微
上一世,她和旻天认识的时候,她刚被饲马官曹魏毒打,因为没有照顾好一匹幼马,那时她才七岁。她坐在那个台阶上,抱着瘦小的身体哭的浑身颤抖。
路过无数人,没有一个人安慰她,都是冷漠地看她一眼,却不理睬。
她哭的正伤心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落水的叮咚声,她吓了一大跳,止了哭声,转身看到旻天正在水里挣扎,嘴里呛水,惊恐地喊着“救命!!”
姜妘己连忙脱了布衫,纵身跳进水里,向旻天游去,姜妘己的水性很好,游到旻天身边,托了他就往岸上游。
旻天就那样无力的由她托着,姜妘己的的力气很大,眼睛一直注视着岸边,只安慰了旻天一句“别怕,你不会死。”到了岸边,她先推旻天上去,自己慢慢爬上去。
旻天在岸上大口喘气,差一点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他想帮姜妘己爬上来,可是姜妘己不费吹灰之力就上来了,真让他汗颜。
他戒备地望了四周一眼,刚才推他落水的姜楠康,这时早就没了踪影。他这时才感到后怕,原来自己当成的玩伴,竟然会猝不及防的要自己的命。
旻天还在出神,姜妘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吓傻了吗?”旻天望着这双稚嫩却长着粗茧的小手,不由得看了姜妘己一眼。
她的一双眼睛甚是黝黑漂亮,睫毛弯弯的,一张小巧的笑脸让他惊诧。
姜妘己见他不说话,只看着她,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一不留神落了水,多谢你相救。你想要什么回报我都可以满足你。”旻天说完这句话,姜妘己的笑容暗淡了下去。旻天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原来又是一个富贵闲人。”姜妘己站起身,走了两步,拿了自己的外衫穿好,又拢了拢头发,故意把头发上的水摔了旻天一脸。
姜妘己讨厌这些随时可以赐人任何东西的人,在他们眼中,人命与东西无异。
“唉,你怎么不高兴了?我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旻天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丝毫不在意的追着姜妘己问。
“没什么,我与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要什么回报,我就当是救了一只小猫小狗吧。”姜妘己生气的嘟着小嘴,手里还提着那双母亲刚做好的新鞋子。她跳水之前由于怕弄丢了,就留在了岸上。
“怎么会呢?世界上的人都是相同的,不同的人心。”旻天不管不顾的追着姜妘己,非要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要回报。换做别人,可是会狮子大开口的,他是句町国的二皇子,命自然比普通人珍贵。
“这句话你说对了,我救你也是全凭我的心,与你无关。”姜妘己心里有一丝暖意,但就是倔强的想要甩开他。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离那些高贵的人远些,否则就会给家人带来灾难。
这个世界上,姜妘己最在乎的就是娘亲和妘华,所以她从来不会主动靠近那些穿着光鲜的主人。而且他们看起来是那么不近人情,眼睛里的鄙视和厌恶能把自己淹没。
姜妘己深深的知道,不能与这个落水少年有一丝纠缠。所以,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赤着脚奔跑起来。
她跑啊跑,不小心踩到了一根尖利的木刺,扎进了她的脚心,她一疼,摔了一跤。疼的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最恨她的眼泪,每次都会自己流下来。
旻天终于追上来,一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受了伤,连忙冲过来扶起她,“怎么了?伤哪里了?”
“不用你管。”姜妘己非常执拗,把头转向另一边,强忍着疼痛。她心里很清楚,旻天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她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旻天是天上的云彩,而她是地上的泥巴,只能毕生仰视。
旻天见她的右脚有些震颤,蹲下去,单脚跪在地上,抬起姜妘己的右脚,仔细一看,不由得蹙起两条小小的眉毛。“是木刺,我去找太医”说完,就站起身要走。
在旻天的认知里,人受了伤就要看大夫,天经地义。
姜妘己苦笑一下,自己是什么人,这王宫里的太医又怎么可能会来替自己看病,而且自己根本没病,只是一根木刺而已。
这样的疼痛她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回,就连身上被毒打的伤,从来都是忍忍就过去了。“不必费心了,我没事。”
“你别这样,方才我见你身上还有别的伤,都淤青了,被水一泡会更严重,这脚上更是严重,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旻天仍然坚持给姜妘己找医师,他不明白,这么玲珑精致的一个小人为什么会满身伤痕。脾气还这么臭,嘴这么硬。
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而且,今天要不是她,恐怕自己已经被淹死了。旻天打定主意,自顾自的站起身就跑。
姜妘己有一丝慌乱,“你回来,喂!你回来啊!”
旻天听见姜妘己叫他,又回转身,跑回来。他全身湿漉漉的,本来挽好的发髻也散了,现在披头散发的蹲在姜妘己面前,眼里满是关心。
姜妘己终于软下来,面前清隽的小男孩与自己一般大,似乎与王宫中的那些主子有不同之处。
“怎么了?”旻天注视姜妘己的眼睛,不明所以。
“不用找医师了,不过是一点小伤,你帮我把那木刺拔了吧。”姜妘己微笑了一下,一副满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行,我怕弄疼你。”旻天结巴起来,姜妘己脚上的刺看上去触目惊心,脚底板已经被鲜血覆盖,万一自己再伤了她那就不好了!
“拔根刺要什么经验?叫你拔你就拔。”姜妘己嗔怪道,不知怎么回事,刚才她见旻天跑走,生怕他不再会来。非常害怕,还好他回来了。
“真的要我拔啊?”旻天很是为难,他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万一弄疼她自己难辞其咎。
“你是胆小鬼。”姜妘己见他犹豫不决,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
“我不是。”旻天辩解。
“你就是!”姜妘己坚持。
“不是。”旻天再一次重复。
“你…啊!!”姜妘己突然大呼一声,你字出口以后,啊的声音增强了几十倍。
旻天趁其不备,突然发力,一击即中,那根木刺足有两寸长,看上去特别锋利,旻天有些不忍。心想姜妘己还真能撑,还这么逞强。“我查看一下有没有拔断在里面。”
随后,旻天伸出他白皙略胖的小手,触摸着姜妘己的小脚板,摸索着,试探着,“疼吗?这里呢?”
“不疼,都拔出来了。”姜妘己脚底的伤口由于旻天突然发力,速度很快的拔出来,也没有特别疼,只是伤口还隐隐有血涔出来。旻天的眉头拧得更紧。
“我帮你包扎一下。”旻天开始撕扯身上的短衫内衬,嗞啦一声,他撕下帮姜妘己包好脚。小小的身板背着她,按照她指的路线走去。
不一会,走到了姜妘己的家,一处破烂的木房子,旻天若有若无的打量了这处房子一眼,把姜妘己放在矮几凳上。
这木屋里家徒四壁,也没有人,旻天给姜妘己打了水喝,见她似乎因为伤很是难受。“我给你表演一个绝技吧!全天下只有我能做到哦!”
“什么绝技?真的吗?”姜妘己听旻天这么一说,果然暂时忘记了疼痛,眼睛亮起来,兴奋的问。
“当然,等我一下。我准备一下。”旻天信誓旦旦的肯定,出去了一趟,手里拿了一只葫芦瓢还有一根芦苇。
姜妘己不明所以,不知旻天要表演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一副期待的表情,眼巴巴的望着他。“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看好了,我要把这个瓢里的水用鼻子喝完,是用鼻子哦!”旻天得意的样子,脸上露出笑意。
“不可能!”姜妘己不可置信,哪有这样的!鼻子怎么能喝水呢?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旻天手里的那瓢水。那水不断的下降再下降,直到看不见。
而旻天真的是用鼻子吸完了那些水,逗得姜妘己拍手叫好!
旻天哇的一声,把鼻子里吸进去的水从嘴里吐了出来。姜妘己一看,哈哈大笑起来!
旻天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总不能把水咽下去吧!
旻天嘿嘿嘿嘿的笑着,她终于笑了,真好看!
旻天临走时,姜妘己赠了他一支她最钟爱的骨簪为谢。单纯的友谊之花就此种下。
姜妘己梦里的旻天啊,真是傻傻的可爱,那时年幼的他们,是那么快乐,不知这世上的险恶和痛苦!
纵然后来她遇过很多次痛打和责罚,再也没有人安慰她,逗她开心。
所以那个小小的少年,在姜妘己心里就成了唯一,而他的死成了姜妘己此生的内疚!
旻天是唯一一个逗她笑过的人,还用了那么笨拙的法子,这时姜妘己的嘴角含笑,不经意地喊出“旻天”两字。
梦醒,姜妘己出神许久,这是属于上一世的童年时光。这样一算,美好的回忆就只剩这一件了!
而这一世,只有仇恨!
☆、035 同盟大礼
半月后,姜妘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便在院子里的玉兰花树下常坐,喝茶,看书。常常一坐就是大半日,旻天也不常来。
竹子柳七日后前便离开了。
这偌大的院子,就姜妘己与绿娥两个人,绿娥这姑娘分外勤快,样样打理周全,事事做得周到,姜妘己很是喜欢。
这些日子多亏了她,替姜妘己洗脸,擦身子,尽心尽力的服侍姜妘己,姜妘己感念于心。
听闻那日旻天将她救回来,就一直是绿娥在照顾她,而且,绿娥从不多话,这一点姜妘己很喜欢。
是夜,姜妘己刚躺下不久,忽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叫,却不是绿娥的声音,姜妘己很是疑惑,这秋水苑除了她们两人,再无旁人了。
旻天有三四日未回来,难道是他带了人回来?
姜妘己披衣下床,刚打开门,旻天一副笑嘻嘻地模样,背着月光走了过来。
“带人回来了?”姜妘己见是旻天,放下心来,见他朝她屋子走来,就随口一问。
“是啊,我送你的同盟大礼,走去看看,你可喜欢。”旻天盛颜如玉,笑吟吟的模样,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似得。
“作什么?神神秘秘的?”姜妘己见他抿着嘴笑得欢快,就好奇了几分。这几日来,他还从未如此笑过。
“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我猜你一定欢喜。”旻天笑里藏刀狡黠道,不过这刀可不是冲着姜妘己的。
姜妘己看了看自己还披着衣裳,“等我一下。”掩了门,理了理鬓发,扣上衣衫扣子。
她这几日养伤养得不错,全靠绿娥,脸色好了许多,颜如舜华,貌似慈蔼,心中倒是平静了几分。
姜妘己随旻天到了末端的那一间屋子,见一个女子被绑在椅子上,蒙了眼睛,此时张着嘴巴在惊恐地乱叫,却未发出一声,姜妘己疑心是被点了哑穴。
姜妘己走近一看,这人竟然是姜梓蔻!
姜妘己一脸震惊,这旻天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将她绑了来!真是不要命了!
这万一被发现,那势必会引发两国灾难的!
姜妘己怕姜梓蔻听见,低声附耳问旻天“这就是同盟大礼?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毕竟这样冒失的行为,实在是太冒险了,一不留心必定会惹祸上身。
“是,现在交由你处置,你想对她怎样都可以,只要别要了她的命就行,留着她的命,还有别的用处。”旻天从容不迫的答道。
他做事怎会轻易被人发现,此法虽然冒险,也是为了替姜妘己出一口气。当他查出来把姜妘己掳走的人是姜梓蔻指使的时候,就在盘算这一日。
这滇国王宫再怎样铜墙铁壁都有机可趁,只要算准了时间,稍微动动手脚,再跟姜姒好要一块碧玺宫的牌子,这事就天衣无缝,足够瞒天过海。
最重要的是,姜梓蔻的宫中,没有什么会武功的人,所以得来全不费工夫。
唯一不足的是,姜梓蔻看着纤瘦,实际上却很沉。旻天与秦寒费了好大得劲才将她捆了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姜妘己也不推辞,她正在盘算如何找她们两人算账呢!
“秦寒,你去帮我把绿娥叫起来,就可以走了。”姜妘己小声的对秦寒道,秦寒会意,估计是姜妘己想到什么折磨人的法子了。
秦寒不得不服,那日救姜妘己,他虽没有进得地牢内,听旻天说,姜妘己竟然用一根铁钉和一根骨簪,戳瞎了那个堪称地牢一霸的胖人,就替她捏一把冷汗。而且,竟然还把他烧死了!真是有勇有谋啊!不得不服!
秦寒望了一眼旻天,旻天示意,两人撤了出去,姜梓蔻被捆绑地结结实实,无法动弹,无法叫出声,什么也瞧不见,只有一对耳朵可以听声辨人,而姜妘己决不能暴露,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绿娥推门进来,小心翼翼走过去,问“姑娘要我怎样帮你?”
“你会丹青吗?”姜妘己嫣然一笑,问道。
“略懂,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样的?”绿娥并未诧异,她跟在竹子柳身边多年,已经练就地十分沉稳,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竹子柳调教的人,哪一个是差的?婢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侍卫武功一流,无人能及。若豆身边的两个,一个凌风,一个笼烟,都是各有所长,稳稳当当。
绿娥是服侍竹子柳的人,更是处变不惊,见多了世面的。
“春宫图你可会?”姜妘己一本正经的问。
“临摹没问题。”绿娥听到这几个字稍稍诧异,不过并未表露出来。
“你有临摹的画吗?”姜妘己担忧的问,一脸认真。
“没有,不知姑娘的要求是几分?”
“有五分相像即可。”姜妘己满不在意的说。
“那我可凭感觉来画。”
“我要那种永远洗不掉的,有没有?”姜妘己似笑非笑,她已经能想象姜梓蔻那暗自垂泪的痛哭样。
“有是有,有些麻烦,姑娘是要画在哪里?”绿娥记得竹子柳曾经替竹墨苒画过一副丹青,用的是一种药与汁墨混合而成的特殊墨汁,可以永世鲜活如生。
而那汁墨不小心弄在手上,是洗不掉的。她替竹子柳研墨时,不小心弄了一滴在指尖上,多少年了,依然存在,就像长了一颗痣。
“身上。”姜妘己不假思索的答。
次日中午,姜妘己亲自拿了剪刀,将姜梓蔻的头发剪得秃了头,将她的眉毛剃了,眼睫毛用火燎了!
姜梓蔻就像一个怪物一样,没有头发,没有眉毛,没有眼睫毛,成了一个秃子!
她那秃子的扮相,与她的雍容华贵服饰相去甚远,看上去甚是古怪,别扭,丑陋不堪!除去那些珠宝首饰的点缀,姜梓蔻此刻真是滑稽搞笑!如跳梁小丑一般,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无奈姜梓蔻叫不出声,只一个劲的哭,姜妘己让绿娥拿了镜子给姜梓蔻照,姜妘己躲在屏风背后瞧,姜梓蔻见到镜子里的她,直接气得昏了过去!
姜妘己只是淡淡一笑,这算什么?装死就能躲过一劫了?
那日,姜梓蔻指使地牢的狱卒把姜妘己的掳了去,不仅给她喂了春药,要毁她的处子之身。那刀疤脸还丧尽天良的动极刑折磨她,她的手指到现在还有些木纳,差一点成了残废!
要不是旻天冒死搭救,恐怕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无名尸体,不知在哪座山头喂了畜生呢!
现下杀不得她,向她讨要这一点点利息,难道不行吗?
姜妘己趁着姜梓蔻昏倒的时候,让绿娥在姜梓蔻的背上作画,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活灵活现的呈现在姜梓蔻的背上!
待汁墨尽干,这幅水墨丹青就会永世追随姜梓蔻的身子,除非她剥了背上的皮!
姜梓蔻醒来又被喂药睡了三个时辰,才又醒过来。
姜妘己戴了面具,在绿娥的指导下变换了声调,听起来当真是另外一人,又换上旻天的长衫,看上去是一个男子模样。
“醒了?瞧瞧我给你的纪念,你可喜欢”姜妘己凑近姜梓蔻,将镜子往姜梓蔻背上一照!
姜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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