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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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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只你知晓,太后怎么会知道,除非你告诉她。”孟获并未一丝一毫的害怕。
  “这她是本王的女儿,本王若是救不了她,那本王岂不窝囊?”尝羌继续说服孟获道。
  “这么些年,你什么时候不窝囊?”孟获嘲讽地笑问道。
  “你你放肆,本王岂是你能奚落嘲讽的?”尝羌怒吼道。
  “是,微臣该死,一时失言。”孟获敷衍的拱手道。
  尝羌的心底恼恨,他这么多年总是被孟获挟持,偏偏摆脱不得,杀不得。
  “本王最后劝你一句,放了姜妘己。”尝羌眼神里是不容拒绝的凛冽。
  “恕难从命,她让南萸失了后位,折磨姒好,杀了我两个孙儿,此仇必报!”孟获的双眸亦是毫不退缩,口气强硬。
  “太后若是出手,本王就爱莫能助了,望你考虑清楚!”
  尝羌不在意姜妘己的生死,在他眼中,没人抵得上这大滇的江山,不过,姜妘己能笼络姜白凤的心这一点,还是有用的。
  这么多年了,姜白凤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却独独喜欢姜妘己这个孙女,是他没有想通的。
  他也想知道姜妘己为何独得姜白凤的喜欢,她有什么能耐?
  “哼,姜白凤知道了又如何,这几年她的身子每况愈下,撑不了几年了,要是她知道姜妘己死了,撒手人寰不是更好,再没人能左右你的决定,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孟获不以为意的不屑道。
  “谈何容易。”尝羌咽了一口气道。
  “都怪你心慈,要是早点依我,早就将她送上西天了,何至于现在还碍手碍脚的。”孟获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狠绝。
  “并不是人人都是你,她将养我长大成人,就凭这一点,我就下不了手。”尝羌有些无奈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扯了大半天,将许多旧事,旧人都感怀了一遍,丝毫不察隔壁宫殿正有一双眼睛透过取下的砖块缝隙听了个全部。
  两个人说着,孟获忽然想起那个故人,叹口气道“要是她活到今天,看你如今稳坐龙椅,想必也会欣慰吧。”
  “闭嘴!你不配提她!”尝羌怒吼一声道。
  这句话让隔壁的人都吓了一跳,他在想,他们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尝羌的怒吼奏效了,孟获果然闭口不言,痛苦地摊在椅子上。
  尝羌与他瞬时无言,便沉默不语,直到子时,邵隐回来。
  那隔壁偷听的人轻轻的放上一块砖,堵上那个空隙,爬上书房的书架,几步跃上房顶,掀开房顶的瓦片,又盖好。
  纵身跃进黑夜,朝春秋殿而去。
  孟获在听到殿外的声音时,早就重新跪倒尝羌的面前,邵隐进来禀道“王上,东郊的林子里确有十一具尸体,这人已经供认不讳。”
  “大胆刁民,竟敢伪冒朝廷命官,为非作歹,违法乱纪,祸害朝廷,其罪当诛!”尝羌怒不可竭的嘶吼道。
  仿佛他面前跪着的人当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那中年男人惊慌道“草民罪恶滔天,连累孟太尉,只求一死,望王上成全。”
  “成全?本王最是痛恨你这般坑蒙拐骗的无耻之徒,本王要灭你三族!”
  “王上,草民家里就草民一个人,没有三族让王上灭。”那人忐忑的小声开口道。
  “罢了,拖出去五马分尸,尸首就喂狗罢。”尝羌做出了判决。
  那人闻言只是惊恐地瞥了孟获一眼,不是求救,不是不干,只是定定地瞧着他。
  “孟太尉贪赃枉法一案,本王已经查明是遭人冒充,孟太尉实属冤枉,无罪释放。”尝羌这话时瞧着孟获说的。
  孟获得意的一笑,顿了顿叩头道“谢王上明察秋毫。”
  那个假孟凎被立即处死,孟获随搬旨释放孟凎的宫监一起去了牢房,尝羌见孟获离开,大舒一口气道“派个人去春秋殿一趟,就说姜妘己被孟获老头子捉去了。”
  邵隐自然不敢耽搁,立即派人前去通风报信。
  孟获亲自接孟凎出狱,可谓风光一时。
  毕竟,没人从尝羌手中救下过打入死牢的人,尤其是在孟凎犯得事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孟获仅带了一人就把他换回来,这般魄力和胆识,让大滇所有人过犹不及,敬仰不已。
  孟获自然是春风得意。
  春秋殿。
  一名小宫监正在地上禀道“奴才就听到了这些。”
  姜白凤挥挥手道“出去罢,当心些。”
  “是。”
  香兰急道“太后,这可如何是好?公主竟被孟老狐狸抓走了,得尽快救出来啊。”
  姜白凤头疼欲裂,扶着额头道“孟获这个老东西,我还以为他消停了这些年,该收敛些才是,没想到他竟然横插了这么一手,连哀家的人都敢动。”
  “孟获真是见缝就盯的苍蝇,让人头大,最怕他会对公主不利。”香兰担忧道。
  “哼,这老东西真是活腻了,哀家忍了他这么多年,没想到他如今胆敢骑在哀家头上拉屎撒尿,休怪哀家不客气。”姜白凤的眸光充满杀意道
  “太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即刻亲自去庄府一趟,教庄鸿赦在孟获出宫时,埋伏绑了他,逼他说出妘己的下落,速度要快。”姜白凤左右想了许久,唯有这个法子能奏效。
  “是。”香兰领命而去,她就像一阵风一般迅速消失在黑夜里,原来她竟然轻功了得。
  她到达庄府时,庄府的管家很是吃惊,立即禀告庄鸿赦,香兰说明太后的意思,庄鸿赦立即整顿人手,准备在西市埋伏拦截孟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庄鸿赦领着人在西市的官道尽头布下天罗地,只等孟获出现,将他一打尽。
  当一辆华丽的马车出现在庄鸿赦视线里的时候,他在最后一刻下定决心,做了一个手势,埋伏下的人手持刀剑一拥而上。

  ☆、274 毒物伺候

  
  经过几番混战和厮杀,孟获带着五六个人护送孟凎下了马车,往北面的巷子里逃去。
  庄泓赦不便现身,命剩余的人分为四拨人,从他们逃去的方向包围,四拨人立即堵死了孟获他们能逃的路线。
  等庄氏的人赶上孟获时,只有他一人独自躲在一个破庙里,却不见孟凎和其余人的身影。
  庄泓赦早前已经吩咐过,尤其捉住孟获,现在孟获无处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他冷笑着得意道“老夫在一日,绝不允许你们伤害我孟氏族人。”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以为这些人是冲孟凎来的。
  而他以他的聪明才智掩护孟凎逃脱,让庄氏的人大失所望。
  庄氏的人都是蒙着黑面,此时天已经发白,庄氏的人毫不手软的将孟获捆成粽子押上车,蒙面关入庄氏的一处私宅内的地窖里。
  庄泓赦在天亮时,匆匆进宫禀告姜白凤。
  姜白凤一宿没睡,此时听说庄泓赦来了,便放下心来。
  香兰伺候姜白凤喝了一碗温补的汤道“太后这下安心了罢,庄相此时来,必定是带来了好消息。”
  说话间,庄泓赦已经走进来,见完礼道“太后,微臣已经捉拿住孟获,只是让孟凎逃了,请太后示下。”
  “孟凎现下不用管,你去找个人好好问问那老东西,他把哀家的孙女藏在哪了?告诉他,若是妘己少了一根毫毛,哀家定要他孟氏陪葬!”
  姜白凤一想到孟获竟然敢动姜妘己,就气得牙痒痒,孟获也太狂妄了,明知她看重姜妘己,疼爱她,可是他偏偏敢对姜妘己下手,这不是公然与姜白凤作对么?
  她是决不允许孟氏的人这么猖狂的对王室的人,她不发威,孟获这个老东西还以为她还是三十年前任人宰割的姜白凤不成!
  庄泓赦见姜白凤已然怒极,安慰道“太后息怒,省得气坏了身子,公主福大命大,又有太后的恩泽庇护,一定会化险为夷的,微臣这就回去教人好好审审他!”
  他有些不明白,何至于姜妘己在姜白凤的心中变得如此重要?
  “快去,万勿耽误时机,免得妘己身遭不测。”姜白凤忙挥手道。
  她身子虚垮,有些恹恹的,明显是体力不济。
  庄泓赦领命退下。
  香兰见姜白凤面色憔悴,劝慰道“太后,还是去歇歇吧,等您睡上一觉,公主就平安回来了。”
  “香兰,哀家这次有不好的预感,哀家第一次这么心慌,不知为何,哀家心底总是悬着,总觉得妘己她只怕已经”她双目泛红,已然说不下去。
  谁都不明白她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香兰却是懂的。
  香兰轻叹口气道“太后,奴才反而不这么觉着,公主不仅聪明伶俐,用毒也是一等一的厉害,那些歹人在她身上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香兰觉得老天爷不会这般薄情,公主不会遭遇不测,奴婢觉着公主一定会安然回来。”
  “但愿如你所说,唉”姜白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太后就算睡不着,这般坐着枯等总是不行,您身子熬不住啊,奴婢扶您上软塌上躺一躺,也好放松下身子。”香兰继续劝慰道。
  她就是见不得姜白凤这般对自己,本来最近身子就不好,这般一动不动的枯等,身子总是吃不消的,她看着心疼。
  姜白凤转头瞧了软塌一眼道“也好,哀家是该养养神,若是孟氏真的伤了妘己,哀家还要留着这副躯壳与他们拼命呢!”
  “太后,来,奴婢扶您起来。”香兰也是陪着姜白凤站了一夜,她年纪虽没有姜白凤大,不过这几年伺候她,身子大不如前,尤其是不能久站。
  以往没人时,姜白凤总让她与她一道坐着,昨晚姜白凤一急,倒忘了,她自己也在殿内走来走去许久,自然顾不上香兰身子不大好的事情。
  香兰侍候姜白凤躺下,她也得以坐一会子,见姜白凤睡着,她亦守在身旁,挨着桌子歇息会。
  庄泓赦一回到私宅,他自己不便出面,便让一个家养的奴才待他去审问孟获。
  孟获一张开眼,瞧见是一个昏暗潮湿的地窖,心道竟然不是刑房,他心底有了打算,量这些人也不敢伤他。
  他要是挺一挺,孟凎必定会派人四处追查他的下落,总是有希望出去的。
  庄泓赦派去审问孟获的人是一个满身横肉的壮汉,名庄老八。
  庄老八手里挽着一个布袋走近地窖,孟获瞧见他,眉头也不皱一下,瞥见他手里的袋子时也不以为意,不过他见到袋子里似乎有活物在蠕动的时候,心底咯噔一下。
  他孟获活了半辈子,什么刑罚没见过,他自认虽然一把年纪,不过他身体硬朗,普通刑罚他还是能撑一撑的。
  可是他这人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那些毒虫,蛇之类的动物,可谓是十分害怕。
  这不是胆小,这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他可以亲自用人用尽残忍的刑罚,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他却害怕那些明明可以控住的毒虫,毒物。
  庄老八见孟获有些反应,也不多话,直接将袋子里的毒蛇倒入地窖,孟获吓得目怒瞪视道“你竟然毒害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庄老八根本不答话,不说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走出地窖。
  孟获眼见那些乌七八糟的毒蛇缓慢的朝他靠近,吓得躲在墙角,不停地抖动,大喊大叫。
  接着又有几个人将各自装满毒蝎子,毒蟾蜍,毒蜈蚣,毒壁虎等的袋子直接划破倒出来。
  一时间,地窖里就爬满了各种毒物。
  孟获吓得瑟瑟发抖,这些毒物聚在一起,有的相互攻击,蝎子与蜈蚣相互撕咬,毒蛇与壁虎则缓缓的向他爬去。
  尤其是壁虎,一只只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墙壁,孟获的心都要跳出来,这时庄老八在屋外大声道“说出公主的下落,可暂时饶你不死。”
  孟获见那些毒物全部朝他爬去,浑身血脉喷张,依旧咬紧牙不肯开口。
  就在一条毒蛇嘶嘶嘶的吐着蛇信子攻向他时,他大喊一声“救我,我说!”
  庄老八才不理会,慢悠悠地开口道“在何处?”
  “在西城郊外的庄子上。”孟获啊地大叫一声,被一条双头蛇狠咬一口昏死过去,多半是吓昏的。
  庄老八这才取出一支玉笛幽幽的吹奏起来。
  忽然奇迹发生了,那些靠近孟获的毒物竟然停住了爬行,竟然转头向地窖门口爬去。
  

  ☆、275 寻找妘己

  
  孟获说出姜妘己的下落之后就中毒昏死过去,庄老八给他吃了一颗解毒药,也不管他是死是活,将他丢在地窖里让他自生自灭。
  他忙命人去禀告庄泓赦,庄泓赦立即亲自带了一百多人赶往西城的孟氏庄子。
  等庄泓赦带人赶到时,已经近黄昏,可是偌大的庄子上,全是干活的人。
  他一怒之下道“本官听人举报,歹徒挟持公主藏身此处,若是你们谁知道的话,最好立刻禀告本官,否则若是让本官查出你们故意包庇,本官一定将你们就地正法,绝不手软!”
  他的话一落地,随他而来的庄氏的家仆个个凶神恶煞地举起刀剑对准他们身旁的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庄泓赦明白此事不能耽搁,必须快刀斩乱麻,而最有效的法子便是杀鸡儆猴。
  他瞧着一个眼神闪烁不定的人问道“你知道本官说的歹徒藏身何处么?”
  那人慌乱的摇头,口齿不清道“草民不知。”
  庄泓赦取下腰间的剑直指那人的咽喉道“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
  那人却一下腿软的跪倒地上哭喊道“草民确实不知。”
  庄泓赦一剑封喉,结束了那人的性命,他的血喷洒一地,吓得在场的妇人哇哇大叫,哭喊不止。
  就在此时,他瞥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正往后慢慢移动,不过他并未立即发声。
  庄泓赦大喊一声道“知情不报者,就如这人一个下场!若是你们都不招认,本官也没那么多耐心,给你们半刻钟,若是无人招认,你们全都要陪葬!”
  那个正在移动的人忽然奔跑起来,庄泓赦眼光一瞟,他身旁的一个人已经眼疾手快的飞出手中短刀,那刀直直插入那人的后背。
  庄泓赦道“将他带上来,本官倒要问问他,看见本官就跑是何意。”
  等那人被两个人拖到庄泓赦面前时,异常惊恐道“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想死而已。”他并没有伤中要害,所以还能开口说话。
  “本官问你,关押公主的地方在何处,若是你不说,本官手里的剑可是无眼的。”庄泓赦轻轻在刚才死透的人身上擦拭那人的血迹,算是威胁。
  这人忽然跪倒地上哭道“别杀我,我说,在那边西院东厢房里。”
  庄泓赦冷冷瞧了他一眼,那人舒了一口气,却不想,他的喉间一痛,还来不及看一眼,他的头已经掉落在地,动手的是他身旁的一个男子。
  男子冷然开口道“绑架公主,知情不报,其罪当诛。”
  庄泓赦有些生气,这人邀功也太明显了些,再说这人还有用,还不能死,庄泓赦不好当着孟氏的这些奴才发火,只呵斥了一声“蠢货!”
  随后,他便朝刚才那人指认的院子跑去。
  等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时,里面空无一人,他环顾四周,差点被脚下的人绊倒,他心惊不已,忙蹲下翻过那人的身子,幸好不是姜妘己。
  昏倒在地的是个年轻的男子,并没有死透,庄泓赦立即命人道“去打盆水来。”
  其中一人便在屋内四处找水,幸好在桌上找到一个装满水的水壶,他提过来道“大人。”
  庄泓赦道“浇醒他。”
  那人亦是有些机警之人,当下就蹲下身子,直接将壶嘴对着昏死的人的鼻子灌进水去,那人当即被呛醒,瞧见一屋子的人,吓得张口大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看守公主的人么?快说她去哪里了?”庄泓赦的剑已经抵上他的脖子,恶狠狠道。
  “什么公主,大侠饶命,大管家让我看的是个逃跑的奴婢啊。”那人不明所以道。
  庄泓赦自然明白孟获一定是吩咐过人,不可暴露姜妘己的身份,所以说是个逃跑的下人。
  “她去哪了?”庄泓赦也不与他计较,继续耐着性子问道。
  “刚才还在这里,我忽然睡着了,糟了,给她跑了!这下大管家一定饶不了我!”那人惊慌的不知所措地乱蹬脚道。
  “当真?若是你撒谎,本官一定要你狗命!”庄泓赦想到刚才这人确实是昏睡的,又想到姜妘己那般心思诡诈,逃脱亦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想确认一遍,他好立即去追。
  “大侠,草民不敢撒谎,我若是撒谎,任凭大侠处置。”那人糊里糊涂道。
  他见庄泓赦这般气势,根本就不是当官的脾性,心想定是土匪一类,便城他大侠。
  庄泓赦招招手道“将他带走,留些人守在这里,若是找不到公主,他们都要陪葬!”
  跟在庄泓赦身旁的中年人道“大人尽可放心,奴才一定不让一人逃脱。”
  庄泓赦命人绑了地上的人,便带着他风风火火地赶路去追姜妘己。
  庄泓赦的人分了八路,各个方向去找姜妘己,一直到深夜,终是一无所获。
  他累了两天两夜,天明时回府,命其余人继续去找。
  他刚踏入府门,不想脚下有人忽然抓住他一只脚,他吓得不轻,以为是刺客,他转身就要拔剑刺去。
  低眼一看,这人的面容很是熟悉,不过因为她的面容实在太黑,却看不清眉眼,忽然他惊喜地叫了一声“公主!”
  姜妘己此时已经累瘫昏死过去,这一半天一夜,她一直在不停的奔跑,好不容易跑到庄府门前,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便昏死过去。
  庄泓赦忙蹲下身,将她抱进庄府,又立即命人进宫禀告姜白凤,找到姜妘己,请她安心。
  又忙着请太医来替姜妘己诊治,太医来了只说她太过疲劳,昏睡不醒而已,等她醒过来喂些米粥,炖些补药,将养两日也就好了。
  庄泓赦大喜,忙命人去操持,又命人伺候姜妘己梳洗,原来她面上的竟是锅灰,庄泓赦心道她是怕被人认出来罢。
  她从孟氏的庄子上跑出来,这一路一定是躲躲藏藏,吃了不少苦,半天一夜,幸好她没受什么伤。
  瞧她这样,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而且那些人一定没有给她吃食,从她嘴唇干裂流血可以看出。
  庄泓赦突然有些佩服姜妘己,她这样顽强的活着逃到庄府,一定是闯过了鬼门关罢。
  姜妘己被两个庄府的丫鬟仔细的擦洗了一遍身子,换上干净的亵衣,睡得人事不省。
  这几天谁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发誓一定会加倍向孟氏讨回来!
  

  ☆、276。 暂住庄府

  
  姜妘己在庄府春华苑的床榻上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伺候她的婢女,还有一个见过一面的庄婉娇,她正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俯视姜妘己。
  姜妘己被吓了一跳,毕竟刚醒过去,有这么一个人这么瞪眼瞧着,心里不免一阵毛躁。
  不过,她并没有惊叫出声,两个婢女忙喊道“公主,您醒了,奴婢这就命人去端些吃食来。”
  庄婉娇则嘲讽一笑道“你不是公主么,你也有今日,要不是我庄府,你昨天早就死了,你得谢谢我们。”
  “多谢。”姜妘己一点也不生气,尽管庄婉娇的话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但她说的是实话。
  如果没有庄府,昨晚兴许她已经昏死在哪乌漆墨黑的地方,被野狗分食都有可能。
  所以,她愿意由衷的说出谢谢这两个字,她一向对待救命恩人都很认真,尽管她知道救她的人不可能是庄婉娇,但是她毕竟是庄府的嫡小姐,所以对她说也是一样的。
  庄婉娇则没料到姜妘己会对她说谢谢,有些惊疑,又有些得意道“别光说不练,等你病好了,再来点实际的。”
  庄婉娇就是这么坦白的问姜妘己要谢礼,姜妘己不由嗤笑一声道“好。”
  不知为什么,姜妘己觉得此时的庄婉娇好像没那么讨厌,就像一个讨要礼物的小孩子,她们两个年纪相仿,但庄婉娇就是深闺大宅里的任性小姐,而姜妘己是历经千疮百孔的复仇公主,她们相差真的太多。
  姜妘己是羡慕庄婉娇的,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从小就衣食无忧,不愁吃穿。
  而她呢,在北宫为奴时,自不必说,不仅吃尽苦头,当上公主也没过安生日子,总是被人算计,躲不得,只能回击。
  她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差一点被看守她那人夺了清白之身,可谓历经艰辛。
  庄婉娇见姜妘己笑她,撅着嘴不满道“你笑什么,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不懂么?”
  突然间,姜妘己似乎在庄婉娇身上看到了妘华的影子,她似乎变了不少,虽然任性,说话还是口无遮拦,但是此时的她,姜妘己一点也不讨厌,甚至羡慕她。
  姜妘己轻咳一声道“我渴了。”
  守着姜妘己的另一个婢女立即起身去倒水,庄婉娇道“我屋里有蜂蜜水,你喝不喝?”
  姜妘己很是讶异,这算是示好么,她点头道“好。”
  庄婉娇立即转身走出去,去取蜂蜜水。
  不多时,两名婢女端来了膳食,伺候姜妘己用膳,姜妘己身子恢复了些气力,自己动手吃着。
  庄婉娇来时,手里果然多了个茶壶,见到姜妘己正在自己用膳,呵斥道“你们竟敢偷懒,她可是公主,你们竟敢不好好侍候她。”
  姜妘己心底发笑,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公主,说话却毫无禁忌,敢情她只准自己这般没规矩,别人就不行。
  屋子里的几个婢女立即吓得动起手来,替姜妘己盛汤布菜。
  “我给你倒一杯,你尝尝,这是我刚刚研究出来的,很是香甜。”庄婉娇讨好地给姜妘己倒满一杯。
  姜妘己瞧着杯子里的蜂蜜水,清清淡淡的,便端起来饮了一口道“不错。”
  “好喝吧。”
  “嗯。”
  姜妘己不过随口夸了一句,庄婉娇很是开心,顺势坐到姜妘己身旁道“公主,听说你将姓孟的废后斗下来,让王上打入冷宫,可是真的?”
  姜妘己这才猛然明白过来,敢情庄婉娇对她的这点好感来自孟南萸啊。
  难怪,刚才她端着架子,瞬间又热情的献出蜂蜜水,原来是听说了这件事。
  庄氏与孟氏向来水火不容,难怪庄婉娇会改变态度,忘了以往种种,对她稍好些呢。
  “都是传言,我哪有那个本事,这一切都是父王的决断,别听那些不靠谱的传言。”姜妘己辩解道。
  尽管事实如此,但是这种事情,她可不想望自己身上揽,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这一次孟获劫持她,或多或少也是因为孟南萸。如果她承认,就是明目张胆的给自己树敌,她又不傻,这种事还是少沾为妙。
  明白人自然懂得,只有庄婉娇这种懵懂的人才会这般问她,她当然不能承认。
  “啊,都是假的啊,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厉害呢。”庄婉娇顿时失落的起身,对姜妘己敬而远之一般走开了。
  并且,当即带走了她巴巴送来的蜂蜜水。
  姜妘己哭笑不得,这庄婉娇还真是一个单纯的深闺女孩,让人欲哭无泪啊。
  她用完膳之后,又在床榻上躺了许久,庄鸿赦来时,她正在院子里观察一株垂丝海棠花。
  庄鸿赦见她神色好了不少,远远地就笑道“公主这是大好了,微臣这就命人准备轿撵送公主回宫吧。”
  姜妘己转身俯首道“多谢庄相出手相救,回宫之事不急,我好不容易出宫来,不想就这么回去。”言下之意,她不能这么窝囊的回去,否则让人笑话不说,她自己心底也很不爽。
  庄鸿赦自然明白姜妘己的意思,走近道“那公主就多住些日子,太后那边,微臣已经命人传过话,高美人那里,微臣也已经命人打过招呼,不过王上那里,微臣还未”
  “庄相不必说,我明白,这次绑架我的人是孟获那个老东西,我必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肯回宫。“姜妘己咬牙道,眸光中尽是狠绝毒辣。
  庄鸿赦笑道“孟获我已经捉住,只等公主吩咐,微臣必定听从。”
  姜妘己喜道“当真,他在哪里?”
  这时,庄婉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兴奋道“爹,真的吗?您真的抓住了那个老匹夫,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庄婉娇一向对孟氏的人恨之入骨,此时听到孟获这个孟氏的主心骨被抓,自然是要去瞧热闹了。
  庄鸿赦见是庄婉娇,呵斥道“还不快见过公主,怎地这么没规矩,你是还没学好么?”
  “公主见谅,婉娇见过公主。”庄婉娇立即半倾身子见礼道,虽不是大礼,这也不是在宫里,姜妘己也不与她计较。
  亲自扶她起来道“不必多礼。”
  庄鸿赦这时脸上才放松道“公主可想去看看那姓孟的?”
  “自然。”
  “爹,我也要去!”
  “休得胡闹!”庄鸿赦板着脸道。
  “庄相,既然婉娇想去,就带她去吧,反正不会有什么事的。”姜妘己劝道。
  “既然公主开口,那便一道去罢。”庄鸿赦松口道。
  

  ☆、277 毒性发作

  
  姜妘己与庄鸿赦,庄婉娇来到关押孟获的地窖时,已近黄昏。
  孟获病恹恹地躺在地上不停地颤抖,姜妘己一见他这般模样问道“他可是中毒了?”
  庄鸿赦笑道“被毒蛇咬了,不过服了解药,不知为何还未解毒。”
  姜妘己一行人是隔着木门看的,她看不真切,问道“是你们故意下毒?”
  “前天捉住他,为了逼问你的下落,我就命人找了些他害怕的毒蛇,毒蝎子什么的吓吓他,他一直不肯开口,被毒蛇咬了才说出你的下落,我们赶到孟氏的庄子时,你已经逃跑了,我也就没管他。”
  庄鸿赦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你是怎么捉住他的?”姜妘己疑惑道。
  庄鸿赦不可能派人去孟府将他抢来罢,她这样想着。
  “孟凎被王上无罪释放了,是孟获带着一个替罪羊亲自换出来的,我提早在路上埋伏,这才捉到了他。”庄鸿赦凝重道。
  这件事总的来说是亏本的,孟获不过是个垂垂老矣的无用之人,孟凎才是孟氏的真正支撑。
  当然,他们不知道尝羌是多么希望孟获早点死。
  姜妘己吃惊道“什么意思,我找了那么多证据,难道一点用处都没有,王上为什么会突然放了他?”
  “证据当然有用,孟凎也没过堂,罪名尚未坐实。孟获将那些罪名全都推给那个替罪羊,说是那人冒名顶替孟凎做下那些事的,还拿出账本,竟然与你提供的那本很相似,这一点尤其可疑。孟获也算是机关算尽,王上自然没得说,立即砍了那人,放了孟凎。”
  “王上竟然这么草率?连审都没审?”姜妘己不可思议道。
  “公主,有些事,你当去问太后,很多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都因为孟氏,请恕微臣不能告诉你实情。”庄鸿赦抱歉道。
  这时,地窖里的孟获突然抽风般狂笑起来,囫囵地翻起身,跑向木门鄙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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